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的头部。恺撒就算一枪轰掉队正的头,沉重的摩托车也会砸在他的头上,把他的脖折断。
恺撒懒洋洋地看了队正一眼,在车顶上踩了一脚。狮心会血统精练技术一度暴血,血统纯化恺撒这一脚直接踩进凯迪拉克的车顶里,钢铁没脚踝,他获得了一个完美的支撑点,然后抬脚高踢,踹在杜卡迪的油箱上。
队正忽然发现自己跨下的社卡迪不见了,仅剩他孤零零一个人处在“浮空”的状态时速80公里的摩托被恺撒那一脚生生踹得到飞出去,砸在路面上。恺撒左手把枪收回腰间。一手抓住队正的长刀,捏碎,扔掉,掐着队正的脖把他拎在手,如拎一只猫。同时他的右手枪连续轰响,俯射那辆价格超过十万美元的限量版杜卡迪desosedicirr,把它的四缸发动机、车轴、镀银的尾排和把手、真皮骑座、还有珍贵的标志、赤备的战旗全部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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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正尖叫,扭头去看杜卡迪。那是他心爱的机车,他可为这辆车去杀人,此刻却看着恺撒如同揉烂一个纸杯那样毁了它。
射击杜卡迪的时候恺撒完全没有看它,而是欣赏着队正的神情。此刻恺撒举起枪把硝烟吹在队正的脸上“你的爱驹什么的哦,对不起,杀了。“
此时楚航正穿越街道,一辆燃烧着的摩托贴着地面滑到他面前。他随手挥刀,摩托从间新成两截又滑行了一段后,恰好撞在杜卡迪的残骸上,轰然一声化为火球。
队正满脸都是眼泪,用结结巴巴的日语咒骂。
“对不起,我听不懂,我们几个人里日语大概是最差的。”恺撒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英语。”
队正还是用日语咒骂。恺撒本来准备吓唬他一下,但这个矮小凶狠的日本人看起来对那辆摩托车看得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他有些错愕,血统纯化带来的那股杀机退却,目光恢复了平时的慵懒,歪着头打量着吐沬横飞的队正“汉语也行。”
“意大利语或者法语”
“好吧,虽然我还会一点希伯来和拉丁,不过我猜你是不太会的。”恺撒叹气,“你不怕我么”
“你不怕我么”这句话他用的是日,这是他会的几十句日之一,最近一周刚学会的。怒骂的队正一愣,一脚踹飞了时速80公里的杜卡迪队正忽然回过味来了,这个赤备最恶之男打了个寒战,队正这才意识到爱驹玩完是一回事,自己的命此时正捏在对方手,而对方到底是不是人类他都不敢确定。
恺撒用枪管把队正皮夹克撩开,队正在皮夹克里什么都没穿,胸口上纹着被大蛇缠绕的女人,栩栩如生。“真精致,可惜皮肤粗糙了点,在你身上真浪费”恺撒啧啧称赞的。
“认识这纹身这在龙马家也是分部长以上才能纹的,你该知道得罪龙马家的下场”队正觉得有希望,鼓起勇气咆哮,“得罪龙马家的人都要死,分部长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会把你们砌在水泥桩里沉进东京湾”
“我只是说你的皮肤粗糙,你也不用这么恼著成怒。”恺撒对这个瘐小的日本人忽然愤然有点纳闷。
队正仍在叫嚣,凯撒终于失去耐心,把沙漠之鹰伸到队正的耳边连续发射。轰鸣的枪声过后,队正的耳朵里渗出了丝丝鲜血,大口径手枪在射击时都该戴耳机,以免听力受损,这样近距离连续发射,必然造成听力难以恢复的损伤。
队正愣住了。恺撒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并不愤怒,也不回避。这种凝视的姿态就像一只凶恶的虎在玩弄一只兔,只想看兔怎么挣扎着死去,最好兔能够表现得精彩一些。队正心的恐惧感忽然爆炸了,他意识到面前这个金发的家伙是个意大利人,意大利人在二战是希特勒的帮凶,而希特勒的党卫军在集营里剥掉犹太人的纹身制作皮具
这么说来这个家伙刚才那么细致地打量他的纹身是考虑怎么把它剥下来一定是这样确定无疑要不然这家伙看着自己胸前的纹身怎么有种要把艺术品据为己有的含婪眼神
“不要剥我的纹身不要不要我跟你说实话那是那是“队正结结巴巴地喊。
恺撒微微点头,队正终于害怕他了,他觉得这还比较满意“看样是知道害怕了,刚才的勇气呢剃我光头的勇气呢从我身上碾过去的勇气呢大概点燃你们斗志的不是勇气而是燃油吧可在油价上涨的时代,你们的勇气看起来并没有增加。”恺撒用滚烫的枪管拍打队正的脸颊,“还有我建议你提升一下摩托的品位,杜卡迪只是玩具,大排量也毫无意义。你骑在上面染着黄头发撅起屁股,后座上带着露大腿的不良少女,这就是你们心的男人拜托,那更像发情的猫。记住,真正的男人只骑哈雷戴维森。我可以给你他们销售总监的联系方式,报我的名字打折我把他的电话写在你胸口。”
队正看着恺撒抽出钢笔,把锋利的笔尖指到他胸前,恐惧得号啕大哭。
“我猜他们基本上是鸡同鸭讲,你觉得呢”芬格尔嘟囔。
“哦,老大觉得自己在讲人生道理,那家伙以为他是恐怖片的受害者。”路明非点头。四个人只有这两人略懂些日。
“别浪费时间了,他听不懂的。”楚航淡淡地说,“而且我得提醒你他吓得尿裤了。”
恺撒往队正的紧身皮裤滴着黄水的裤脚看了一眼,随手把这个屁滚尿流的家伙扔在了积水“我说怎么有股臭味,还以为是他染发剂的味道。”他伸手就着雨水清洗双手。
队正的前胸漫泡在积水,很快就蒙上了一道道靛青色或者朱砂色的水痕。纹身溶解了,那个美如艺术品的纹身居然是绘制上去的。队正号啕着狂奔而走,仿佛背后的这些人是魔鬼。他刚才其实想告诉恺撒他的纹身是画上去的不值钱,请他务必留情不要把他剥皮抽筋
路明非和芬格尔并排而立,默默地冲他挥手告别,设想这个极恶少年的一生都要留下伤痛的心理阴影了。
丨3备战
“你的雷达还开着么”楚航问,“还有多少正在赶来的路上”
“从镰鼬们带回的信息来看,人数大概有一支机械化师那么多。”恺撒按着耳背用心倾听,“我能听见引擎的轰鸣声、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狂躁的心跳声、机械上膛声你要是能一起听就好了,这是一场超级劲爆的重金属音乐会,嚣张极了。”
楚航看了一眼腕表“从午夜开始我们的信息通过网络和东京每一块广告大屏泄露,现在是零点四十三分。接到消息最先赶来的是职业杀手和暴走族,暴走族很好理解,男孩们总是在午夜泡在网上,职业杀手就让人有点奇怪了,他们也深夜不睡么”
“也许有些职业杀手内心比较寂寞,午夜在网上聊天寻求安慰什么的”芬格尔说。
“不,”恺撒摇头,“他们是先在处围进行集结,我想附近的街区已经全部被封锁了。他们首先确定阻断了我们的掩退路线,然后才派出了取业杀手和暴走族来探路。”
“就是说我们已经没法避开和整八日本的黑帮组织正面对决了”“我听到的是铜墙铁壁正在逼近。”恺撒说。
头顶传来巨蜂的轰响,黑色的直升飞机悬停在他们的头顶,用雪亮的光圈锁定他们每个人。它在沙漠之鹰的射程范围之外,恺撒试着对它瞄准,但还是摇头放弃了。“日本黑帮的效率真高啊,四十三分钟,连直升飞机都调配完毕了。”恺撒赞叹地说。
“源稚生,是他的做事风格。”楚航说,“撒退计划看来可以省了,你的弹还够用么”
“不太够,得好好备战一下。”恺撒从车顶跃下,把车里枪手的配枪一一摘下。
他把手枪插入腰带,卡拉什尼科夫背在背后,将沙漠之鹰收回枪套,双持乌兹冲锋枪。此刻他全身上下至少有十支完全不同类型的枪,但是这距离枪械专家的“全副武装”还差得不少,卡塞尔学院的传说是恺撒可以独自使用一个班的全部制式武器,他一个人在阵地上,便如一个班的海军陆战队在开火。
“同时操纵那么多枪械,能确保不伤及无辜者么”楚航问。
“有点勉强,不过来的有无辜者么”恺撒耸耸肩,“我已经忍够了,你呢”
“我无所谓忍不忍,只是当牛郎让我觉得很别扭,”楚航把村雨收回刀鞘,“这件事要是被我父母知道了,他们会心脏病发作的。我继父和一些日本公司有生意来往,他的好些朋友就住在东京,有时他还来出差。实在很难保证那些广告不会被他们看见,那样的话我可得花力气解释。”
他这么说的时候在雨游荡,在摩托车的残骸边拾起一柄又一柄的日本刀,都是赤备少年们抱头透窜时丢下的。他将其柄插入腰间,其余的一柄一柄剌入地面,最后两柄逆握,刀刃向着自己刀背向外。几十柄长刀立在暴风雨,仿佛钢铁荆棘,楚航站在荆棘丛正央,冷冷地看着街道尽头推进的光潮。
路明非打了个寒噤。他很了解楚航这个杀坯,杀胚把刀背冲外并不意味着会手下留情,反而说明他真准备砍人了。如果用村雨或者用普通日本刀的刀锋,楚航会造成无数杀伤,任何迎上他刀锋的人都会失去点什么。但是刀背就没太大问题了,也就是敲断几根骨头,这样楚航就可以不受拘束地发挥。
他把那几十柄刀插在身旁并非增加气势,而是备用。赤备少年的佩刀只是普通高碳钢的量产品,不是玉钢锻造的名刃,经不起楚航几次挥舞,他急速挥刀的时候,刀身会因为弯曲过度而折断。所以他时时刻刻得有新刀更换。这些刀够他砍翻多少人黑帮也许应该多准备几辆救护车和担架。
恺撒对于楚航的准备工作很有兴趣“你觉得你父母不希望你出卖色相,但不介意你是个人斩咯“
“当牛郎是接待客人,工作结束还要恭恭敬敬的把客人送到门口。人斩则不间,见过人斩工作的人,”楚航淡淡地说,“都没有机会再胡说八道。”
恺撒低低吹了声口哨。
狂风暴两,灯光从四面八方涌来,林立的刀丛被映得雪亮,楚航的眉都被映成银色。今夜太多的杀气汇聚在这条街上,风在高楼大厦间低吼,仿佛妖魔鬼怪。路明非靠在高天原的门上,觉得心要突破胸膛跳出来。
“前辈炸虾天妇罗和味噌汤。”刚刚买东西回来的服务生拎着个塑料袋,浑身湿透,瑟瑟发抖。这可怜的家伙完全弄不懂眼前的状况,他出门前高天原还是个奢靡的夜总会,红紫色的霓虹灯在黑夜魅惑地闪动,片刻之后这里已经变成了战场,店里最红牌的牛郎们武装到牙齿,遍地摩托车汽车的残骸燃烧着,好像是刚刚有一支机械化步兵师在这里打了一场登陆战。
“哦哦,来得正好。”芬格尔接下塑料袋。
“这时候你的吃货之魂还没有熄灭么“路明非哭丧着脸。
“要是有个漂亮姑娘现在愿意陪我传宗接代什么的,我会更加髙兴。”芬格尔嚼着炸虾天妇罗,“可现在我背后只有一家牛郎店,里面只有花枝招展的男人,我除了用吃来消遣最后的时光还能千什么呢吃饱了好上路呗。”卡塞尔重工的钛黑色大厦顶层,源稚生站在落地窗前,面对茫茫雨幕。今夜仿佛全世界的雨都坠落在这个城市,东京塔在雨幕只剩下一个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