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铺面到手（下）
（ps：近六千字大章，对于二指禅的小胖来说，亚历山大啊！近七个小时的奋战，终于是奉上了，只希望大家看在小胖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写书，大家也喜欢的话，是不是要支持鼓励一下？？？？？？）
王正民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此时含在嘴中的烤鱼，再没有了起先那种好吃的感觉。现在他感觉嘴中的烤鱼味道很差，很粗糙……，他很想直接吐出去算了。
不过像他这样的老辈人，在那个生产不给力的年代挨饿怕了。
所以就算是现在的小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食物也很充足。但他也没有平白浪费粮食的习惯，平日里他就是一粒大米都不愿浪费。因此虽然嘴中的烤鱼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感觉，但他还是快速的咀嚼了两下，一口咽了下去。
旋即，王正民放下筷子，立即起身朝林枫那边走去，嘴中边说道：“臭小子，你这次往鱼里面都加了啥？我闻着这香味咋觉得现在你烤着的鱼比刚刚那条好吃很多很多啊……？”
“嘿嘿……！”林枫轻笑一声，刚要说：“我还是那样烤的啊！都没有放其他的任何东西在里面……”当然，他不会告诉老爷子，后面的这四条罗非鱼浸泡的生命之水浓度更高，这个秘密不要说是王正民，就是至亲之人他都不会透露一丝半点。
不过就在林枫刚要回答王正民的话时，却是被一个突兀传来的陌生声音给打断了。
“哎~~小兄弟，你做的烤鱼闻着好香啊！闻着就很想狠狠的大吃一顿！不知道怎么卖啊？”
李文今天晚上又是到八点多才下班，在回来的时候他就在想自己今晚要吃什么。但每天都在外面吃饭，换来换去都是那几样，他感觉吃什么都没有感觉，一直到了溪水村时都还没有想好今晚到底要吃什么。
然而，就在他晃晃悠悠的向着自己租住的地方走去的时候，却是见到平日里要经过的一个进入下村的路口处。此时却是有着五六个青年男女傻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路面下，不知道在张望啥，还不时的见他们偷偷的咽了咽口水，眼睛满是火热。
华夏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李文也不例外。因此也是好奇的走进一看。然而，就在他刚刚走进一点，就是被空气中飘荡着的浓香给刺激到了。
对于收入还不错，每天都是在外面吃饭的他来说，空气中飘荡的香味他并不陌生，很熟悉。
那是‘烤罗非鱼’的味道，但是那种味道虽然熟悉，却是跟平日里他闻到的有很大的区别。那种香味很浓也很醇，轻嗅一口就感到浑身一阵舒畅，仿佛置身于一个美食的世界之中，马上就被深深的迷醉……嘴中的**也是快速的激生，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李文再一看石梯下，见到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站在一辆烧烤推车旁，正上下其手的翻转着四个夹子，每一个夹子里面都有一条硕大的罗非鱼躺在里面，而那令人迷醉的浓厚醇香味正是从其处传来。
李文看了一会儿下面还在烤架上的烤鱼，在嗅着空气中飘荡着的醉人浓郁香味，心中更加的渴望起来，肚子也是不争气的咕咕叫了叫。再看看下面正在烤鱼的青年，李文觉得既然是用烧烤推车在烤鱼，那么一定是做生意的，因此才会有那么一问。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的烤鱼咋卖？”
“对对，咋卖的，我们也要一条……”
“…………”
而在李文出口询问后，一阵吵杂的声音就是接连不断的从路面上边传了下来。
林枫听到这些声音，也是一愣。
旋即林枫抬头朝不远处的石梯尽头的路面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已经有着十多个人围在了那里，均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中不断翻转着的烤鱼。还能见到他们时不时的偷偷咽一下口水。
看到这样的情况，林枫心中那个兴奋啊！恨不得现在就烤出百八十条罗非鱼卖给他们，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今天他可没有准备多余的罗非鱼，也就是现在的这几条了，再者想到自己定的那个价格，怕是说出来还舍得吃的人到底还有几个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林枫满脸歉意的抬头看着众人道：“对不起了大家，因为今天准备的非常倡促，所以没有多余的鱼烤来卖给大家了…………这几条可是我跟老爷子两人的晚饭。大家只能等到明天了。”林枫歉意的说着，看了看已经走到自己身旁正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的王正民。
“不是吧……？”
“这…有钱都不赚吗？真是……”
顿时，一道道不满的抱怨声音又是从上面传了下来。
“真不好意思了啊……！”林枫听着那些抱怨的声音，内心中没有一点的不满，反而更加的兴奋，一边烤着手中已经差不多的烤鱼，一边真诚的道歉。
“臭小子，要不我们不吃了，先把鱼卖了吧？”王正民看着路面上那些围观的众人在听到林枫说这些鱼不卖了都还没离开，还在抱怨连连。不由得小心的凑到林枫的耳边说道。
说完还看着烤架上已经烤得差不多的烤鱼咽了咽口水。他其实也很想吃了，但他想来，还是卖了好一些，这样能够打发走这些人，同时也能给林枫的烤鱼做个宣传不是吗……至于他么，今天不能吃，明天或是以后还会怕没吃的吗？
林枫听到老爷子的话，诧异的偏头看了王正民一眼。转念一想，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他知道老爷子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向他微微摇了摇头。旋即，想了想，心中一恨看向路边还围观的众人道：“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这几条鱼是不会不卖的。不过明天晚上八点我就在路边开始卖了。开张以后，前面的十个客人每人免费赠送一条烤鱼，也希望到时候大家来捧场……。”
见林枫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也是不好意思在围在那里，纷纷不舍的深吸了几口空气中飘荡着的浓郁香气转身离去。毕竟人家都把烤鱼起锅了，难不成自己站在路边咽着口水，看着人家在下面大快朵颐。
“那你的烤鱼这么个卖法，论斤卖，还是论条卖？”就在围观的众人转身欲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又是大喊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关心鱼的价格，还是想要多呆一会儿，想着多吸几口空气之中的香味而找的一个合理借口。
“论条卖，每条六十八块钱。”林枫闻言也是微微愣了愣，不过当即他就是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就是说道。毕竟他的价格是在打算做烤鱼的时候就已经订好的，现在还有啥好想的。
“多少……？”
“六十八块钱一条？”
“这不是抢钱吗？”
顿时间，在听到林枫说出的价格后，刚欲离开的众人又是炸锅了，吩咐大声的议论起来。
不过这时的林枫却是没有在多解说什么。
他相信他的烤鱼就是值这个价。再者在他心中认为，六十八这个价格其实一点都不贵，他还觉得便宜呢！
…………
林枫按照着浓度比例的顺序，依次的把烤鱼夹子里面的烤鱼放在早先准备好的不锈钢盘子里面。再把烤鱼抬着按照顺序放在了卷帘门前的小桌上后，就是拉过一颗凳子大马金刀的做了上去。王正民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是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路边上的众人见到下面爷俩的样子，心中虽然不满。但是他们也无法，人家又没有说你必需要买啥的。人家啥都没说，也没做啊！只是自己这些人闻香围过来而已，因此也只得悻悻的离去。
不过在离去的同时，心中也是在暗想，“不管如何，闻着那香味都那么爽，吃起来应该也很好吃！虽然价格太贵，不过那小伙子不是说明天前十个客人不要钱吗？明天尽量早早的来等着，看看到底有多好吃……。”
众人这样想着，围观的众人也是快速的散了开去，大路上边再次恢复了正常。
只有依稀快速经过的车辆传来的呜呜声。以及不时经过的行人，闻着空气中经久不散的醇厚浓香，微微驻足，既渴望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坐在下面卷帘门前大口吃喝的一老一少。不过这次却是没有再引起像刚刚那样的围观。
王正民手中的筷子不断的在自己的嘴中以及桌上的盘子中快速来回飞舞，随之一块块散发着诱人醇香的鱼肉入口，王正民的眼中激动之色越加的浓郁。
再次把一大块鱼肉狠狠的塞进口中，还想要伸手往桌上的盘子夹去的时候。却是被林枫抬手微微挡了挡。
“王伯，你慢点吃啊！这里可是有五条罗非鱼的，就我们两个人肯定是足够了……。”林枫看着双腮都已经鼓胀的圆圆的王正民，脸上满是无奈的道。
“赫赫……！”王正民伸出去的手被阻，再听到林枫的话时，老脸顿时一红。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根本开不了口，只是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呜咽之声。
“太爽了，太爽了，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棒的烤鱼，没有之一……！”少许之后，王正民把嘴中的鱼肉吞下腹中后，张口就是对着对面的林枫满脸激动的大声赞叹道。
林枫脸上扬起一股得意，道：“那是当然，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决定只做一道烤鱼呢！”
“嗯！”王正民看着林枫此时那得意的样子。没有反驳，也没有再说一些劝解丧气的话，而是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
随即，王正民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道：“臭小子，这几条鱼虽然都不错，就是第一条烤鱼都能算得上是上乘之作。但我还是能够吃的出来，后面的这几条鱼的味道是一条胜过一条……。”
“不错。”林枫点了点头道：“因为这些烤鱼在腌制的时候我加入了一些异常珍贵的‘调料’在里面，而每一条鱼在腌制时加入的量都不同，所以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林枫夹起一小块鱼肉慢慢的咀嚼着，含糊其辞的说道。
王正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这臭小子这次做出来的烤鱼那么好吃，说是人间极品都不过为，而造成这样的原因就是他说的那什么‘调料’。
不过人活到他这个岁数，半截身子都已经是入土的了，有些事情自己心中明白就行，要是直接问出来，那是什么调料，刨根问底的。那么性质就是不同了。因此他根本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沉默了少许，王正民放下手中的筷子。满脸严肃的看着林枫道：“那你说一条鱼要卖六十八块钱，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价格会不会太高没有人来吃？”
“嘿嘿……！”林枫见到王正民那严肃的样子，起先还以为老爷子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他忽略掉的问题，心中不由得一蹬。不过在听到老爷子是在担心价格是不是太高后，林枫心中却是缓缓一松，不由得发出一声奸笑。
“你笑啥，老子问你问题呢？”
“老爷子，这价格其实一点都不贵，因为那种调料的价格说是堪比黄金也不为过……！”林枫再次含糊其辞的一句带过之后，接着道：“再者，就打个比方。要是老爷子你在一旁闻到烤鱼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你心中是不是很渴望吃上一口……那么就算价格看起来很离谱，但六七十块钱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也不是负担不起不是。到那个时候，只有一尝到烤鱼的味道，你还会觉得价格贵吗？”
“这……？”王正民一时间被林枫说的话震住了，他鼻子微微动了动，嗅了嗅空气中的那种诱人醇厚浓香。再想想刚刚入口时那种令人不可自拔深深沦陷的美妙味道，不得不赞同林枫说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就是他这种不是很喜欢烤鱼的老家伙，都被这种美妙的烤鱼给征服了。不要说是六十八一条，就是一百一条他都愿意时不时的吃上一次。
那么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见到老爷子脸上的严肃此时变成了一脸享受的模样，林枫心中一动，他知道机会来了。虽然现在老爷子还没有喝酒，脑子还是清醒的。
不会有把酒喝高了，迷迷糊糊地时候好说话。但他还是觉得现在说比较好，不然的话，要是老爷子把酒喝高了，答应他，保不准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就反悔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林枫脸上露出一丝献媚的笑容道：“老爷子，你看我的烤鱼做的那么好，生意一定不会差的不是？”
“嗯！”
“就是啊！生意好了，要买回来处理腌制的新鲜罗非鱼肯定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对吧？”
“嗯！”王正民再次点了点头，双眼一瞪道：“臭小子，要说什么就说，不要唧唧歪歪的。”
“呵呵~~！”被老爷子看穿了自己的小把戏，林枫尴尬的笑了笑。旋即满脸真诚的道：“王伯，其实我就是想让你把这间铺子租给我，你看你就用来堆放这些几乎用不上的破旧家具，真的是浪费啊！”
王正民一听，没有马上回答林枫，而是皱眉陷入了沉默。
见到老爷子的表情，林枫心中不由得急了。旋即脑中灵光一闪道：“王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这间铺子当成杂物间，虽说靠路边的那面墙角渗水严重，但只要处理一下，不是就可以使用了吗？”
听着林枫的话，老爷子心中没有什么意动。他都六十多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而一双儿女也是都成家立业，也非常的孝顺。他们都有着他们的工作，根本就不要他一分钱。这么大的一栋房子除了七楼那几间房子是他自己在住外，其余的几十间都是被他租了出去。
一个月都是一两万的租金，这些钱就他一个老头子自己想吃啥的卖点，喜欢什么，用点……。虽然他的资产算不得什么，但钱对于他来说，还真的是已经不那么的看重了。
他更看重的是心中的安宁，舒畅。
几年前，他就处理过渗水严重的问题。但处理过后没多长时间，又是开始渗水了，根本就不能根除这个问题，因为上面的路基实在是太高，且有些他不能改变的因素在里面。
不过在知道渗水不会影响整栋房子的安全问题之后，他也就没那个心思在理会这间铺面了。
他又不缺钱。既然现在都做不成铺面了，租给人家住人，租金高低还是两说，主要是长期租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对身体实在是太坏了。因此他就把这间铺面当成了个可有可无的杂物间，一直闲置了起来。
“王伯，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把这间铺面租给我用？”见老爷子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他是有没有听进去，林枫是真的急了。也不在多废话，直接来个一刀见血更好些，要是老爷子还不答应，那么他就不用想了，只得再去其他地方找一间铺面或者仓库啥的了。
“你是不是要用来腌制罗非鱼啥的，也就是当个操作间的意思？”王正民没有回答林枫的话，而是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是啊，不然我用来干啥，这地方做铺面根本就不实际啊……！”林枫回道。他倒是有想过，以后自己的烤鱼有了名气，就在刚刚烤鱼的地方烤鱼。这间铺面也可以放两张桌子啥的。
不过想想之后就被他否决了，那样一来也是很不方便，因为他要在这间铺子里面装一些东西，到时候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地方放桌子啥的。
再一个说，目前卷帘门正对着上公路的石梯，就门前还有着六七个平方米的狭长空地。而上面就是人来人往的公路，要是就在公路下面烤烧烤，那样实在是太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租给你用到是可以。”
“真的，太好了……。”林枫闻言，高兴的大叫了一声，看着王正民道：“谢谢您，王伯。”
“行了，你不要给我手痒去弄那渗水的墙壁，不对！是其他的墙壁也不能动。至于租金就给个两百吧！其他的你自己看着怎么方便怎么做就得了……。”王正民笑着摇了摇头。
“嗯嗯！”林枫兴奋的点了点头，把这件事情落实好后，他心中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脸上的笑容不断，拿出两个小酒杯，一人面前放了一个。
再拿起王正民先前带来的那个‘矿泉水’瓶子，把盖子轻轻拧开，随之一股淡淡的酒香就是扑鼻而来。
林枫笑呵呵的给老爷子满上，再将自己的杯子也是倒了一小杯，两人就是坐在卷帘门前，吃着烤鱼，推杯换盏起来，好不惬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