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忙朝纳兰幸一躬身,满脸歉意:“是在下的不对,实在是对不起。”
但是围观的众人却不听他说什么,一再地指责他,甚至于还骂将起来。
这时突然出来一个鼠目青年,他对着张方叹一声,道:“唉,出星在外,懦弱二字最是要不得。也许就有那不长眼的小人,因为你的懦弱,以为你的母星人民都是可欺之辈,到时候去你的母星上烧杀抢掠,那你不是成了旷古的罪人。”接着他又返身对纳兰幸道:“还是决斗好哇。面子是什么?那不就是脸么?人没了脸还怎么在这个星际间生存?面子不是别人给的,那是自己用命挣来的。我相信,经此一战,两位都将名扬星际了。到时候,谁还敢欺负你们。谁还敢拿你们的话不当回事儿啊。”
这个家伙!
张方苦笑。
萧鼎却是暗骂。
偏他说得又有些道理,张方也无法反驳,但就是因为他这样一说,这场架几乎变成不可避免了。
这不是劝架的,这是劝人打架的。
“看来我们是要打一架了。”纳兰幸灿然一笑道。
“这位公子,难道你没看出来众位不过只是‘说笑’而已?我们何必娱他人耳目,而自缚其言呢?”张方笑笑,说道。
纳兰幸晒然笑道:“我虽然不担心母星的安危,但不幸的是,我是爱面子的人。只有通过挑战决斗才能捍卫我的荣誉。”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楚环从众人里站出来说道。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楚环,一看到她的脸,以为是一头猪妖呢,不由在心里产生了一些小害怕。一开始只敢小声的议论,不过因为仗着自己人多,而越来越大声起来。并且已经有人大声叫嚷起来:“就算你长着一颗猪头,也请用猪脑子想一想,这位公子不就是找你身后那家伙决斗吗?不敢也就算了,还骂人。”
“谁是猪,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楚环不高兴了。
萧鼎却对那劝人打架的鼠目青年来了兴致,伸手一勾道:“我要和你决斗,我也要捍卫荣誉。”
那鼠目青年却是向后一缩,早没了先前的悠然,小声道:“这里这么多人,你偏找我干什么?有能耐你找这位公子,对,就是这位拿钵的公子,他要找你们决斗的。”
“你刚才不是说懦弱什么的吗?”萧鼎故意大声说道。
鼠目青年一缩再缩,尖声道:“懦弱有什么不好?我就懦弱了,咋的?你没听过忍字头上一把刀?我也是有刀的。”
那纳兰幸却是笑道:“有趣有趣,你真有趣,哈哈哈。”转而手中金锤朝着张方一指,道:“走!”
“好!”张方也被这纳兰幸激起了兴致,大步朝着门外走。
众都走到茶馆外的空地上,沿着空地与森林的交接处三人一团两人一对地站好,互相聊着一些无所谓的内容。
奇怪的是那唱三弦的老者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却是站在了林黛玉的身侧,也不说话。起初,林黛玉都没注意到。直到张方和纳兰幸互报了姓名,在场中打了起来,她不经意间眼角余光一扫,才发现这老者也在全神贯注地观看,不由向着旁边挪了一小下。
那二人直从午间战到了快到傍晚还没有分出胜负来,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两个人争斗,往往是险象环生,一招失手便足以定生死。很少有象两个打这么长时间的。
大多数的战斗在开打十分钟内必定会分出胜负来。特别是两个的生死斗,只要一个出现的防守破绽,被另一方抓住机会,那就等于输定了。破绽反击会对其造成成倍的伤害力,其后的乘胜追击就会轻易破防,使伤害造成叠加,甚至造成要害伤害。因此两个争斗,防御是第—,敏捷是第二,攻击只能排第三。因为每一个强大的攻击技能都是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的,或者体内精元的运行,或者招式的叠加,即使是一个招式的施展都需要时间。技能由各种招式的组合和独特的精元运行方式结合而成,越是强大,这种组合越是繁复,需求的时间就越长。所以如果防御力不够的话,你还没有施展出强大的攻击技能,就有可能被打伤了,或者打死了。如果一个的防御力不够,那么也许人家一个小技能都可以轻易把他击伤,那么战斗也许不到两种分钟就会结束。象古龙先生的小说中常有一招结果了对方性命这样的描写,其实不难理解。试想以血肉之躯的喉咙能挡得住锋利大刀的挥砍么?然而,若是两的防御力都极为惊人,那么战斗就将会变得相当艰苦。
场上两人正是这样情况。张方身上穿着的正是楚环这位机械师利用变色火猿的皮制造而成的烈火猿甲。烈火猿甲不但继承了变色的功能,而且对火焰的伤害有特殊的反弹效果。而且在物理防御上可谓是直正达到了刀枪不入的效果。纳兰幸的攻击每次都不能对烈火猿甲造成哪怕是一丁点伤害。
而纳兰幸则是全身都被包裹在一套七彩神甲中。这竟是一套全由能晶炼制的神甲。这神甲发着七色光,其坚硬程度比张方的烈火猿甲更胜百倍。因此张方也无法破开他的防御。
就见被张方一剑撩起在半空的纳兰幸,突然身后伸展出一对翅膀,竟是悬停在空中。
纳兰幸逼视着张方道:“你,有资格令我用出七分实力了。”说着,纳兰幸将手中金钵向空中一抛,那金钵竟是迅速变大,直要把张扣在其中。他向上一窜,来在金钵的上方,手中的金锤也变大了。锤柄变成三米长短,有儿臂粗,锤头也有五倍篮球大小。却见他双手举起巨锤,不是朝着张方砸去,而是重重地敲击在金钵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