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这么回事,那年丽娟因为怀了孕,被部队给遣送回来了,她父母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她死活不肯,就被她父母赶出了家门,她到我公司里找工作,我见她怪可怜地,就收留了她,后来她生下了蕊蕊,没人照顾,我就好人做到底,刚好那阵子,我老婆出车祸死了!我就将就着,和她凑成了一家人,可你想啊!我一个大男人,还是一家农机公司的法人代表、一把手,好赖在这个地面上也算个名人!娶了个老婆,还搭上个小丫头片子,就够丢人的咧!谁让俺这人心善呢!孩子生下来了,好歹你也得让她跟我地姓吧!可丽娟她死活不同意,一定要叫她姓徐!这不是明着给我带绿帽子嘛!啊!不对!不对!应该说是她,给你戴了绿帽子!我说我怎么地,也算是个台面上混的人,总得给留点面子吧!我跟她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在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可这十几年来,她竟没让我碰过她!有一回,我多喝了二两,回到家里想跟她热乎一下,却被她一顿暴打,打得我硬是一星期没脸出家门!这就不说了,反正在这方面,她对我地政策放得还是蛮开地!我把别的女人带回家过夜,她也没说过嘛,就这么地,过了十年,前年从北京来了几个人,连蒙带骗地整垮了我的农机公司,没办法!我又找人借钱开了一家小酒店,那生意倒还真不错!可好景不长,也不知道我得罪了哪路神仙?一把火,把酒店给我烧了个净光!我又买了一辆出租,跑了不到十天,又被人给砸咧!我到泰安找了个算命的一算,才明白!都是宋丽娟她给我带来的灾难,这一点,连她自己也承认了!”。
“就因为算命的说她是扫把星,你就打了她?”
“唉——那是因为她自知理亏,甘愿让我打了她几巴掌,要不是我还真弄不过她呢!”
“废话少说!她现在在哪?”
“这我可真不知道咧,听蕊蕊说,她是去北京找一个女人算帐去了,具体算什么帐?我也搞不清!好象是说搞垮我地公司,烧了我地酒店,还有她地服装店,这些事,都是北京的一个女人搞的鬼!我地娘哎!我可从来没有招惹过一个,这么有手段的北京女人,八成这是她的什么仇人!”
“她离开这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十多天了吧!”
“十四天了!”蕊蕊肯定的说。
“差不多吧!你说她一个女人家,一声招呼不打,就把这么个半大孩子丢给我!嘿嘿,不瞒你说,要不是遇到你,蕊蕊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她亲娘咧!这也算天公有眼吧!叫她在这茫茫人海之中,遇到了你这个,有钱的爸爸入!”
“哐哐哐”,外面传来敲门声,戴志斌朝叫小翠的女人摆了一下头,她忙过去开门。
四名手持铁管棍棒的壮汉涌了进来,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瞪着我。
戴志斌从床上跳下来,立刻换了一幅嘴脸,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叫嚣着:“姓徐的,收起你的这套把戏吧!你拐走了我老婆,现在又想给我下连环套,骗走我女儿!你把我当傻子哄啊?你不是有钱吗?再拿五十万!我立马放你走,权当我姓戴的,把老婆孩子卖给你咧!”
我鄙夷的看着他,又扫视了一遍故露凶相的打手,微微一笑:“你想抢劫?恐怕你们的人手还是太单薄了点!”
“你说什么!”随着话音,一根铁管直奔我头顶砸了下来。
我抬手抓住铁管,一手护着蕊,抬腿用脚尖点向对方的太阳神经丛。
只听那家伙“唔!”了一声,撒开铁管双手捂胸,痛的蹲在了地上。
我拿着缴获的铁管耍了几个花巧,右手从腋下抽出克利斯短剑,若无其事的像削铅笔一样,将铁管削得寸寸断落在脚下,其余的三个打手惊得目瞪口呆,连连后退。
“今天我见到我女儿,心情特别好!我不愿让我女儿看到血腥的场面,你们滚吧!”
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头也没抬的说着,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四名打手全部退出了我的视觉范围。
我将克利斯归还剑鞘中,一手抱起蕊蕊,顺手拿走放在床上的那十万块钱,交给了蕊蕊。
“这些钱就不给你了!我不愿让你这样的无赖,过的太幸福!”说完,抱起蕊蕊大步走了出去。
我驾着三菱吉普,奔驰在返回青岛的国道上。途中用卫星电话向基地老大,通报了我欲往的目的地。
蕊蕊在驾驶座后面,两只手箍抱着我的脖子,把脸蛋贴在我脸上,我知道她的心思,她是怕一松手,我瞬间会再次从人间蒸发掉!
“蕊蕊,累了吧?坐下歇会,来!坐到前面来,跟爸爸说说话,好吗?”
她乖巧的“嗯!”了声,我将车子停在路边,她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又“呯!”的一声,拉上了车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啦?”我问。
“你不会把我骗下车,自己跑掉吧!”说着眼里又闪现出一汪泪花。
我心疼的一把将她从后座上抱了过来,紧紧的搂着她:“宝贝!爸爸不会那么做的,永远不会!这些年都是爸爸不好,才让你和妈妈吃了那么呢多苦!你恨爸爸吗?”
“恨过,在那个坏爸爸骂我是野种的时候,在他打我妈妈的时候,在我妈妈一个人躲屋里,伤心哭泣的时候我……我就恨你不在我们身边!可妈妈一直说,你在老山前线牺牲了,你是个大英雄!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说着她用小手帮我抹掉,不知不觉中挂在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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