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钦被情【打码】欲熏的通红的耳朵,燎広忍不住在上面吻了吻,见他还在努力保持清醒,轻轻叹道,“其实这种影响,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但随着双修二人心境的变化,会出现在道侣之间……越钦,你心中,明明有我。”
他又轻轻的,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在越钦耳边叹息道:“如果一定要是魔,你会考虑一下我吗?”
而越钦已经无心回答了,他全然被那句“你心中明明有我”给击碎,就仿佛保护着自己内心的最后一层屏障已经破裂,随之而出的具是滚滚汹涌的感情。
我心中,明明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把下一章吃掉 0-0……哎真的写的这么烂吗都木有人看,心塞jpg
☆、水中月(十)
往日皆是清冷,此时甫一动起情来,便犹如堰塞突然疏通,洪流涌动,洋洋洒洒的充满了他的四肢百骸和所有思绪。
一个吻由浅及深,从颈窝到锁骨,腰带凌乱,衣衫渐敞,燎広的手慢慢覆上,越钦压抑隐忍的喘息,慢慢交织到一起,谱成了一曲春颂……
……
被吃掉的剧情
……
燎広最后还是没忍心在这种情况下做到底,两人都释放后便停了下来。越钦先去了一次,大约精神有些不济,便半途昏睡过去,燎広只得自己借着他的手帮自己。但这点小小的美中不足丝毫没有影响燎広的好心情。
既然有次这样的突破,他对后面能做的事情就更有信心了。毕竟,心都是肉长的,一次没有推开,以后便更难推开。再说,在看到越钦那样动摇后,他亦无比确定,越钦心中,的确是有他的。
……
这日燎広罕见的没有先将越钦送回去,而是为他理好了衣衫,让他用个舒服放松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吐气调息,慢慢运功调理自己的内息。
虽然双修一说,实际上确实是他想出来接近越钦的方法,但真正实行起来,他却发现不仅是越钦,自己也从其中获益良多。当年他挑战魔尊之位,赢来的胜利品便是这本御心诀。
虽然魔界一向尊崇力量,任何认为自己强大到无可匹敌的魔都可以随时随地的发起挑战来尝试取得魔尊之位。但实际上,因为实力的绝对优势,魔尊之位通常还是和其他几个界域一样,是通过师徒或父子母女这样的方式在传递的。
燎広便曾经是前魔尊麟渊的弟子。
当年燎広实力实则不及麟渊,但麟渊却仿佛不耐烦已久的要求燎広挑战自己。那时燎広的叩魂法刚刚修得大成,以为师傅想要测试自己的实力,便应下来。却不料麟渊根本无心一战,草草比划了几招,便刻意被燎広的招式击中而落败。
于是,一场无心的试炼,便让燎広成了魔尊。
最初,这魔尊之位,他不可说坐的不辛苦。毕竟魔界之前毫无征兆,突然出现这样大的变故,若真有野心家想要趁机巧取豪夺些什么,燎広也担心自己能力尚且不足以防御。但好在麟渊虽然在挑战中故意放水让燎広获胜,却未曾因此与他有嫌隙,尽力辅佐了刚刚登位的燎広一阵子,才算把魔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动给平稳过度过去。
但也就燎広堪堪能驾驭魔尊之位的时候,麟渊便消失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走之前留下一本功诀给了燎広,那便是《御心诀》。
六界中完整的炼魂功法原本就是极少的,麟渊不想说是怎么来的,燎広自然也不会去问。但麟渊却特别嘱咐燎広,这本功诀他自己不能修行,需得等到一个有缘人来修行。
这种说法在魔界是极少的,毕竟什么“有缘”在他们看来都是极为荒谬的标准。燎広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便问麟渊,“何为有缘?”
麟渊难得在笑意中透露出些许温柔来,“心之所向,意之所往,情之所钟。”
这话真不像是燎広所熟悉的那个麟渊能说出来的,而且,这种感觉……燎広也从未有过体会。
见燎広神色中有些不解,麟渊又笑道,“你总会知道。为魔者,常流连于情【打码】欲,却难寻得那钟情的一人。但你一定会遇到的,你见到那人的第一眼,便知何为惊涛骇浪,便会想要将他揉进你的骨血。”
“我不曾想把谁揉进我的骨血。”燎広又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他自认也算是风月老手,却也从未有过麟渊所说的那种夸张心情。
见燎広依然不解,麟渊倒也并不恼,只淡淡笑了笑道:“不急,你以后总会知道,或许你也可以算算自己的星轨,推一推天命——成了魔尊之后,命书也可触摸了,不是吗?”
他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是燎広还是觉得麟渊说的有些奇怪,“我以为,魔并不像是神或仙或者人类那样,是需要结成道侣的。即便是一起修行,也没有必要相互束缚。”
麟渊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和揶揄,半晌才道,“你且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吧,当你见到那人的时候,但愿你能把持得住,不要想将他据为己有。”
燎広刚想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他一直信奉绝对的力量和理性。但话刚要出口却不知为何戛然而止……最终燎広尴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麟渊也不再就这个问题和燎広争辩,反倒与他说了些御心诀相关的事情,譬如修炼者的条件,功法不可混练之类的。燎広越听便越发觉得这功法丢在自己这里,怕是永无再见天日之时了,却不曾想,麟渊离去还很久,自己便……
呵,想来那家伙恐怕也是找到了那个想要揉进骨血里的人,才舍弃了魔尊之位吧。
……
越钦这次醒来时,刚刚是黄昏时分。他并非第一次在桃林中度过黄昏时分,但却是第一次注意到天上的晚霞——这样看来,美的令人陶醉。只是,自己怎么会正好睁眼便看见晚霞?
白日发生的事情这才忽然之间一股脑的灌入他的回忆里,越钦陡然意识到此刻自己仍靠在燎広怀中,便迅速的通红了脸。
燎広知道他容易害羞,也没让尴尬的时间持续的太久,便起了话头,“身体有觉得难受吗?”
“……没。”越钦低低的答了一句。其实两人顶多算是互相帮对方用手纾解了一次,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再说,越钦也想不到两个男人之间还能如何。不过即使是这样程度的亲密之事,也足够他害羞上一阵子了。
看着越钦翻红的耳廓,燎広轻笑一声,低头用嘴唇在越钦的耳廓上蹭了蹭,然后伸手从两边搂住他的腰,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前,“越钦,我真的很开心……听到你说喜欢我……我……若是我,你会考虑一下魔吗?”
越钦垂着视线,睫毛微微颤动——
若我不是魔,你会考虑一下我吗?
若一定要是魔,你会考虑一下我吗?
若是我,你会考虑一下魔吗?
那答案早就在他心中,越钦低低的应了一声,“也许……”
只这二字,已足以。
千回百转。
☆、水中月(十一)
从这一日起,燎広的攻势又肆无忌惮起来。
而越钦却如败军一般溃散……
修行与吻,成了他们相处之中最经常发生而又自然而然的事情。
燎広之前所说的“惩罚”缘由,又立刻被他自己所抛弃,变得完全不问缘由起来。
而在这方面唯一的经验就是燎広的越钦,哪里能是他的对手?经常就昏昏然被吻到七荤八素,最后便听之任之,任由燎広去了。
如此的亲密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既觉新鲜,又满心欢喜。然而在这甜腻背后,越钦心中却始终悬着一把利剑。越是与燎広亲密,他便越是不能忘记师傅提过的那场天劫……
若说当时自己的想法还是,怎可能取到魔尊大人的魂魄来帮自己度此天劫,现在他想到的,便是自己若一直留在魔界,留在燎広身边,那么天劫何时会降临?又将如何降临?
这件事他无法直接与燎広说,只是日益担心下,便向燎広提出想回仙界看一看。却不料燎広对他这个提议大为恼怒,拂袖而去,并勒令越钦不许再提。
如是又过去两个月,越钦一面甜蜜一面胆战心惊,回头算算,才发现自己已在魔界九个月了……他实在有些忧心,却又不愿向燎広提起。若是燎広当真知道,岂不会觉得,自己只是为了渡这天劫才愿和他……虽然自己之前也从未想过会真的接受燎広,但也从未想过要以燎広来渡劫,他当时所想的,不过是远远离开而已……
燎広这些日子似乎也变得繁忙起来,两人□□的日子也明显的减少,越钦只得一面抓紧修行,一面试着推演自己的星轨,试图能不能算到那天劫何日到来。只不过,天劫岂是如此好推演出来的?自然是毫无建树。
两人之间仍是温存,但越钦的焦虑越发明显,燎広问起,越钦隐约稍提想离开魔界之事,燎広却又不痛快起来,很是闹了几日别扭。
这几日燎広闹别扭没来,越钦倒也冷静下来。他闭门仔细思索,很是花了些决心,决定将整件事都与燎広和盘托出——那人虽然霸刀,又有些肆意妄为,但总归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也许自己诚心与他一谈,便可化解其中误会。越钦鼓起勇气,心想下次燎広再来之日,自己便与他深谈一次好了。
但魔界边境似乎出了什么事,燎広急于去处理,只托夙焰给越钦带了句话,如是两人便又错过了半个月,越钦的心情越发急切起来。
他并未故意隐藏自己的焦灼,燎広不在,松木却看了个清清楚楚。
自那日燎広警告过他后,他确实退了一步。而这一步,即使他自己不退,他也知道,燎広已经将越钦身前能有的位置占满了。
每一日都是他的自我煎熬。
在燎広说破他之前,他还能假装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但现在,他心中的感情,也就如同越钦对燎広的那般,止不住,停不下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可以用并肩的位置和身份,站在越钦的身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越钦多出一份疼惜来。
他看着那两人的相处,即使不闻不问,也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变化。看着他们是如何渐渐一同陷落;看着他们在屋檐下接吻,抵着廊柱拥抱;看着他们赏那天水一色,星河倾落;看着他们同塌而眠,相拥醒来……
他知道那两人还未跨到最后一步,但却不会因此对自己这段无望的感情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他依然是越钦的好朋友,也是燎広最忠实的下属。他愿意帮他们分担所有的困扰,也愿意将心中情绪自我掩埋。
但燎広说的对极,但凡未跳脱于六界者,难以断绝七情六欲,便总有情难自禁之时。
越钦不像太阳,不予人光芒或温暖;也不像月亮,并不是星空中那高洁夺目的存在;而是像一淙甘冽溪水,清润入心。
可饮之,可观之,可处之。
叫人如何不爱?
终于,面对日益焦躁的越钦,松木还是先搭了话——“公子最近好像心事颇重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越钦正苦于无人倾诉,虽不能对松木和盘托出,但也算是可以通过他猜测一下燎広的态度吧……“确有,你们魔尊大人他……处理事情一向如此雷厉风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