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杨水玉在白贼七走后,等的烦躁。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便拿起灶台边的瓷碗,将里面的冰块倒进了锅子里。
先弄一点试试,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她心里这样想。
而当火红的铁锅,随着冰块下锅,便开始“次次次”地翻腾出滚滚浓烟,杨水玉心觉不妙,惊惧间,正想走开,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铁锅四分五裂,而杨水玉也被炸成了活包公,还有那蓬松的卷发,还真是有够时髦。
白贼七趴在窗外看的津津有味,捂着嘴偷偷摸摸地发笑。
这整人也整够了,白贼七便空手走进了一团乱的厨房,看见杨水玉的模样,故作惊讶。
“哎哟水玉啊,怎么我才出去买个冰块,你就这个样子啦!唉哟,没事吧!”白贼七扬起手上绣帕要为杨水玉擦脸,却被其厌恶的避开。
“你这个狡猾的女人啊,故意整蛊我是不是?!说什么阴阳水,完全都是骗局啦!你这个贱人贱人!”杨水玉大吼大叫地捶胸顿足。
白贼七看着又哭又闹的她,叹了一口气,道:“我早说了冰块不够嘛,你还乱加,你这个成分不对,当然会出意外啦,怎么,你现在还怪我啊!”
“哼,冰块?你这个女人,还敢跟我提冰块!冰块在哪儿!你不是去买冰块了吗!冰块呢!”
杨水玉垂眼看着白贼七两手空空,便严声质问道。
白贼七淡定地瞟了杨水玉一眼,回道:“这种天气,哪里还有冰块呀,以后再去买,好了,你呀,也回去洗把脸,唉哟,这个样子跟个大猩猩似的!”
“什么,你敢拐着弯骂我大猩猩?你……你欺负我!”杨水玉气急败坏地吼。
“我没有啊,哪里欺负你了,你是我小姑,我怎么可能欺负你呢!”白贼七摊摊手,一脸无辜。
“你……哼!阿母!!!!阿嫂欺负我!!!阿母啊!”无言以对的杨水玉,无计可施之下,便只好大喊杨淑珍。
话说这杨淑珍因为劈柴摔跤的缘故,涂好了膏药,便去外头转了一圈活动筋骨,现今一进门就听见自己的女儿这样歇斯底里的喊自己,便循着声源赶去了厨房,谁知一进门就看到原本干净整洁的厨房变得狼狈不堪,她的心底顿时涌上了汹汹的火气。
“谁干的!”
杨淑珍高声怒问。
白贼七杨水玉立马互指,齐声朗朗:“他(她)!”
“究竟是谁?!我看吼,我们水玉伤的那么严重,蓝樱,应该就是你吧!”杨淑珍瞟了一眼面目黝黑的杨水玉,继而又转向目光扫视白贼七。
被怀疑,白贼七赶忙解释。
“阿母,不是我啦,厨房出事的时候,我出去买冰块了,当时,就水玉在厨房,怎么可能是我!”白贼七可怜楚楚地解释道。
“不是你?吼,你这个贱女人呐,还真是恶心的可以,我知道,你就是希望我们母女俩快点归西,唉哟,真是丧尽天良!什么不是你,我看就是你!你啊,你算计我!”杨水玉听得白贼七这样说,第一个便是来气的,怒火烧心之下,她抡起拳头就要向白贼七击去,却不想被白贼七死死的攥住了腕子,怎么都挣脱不开。
“呵,你想打我?我白贼七啊,连天皇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你居然想打我!欠揍是吧!你这个恶女!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是吧!这么喜欢抡拳头,我就让你尝尝味道!难怪蓝樱会想不开!这么好的姑娘你们这么对待她,是个人呐,都会发疯的!”
“你……你……你……”杨水玉见白贼七忽然如此激动,她有些害怕。
“我什么我,看我不抡死你!”言罢,白贼七便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和杨水玉陷入了混战中。
杨水玉是个十足的泼妇,发起疯来简直惊为天人。问世间疯者为何物,回眸瞪眼,还看杨水玉。
不过呢,白贼七到底是男人,所以最后,杨水玉还是鼻青脸肿以失败而告终。但是,此女实在是执着的很呐,见自己不敌,之后竟又叫上杨淑珍助威。两个悍妇共同攻击白贼七,一番激战下来的后果便是——白贼七被差一些就被打成了残障人士。
正堂里,杨淑珍顶着一对青得发紫的熊猫眼,杨水玉歪曲着脸,坐在茶几两侧的藤椅上,满面怨愤的表情,真是生动的过分。
正巧这个时候,杨天佑谈完生意,从外头回来了。
见自己的母亲和小妹这般非人模样,不由得大惊失色。
“阿母,水玉……你们,你们怎么了?!”
“你还说!都是你那个好媳妇干的好事啊,她啊,不仅毁了我的厨房,还打伤我和水玉啊!”
“什么?阿樱她……”
“是啊是啊,哥哥啊,你别不信,事实就是这样啦,你看我和阿母,这个样子,还会有假不成!”
杨水玉与杨淑珍你一言我一语的告状,而就在杨天佑一头雾水的时候,白贼七出来了,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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