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之弃民

第十五章 林树奇方钓医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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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该用早膳了。”林柏躬身于林树身前轻声说道。

    林树瞥了眼林柏,轻嗯一声,微微点了点道:“嗯,好吧,吃饭。”

    林柏微微摇了摇头,但却脸带慈祥,他之所以摇头,是因为他也发现了,此次林树回来,变化很大,甚至是连话都说不好了。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林树的回答是误食了逍遥散,很多东西忘了,至于说话,怎么方便怎么说,不过林树还是答应了林柏,在人前的时候,还是要之乎者也一番的,如此这般,林柏才稍稍安下心来。

    看着摆放在风华亭木桌上的美味佳肴,林树轻声问道:“柏叔,这些都是林月,月儿做的吗?”

    林柏应道:“回公子的话,这些都是月丫头做的,公子你看,可还合口?”

    林树点点头道:“嗯,不错,月儿的手艺向来不错,我很喜欢。”

    林树说完看了眼林柏,小声问道:“对了,柏叔,月儿呢?”

    林柏微微一笑,他语气稍稍有些改变,他喃喃道:“月丫头,可能是在和公子赌气吧?”

    虽然林树不聪明,但毕竟也不是很笨,他还是听出了林柏话语中的不同寻常来,林树尴尬的笑了笑,淡淡道:“柏叔,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呵呵。”

    林柏瞥了眼林树,微微一笑,他轻抚胡须,一副悠然自得摸样。

    原来,昨夜林树沐浴,依然没有让林月近前,这无形中伤害到了林月,林月以为公子和她生疏了。其实不然,对于林月,林树其实是抱着避而远之态度的,毕竟此一时非彼一时,这个林树和那个林树还是有区别的。对于连续有过两次失败的恋爱经历的林树而言,无疑此刻对于女孩的态度,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甚至于,关于月儿这个称呼,林树都觉得好不畅快,毕竟林树知道他所叫的月儿其实另有其人,不过,在见到林月落泪的那一刹那,林树最终还是点头以后就叫林月为月儿了。

    也许,在林氏族地,此刻的林树真的是无所事事,不仅不能轻易走出风华居,更是很少有人来往,这让林树很不自然。

    风华亭上,林树躺在座椅上,微微闭上双眼,感受着清风拂面,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

    这样的日子,如笼中之鸟,很不自由,林树虽心中不耐,但却无可奈何,他时刻思索着对策,想着该如何出这万木林,可是连日来,林树始终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良策,这让林树心中十分焦急。

    “咚咚”的踏步声传来,林树微微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着褴褛衣衫摸样的丑陋老人,缓缓走了上来,林柏此刻也正跟了上来。

    那一日的交往,林树对于这个族中圣手的品性有了一定了解,说实话,林郴这种性格,十分对林树的口味。

    林郴缓缓走到林树跟前的木椅上坐下,一声不啃,他伸出一只明显有些枯槁的老手抓向林树的手腕。

    林树对此也习惯了,他静静的看着林郴。

    见林郴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腕,林树没好气道:“老不羞,你来了?怎么样?”

    林郴尴尬的咳咳几声,不怒不喜,只见时而摇头,时而唉声,时而抚须,时而老目明光一闪。

    林柏站在林树身后轻轻的拉了拉林树的衣角,小声道:“公子,你怎可如此无礼?切不可再胡言乱语,免得林郴圣手介怀。”

    虽然林柏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林郴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他抚须轻笑,一副高人做派,他淡淡道:“无妨,少族长,天真率性,实为难得,老夫岂会介怀。”

    他说完后,深深的看了眼林树,又开口道:“少族长,老夫,老夫那雪莲,你可曾服用?”

    林树轻笑道:“就那形如枯草的玩意?嗯,我吃了,味道不怎的。”

    林树的话才说完,只见林郴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他瞪着林树道:“无知小儿,那雪莲,老夫都不曾动得分毫,你倒好,还这般讲究?哼。如此说来,倒也分毫不差,我观少族长气息平稳,脉搏有力,天庭饱满红润,想必定是这雪莲之效,少族长身上余毒已解,不知少族长此刻可否自行站起?”

    林树摇摇头道:“还不行,还差点,我不知道你那雪莲效果如何,不过吃了应该有好处。我看不如这样吧,林郴叔父,你再给我个十斤八斤尝尝,说不定我这病就自然好了。”

    林郴面色泛黑,嘴角直抽,心中腹讥道:哼,这无知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这雪莲就那么稀松平常,你怎么不拿十斤八斤给我尝尝?

    林郴心中不忿,但又不好发作,不是因为林郴不能发脾气,实在是林郴有求于这个少族长,不敢发作。

    见林郴黑着脸,一声不啃,林树噗嗤一笑道:“林郴叔父,我可是还知道有一个治疗假寐难眠的法子,你想听吗?”

    听到林树的话,林郴双目一亮,但又不好落下面皮,只得干坐着冷哼一声。

    林树瞥了眼林郴道:“若是心脾两虚,可以内劲点按脾腧、心腧、神门、三阴交四个穴位;若是阴虚火旺,可按压大陵、、太溪、神门、太冲四穴。”

    林树说完,淡淡的看着林郴,也不言语。

    被一个小辈如此盯视,林郴不由得老脸一红,他顿了顿身子,淡淡道:“少族长,老朽错了,不该给你脸色看,这总行了吧?”

    林树淡淡一笑,调侃道:“林郴叔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就是你啊,和我聊天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文绉绉,那些,我学不来的。”

    林郴嘿嘿一笑,身子立即凑上前来,讨好道:“少族长,你那方子,果真有效,老朽多年的头风,竟然好了许多,果真神奇。呵呵,灵甫啊,这假寐难眠...................”

    原来,昨夜林郴给林树治病期间,曾随口说出自己的老毛病:头疼。而后世高护专业的林树,很轻松的就可猜出常年居住在万木林中的林郴应该是风湿类头疼,林树记得曾经学过风湿类头疼,可采用针灸之法针砭风池、头维、印堂、合谷几个穴位,能有奇效。

    林树从林柏知晓这万木林中是没有银针,便戏言欺骗林郴采用内劲按压,没想到歪打正着了。

    林郴回去一试,果然很有效果,对于一个医痴而言,遇到此等无法言语的奇事,他更是趁夜再次来到风华居,询问林树还知不知道别的房子。当然,林树不会傻到那么轻易就告诉林郴,打了个哈哈,说只知道这一个方子,林郴这才作罢。

    林树之所以引起林郴重视,一者林树想知道这万木林中的一些情况,二者林树也想林郴在关键时候能够帮自己一把,助自己离开万木林,毕竟作为一个圣手,在族中的地位那是相当高的。

    林树淡淡一笑道:“这方子,也有奇效,林郴叔父,你听好了,脾腧穴位于人体第十一胸椎棘突下,旁开1寸5分;心腧穴位于人体第五胸椎突下,旁开1寸5分........................”

    林树一口气将几个穴位说完,便静静的看着林郴,只见不时地抚须,口中还念念有词,见他嘴唇不动了,林树才轻声问道:“林郴叔父,你记好了吗?”

    林郴点头道:“妙哉妙哉,老朽依然全部记住了。”他面带微笑,不时点头,突然,他面色一变,沉声道:“好你个奸猾小子,你不是说你只知道一个方子,那这方子,你又是从何知晓?”

    林树微微一愣,尴尬道:“这不是睡了一觉,又想起来一个方子吗?”

    听到林树的话,林郴双目一亮,他急切道:“如此说来,你还知道其他奇方?”

    林树点了点头,喃喃道:“知道是知道,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突然,林郴一把拉过林树的衣领,双目泛红,急切道:“那这奇方,少族长从何得知?快快告知老夫。”

    林树被林郴的行为,吓了一跳,不由得爆出粗口:“靠,这老头发羊癫疯啊,发什么神经?”

    这时,林柏急忙走到林郴跟前,拉开林郴,虽然林郴被拉开没有再采取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林柏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林郴。

    也许是风华亭上的动作过于激烈,在楼下的林月听到声响急忙跑了上来。

    林月一脸担忧的看着林树,双眼瞬间布满朦胧,她哽咽道:“公子,你没事吧?”

    林树轻咳几声,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来这林郴虽老,但是力气还真是不小,刚才被他牵扯衣领,直疼的林树直抽冷气。

    林树瞥了眼双眼含泪的林月,不由得心中一暖,淡淡道:“月儿勿忧,我没事。”

    林树说完瞥了眼林郴,冷哼一声,淡淡道:“柏叔,送客。”

    林柏应声,招呼着林郴,可是林郴却如老僧入定般,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作事不关己状。

    看到林郴如此摸样,林树心中暗笑,嗔骂道:这个老不羞,真是好不要脸,明明自己错了,还一副不关我事的摸样,哼。

    林树冷哼道:“柏叔,月儿,送我回房,我累了。”

    听到这话,林郴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作一副痛心疾首状,急忙站起身来,揽在林树身前讨好道:“灵甫侄儿,此事是老朽不对,不过老朽也是见猎心奇,一时把持不住,还请侄儿不要介怀才好。”

    林树噗嗤一笑,冷冷道:“哼,还一时把持不住?现在知道说这些了,早干嘛去了?晚了。柏叔,月儿,咱们走。”林树说完便做出要站起来的样子。

    林郴急忙道:“侄儿,此事是老朽不对,一切好说,一切好说,他日侄儿但有吩咐,老朽自当竭力。”

    见林郴终于说出了自己要等的话,林树心下大定,但是林树还是冷着一张脸道:“不怕说于林郴叔父听,这些方子,你应该闻所未闻吧?小子在这万木林生养至今,你可曾见过我出去过?见过什么人?哼,这方子,浑然天成,本不该在这世上存在,乃我常于梦中闻道,有时醒来记得一二,有时恍然不知,所以,你问了也是白问!”

    林郴听着林树的话,不时抚须,偶尔点头,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对着林树询问道:“少族长所言当真?”

    林树心中一笑,暗道:看来这古代,鬼神之说,真的很昌盛啊,原来这老头这么好骗。林树强自镇定,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林树点头,林郴突然放声大笑,大声道:“真乃天佑我林氏一族,少族长,你且暂待片刻,我即刻禀告老祖宗,马上搬来这风华居,一旦少族长你梦见奇方,老夫先试试效果如何?”

    林树被林郴的话惊的张大了嘴巴,喃喃道:不是吧,这老头,怎么这么老来疯,真是风风火火,听风就是雨啊。

    林树尴尬的小脸一红,急忙道:“林郴叔父且慢,这恐怕不妥吧,我这风华居怎么能容得下您这族中圣手呢?这样吧,一旦我梦得奇方,即刻让林柏告知于你,你看可好?”

    虽然嘴上林树这样说,但是林树心中则是将这老头骂了个遍,暗道:我是想你帮我出了这个鬼地方,不是叫你搬过来陪着我啊,要真是这样,我还不如不告诉你什么鬼方子,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啊。

    林郴见林树一脸真切的样子,不得不顿下步子,最终他还是没有离开风华亭,而是安静的陪着林树聊天。

    开始的时候,林郴见林树知晓一些医理,便要求收林树为传人,可是随着交谈的深入,林郴不由得尴尬的老脸涨的通红,他恨不能马上跪地拜林树为师。

    通过交谈,林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金针刺穴,没有奇经八脉之说的,原来林树记忆里的中医,在这个世界竟然是独家,只林树一人知晓而已,这让林树十分激动,暗爽不已。

    林树记忆中的中医学说,林郴竟一丝不知,如此这般,便显得林树医理渊博,学富五车。

    不经意间,林郴拿着林树足足聊了一上午,因为林树戏言林郴文绉绉,交流不便,整个上午,林郴竟真的学着和林树白话交谈。

    见两人如此交谈,林柏躬身一旁,暗笑不已,暗赞道:公子果然好本事,没想到性格古怪如斯的林郴老爷,也被公子驯服的如此温顺。

    突然,林郴大声叫嚷道:“哎,侄儿,我怎么感觉不对啊?你说要想改变他人,首先改变自己?我怎么觉着是我改变了,你反倒什么也没做。”

    林树噗嗤一笑,笑道:“叔父,你才发现啊?反应有点慢哦。”

    林郴老脸一红,不满道:“不行,下午你要于我斯文说辞,不然,老夫这咿呀学语,岂不是一人吃亏?”

    林树轻撇了下嘴角,不屑道:“我是说过要想改变别人,首先改变自己。可是我压根就没想过改变叔父,倒是叔父却想着改变侄儿来着。”

    林郴喃喃道:“要想改变别人,首先改变自己,我想着改变灵甫,所以我先改变,对啊,没错啊。咦,不对,我都改变了,灵甫却没变,这不是还是老朽亏了。”

    林郴眼前一亮,不满道:“好个奸猾小子,本来就是你想与我交谈,你却让老朽咿呀学语,好生无礼。老朽既然学舌已久,就该你这小子反过来与我说话才是。”

    看着林郴那嗔怒的样子,林树淡淡道:“叔父,侄儿好像又想起来一个方子。”

    听到林树的话,林郴眼中一亮,急切道:“当真?好侄儿,你且说来。”

    林树噗嗤一笑,没好气道:“呵呵,叔父,我是骗你的。”

    这时,林月缓缓走来,轻声道:“公子,午膳已备齐,请移步用膳。”

    林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叔父,午时已至,不如一起用膳吧。”

    林郴微微一愣,急忙跑到林树跟前,和林柏一人一边搀扶着林树,轻声问道:“侄儿,刚才你说记起一方,真是取笑老夫吗?你再想想,看可否记得一二。”

    林树噗嗤一笑,淡淡道:“先吃饭,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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