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
沉睡在梦里,我被大火包围可是冲不出去,一碰到烈火的边缘就被烫了回来,为什么会这么热?
烈火灼心,我立马坐了起来,豆大的汗粒从额头上流下,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竹舍被火焰吞噬着,我心一惊,什么都不管了,保命要紧,背上琵琶来不及穿鞋就跑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
眼前有一大堆挡在我的面前,我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民间杀手,他们冷漠的看着而我,我知道今日麻烦大了,刚想着要怎么逃另外几个人就跑了过来:“慢!”
先前那一人说:“这是太后的指令,放火烧,没烧死就就地杀死,你竟然敢阻拦!”
只见那人从怀里摸出一个玩意儿,太黑我我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他说:“奉皇上之命逮捕恶民渐澜。”
我一挑眉,呵,恶民?
那人收回家伙,对他身边的人说:“把他带走!”
我并没有挣扎,也没有逃离,就是乖乖的跟着他们走了,虽然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可这难道不是我想要的吗?很快又要重新进皇宫了,但是这一次的身份与上一次截然不同,能不能见到你都不知道,可是我还是要赌一赌。
我扎根多年的竹舍在烈火中尖叫,仿佛在责备我愚蠢的行为,更是在挽留我的离去,或者只是在痛苦中默默哭泣。
这一次进的再也不是繁华的宫殿,而是被带入了监狱,活这么久第一次来这种这么潮湿、阴森的地方,狱卒把我塞进一个隔间里,大力的把门关上。肮脏的地上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两根稻草,但我记得非常清楚的就是墙上的面一块红色印记。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站起来想看一看,当指尖快要触碰到的时候猛地缩了回去,我仿佛看见了曾经有人在这个房间一头撞死在墙壁上的模样。
我就这么在牢房里呆了一天,又冷又饿,地板又硬又湿,还有虫子爬过来爬过去。
“兄弟,你是犯了是什么事儿?”隔壁的见我是新面孔随口问了一句。
我看着他蓬头垢面,衣衫破烂,想必是被关了很久了,觉得对他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回道:“谋害皇上。”
旁边那人啧啧两声,突然就有一个人打开门将我领了出去,我提着绑着锁链沉重的脚跟着狱卒走。隔壁那人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知道那是;祝你好运。
“大胆恶民,竟然敢对皇上下手。”
我看着被绑在木桩上的手,身体呈十字打开,上衣被扒了去,眼前有一堆烧得正旺的火,还有一大堆刑具一一摆在桌子上排开。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个选择有多么危险,简称玩脱了,或许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就死了。
我开口对眼前的人说:“皇上现在如何?”
他说:“中了你的毒会好到哪里去?你犯得可是大罪,如果现在交出解药或许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
我叹了口气:“按你这口气就是说无论如何我都要死的,那我还不如不交出解药。”
那人气得要命,命人拿起鞭子就抽,鞭子虽然不粗可是抽在身上就是实实在在的疼,躲又躲不开,结结实实的打在身上,一下子身上立马皮开肉绽。
那人又问了一句:“你叫不交出解药?”
我问;“难道皇上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吗?如果他亲自来我就交出解药。”
“哼”他很不屑地说:“你以为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笑了笑:“那你以为我是怎么下的毒的?”
那人一扬手冷声道;“给我接着打。”
无止境的打,鞭子被浸了盐水,抽在身上真的是钻心的疼,一下又一下,最终视线渐渐模糊,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缩短生命
如果睁开眼睛是地狱,我选择不醒来。
可是我的运气不是很好,我很快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执刑的那人一脸微笑的坐在我的面前,看见我睁开了眼就说:“哟,这才一天呢,这就受不了?你这柔柔弱弱的样子撑不了多久的,识相点就让你死个痛快。”
“除非皇上来,我绝对不给解药。”一天没吃没喝了,声音沙哑到不像是自己的。头很晕,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疼,沾了水之后更疼。
他说:“也好,让你见见世面。”说罢对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人得令从桌子上拿出一个铁烙。
我手心发汗,似乎猜到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不出于意料的把铁烙放在了烧得正旺的火中烤了烤。然后拿到了我的眼前,那人接着说;“这玩意儿想必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放在身上那可就是疼得不得了啊,现在交出解药还不迟。”
我说:“皇上中的根本就不是毒。”
那人以为我要放弃了,接着问那是什么,我说;“皇上是中蛊了,你杀死我也没用,不杀死我也没用,反正不见到皇上我是绝对不会解他的蛊的。”
他一声令下,铁烙就贴在了胸口上,刺啦一声,我闻到了肉烤焦了的味道,呼吸一窒,痛得都发不出声音。
那人还想再来一下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住手!”那人见到来者立马行礼:“参见皇上。”
我看着你,心里有一些高兴,终于见到你了,如今见到你真是太不容易了。你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对执刑的人说:“统统都下去!把门关上!”那些人见皇上动怒全部都退了出去,铁门啪的一下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
你快步走到我的面前,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
我笑了笑还在装傻:“你说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从你的声音中听见惋惜,听见难过,听见不解,听见痛苦。
我不想你这么说,可是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当我选择这么做的时候,我如实回道:“因为想看到你。”
你轻笑一声,这笑声夹杂了些许无奈;“你又何必如此?”
我说:“暴雪相见之后你是不是不打算来了?”你怔了怔,我接着说:“你的生活这么丰富,从来都不缺什么。你是一国之君,你有魄力,有胆量,更有耐力。就算你再想到我,但是只要你下了这个决心从此以后你都不会再来了。可我不一样,我的生活只有你。那天你虽然没说,但我知道那近乎是告别。”
你叹了口气:“就算我打算再也不见你了,你也不能这么极端。”
我说:“与其度过漫长的,没有你的时光,不如将生命变短,变得时时刻刻都有你。”
“所以你不惜进监狱,不惜对我下毒?”
“是的。”我也不否认。
“我真想杀了你。”我头一次看见你脸上有这样一种表情,心里猛地一颤,但是我并不害怕,我也不怕你杀了我,就是怕没有你。
我说:“杀了我你也会死,你喝了我的血蛊。你现在是不是白天正常,晚上就头痛欲裂,一个时辰后就没事了?”
你一愣说道;“什么!你竟然对我下蛊?”
我把头歪都一边靠在肩膀上;“对,怎么样,我的血好喝吗?”你生气极了,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向我挥来,我条件反射闭上眼睛。
然而剑并没有落在身上,而是斩断了绑住我的绳子,又是一剑,我解放了却浑身没有力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一只手挑起我的下巴,我听见你说:“你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说:“我爱你才这么做。”
“你的爱真令人感到可怕。”说着你的手在我的脖子上面游走,脸在我眼前不停放大,下一秒喉咙被突然掐住,呼吸猛地一窒。
我看向你,火在一旁噼里啪啦的燃烧照亮你脸,你紧锁的眉头,因为愤怒而抿住的嘴巴和眼里深深的寒意,如同地狱深处走出来的索命恶鬼,但是却越发显得你高贵冷艳、不可高攀。
我就是爱你这个模样啊。脖子上的手如同铁箍越收越紧,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恩赐,如果能死在你手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毫不挣扎,等待着肺中空气从身体里被挤出来,直至生命完结。
突然脖子一松,我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咳嗽起来。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渐澜了,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这么恶毒!真令我恶心!你就是一个疯子!”
我看着你眼里的厌恶、唾弃和不可思议,揉着脖子柔柔一笑:“那你还不是爱我吗?”
唯一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没有想到那天你会这样。
你没有吻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理我,只是直接进入。没有任何的润滑,直接的进入那个不是用来做这事情的地方以致撕裂开来。你从来都没有这样过,铁链发出叮呤当啷的响声。
火光印在你的眼里却融不化你眼底结了千尺寒冰的愤怒与痛苦。而我的身体也痛得不行,你动起来的时候我丝毫感受不到舒服,只是硬生生的疼,不仅那处疼,牵扯到身体上的伤口更疼可是我的内心却无比满足,死死盯住你的脸,将你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都刻在心里。
我看着暴露在眼前的皮肤一口咬了上去,你闷哼一声却并不受影响。我用力的咬了一口,尝到了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我贪婪的吸着你的血,感受着你的气息。可是眼角还是止不住的流下泪水,我分不清楚那是生理盐水还是纯粹的泪水,只是在这艘船上与你沉浮。
我不停地叫,不停地笑,你低头不语面无表情埋头苦干,如同我只是一个木桩,动作毫无章法只是一下又一下,一直到达我生命的最深处。
“你要怎么样才能解我这个蛊?”你慢慢从那里退出来,,红色与白色也随之流了出来。
我说:“十天。”
你似是不解但是却并没有停止穿衣的动作,我解释说:“十天之后我便会解开这个蛊。”
你没有问我为什么,穿好衣服留下全身脏乱不堪的我准备离去,我叫住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也不转身问道;“什么条件。”
我说:“但是这最后的十天里你要每天都来见我,我才会解除你的蛊。”
你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走出了房间,铁门被重重的关上,如同你刚来的时候。
谋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