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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二王戏月 下(3p 限)
“不……不要了……啊……”很快月芽就受不住这猛力而又花样百出的插弄,不住的扭动著身体想要逃开,可没想到原本抱著她带有安慰之意的怀抱竟然起到了禁锢的作用。月芽使劲的推这昭王的胳膊,“放开我……嗯……啊……不要那麽深……求求你们……”
昭王一低头吻住月芽,手如弹琴一般在其身上抚动,月芽身若琴弦,因抚而歌,压抑不住的吟声或高或低,脸上不愿屈服於欲望的表情更添春色,昭王的抚,傅冰的敲击正是合成了一曲欢悦之曲。在两人的放纵之下,很快,月芽弃械投诚身下一松,一股液体从体内喷出,热热的全浇在了傅冰的龙首之上,傅冰忍不住闷哼一声,强守精门,痛苦不已。
“抱元守一……从下!穴入。”昭王见傅冰此时状态只得放下心结,将手抵住他的前xiong,帮他一把。
傅冰按残卷上所言之法调动内息,催气至丹田由任脉渡入月芽体内,,月芽的奇经八脉已经被观音煞所伤的残破断裂,这股莹白色的瑶光之气有著修复与疏通之力。推破建新并不是人体可承受的,月芽感觉到剧痛难忍,这是一种神经灼烧一样的痛,竟比火焚还难以忍受。也就是她忍耐力异於常人,才能勉强挺著承受这一切。
傅冰一面控力,一面就感觉到月芽的花穴疯了一般揉卷自己与之连接的分身,加上本就没有出火,强压著那硬挺挺的欲望做著比穿针引线还要细致的活计,真是水火两重天,汗水一滴滴的顺著两鬓滴落,等著那莹白色的气息环绕一周天後在月芽的下腹慢慢的凝聚,行成一颗麽指大小的气海後,长叹一口气心道总算成了,还是赶紧解决一下吧,不然自己可要因欲望爆体而亡了。
谁知心到身未动之时,就被昭王一把推开,自己一挺身,冲入月芽体内。
“你……”傅冰一时不查,被推到在旁,身下巨型的棒状物体带著不少粘稠的液体在空气中不住的摇晃,顶端更是涨的粉中带紫,棒身的血管张扬怒爆。
“马上……子时了……先救月儿要紧。”昭王身为男人很了解傅冰此时的感觉,身下不停,窄臀急速抖动,月芽此时剧痛刚消未尽却又承受这一阵疾风暴雨一般的狂顶,发出的气音,呻吟,哀鸣交杂混淆不断。
傅冰急道:“那我怎麽办?”做到一半却不能发泄这事是男人都忍受不得,抓过月芽的小手按在自己下体,让她帮著纾解,可是手yin在交合之前是可以,现在刚才那销魂之地拔出,手儿再软也是比不上花穴的,傅冰情急之下,单膝跪在月芽的脸侧,扳过她的香腮,趁著她被昭王插的不住喘息之机,将巨大的欲望塞进了月芽的樱唇内。
“唔……”月芽口被堵,杏眼圆睁的看向傅冰。
“宝贝乖,帮我含上一含。”
因为那棒身带著不少液体,月芽皱眉想要拒绝,可是此时竟然觉得傅冰的分身带著一股青年男子的味道,合著体下产生的快感,让人感觉很上瘾,忍不住用舌头微微的扫了扫龙首的下侧。
傅冰只觉得一股难忍的麻痒顺著骨缝直窜後脑,一时不防竟然张口浪叫了一声,惹得昭王略带鄙视的瞪了他一眼。
月芽口上的技巧并不算好,可能连一般都算不上,可是此时却很对傅冰的口味,因情而性毕竟不同以往,月芽的几下嘬弄竟然让傅冰爽的叫声不断,眼看就要喷射,可又见昭王攻势持久,男人的自尊让他不愿示弱,将分身从月芽口中拔出,对昭王道:“换个姿势可好。”
昭王闻言抱起月芽的双腿,让她环住自己的颈项下了床铺,身下不停,两人交合的液体顺著走动滴了一路。傅冰跟上,托起月芽的臀部,用手指蘸著那粘稠的液体画著圈的钻进菊穴。
“啊……不要……那里不要……”月芽抗拒的开始扭动,昭王低头堵住她的小嘴,傅冰强忍著欲火慢慢扩张到三根手指後,实在没了耐心,抓稳微抬她的胯骨,腿一曲借势将巨物插进了狭窄的菊穴
“疼……”月芽口中被昭王的舌头不住的挑弄,连疼都呼不出来,只能发出微弱的鼻音。
“你轻些……莫伤了她” 还是昭王忍不住暂时放开叮嘱道。
傅冰一下一下的抽插著将自己埋入月芽的身体,一手自後搂住月芽的椒ru不住的把玩,一手帮著昭王托住她的身体,两人合力向深处攻击。
“求你们……不要一起……好涨……要破了。你们太大……我受不了……”月芽抗拒的扭动在此时看来却跟可以的迎合一般,身下本来带著皱褶的地方都被巨物撑的平平的,仔细看小腹上随著昭王的抽动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条憨粗的隆起。
“啊暧暧……”很快月芽连声的哀叫起来,用手捂住自己小肚子上的那条在内作怪之物,全身的**皮疙瘩一层层的涌现。
“好紧……”昭王与傅冰同时低叹道,两人对视一眼,此时竟像没了隔阂,昭王低头吮吸月芽xiong前的白嫩,傅冰轻轻噬咬她敏感的後颈,两人时而你顶我退,时而同前同後,
月芽适应了前後的满胀後,就觉得前後各是一团火,随著他二人的动作,火越烧越旺,渐渐合二为一,小腹後腰酥软销魂,身下的软肉不自觉的用力去禁锢著不属於自身的巨物,恨不得他们在自己体内越深越好。
“就是那里……那里还要……”月芽喊出来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恼不已。
“月儿,你哪里要?这里?还是这个地方??”昭王爱死月芽此时的表情,在她嘴角亲了又亲,柔声的挑逗著。
“宝贝,这里对吧,还是要更深一些?你要的是我对不对?”
“啊啊啊……”月芽眼前一片白光,全身的感觉都在迎接那排山倒海般快感的来临。
看著月芽痉挛一般的颤抖,傅冰坏坏的带著小得意道:“昭王千岁,静气凝神吧您那。”
昭王没办法,稳稳的扎好马步,调动内息。强忍著傅冰那边的律动带动著月芽花穴的收缩引起的欲望。
傅冰只是放慢动作,一下下的运动著,享受著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乐。
昭王的修为比傅冰高上许多,浑厚的暗黄色气息缓慢稳定的扩张著之前被傅冰修复的经脉,扩张之痛比之修复更甚,月芽实在忍不住一张口紧紧的咬住昭王的脖子,傅冰怕影响昭王运息,赶紧以手腕代替。
天璇之气从任脉而入经由督脉之时,傅冰只觉得自己体内内息不由自主的跟上昭王内息,莹白与暗黄二气环绕前进,经过月芽气海会和成金色,这股金色气息似乎有了自己的轨迹,顺著三人交合之处在三人体内不住的流动,三人的欲望顿时大起,跟著金色气息的搏动运动起来,这种感觉比之单纯交合更要爽快万分不止。
昭王与傅冰暗自较劲,最後终於忍耐不住几乎是同时shè精,那浓稠的精华很得金色之气的喜欢,从内视而观,竟然可以发觉到它在吞噬,如此玄奇之事难以常理解释,索性知道此举与身无害,才渐渐放下心来。
作家的话:
到这里第一部完了
下章月芽离开,呼……
明天会更一个4p的番外,无聊练习的时候写的,感觉还不错,主要是第一部迦岚没有吃到月芽,一直被吃,在番外安抚一下
☆、无责任番外1 夜月花开暗香来 4p 20禁
汉州易阳府郊外渡口
夜伽罗立於码头翘首而望,只见天边水云交接之处,一个小小的帆影越来越清晰。
“快回去禀报王爷,大公子他们到了。”夜伽罗面带喜色的吩咐随身侍卫,自己又向码头边处迈了两步,身体前探,表情欣喜中带著迫切之感。
等到船儿临近,只见船头处,月芽与迦岚迎风而立。水波荡漾,吹的人衣带当风,一对璧人格外的好看。伽罗等不及,飞身跃起,脚踩微波,几个起落,跳到船头之上。一把抱住二人,对著月芽亲了又亲,喜极而泣道:“坏月月,可想死我了,你可真狠心,走了一年才舍得回来。哥,你也是,接到月月还不赶紧回来,非陪著她疯,你都不知道这两个月,我跟父王是怎麽挨过来的。你等我回去找你好好算算账。不折磨的你们两个求饶,我就给你上。”
月芽细细打量夜伽罗,眼儿一弯,眸中竟似碎了无数水晶一般闪烁,笑道:“伽罗哥哥你居然又长高了不少。不要总想著欺负迦岚哥哥,小心我帮著他反攻你哦。”
“好啊你个坏丫头,我就那麽不著你待见,一见面就打趣我。”夜伽罗对准月芽的丰润的樱唇轻咬一口,手点著她的鼻子故作生气的嗔道。
“阿罗,父王得到消息了没?快派人去禀告,省的他著急”迦岚也是喜於言表。
“早就派人告诉了,等你想到黄花菜都凉了。”夜伽罗两个多月没见哥哥,忍不住揽著深深的吻住一表想念之情。
迦岚俊脸一红,还是有些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弟弟亲近,稍微抗拒的承受这弟弟的舌吻,偷眼看去,月芽笑眯眯的正望著自己,不由得尴尬起来。
三人带著一众亲信上岸後直奔王府,半路上碰到急赶而来的昭王,又是一番亲热。
辇车上,昭王紧紧的抱著月芽亲了又亲,用麽指摩挲这月芽耳侧脖子上的肌肤,用鼻子对著她的俏鼻来回的蹭。月儿的气息真的是太久没有感觉到了,想的心都疼了,这个坏丫头,养不熟的小东西,要不是太爱她,真想折了她的翅膀,牢牢的绑在自己身边,哪也不放她去。
是夜,昭王以大压小,仗著父威抱到月芽一番缠绵之後,二人沐浴完毕,月芽慵懒的趴在昭王xiong前,撒娇道:“空,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昭王挺了挺身下还埋在月芽体内之物道:“哪里空,有他在还不满足,还想著别人,你是想看他们的人,还是想他们身上的东西嗯?”
“坏蛋……”月芽大羞嗔道:“是你刚才让我喊你名字的,这回却又取笑我。”
“好了,好了,乖月儿,是本王的不是,不该取笑你,这就带你去看你的好哥哥们。”
月芽闻言直起身,想要从昭王身体上下来,谁知刚起到一半,就被昭王将臀部按回原处猛的挺身刺穿。
“呵啊……不要了嘛。你怎麽又……都几回了,做多了也不怕伤身。”
“你个妖精,那里吸的那麽紧,明明是你不舍得本王,嗯?你再这麽吸著不放的话,咱们可真就出不了这个门了”
昭王用一个大斗篷裹住自己跟月芽赤裸相交的身体,抱起她,趿拉这一双软鞋出了卧房。
“别……不要,放我回去穿衣服,这样出来被人发现了怎麽办?”月芽见走廊外还是可以看到侍卫与下人们的身影,更何况还有无处不在的素隐 落袄等暗卫们的存在,踢动两条白嫩嫩的小腿耍赖不依。
“放心,有披风挡著,他们什麽都看不到。”昭王一面走一面缓缓的运动著腰部,满意的欣赏著月芽此时焦躁不安的表情。
一进青岚苑,凭二人的功力,很容易听到内室里传出似哭似笑一般的呻吟声
“还是年轻好啊,这麽激烈,咱们可被比下去了,看来本王要努力喽。不然月儿就看不上我这个老头子了。”昭王面上故作委屈,身子却顶在门栏上,对著月芽的身体又是一番调戏。
月芽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传音给昭王道:“坏人,别闹了,咱们去偷偷看一下,嗯?”
“你个鬼灵精,一个女孩子家非要去看这个也不怕羞!”昭王嘴上这麽说,身体却悄悄的抱著月芽绕到後窗,借著半开的窗棂向内看去,只见软榻之上,伽罗抱著迦岚的大腿,将之分到最大程度,一手把著迦岚的分身上下撸动,一面挺动腰肢,将身下的欲望一下下的插到最深。
“你看你迦岚哥哥多可怜,被插的泣不成声,脸都红了,你说是你伽罗哥哥插的深,还是本王插月儿插的深?”昭王似有比试之意。
月芽自从习得镇魔诀之後,对男女之事已经放开许多,但是还是架不住昭王如此的调侃,臊的是脸耳也红,眼圈也红,扁著嘴说不出话来,直拿眼神来剜他。
“呵呵”昭王见月芽的羞容,一时忍不住笑出声来,惊动了屋内的两人。
“谁?”伽罗警觉的停下动作问道。
“月儿想念她的伽罗哥哥,本王自是陪著她来趴趴墙角。”
“哎呀,不要乱说,我……我只是……”月芽还是脸皮薄了,偷看是一回事,被发现是另外一回事,恨恨的拿眼神剜著昭王,气他故意发出声音害了自己。
“恩啊,哥哥你听见月月在外面,反应好大,夹的我都快断了。”
月芽与伽罗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昭王抱著月芽一掀窗扇,轻飘飘的跳入屋内。
“父王你怎麽可以夥同小月亮做这样荒唐之事!”迦岚十分的不自在,伸手拉过锦奁软缎遮盖住身体。
“一家人一起乐有什麽不好,世人都道情欲乃私密之事,但是看开的话哪有那麽多的规矩,与挚爱之人分享快乐,干吗要庸人自扰去区分是哪种爱哪种情。”昭王狂放的一笑,开口竟是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岚儿你自那次错认之事一直对为父耿耿於怀,索性今天就说开了罢。”
“我……我没……我只是……”换做以前,迦岚可以义正言辞的说自己不习惯昭王所说的这种相处方式,可是自从那次在月芽的促成下接受了弟弟对自己的感情後,竟然没办法去反驳昭王的话了,几年前那次昭王错把自己当成伽罗发生错情之事後,一直都难解心结,现在细想起来,竟然也不是那麽在意了。
“父王,那次之事我们……都有错,已经过了这麽久,也确实没什麽可挂怀的了。”迦岚淡淡一笑,眼神变得清朗起来。
昭王哈哈一笑,点头道:“岚儿你想开就好了,身为男儿何必去计较那些小事……”
“ha……我说咱们不要以这样的姿势聊那些有的没的,你们不觉得很难受吗?”伽罗忽然打断昭王与迦岚的对话,捂著嘴轻笑,媚眼如丝的对著月芽眨了下眼睛,“月月来,给哥哥抱抱,让他们爷俩聊去吧,咱们自个儿乐好了。”
作家的话:
发的时候才发现番外很长的说,分2次发
咳,後面h的尺度有点大,不知道大家受得了否
番外是发生在故事後期
☆、第三四章 帝京忆事故人归
月芽醒来,顿觉得身体轻松,一扫多日来的困淤之感,连呼吸都显得格外的清凛起来,身边的昭王与傅冰还没有醒,两位美男的睡容各有千秋,只可惜此时却没什麽心情去欣赏,只觉得最近的一切都超出自己的控制,所做之事荒唐之极,自己虽然没有世俗女子的贞洁观念,可是却也一时难以忍受这样混乱的男女关系,这算什麽?一女侍二夫?不对,连跟三人发生了关系呢,传出去对自己的声名有碍不怕,若是对……轻咬下唇,沈思片刻做了一个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趁著那二人还未清醒,月芽轻轻起身,将原本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挪开,眼睛转了转,怕他们发觉自己不在,就将他们的手互相搭到对方的身上,傅冰似有所觉,手还下意识的划拉了一下,顺著昭王的後背向下直达微塌的腰线上停住,大概还以为是月芽,安心的继续睡去。
月芽抓起外衣悄悄的活动了下身体关节,一提气悄然无声的从半开的窗扇空隙纵身钻出,落到外面以手支地顺势一个翻滚,把力量泄掉,真的是一丝丝声音都没发出。可惜,她却没看到,屋内昭王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
小心的绕过各个暗卫,很快出了王府别院,来到京城大街之上。顺路而行准备出城,谁想到身後一队队的官兵忽然涌现,把持住城门,对於出城之人一个个仔细的盘问著。月芽皱眉,感觉应该不关自己的事,昭王他们醒的再快也不该有如此迅速的调兵,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先避避风头吧。
四下望去,恍然觉得这里很是眼熟,细一思索想到一个去处。顺著朱雀大街走了不久,来到榕泉胡同,这里以一颗千年古榕树以及地下无数的温泉泉眼闻名,周围依树而建的民居有庭有院,虽不说是如之前王府别院那样富丽堂皇,但多部分也算得上阔气精致。算的上是京城中产之家以及官宦别院的聚集地,月芽凭著隐约的印象来至到一扇朱漆三洞门前,啪啪一拍侧门,谁呀?一声苍老的应答,片刻後,一位年近花甲身材却很高大的老翁前来开门。
“您是……哎呀……是大小姐……老婆子快来……大小姐回来了。”那老翁揉著眼睛辨认半天才认出来,喜出望外的喊将起来。
“喊什麽呢?吵吵嚷嚷的……你这老不死的大惊小怪的又怎麽了”一个老妪一面用围裙擦手,一面唠叨著从内院走了出来。
“快……快看这是谁……睁大你那老眉哢嚓眼使劲瞧瞧。”老翁一面拍大腿,一面大声说著,有种恨不得跳起来的架势。
“是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呀……”老妪看出来後一溜小跑跑过来拉住月芽的手使劲的摇动。
“宋叔宋婶,你们好啊。”月芽有点受宠若惊。
进到屋里,又是一番谦让,宋婶手脚麻利的弄了一桌子菜,三人围桌而坐细谈起来。
说起来当年相识的情景,两位老人又开始抹眼泪儿,月芽赶紧安慰劝解,这两位老人是两年前月芽在京城做事的时候,无意间在城外救下的逃难流民,那时候许田 历城 颍川等多地都闹灾荒,老两口来投奔在京城当兵的儿子,没想到人没找到,钱也花光了,还急出了病,客栈老板欺他们老弱将他们搭到大街边上任其生死,正好被路过的月芽救下。这栋宅院正是当初月芽在京城买下的一处落脚之所,後来离开後就借口让两位老人帮忙看房让其住了下来,一晃这些年一直没联系,猛然间想到过来一看,才觉得自己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大小姐你就是我们老两口的再生父母,若没有你,别说找到朗儿,现在的骨头估计都在土里化没了。”宋叔年纪大了,说话容易重复,都说不提当年事了,可他还是翻来覆去不停的说著感谢。月芽听其意,再细打量他们的吃穿用度,并不寒减,反而优於小康之家许多。试探著问道:“宋叔宋婶你们是不是找到儿子了?”
“唉!瞧我这糊涂。” 宋婶一拍大腿,“多亏了小姐你的福啊,小姐你走後不久,我们就找到朗儿了,上天保佑我们一家团聚。”
宋老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等下朗儿就该回来了,小姐你一定要见见,让他给您仔仔细细的磕上几个头,我们老宋家的大恩人啊……”
正说著,外面传来甲胄特有的动静,一阵脚步声响起,撩帘进来一位身穿镶银轻甲的青年男子
“爹,娘,我回来了……咦。家里有客??”
“朗儿,你快快上前来,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救命恩人,你赶快给大小姐磕头,没有她就没有你爹娘今天了。”宋老汉也是糊涂,一见儿子就不由分说拉过来,按著硬是让他下跪,只是这男子虽然身穿的是轻甲,可也是不好屈身的,无奈下只得单膝著地,拱手抱拳以表谢意。
月芽赶忙起身伸手虚搀,连道不敢当。
细一打量,发现这男子是校尉装束,眉目生的很是俊朗,神情上有一种仕途通顺少年得意之情。
“这就是我那不肖子宋晏朗。”宋老汉介绍儿子时不自觉的带著一种为人父母的自傲感,然後又开始唠唠叨叨的重复当年被救的那些事,月芽有些尴尬,宋晏朗轻咳一声,不漏痕迹的顺著他爹说了两句後把话题转到了轻松之处。月芽心道:“此人不愧是官场中人,察言观色言谈举止非常人可媲,本想在此留宿些日避避风头再走,可现在多了这样一个男人,多有不便,还是离开後另想他法吧。”
只可惜想的好,却低估了宋家夫妇的热情,饭罢告辞之时,被拉著死活不让走,最後哭天抹泪的要下跪了,连道这房子本就是月芽的,哪有主人回来住他处的道理,月芽无奈只得在一直空著的正院住下。
作家的话:
这是第二部,因为不会分篇,就这麽发吧
新人陆续登场
☆、第三五章 风波起
夜里,月芽因为换了环境有些不适应,浅披了外衣走出卧房,这个小院刚买的时候,窗外的植株还只是小苗,如今竟然已经可以遮荫,从树荫仰望夜空上的繁星点点,闻著那股子温泉独有的水汽硫磺的味道,屋後的小泉池涓涓的水声随夜风响起。好久没有这种随意的感觉,月芽一时兴起,在这院落里走动慢慢欣赏起来,这里虽然没有皇庭王府那种精致华美的感觉,却充满了寻常人家温馨质朴之感。宋叔宋婶他们一直住在外院的侧房内,可这主院却被打理的很好,不如走的时候将这个院子送去他们一家好了。
对著明月深呼一口气,家,何处是家呢?这里只是自己的落脚之所,再像家的地方也不是自己的家啊。正出神,感觉到身後似乎有人,猛的回头发现是宋晏朗单手拎著一个木盆,肩上搭著手巾,松松的系著软布袍,半掩半露著大半个结实的xiong膛,头发沁著水汽一副刚沐浴完的样子站在自己身後十步外的地方,见自己回头後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几缕湿发随意的垂在两颊,带著一种俊朗率真的帅气。
“月小姐,这麽晚还没休息吗?”
“嗯,正要回房。”月芽淡淡的点头示意,下意识的後退几步,一面回想自己是太过於出神没听到有人到了自己十步之外还是因为那人功夫太好,让自己察觉不到,真是大意了,安逸使人的本能倦怠。
宋晏朗见月芽防范的动作,不由得哈哈一笑“不好意思,宋某刚才去沐浴,穿戴失礼了,唐突了姑娘,真是抱歉。”一般说一面将木盆放下,把软袍仔细的拉好,遮盖住皮肤。这样一来,居然显出了一丝文弱之气,完全看不出衣服下那坚实的体魄了。
他这样一说,月芽反而不好意思了,“宋公子客气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咱们就别公子小姐的叫著生分,不介意的话我称呼你小月,你就直呼我名吧。”
月芽其实并不善於与人打交道,这种情况下,只得点头称好,唤了一声晏朗兄。
“不敢当,不敢当,说起来月小姐是宋某一家的恩人,这兄字可担不起,晏朗,呼名即可,若不然就叫一声大哥吧,晏朗痴长你几岁,尊兄汗颜,还是大哥来的亲切。”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月芽几次想走,可是都被宋晏朗把话题岔开,从他话中得知,他一家团聚後,本来想把宋叔宋婶接到军中为他分配的住所,可是宋叔他们执意不肯离开,所以才一直住在这里,很是打扰。
“没关系,这里本就打算送给叔婶他们住的。”
“那怎麽敢当,我家受你大恩不算,哪能要你的房产。再说你一个女孩家多留一些家业防身才好。说到这里,不知道小月你家在什麽地方,家里还有什麽人,我爹娘直知你姓月,却不知你的名讳,若不当宋大哥是外人,可否告知?”
“我闺名一个芽字,家里……家里……已经没什麽人了。”
宋晏朗闻言怜意大起,柔声道:“那不如就留在京城吧,宋大哥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校尉,但是多养个妹子还是养得起的。”
第二天清早,月芽早早的起身,昨夜子时起身体躁动不已,一直到天亮才消,那毒虽说解了,但是这後遗症实在是难以忍受,整整一夜几乎都没怎麽合眼,真真的折磨死个人。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习惯了吧,战胜本能本就是修行。
出去探了探情况,果然搜查的人更多了,有皇宫禁卫打扮的,有王府家臣打扮的还有一些辨不清是哪方人的手下装扮的人,全都是不露声色的搜查著什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的目标并不是同一个人,月芽也并不认为自己有那麽大的魅力使得这全城戒严。
先去了孔方阁用信物提了一些花销出来,这孔方阁号称天下第一的钱庄,不光可以金银存取,还可以寄存一些贵重之物,最出名的就是数年前的遗诏了,当时所有人都知道遗诏存在孔方阁,可是所有人都没有本事去将之弄出来。一直到五皇子扳倒太子一党後顺利即位,册封其为国之钱脉而名声大躁。月芽身为盗界中人而没有挑战这里,也是因为孔方阁与自己师门有不少干系,索性把这里当成放置得意之物的地方。这次抽空翻了翻自己的私藏,竟然还真发现不少好物,里面居然有一片镇魔诀的玉衡残卷,是自己之前顺手所得之物,当时并不识得,所幸没有丢弃,难道自己与这东西当真有缘?
既然打算住两天过了风头再走,就去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因为女装行走很不方便,心血来潮买了套男装穿在身上,月芽本就生的极好,身量也算高挑,气质中更有著一般女子少见的洒脱,这一扮上,真是眉目如画,气如云英,比一些文弱的书生还有看头,引得路上不少女眷大著胆子侧目观瞧。
回到住所,远远看见大门处不少人吵吵闹闹,宋叔站在门口与人理论著什麽。快步走近,见是一众官人打扮的人,月芽心中警觉,并未贸然上前,而是隐在看热闹的邻人群中观察详细情况
“这是怎麽回事啊?”
“真是造孽啊,这千年大榕福泽一方,树茂水灵引得那些官老爷眼红了,想把这里圈起来做私园。这不是正在征地麽,西面两家已经搬走了,南面的绸缎庄常老爷有钱吧,也没办法的另找了住所,如果就剩这家与井沿的王家了。”
“唉,就是啊,本以为这家儿子是个官儿,没想到也扛不过去,说起来征地的官肯定不小,咱平头百姓,想都想不出来,还是老实的看热闹吧!”
月芽听著周围百姓的言论,再看那官人里为首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矮个子,长的非常敦实,嗓门十分的高,右手举著一卷公文样的纸卷,一副洋洋得意的口气道:“老宋头,今天你们是搬也得搬,不搬就打的你们搬,往常仗著你儿子是官人,如今你儿子的顶头上司都发了公文,我看你们还有什麽好说的。我劝你还是识相你,这样还能拿不少的安家费,不然钱拿不到不说,你儿子前途都保不住了……”
作家的话:
这章清水,写的很细,里面有不少後面需要的情节与伏笔
☆、第三六章 雪中有碳 锦上无花
“赵头,您老再跟上面通融一下,这房子真的不是我们老宋家的,这是我们恩人的房产,我家只是暂住做不得主哇!”
“呸!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把你恩人叫出来给我瞅瞅啊,我劝你就别扯谎聊毛的,你儿子都是校尉了,有点私钱买个宅子不是什麽大事,做人要识相一点,这样别说这一个宅子,将来想要几十个宅子都有,懂吗?”
“不是,真的不是……这真的不是我们家的……”……
月芽看宋叔被欺负的话都不成句了,心中一气,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大小……嗯……公……公子。”宋叔一见月芽,赶紧伸手拉住她,将她拽到身後。刚要称呼,被月芽使了个眼色,才没有喊破月芽的性别。
“啧啧,这又是哪冒出来的谁?长的倒是细皮嫩肉的挺标致,可惜是个男人,不然嘿嘿……”
月芽没有理会那夥人的污言秽语,安抚了宋伯後,站出来道:“我就是这个宅子的主人,我姓月,相信你们官家也应该可以到地保那里查到这宅子的主人的姓氏记录,你们有什麽事情跟我说吧。”
“不错,我确实查过这地方的主人姓月,本以为是宋老头他们故弄玄虚,毕竟一连几年都没见过所谓的户主,没想到到真的冒出个人来,别的也不多说,你说你是,本官爷就当你是,这个地方上面要征,识相的赶紧给腾出来,上面人一高兴,兴许就把买宅子的银子赏给你了。我看你这个人也不像个糊涂人,喏,这是官文批示,你自己看吧。”
“上面人是谁?总要说出个名姓来吧”月芽耐著心和气的问道。
“哼,就你……还配知道这个,可别存心激火,官爷这可是耐著性子等著呢。”
月芽没理他,接过公文打开来看了一下,转回身对宋伯吩咐,让他带著宋婶拿上一些重要的东西先回宋晏朗分的府邸。
宋伯呆愣愣的发了会呆,似乎有点不敢置信月芽的决定,但还是依然去做了,两位老人的东西并不多,雇了辆马车很快就搬离了。
月芽又找人去给宋晏朗送信,细说了情况,让他直接回那边府邸帮著老人收拾。
那位姓赵的官差就抱著肩膀笑眯眯的在一旁等著。
等到一切弄清了,他咳嗽两声说:“爽快,真是爽快人,现在去拿地契吧,本官爷一定帮你美言几句,多赏你些安家费。”
可他没想到,月芽此时却伸手将公文刷刷的给撕了个粉碎,轻轻一扬,绢帛碎片纷纷扬扬的飘散。
“你……你你……什麽意思……竟然敢……敢毁官文要件……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拿下……”
月芽此时没了顾虑,自然不怕什麽,那些普通的官差根本不够看的,大家都还没看清怎麽回事,那些人就一个个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月芽拍拍手道:“这个宅子不过一处落脚之所,算不得什麽,但是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打它的主意的,你那官文哄旁人可以,却骗不了我,滚回去告诉你背後的人收敛自己的私欲,不要再妄想了。”
月芽敢如此做,就是因为看了官文,下角落的是中郎将的私印,首先武官管不到征地的事,其次没有官印只有私印的官文说有用那是卖发文人的面子,不然就是一卷废纸,真闹到冠冕上去,也吃不了什麽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动手那几下,居然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难道是前一段荒唐的生活亏了身子?
到了下午傍晚时分,门口有人求见,奉上一封请柬,有贵人请求会面一见,地点就在隔壁前绸缎庄的常府。
月芽整理衣冠,依旧男装打扮随来人一起去赴约,一进大门,发现这里装饰摆设的富丽堂皇,说是皇宫别院也不逊色,按说前主人只是个小小的开布庄的,肯定住不起这样的宅子,应该是征了宅子後从新装饰的,这速度如此的快,细节这麽讲究。月芽心里对这主人的身份大致有了点谱。
由人引著继续想内走,来到一处较偏僻的小花厅落座,这里虽然布置的也很讲究,但从位置上来说,是接见一些传信递书的有些头脸的使唤人用的。
落座後,引路人告可个罪就不见了,大约等了多半个时辰,并未见有旁人出现,连茶水都无人奉侍。门口站著的小丫头一问三不知,这明显就是刻意的冷落,杀杀自己的威风?
月芽觉得好笑,自己哪有什麽威风,既然这样,那本小姐还不奉陪了,想到这里抬腿就走,按著来时的路,还未走多远,果然一个管家摸样的人出现了,赔笑的说主人马上就来,请贵客稍待。
月芽冷冷的看了那管家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迈步。
“你……你……说的就是你……穿白衣服那小子,你给本殿……额。给我站住。”
来了,月芽一听这微有些稚嫩的声音,心里觉得好笑,站定身子转身看著一个年约志学之年(十四五岁)的少年身著绛色洒金繁花锦袍,头戴二龙抢珠冲天冠一路小跑冲自己这边而来。
那少年跑近後站住身子,上上下下先仔细的打量了月芽一番,因身量比月芽稍矮了两分,只得把头高高的昂起,用眼睛的下半部分去瞅对方,显得有些滑稽。
“你就是本……公子下帖所请之人?”他的声音的尾音还带著变声少年特有的沙哑感,但大体的音质已经变过来了,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就像珠玉相击後有人敲破瓦。
“若是没有送错的话,应该是吧。”
月芽不自觉的抽了一下眉毛,可惜这样的相貌生在一个这麽没溜的人身上。
“看你也是好人家的出身,不告而别就是你的教养?”
“宾客上门,不求倒履相迎扫径以待,久坐未见一人,月某胆小,怕中了空城计,又怕过於叨扰了贵家,只得先行告辞而去。”
“放肆,你个牙尖嘴利之辈,居然敢如此对本……本公子讲话。”这少年被月芽话里的讽意刺到,脸上变颜变色,似乎马上要发火却又强压了下去,明显的深呼了口气,声音平和下来道:“本公子没有耐性与你辩驳,今天唤你来就为了一事,来人……”
一声呼唤,从廊後呼啦啦走出一溜人来,每两人手里抬著一口木箱,整齐的站好後,少年走过去,随意的掀开一箱盖,里面满满的都是黄金,整齐的码放在内,发出黄澄澄的光芒。
☆、第三七章 月戏於飞
“本公子也不跟你说废话了,这些金子买你那处宅子。”
“这些金子有多少?”月芽眼睛一眨,故意装憨的问道,其实早就一眼看出这几箱金子都是真货,看分量足足有十万两之多,这些黄金别说买处宅院了,就是买条街都够,这小子确实好大的手笔,只是他这次却撞在铁板上了,若好言相商宅子让给他也没什麽,只是他这态度……实在是让人很不爽。
那少年傲然道:“这里是不多不少整十万两真金,你们把箱子盖都打开,让他也开开眼。陈管家,你等会就使唤人给他送回家去,找人盯著让他三天内赶紧把宅子腾空,本殿……本公子没时间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好似月芽已经答应了一般。
那管家答应一声就要带人行动。
“慢著。”这次是月芽喊了一声。
“还有何事?难道你觉得这些金子不够?做人可不能太贪得无厌了。”那少年不耐烦的转身,皱眉讽刺道。
“十万两黄金买宅子当然够了……”
“那还费什麽话?”
“月某的意思是说这些金子买任何一处宅子都足够,可是月某自己的宅子并不想出售……”
“你……好样的。”那少年不怒反笑,“真有种……要不是本殿下没时间跟你耗……陈叔,再给他加十万两……”
月芽见他被激的连自称都不掩盖了,不由得有些忍俊不禁,暗自想自己是不是太邪恶了,叹息一声,作无奈状的从怀里掏出一物,此物一出,青天白日里打了一道闪光,这是一颗比婴儿拳头还略大一些的明珠,比之当初昭王冠带上的那颗更为出色,这已经不仅是夜明珠了,在大太阳下依旧亮的耀眼,烁烁放著月白色的光芒。都言黄金有价,明珠无价,这东西就算皇宫宝库估计也没有如此成色的。这是当初从富甲天下的海王宫内入手的玩物,在孔方阁里放了好久的东西,月芽偶然翻到觉得可以夜间照明用,就拿了几颗出来放在身上,此时正好用到。
“这个东西要说值百万应该是有的,今天就送於阁下,只买我一个清静可好?”月芽将珠子一抛,啪的落在打开盖子的黄金上,这下珠光完全压住了黄金的光芒,那一箱箱的黄金似乎都成了陪衬,月芽招招手,做不舍状:“月某告辞,勿送!”
等到月芽走了半天,那少年还在气的直打摆子,陈管家怕他气坏了身子,过去一摸手脚冰凉,赶紧扶著他走到一边的石凳旁,亲自垫了锦垫,让他坐下。那少年刚坐下,猛的站起,一脚把面前嵌到地基上的石桌硬生生的踢飞,觉得还不解恨,又是几脚,将那些下人抬著的黄金箱踢翻了几抬,一时间哗啦啦的黄金滚满一地。
“来人去给我打听他的底细……***臭小子,本殿下绝对不放过他……”
“呦,我来的可不巧了,是谁惹得我家小十四发这麽大火。”说话的人年纪比少年稍大一些,穿著湖蓝色的锦袍,坐在一架轮椅上面,由一人推著,缓缓走来。他头发未绾起,松松的绑在一边垂著。身型较常人瘦弱,脸色白的有些透明。衬得雾黑的眼睛烟笼寒水一般。
少年一见来人,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五皇兄,你怎麽找到这里来了。”
“这些日子没见你,碰巧今个得空,问了你的行踪,过来瞧瞧你在瞎忙些什麽。”
少年,也就是十四皇子司马胥走到轮椅後面,娴熟的推著五皇子司马夕向内院走去。
月芽出门时正碰见赶过来的宋晏朗,他正跟门房理论要进去找自己,这一碰见月芽出来,喜出望外,两人并肩向家走,月芽与他表过谢意,第二天又去探望了宋叔宋婶,,婉拒了他们一家要求同住的要求,自己依旧住在了榕泉胡同的宅子里。
一连几日,夜夜都有宵小来骚扰,花样百出,不用猜也知是那少年不甘而致。若是平常时期,也没什麽,只是这几日,月芽的经脉一天比一天阻隔严重,功力渐失,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害人不浅的七星镇魔诀,练武之人,珍惜内息功力比命还重,月芽几次动了回昭王府的心思都被自己否决了,那里似梦寐,回头容易,可是今生就离不开他们了。
这天是离开後的第七日,月芽心中预感不会好过,这魔功逢七而动,果然,白日的时候,尽全力的掌风连蜡烛都灭不了了。可谓是功力全失,只希望可以在逢七之後能渐渐恢复,若是只这样波动的话也不是太糟糕,不然就只能……是回去那里……还是另找一个听话的男人,自己手里还有一份玉衡卷……
夜里亥时未到三刻,月芽感觉到外面有了动静,这全靠多年以後练就的本能了,失了功力,听声辨物自然下降不少,但还是比常人要好很多。
静静的躺在床上装睡,只听见门悄声无息的开了,闪进来两个人影,前面人影略矮一些,後面稍高的那个似乎扛著什麽东西,若没有看错,似乎扛著一个人?
那高个进到屋子里将所扛之物扔到地上,绕到熏香炉处从怀中掏出一物扔进去後发现,这熏香炉居然是未燃烧的状态。月芽心里好笑,早知道你们会玩yin招,傻子才会点著香炉等你们来。
矮个看见後气呼呼的过去比手画脚,似乎有责备高个的意思,然後从怀里掏出火扇子去点薰香炉。点了半天没点著,凑近一看,香炉里放了半炉水。连所投之物都被沁湿,不能再用。
月芽不用眼睛看都可以感觉到那恶狠狠的瞪视,矮个子似乎豁出去要扑向月芽,却被高个子拉住,两人又比手画脚半天。
矮个从高个怀里摸出一根管状物,轻手轻脚的走到月芽床边,对著幔帐内吹入一道白烟。
月芽假意翻了一个身,故意加重鼻息似乎睡的很熟,转到里面瞧瞧的用布巾将口鼻掩住,唉,没有了功力,连闭气都受影响,平时哪用这麽麻烦。
作家的话:
司马胥是预备男主之一
被欺负的挺惨的
尤其是後面这几张
唉……
☆、第三八章 错辨雌雄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高个之人低声说道可以了。矮个掀开幔帐,等里面的白烟散尽,走到床边推了月芽一下,见没反应後高兴的叉腰大笑:“就说那帮废物没用,这次本殿下亲自出马,天皇老子也不在话下。”
“切,这还不是多亏了我的迷烟,你一点力没出吧。”听高个的声音,似乎年龄也不大,带著毛头小子特有的稚嫩。
“你个臭小子,分的那麽清楚干吗,有那个药没有,去把那肥婆子弄过来,给他们两个用上,咱们就等著看好戏吧,这臭小子看著人模狗样的,这次我看他还怎麽狂,明天清醒了恶心不死他,一想那情形我都忍不住了,哈哈哈。”
高个子一听赶紧护住前xiong的口袋:“我……我怎麽会有那种药……你别乱说……我这次帮你就已经犯戒了,要是被人知道……完了完了……还是不妥……我要走了……”
“别……别啊……这事就咱两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喂……要不你把你那药给我,我自己来还不成吗?”司马胥跺跺脚恨铁不成钢的去追那高个子。
“真不成,万一被师兄知道会打死我的。”
“哎,行,把你那兜兜给我,你回去吧,真受不了你,一个大男人怕这怕那。”
“不……不行……百宝囊不能随便给人……你别乱抢……好啦……这个给你……这个就是你说的那药……哎,你别乱拿……这个电光七真球不是药是暗器,那个不是我的东西快还我……”
月芽在床上听到那两人的对话,有一种想狠狠的翻白眼的冲动,龙游浅水遭虾戏,天啊,这都是什麽人啊,分明就是两个白痴孩子嘛,自己为什麽要陪著他们疯,要不是失了功力,早一手一个扔出去了。算了怕了他们了,明天离了这里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嚓嚓的脚步声,司马胥自己走了回来,先在桌边蹲下,从扔在地上的麻袋里倒出一个肉棱棱的女人,厌恶的踢了两脚嘟囔道“真肥,看这次压不死你也恶心死你,叫你招惹本殿下。”
用靴子尖挑开那胖女人的嘴,掏出一个小瓷瓶小心的抽去盖往她嘴里倒。月芽从床架上的装饰上拽了一颗大米粒大小的米珠,暗暗对准地上女人脖子上的穴道射去,那女人昏迷中吃痛,头部本能的一动,害的司马胥脚一滑,险些摔到,正了身子才发现,手中的药全洒了,一点不剩。气的直跺脚,狠狠的又踢了那女人两脚撒气。这两脚确实够重,那女人吃痛呻吟不已,身躯摇动,似乎醒了,发出呜呜的声音。
司马胥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手里托著一个金属圆球,掂了几掂自言自语道:“幸好还有这个,里面的针上的春药也够受的……可是忘了问怎麽拿出来了……”
月芽因为他的走近,不敢再睁眼,只得紧闭双目用耳朵去听,想找机会一击即中,点了他穴道也就安全了,熬过这一夜说什麽都不在这里呆了。
“咦?怎麽打不开?那笨蛋说就是这麽扭的啊……”司马胥弄了半天不得要领,索性屁股一沈,坐到床边,专心的摆楞起那球状物来。
月芽心想机会来了,正要出手,却听到一声叮的响动,紧跟著数十根,牛毛细针从司马胥的手中物内射出,因距离太近,两人都避无可避,月芽相对好一些,闻声将身体一缩,只有脑门处中了四五针,司马胥就别提了,虽然护住了眼睛,但是胳膊上都扎满了。
“我x,你小子没中药……”司马胥被月芽的动作吓了一跳,顾不上自己中针,指著她惊到。
月芽顾不上理他,赶紧盘膝坐起,用仅剩的一丝内气去冲细针。这种牛毛针入体而隐,顺著血管走,万一进入人心脏後神仙难救,没想到他们手里会有这样厉害之物。
“好小子,你居然装晕欺骗本殿下,说,你安的什麽心。”司马胥却似不解厉害一般,不管不顾的抓住月芽xiong前的衣襟使劲摇晃的喝问道。
这个白痴,月芽真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说:“要命的话,赶紧把中的针用内力逼出来,算我服了你,这宅子我明天就让出来,你赶紧走吧,江湖险恶,不是你这种富贵公子哥儿玩的起的。”
司马胥虽然莽撞,但是却不傻,感觉到胳膊上麻一阵痒一阵,再摸中的针都不见了,晓得厉害,也赶忙坐正开始逼毒。他练的是童子功,内功很是深厚,运转一周天後,所中的针顺著右手手心喷出大半。
这时地上的女人的动静开始大起来,不知怎麽原本绑著她的绳子松了,那女人药性大发,凭借本能爬起来摸上了床,异性相吸,自然是奔著司马胥扑来。
司马胥此时是关键时刻,全部精力都在逼毒上,被那女人压了个结结实实,好悬没有背过气去,那女人闻著他身上好闻的男子气息,拱上厚唇就往司马胥的脸上啃,肥胖的身子不住的蠕动,用那超巨大的nǎi子跟鼓的如待产孕妇一般的下腹去摩擦。
司马胥咬紧牙关,硬挺著把针清完,一掌把那女人拍飞,只见一座肉山一样从空中滑过,咯喽一声晕了。
“我x,太tm的恶心了……恶呃……”
再看月芽还在盘膝而坐,淡淡的月光照在她脸上,竟然意外的心中一荡,口干舌燥起来。
“这小子别是狐狸变的吧,连本殿下都差点被勾了魂,越是这样被肥婆上了的效果越好,哼哼……”司马胥顾不上体内涌起的那种特殊的感觉,伸手去抓月芽的前襟想将她拽起来,拖到地上跟那肥婆子扔到一处,没想到身上亵衣禁不住他的大力,撕拉一声,裂了个口子。“这麽不结实?”嘟囔一句又多抓了一些布料,只觉得手下接触到的肌肤触感很是怪异,松开衣服摸了一把,借著月光一观,月芽xiong前两团白嫩的ru房从衣襟破损处显露出来。
这时司马胥要是还不知道月芽是女子,他就不是莽撞而是傻子了。
“竟然是个娘们……这”看看地上的肥婆,司马胥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他也不想想其实根本不关月芽什麽事,只是一向的任性胡为让他有了迁怒的坏毛病。
作家的话:
江湖轶事
电光七真球 暗器,暗金色圆球状,比**蛋略小,可握在手中,出自合欢城护法精工谢巧之手,内藏四百九十枚牛毛细针,每枚针上有针囊,可沁入药液。
合欢城破後,此物落於樊忱府四海镖局总镖头之手,後被玉面花蛛阎笑良盗走,阎得此物後将其沁入飞燕喜春散,成为他采花练功的必备之物。无数闺门女子深受其害,因阎笑良手段残忍,经由他手的女子性命难保,是为江湖十大恶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