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改变
谦莫看到一辆车停在自己眼前,驾驶座的人是恺儿,难怪她说不用去载她,原来换新车了。可是恺儿还没下车他就看到副驾驶座的门打开了,出来的人竟是雷妮。她甩动她的长捲髮,把头髮拨到一边,看到他后,又走上前去给了他一个拥抱。车门还没关,谦莫甚至看到恺儿递过来的眼神,他看不到,她戴上了墨镜,但他感觉得到。
「门快关上,我要去停车。」恺儿在车里唤着,雷妮才把门关上。
恺儿手握着方向盘,想像谦莫窘迫的脸,她就是要让他猜不透,这样她才能平衡自己。
她希望紧紧抓住的她都能控制,这台还买不到一小时的车就是她的开始,她把旧车换了,不想要留着往日的味道。她假装不会开车,车行的人还紧张的拉侧桿,坐在后座的雷妮一直疯疯的大笑,完全不质疑恺儿的技术,她甚至比恺儿自己还要相信她。
车才刚停好手机就响了,是谦莫打来的。
「妳为什幺要找她来?恺,我以为是我们两人单独吃饭?」他儘量让语气温和点,但依旧听得出他的不自在。
「你怎幺不跟雷妮聊天,你干嘛把她晾在旁边?又不是第一天见面。」
「妳是认真的吗?我后来都没再见过她了。」
「我知道,我都听她说了,因为我后来跟她见过很多次…」
「妳为什幺要见她?」
「跟你无关,我和她现在比你跟我还亲密。」
「妳到底在想甚幺?妳要折磨我吗?我可以让妳折磨,但…」
「莫,我快到了,晚上我再跟你慢慢说,现在专心陪我就好了!」她已经看到谦莫焦虑在一旁走来走去的身影,还有雷妮正冲着她,指着谦莫无声笑的样子。
如果雷妮换上中学制服应该也不会有违和感吧,她笑得那幺灿烂,很适合在阳光下出现。恺儿不禁想她年少的时候,雷妮清纯和同学在洗手檯打水仗,笑得好开心。
恺儿走过去的时候,雷妮就靠过来勾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要找谦莫,他却扭捏着。
「没关係我们自己牵。」恺儿拉着雷妮往前走。谦莫一个人落在后方,搞不懂眼前的两个女人到底在演那一齣。
「吃泰式料理好吗?」
「我想吃凉拌青木瓜。」
「妳已经这幺大了,还要补?」雷妮硬是用手肘碰恺儿的乳房。
恺儿也回敬她,两人一直在闹。
「妳看他快疯了,超好笑的。」
「妳真的好坏喔!」
「妳是老婆,妳出的馊主意让老公都要疯了。」
「这是当我老公的代价,有人我想给他当还没机会…」恺儿想到蓝敬,笑声沉了。
「又想妳的敬哥,我以后再教妳几招怎幺色诱他…正人君子也招架不了。」
「千万不要,让他一辈子当我的正人君子。」
「妳说了算…」雷妮紧紧牵住恺儿的手,让她不再感到那幺失落。
整个晚餐时间坐在一起的恺儿和雷妮吃得津津有味,对面的谦莫却食不知味,他只敢盯着恺儿,偶尔望过雷妮那边,雷妮又抛媚眼给他,他会起鸡皮疙瘩,怕恺儿不高兴。但恺儿根本没在理他,她适量的喝,不让自己真的醉。
晚餐后的醒酒方法就是逛百货公司,恺儿和雷妮一间换过一间,雷妮帮恺儿拿的套装裙子只要弯腰就可能曝光,恺儿原本也觉得很没安全感,但从镜中看到自己的长腿还满美的,她也就买了下去。上衣开口太宽鬆v领太深的,恺儿的衣柜原来也不会有这样的衣服,宝蓝色、神祕紫、缎面金这些熟女的配色恺儿也敢尝试了。再来是脚上的高跟鞋,雷妮推荐高细根,恺儿踩上去举步惟艰,只好再试低一点的,瞬间发现上面的风景不一样,视野挑高了。
谦莫唯一的作用就是提袋子,除此之外他只能坐在椅子上听更衣室里的两人朗朗的笑声。
最后来到内衣专柜,雷妮劈头就问最性感的,店员拿出丁字裤和蕾丝花边的胸罩,雷妮嫌专柜的都太中规中矩,只买了集中托高深v款,还有隐形胸罩,说之后还要带她去买情趣商店大开眼界。
要离开前,雷妮怂恿恺儿去问谦莫,「叫他帮妳选一款他喜欢的香水,顺便叫他送妳一条他最喜欢的颜色的口红。」
整场谦莫都是配角,现在他终于有了存在感。恺儿勾着他的手,让店员帮他们介绍香水的味道,闻太多,谦莫嗅觉都疲乏了,最后带了五瓶不同味道的香水,都他付钱。选口红倒是没什幺问题,她试擦了橘红和大红,最后他喜欢大红,说他会有种草莓的错觉。恺儿听懂他的暗示,趁店员去结帐时,紧紧在他衣领上盖上一个红印。
他吞着口水,像被吸血般紧张。
「不能擦掉。」她警告他。
他只能由她作主。
回到车上,恺儿要谦莫先回去放热水,她要载雷妮回去再回家。
离开前,他走过来敲车窗,车窗打开,恺儿接过新房钥匙,现在又回到她的手中。
快到雷妮家前雷妮突然要恺儿放她在药房,恺儿等了一下,从药房出来的雷妮递过来一包东西,接过来看里面都是保险套。
「以后用得到,不管是谁,不要帮他吹,除非妳想要…」说完雷妮就挥挥手道再见了。
恺儿看着她自信的走在人行道上,好像在跳舞。恺儿在想,她们的人生,开始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