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问情满额黑线,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这个呆子。
眨眼间,花问情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了,他发现他与徐笙离两个人似乎就像老夫老妻般,默契十足,而且这人似乎是真的对自己好,好像没有什么所图的,他怎知徐笙离的图的早已到手。他也喜欢这样平静淡雅的日子,喜欢自己累得满头大汗时,那人过来温柔的拭擦自己的额头,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清香,令自己体内热血不已,到了晚上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怀中,看着他在自己身上辗转承欢,呻媚叫,往往令他心跳加速,血脉喷张,后果是换来自己无尽的□□,到最后两个人相拥而眠,一觉到天亮,心想,也许以前的日子忘就忘了吧,有他在身边!
刘颜清看着这一个月来,魅力指数直线上升的掌柜,眼中也偶尔流露出淡淡的欣赏,花问情敏感的捕捉到刘颜清的视线,出声警告:“看什么看,你的帐算完了没?”
刘颜清无语:“我对男人不敢兴趣,不用这样防备我。”心中腹诽,诅咒你一辈子被压,又给自己多安排了个活,本来算帐是掌柜的事,现在掌柜的什么事也不干,竟然连一向视为生命延续的钱财都不管了,看来真是被爱情冲错了头脑,看来自己得提醒下掌柜的,哪天被人把包子铺骗走了可不好玩。
徐笙离看着偷偷把自己薅到一边的人,看了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开口,“掌柜的,我虽然不反对你找个男的,但你也得为你以后早做打算啊,这包子铺可是你养老用的,千万要守好啊。”
徐笙离哭笑不得看着刘颜清,“放心吧,没人对这包子铺感兴趣,如果问情喜欢,我恨不能送给他呢!问情值几十个包子铺……”
刘颜清抚额,看来自己担心没有错,掌柜的早已经被美色所误,色令智晕,只希望以后包子铺易主还能让他在这里呆下去,没事教教两个徒儿,此愿已足。
这几天徐笙离又开始频繁做恶梦,每次都惊出一身冷汗,花问情细细安抚他,吻着他,让他不要害怕,他会一直陪着他。
每当这时,徐笙离都会比较执着,让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然后花问情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眸,严肃却又宠溺的揽着眼前之人,“我会永远陪着你,无论走到哪里,永远带着你!”
“那如果有一天,你把我忘了呢!”
花问情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上,“你听,它都为你而跳,怎么会把你忘记呢,如果我真的会发生那种事,那就罚我一年不见你。”
徐笙离沉下脸来,小声低咕道:“这时候是惩罚,谁知道过后对你来说,有可能变成奖励呢!”
花问情扳起他的脸来,眼神真挚而热烈,饱含深情,“你要相信我,即使有一天把你忘了,我也会重新想起你的!”
徐笙离有些任性的道,“那这是你说的,以后不许烦我,不许冲我凶,不许在外人面前对我无情。”
“离儿,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那样对你呢。快点睡吧,天不晚了。”
许久,传来规律的呼吸声,知道那人已经睡着了,徐笙离睁开双眼,手指隔空细细描摹着与之相拥之人的轮廓。
李郎中说,如果恢复记忆的话,这段岁月有可能会随风消逝,那么,问情,到时候我还能相信你吗?你可能忘了我们俩的初遇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话说十几年前,徐笙离不姓徐,姓上官名雪衣,是前朝有名的雪衣公子,十几岁已经名誉京城,令许多老学究自惭汗颜,不敢与其争锋,上官家更是一个名门望族,然而时代的变迁,政权的易换,江山的转变,让这个名门望族迅速落魄下来,面对新皇打压,上官家族支离破碎,奴仆下人纷纷逃亡,才十几岁的上官雪衣竟然被恶奴卖到小倌。
自恃清高的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几次寻死不成,后来小倌内嬷嬷便也同意他卖艺不卖身,毕竟雪衣公子,曾经是京城上下所有男女的梦中情人。
就在那里,他遇见了花问情,这个人手握他人生死大权,战场厮杀,私下竟然是这么一个温柔和顺的人,在花坊里,他对待这些小倌们都和颜润色,更不会狎妓亵玩他们。小倌们私下里谈话,都喜欢他,希望能遇上他这样一个良人,然而,他和朋友来,从来不找小倌,对他们依然温和有礼,不过,那时,雪衣已经看出来了,温柔只是他的表象,也许这人从骨子里就不屑于与他们这些人说话,但出于良好的家教,他依然对任何人温和有礼。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像疯狂滋生的野草一样,明知他的温柔是陷井,却仍然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希望他能对自己温柔一笑。
后来,有人强迫他接客,他拼命抵抗,在屋外似乎还能听见问情他们谈笑风生……后来,他宁愿一死也要逃出那个地方,出来后,改姓母姓,取名笙离,希望笙歌一曲话别离,永远告别以前的日子。
现在自己美梦成真,虽然早已不是当年的上官雪衣,也不是小倌内的清莲公子,只是一个包子铺的掌柜,却可以把他拥进怀中,可以享受他的温柔和真心,上天果然待他不薄。
第4章 恢复
睁开眼,习惯性的摸向身旁,发现身边之人早已不在,而且被窝经没有了温度,瞬间清醒过来,暗自悔恨自己,怎么现在一点警惕之心也没有,边身边之人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
匆匆起来,来到后院,果然看见这人正在后院练剑,一招一式间风流飘逸,身段灵活,衣袂飘飘起舞,不知不觉间看痴了,这个玉一般的人是属于自己的,他是我的,这么想着,双脚不由自主慢慢挪过去,武剑的不由得放下剑,看向来人,看着他眼中熟悉的□□,微微挑起嘴角,抱住来人,咬下去……
刘颜清走到后院来打水,看到自家掌柜衣衫半退,露了香肩,雪白晶莹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粉色,还有零星几个草莓印,不时飘出动人声音,无奈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反应,忽然感觉有道杀人目光看向自己,错愕的抬起头,看见花问情阴沉着张脸,浑身透着浓浓杀机,看向自己下半身,只一眼,就软了下来,这才满意的收起目光,把怀中的春光遮严,“刘公子自谕为君子,难道没有听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还是其实刘公子只是梁下君子?”
“对、对不起……”刘颜清吓得双腿有些发软,急急往外走,顺便关上门,心中委屈,谁让你们一大早发情,是个男人看见刚才的一幕,都会忍不住好吧!忽然感觉鼻间一热,这才发现竟然流了鼻血,心中哀呼,完了,完了,以后我不会也喜欢男人了吧。
“颜清哥哥,你怎么流鼻血了……”
怕什么,来什么,竟然让自己的小徒弟看见了,心中懊悔的直想撞墙,有些色厉内荏的道,“天干物燥,上火很容易流血的,你还小不明白。还有,以后,和宝儿都要喊我师傅,知道不,类似于如此无礼的问题,以后不许再问。”
宝智眨眨眼,“师傅,为什么问那咱问题会无礼呢?”
脸色黑了下来,“无礼的问题,不是让你别问了吗?怎么还问?”
“可是我怎么判断哪个问题无礼啊!”
宝智委屈的低着头,看见花问情进来,眼睛一亮,“问情哥哥,师傅刚刚流鼻……唔唔唔……”
刘颜清快人一步捂住他的嘴,要死哦,这孩子,是嫌师傅命长吗?迎着花问情那吃人的目光,讪讪拉着两小去包包子去了。
该死的呆子,不是说对男人不感兴趣吗?花问情恨恨想着,都怪自己太大意了,两次了,再有一次流露出欣赏的目光来别怪自己对他不客气,怪不得离儿说我为了他和别人起争执呢,看来还确有其事,离儿还老让我在后院呆着不出去,我看他才应该在后院呆着不能出门。
花问情恨恨想着,迈出店门,昨天听刘颜清说今天是离儿生日,他准备去街上看看要给离儿买个什么样的礼物。
来到上街上比较萧条,时来时往的人脚步匆匆,似乎有什么大事,与自己何干呢,他心情愉悦的踏进玉器店,没有看见远处那抹不可置信的目光。
进了玉器店,他挑来挑去,看看这只墨绿玉簪,嗯,成色不好,有杂质,再看看那白玉玉佩,成色不错,可惜终是下品,哪里配得上我家离儿,有些不满的继续挑。
“客官,可有您喜欢的?”掌柜的看着来伙挑挑拣拣似乎没有喜欢的,心想,来了个识货的。
“你这是这掌柜?”
“对对!”
“你这里没有成色好一点的东西吗?”
“有有有……”掌柜的连声答应着,“客官稍等。”
不一会掌柜的从内屋拿出对玉佩,是对龙凤玉佩,掌柜看客人嘴角挑起,知道合其心意,夸赞道:“这是上等纯色和田玉,玉质温和,色泽细密质腻,通体没有任何杂质白点或黑点,而且龙凤呈祥,寓意吉祥……”
“你要买这玉佩?”进来一个玄衣公子刘羽寒,不敢置信的看着花问情。他怎么不知道花问情竟然也喜欢这些风花雪夜的东西,这家伙虽然一直温和无害,他可是知道这温和的表现下装着是怎样一个恶魔。只是,三个月没见,全京封锁消息,秘密查找他,他竟然这么悠闲的来买男女定情的信物,简直不敢相信,难道北方战事才打到一半他不知道吗?如果不是把他失踪的消息隐瞒下来,或许,现在战事已经结束了也不一定。
花问情看着眼前玄衣公子,感觉有些面熟,脱口而出,“你是羽寒?”
“是我啊,你没事吧!”刘羽寒听出他口气不对,诧异的看着花问情,“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说着从身后拉出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那少年早已泪眼模糊,可怜兮兮的看着花问情,花问情有些茫然的摇摇头,刘羽寒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拖着他往外走。
“放手,我要买玉佩呢……”
“买什么买,定远候府什么东西没有!”刘羽寒烦燥的喊道。
来到定远候府内,花问情感觉一切都这么熟悉,确又理不清头绪,脑仁不由有些微微发胀,大叫一声晕了过去,吓得刘羽寒连忙让人去宣御医。
年迈的老御医赶来后,细细把脉,良久方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刺激过度,晕了过去,醒来后就没事了。”
刘羽寒摆摆手让他出去,看着幽幽转醒的花问情,不由开口道:“问情,你还好吧,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花问情眨眨,闪过一丝精光,然后温和一笑,“我知道,三个月前,我有事前来京城,不小心遇伏……”说到这里,眼神一阵躲闪,然后继续道,“现在战事如何了?”
“自从三个月前你失踪开始,战事就一直僵持着。还好现在你回来了,不然,就被突厥人看出来了。”刘羽寒想想就心有余悸,看着花问情脸色小心翼翼道,“这几个月你都在哪里啊!你不知道希阳一直在等你,眼睛都快哭瞎了。”
花问情想起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面上有些温和,“他还是这么爱哭,他不是也挺粘你的吗?你怎么哄的?”
“哼……”刘羽寒心里有些发酸,“我命苦啊!”
“哦,看来在他眼中,我还是比你重要啊!”花问情得意到。
“……”刘羽寒心情沉闷,“那你随我回丞相府吧,他在我府上呢,把他接回来,你也早日向圣上述职,奔赴战场吧!”
“我、我想先去个地方。”
刘羽寒饶有趣味看着他,“我也陪你去。”
“好吧,不过,到了后,你不能说话,只管吃东西就行。”
刘羽寒耸耸肩,暂时答应你也无妨,我也得看看是哪位神人能够还能让我们这玉面郎君放在心上。
刘羽寒惊讶的看着花问情拿了顶帽子,戴在了头上,然后带着他一路来到一家包子铺,他皱皱眉,想吃包子府里什么馅的没有,难道是来找人?
两人来到店内,找了个角落桌子坐了下来,花问情捅捅刘羽寒,示意他要包子,刘羽謇暗中腹诽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明明说过不让自己说话的,刚想开口,这时店内进来一管家似的人物,来到柜台前,看向刘颜清,“刘公子,李府明天有生日宴,老爷想要这订一千包子,能赶出来吗?”
刘颜清瞪大美目夸张的看着他,“你脑子没事吧,包子都是提前七天订,明天赶出来,你累死我们吗?”
旁边两小频频点头,恶狠狠看向他。
刘管家缩缩脑袋,讪讪笑着,“还是请你们掌柜的出来吧,我想掌柜的肯定有办法。”
刘颜清表示拒绝他这无理请求,刘管家无奈大喊道:“徐掌柜的,徐掌柜的。”
徐笙离伸伸懒腰,从床上起来,心中有些好奇,花问情一早出去,怎么现在还不回来,一面寻着声音往楼下走去,看见楼下有些吵吵嚷嚷,心想花问情不在,是时候发顿火了,不然这群人都快忘了是谁给他们吃的了。
蹬蹬蹬,抬脚来到楼下,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几个人,“我休息一会你们就偷懒,店内这么多人,桌子上都是空的,怎么不上包子,难道都让你们偷吃了吗?”
说完,宝智和毛毛露出心虚的面孔,徐笙离不由瞪圆眼,“还真是让你们偷吃了,好大胆子,老子养你们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不挣钱不要紧,竟然还敢偷吃……”
宝智可怜的望着掌柜的,“掌柜的,昨天我们也吃了,你都没发火……”毛毛暗悔自己下手太慢了,没有拦住,又把大家给卖了。
“什么?”掌柜的声音徒然拔高,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你们昨天竟然也偷吃了,不知道每天包子是限量供应的吗?你们吃完了,客人吃什么?”
刘羽寒饶有兴趣的盯着徐笙离,感觉眼前这人表情生动搞笑,就是有些势力了,看看那两小,才十几岁,不让吃饱,还让他们干活,这简直就是剥削啊。说着转过头,看向花问情,低声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来这是为了看这个势力剥削的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