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惜意绵绵(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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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知道他肯定不敢打回去提要求才这么说的,不禁冷冷地哼了一声。

    周末同事阿au结婚,婚礼仪式在哥大的st aus教堂举行,晚宴则在布鲁克林桥畔的一间餐厅。听说是一家能够远眺纽约无限壮丽景观的超级著名餐厅。天黑之后,华尔街那一幢幢高耸如云的金融大厦群和布鲁克林桥的耀眼光辉尽收眼底。她磨了李汐好久才说服他陪她来的,事实上他还在为不能自己开车一事闷闷不乐,所以没什么兴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排场尚算奢华的餐厅里,他低头附在她耳边抱怨太老的牛排,太甜的鸭胸,太没特色的甜点烦得她直想把他踢到海里面去。只是看的出来他非常喜欢au的一对双胞胎,阿au是典型的先上车后补票,孩都三岁了才结婚,当花童的姐妹穿着白色的纱裙,洋娃娃一样。也不知道李汐是天生有异性缘还是怎么样,金发碧眼的小花童都抢着要他抱,真是祸水。

    那天晚上回到公寓,一进门他就扯烂了她的小礼服裙,好几百美金只穿了一次呢,心疼死她了。可她还没时间心疼,他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趁他堵上来良久的唇微微松开透气,指着沙发旁边矮柜上的套。他的气息喷在她脖上,声音里有压抑着的亢奋,低声说,“容意,我们生个孩好不好”他的吻又细细碎碎地落在她的脖和锁骨上,“我们的孩”

    他身上的汗水仿佛在蒸发,熏得她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应,良久才找回声音说,“孩要孩也得结婚啊,我可不想像今天这对新人那样,孩都能当花童了才说“我愿意””其实我愿意不愿意这句话还是其次,倒是没结婚就有了孩,对于她这个心底里还是传统国女人来说有点挑战。而且年少无知时扼杀过一个生命,怎么也会在心里留下阴影。再加上下半年要考试的啊,要真怀孕了可怎么办那不得折腾死。所以,在她一遍遍地温柔攻略下,李汐还是乖乖地去拿了套。

    但是第二天发生的事,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本来想着星期天能去图书馆好好复习的,可没想到李汐拉着她上了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私人飞机,直飞拉斯维加斯。填表,领结婚证,在酒店的结婚教堂请牧师主礼,十五分钟的时间,她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而最让她觉得疯狂的是,结婚进行曲还没奏完,李二同志大手一挥,“不用了,直接洞房。”当然,这句是潜台词直接拉着她上去酒店已经订好的总统蜜月套房,管它白天还是黑夜,xxoo才是正道。当浑身乏力地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前,她认命地想到了一句话,“iossibenothg”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嘛,大家开心下,还没见姑妈,呜呜,您老人家在哪呢

    番外关于结婚的那些事儿2

    有过n次伴娘的痛苦后,容意崇尚简单即经典的原则,从来没想过要婚礼酒席之类的繁杂磨人的仪式。所以,在和李汐斟酌着怎么向大洋彼岸的至亲“报喜”的同时,一边努力“造人”。自从结婚前提过要孩一事后,他真的好像认真了起来,不仅和医生商量停止以前一直服用的药物,而且日常生活作息规律得像个虔诚的佛教徒。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他对食物的营养价值考量几乎到了令人抓狂的程度。

    每天早上,曼哈顿某个高级公寓顶楼总是回荡着某个女人神经质般的咆哮。“我困死了,要喝咖啡”

    这个时候李某人总是千篇一律地回答,“老婆,你有两种选择。第一,鲜榨的橙汁。第二,热腾腾的牛奶。橙汁呢,有准妈妈必须的丰富维他命。牛奶呢,蕴含丰富的蛋白质”

    每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她都想翻白眼了,这怀孕简直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被他描述得好像明天就要进产房生孩了似的。

    “造人”计划还没眉目,却遭遇了“逼婚”事件。那天本来就是星期,难得也没有课,可以睡个懒觉。可能都已经睡到午了,她还是枕在他手臂上不愿意起来。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模模糊糊听到门铃声。她踢了踢旁边睡得无知无觉的李汐几下让他起来去开门看看是不是过来修露台游泳池的维修工人,自己则继续蒙头大睡。

    她知道李汐起来穿了睡袍出去了,但是又回来了。迷迷糊糊地说,“老公,谁来了是维修工人就让他自己去修,我们继续睡”  “我妈来了。”李汐这句不咸不淡的话让她倏地坐了起来,脑还没从休眠状态恢复过来,妈来了昨晚看新闻不是在墨西哥外访吗用脚指头也能想到怎么会来了这里。可怜兮兮地看着李汐嘟囔说,“怎么办”

    “五堂会审呗。”李汐故意吓唬她说,眼睛里倒全是笑意。

    事实上没有五堂会审来得夸张,这位新晋婆婆倒是没怎么为难他们,只是简单道了个家常,最后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了李汐说,“打个电话给父亲,这么大一件事,总是要家里知晓的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最后的一句转头过来对她说,“容意也回去和亲家那边说一声,再过个把月正是金秋十月,婚礼什么的正合适。忙归忙,这人生大事到底是要操办的。”婆婆句句在理,容意只能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最后送走老佛爷,回去趴在沙发上,呜呜,她就知道瞒不住的。

    婚礼倒轮不着容意操心,由李汐表姐策划,在香港带着一支专业的公关团队直飞北京,听说某某某明星嫁入豪门的世纪婚礼都是由她的公司一手包办的,一想到到时那个场面她就头皮发麻。

    确定了婚期,她向公司请了所有能请的假,收拾包袱和李汐回国“赴京请罪”。老爷没发怒,李汐还是乖乖地抄了一晚的家训,这关倒是很顺利就过了。可是,一想到姑妈那边,容意就头大。姑妈知道有李汐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是不清楚他们到底交往到什么程度。这回一下就说结婚了,听姑父说姑妈气了好几天。姑妈是个传统女性,婚姻大事,怎么都该让她这个最亲的人知道,可是却结了婚才告诉她,自然不会高兴。这次回去可是任重道远啊

    好不容易回一趟老家,虽然已经是月了,但还是一路盛夏,马路上的热气仿若是地上冒出来的。风扇嗡嗡作响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午饭过后,姑妈不知道是和哪个三姑婆在聊她的婚事,对着电话没完没了。她无聊地乱按遥控选台,看着电视机打瞌睡。谁让李汐被姑妈光荣地派去了厂里当义务劳动者呢,她只好自己打发时间了。其实午餐很简单,大家吃得很安静,容意却被一直隐忍不发的姑妈的一句话雷到了,“小李啊,吃完饭就和姑父一起去工厂看看吧,今天有两工人请假了,要不多个人去帮忙,怕是不能按时出货了的。”6  她听着李汐安然自若地说“好”,喝着的汤差点喷了出来,连忙说,“那我也去好了,反正下午没什么事儿干。”“你不是明天要走了吗婚礼的事总归有些习俗要弄妥的,你下午和我在家,三叔婆会过来的。”

    她只好乖乖地呆在家里等老公回来了。回来前她对李汐家里的背景大概给姑妈说了一遍,虽然已经是尽量轻描淡写了,但姑妈还是担心地问了句,“容意,你确定不是一时犯傻才结婚”估计姑妈是电视剧看多了,知道嫁进这样的家庭不容易,是怕她以后的日不好过,所以才想着法试探试探李汐的。但是,容意还是不禁要叹一句,姑妈您老人家让李二去工厂能干些什么呢。他这么个游手好闲的公哥儿,还能希望他帮忙干活不成。

    可是看到他们回来时却吓了一大跳,李汐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蒙一片尘,估计是工业园里。姑父一进门就拍了他肩膀说,“幸好小李在,几句话就劝服了经销商那边的人,要不然车间肯定赶不及发货了。”一脸赞赏地对姑妈打眼色说。

    “好啦好啦,看你浑身灰尘的,赶紧上楼去洗个澡吧。”姑妈没动神色,微笑着。

    容意也拉着李汐上楼洗澡,偷偷问,“刚才你在工厂干嘛去了怎么脏兮兮的姑父怕姑妈怕的要命竟然也帮忙说好话了,真是难得啊。”一摸他的背脊,衣服上湿黏黏的都是汗。

    “你老公我本事大了去了,这么间工厂还搞不定啊”

    行,这人就从来没有谦虚的时候,她懒得理他。

    等他洗完澡后下楼来却看到姑父被指使去厨房不知道干嘛去了,在这个女高男低的家庭里面,他只好硬着头皮也往厨房走。

    然喝茶的姑妈看到容意忍不住要进去时终于开口说道,“容意啊,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但是嫁给一个男人,钱却也不是最重要的,你别蒙着眼睛一头脑热就想着钻入豪门。钱嘛,够用就行了,最重要的还是得对你好啊。”眼睛瞥向厨房,那里传来潺潺流水声,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李二爷在厨房里洗着他人生的第一棵菜。

    “对我好不用体现在这个方面的,再说,姑妈,人家一来到你就要人家干活,也忒不人道了。”

    “你怎么就不会打算打算呢难道你以后挺着个大肚也还要去干家务活啊你姑父就是被我这样训练下来才学乖的。男人可不能宠着,在外面的赚钱养家,回来家务活还是得干啊”姑妈倒是理直气壮,想想姑父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容意也不禁哀叹一声,何德何能才得夫如此啊。

    趁着姑妈上楼去整理东西,姑父出去买东西。她偷偷地跑进厨房,看着李汐站在洗手台前,拈着一片青菜,仿佛每一根脉络都要洗仔细。她看着他那认真得仿佛是看着什么不容有失的件一样的表情,嗤地笑了一声,这位二爷,纤纤十指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活啊,本以为他会或狼狈无措或敷衍了事,却没想过是这么的认真。她走到他身后伸手圈着他,笑着调侃他说,“哟,这年头不兴田螺姑娘,倒来了个田螺公。”

    “唉,我洗得这么认真,是不是应该颁个劳模给我”他手的动作没停,拈起一根菜,倒像是审视着艺术品一样谨慎。

    “还劳模呢劳模要按你这个速度干活,企业早关门大吉了”她咯咯地笑着,“姑妈上楼去了,菜还是我来洗吧。出去走了一整天,回来又一直站着,累不累啊”捏了捏他的腰,他却转身躲开去。看着他被姑妈指使得团团转固然好笑,但不心疼却不可能的。

    “这可不行,你没看到她老人家刚才的眼色,我可不敢造次。”李汐第一次见姑妈就被她的气势摄住了,进了家门乖得像只小白兔似的,仅遵连凯瑞教导他的,甭管丈母娘说什么,只管点头说是。

    “那敢情好,以后家里厨房都是你地盘,你给我当家庭煮夫好了。”她揶揄他说。

    李汐却笑着道,“只要你敢吃”

    a39  她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身上刚洗了澡,萦绕着淡淡的薄荷味。想起在纽约时,周末赖床不愿意起来,睡得模模糊糊指使他去把fish stick放进微波炉dg热,结果是她闻到焦味冲向浓烟滚滚的厨房,邻居还差点要打911报警了。不要说他没主厨天分,往后她是不敢让他进厨房半步了。他在家里心肝宝贝似的,哪会让他进厨房呢这回可让姑妈治了他,想想不是不好笑的。

    吃完晚饭后,姑父又拉着李汐到门口的院里喝茶,一边聊厂里琐碎的事让他给意见,不知不觉已经半夜了。容意在楼上阳台看着他坐不住的样还是呆不住了,下去趁着叫姑父休息把李汐给揪回房间里去。

    “把衣服脱掉。”一进门她就把他推到床上坐着。

    “娘你这么心急啊”他捂着衣服不让她得逞。

    “你就嘴硬吧你。”掀起他的t恤,腰侧青紫一片。她皱眉,他回来时走路吃力已经觉得不妥了,刚才在厨房搂着他时他吃痛地闪躲,没想到淤血这么深。“你该不会是在工厂里和人打了一架吧”

    他对她惊人的想象力觉得好笑,淡淡地说,“过道太窄,撞到货架上了。”

    “那你还死撑着”

    “也不是什么大事”话还没说完,不期然地被她用力捏了捏那块青紫,吃痛地吸了口气。她爬起来出去给他找药油按摩按摩,却没想到在走廊看见姑妈披着外套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支黑糊糊的药酒。

    “那小今天也累了一整天了吧,你姑父说今天他在厂里撞倒了货架,不知道撞伤了哪里没,让我出来找药酒给你的。”她递给容意后就回房间去了,容意握着那支药酒笑了笑,姑妈你这口硬心软的,明明关心他就是关心他嘛,还要不承认。一边偷笑一边跑回房间去服侍二爷。

    第二天,离开之前李汐和她一起回村里去看了父亲。那只是很普通的坟地,坟前已经长了草,她记得她上次来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把李汐这个人放在心里,还在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