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逐梦婚姻

第十二章,过门儿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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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鹏举结婚了,雪娇进门了,佟灵正式到一家医院做实习大夫,程家又找了一个做饭的工人,姓赵,程太太让雪娇跟着赵阿姨学着做饭,免得在家无事做,寂寞。雪娇虽心里不愿意,又不好跟婆婆争,硬着头皮与赵阿姨学习,赵阿姨看她有些地方做得不对,就直言告诉她怎么做,雪娇越发生气,摔着东西说:“够了,用你来指使我,还要我花钱雇你来做什么?”弄得赵阿姨再也不敢随便讲话。看她处处小心翼翼的样子,雪娇倒是觉得很好笑。

    雪娇整日百无聊赖,除了照着镜子化妆,就是玩电脑、打游戏。她和鹏举商量,要出去做些事儿。可程太太是不同意她出去做事的,程太太对儿子说:“一个漂亮的女人,出去做事免不了遭闲爷们的撩拭,程家又不缺她挣的几个钱,何必抛头露面地在外面跑。”

    鹏举说:“让雪娇和我一起打点生意吧。”

    程太太说:“那更不可以,女人都贪心得很,一旦涉足丈夫的事业,就会想法控制丈夫的行动,左右丈夫的决定,弄不好最后会闹得家财两败。如果她实在觉得无聊你们就早点要个孩子吧。”

    从雪娇入门起,程太太就极关心儿媳的饮食,她要亲自制作菜谱,让赵阿姨做,那都是有助于怀孕的。可是一个月过去了,雪娇没有任何反应。她和鹏举溺在蜜一样的日子里,终日卿卿我我,而雪娇,每天早晨送走鹏举,都不忘记嘱咐他:“早点儿回来。”是啊,盼鹏举回家成了她的最费心的营生。

    雪娇本是个爱笑的女孩子,她入门儿后给家里的女孩子们带来好多快乐,有时在周日,女孩子们都在家,雪娇若是有什么新鲜东西会把大家叫出来一同鼓弄。像买件新衣服啊,化妆品啊,总要在一起秀一秀。然后大家会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地评价一番,这时,程太太会从屋子里走出来,喊道:“别吵了,安静点儿!”大家立即安静下来,这时候她们会转移到美琳的房间,接着嘁嘁喳喳地谈笑。女孩子们在一起总有说笑的话题。雪娇很会化妆,化各种特点的妆,有时她给每个女孩子化妆,消遣,大家也觉得有意思,但她们在一起时间久了,程太太又会提醒:“雪娇,不要耽误美琳美凤学习,她们初三了。方菲,你把握一下!”女孩子们赶忙应声,然后依依不舍地散开。

    可大部分时间,雪娇还是觉得无趣,有时她会约一两个朋友到家里来。有一次,她约了男男女女共五个,大家坐在客厅里闲聊,侃大山,其中一个嗓门特大,说起话来云山雾罩,程太太不爱听,走出房间,冲着楼下喊道:“雪娇,把你的朋友带到餐厅去,以后不要带这样的朋友到家里面来!”那个男青年立刻道歉说:“阿姨,对不起,我会控制一下音量。”雪娇觉得很过意不去,婆婆怎么可以说“这样的朋友”,她在侮辱朋友们的人品,她不禁接话说:“妈妈,他们都是正经人。”“正经人,怎么净说些不正经的话。”雪娇见婆婆越说越不给面子,就不敢再争,她把朋友们带进餐厅,说:“对不起!”说这话时她的眼圈里已含着泪珠,她委屈极了。大家连忙说:“没关系,那个老太婆平时颐指气使地习惯了,不会尊重人,我们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问:“这个刁婆婆平时也这么待你吗?”

    “不,她平时对我很好,很疼我,吃饭时给我夹菜,家里的菜谱都是挑我爱吃的做,怕我睡觉受寒亲自为我选了毛皮褥子铺。”

    “那是你肩负着为他家传宗接代的使命,当然要被视为国宝来保护。”

    “不,不是为了这。其实婆婆这人本心不坏,只是有些怪癖,喜欢安静。”

    “看来,前几次我们来可能就搅扰到她了呢,她能容我们,不知道她怎样克制了。”

    一个朋友一边说话,一边欣赏着壁橱里的藏酒,看似无心地说:“哇,这么多百年陈酿葡萄酒,真不愧是大户人家。”

    雪娇接话说:“想喝点儿?我给你们打。”

    “不不不……知道这东西很贵,别再给你婆婆添堵。”

    雪娇并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儿,拿起瓶起就打开了一瓶,然后叫赵阿姨拿出小菜和酒杯,大家竟喝起酒来。加上雪娇共六个人,很快将两瓶2千克的葡萄酒喝掉,每个人都有点儿醉意,大家借着酒意神侃,直到赵阿姨进来准备晚餐,他们分别起身告辞。雪娇送走了朋友就回房间睡觉,赵阿姨看着一桌子乱七八糟,不禁孥了孥嘴。她看着那两个空酒瓶,心中暗想,这个少奶奶,胆子好大,那酒来重要客人时老爷才舍得拿出来,她竟给这群狐朋狗友喝,居然喝掉两瓶!”她觉得这事有必要让程太太知道,但又不好直接去告诉程太太,好像在告少奶奶的状,在收拾桌子时,她就故意把瓶子留在桌子上。鹏举回来,见老婆躺在床上睡得香的很,怜爱地抚弄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脸。雪娇迷迷糊糊地和他说话:“你回来了。”“嗯,快起来吧,马山吃晚饭了。”“我不吃了,刚吃过的。”“睡这么早,小心后半夜睡醒难受哦。”雪娇不再理她,翻个身接着睡去。

    赵阿姨喊吃饭,大家都到餐厅坐好,程太太看着空酒瓶子明白雪娇下午和朋友喝酒了,赵阿姨细心留意着程太太的神色,以为程太太会发作,程太太问:“摆着这空酒瓶子是什么意思?”赵阿姨连忙说:“太太,这是雪娇他们下午喝的。”“雪娇是你叫的?!”“对不起,我这笨嘴。”“少奶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想喝酒就要喝,你只管伺候就是,不该操的心不要去操。把这酒瓶扔掉,不要摆在这儿碍眼了。”赵阿姨本以为太太会管教管教少奶奶,没想到竟惹得太太这么不满意。

    程太太饭量小,总是第一个吃完。临退下餐桌时她对鹏举说:“鹏举,吃完饭后,到我房间来。”鹏举应了声:“是!”

    吃过饭,鹏举来到太太房间,问母亲什么事儿?程太太说:“你媳妇年轻,又喜欢玩,这些不是错儿。但咱们家不是普通百姓家,家里家外许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咱。芝麻大的不妥都会被外人看去放大成西瓜。今天你媳妇带朋友到家里,擅自动你爸爸收藏的红酒,这么做很没规矩,很失礼节,她又喝成那个样,睡了一下午,还没醒过酒来,让下人看了也会笑话。那个赵姐显然看不过,心里一定很有微词,我是没给她机会去说,但你媳妇若还是这样不检点,那就保不准让人说出难堪的话了。”

    “妈妈,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会和她谈。”

    等鹏举回到房间时,雪娇听到他的声音,已醒来。鹏举招呼她:“你睡够了?”

    雪娇慵懒地在床上伸展着手臂,笑着回答说:“睡够了,真舒服。”然后睡眼惺忪地翻身下床,鹏举问:“你做什么去?”“洗洗脸,精神精神喽。”雪娇很快洗完脸,又回到房间,她坐在化妆台前,细致地化起妆来。她从镜子里看到鹏举正专注地看着她,就俏皮地问:“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在想,都要睡觉了,你化什么妆啊,给谁看?”“给你看了,还会给谁看?”“我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我觉得更清纯更漂亮。”雪娇挑了挑眼睛,孥了孥嘴说:“你这可是第一次这么对我说啊。可我不自信,希望更漂亮些。”鹏举凑到雪娇身边,躬下身,揽住雪娇的腰,看着镜子了的雪娇说:“面若银盘,明眸皓齿,你已经够美了。”然后亲了亲雪娇的耳垂儿,又将她揽到床上说:“好了,宝贝,别化了,我有话想和你谈。”雪娇看着鹏举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道有什么重要事儿要谈。接着鹏举就把母亲的话原原本本地向雪娇说了一遍。雪娇听着,一声不响。鹏举说完,看到雪娇的神情,有点儿不知所措起来,忙问她:“宝贝儿,你怎么啦?你不要太介意过去了的事,妈妈的话只是给我们提个醒儿,她经历的多,说话办事都很谨慎,免得生出闲话来。妈妈说得对,咱们这样的家庭,不比普通百姓家,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无事尚可生非,那些老百姓的嘴很厉害,我们不得不妨。”

    雪娇还是不答话,弄得鹏举不知如何是好。他在电脑中搜出一部国外电影来,又将电脑连到电视上,然后将雪娇揽在怀里,靠着床头看起来。雪娇目不转睛地看着,但不知有没有看进心里去。鹏举边看边发表评论,希望雪娇能接他的话,平时雪娇总会叽叽喳喳的说些幼稚的观点来,今天雪娇怎么一反常态,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了。鹏举为了逗她,简直没话找话了。最后,鹏举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老婆,你怎么了?跟我说句话吧,你要把我吓着了。如果,你觉得妈妈要求得不对,或你做不到,那就做你自己好了,想怎么做都可以,不管别人的,爱谁谁!”

    雪娇将头依偎在鹏举肩头,喃喃地说:“我在反省自己一直没有进入嫁为人妇、做人儿媳妇的状态。嫁到你家前,我妈妈也嘱咐过我,‘举止言谈要沉稳得体‘,我做得不好,甚至不及格。”“好了,不要再检讨了,不要有思想负担,我喜欢你无忧无虑快活的样子。”“我是没心没肺吧。哪里是无忧无虑,我整天觉得很没意思的。”“那我们有了孩子你就会觉得有意思了。”雪娇还想接话说,鹏举知道她下午觉睡足了,没有困意,话匣子打开又会没完了,便吻住雪娇不让她多说话,又迅速地关了电脑和电视,为制造小孩而努力奋斗了。逐梦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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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过门儿娇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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