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HP之辰光流年

穿越HP之辰光流年第5部分阅读

    坐下了,只是伸长了脖子看。但是坐在后面的多半是来得比较晚的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就没那么听话了。好几个女生尖叫着要跑出去,男生则是魔杖乱指,非但没什么作用,反而更混乱了。平安暗自着急,又对这些学生很不满,一个清泉如水就能解决的事,慌什么?

    一旁惹事的海格已经被吓呆了,看到教授,就嚎哭的拉住平安:“教授,我不是故意的,请不要开除我……”

    平安哪里有功夫理他,默念心诀,扑灭了几个学生身上的火。那几个格兰芬多的毛躁狮子,刚刚才解决麻烦就怒吼着冲向海格:“鲁伯·海格!你这个愚蠢的白痴——”

    海格一味躲闪,可是他身躯庞大,一旁的置物柜上的东西都被扫下来。里面有一瓶药用酒精,是平安放在教室里预防万一的,被砸在墙壁上弄了个粉碎,酒精溅了平安一身。

    平安勃然大怒,这群格兰芬多的学生,也太目中无人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领头的格兰芬多男生已经举起了魔杖:“你也尝尝被火烧的滋味——”

    海格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的紧紧揪住平安不放,平安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束火光已经朝她发射过来。本来这种级别的魔咒她不至于躲不开,却被海格紧紧拽住,身上又有酒精,几乎是眨眼之间,她整个人就被裹在一团烈火之中。

    to满身煞气的赶到医疗翼的时候,平安已经做了初步处理。饶是她反应快,头发还是被烧掉一大段,胳膊和身上也被烧伤了很大一片。事发以后格兰芬多的学生几乎都吓傻了,还是拉文克劳的孩子们反应快,立刻将她送到医疗翼,肇事的学生也不敢走,战战兢兢的在医疗翼门口等结果。

    这还是平安首次挂彩,to看到伤口的时候,一双墨般的眼睛急速充血。如果不是医疗翼还有其它人在,这些学生估计立刻就要去见梅林了。

    一直等平安上好药,to才阴沉沉的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平安魔法高深,怎么会被火烧到?好好的上课,又哪来的火?

    一旁拉文克劳的学生派出了一个能言善道的代表,妙语如珠的简直堪比场景重现。等to听到格兰芬多的学生是如何咆哮课堂(……),海格又如何连累平安,看着他们那恶狠狠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平安不敢替那些学生求情,当然他们的确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家to超级护短,又一年比一年可怕,发起火来无人敢撄其锋。这些小混蛋害她受伤,送去让to泄气也活该。

    “很、好!我进霍格沃茨这么久,还从来没看过学生敢在老师的课堂上打架的!你们格兰芬多就是这样教育学生的吗?”

    一旁身为格兰芬多院长的邓布利多很尴尬,摸了摸鼻子说:“我想这些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他们现在就该在阿兹卡班了,邓布利多教授是在说笑吗?”to冷冷的看着白巫师。

    平安窃笑着看邓布利多被to当众落面子,这两个人都这么护短!

    邓布利多是什么人,只是略微变色,依旧笑眯眯的说:“当然,他们犯了错也是事实,平安觉得应该怎么办?”

    to立刻不言不语的看着平安,看来是不肯善罢甘休。平安这时候哪敢逆着他性子,想了想说:“一个月禁闭,在我那里。”

    这样的话随便to怎么修理他们好了。

    邓布利多并不想让:“一个月禁闭是应该的,不过我身为他们的院长,还是在我哪里吧。校长,觉得怎么样?”

    老好人迪佩特校长哪里想那么多,只是点点头说:“既然说平安说关禁闭就关禁闭吧,唉,格兰芬多的孩子真是令人操心呐,阿不思,你要多费心了……”

    to的眼神阴冷了下来,他扫了那几个学生一眼,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平安的伤。平安是东方人特有的肤如凝脂,越发显得那伤口狰狞可怖。to冷笑着垂头,关几次禁闭就想抵过去,哪儿那么便宜!谁让他家平安躺在医疗翼,谁就得乖乖躺进来!

    不能爱to

    平安暗暗叹气,邓布利多的疑心病真是不得了。她好歹是个教授,难道还真的堂而皇之的公报私仇不成?他要是大方点儿,她还真不好意思就背地里下黑手不是。结果他居然玩这一手,以为这就能护得住那几个学生了?她敢拿晚饭担保,最多三天,那几个学生就得进医疗翼给她做伴。to的脾气,基本上就是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暴君型。邓布利多这种摆明防备的态度无疑是在跟他叫板,他肯让一步才怪。

    to浑然不觉某人正在腹诽他,低着头给暂时不能动的人削水果皮。他是控制情绪的高手,邓布利多的话一出,有那么一秒钟,平安觉得他会立刻给他一个恶咒。可是不过眨眨眼,他已经收起了那满身的煞气,客客气气的送校长和教授出门。邓布利多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息着离开了。

    “to……”想了想,平安觉得还是有必要叮嘱一下,“你下手的时候注意点儿分寸,给留个活口。”

    to垂着头,从平安的角度只看到他黑如鸦羽的睫毛密密垂落,给他一贯冷静的神色添了几分温柔。to是无死角美人,从哪个角度看都称得上丰神俊逸。只是他的长相偏冷,即便是勾唇微笑的时候也难以避免的带着三分薄凉。他美得太凌厉,骨子里透出一股狷丽,是那种不能逼视不能亵渎的恣意张狂。平安也称得上是美人,却和to的美全然不同。她和to都十分白净,只是to是月华冷霜般的苍白,平安却是明珠美玉般柔润的白。

    to看她又在发呆,将切好的苹果直接喂进她嘴巴里,语气平缓的说:“我知道了,你别担心,哼,那几个格兰芬多,我倒要看看,邓布利多能不能护着他们到毕业。”那几个人,连句道歉也没有,见邓布利多护着他们时那明显的窃喜之色,看得他心头一阵邪火。

    平安咀嚼着苹果,咂咂嘴巴,聪明的没有对此发表意见。to的性格只能顺着毛摸,毛捋顺了就温驯得像只家猫,惹毛了根本就是只雄狮。不过,to怎么会这么讨厌邓布利多啊,现在他们之间应该还没结仇吧。

    她温润的黑眼珠看着to,倘若她家的孩子,不是这么卓然出色的一个人,会不会比较幸运?没有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聪明绝顶,会不会就此没有日后那惨烈的一切?她忽然想到中文里的八个字,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还在削水果的to抬头一笑,灼灼光华。这样的清华绝世,放眼hp中,再找不到第二个人。平安忽然有了一种既伤感又骄傲的预感。她心爱的少年,就如同沙砾中的明珠,迟早会光芒四射。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平凡。to,和性好宁静的她,始终是不同的。就算告诉这个少年,你有一天会失败,会被人踩落尘埃,他也一定要先站到顶端。

    to言出必践,出了医疗翼就找来了布莱克。这位布莱克家的下任当家,在一年前发誓向他效忠。to很看重他的能力,和他的私交也不错。

    “你是说,你要修理这几个格兰芬多的三年级学生?”布莱克多少有些惊讶。

    “怎么了,布莱克少爷做不到?”虽听起来好像说笑,认识他五年的奥赖恩·布莱克却多少听出一丝不悦。

    “哼,格兰芬多那些草包,还不是来多少收拾多少!只是要找他们晦气也要挑几个像样点儿的,这几个,还不够我练手的。”布莱克有着巫师贵族如出一辙的骄傲,当然,他也有那个资本。同届的霍格沃茨,不提to的话,无人是他对手,甚至还压那个马尔福一头。

    to冷冷的说:“这几个现在都是老蜜蜂的重点注意对象,这总够你发挥了?下手干净点儿,不弄死就行。”

    “说到老蜜蜂,校长年纪大了,应该没几年就要退休了。接班的最好不要是他,否则以他的作风,应该会处处限制我们斯莱特林。”整个英国的巫师几乎都出自霍格沃茨,这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以他的资历和名望,应该还轮不着他。我们的学院长这么喜欢钻营,应该不会把这种机会拱手相让的。还有董事会的那帮巫师贵族,大部分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未必就欣赏那只老蜜蜂的做派。”to倒是不担心这个。

    争奈世事如棋,他并没有料想到,一年多以后邓布利多击败黑魔王格林德沃,一时风头无两,也顺理成章的被推举为霍格沃茨下任校长。

    布莱克是把好手,才三天,除了皮糙肉厚的有巨人血统的海格,其他人已经轮番去医疗翼报道了。而且,他就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下的手,却让邓布利多无话可说。他给魁地奇比赛使用的游走球和扫帚施了咒,那几个小子没一个在扫帚上待满十分钟的。魁地奇比赛发生意外是正常的嘛。他得意的朝to弯弯嘴角。

    这种修理格兰芬多的事情在斯莱特林的内部不是秘密,很快马尔福就知道了。这位铂金贵族敏锐的觉得事情不那么对劲。toriddle不是个会在无谓的事情上花时间的人,虽然他们和格兰芬多的摩擦不断,经常会擦枪走火。里德尔也不是完全不参与,但是却丝毫不见热衷。马尔福怀疑,他对付格兰芬多不过是为了展现他的实力,顺便立威而已。至少,在攻击格兰芬多上,他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要修理哪个,也未曾真正的和某个特定的格兰芬多结仇。马尔福冷笑,事实上,整个学校,他并未将谁真正放在眼里。只除了那个古代魔纹教授。

    to跟平安有染,这是马尔福早就发现了。他对平安有几分意思,当然也就比较关注。但是,这比不上他对里德尔的密切注意。平安深居简出,to行踪隐秘,他们又从不同进同出。他曾经试图跟踪过夜游的to,但是这小子十分诡异,总是七拐八绕就失去了身影。他怀疑他掌握了霍格沃茨的密道。而六年级以后,级长寝室是单人间,他就更难掌握里德尔的行踪。

    他几乎要放弃查探里德尔的行踪,但是却偶然的在里德尔身上嗅到平安的气味。平安秉持着浮云山的习惯,会在衣服上熏香,to六年级以后经常留宿在她的住处,衣服也是摆放在一起,沾上气味也不稀奇。马尔福于是改而监视平安,终于发现某次夜里里德尔不但进了教授的小屋甚而一直逗留了一整夜。所以,他几乎肯定了,那个道貌岸然的教授没有看上他,却相中了里德尔!

    这对他不啻于奇耻大辱,他堂堂一个巫师家族的继承人,难道还不如一个泥巴种?但是,将整个斯莱特林学院捏在手心的里德尔早已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连奥赖恩·布莱克那样的人,也臣服于他脚下。一直没有动他,不过是忌惮他背后的马尔福家族。

    那几个被布莱克送去医疗翼的格兰芬多,不就是在平安课堂上捣乱的那几个人吗?看来里德尔倒是很怜香惜玉嘛,他暗暗的又确认了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

    虽然暂时还不能用,但是这无疑是个好把柄……

    平安如果听到马尔福的想法,估计恨不得把他的脑子劈开。这种人的大脑沟回真是叫人理解不能。这种人,脑子里除了风月二字还有别的吗?to不是她会选择的对象,她对他已经投入的太多。即使只是亲人,已经不舍得看他受一点苦楚,如果深爱却要眼睁睁看他生老病死,怎么忍心?

    前世的时候,死亡是那么突如其来。她没有一点防备,已经只身在这个世界。即使身边有师傅,有师兄,即使他们对她很好,但是那不是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啊。起初,她天天晚上在被子里以泪洗面,锥心刻骨的思念着自己的父母亲人。不知道是过了多少年,她才渐渐的领会,她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她爱的人,已经通通不在她身边了。

    不能怕寂寞喔,平安。她这样告诉自己,一个人生活很难,但是也必须要学会一个人。不要轻易去爱别人,不要轻易依赖别人。这是为了,你身边的人都离开的时候,也要好好活下去。

    她可以敞开心扉的爱浮云山的亲人,却始终不敢多爱to一分。to的宿命,to身为巫师的体质,让平安从未考虑过会与他相爱的可能。任何人都不行,to尤其不能。

    争执与受伤

    平安的身体好得挺快,搞得她还颇唏嘘那么舒服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就这么画上了句号。说来也怪,她的身体出了生在的速度慢,其他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生病的概率也没因此小多少。倒是to身强体壮,极少生病受伤。

    她很快就回到了禁林边的小屋,to看到她的伤没有留下疤痕,十分满意。说起来平安的容貌像是清淡的中国画,不及欧洲女孩子轮廓分明美艳照人。唯独这皮肤,却是生来的优势,肤如冰雪,吹弹可破。也是因此,她也不太显老,学院里早有女生窃窃私语,说她混在学生堆里,看上去便只有十六七岁。

    为了那几个学生,邓布利多认真找她谈了一次。向来习惯了弯弯绕的人打着探病的旗号左试探右提醒了半天,平安茶都泡了几壶,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平安不高兴他事事针对to,也就笑眯眯的随意附和,由着他绕圈子。

    邓布利多到底没扛住,平安虽然没什么脾气但是也不傻,她不肯接招邓布利多还真寻不到由头发挥。

    “平安,我那几个学生,是to做的吧?”

    平安也饿了,也笃定邓布利多不会拿她家to怎么着,横竖没证据。哪次魁地奇比赛不送几个学生进医疗翼才稀奇呢。况且,只是摔断个胳膊腿儿,搁麻瓜界得以故意伤害罪论处,搁这儿至多一恶作剧,在医疗翼睡两晚上的事。邓布利多要敢上纲上线,她才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应该不是他亲自下的手,不过是他的意思没错。”平安不说就不说,一旦决定说,倒也老实。

    邓布利多看她完全不当一回事,暗暗不赞同,语气也没之前那么平静:“他这么做,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对自己的学弟下这样的手——”

    “阿不思你少打点官腔会死啊?这事儿怨谁?还不是你自己护短?你把他们交给我我能弄死他们吗?是你自己先不放心我的,现在还好意思找我算账!”平安听他暗指她家to作风有问题,也有点急眼。to是她养大的,在她眼里是千好万好,如同她的眼珠子一般珍惜,禁不起任何人戳一下。

    邓布利多怎么着也是英国绅士,只得赶紧澄清:“我没有不放心你的意思——”平安这一点是经学生公认的,从不偏袒任何一个学院的学生。况且这回也是他自己学院的学生太不懂事,敢在课堂上闹事,平安要关他们禁闭也是应当。

    邓布利多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平安反而更搓火。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要说后来邓布利多跟to之间的恩恩怨怨,倒也怪不得他。站在他的立场上,千方百计的想弄死to也是正常。但是to这不是还没毕业,还不是voldeort嘛!她家少年不说品学兼优,也是课业出色人人称赞,怎么就该着被他防火防盗防to了?!

    她干脆捅破那层窗户纸:“你没不放心我,你是不放心我家to是吧?我就不明白了,我家to怎么着你了?还是背着我做了啥十恶不赦该下阿兹卡班的错事?你倒给我说说,你这么小心翼翼的提防他是为了什么?”

    邓布利多哑口无言,他即便不觉得平安有危险,但是也没法儿跟她坦诚相待。自格林德沃以后,他再做不到跟人肝胆相照。他能告诉眼前这姑娘,说她心爱的孩子像极了他少年时的知交、日后杀人不眨眼的黑魔王吗?即使她说了,估计她也会不以为然,认为他杯弓蛇影小人之心吧?

    “那几个孩子虽然有错,但是毕竟不是有意的。to这么报复,是不是过分了?这孩子的心胸,着实算不上宽大啊。”邓布利多只得就事论事,平安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只是说到to,她就觉得理都在她这一边。

    平安怒的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他:“你少上升啊!什么叫心胸不宽大?!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这几年水火不容的,斯莱特林的孩子小心眼,格兰芬多又大方到哪儿去?别的不说,格兰芬多就没主动攻击过斯莱特林?一个巴掌拍不响,背后使绊子的事儿哪个学院都没少干,谁比谁高贵啊!谁没点私心啊,这几年斯莱特林连续包揽学院杯跟魁地奇杯,年终的时候你瞅瞅你那脸吊的那叫一个长!这会儿给我整啥心胸宽大,你先给我做到一视同仁再说!”

    邓布利多没想到向来笑嘻嘻的平安一旦怒起来这么不饶人,一时有点儿窘迫。不过他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正颜厉色的说:“我不否认那些。但是平安,斯莱特林的学生,尤其是to,过分偏爱黑魔法了,这是非常危险的!这么多年来,斯莱特林的孩子总是比其他学院的学生更容易受到权利的引诱,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to,这个孩子过分崇尚实力了,这很危险,平安。”

    平安对邓布利多花岗岩般的脑袋很是没辙,只是苦笑着说:“阿不思,你倒是给我说说,黑魔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忌惮?杀伤力大?我看是你偏见太深了。黑魔法的存在,自然有它的理由。战争时期,巫师需要黑魔法来保护自己。这点,经历过巫师战争的你比我清楚吧?危险不危险,这因人而异。麻瓜用刀用枪都能杀人,你禁了枪支还能不让人做饭?说到底,黑魔法也不过是个工具。它就算赋予你力量,也不能诱导你去杀人。禁止研究黑魔法,这种治标不治本因噎废食的事儿,做了有什么意思?”

    她没好意思说,她前世的时候,要是想让什么东西走红,再没有比被禁更有用的招数了!别的不说,影视剧,那x电是禁一部话题一部,拦都拦不住。是人都有好奇心,你给它盖上遮羞布招人惦记远不如大大方方放到台面上来。黑魔法若真的危险,就应该由老师指导有选择的吸收。是个人都知道堵不如疏,魔法界这些人是脑抽还是怎的?!

    “还有,关于to。to到底危不危险,我估计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也不跟你废那话。我只是不明白,你觉得他危险,你做了什么了?监视,提防,无时无刻盯着他,你觉得这些能让一孩子不学坏?你问问你自己,可能吗?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你就这么一副他已经无药可救要小心防备的样子,你对这孩子公平吗?要是我,估计我也觉得不做点儿什么实在太辜负您这么久的关爱了!要是想彻底解决他,那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等他真的犯了事儿你再去消灭他吧!干点有用的去吧,别费心看着那孩子了,你不累我都嫌烦。”

    要是说平安前面的话邓布利多还是不敢苟同,这会儿可是真正哑口无言。是啊,密切的关注那孩子有什么意义?没法儿保证他不会走上歪路。但是那个孩子,他始终没有办法放心。太过早慧,太过心机深沉,只是平安说得对,监视他,不是一个好的作风。

    平安口干舌燥说了一堆,他最后只接受这一点,这两人也算是不欢而散。

    邓布利多来访的时候,纳吉妮正在平安的卧室里翻滚,跟会客室就一墙之隔。这条小蛇一字不落忠心耿耿的将平安跟邓布利多的对话复述给了她家主子。纳吉妮小姑娘虽然是魔法生物,但是智商跟人类还是没法比,撑死了跟十岁孩子差不多。所以她是无所谓的有听没有懂,倒是to冷笑连连,一时愤怒一时又觉得安心。

    见到邓布利多的时候,是他最沦落最灰暗的时候。当他得知他是个巫师,能摆脱掉那样的泥沼,他是喜悦的。对于这个带他进入魔法世界的人,他本能的有一些好感。但是,饱经世态炎凉的他同时也很敏锐的的感觉到,邓布利多不喜欢他。非但不喜欢他,看着他的时候眼神还带着锐利的审视和非善意的防备。因此,骄傲的他拒绝了他的陪同,自己去对角巷购买齐了所有的东西。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教授会独独特别忌惮他,当然,他也不屑于理会。只是,他没想到,他会毫不讳言的告诉平安。平安是他最重要的人,分别的三年里,他一直在思念她。他没有家,没有亲人,只有看到平安的时候他才能安心,才不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而近年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光是看着她好像还不够,他有时候会在心里生出一股焦躁来,有一种饥渴感,想一口一口把平安吞下肚,好像那样才能安心。

    他乍听到邓布利多跟平安搬弄是非的时候几乎要气炸了肺,邓布利多看他不顺眼,他习惯了,也不在乎;但是平安不一样。她只能喜欢他,只能向着他。他真恨不得给邓布利多一个锁舌封喉好让他彻底闭嘴。幸好,平安不相信邓布利多。她只是近乎盲目的,单纯的信任着他。

    他又欣慰又觉得怅然,胸口好像什么破土而出,既高兴又觉得不满足。平安这么待他,他到底还不足什么?总觉得平安还有些什么是他迫切需要,想去完全占有的。

    此时的平安,正处于生死关头。

    她惯于在晚饭后去禁林里散步,这也是to逼着她养成的习惯。她整日伏案,毕竟疏于锻炼身体。霍格沃茨的禁林虽然危险,但是不是对于她这种魔力高深的成年巫师,况且,她也甚少走进禁林深处。

    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的气息比较平和,禁林里的生物都很喜欢她。类似马人这样的生物虽不肯主动靠近她,但是也绝对不会攻击她。有纳吉妮小姑娘护驾,那些蛇类也早知道她怕蛇,不会靠近她。因此每天晚上的禁林之旅,对她来说倒是一段很美妙的时光。

    而平安今天跟邓布利多辩了一场,心里郁闷,晚饭拖到九点多才吃。天气转凉,纳吉妮小姑娘也早早就睡了,她一个人便在禁林里开始溜达了起来。她逛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就地开始打坐。说来这是她的基本功,其他所学都丢开了七七八八,只有打坐冥想,因为合了她安静的性子,倒是没有中断。因为心里烦闷,进入状态便有点慢,所以等她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站起身来的时候,已近午夜。

    平安便开始往回走,走着走着闻到了一股颇重的血腥味儿。她从纳吉妮哪儿听到最近的禁林不太安稳,但是没怎么放心上。这股味道令她心里一突,就想快步回屋子里去。

    就在这时,灌木丛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停住脚,厉声喝问:“谁在哪儿?”

    那动静越发大了,只是没人出来。平安狐疑的伸头,刚巧这时候月光穿破云层,照出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平安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的喝道:“鲁伯·海格!你宵禁以后还在禁林里做什么?你身边的东西,那是什么?”

    海格抖抖索索的直起身子,幸好霍格沃茨没园丁,那灌木丛生长得很是茂盛,不然他这么庞大的身躯也实在是挡不住。

    “教、教授……”

    平安看着他身边的怪物,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默念心诀,一道白光朝那毛茸茸的巨型蜘蛛劈去。那怪物十分庞大,挨了一下后张牙舞爪的想扑过来。

    “教授,不要,阿拉戈克是我的宠物,你不要伤害他——”海格哭号着扑过来拉住她。

    平安厉声呵斥:“闭嘴!居然养这种危险的怪物作宠物,你脑子里装得是豆腐吗?禁林里都是一些魔法生物,这些天已经被这畜生吃了不少!还留着它下蛋呐!”

    海格一根筋,死死拖着她不放手,口口声声只哭叫着放过他的宠物。平安被他缠住,还要躲那怪物的攻击,一时间狼狈万分。

    “放手!”平安的肩膀被那怪物的爪子抓了一下,钻心的疼,耐心全无的吼。海格毕竟有巨人血统,力气小了摆脱不了他,一不小心还可能弄伤他。虽然他长得高大,到底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学生,平安身为教授,毕竟没法对学生下手。

    海格看到平安挂彩,也吓呆了,哭叫着让阿拉戈克住手。那蜘蛛也挨了平安好几下,连脚都断了一只,一时之间哪里还停得住。闪躲之间平安又挨了一记。

    这下子平安火了,将掌心雷运在手心,就要劈死那畜生。海格见平安半边身子都是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把推开平安,挡在了阿拉戈克前面。平安收势不及,旁边的一棵古树被硬生生从中劈开。那蜘蛛眼看不是对手,朝禁林深处逃窜而去。

    海格哭哭啼啼的拉着平安道歉,一张脸吓得煞白。平安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火灼般的剧痛,冷静的说:“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我不追究。”

    这孩子本性不坏,只是不知道什么是危险。虽然连累了她,但是也是她先出手的。刚刚那只蜘蛛攻击他,他也奋不顾身的挡了好几下。只是他有巨人血统,只是略微挂彩,不像她这么情形可怖。为了这个,她也不能难为他。只是告诉邓布利多,让他好好管束吧。

    海格颇可怜兮兮,抽抽搭搭的又哭了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的回了霍格沃茨。平安拖着一身伤,禁林有药材,她虽然做了初步处理,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仍是一阵灼烫。想必那怪物有毒。

    她强自支撑着自己走出了禁林,远远的就看见有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候在那里。她微微一笑,心神一松,软倒在地上。to几乎是飞奔过来,她一身的黑袍看不到血,摸上去却是湿答答的。to看她嘴唇发青,一张脸惨白,浑身冰凉,又摸了一手湿乎乎的血,心霎时凉了个透。

    命运的不可改变

    平安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因为体质的关系,她对魔药比较排斥。虽然强制性的灌了药下去,但是始终没有清醒。她的伤口,是诡异的绿色,看上去无比狰狞。平安第二天就被送到了圣芒戈,但是医师似乎也束手无策。第三天,平安开始出现了假死症状,呼吸几乎停止,心跳也变得极其缓慢。

    to一直不眠不休的守在平安身边,他怕得厉害。平安已经三天没醒了,圣芒戈的医师会诊了好几次,可是谁也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说法。平安的手一丝热气都没有,他徒劳的握着,想暖和她,可是松开没一会儿就会凉掉。他只能摸摸她的脉搏,才能稍微安心点。

    自从踏入霍格沃茨以来,他的眼前打开了另外一扇门。他可以获得力量,可以站到顶端。他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那些属于孤儿to的过往,那些被肆意欺辱忍受饥寒的过往,他统统想抛下。可是,只有平安是他不舍得的。

    他的眼睛酸热的厉害,一滴灼烫的水珠落在平安手背上。那些他不能明白的,纠结的热烈的情感,此刻to终于明白。他爱平安。不知道是怎样的爱,不知道为什么爱,但是平安的确承载了他能给出的所有的情感。

    他以生平最大的温柔虔诚亲吻她的掌心,平安,我的平安,唯求你一生平安。

    床上的平安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眉毛,轻轻哼了一声。to慌忙的凑上去连声叫她的名字:“平安?平安,醒醒,平安?”

    平安皱皱眉毛,缓缓睁开眼睛,嘴巴扁了扁想说话,觉得嗓子干涩得难受,委屈的看着to。to连忙扶起她靠在身上,喂她喝水。

    平安喝了两口水,摆摆手示意不要了。

    “平安,你觉得怎么样?还疼吗?”to心疼的看着她,才几天,她看上去就瘦了一圈儿,虽然他时时拿沾了水的棉花擦嘴唇,还是干裂的起皮,脸也黄黄的。

    平安难受得很,扁了扁嘴说:“疼——”简直快眼泪汪汪。

    to心疼得要命,摸着她的脸问:“到底是禁林里的什么生物伤了你?治疗师说你的伤口有毒,还说……”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连声音都颤抖了。平安赶紧宽慰他:“我没事,只是倒霉在禁林里碰到了一只巨型蜘蛛……”

    “蜘、蛛?”to好像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问,“这蜘蛛是人为驯养的还是没人管的?”

    平安一阵心虚,她知道to有多小心眼,干笑了两声岔开话题:“这、这个,我哪知道,我只是倒霉嘛……”

    to狐疑的看着她,平安赶紧撒娇:“我、我伤口好疼,to你还问个不停。我怎么知道那蜘蛛有没有人养,我又不认识它。”

    to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平安好心虚的从他怀里挣出来,拉起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的说:“我还是好累,我再睡一会儿。”

    平安不说,to也能查的出来。她睡下以后,to看她体温正常,呼吸也细细绵绵的,就连夜回了霍格沃茨。他这一天都在强自压抑内心那股怒火,平安身体本来就不大好,换季就必然感冒,这次失血过多可算是吃了大苦头。不仅要在圣芒戈躺个十天半个月,而且只怕还要落下病根。这几天里几次连心跳都停了!

    他悄无声息的用壁炉回了平安的小屋,然后一点没耽搁的来到了女生盥洗室。他脸色煞白,看着水龙头上的蛇形浮雕,几声短促的咝咝声阴冷的从他薄薄的唇瓣里吐出:“打开。”

    一片白光笼罩住水龙头,它开始旋转起来,然后,水槽移开,露出了一个一人多宽的管道。那管道看得出年久失修,十分的脏。to皱了皱眉,开始用蛇佬腔召唤蛇怪:“赫尔波,出来!”

    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传来,管道里慢慢露出一个巨大的蛇头:“to,你很久没有来看我了,纳吉妮在哪里?”

    to不耐烦的打断,直接问道:“赫尔波,你整天在霍格沃茨里面,告诉我,霍格沃茨的哪个教授或者学生,饲养了一只巨大的蜘蛛?”

    “这个啊,我好像是看到过——”

    一个女孩子的哭声尖利的在盥洗室隔间里响起来:“谁在哪里?哦,我说过了,我需要安静的待一会儿,该死的奥利夫·洪贝——”

    她不耐烦的推开隔间的门,然后看到了to的背影,尖叫起来:“居然有男生在这里,我的天,那是什么——”

    女孩子尖细的声音戛然而止,to惊慌的看着那个穿着拉文克劳校袍的女生倒下。他赫然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赫尔波,声音嘶哑:“赫尔波,你杀了她!”

    蛇怪无辜的晃晃巨大的脑袋:“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先跑出来的。”

    to闭上眼,脑子里飞速的转过一个又一个念头,然后厉声说:“回到密室里赫尔波,最近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出来,也不要在城堡里四处行动。”

    赫尔波爬回密室以后,to将盥洗室回复原样。然后,有几秒他看着那个女孩子的尸体,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二天,整个霍格沃茨掀起了轩然□。这是许多年以来,第一次有学生死在霍格沃茨,而且,死因不明。死者的父母很快就上门,哭泣着领回女孩的尸体。他们穿过霍格沃茨大厅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看到了他们悲伤的脸。很快,魔法部也来了人。

    学生之间一直传递着各种小道消息,但是,并没有人接近真相。to非常镇定,保持着平时一样的作息,偶尔参与讨论,完全看不出异样。在大厅用餐的时候,邓布利多似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只是冷笑。

    “真是搞不明白,不过是个泥巴种,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么。”马尔福是独生子,素来骄横,魔法部的人驻扎以后颁布了一大堆禁林,令这个骄纵少爷很是不耐烦。

    布莱克悠悠的说:“比起这个,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在这么多教授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人还能不被发现。还有,那个泥巴种身上没有伤痕,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是阿瓦达索命咒?”

    马尔福冷笑着说:“好推理,难怪最近看到我们斯莱特林学院的都绕道走,好像我们学院开课教授三大禁咒似的。”

    to静静的听他们讨论,暗自忖度现在的情形。无论是魔法部还是校方都是一筹莫展,学生之间传得越来越玄。只有一个说法最接近真相,也令to暗自警惕。有人想到了传说中的斯莱特林的密室。to曾经仔细的追溯过此说法的来源,然而不果。他心里暗暗猜测到了这种说法是谁放出来的。

    只是——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

    to站起身来,布莱克看着他:“to,你要去哪里?”

    to温和的笑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据说魔法部想趁机关闭霍格沃茨,你知道,无论如何,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他随意的在霍格沃茨里晃来晃去,他在那个拉文克劳女生死去的当晚就已经找好了替罪羊。没有人,比那只蜘蛛的主人更适合,不是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