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X玖同人)在下伍皇

(X玖同人)在下伍皇_分节阅读_17

    谷嘉诚瞧着身下人锁眉忍痛的样子,又疼又怜又爱,抚了抚他的眉间,温柔地说:“就算只能死一回,我也要为你而死。”伍嘉成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接刚才那话。

    咽下心头难辨的滋味,伍嘉成照着那漂亮脸蛋就动手抇了上去,然而手臂重重抬起,却轻轻软软地落下。

    谷嘉诚双眸忽然晶晶亮了起来,也不再啰嗦,,后来听见花架另一边有人来人往走动的声音,晓得是宫人们开始布置晚膳了,惊得连忙咬住下唇,大气都不敢出。

    他越是这般紧张,

    樱樱将御酒摆上餐桌,瞧见蔷薇花架轻轻地晃动,原先她以为是风,后又发现那花架是一颤一颤的,极有韵律。

    樱樱十分讶异,拉过翩翩让她也瞧,小声说:“翩翩姐,你看这花架是不是有些古怪。”翩翩却不发一言,执起她的手便走。

    娇嫩的蔷薇花瓣儿终于受不住摇晃,簌簌落了下来,一片一片如朱砂似心雨,落在伍嘉成迷离的眼角,落在谷嘉诚白皙的肩头。

    让他们在情人眼里,展现出最靡丽妖娆的样子。

    ☆、第十四章嫌隙遂构

    镇国大将军这夜留宿于皇家别苑,除了皇帝近身服侍的,并不晓得大将军睡了龙床。大将军一早便回了京城,平南郡王府的密探也在清晨返回,报说一切顺利。

    虽说天气转暖,早上仍有几分凉意,伍明瑞披一件锦缎的披风,咳了几下,方交代说:“往别苑禀报,本王明日去向圣上请辞。”兰吉儿应下,走到门口忽又转过头道:“干爹,待以后事成,能否将圣上赐予吉儿?”伍明瑞倏地抬起眼,静静望着她。兰吉儿难得露出几分羞意,道:“吉儿挺喜欢他的,想让他做我的男人。”

    伍明瑞沉了沉眸子,阴冷道:“于他,本王自有用处,此事不许再提。”兰吉儿瞧伍明瑞那神色语气便知犯了忌讳,压下心中惊疑,诺诺告了退。

    谷嘉诚这夜又去了别苑,他是悄悄去的,并未叫人通报,只身潜进了皇帝寝殿。伍嘉成乍然见到谷嘉诚,欢喜自是有的,但心中不免也生出几分不悦。这人如此明目张胆潜入自己身边,视宫防若无物,往好了说是英勇神武,往坏处想,若他起了什么歹意,亦可轻而易举制住皇帝。

    这种将性命捏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特别让帝王忌惮。

    谷嘉诚洗了澡爬上龙床,见皇帝背对他已经睡下了。谷嘉诚知道他并未真的睡着,摸入锦被抱住他,俯身亲吻他的脖子。

    伍嘉成痒地蜷缩了一下,谷嘉诚的手已经撩起他的寝衣下缘摸了进去,伍嘉成凉凉道:“朕未召大将军侍寝。”谷嘉诚在他颈侧耳边啃吻不停,略显粗粝的指腹刮擦他胸前,含糊道:“今日不做到底,就是想亲亲你。”

    伍嘉成皱了下眉头,语气便没那么硬了,轻声说:“早上不是才亲过。”谷嘉诚似十分委屈说:“早上刚走出这个殿,我就开始想你了。”

    伍嘉成一下子没了脾气,他轻轻翻过身,抬臂勾了谷嘉诚的脖子,吻上他的唇。谷嘉诚立即反客为主,将火热的舌探入伍嘉成口中。

    伍嘉成很快便被吻得四肢绵软、头目森然,他晕乎乎想着:祸水误国,祸水误国,自己怕是真要栽在这小妖精手里!

    这夜谷嘉诚果然信守诺言,后来还是伍嘉成瞧不过,用手替他舒缓出来。

    两人相拥甜甜睡至第二日凌晨,因谷嘉诚要赶回去早朝,天未亮就得起身,伍嘉成迷迷糊糊支起身子,问:“就走了?”谷嘉诚“嗯”了一声,回头在他眉心、鼻尖,唇瓣流连亲过,柔柔说:“晚间我再过来。”伍嘉成闭上眼说:“不必了,明日朕便回宫了。”谷嘉诚说:“明日我与你一起回去,再睡会吧,乖。”

    伍嘉成躺下却睁开了眼,看见翩翩和樱樱进来服侍谷嘉诚穿衣洗漱,谷嘉诚并不让她们近身,只接过衣衫鞋帽自己穿。然而束冠他自己却不行,翩翩手脚利落替谷嘉诚挽上发髻,正要戴玉冠,却见披着寝衣的皇帝轻手轻脚走过来,悄悄接过她手中的玉冠,亲自给谷嘉诚戴上。

    伍嘉成认认真真将玉冠固好,忽被谷嘉诚握住了手,伍嘉成还不及恼,抬眸却见镜中谷嘉诚含笑的双眸……伍嘉成脸皮有些发烫,这人,明明刚才一直闭着眼,什么时候发现的竟也不说,哼!

    谷嘉诚握住伍嘉成的手不放,偏还要调戏他,“夫人束冠之恩,为夫必以一生床第相报。”伍嘉成亦不肯吃这口舌之亏,指尖轻柔抚过他的眉,无不遗憾道:“可惜了,爱妃生了这样一双浓眉,叫夫君少了描眉之乐。”

    谷嘉诚挑了挑锐利眉峰,道:“圣上打算封个妃就把臣打发了?臣要做皇后!”

    伍嘉成:“……”

    后来,皇帝用主动献吻才把“邀宠”的大将军“打发”回宫。伍嘉成回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但没睡过久便醒了,天色亦不过微微透出亮。他起身唤了顺儿,问大将军走了没,可用了早膳。顺儿回说大将军已经离开别苑,早膳用了两屉鸡汁肉包和一碗虾仁粥。

    伍嘉成唤起,又说:“大将军的早膳,给朕也做一份。”

    早膳后不久,顺儿来通传,说平南郡王请见。皇帝晓得郡王来请辞,自然挽留一番,郡王亦表达了不舍之意,只说离开封地已经快半年,不得不回。

    伍嘉成笑道:“是朕的疏忽,堂兄定是记挂王妃与小世子了。”伍明瑞笑了笑,却道:“圣上大婚也有些时候了,为何后宫仍无所出?”伍嘉成不妨他会忽然这样说,略一沉眉,道:“子嗣之事,顺其自然吧。”

    伍明瑞却仿佛瞧不出皇帝的不悦,谆谆规劝道:“皇嗣不单关乎圣上,更关乎皇室国运,圣上不可持如此放任之心啊!”伍嘉成的面色更是不好,他垂眸道:“朕自有打算,郡王多虑了。”

    伍明瑞却不依不饶,突然跪倒在皇帝面前,伍嘉成皱眉道:“这是做什么?”伍明瑞直勾勾看着皇帝,道:“圣上若有什么难处,臣愿为圣上分担。”伍嘉成勉强扯了笑,作势去搀扶伍明瑞,却被伍明瑞抓住袖角。

    伍明瑞殷殷望着伍嘉成,道:“还记得那年,堂兄为你挡下先皇那一鞭吗?”伍嘉成愣了一下,伍明瑞的手从袖角往里攀,轻轻握住了伍嘉成的手,“纵然过去了这么些年,堂兄为你的心,从未变过,镇国大将军能如何,堂兄,亦能如何。”

    伍嘉成垂眸不语,抽出了自己的手,淡淡道:“大将军乃国之栋梁,郡王想取代他,恐怕还不够资格。”伍明瑞陡然缩紧了瞳孔,手在袖中攥地紧紧的,脸上却笑道:“圣上说得是,是臣自不量力,逾矩了。”

    平南郡王来请辞,也不是一两日就走,皇帝在别苑留膳,郡王便应下。饭桌上君臣聊些旧闻趣事倒也融洽,好似都忘了先前那一出不愉快。

    伍嘉成这日起得早,又因贪多了几杯果子酿,醉得格外快些,好在皇帝酒品是好的,不过喝杯醒酒茶的功夫,竟然身子一歪,睡倒在长榻上。

    顺儿连忙拿了锦被要替皇帝盖上,伍明瑞却拦住说:“圣上本来体弱,醉卧又多有不适,不可睡在此处。”顺儿为难道:“郡王说得有理,可圣上已是这般……”伍明瑞说:“无妨,本王抱圣上去床上即可。”说罢便真的伸手去抱皇帝,顺儿本能便上前去拦,翩翩亦道:“郡王不可!圣上乃万金之躯,郡王岂能擅自妄动?”

    伍明瑞却哪里理会这些个奴婢?打横抱起皇帝便往内殿里走,伍嘉成窝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到底也没醒。顺儿与翩翩对望一眼,迅速跟了上去。

    伍明瑞将伍嘉成放置于龙床,半跪于床踏替他脱去软靴,并没动旁的衣裳,拉过锦被将伍嘉成盖好,然后站在床前,默默凝视着天子睡颜。

    翩翩刚要出声提醒,却见伍明瑞忽然俯下身子,在皇帝眉间亲了一口。

    顺儿与翩翩同时上前,一个悄悄捏起手决,一个在袖中横过手刃,此时皇帝忽喃喃出声道:“谷卿,你好臭!”

    床前三人皆愣了一下,而后伍明瑞真的臭着一张脸,转身匆匆走了。

    伍嘉成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他觉得口干,正要唤人,转头却见身边坐着个男人。

    伍嘉成眨了眨眼,那男人却面无表情看着他,对他的醒来没有任何言语或神情上的表示。若不是他的双眸确实是张着的,伍嘉成简直要怀疑他其实睡着了。

    伍嘉成暂且按下唤水之需,改口说:“谷卿什么时候来的?朕竟不知。”

    谷嘉诚凉凉说:“圣上耽于酒色,自然不知。”他的语气让皇帝十分不满,心中愤道:朕爱不爱酒且不论,沉迷美色不就是一个你?你倒有脸来指责!

    谷嘉诚看皇帝脸色不悦,动了动唇却到底买再说什么,转过脸对着外头唤说:“来人,热茶。”

    伍嘉成是真的渴了,匆匆漱了口便一连喝下好几杯茶。谷嘉诚看他喝得急,不自觉伸手替他轻轻抚背,伍嘉成却倾过身子,避开他的触碰。

    一顿晚膳吃得格外沉默,虽有皇家礼仪约束着,但从前皇帝私下与大将军吃饭,总会说些体己话,今日确是互相恼了对方,才格外守着礼。

    撤去饭菜换上茶汤时,皇帝终于开了口,提的却是国事:“平南郡王今日来向朕请辞,大将军瞧着,这送行之仪如何安排?”

    谷嘉诚语气平平道:“圣上明日便回京,拿到朝堂上去议便是,问臣做什么?”皇帝亦冷冷道:“看来是朕素日里纵着大将军,叫大将军越发骄纵了。”

    谷嘉诚垂着眸道:“臣一向如此,圣上今日才发现?那约是臣太宠着圣上了。”伍嘉成气得双手发抖,豁一下站了起来,抬手就将桌子掀翻,宫人们全都跪下惶惶磕头,幸而大将军避得及时,才没叫那碎了满地的瓷器砸到身上。

    皇帝不发一言,掀了桌子转身便往内殿里疾行,大将军追上去被皇帝推开,再追再被推开,终于在殿深处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大将军从身后紧紧抱住了皇帝,不容他半分挣脱的余地。

    伍嘉成咬牙恨恨道:“大将军这般放肆,真以为朕不敢杀你?”谷嘉诚将脸埋在他颈侧,闷声道:“要杀要剐只要你乐意,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命也是你的。”

    伍嘉成哼了一声,扭过头说:“这会儿倒想起撒娇卖乖?刚才大将军多威风啊!”谷嘉诚理直气壮说:“你近来与伍明瑞走得实在太近,不能怪我吃味。”

    伍嘉成怒极反笑,道:“谷嘉诚,那人是我堂兄,是堂堂伍氏皇族,你怎可生出这种龌蹉念头?”谷嘉诚冷笑道:“你真以为他是什么好的?你以为他为何想法设法与你亲近?”伍嘉成反问:“大将军以为为何?”

    谷嘉诚不紧不慢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御前龙纹,另一手罩住伍嘉成的屁股,沉声说:“那里,这里,他都想要。”

    伍嘉成突然转过身用力推开谷嘉诚,推得谷嘉诚往后一个踉跄,伍嘉成脸蛋儿怒得发红,喝道:“一派胡言!”

    谷嘉诚却定定望着他,道:“臣没有胡言,今日趁圣上酒醉,他冒犯了圣上。”伍嘉成闻言立即瞪大了眼,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谷嘉诚微微眯起眸,“圣上……也知道?”

    伍嘉成避过此题,只怒道:“你在朕身边布探子,竟然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朕看你才是意图谋反的那个!”

    谷嘉诚仿佛没听到皇帝斥责,眉头深深拢成川,只顾沉浸在前一份震惊中,“你知道……你是装醉的……难道你,故意想勾引他以便利用?像对我一样?”

    话说出,不仅伍嘉成愣住,谷嘉诚自己也愣住,而即刻后悔不迭。只为时已晚。

    伍嘉成随手抓过床边一只小铜鼎,甩手便砸了出去。

    谷嘉诚直挺挺站在那里,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子。幸而铜鼎只擦过额角,并无性命之忧。只是那血珠子仍争先恐后冒出来,糊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殷红粘稠的血液爬满白皙英俊的面容,格外鲜艳狰狞。

    朝中是个人都看出来,皇帝和镇国大将军真的闹翻了。镇国大将军称病拒不上朝,而皇帝竟然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更别提探病赏赐。

    皇帝不关心大将军,旁人也不好明目张胆地关心,但送往将军府的珍稀补品药材却还是流水式的不曾断过。

    平南郡王离京一事也因京城的扑朔局势变得微不足道,皇帝只在郡王离行前夜办了个送行宴。第二日伍明瑞来玄宸殿磕头辞行,按礼皇帝是不能送出宫的,但近来伍嘉成实在于宫中待得憋闷,便临时起意,微服送郡王出城。

    城外一通话别,那厢郡王车驾还未走远,皇帝竟遇了袭!

    偷袭来得突然而狠辣,皇帝微服又是临时起意,身边跟着的虽都是一流好手,但到底寡不敌众,不消多时便尽数被斩杀。

    偷袭者显然没打算要了皇帝的命,只是将他打晕后扔上了一批马。

    伍嘉成在颠簸中悠悠醒来,觉得头痛手痛腿痛,浑身哪里都痛地要散了似的。然而他却敏感的分辨出,身后靠着他的,是一具软软的女人身子。

    天色将黑时,一行人才于溪边停下休憩。伍嘉成装作昏迷不知,女人却拍了拍他的脸,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圣上?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伍嘉成缓缓睁开眼,看到一张凌厉妖娆的美艳面容,女人笑道:“圣上,好久不见。”

    ☆、第十五章玉碎山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