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薛禹晨说还喜欢我欸！
现在我应该摆出什幺表情？高兴吗？是吗？
因为薛禹晨说喜欢我欸！可我怎幺老觉得怪怪的？
「对啊，不相信喔？」薛禹晨一脸非常受伤，「难得我这个大帅哥有主动告白的时候，妳居然嫌弃我？」
没有，我不是嫌弃，我只是……被吓到。
毕竟你前几天才刚回来，而我们也才重新有交集。
「欸，小文，说真的，虽然当年是我不好没有解释就先离开，但我还是很想求妳，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弥补妳的机会？因为……我真的喜欢妳。」薛禹晨有些难为情的别过头，小小声的对我说。
「好啊。」我想也没想，马上就点头了。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幺我的内心里好像有某一部分其实不太想答应他？是因为我在生气他不告而别吗？可是他都跟我道歉了耶……算了，懒得想。
「真的？」他愣了一下。
「干嘛？」你那什幺表情？
「妳答应的太快，让我有种我在作梦的错觉。」他苦笑。
「那你可以选择继续做梦。」反正我又不缺。
虽然在高中的时候我确实是一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的村姑样，不过好歹我现在也是风云集团下的总经理，而且还是面容姣好的总经理，你觉得我会缺追求者吗？
「不要啊小文，干嘛一答应就要反悔？」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觉得好好笑。
「我没有反悔，我只是觉得你很适合继续做梦。」我真心的说。
以前我高中时期是戴那种退流行的眼镜，现在我换掉了，是流行的黑框眼镜，虽然说我的近视度数不深，但为了方便，我还是习惯等回家后才拿掉。
正当我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之后，坐在我对面的薛禹晨忽然瞪大眼。
「我就觉得妳很奇怪，好像有哪里跟以前不一样，原来就是眼镜！」他的音量有点大，「妳换了一副好适合妳的眼镜喔……」
……请问这是称讚吗？我无言了一下。
「嘿，我就说嘛，妳以前那副真的很丑，像乡巴佬一样。」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再讲下去我会想要直接走人喔。
「多吃一点吧，为了庆祝我交到女朋友。」他笑咪咪的帮我夹菜。
「我自己夹，我不习惯有人帮我做这种事。」因为以往都是我自己在夹菜的。
是说，我又不是断手断脚，干嘛要别人替我夹菜啊？
「好好，妳说的都对，那妳多吃一点，我请客。」他笑着说。
正当我们用餐用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很难让人忽略的女声传来。
「咦咦咦咦咦──！薛禹晨，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找了好久耶，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吃饭吗？你怎幺没来接我？」
来者是一个金髮碧眼的大美女，只是她的身高比我矮、妆化的比我浓、声音比我尖、身上名牌比我多。
薛禹晨还没有说什幺，那个金髮女生就指着我说：「妳是谁？」
柯利文。
「禹晨，为什幺你跟她在一起？」她瞪着薛禹晨。
我继续吃着我的饭，用一种颇有兴致的表情看着他们，我很好奇我现在可以见到的是怎幺样的剧情。
很奇怪，正常来说见到这种状况我应该要很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幺，我竟然感觉还好。
可能……我坏掉了？
「啊，是妳啊艾莉丝。」薛禹晨笑着说，然后看向我，「跟妳介绍一下，这是艾莉丝，艾莉丝，这是我女朋友，柯利文。」
艾莉丝？这名字听起来就是很像婊子……
果不其然，艾莉丝发挥婊子的特色之一──尖叫和质疑。
「妳是禹晨的女朋友？这幺土？」艾莉丝用着不流利的中文说，害我听得好吃力。
不好意思喔，姊只是还没有露出真实的自己而已，没听过很多戴眼镜的土女其实眼镜拿下来以后都是大美女喔？
「艾莉丝，不要这幺没礼貌。」薛禹晨赶紧训斥，然后跟我道歉，「小文抱歉，她不是有意的……」
嗯，有没有有意不是你说了算，毕竟你不是她，不过姊不会跟小女生计较的。
尤其，还是这种我看不顺眼的小女生。
其实我一直觉得台湾的基因很有问题，为什幺年纪比我小的外国妞都看起来比我成熟还更有魅力？像艾莉丝就是这样，明明年纪比我小却一副见过的世面比我多的样子。
不过没差，反正我不在乎。
「欸，土女，离我的禹晨远一点听到没有？他才不是真心喜欢妳，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我！」艾莉丝鼓着腮帮子对着我说。
喔，然后呢？
这种时候妳该警告的人不是我，而是警告薛禹晨不要爱上我才对。
我搞不懂，明明很多时候就是男方的问题，为什幺偏偏都是其他女生受灾呢？
我有叫薛禹晨爱我吗？虽然我确实有希望他爱我过，可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我也没辙好不好？妳这个没有礼貌的金髮娃娃。
「听到没有，妳这个土女！」
「不好意思，妳说的中文真的很不标準，很遗憾我听不懂。」我好歹也是美国留学生兼风云集团总经理，专业的国际英文会话都不是我的难题了，普通的英文对话又算什幺？所以，我用一种很轻蔑的表情和顺到不行的英文和她说。
不等她继续想说的话，也不想理会好像想挽回气氛的薛禹晨，我放下餐具，站起身。
啧啧，本来吃到一半的，现在没胃口了，所以我想走了。
「喂，小文，别走啊！」薛禹晨急着大喊。
不过……谁管你啊，再继续拗下去，一定会要我跟那个什幺艾莉丝同桌吃饭的。
跟讨厌的人吃饭？叫我去吃屎还比较快。
「我跟她，选一个。」我露出很温暖的笑容。
看见他的犹豫和迟疑，我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幺。
「既然不能选，那我就先走了，掰掰。」然后，我真的转身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啊啊，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没有那幺喜欢薛禹晨，果然我以前对他的感情都是因为我他连说都没说就消失而让我误解的呢。
你问我我怎幺能这幺确定喔？
拜託，老娘现在单身不代表没谈过恋爱，如果不能为对方一下哭一下笑，这种感觉就不是爱情。
至少……不知在他离开台湾之后的第几年开始，我对他的一切可能就慢慢的不痴狂了，会一直注意他应该只是习惯。
习惯等待他的承诺──他叫我等他的承诺。
「嗯，利文？」薛禹轩的声音忽然在我背后响起。
妈的，你是要吓死人喔？走路都没声音的。
「要不要出去吃饭？」我忽然问。
「……妳刚刚不是才从餐厅出来？」薛禹轩古怪的看着我。
「嗯……不过发生了一点意外，让我不得已只好转移阵地。」我无奈。
他瞄了一眼餐厅里，表情有点惊讶，「妳刚刚在跟我弟吃饭……」
他还没讲完马上被我打断，「不要跟我吃就拉倒，我自己去。」
「我又没说不跟妳去。」
「那就快走。」我拉着他的手马上把他拖出来。
「好好，可是不要这样拉我，这样我很难走啦利文。」薛禹轩失笑。
一直到上了他的蓝色宝马，我才瘫在副驾驶座上。
喔，忘了说，薛禹晨和薛禹轩的车都是宝马的，不过薛禹晨的是红色，薛禹轩的是蓝色。
「这幺急着逃离现场啊……利文，我能知道理由吗？」薛禹轩很有意思的笑。
「不能。」我瞪他。
「干嘛，我又不是不知道妳跟我弟吃饭。」他一脸好奇。
薛禹轩，你干嘛那幺关心我？
「本来是只有我跟他的，不过半路杀出一个金髮碧眼的女生指着我叫我离你弟远一点，说什幺他最爱的人不是我是她，懒得跟她吵，所以我就出来了。」我翻了个白眼，简单扼要的交代。
「金髮碧眼的那个外国女孩很漂亮吗？」他颇有兴致。
漂亮，但不是我的菜，入不了我的眼。
「是说，妳不是很喜欢我弟吗？这样走人放着他们两个单独不太好吧。」薛禹轩一边转着方向盘一边对着我说。
「我发现，我好像没有那幺喜欢他。」等我回过神以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好像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了。
要是他回去跟薛禹晨告状……啊啊，应该不会啦我想。
「没那幺喜欢他？」似乎是听到他感兴趣的话，他重覆了一次，然后问我：「不然妳是喜欢谁？」
没有，真要说的话，我喜欢我自己，真可惜我不能跟自己结婚也不能无性生殖，而且我也不是男的。
「所以妳要告诉我这幺多年妳等到了妳要的人，却发现自己不在喜欢他了？」他笑了一声，「利文，妳好有趣。」
我不觉得哪里有趣。
「你到底要不要去吃饭？不要的话麻烦在我回百货公司，我还要上班。」我不耐烦的说。
「嗯……离妳上班的时间不远了，我先载妳回去。」犹豫了片刻，他说，「对了，今天下班等我，我会来接妳。」
「啊？」为什幺？
「柯利安约我们吃饭。」
喔，对喔！
「所以无论谁找妳都给我推掉，听到没？」薛禹轩笑咪咪的对着我说，「好了，我们到了，快去上班吧。」
「嗯，谢谢。」
下车之后我直接回到我的专柜那里，因此我没有发现还待在宝马里的薛禹轩露出微愣的表情。
「哎哎，真稀奇，妳居然会跟我道谢，看来是受到什幺刺激了呢，利文……」他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喃喃。
下班时间，我收拾好东西，把重要的事情向上晚班的人交代了以后，我提着包包就要往门口走。
「小文文，妳要去哪里？」薛禹晨出现了，「要回家吗？还是肚子饿了要去吃饭？」
……今天我是猪吗？怎幺一堆人想要跟我去吃饭啊！
「我载妳。」他说。
「不要，我有约了。」我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拒绝男朋友的好意去赴约，妳好意思？」他一脸受伤。
嗯，我超级好意思。
「那个金髮的女人咧？你不是超级爱她？」我有点嘲讽的说。
「我爱的人是妳，小文文，妳才是我的女朋友。」他深情的说。
喔，那中午吃饭的时候为什幺你不选择你的女朋友而是那个金髮女？
我懒得跟他讲下去，薛禹轩还等我呢。
「随便，但我现在没空理你，掰掰。」我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妳要去哪里？我送妳。」他追了上来。
怕他看到薛禹轩的蓝色宝马，我居然很罕见的往反方向走，而且更罕见的是，我居然有种怕被抓姦的感觉……我是怎幺了我？
「薛禹晨，不要一直跟着我！」大家都在看了你知不知道！我非常不耐烦的说。
「为什幺？小文文，妳是我女朋友欸！为什幺我不可以跟着妳？」薛禹晨一脸无辜。
「什幺！小文妳什幺时候变成他女朋友了！我怎幺都不知道？」雨璇惊呼。
「我有空再跟妳讲，现在我有事，掰掰。」
话一说完，我马上拔腿就跑。
好不容易跑离他们的视线，我冲到薛禹轩的车面前急的敲了好几下车窗，要他快点给我开门。一上车，他什幺都还没讲，我就要他快点开车。
再不快走，薛禹晨等等一定会追出来，让他看到我要赴的对象是他哥这还得了。
一坐上副驾驶座，我整个人就是一副快虚脱的样子。
我超级没形象的把高跟鞋直接脱了，然后举起手就是一直揉。
这烂鞋子，每次上班穿就已经让我的脚非常不舒服了，连走路都很有问题我今天还用跑的……啧啧，我的脚还真是苦命。
「利文，妳是被谁追杀吗？感觉好狼狈。」薛禹轩一边开车一边从底下拿出一双平底鞋给我。
偶尔我也会在下班后跟薛禹轩去公司谈公事，他一直都知道我讨厌穿高跟鞋，所以他车上总有一双我的平底鞋。
「不要跟我说话，好累……」我接过，然后很没形象的穿上以后，很乾脆的就瘫在那里了。
薛禹轩失笑，他对这种场面应该已经见怪不怪，因为我每次都这样，一上车就是先脱鞋。
他很认命的开车，没有打扰我。
一直到我觉得自己喘过气之后，我才淡淡的说：「我刚是差点无法被你载了。」
「喔，为什幺？」他好奇的问，一边关心我的脚，「会不会很痛？」
我摇头，换上平底鞋以后就还好了，「你弟也太恐怖了吧？」对我锲而不捨的样子真的很痴情男子汉。
「怎幺，这不是妳多年等待所希望得到的吗？」薛禹轩淡淡的问。
「可我就是发现我好像没有那幺喜欢他啊。」我记得我应该跟你说过，你是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那妳这幺多年是在干嘛？」
不要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
「妳跟他是不是发生了什幺？」他问。
「嗯？」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妳跟我之前看到的妳很不一样。」他若有所思的说，「以前的妳，眼中最大的期待就是希望薛禹晨可以赶快回来，因为妳好爱他，真的很爱很爱……」
……我有这幺痴情喔？我忍不住皱眉。
薛禹轩继续说：「可是现在，我觉得妳的眼中对他只有厌烦，像是想要距离于千里之外的那种厌烦。」
「我的样子真的有那幺明显？」我忍不住问。
「妳觉得呢？」薛禹轩轻笑，「妳的情绪与想法很多时候都是直接显现在脸上的，难道妳不晓得吗？」
嗯，我还真的不晓得。
「所以妳现在还喜欢他吗？没那幺喜欢也是一种喜欢喔。」薛禹轩问。
「可能……」我犹豫了一下，「没有了。」
薛禹轩笑了，「妳确定？」
「嗯。」应该吧。
「可是……我还是觉得妳很空虚呢。」薛禹轩一边倒车一边说。
「我哪有空虚？」我明明很好！
「虽然这句话我应该说过了，不过……利文，我还是觉得妳的笑容很失落，妳确定妳平常表现出来的表情都是最真实的自己？妳知不知道妳的笑容看似温暖事实上确是可怜到不行？」他慢悠悠的说着，停好车以后，他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好整以暇的盯着我看。
又来了，又是这种我听不懂的话！我的脑中一片混乱。
「利文，妳还要强逼自己到什幺时候呢？」薛禹轩再接再厉的问。
「别再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啦，纵使我的笑容真的是看似温暖而已，不过也没有可怜到不行好吗！」我瞪他。
不晓得为什幺，他的每一声「利文」都叫的我好心虚。为什幺他总是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而且还可以这幺理直气壮。
「妳很寂寞不是吗？」薛禹轩笑了一下，「妳要不要试着去接受别人了？」
「没办法。」我很快拒绝。
「为什幺？」对于我回答的速度，他很惊讶。
「因为目前我是你弟的女朋友。」
「……什幺？」他瞠目结舌。「妳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不拿自己开玩笑的。」我说。
「可妳不是说不喜欢他了吗？」
闻言，我也洩气了，「是这样没错，但他告诉我想要我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所以妳就答应他了？」他很讶异。
「嗯……」我淡淡的点头，「我们也没有在一起过，试试看应该不会怎样，搞不好……在一起后我也可以找回之前的感觉？」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是缓慢的说了一句，「虽然我不看好这种没有感觉的爱情，但是我支持妳。」
啊？薛禹轩，我怎幺感觉你今天好感性？
「妳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都在妳身边就好了。」他露出温和的笑，对着我说。
「呃、好……」
「不过我还有问题。」薛禹轩不解的问我，「为什幺妳今天要从百货公司冲出来？」
「因为薛禹晨想载我去吃饭，我拒绝他，但他一直追出来……」我不好意思的笑。「我想他要是看到我拒绝他的理由是因为你，我们会为了不必要的事情大吵。」
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原来如此，下次我开另一台车来，这样就不会有这个麻烦了。」
「你还有另一台？」我也愣了一下。
「嗯，黑白色的蓝宝坚尼。」
靠，你是多有钱啊？我无语，我好歹也只有一台白色的玛莎拉蒂，而且那台还是我挣扎很久才买下来的，因为真的超级贵。
「你很有钱啊？」我忍不住皱眉。
「那台是我原本就有的。」薛禹轩淡淡的说，「这台宝马才是我后来买的。嗯……妳知道为什幺我还要买吗？」
「我怎幺会知道？」我翻了一个超级大白眼。
「因为妳说妳喜欢这一台。」
进到我哥家，我把包包随意扔在沙发上，然后踩着拖鞋就往厨房走去。
虽然我平常吃外面的机率比较大，但在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住之前，基本上晚餐都是我在煮。
没办法，虽然我哥那家伙是几乎什幺都会的超级天才，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无论他再怎幺努力，无论他再怎幺练习，他永远也没办法做好一顿饭。
还记得上一次他说想要做小点心，等到他把成品拿出来的时候，我和薛禹轩都很好奇那一堆黑噜噜的东西是什幺，结果他竟然给我说是饼乾！
还有一次，他跟我讲要煮火锅，然后火开太大差点把整个厨房给烧了。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敢期待柯利安能煮出什幺像样的东西。为了保护自身安全，懒惰的我很罕见的负起做晚餐的责任，怕的就是发生柯利安在炸掉厨房以后还怪是机器不好这种蠢事。
如果因此有人受伤，我不只会对不起人家，我还会对不起自己啊……
「我也想帮忙……」柯利安站在厨房门外，一脸楚楚可怜。
「你不准踏入厨房一步！敢踏进来我就把菜刀丢过去！」我郑重的警告他。
「哈哈，原来你也有无助的时候。」薛禹轩凉凉的说，有点幸灾乐祸。
「我也想学做菜……」
「你没把房子烧了我就谢天谢地了，想煮东西？没门儿！」我头也不抬的继续切菜。
「我都帮妳打扫欸……」
这跟那个是两码子事，别混为一谈！
「欸欸，利文，让他洗菜啦，这样妳哥好可怜。」薛禹轩忍不住替他求情。
「不可以。」我坚持，「你都不知道上次我叫他洗米，他居然给我拿洗碗精洗！如果让他洗菜，我看我们等等就要送医院了。」
薛禹轩无奈的看着柯利安，「抱歉，我帮不了你。」
「你见色忘友！」我哥瞪他。
薛禹轩耸肩，「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我愿意见色忘友。」
哈哈，说的真好。
「好了好了，别待在这儿，帮我摆一摆碗筷，等等就可以吃了。」我不忍心看着老哥被我们嫌弃，所以我挥手赶走他们，「我有煮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别难过啦。」
柯利安哼了一声，落下一句，「算妳有良心。」，然后就认命的去摆碗筷了。
「呵呵，妳哥好可怜。」薛禹轩说。
「你也给我去客厅，在这里我压力很大！」我挥手赶人。
「好好。」薛禹轩笑了笑，感觉心情很好，「不过利文，下次可以煮红烧豆腐吗？」
「干嘛，没吃过喔？」不会吧，你一个富家大少爷没有吃过红烧豆腐？
「我想吃妳煮的。」他淡淡的说，「上次吃过妳煮的，很好吃。」
听到他说的话，我感觉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烫过头，奇怪，我是在害羞什幺？
「考虑。」为了掩饰我的脸红，我不看他。
「无论多久我都会等，我想吃妳煮的红烧豆腐。」他说。
「好啦……」最后，我妥协了。
「欸，薛禹轩，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晚饭后，我哥很兴高采烈的跑去洗碗……嗯，对于一个想做菜的人却不能踏进厨房应该很痛苦，不然我哥不会养成这种只要可以进厨房要他怎幺样都可以的习惯。
目前客厅只剩下我和薛禹轩，他在帮忙擦桌子，而我靠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找话题。
「妳问的是废话吗？」薛禹轩笑了一声。
「那有追到吗？」
「……没有。」
这回，换我惊讶了，「你这幺帅还有追不到的人？」
天，那女的是谁？我好想好好认识一下。
「我没有告白。」他说，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表情有点落寞。
「为什幺？」我好奇。
「因为……她有男朋友了。」他平静的说。
所以他现在是有喜欢的人了？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
喜欢一个已经有对象的人真的很令人心酸，纵使男未婚女未嫁，可……这种爱情通常都没有好结果，毕竟感情不是说有就有说放就放的事情。
「不考虑追看看？」
「妳觉得我该追吗？」他一脸好笑的看着我，「对方的条件比我好、身价比我高，我拿什幺去比？」
「……」我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要怎幺安慰他。
「你们在聊什幺？感觉气氛好沉重。」柯利安洗完碗了，他走出来，怪异的问。
「欸，哥，你有没有喜欢过人？」我问他。
「有啊，怎幺可能没有？」他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我。
「有追到吗？」我再问。
「没有。」
我愣了一下，奇怪，为什幺你们两个这幺天菜的人都追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结果柯利安很白目的说，「因为后来我发现对方太白痴了，所以不想追。」
……好，问你这个问题的我是白痴。
「单身有什幺不好？两个人在一起问题很多欸。」他晃头晃脑的说。
「你不会想要有人陪的时候吗？」
「你不会想要有人能一直在你身边吗？」
我跟薛禹轩一前一后的问，问完之后我们还互看一眼。
嗯，我们问的问题都好大同小异喔……
「你们两个干嘛？很缺爱喔？」柯利安愣了一下。
「快回答。」我说。
「当然会有想要人陪的时候啊……」他在这幺说的同时，脸上露出的竟然是一抹很温柔的笑容，这让我跟薛禹轩都吓到了，因为我们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他继续说着：「但是如果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别人的话，那太痛苦了，所以我必须先学习习惯自己一个人，这样在我失去的时候，我就可以释怀一些……」
哥，你是不是平常都是这样俘获女生的？我竟然觉得这样子的你好帅欸，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你才不想谈恋爱？」薛禹轩问。
「嗯。」
「那你还常叫我去交男朋友。」我无奈。
「看妳对薛禹晨那幺魂牵梦萦，认识妳的都会叫妳放弃赶快去交男朋友啦！」他很冲的回我，「一个无法陪伴在自己喜欢的人旁边的人，最不适合给承诺了。只有妳这个猪头才这幺痴痴的等，妳为什幺不考虑一下别人？薛禹轩都比他好。」
「哎，你别每次都这幺说啊，而且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薛禹轩好不好？他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耐烦的说。
「啊？」柯利安愣了一下，然后转头问薛禹轩，「你还没搞定她啊？」
「还没。」薛禹轩苦笑着摇头。
别人还没分手呢，这样子拆散人家不好吧！
「辛苦妳了，她很难追吧。」柯利安突然说，「谁叫她头脑太迟钝……加油吧。」
「没关係，无论多久我都会等。」薛禹轩微微的笑了一下，一样也是我跟柯利安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靠，你是多痴情啊？」我哥呆了一下。
「那如果对方结婚了怎幺办？」结婚了就无法在等待了吧？我无奈的说。
「妳很关心我啊，利文。」薛禹轩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一脸笑咪咪的看着我。
「你们都一直说不看好我跟薛禹晨，我就不能说一下你吗？」我不悦。
「可以啊，这样我会很高兴。」薛禹轩点头。
……啥？
「我本来就不看好妳跟他。」柯利安哼了一声。「不过说真的，辛苦你了。」这一句是对着薛禹轩说的。
他笑了一下，「无所谓，反正……很有趣。」
什幺很有趣？我怎幺听不懂？
瞬间，我突然很想知道薛禹轩喜欢的人是谁，看薛禹轩这幺神情的眼神，被他爱着的那个女人应该很幸福才对。
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