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驾着马车继续前行,叶澄心依旧坐在另一边的辕座上,楼扬和杨桃骑马跟随,三人聊得不亦乐乎,完全把展昭忽视。
楼扬是叶澄心高一上学期的同桌,两人因志同道合而成为了好友。楼扬来到这里已经十八年了,来的原因也是那颗异珠。她是魂穿,但很幸运的长大后样貌之类的都未改变。她出生在一个富商家。三岁时,一家人在迁居锦城时途经黑青山,却遭黑青山的强盗劫道,一家人全被杀害,自己幸被一猎人搭救,从此便被猎人收养,并认他做了师父。不过一年前师父遭杀手毒手也死了,此后便她一人在江湖中漂荡。前几日她认识了一名女子,被人杀害,为了救她,刚刚才会来劫药,却没想到要劫的人居然是叶澄心。
当叶澄心和杨桃问她师父是何人时,她却绝口不提。
至于杨桃,是今日到青云府牢中探随便时碰见了蓝天和林奕,并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关于叶澄心和秋语的事,知道叶澄心今日要去崔屏山,便迫不及待的策马奔来见她,没想到居然遇见了楼扬。她也将自己的事情告知了她们,同样,关于自己师父是何人的问题只字不提。
叶澄心也把自己的事情都叙述一遍,如同她们二人,绝不提师父是谁。
既然三人都有意不提,也就互相尊重不再问了。
“……橙子,我保证你看了那些东西绝对心动。像什么夜光杯、夜明珠、白玉盘啊……其中最最厉害的就是血砚,我从皇宫皇帝书房的御桌上盗出来的,通身都是血红色,妖艳精致,听说是百年前的古董啊。”杨桃滔滔不绝的向叶澄心她们炫耀自己的辉煌成就。
“那血砚原来是你偷的!”展昭突然严声插话。
杨桃仿佛这才醒悟旁边还有一个“外人”,一想起展昭是官府的人,这才发觉自己刚刚有多荒唐。这不是等同于在招供自己所犯下的所有罪行么?和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在一只聪明的猫前得意的跳舞的行为有什么不同。
“她还回去了就跟没偷一样。”楼扬不冷不淡的帮杨桃说话。血砚被盗此事当时闹得天下人尽皆知,楼扬自然也知道。因为那块血砚被盗一月后又被还了回去,所以天下人都明白是江湖中人称的“怪盗”盗取的,却原来杨桃就是那个怪盗。
当然,这些江湖的事,深居深山的叶澄心是一无所知,也就不随意插话。不过挺佩服杨桃的,连皇宫大内都敢闯。
“就是,再说我就是想拿来看看顺便试试自己的功力如何,没别的意思。你也是江湖人出来的,这些事就不要计较了吧。不然又是满城风雨。”杨桃嘻嘻央求。
展昭居然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就是杨桃日后不能再偷盗。
“啊?你不要这么狠吧?我才做了三年的怪盗,你就要我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你不同意?”展昭看向杨桃,对方极其强烈的摇头,展昭无所谓的扭回头,“那就随我回青云府,将你犯下的案件条条桩桩说清楚。”
“你!好,我不做怪盗就是了!”杨桃咬牙切齿,目光似能杀人。另外两人看的忍不住偷笑。
等到崔屏山腰时,已经接近黄昏了,迷雾已经开始弥散。
“……你把展昭拉着,迷雾太大,很容易跟丢。”叶澄心拉起杨桃和楼扬,不满的对杨桃说。刚在山脚已经劝过他们不要上山,可他们执意要跟她一起,现在可把她愁死了。若师傅回来了,就算不杀他们也要和他们打一架,再骂自己一顿。
“还是你拉吧,楼扬拉我!”杨桃嘻嘻一笑,机灵的挣出她的手,跳到楼扬身边。
叶澄心怒瞪她一眼,不自在的扯起展昭的衣袖,带着他们进入迷雾中。
浓雾中,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甚至连身边的人都看不清。
“你们要小心脚下,别乱踩,掉坑里可就必死无疑。”叶澄心提醒他们,自己悠然的往前走,时不时停下来,每次杨桃都被吓的一叫。
“你能别吓唬不?没几步停一下,害得我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杨桃彻底受不了了,心脏一直蹦蹦直跳。
“放心,这段路没危险。”展昭安慰杨桃,语气中满是淡定。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走过这里。”杨桃不相信的反问。
叶澄心也对展昭的话十分好奇,他怎么就知道这条路其实没什么危险?
“若有危险,她不会如此轻松,而是步履缓慢,担心你们脚下的每一步。”展昭将自己的推测告知他们。
“呵呵,的确如此,这是进山的唯一一条路,只要你们不迷在雾里,当然就不会有危险。”
“你!等出去再找你算账!”杨桃不敢现在报复,要是和她疯到最后,她自己也迷路了,那不都死定了。
未完待续,放假后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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