更新时间:2008-07-30两人在夜色中左转右转,片刻后,楚留香带着无极来到一处僻静之所,正是白天圣年公主嘴里的皇宫禁地。
“你看!”楚留香用手里折扇指了下石壁上的月牙凹陷。环顾四周,无极疑惑不已,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神秘地方啊?”看着楚留香将眼神一直放在石壁上,她顺着他的眼光上前,用手指轻轻地摸着石壁上的凹陷,惊讶道:“这跟阿布送给秋心的玉坠形状一样!”
“这个玉坠应该可以打开这扇门。”正欲上前一试,身后的断喝声却让楚留香和无极同时吃了一惊,猛地回头,见两名侍卫正紧握钢刀,气势汹汹地冲上来。
楚留香心中苦笑,手中却不迟缓,快步上前,化解了侍卫的攻势。正欲再战,忽听一声娇喝:“住手!”
“公主!”
“你们在干什么?!”偏巧赶来的圣年公主一脸怒容,叱喝道:“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万一楚公子有什么闪失,你们两个谁给我担待?!”
“公主!国王有令,这里是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入!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那父王有没有叫你们对公主无礼啊?”
“小的不敢!”侍卫立刻冷汗直流,慌忙应道。
“公主息怒!”楚留香急忙上前打圆场,
“我看两位侍卫大哥也是一时卤莽!”抬头看了看月亮,他悠然道:“我是看今晚月色明亮皎洁,所以约了朋友一起赏月,却无意闯入禁地!还请两位大哥多多担待!”
“楚大侠,我们也只是尽守职责,刚才冒犯之处,得罪了!”楚留香挥了挥扇子,一切作罢。
“好了,刚才只是一场小误会。这两个人交给我,我会带他们出去的!你们下去吧。”
“是,公主!”看了侍卫离开,公主一脸兴奋地看向楚留香:“楚大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啊?”
“哦,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楚大哥,我们试试看吧!”无极道。楚留香拿出玉坠,走近石壁,将玉坠放入凹陷处,果然是丝毫不差!
只听
“哗哗”一阵响声,原本平坦的地面赫然开始抖动,随即一块带着铁环的长方型石块升了起来。
楚留香蹲下身子,轻拉铁环,
“哗”地一声,石壁突然向里翻转,竟是密室入口。
“我们进去!”无极和楚留香很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三人走了进去。
密室并不大,里面只见一个普通的石桌子与一个石凳子,却均是被尘土覆盖着,可是最为奇怪的是桌子上那盏油灯还在自顾自地燃烧着,使密室笼罩在一种幽深的光线中。
无极拍了拍桌子上落满尘土的书,翻看起来,试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啊!”圣年公主的大叫声突然响起。
“没事,是只老鼠!”楚留香扶住躲进自己怀里的圣年公主,轻笑道。顺着老鼠跑走的方向,他竟看到一面石壁上同样悬挂着一个铁环。
再次和无极交换了一个无言的眼神,楚留香拉动机关,石壁转动,赫然又是另一个密室的入口。
缓步而入,里面要比外面的密室小了许多,书却又多了许多,而正中央的桌案上,一付白骨让三人不觉毛骨悚然。
“这是谁呢?”无极疑惑地回头,望向楚留香。楚留香轻轻摇头,一时也理不出头绪。
圣年公主从楚留香身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头来,盯着那付白骨看了看,忽然脸色一寒,脱口而低吟:“父王?!”楚留香和无极闻言同时一颤。
三人将整个屋子又仔仔细细地搜索了一遍,却再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只好作罢。
出了密室,楚留香取出玉坠,密室门及那带着铁环的石块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没有想到这么小的玉坠居然可以启动这么大的石门?!”
“我们先离开这里,到我房里再说!”楚留香低声吩咐无极不要多问。
“我也要去!”圣年公主突然道。楚留香和无极互视片刻,于是三人一同回到了楚留香的房间。
“唉!楚大哥,我真的不明白!那个禁地里怎么会有个骷髅头在里面呢!”圣年公主看着楚留香回到房间就开始慢悠悠地喝茶,终于忍不住地叫出声。
楚留香正陷入沉思中,反到是无极一把拉住圣年公主,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楚大哥,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啊?!”圣年公主这次学乖了,俯下身子,凑到楚留香耳边问。
摸了摸鼻子,楚留香终于开了口:“当然听见了!公主,你有没有发觉最近你父王跟以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父王?有什么不一样啊?”圣年公主仔细地想着。
“如果禁地里的那个国王是真的话,那现在这个?”楚留香喃呢着。
“但是父王跟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啊!他还是那么疼爱我、关心我,怎么会是冒充的呢?!”
“但是禁地里面的那个又怎么解释呢?”无极疑惑地开口。
“司空摘星的死因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呢?如果现在这个国王是假的,那其中有什么阴谋呢?”
“楚大哥,那往后我应该怎么做呢?”圣年公主的问话打断了楚留香的沉思。
“此事万万不可对外泄露!今晚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对外人讲!知不知道?”
“知道!”
“哦!”楚留香看了看天色,朝无极点点头,道:“也太晚了,我先送公主回去!”无极微微点头,看着楚留香和圣年公主开门而去,她坐了下来,心里弥漫着一股酸酸楚楚的味道。
楚留香和圣年公主刚走到寝宫外长廊,迎面就见国王带着几名侍卫走过来。
“国王陛下!”楚留香抱拳施礼。
“父王!”
“刚才是谁惹公主生气啊?”国王背过手,不急不慢地问,却让楚留香打了一个寒战。
见两人没有回答,国王又道:“楚香帅,这么晚了还没睡啊?是不是圣年公主又来胡搅蛮缠?”
“哈哈,哪会呢!”楚留香笑了,道:“和公主天南地北地漫谈也是件赏心乐事!”
“圣年,刚才你跟楚香帅到哪去了?”
“哦,我看今夜月色皎洁明亮,所以相约公主赏月。不晓得国王陛下有没有这份雅兴啊?”见公主低头不语,楚留香暗叫不妙,嘴里却迅速地接口回答,同样是一腔悠哉怡然的语调。
“哈哈!”国王大笑,道:“可是禁地却不是赏月的好去处啊!”
“哦?禁地?!”楚留香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追问道:“哪里是禁地啊?!哦!”他回过头指了指刚刚交手的侍卫,道:“是不是刚才跟两位侍卫大哥比试的地方啊?!”
“父王,那个禁地究竟有什么秘密啊?!”圣年公主突然开口,把楚留香吓了一跳。
见楚留香急忙挥手示意,她忽然换做撒娇的口吻,道:“连父王您都给惊动了?!”
“皇宫那么大,那里不好玩,偏偏就到禁地赏月?!”楚留香听着,忽然用手掩口,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哈哈,我看楚香帅也该休息了!”
“是的!”
“那圣年啊,先回去吧!”
“是!”
“国王陛下,那楚留香也告退了!”给圣年公主一个暗示,楚留香随即抱拳面向国王。
“哼!听着,如果再有人接近禁地,就拿他的人头来见!”国王见楚留香转身离开,冷
“哼”了
“哼”,厉声吩咐手下侍卫。
“是!国王!”国王拂袖而去,楚留香却在长廊拐角处露出浅浅的一笑,心下顿时开始明朗起来。
“哎呀!老臭虫啊,这三经半夜你搞那么多人到我房里来干什么嘛?!”被楚留香弄醒的胡铁花张大了嘴巴哈欠连连,嘴里问着,眼睛却还没完全睁开。
坐在旁边的姬冰雁更是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嘴里却不住地埋怨着,
“是啊,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嘛!”环顾了下无极和童颜,楚留香慢悠悠地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这有什么希奇啊?!”胡铁花瞪着他,道:“你的秘密最多了!”
“你们看,”楚留香从腰间取出玉坠,道:“这个玉坠本来是司空摘星的!”
“人都死了,你拿人家东西干什么啊?!”胡铁花不满地叫。
“这个玉坠啊,跟禁地外的机关口形状是一模一样的!”
“一样又怎么样呢?”姬冰雁也大叫,毫不在意。
“你们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楚留香翻了翻眼睛,接着道:“而且我跟无极在里面发现一具尸体,很可能就是原来达里比斯的国王!”
“国王?!”众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怎么可能呢?!”童颜道。
“司空摘星的死跟这件事一定有牵连!”
“我想司空摘星一定发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秘密跟禁地有关,所以他才会躲起来;而禁地里面的尸体一定是真正的国王!”无极赞同地看着楚留香点点头,接着分析。
“那活着的一定是冒充的了?!”童颜道。
“哎呀!”胡铁花突然拍了拍桌子,笑道:“其实这件事我早就觉得不对了!管他是美女如云、酒如池、肉如林,我总是觉得这个国王啊,没有国王的尊贵和威严!”楚留香、无极及童颜三人面面相觑,都忍着不笑,反到是姬冰雁开了口:“你要是早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早说呢?!”
“我是怕你们住在这乐不思蜀,扫了你们的兴!”
“我看是你吧!”姬冰雁扭了扭脖子,道。
“哼!才不是我呢!”
“哈哈!”楚留香三人闻言不觉大笑,刚才的紧张气氛顿时被一扫而光。
随后众人收起玩笑,仔细讨论起来。第二天,皇后寝宫门外长廊处,无极一个人躲在柱子后面不停地往里面张望着,只可惜门口守卫森严,她听不到也看不到任何动静,只能左右打转干着急。
忽然背后一震,无极被吓了一跳,急忙转头,见楚留香正笑着站在身后。
“楚大哥,是你啊!差点儿把人吓死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这儿监视皇后。”
“监视皇后?”
“我想透过监视皇后,证实皇帝到底是真是假!这样就可以很快打开司空摘星死亡之迷!”
“所以你就在这儿监视皇后?!”楚留香看着无极一脸的认真,不觉笑了,道:“光是监视是没有用的!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亲自接近她,一切都是枉然!”
“但是,怎么样接近她呢?”
“办法一定会有的!”楚留香随即凑到无极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片刻后,皇后寝宫的门开了,白迪伦竟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看了看门口的侍卫,他命令道:“跟我来!”带着侍卫刚一转弯,他就看到楚留香正左右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又似乎在打探什么,他愣了下,快步上前喝道:“楚大侠?!”
“哎?!”楚留香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回身,仓促间一笑,又左右瞄了两眼,才道:“白总管!”
“楚大侠,这里是皇宫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呃,”楚留香面露难色,道:“皇宫这么大,我都快迷路了!不知道到哪了!”看着白迪伦一脸的严肃,他无辜地笑了笑,道:“我只是路过!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说着,他转身就走。
“楚大侠!”见楚留香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要离开,白迪伦脸色更差了,冷冰冰地开口道:“我看这皇宫禁地你不太熟悉。那好,就由我陪您四处走走,你意下如何?!”
“那你这不是监视我吗?”楚留香惊呼道。
“哈哈,楚大侠您说笑了!”
“好,那边!”楚留香也不推辞,指着左边就要过去,却被白迪伦一把拉住。
“楚大侠,这边请!”白迪伦的手指向的却是刚好相反的一边。
“这边?!”楚留香挂着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道:“那就由你带路了!”楚留香刚被白迪伦
“押送”走,无极就闪了出来,一边走到皇后寝宫门口一边大喊着:“楚大哥!楚大哥!”
“是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啊?”皇后在寝宫里不耐烦地问着。一丝得意的神情在无极脸上滑过,走到门边,她应道:“皇后,我是无极!冒昧闯入寝宫,实属无意!”
“就请无极姑娘进来坐一坐吧!”
“是!”门里的侍女应了句,扭头朝无极做了个
“请”的动作,
“请!”
“好!”无极心里乐开了花,也不犹豫,信步而入。进了房间,无极装作不在意地打量了下皇后寝宫,而后笑道:“皇后,您真是越来越迷艳照人了!”
“无极姑娘,这壶茶的水是用百花的仙露调制而成的,常常喝会使人青春长驻。”用手很自豪地摸了下脸,皇后问道:“你不觉得我越来越年轻了吗?”心里打了一个寒战,脸上却浮现出更羡慕的表情,无极急忙道:“是!我还听人家说,国王特意派人到中原去收集奇珍异宝给皇后养颜。国王对皇后真是好!”
“呵,”皇后毫不做作地接受了无极的赞美,而后道:“等过些日子,我叫人送给你一些,让你也品尝一下!”
“多谢皇后!”无极道谢之余,神色一淡,轻声问道:“对了!行刺公主的刺客来路查到了没有?”
“唉!”皇后无奈地叹气,道:“他们全都死了,到哪里去追查啊?何况,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真可惜。”
“不过,皇宫里面守卫森严,我想没有人敢造次的!”皇后盯着无极,慢慢地说着,仿佛是说给她一般。
“虽然是守卫森严,但是总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所谓的‘防不胜防’!”
“奇怪了,”皇后笑着看着无极,疑惑地问:“无极姑娘,你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有兴趣呢?”
“哦?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随便问问。”无极一愣,急忙辩解。低低一笑,皇后道:“无极,别操那么多心!操心多了会让人老的!”
“是的,皇后!”无极有些尴尬起来,见无法套出什么东西,她只好告退而出,没有回房,立刻去找了楚留香。
找了胡铁花、姬冰雁,找了童颜,楚留香等人听了无极的陈述,都默不作声,静静思考。
“我想现在这个国王一定是假的!”好半天,楚留香才用一种肯定的语调开了头。
“我们没有办法证实这个国王是假的啊?!”姬冰雁面露难色。
“只要有证据证明在禁地里的那个国王是真的,那么现在这个国王就是假的!”楚留香道。
“我们一定得想办法把这个真相给查出来!”童颜道。
“那是当然啦!”胡铁花接口,随即却叹气道:“但是怎么查呢?一点证据都没有啊!”
“现在皇后那儿已经再没有办法再追查了,再查的话会使她生疑的!”姬冰雁分析着。
“都是无极啦!”胡铁花突然指着无极大叫:“你真笨啊!问了等于没有问嘛!还让她断了一条线索!”
“胡铁花,要是你有本事,你不会自己去查啊!”无极不甘示弱地回喊道。
“我?好啊!”
“哎!你们两个不要斗嘴了,好不好?!”楚留香无奈地翻翻眼睛。
“是啊,斗嘴有什么用呢?现在要讲求实际!”童颜急忙跟着说。
“哼!”胡铁花和无极两人对视,而后同时别过头去。众人一阵沉默,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长廊处有个人影正悄悄离开,却是白迪伦!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秋心就出现在皇宫花园外,而小亭子里有两个宫女正在绣东西,她好奇地伏在围拦上,问道:“哎!你们在绣什么?绣的好漂亮哦!”
“我们这里的女孩啊,从小就要学编织,不然的话,将来是嫁不出去的哦!”
“你们都是要自己为自己织嫁妆啊?”秋心走到跟前,看了看织品,随即问道。
见两个宫女点头,秋心又道:“两位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秋心姐,你一定也是有心上人了吧?!”一个宫女笑着问。秋心被问得脸骤然红起来,脸上虽挂着笑,嘴里却说:“没有啊!”
“有!”阿布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秋心一愣,抬头望去,见阿布一脸落寞地依着亭柱站着,她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说到就到,那我们就不妨碍你们喽!”两个宫女见阿布出现,调侃道。
秋心呆了呆,转身就走。
“哎!秋心!”见她要走,阿布急忙跟了上去,
“秋心,今天天气那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好累,我不想去!”冷冷地抛下这句,秋心转身又欲走。阿布又拦住了她,指了指花坛,道:“那我摘些花,做个花环给你带?!”
“我才不要呢!这些花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它们摘下来?”
“那我抓几只鸟给你玩?”
“我不喜欢玩鸟!”阿布尴尬地挠挠头,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让秋心开心,正在这会儿,楚留香的声音响了起来。
“秋心!”见楚留香出现,秋心立刻开心地跑了上去:“楚大哥!”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楚留香合上扇子,微微一笑,在那笑容下说着请求的话,是任何女孩也抵挡不了的。
果不其然,秋心飞快地接了口:“好啊!只要楚大哥您肯说,我绝对不会说个‘不’字!”阿布苦着脸看着秋心一脸的兴奋,心里苦不堪言却也无能为力,毕竟他的对手是自己最崇拜的楚留香。
楚留香此时可没心思理会阿布的失落,低低交代了秋心几句,然后走开了。
且说秋心接受了楚留香的请求,立刻抛下阿布,回房间取了一个花篮,晃悠着走到禁地前面,左右巡视了下,忽然转身就往禁地里面闯。
侍卫横刀而立,拦住了她,冷冷道:“这里是禁地,请马上离开这里!”
“我只是想进去摘点花,你们以为我来干嘛?”秋心不以为然地问。
“姑娘,别误会!我们是奉命行事,违法者办!姑娘还是请回吧!免生是非!”秋心眼神一闪,靠近刚刚说话的侍卫身边,轻声央求道:“这位小兄弟,不如这样。你陪我去摘点花,然后我就走,好不好?!”
“呃?呃?”那侍卫被弄得不知所措起来,仓促间点点头,侧身欲让秋心进去,可是另一个侍卫却仍旧蛮横地横刀拦住她:“姑娘,还是请您马上离开这里!”
“好吧!”秋心无奈地叹叹气,也不坚持,扭头就走,可是刚走两步突然‘哎呦’大叫一声蹲在了地上。
“哎!姑娘?!”侍卫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
“我不知道,我肚子好痛!”秋心一副痛苦异常的表情,慌乱地挥着手。
“扶她起来。”
“不行不行,我肚子痛得走不动了!”
“什么事啊?!”
“白总管!”听到声音的侍卫急忙站起身来,朝来人施礼。指了指秋心,一人道:“这位姑娘她肚子疼!”秋心背对白迪伦,嘴里还在‘哼哼呀呀’地,脑中却在飞快地想着对策。
“既然秋心姑娘肚子不舒服,还不快点扶她去找御医看看。”白迪伦不急不忙地吩咐道。
“是!”侍卫急忙扶秋心起来。秋心无奈地站起身,见无法继续留下,只能一步一叫地被他们给架走。
白迪伦看着秋心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个带着嘲意的笑容,转身也离开了。
白迪伦刚刚离开,就见楚留香、无极、胡铁花、姬冰雁、童颜、阿布、圣年公主一股脑地出现。
望了望秋心和侍卫消失的方向,姬冰雁笑道:“秋心真有两下子!”
“哎!既然把他们引开了,我们就快点进去吧!”胡铁花拉了拉楚留香,道。
“好!”除了楚留香外,一干人等都转身冲进了禁地。楚留香却立在原地,疑惑地摸了摸鼻子,自语道:“白迪伦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进了密室,众人开始各找各自感兴趣的东西,姬冰雁拿着古董看,而童颜就边翻看一本发黄发旧的书边感叹:“哇!这里面的药经知识全是绝版啊!连各种解毒的方法都有哦!真是旷世秘籍!”
“哎!老臭虫,你认识这个碗吧?!”姬冰雁将一个碗递到楚留香面前。
“这个碗和司空摘星那个是一对的!”楚留香仔细端详了下,立刻认了出来。
“司空摘星一定知道假国王的秘密!”姬冰雁肯定地说。伸手拿过那个碗,胡铁花接口道:“所以假国王就先下手为强,把司空摘星给杀了!”
“那他真是太卑鄙了!”无极气恼极了。听了大家的猜测和议论,圣年公主愣了愣,随即却大喊:“父王不会是假的!”
“圣年公主,你冷静一点!”楚留香悠悠道:“我们也只是怀疑而已。”
“楚大哥……”圣年公主求救地望向楚留香。
“你想想看,你和你父王之间有什么事是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那么,我小时候父王给我讲家族史,算不算?”圣年公主想了想,问道。
“那你的家族史有没有别人知道呢?”
“当然有啊,宫里每个人都知道啊!”楚留香有些无奈地叹口气,
“那就不算了!”
“那我就想不出来啦!父王他总是把他的家族史挂在嘴边,就连母后入宫,他都不厌其烦地从头讲一遍。讲他的威风,讲他的尊严!”
“哎?这么说,你现在的母后是你的后母?”楚留香拣了句重要的问。圣年公主点点头。
楚留香眉头骤然一展,微微笑道:“那就有办法啦!”圣年公主疑惑地看着他,却见楚留香又是一笑,随后轻声交代起来。
第二天,国王正在大殿上处理国事,却听见圣年公主的呻吟声,他抬起头,见皇后扶着圣年公主走了进来,后者一脸的痛苦表情。
“陛下,陛下,你快来看一看啊!”
“圣年?圣年!你的脚怎么了?”国王急忙从王座上走下来,关切地扶住直叫‘疼’的圣年公主。
“父王,我的脚好痛哦!”
“刚刚我经过圣年的房间,她就在里头直说她的脚疼!后来告诉我是什么旧疾复发。”
“快点找太医来看啊!”国王一脸的慌张,大声叫着。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啦!”圣年公主忙摆摆手。
“来,先坐下来休息!”皇后把圣年小心翼翼地扶到座位上。
“什么旧疾啊?”国王跟在旁边,不禁奇怪地问。圣年公主仰起头撒娇地望着国王,道:“都是父王你弄的啊!”
“呃?”国王微微一怔,随即不确信地指着自己:“父王伤你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父王,怎么你不记得啦?有一天,你带我到无忧山去玩,那里有好多漂亮的花朵跟美丽的昆虫啊!”国王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响地听着。
圣年公主仿佛没注意到国王的表情一般,继续道:“我在那边摘了好多漂亮的鲜花,后来啊,我还发现一支好漂亮的吊钟花,我请父王替我去摘,可是父王啊,他要我自己去摘。”国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仍是一声不响地听着。
“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圣年公主突然停住了,望着国王,笑着问:“以后的事您还记得吗?”
“呃?呵呵!”国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您真的不记得啦?”圣年公主一副吃惊的样子。
“那圣年,到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了?”皇后好奇极了,忙追问道。
“后来啊,当我走过去摘那支吊钟花的时候,一不小心踩上个捉兔子的陷阱,这支脚就被拐到啦!”
“呵呵,陛下,怎么我从来没听你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呢?”国王愣了下,又朝皇后尴尬地笑了笑。
“哦?!原来这件事情您都给忘了啊?”圣年公主受委屈地嚷着。
“啊?!哈哈!”国王突然大笑起来,俯下身子,道:“父王怎么会给忘记了呢!我是想让你把这件事情亲自说给你母后听,那个时候啊,你母后还没有进宫呢!”
“真的?那时候我还没有进宫啊?”
“是啊!”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圣年她还很小吧?!”圣年公主微笑着听国王和皇后两人议论自己小时候受伤的事,渐渐地,她收敛了笑意,一颗心却以几乎要跳出心窝般的速度激烈地跳动。
你,相信预言吗?是的,你也许会非常的迟疑,考虑着说‘信’或者说‘不信’,但是,如果要问另一个人,恐怕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信!
’,因为那人相信的永远都是自己!因为他叫‘楚留香’!可是如今,看着自己那颤抖着的几乎拿不住杯子的手,楚留香的心里竟一下子明朗了很多,翻腾在脑中的是自己和那药圣的赌局,是自己喝下的那杯白色酒杯中的酒,也许……正想着,门被人猛地推了开来,随着门的大开,他看到圣年公主喘息着出现在门口。
“楚大哥,楚……”楚留香苍白的脸让激动的圣年公主一下子冷静下来,一时她竟无法开口,也不知如何开口。
“圣年,什么……什么事,这么……这么紧张啊?”
“楚大哥,我已经按照你的方法,编个故事去骗父王。父王居然不知道我在说谎!他还说,他都记得以前的事!”
“那就证明,你父王是假的。”楚留香双手支着桌子,慢慢地思考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圣年公主回手把门关好,靠在门上,她轻轻啜泣起来,嘴里不住地喃呢着:“他为什么要杀死我亲生的父王?!为什么?!为什么?!”
“这件事情一定……一定要彻底查清楚……”楚留香忽然晃了晃,终于不支俯倒在桌子上。
“楚大哥?!”圣年公主被吓坏了,急忙扑了上去。
“楚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楚留香撑起了身子,脸色却比刚才更加苍白,
“快去叫……叫……无极他们过来!快啊!”圣年公主不敢怠慢,出了楚留香的房间,绕了几个弯,她快步走到无极房前,扣门喊到:“无极姑娘,无极姑娘!”开了门,无极见是圣年公主不禁有些奇怪:“是你?什么事呀?”
“楚大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找你们商量!叫你们过去!”
“有事商量也不用那么急呀?”无极更加奇怪了,瞄了瞄天色,时候已经不早了。
“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无极愣了下,随即不再多问,急忙和圣年公主赶回到楚留香的房间。
推开门,望去,房里空无一人。无极和圣年公主同时一惊,急忙进屋四下寻找。
“哎!他在那里!”无极首先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楚留香,忙扑了过去扶他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一条黑影一闪而过。
“什么?楚香帅突然不醒人世?!”国王瞪着身旁一名黑衣人,满心怀疑。
“是的,主人!这正是我们下手除掉他的大好时机!”那黑衣人冷冷地挥手做了个‘杀’的动作。
仔细看去,黑衣人一张四四方方的脸,棱角分明,双腮宽大,身材没有国王高大,但却魁梧得很。
“且慢!”
“主人还有何顾虑?!”
“此人诡计多端,其中必定有诈!”
“这?”国王正欲开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他朝黑衣人挥了下手,黑衣人立刻闪身溜到了后堂。
“谁啊?!”见黑衣人消失,国王才开口喝道。
“臣白迪伦!”
“进来!”
“白迪伦见过陛下!”
“这么晚了,什么事?”
“启奏陛下!楚留香楚大侠不知何顾突然病倒,现在病情十分严重!”
“哦?!”国王脸上立刻呈现出大惊之色,
“速请太医诊治!朕随后就到!”
“臣尊旨!”白迪伦施礼而出。
“主人,我说的没错吧!”那黑衣人见白迪伦出了门,才再度现身。国王点了点头。
“那我可以趁机会夺取舍利子了?!”居然仍是为了那颗舍利子!!!
“别忙,待朕去看一看再说!”国王却不贪心,一切仍以稳妥为重。待国王带着御医赶到楚留香房间的时候,无极等人早已守候在那里,而原本意气风发的楚留香如今却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御医快步走到床边,搭上楚留香的脉搏,片刻后脸上浮现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凝重。
“御医,楚大哥他到底是什么病啊?”圣年公主见御医诊断完,忙问。
望着圣年公主,太医一脸的沉闷,轻轻摇了摇头,黯然道:“楚大侠他的经脉非常杂乱,我也从来没遇见过这种病症!”
“那应该怎么办呢?”无极急忙追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下药。”圣年公主心中着急,见太医居然也束手无策不觉大怒,喝道:“你这个太医是怎么做的?!”
“圣年!不可放肆!”国王轻声叱喝。
“启奏陛下!”太医朝国王抱拳施礼,深深垂首:“庸医实在无能!只得告退!”
“下去。”国王挥了挥手。
“是!”太医转身,退了几步,拉开房门离去。留在屋子里的人望着楚留香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中各怀心事,均是低头不语。
半晌,一阵低沉的呼吸声让无极一颤,她不觉惊叫:“哎!楚大哥醒了!”除了国王和皇后,楚留香的一干好友纷纷走到床边。
“楚大哥!”无极急步走到床边,低声唤他。
“哎!你们不要这么挤嘛!”胡铁花一边拉住要走近床边的童颜,一边嚷着:“让他透透气嘛!”
“唉!”童颜和姬冰雁互视一眼,同时把胡铁花推开,这个时候,大家都想看看楚留香的状况如何,哪有人能后退的。
“香帅,你是不是中了药圣的奇毒啊?”童颜问道。
“不会的!”楚留香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他心中虽已知晓自己中毒的原因,却不愿让大家担心。
“还不会呢?!”看着楚留香一脸的苍白,童颜根本不相信。
“你已经糟到药圣的暗算,却浑然不知啊?!”
“那我们一定要赶紧找解药才行!”无极望向胡铁花和姬冰雁,道。
“我真的没事!”楚留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唇边仍旧带着笑意,却无法掩饰苍白的脸色,
“我还能打得虎虎生风……”说着,他竟比画起来,可是如今,武功绝顶的楚留香也只能勉强站立,才打了两下,身体的虚弱便让他站立不稳,跌回床上。
“不要这样,不要逞能啊!”姬冰雁叫道。
“父王,我看赶快派人去找解药吧!”
“我当然也担心楚大侠的安危了,可是解药到哪去找呢?”
“要找到解药,一定要去找药圣!”童颜道。
“陛下,我们就照圣年的意思,你赶快派人去找吧!”皇后道。
“好!”国王略一考虑,随即点头应承。
“我真的没事!我的内力撑得住的!”
“你的内力啊,最多只能顶两天!”童颜的话仿佛冷水般浇到众人心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两天之内帮你找到解药的!”无极秀眉一挺,神情坚决地说。
楚留香望了望无极,微微点头。入夜,一个黑衣人在走廊上自言自语:“为什么找不到,舍利子究竟藏哪里了?”竟还是前些时候向国王告之楚留香病重的那个男人。
“喂!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刚好经过的秋心见一黑衣人出现在寝宫,心中暗道不妙,急忙出声大喝。
那人听到声音,身体一颤,头也不回,一个腾身,翻进花园。
“站住!”秋心刚要追,忽然神色一冽,停住脚步,旋而大叫:“来人啊!来人啊!”
“发生什么事啊?”巡逻经过此处的白迪伦闻声而来,见秋心神色慌张,急忙问:“什么事?”
“刚刚有个刺客!”秋心指向黑衣人逃走的方向。
“追!”白迪伦也不怠慢,急忙带着身边三个侍卫朝秋心所指方向追了过去。
谁知那黑衣人竟然对皇宫非常熟悉,白迪伦后追前堵都没能抓到他,一转眼工夫,那人便不见了踪影。
“人呢?”白迪伦见刚刚和自己一起追捕的两名侍卫正呆站在皇帝寝宫前,于是上前喝问道。
“禀告大人,属下追到这里,看到刺客逃进寝宫去了!”
“什么?”白迪伦愣了愣,
“你没弄错?!”
“没错!”白迪伦点点头,随即快步走入寝宫。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三更半夜打扰朕的安歇!”国王被白迪伦和众侍卫的喧闹声惊醒,心中不快,怒气伴着叱喝而出。
“启禀陛下,微臣白迪伦!”
“进来!”
“是!”
“微臣见过陛下!”
“白迪伦!”国王下了床,指着白迪伦,喝道:“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请陛下恕罪!”白迪伦急忙单膝在地,
“臣深夜惊扰圣安实乃情非得已!”
“什么情非得已?!说来听听!”
“是!回陛下,方才有人潜入上官无极小姐房中,被人发现,微臣一路追赶到此,并且瞧见他进了…进了……”
“进了何处?!”
“进了陛下的寝宫!”
“可是,朕在安歇,并没有发现异样!是你看错了!!”
“可是,陛下……”
“好了,不要再说了!”国王不耐烦地一挥手,喝道:“他可能是逃往别处去了,还不赶快去搜啊!”
“是!”白迪伦不敢多言,只能施礼而出,心中却已疑惑重重。出了国王寝宫,白迪伦迎面见皇后正走向自己,急忙施礼。
“白迪伦,刚才外面乱哄哄的,到底发生什么事?”
“回皇后!有人潜入宫中!”皇后神色一颤,问道:“抓到人没有?”
“呃?”白迪伦用眼神环顾了下四周侍卫及侍女,这才低语道:“还没有。”皇后会意地微微点头,语气却仍旧强硬:“那还不赶快去搜!”
“是!”白迪伦鞠躬一礼,回头朝侍卫喝道:“你们还不赶快到别处去搜!”
“是!”侍卫接令而去。见侍卫出了视线,皇后才凑到白迪伦耳边,问道:“白迪伦,你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禀皇后,国王派人潜入上官无极的房中。”
“哦?”皇后不觉一愣,随即低声问:“你为何如此的肯定?”
“在发现窃贼后,侍卫们一路跟踪,并且亲眼目睹刺客进入陛下的寝宫。可是属下随后赶到,陛下却失口否认,并且疾言栗色让属下再到别处去搜!”皇后长叹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臣也猜不到。”皇后和白迪伦均是一头雾水,国王那边却是明镜高挂。
见侍卫出了寝宫,黑衣人这才现身:“主人!”
“得手了没有?”国王瞥了眼身边的黑衣人,冷冷地问。
“没有。”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是,主人!”皇宫里寂静一片,众人都围在楚留香身边,秋心却独自一人在花园里游荡,刚才出现的黑衣人让她觉得不妥,想了又想,她自言自语道:“难道也是为了舍利子吗?可是,谁又知道我们把舍利子带回来了呢?而且楚大哥把舍利子交还给无极姑娘,莫非?!”她脑中灵光一闪,
“莫非有人心存不轨?!那会是谁呢?”宫中暗潮涌动,无极等人却无心于此,当前最要紧的就是找药圣拿解药救楚留香,晚一刻拿到解药,楚留香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所以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无极协同童颜、胡铁花、姬冰雁及阿布便出发,不多时已来到药圣塔下。
“奇怪,都已经到了第四层了,为什么还没见到药圣呢?”此次的药圣塔和上次大不相同,毫无机关不说,连气氛也和上回不同。
一口气上到第四层却无任何动静,无极不觉有些奇怪。
“我们这么容易就过关啦?!”阿布环顾四周,惊讶地叫。
“我看这是药圣弄的鬼把戏!”童颜道。
“药圣这个人诡计多端,防不胜防,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姬冰雁道。
“我记得上面就是顶层了。上一次我跟楚大哥就是在那里碰到药圣的!”无极道。
“哎呀!”胡铁花有些不耐烦地叫道:“我们既然已经来了,就赶快上去吧!”
“哎!”童颜一把拉住要往上冲的胡铁花,道:“大家要谨慎啊,提防有诈!”众人点头,随后快步冲上五楼,一扇紧闭的大门赫然出现。
“就是这里!”无极道,言罢,她一掌击开大门。一个螺旋式的图案出现在眼前。
“奇怪!”无极站在门口张望着,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说着,她第一个冲进去,可是此处只是一个空空的房间而已,并无任何东西,更别说是人了。
“奇怪!药圣怎么不见了呢?!”胡铁花和姬冰雁对视片刻,同时闪进屋里,左右查看。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出现,只有众人的呼喊声在回荡。童颜不愧是老江湖,看着别人在东喊西叫,他却只沿着墙走,如此空洞的屋子本就有些奇怪,况且无极刚才也说了‘这里和上次不一样’,这些线索反到让他能冷静地观察。
绕了一个圈,童颜终于发现了屋子的奥妙所在,手上略微施力,击向墙上唯一一处略显突出的圆形,只听
“喀嚓”一声,一面墙突然左右裂开,而药圣,正端坐石台上!
“药圣!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们了?!”无极心中大喜,脸上却不露分毫,冷言喝道:“赶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药圣听似未闻,脸色仍旧冷若冰霜。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无极救人心切,见药圣动也不动,不觉大怒,挥拳欲上。
“哎!”胡铁花拦住无极,自己却上前几步,手里的酒葫芦同时如流星般朝药圣而去。
酒葫芦擦着药圣的耳畔砸在墙上瞬时弹回胡铁花手中,胡铁花一个闪身,跃上药圣端坐的石台上,伸手在药圣鼻下一探。
无极大惊,
“他死了?!”语气中反到有七分的失望。
“我看他死了很久了!”童颜道。
“不会吧?!他怎么一点都不像死了呢?!”无极道。
“他一定是涂上特殊的药,使他的身体不会腐烂,所以他的尸体才栩栩如生!”童颜道。
无极一时悲从心起,
“如果药圣死了,那楚大哥怎么办呢?!”童颜无计可施,也不言语。
“你这个老家伙,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胡铁花指着药圣大骂,
“你找我麻烦是不是啊?!!”说着,挥手猛击药圣的身体。只听
“哗啦啦”一阵机关响动,药圣座下的石台居然开始沿着地面上的螺旋图案缓缓运行,与此同时,药圣那略带诡异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众人不觉大惊!
“哈哈!你们终于来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取解药才来的,可惜你们会白费心机!我药圣一死,任何中了我毒的人也会跟着我死去,为我而亡!!现在没有人知道如何才能解毒,也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我药圣的地位和尊严!哈哈哈哈!”随着药圣声音的消失,驮着药圣尸体的石台也停在了螺旋图案的中央,一切又如死般寂静起来……
“药圣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发出声音呢?!”无极环顾众人,却见人人均是一脸的沉默。
童颜走上前,仔细地查看药圣的尸体,半晌,他才低语道:“想不到药圣居然练成这样的密功了!”语气中竟带着几分的赞叹。
“童前辈,他练成什么迷功啊?!”无极道。
“他生前用自己的内功将自己的声音音律打入地下,现在只要石头和地发生摩擦,就可以发出声音了!这种奇功啊,江湖上几近绝迹,练成的人少之又少!”无极走到药圣尸体前,秀眉微挑,轻声叹道:“现在唯一能够救楚大哥的人都死了,我们到哪里去找解药呢?!!”胡铁花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叫道:“你放心啦!他死归他死,解药还在呀!我们随便找一找也会找到的啊!”
“药圣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一定在他生前把所有的解药都给毁掉了!”
“童前辈,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阿布不甘心地追问。
“唉!”童颜无奈地摇头,道:“我看我们先回去再说吧!”无极等人默默地盯着药圣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心有不甘地离开。
一路上,只听风声擦耳而过,却无一人开口说话。在无极等人上药圣塔寻找解药的时候,留在宫里的高亚男也没有闲着。
“哼!你们上药圣塔找解药,我不会想被的办法啊!”走在街道上,高亚男寻思着,忽然街上一个卖草药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哎!老板,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解毒的药方啊?!”
“你中了什么毒啊?”
“哎呀!不是我中毒,是我一个朋友中毒!”
“那你朋友中了什么毒呢?”
“我也不知道哎!”高亚男尴尬地挠挠头,道:“反正他很严重很严重!都快没救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没办法解啊!”
“说的也是。”高亚男嘟囔着站起身,刚要离开却又被那人叫住。
“哎!等一下!”
“干嘛?”
“这是断肠草,奇毒无比,拿回去给你朋友吃,或许还有救哦!”
“喂!你这人什么居心啊?!我朋友都中了毒了,你还拿这个毒草给他吃!”
“哎!这叫以毒攻毒啊!反正你朋友都没救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啊!”高亚男越听越有气,掐着腰骂道:“你神经病啊!拿人命当试验!疯子!!”说罢,她扭头而去。
拐了几个弯,一个声音让高亚男猛地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她不觉暗暗骂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骗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步上前,一个耳光煽过去,把那人吓了一跳,未等站稳,耳朵已经被怒气冲冲的高亚男捏在手里,
“你这个狗东西!害我和未婚夫打赌输了不说,现在连他都不理我了!你跟你讲,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的话,我…我难消我心头之火!!”说话间,拳头已经挥了上去。
吓得那人连连摆手,叫道:“别…别!不要不要!我把钱还给你就是了,总可以了吧!”
“还钱啊?还钱也要打!!”见有人打架,周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那人见人群涌动,猛地挣脱开高亚男的控制,几下挤进人群逃去,嘴里还喊着:“非礼呀!非礼呀!!”
“你!!”高亚男大怒,刚要追,却被一群围观的人给拦住动弹不得。
“哎!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不害臊!”
“我?!”高亚男指着自己,莫名其妙。
“你还来自文明大国呢,想不到这个样子!”
“就凭他那副德行,他也配啊!”高亚男指了指那人逃走的方向,叫道:“你们都给我闪开!”推开了人群,高亚男直直地追了上去,嘴里大叫:“你不要跑!!!”一场追逐战已经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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