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两蹭,已自里头泌出细细一线水痕,濡湿了少年的 指端。
这、这岂不是……岂不是用手指j滛媚娘么……
柳小云此刻满脑的滛思绮念,只觉自己的动作着实滛猥不堪,别开了脸去, 低头悄声问道:这样……好么
苏媚给他揉得死去活来,哪还有闲空应他,半开的红唇不住哼出娇滴滴直能 将人化去的呻吟,全吹进了柳小云耳里。少年的动作很是轻柔,但记记都落在她 痒处,挠得她腿心里酥酥麻麻的脱了力气,半身分量都倚在了他肩头。贪欢的指 尖在蜜径里插得嗞嗞有声,掌根起落,正碾在花唇顶处的肉珠上,苏媚鼻息 陡重,额头死抵着柳小云颈窝簌簌抖个不停,蓦地身子一紧,膣户里已淅沥沥淌 下大片蜜汁,黏黏腻腻的淋了男儿一手。
柳小云几曾见过这种景况,直眼看着指间兀自滴答不停的汁液,呆呆的合不 拢嘴:媚娘……好湿哩……
都是叫谁害的
苏媚将对水汪汪的眸子横他一眼,满面春情之上又添两分羞恼,愈显动人。
她这回丢得浑身乏力,伏着柳小云肩头小歇了会,却觉着他的身子正渐渐佝 起,一眼瞄下,便瞧见他下面袍襟已给高高顶起了一大块,很是不雅。
好难受么
苏媚忍着笑悄声发问,闹了那俏公子一脸羞。无奈下面那东西实在胀得厉害, 这呆子期期艾艾了半天,终于还是点了头。
苏媚将局促不安的少年压至床沿,纤手悄悄抚上他腿间昂扬之物,禁不住芳 心大跳:要死了,这样俊俏的一个孩儿,怎么……怎么长了那么大一个坏东西 ……掌中那跃跃欲试的怪物粗壮得骇人,一跳一跳顶着苏媚手心,拱得她心神 再没片刻安宁:方才只用手指便丢给他了,若换了这根又粗又长的坏东西插进 去,一会不知要给他弄成什么样儿……一时心中滛念如炽,不稍待已将他下裳 褪了,那狰狞凶物即刻跳了出来,横眉怒目的拱在美妇腰下。
好烫人……
苏媚眯着眼骑上少年腿胯,软腰蛇扭,将湿嗒嗒的耻丘密密粘上他的阳根。
丰软花唇被团滚圆肉菇柔柔挤开两边,岤口处的嫩肉感受到那巨物强劲的脉 动,倏的一颤,又溢出一线黏汁。她轻声呵气,两手攀着柳小云颈子将腰肢渐渐 放下,勃挺于少年胯间的粗硕巨根悄无声息的挑开两瓣肥美肉唇,缓缓杵进美妇 濡湿的阴沪里。
喜欢么苏媚轻啄着少年羞红的面庞,眼波中纹出缱绻柔情:小云…
…喜欢这样么
喜欢……柳小云悄声回应,却又羞于与她对视,将脸埋进了苏媚耸挺着 的胸前。
好贪嘴的小坏蛋……苏媚环着柳小云后颈轻声嬉笑,白裙下圆润丰实的 翘臀贴着他胯间一阵轻旋慢拧,将粗硕的肉茎渐次纳入。少年的阳根伟岸非常, 饶是蜜径中早已汁水淋漓,行进间仍是艰涩万分。好不容易待她终于坐实了少年 腿根,那r棒尚有一小截露在外面,棒尖儿却已杵到尽处,虎视眈眈的觎着苏媚 稚嫩花心。
好粗长的坏东西,竟这般轻易就给碰着那儿……
苏媚咬着唇儿吁吁喘气,一阵心旌荡摇:幸好他性子乖巧,若放起狂来, 今夜怕真要给他j上天去了……
她正自庆幸,冷不防身下少年却动了一动,棒首扣着花心偷偷一耸,险些嵌 入里面去。苏媚身子登时绷紧,只觉腿心里又胀又麻,酸酸涩涩的跟遭了雷亟一 般酥软,实在忍不住,呀一声便叫了出来。
柳小云慌忙停下动作,心虚的问道:弄……弄疼了么
呆子苏媚咬着他耳朵娇嗔一声,倏忽烧起满面娇红:……是太舒服 了,媚娘忍不住……
柳小云听得心神一荡,丹田下一团热气登时高炽如焚。他那r棒满满塞在腻 滑膣腔里,给层叠肉褶痴缠得死紧,早已憋胀得不行,当下搂着苏媚软腰便缓缓 耸弄起来。
嗯……好、好深……
少年的阳根本来粗长,苏媚又贪欢逢迎,回回都叫那巨棒杀得尽根尽底,几 乎连两瓣肥美肉唇也一齐挤进嫩岤里去。粉嫩阴沪给条粗硬的棒儿一枪一枪接连 j弄,棒首记记都刺上稚嫩花心,插得苏媚嫩膣里又酸又胀,却又舍不得喊停, 只把粉颊深深埋落男儿肩胛,轻吁急喘的浪呼不停。
小云……好棒,媚娘……要……要舒服死了……
少妇的浪态看得柳小云面红耳赤,肉茎却益发挺直。他一翻身抱起苏媚瘫软 的身子搁到了窗台上,分开她两条青葱似的秀长腿儿,腰股狠命一压,胯下巨物 登时给他耸了个尽根。这一下实在捅得狠了,刚硬的杵尖直直拱上了甬道尽处的 嫩蕊,几欲洞穿,美得苏媚一双腿死死绞紧了柳小云后腰,泪眼婆娑的仰首娇吟。
呜……小云……插死媚娘了……
苏媚那不堪承受的娇弱模样似把少年的魂都勾了去,双手牢牢把住了她的小 腰,挺起胀得发痛的肉茎没命似的向着她腿心顶刺。粉嫩阴沪给条又粗又长的大 肉枪j弄得畅美无比,滛汁没了完的一涌再涌,不一刻却又给那要命的东西全数 挤出,沿着臀股一路淌下,浇得窗台汁液淋漓。
小云……小云……插进媚娘心子里了……呜呜……又进来了……
苏媚仰着身子咿咿呜呜的哭叫个不停,半身衣衫在少年的冲击下分落摇散, 裸出的饱满酥胸晃得雪浪翻腾。
不要……小云……好深……媚娘要叫你弄死了……
阵阵滛声听得柳小云欲焰难抑,俯身将双唇就上她胸前嫣红的嫩尖,肉茎长 起直落,专对着膣底蜜蕊发狠挑刺。粗长肉枪在嫩岤里搅得酣畅淋漓,一点稚嫩 花心给挑刺得经受不住,收缩间沁出片片滑汁,倒使得男儿抽锸愈发顺畅,几番 耸弄下竟叫那硬挺棒尖深深挤入了稀软的嫩蕊里。苏媚身子一绷,纤长秀腿痉挛 似的绞紧了男儿股胯,开口只叫了两声小云便给噎住,再要开声,腿心里酸 涩胀痛已喷泉似的迸发出来,颤着抖着,终于美美的给弄丢了身子。
…………
烛灭,灯息,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不觉天光。星点日光从窗台跌进,洒在美 人赤裸肩头,幻成一片夺目光晕。
柳小云痴痴看着苏媚春意盎然的面庞,脑中浮起她昨夜抵死相就的勾魂模样, 腿间不觉昂然怒峙。遐思才起,突的一声闷哼,身子虾儿般弓了起来。这呆子昨 夜初尝甜头,又经不得那久旷美妇的勾引,竟在她妖娆媚熟的玉体上一连荒唐了 四回,此刻下面一挺起来立时受不住的胀痛。
这么早,弄醒人家作什么……
一番动作却把苏媚给搅着了,睡眼惺忪的呢喃了一句,两手勾了柳小云的颈 子便去寻他嘴唇。
媚娘,好痛……
嗯苏媚闻声睁了眼,却瞧见了柳小云捂着下身佝着脊背的落魄模样,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眼中促狭连闪,身子贴得愈发紧了,伏过去衔住了少 年的耳朵腻声细喘:乖云儿,哪里不舒服么说时,一条光洁腿儿已缠上了 少年的腰,不着片缕的娇柔玉胯有意无意的蹭着他怒挺的尖端。
柳小云哀号一声,满床打滚。
谁叫你昨夜那样贪嘴,闹得人家半宿没睡。
苏媚嘻嘻直笑,这才放过了他。她拉过被子起身下床,瞧了瞧屋内情状,脸 儿一下烫得通红。四下里狼籍一片,她那条素色长裙悬在窗棂上给晨风吹得飘扬 不定,细绸抹胸撩在了桌面,轻纱亵裤湿嗒嗒的皱成一团缩在榻下,窗台、桌沿、 地面隐隐余着些微水滞,也不知是什么留下的痕迹。要死了,昨儿怎的陪他疯 成这样……赶紧将衾单卷了一身跑回自己房里换了衣裳,转回来见柳小云还赖 在床上,不由嗔道:怎的还不起来
柳小云讪讪朝她伸出一只手。
脚软了……
六
又过半月,夏日渐到尽头,院子里零零落落缀了一地败叶,秋风一过,便卷 起满天花黄。风声中一记清啸裂空穿云,廊下一个身影腾空而起,流星赶月般穿 入飘散的落叶中。那身形舞动极快,满场枯叶被他气劲带动,竟不飘坠,仿似被 无形丝线牵连了在他身上,裹成一圈硕大叶团,在庭院中自在飘舞。忽而断喝乍 起,那身形霍然顿住,只见剑光连闪,四围枯叶俱已一分为二,缤纷坠地,现出 当中一个锦袍玉带的俊朗少年。少年抚剑轻弹,身形再度纵起,径直扑向院中一 株老树,掌中青光一闪而逝,快如疾电。
好漂亮的剑式
苏媚提了一篮酒点正从屋里出来,瞧见这一手功夫,不由拍手喝彩。她将酒 水点心摆在树下长席上,抬头瞧见树干上刻出的叶形印记,便问:这莫非便是 落叶追风么
柳小云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举了杯酒到唇边,侧着脸悄声道:媚娘, 我……我身子已好得差不多啦。
是么……苏媚神情微微一滞,随手撩起他耳际垂下的几缕发丝一圈一圈 缠在自己指间:你……想要几时动身
最好明日就走。
这么快苏媚身子一颤,少年的发丝已从她指间溜开。她伸手勾着柳小 云的腰,柔软身子靠了他满怀,幽幽的道:媚娘可真有些舍不得呢。
柳小云不敢推拒,期期艾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媚忽然笑出了声,在他脸上轻啄一记,道:媚娘岂是不知轻重的人正 事要紧,媚娘不会拦你。你心里可有了什么盘算
柳小云微松了口气,说道:若说可疑,但凡知道那趟镖事的人,都有嫌疑, 便说是皖地的盗匪劫镖杀人,也未尝不能,只是这里头有一件事,我怎样也想不 通。他歪头支颐,两道细长的眉儿拧到了一处:既然爹爹曾去验过尸体,那 么李镖头死在落叶追风之下,这事怕是错不了的。可这追风剑乃是我爹爹自 创的剑术,只传过我一个,外人绝不可能习得,却又怎么以之杀人
苏媚略一思索,便答道:没人学过,见过的总有些吧倘若那人记下落 叶追风的痕迹,先以细针刺入心房,使人失血而死,再用利刃在针孔处切成一 般的形状,这样岂不也能以假乱真听说这世上有些人能将名家字画模仿得唯妙 唯肖,便是鉴赏大家亦难分真伪,这伤口雕切的功夫,我想总也是一般的道理。
柳小云沉吟片刻,既摇头否决:这法子怕也是不行。
苏媚奇道:这又为何
既是临摹仿效,总需先有真本才对。柳小云道:当年爹爹传我这路剑 法时曾要我下过重誓,非到性命交关不得轻易使用,因此这落叶追风式我虽 习了多年,却至今没与人交手试过招,自然也不曾有人见着,谁又仿效得来
苏媚笑道:没见过你的,还有你爹爹呢。柳伯父行走江湖多年,总不成连 自己的绝技都没叫人见识过。你是左手使剑,只需将你爹爹的剑痕刻反,那便和 你作的一模一样了。
媚娘有所不知。柳小云仍是连连摇头,说道:我曾听我娘说,当年爹 爹出道时虽是年轻,剑术却很是高明,那时能迫得我爹爹使出落叶追风的人, 多半都是江湖上的前辈名宿,又怎会使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来陷害我一个小孩儿 况且爹爹以前只在两湖一带行走,封剑归隐搬到苏州之后我才出世,那些人又怎 能知道我竟是个惯使左手的人
苏媚呆了一呆,问道:难道柳伯父这些年再没用过剑么
再没用过。
这就奇了,苏媚喃喃道:若是苏州这一带没人认得这剑招,怎么李镖 头的尸体一送到衙门,府衙的铁捕头即刻就请你爹爹过去验证
柳小云道:铁捕头跟我爹爹虽有些交情,那也是我家搬到苏州之后的事, 落叶追风他该是不认得的。多半就是因为他自己认不出,又想到我爹爹早年 交游广阔,所以才请他过去验伤。
真是如此,苏媚瞪大了眼睛道:那当日柳伯父若不说出李镖头的伤口 是为落叶追风所创,这事的嫌疑岂非落不到你头上
柳小云苦笑道:爹爹最重诚信,他既看出李镖头确是被落叶追风所伤, 就不会作假。况且,他若将这案子压下去,万一凶犯果真是我,那又如何作爹 爹的自然不愿信自己孩儿会无端杀人,但这事若就此不了了之,我和爹爹一生怕 都难得安乐。我想,爹爹也是因此才将案子挑明,又逼我诈死,也是要我自证清 白。
苏媚婉叹一声,默默点头。
两人又反复推敲多时,却总是猜不透其中玄机。
罢了罢了,咱们两个这样空想也不是办法。这事情既全由你柳家剑法而起, 线索总归会出在你们父子身上。你既能肯定别人没见过你的落叶追风,咱们 便找你爹爹问问,看能不能找出些头绪。苏州城里眼下你还不便去,明日就由媚 娘先代你去问一问吧。
柳小云想想暂无他法,便没精打采的低应了一声。
苏媚见他愁眉不展,拍了拍他手,柔声宽慰道:你放宽些心,这事虽有些 古怪,但既然有人做得,咱们总能查得出来,除非李镖头是叫那看不见的鬼神给 害了。
鬼神
柳小云不由暗暗苦笑:天下间哪里真有什么鬼神了一抬头又瞧见了树干上 的那处印记,心底忽然冒出个极古怪的念头,霎时之间手心里沁出了满把冰凉。
七
记不得日升月落几度轮转,蓦然回首,已是满山叶红。
秋风渐劲,天池山下草木逐日枯萎凋黄,高掩过人的蒿草被连绵秋雨打得茎 歪叶颓,又经过途车马一碾再碾,终于全成了道旁的黄土烟尘,消散无踪。官道 绕开山脚渐行渐远,间中却岔出一弯窄小野径,于草丛中隐隐现现绵延了数里, 辗转弯进一坳山谷里头。谷内俱是百尺高的老树,横空伸出的枝杈接连成网,笼 得整座山谷阴森森一片,难见日光。谷底近山壁处是一大块平地,生了片花花绿 绿的野草,草丛里填了座无碑无牌的新坟,坟墓前站了个黑衣黑袍的少年。
山风呜咽低回,夹杂着草叶翻动的声音铺天盖地。少年回过身,远远看见个 一身素缟的美貌少妇挎了个竹篮朝这边缓步走来。
少妇自顾低头走路,直行到墓前才注意到那少年,略微一惊,随即停下朝他 道了个万福:这位公子可也是来拜祭云儿的么
黑衣少年拱手还礼道:在下长阳镖局马青宁,小云是我的师弟。
马公子真是有心了。少妇上前几步,见那坟墓不过是几抔黄土草草掩就, 墓前就摆着两个杯盏一壶老酒,显是眼前这少年带来的,此外别无一物,心中酸 楚,不由潸然泪下:这孩子以前十分乖巧,很是招人疼爱,不想死后竟落得这 样凄凉。
夫人是柳师弟的亲人么
少妇将篮里的几样精致小点摆在墓前,一边答道:我是云儿的表姐,前些 天路过苏州便去他家顺道探望,不想就听了这个消息。我问过姨娘姨丈,他们却 不肯告知缘由,也是些下人漏了口风,才知道原来埋在这里,怎么却又弄成这副 样子……说了几句,又嘤泣起来。
马青宁低声道:倒不是柳伯父不顾念骨肉之情,这里头……实在有些不得 已的苦衷。
是了,那少妇止住啜泣,抬头望着马青宁央道:马公子既与云儿相熟, 还请劳烦告知一声,总不能让我这做姐姐的连弟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青宁犹豫再三,饶不过她苦苦哀求,便将芜湖失镖之事说了。
杀人那少妇瞪大了一双眼睛连连摆手道:不会,不会云儿自小守 礼,无端端的怎会杀人定是他们弄错了
我原来也不信,可这是柳师弟自己投的案,却由不得我不信了。师弟他似 有……似患有离魂之症,于睡梦中杀人,当时他自己也不知,后来才发觉。马 青宁叹道:梦中杀人之说实在匪夷所思,若不是他自己投案自首,我也不敢相 信。
那少妇听得一呆,又扑簌簌流起泪来:这傻孩子,怎么……怎么竟会…… 她坐在坟前哭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来,向马青宁道:马公子既在现场,烦请将 当日详情再仔细说给我听听。这事我总要叫姨娘姨丈查个清清楚楚,不能让云儿 平白背了个杀人的污名。
马青宁神色一动,问道:夫人心中可是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
少妇摇头道:云儿是我自小看着长大,说他会杀人,我实在不信;梦中杀 人云云,更是闻所未闻,只怕是云儿自己一时糊涂了,才会认罪。
马青宁不由苦笑,只好将当日情形愈发详细的又说一遍。
说来也是怪我,那晚若不陪他喝酒,兴许就没这么多事。他叹了口气, 悔恨不已。
少妇一时沉思不语,半晌才抬头问道:既然官府曾捉拿云儿,想是有按据 在手。可听马公子说来,案发当时并无证人目睹,官府又凭什么拿人
夫人想必不是习武之人,不知其中关窍。马青宁答道:但凡兵器、拳 脚,出招时皆有章法可循,习武者以此演练,才有熟能生巧之功。虽然临敌应对 时或有虚实花巧,但运劲使力的法门却是万变不离其宗,因而兵刃及身,都可从 留下形迹辨认其招式,由此推算及人。官府便是以李镖头的伤口为证。
少妇哦了一声,旋又摇头道:不对不对,我知道云儿是跟一位老先生 学剑,那老先生可不只有他一个徒弟,怎么偏偏就认到云儿一人头上忽的想 起眼前这少年便是弟弟的师兄,也不知自己的话冒犯着了他没有,顿觉十分尴尬。
若真是这样倒还好些,虽累得我和师妹甚至师父都有嫌疑,但案情既有疑 处就有盘桓追查的余地,也不致立定死罪。马青宁微微一笑,说道:夫人口 中的老先生,便是家师。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接着道:李镖头的尸体我曾去看 过,伤患创口呈一树叶形状,并不是家师所授的惊雷剑所为。而柳师弟家传追风 剑中有一式极为厉害的招数,名为落叶追风,顾名思义,恐怕李镖头就是被 这一招剑法所杀。况且李镖头胸口伤处叶形反刻,唯有左手使剑之人方能刺出, 符合所有条件的便只有柳师弟一人,只怕真是他也说不定。
听了他这番话,那少妇啊的一声霎时脸色刷白,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匆 匆别过了马青宁便往回走,步态摇摇摆摆,似是颇受打击,一路碎步急急行至林 边,已似风摇落叶,脚下一个踉跄便向前扑去。
眼看这少妇行将跌倒在地,林中忽然跃出个锦袍少年,一把将她扶住。少妇 软软靠进他怀里,饱满胸脯急剧起伏:可都……听见了么
少年点了点头,见她犹自喘息不定,似有余悸在心,便微微一笑,柔声道: 不怕,有我在。他扶起少妇转头又向马青宁走去,遥遥一抱拳:大师兄, 别来无恙。
八
马青宁看着锦袍少年一步步走近,目中惊疑一闪既逝,脸上不怒不喜,拱手 道:有劳挂心。
那少年缓步上前,与他对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说道:师兄还有什么话 要说
我有什么话说马青宁眉角一挑,冷声应道:柳师弟又有什么话说
柳小云道:师兄方才说,李镖头是被柳家追风剑中落叶追风式所杀,创 口叶形印记反刻,唯有左手使剑之人方能刺出,是不是
那又如何
柳小云道:我柳家的剑法向不外传;我爹爹早已封剑多年,我与师兄演习 剑法时亦从未比划过落叶追风式;而事后爹爹虽与我在太湖边试过剑,但其时师 兄尚在扬州,小云斗胆问一句,师兄究竟是从何得知李镖头是死在追风剑下又 怎会知道那创口是落叶追风式所留
单凭这一句话便想入我的罪么马青宁面色骤寒,嘴角撇出一声冷笑: 你莫忘了,我刚才说的是恐怕李镖头就是被这一招剑法所杀,那是我自行 揣度,难道也不行么
柳小云冷冷的道:仅以叶形伤口便能推出未曾见过的招式,师兄可也真是 慧眼如炬。
马青宁昂然应道:你柳家剑法我虽不曾见过,但三十多年前你爹名起两湖, 追风剑纵横中原二十载莫有敌手,落叶追风式之名天下谁人不知我见李镖头伤 口为叶形印记,你又身在当场,自然第一个想起你柳家的追风剑,这有什么奇怪
原来如此。柳小云状若恍然,微微点头:这么说来,师兄确是不曾见 过落叶追风式了。
马青宁冷哼一声,说道:马青宁一点微末伎俩,可没这份本事敢到追风剑 眼下去偷师学艺。
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柳小云半句话出口,并不接下文,慢条斯理的俯下身拾起了一片树叶放在手 上,却转而对着苏媚问道:媚娘,你来看看,这叶子摆得是正还是反。
苏媚笑道:叶子的摆放哪有什么正反你若说这样摆是正,将那叶子转 了半圈,又道:我却说这样才是正,又怎能说得清
柳小云点头道:不错,叶子的正反本来无从辨认,然而剑招刺出的伤口倒 确是有正反之分的。只是……他转身盯住马青宁,一字一顿的问道:只是师 兄既然从未见过落叶追风式,何以见了李镖头胸口的叶形印记便能一口咬定那是 反刻的
马青宁神情一滞,已答不上话来。
师兄不肯说么
柳小云转身踱了两步,忽然问道:师兄既说落叶追风式之名天下尽知,可 知道这剑式何以成名
那始终如标枪般站得笔直的黑衣少年听了这话竟身形为之一晃,双拳渐渐握 紧。
柳小云微微摇头,径自说了下去:三十年前,关外有个少年刀客独上太行, 以一柄风吹雪斩下了山西十二虎的首级,一举荡平恶虎寨。时人莫不拍手称快, 誉之为清风吹雪,斯人断魂,那少年刀客亦由此立下了断魂刀的美名。
此后他多游历于晋冀两地,邀战各地名家高手,十年未尝败绩,断魂刀声 名日壮。后来听闻湘南有剑士以一手追风剑冠绝两湖,遂发下战书欲与之一试高 低。
二人相约决于岳麓山之巅。他二人武功差相仿佛,比斗了千余招仍难分轩 轾,追风剑好胜心切,使出了绝技落叶追风式,终于一击得手。只是那时他功力 未深,对这剑招尚未能完全驾驭,最后收招不及,在刀客的心口留下了一个叶形 疤痕。岳麓山刀剑之争终以追风剑略胜一筹,落叶追风式由此名闻天下。
那刀客比斗落败,回去之后苦苦思索落叶追风式的破解之法而不得,最后 郁郁而终。追风剑闻及此事深感内疚,亦由此封剑,退出江湖。
待一番话娓娓叙毕,柳小云回身望定马青宁,缓缓道:左师兄,我可有说 错么
听他左师兄三个字叫出口,马青宁却只是嗤的一声冷笑,闭口不答。
柳小云又道:初时我听到左大侠早已亡故多年,确曾以为是自己梦中杀死 了李镖头,每到夜间都是恶梦连连。一夜我无意中撞翻一只盒子,惊醒了媚娘, 发现里面装着的饰物里暗藏着她亡夫遗下的一些酒方副本,那时我忽然想到,倘 若左大侠后人矢志报仇,将左大侠的伤口形状拓模留印保存至今,那也未尝不能。 此后我远上关外求证,得知左大侠当年确实留有一子,只是其人早已不知去处。 而师兄与左大侠之子年龄形容皆十分吻合,案发时又在现场,我这才敢一试。
马青宁冷哼道:我若真是那什么断魂刀的儿子,要替父报仇,就该直接栽 赃到你爹爹头上,又怎会多此一举去把那叶子刻反
柳小云双眉一凛,沉声道:你没把叶子刻正,只因你刻不出来
你手中留着的落叶追风式拓痕是我爹爹二十年前所为,这二十年来爹爹的 武功精进几许,你自然不得而知,强自仿效,徒招人怀疑;而你跟我同师六年, 我的功力深浅你了如指掌,将叶形反刻,反而轻易得多。
师兄,你还不肯认么
马青宁沉寂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我一心报仇,时时都惦念着你 那路左手剑,想不到今日却还是栽在这上头。
罪,我认了,他昂首直视柳小云,傲然应道:你,待要怎样
柳小云肃容道:令尊之死,我爹爹一直引为平生憾事,追风剑逢盛名之时 封剑退隐可见一斑。左师兄若要为父报仇小云尚能理解,但你以这样的手段嫁祸 于我,岂不是污了左大侠的声名么
嘿嘿,马青宁低头晒笑,轻声自语道:人都死了,还说什么声名不声 名。
罢了,件件事都已叫你说着,我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只是有一件事,总 须叫你知道:我不姓左。他摇摇头,目中罕见的透出一丝温柔:马,是我娘 的姓。
我爹爹一生痴迷武学,当年抛下正怀有身孕的娘亲找你爹比武,还因此而 死。我娘生下我之后又要照顾我,又要操持家务,多年来积劳成疾,在我八岁那 年便亡故了。我娘因我而死,可爹爹若不死,娘也不用那么劳累,追究到底这账 还是要算在你柳家的头上。我听闻你爹弃武从商,隐退到苏州,我便拜到师傅门 下,伺机为娘报仇。可进了长阳镖局还不到一年,便知报仇无望。师傅年岁已高, 但他的武功我毕生都难望其项背,更何况正当壮年的追风剑。本来那时我已决意 回乡长守我娘坟前终老此生,不料两个月后你也拜到长阳镖局,我这才把心思动 到了你身上……
柳小云虽早已查明他身世,其中详情却到此时才知,这回听他表来,难免一 番叹惜。
师兄,人死不能复生,你……这又是何苦收手罢。
收手马青宁晒然一笑:你家中自有父严母慈,又怎知我这一生的苦 楚况且为娘报仇已是我这为人子者唯一能偿还的事情,岂是你一句话说了便能 了的。
他躬身退开一步,手中一柄弧形薄叶刀闪着烁烁寒光。
请赐招。
九
中秋夜,月满西天。
柳小云盘坐树下,仰望着半天明月呆呆出神。
怎么了苏媚将一杯酒送到他手里,轻声问道。
我和师兄……到底谁错了
你要为自己洗刷罪名那是天经地义,他为娘亲报仇亦是份所应当,这之间 又怎么说得清谁对谁错世上的事情原来如此,你也别再多想,徒增烦恼罢了。
柳小云盯着酒杯怔怔发愣,忽然轻声呢喃道:我不去啦。
苏媚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不去了
我以前……总盼着长大后能和爹爹一起,以剑名天下。但爹爹执意不肯复 出,我只好硬求着他将我荐到师傅门下,也由此结识了师兄。我日日勤练武功, 盼着师父能让我出镖,行走江湖。如今果真踏上江湖,却又引来这样一桩事情…
…
……我总以为,比武较技谁不存争胜之心,爹爹怎样都算不得有错;师兄 却说,他娘亲的死合该算在我爹爹头上。为了报仇,他竟能对我这个师弟使出那 样手段……
江湖江湖,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人心,原来便是江湖……
算啦,我再不去啦……
这痴儿将满满一杯酒一口喝了精光,又去对着月亮发呆。
苏媚不觉微微摇头: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又怎能样样称了你心
抬头见得明月皎皎,夜色撩人,那小情郎却好没由来的去杵成了一段木头, 当真大煞风景。瞥见桌案上仍摆着一盘月饼,她便起身去端了过来,回来时却脚 下一滑,正好歪倒在那傻兮兮瞪着月亮的呆木头上。
柳小云一惊,忙将她抱住:媚娘,没伤着吧
你这小没良心的,原来还知道顾着我。苏媚顺势坐到了他腿上,假意发 狠道:人家千里迢迢陪你走了那许多路,到现在还有些疼呢。
柳小云忙问道:哪里疼
来来回回陪你骑了个把月的马,你说……哪里会疼
柳小云只觉脑中嗡的一响,张大了嘴竟合不回来:那、那、那、那、 那怎么办
苏媚轻吹着他透红的耳垂,软软的哼道:你帮我揉揉……
这……如何使得……那呆子口里还装腔作势的推拒,一双手却已老老实 实的从苏媚腰肢滑下,揉到了她丰软柔嫩的臀上:这样……好……好些么
看眼前这俊俏男儿仍如初夜时一般的青涩模样,苏媚不觉暗暗好笑,故意仰 起了身子,饱满的酥胸有意无意的迎向男儿面庞。
暗香扑面袭来,薄薄的绸衫绷起一双沉甸甸的桃儿荡在柳小云眼前,或即或 离。他偷偷将脸儿探前,鼻尖顿时陷入一堆柔软无比的白玉脂里。媚熟的女子芬 芳直钻入少年鼻中,熏得他神魂迷醉。
苏媚闭着眼任由少年温柔呵弄,一边将身子前移,想与他靠得更紧密些,却 给一根又粗又硬的东西隔着裙子戳在了她股间,臀儿一颤,身子立时软了下来。
还道你真是个道学公子,原来也这样不老实……
柳小云被她羞得无地自容,偏偏腿间那条蠢物果真不老实,便是束在裳袍之 下仍色心不死的向上顶耸,昂扬的尖端一跳一跳,直指苏媚裙下秘处。
变得这么硬、这么大,想做什么坏事么苏媚娇笑着抚上他腿间隆起之 处,又交颈与他缠上,妖娆妩媚的眸子盯住少年的眼睛不放。
眼见美人如此引诱于他,柳小云自然按捺不住,但交欢这些儿字眼叫他 一个少年公子又怎样说出口更何况眼下直是幕天席地,青空之下再无一丝遮掩 他底下那条r棍虽早已跃跃欲试,偏生主人羞于启齿,只好把一双眼睛可怜巴巴 的朝着苏媚哀求。
这样看我作什么苏媚忍着笑看着柳小云进退维谷的样儿,戏弄道: 你不说,媚娘怎知你想什么她早知这薄面公子绝说不出那样的话来,却愈 是想要戏弄他一番。一手解开了柳小云下裳,将那粗硕得吓人的滚烫r棒掏出, 纤纤玉指揉着条精管一分分抚弄下去,把一条r棒撸得青筋毕现,杀气腾腾,又 支着腿轻轻一提身子,已扶着柳小云的r棒钻进了裙衫里,将那胀成紫红的圆润 菇头抵到了被亵裤紧裹着的牝岤之前。
是不是……想像这样……
自遇着柳小云之后,苏媚只那一夜给十足十的弄了个尽兴,此后因怕累及他 伤势,便再没敢放纵,接着又是连日北上,满心只耽顾着情郎生死,哪还有那些 闲情逸趣。此刻万事俱了,压抑月余的兴致一发儿冒了出来,只与他亲昵挨蹭一 会便已有些情不自禁。
苏媚压着柳小云的身子不许他动,自己却将臀儿轻移,湿淋淋的亵裤紧裹着 饥渴的阴沪便迎上了少年怒气勃发的杵尖。她又将身子压了半寸,薄薄的布片儿 即刻凹下,竟给那半截菇头连带着一起浅浅的挤进了嫩膣里。
……想像这样欺负媚娘呢……
柳小云忍不住哆哆嗦嗦的长吐了口气。他那半截竃头给掐进了酥软的嫩岤里, 叫膣口媚肉环了个密密实实,溢出的滛汁直透细绢淋到上头,滴滴答答顺着棒身 直淌下去,润得整条r棒油光发亮。正是要死要活的当儿,又给一句露骨的滛话 灌在耳里,真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双手往苏媚腰上一抱便要张口投降。
小坏蛋……啊……
谁料苏媚自己却已先忍不住了。这般不轻不重的戳弄直如隔靴搔痒,逗得她 愈想给实实的狠插一顿。还没待少年开口,扶着肉柱的手儿已悄悄将亵裤拨到了 一边,粉臀一坐,那早在顶撞不已的粗巨r棒咕哧一声便扎扎实实的耸到了 蜜膣深处。
这一插几给插了尽根,把苏媚填得满满胀胀,仰头娇唤不止。
真是个要人命的小冤家……怎样也不肯说,还非得人家摆出那浪样儿来就 你,这下可遂了你的意了
她一面娇声嗔怪,一面轻缓的提起身子。少年的r棒渐渐从她体内脱出,那 浪得满是滛蜜的嫩岤却还舍不得似的紧吮着棒身,膣户里拼死纠缠的肉褶被杵首 肉冠生生蹭着一分分向外拽出,直抽得苏媚眯着眼儿娇呼急喘,颤个不停。眼看 r棒便要尽数抽离,却给她咬着唇儿重重一坐,那巨物吱的一声又给这浪荡 妇人美美的吞了回去。
好粗的棒子……呀……这回……插得好深……媚娘的心子……都叫你插着
了……
来来去去套弄了数回,苏媚已给插得乱喘不止,渐渐语不成章,却仍紧紧勾 着他脖子,不住拿露骨的滛话去撩他:人家……都给你插成这样儿了,还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