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HP之辰光流年

穿越HP之辰光流年第14部分阅读

    随之浮现了一个字——好。

    日记无风自动,时间停驻在1935年的十月十四号,平安的心猛然一跳。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是她在诺丁汉和to失散的那一天!

    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她卷了进去,她几乎站不稳脚步,等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就发现自己置身于当年的那个书市。抱着满怀的书本的自己正擦身走过,满脸的喜气洋洋。九岁的to无奈的跟在后面,然后人小个矮的他被人流挤散,只好站在原地等着平安来找。他很乖巧的站在那里,不住的东张西望。平安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看着,露出一丝微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to的嘴巴。平安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有些熟悉。她飞快的回想,终于想起来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男人。这是一年前在伦敦打劫她的人!

    to拼命的挣扎,可是他毕竟年幼,被强行带上了一辆马车。九岁的to朝着平安的方向伸出了求救的手,一双黑瞳中泪光闪现。平安明知徒劳,还是伸手想安慰他,却摸了个空。她回头,果然,另一个自己神色焦急的出现在街头,四处张望着寻找to。可是她没有想到,to就在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被掳走了。

    平安的眼前一花,场景转换。那似乎是初遇to时的那个地窖,小小的to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扔在地上。

    满脸黑色络腮胡的大汉神色凶狠的说:“小子,这次你别想跑!我告诉你,有人花了大价钱要买你这种长得漂亮的小男孩,你乖乖听话,老子有钱赚自然不会亏待你。不然,老子砍了你手脚,让你去街头当叫花子要饭!”

    to缩着小小的身体坐在一边,小手揪着胸口的衣服,嘴角有着明显的淤青。平安看得心疼,只好坐在他身边,徒劳的看着他担惊受怕。他一双黑眼睛睁得大大的,如同受惊的小鸟一样,靠在墙角,就算忍不住疲累睡去,也会很快惊醒。

    那些匪徒大概害怕夜长梦多,to第二天就被送到了某个伯爵府上。神色木然的下人督促to去洗澡换衣服,to不肯。他身上的衣服是平安特意给他买的,他倔强的昂着脖子说:“我不要那些衣服,我姐姐给我买的衣服才是最好的!”

    那原本和颜悦色的管家立刻换了脸,冷笑着说:“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说不?不过是伯爵几个英镑买来的小玩意儿,等伯爵玩腻了,有得你受的!”

    to还年幼,听得似懂非懂,只是觉得眼前的人透着一股十足的恶意,一旁的平安却冷汗涔涔。这个所谓伯爵,是个好男风的恋童癖!他花大价钱从黑市买to这样容貌漂亮的男童,是为了拿来当禁脔!

    平安恶心的几欲呕吐,而小to则被人扒光了衣服,搓洗了一番后,绑在了一张大床上。那房间虽然富丽堂皇,可是却无端透着一股阴森之气,尤其是那些墙上的皮鞭之类的东西,更是让to恐惧得白了脸。

    平安害怕得簌簌发抖,几乎不敢看下去。to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到底经历过多少可怕的事情?她咬着自己的手背,才能忍下那几乎冲破眼眶的涩意。

    很快,那个所谓的伯爵就回来了。大概五十岁上下,长着一个鹰钩鼻,脚步虚浮,眼里透出一股赤裸裸的滛亵之气。在看到to的时候,那双狡诈残忍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亮。

    to被那露骨的眼神看得往后缩了缩身子,恐惧的说:“你想干什么?不要打我。”

    可怜的孩子,他年幼得尚且不知,他即将遇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百倍的羞辱。

    那个伯爵的表情几乎能称得上色迷迷的了,垂涎的看着to,舔着嘴角说:“真是极品啊,真漂亮的孩子。”

    他伸手摸了摸to的粉嫩的脸颊,年幼的孩子只是害怕的看着他,皮肤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急速的往后缩,隐隐约约的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人,可能会比他以前碰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可怕。

    那个老男人开始对to上下其手,撕开了男孩白色的衬衣,啧啧称赞:“真漂亮的颜色……”说着,开始亲吻他。

    小男孩尖利的叫起来,脸色绯红,似乎拼命的想将自己缩成一团:“走开!变态!”

    一旁的平安很想大叫,她不想再看下去。但是,她的脚却仿佛被牢牢钉在地上一样,不能挪开哪怕一步。她甚至无法闭上眼睛。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清晰的告诫他:看清楚!看清楚他所遭受过的苦难!

    老男人根本没把小孩子的挣扎看在眼里,何况他被绑缚住了手脚,依旧啧啧连声的在他身上亲吻。“哧啦”一声,to的裤子也被撕裂。

    小男孩的眼里迸出憎恨的光,然后对着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下去。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眼里刻骨仇恨的小男孩,竟然将那人的耳朵给咬了下来!

    那男人捂住耳朵,勃然大怒,抬手就给了to一记耳光。下人听到了动静闯了进来,那男人挥手说:“给我把他带下去,好、好、调、教!”

    管家低头称是,几个男仆抓住了还在不停挣扎的小男孩,将他带到了刑房,狠狠抽了他一顿鞭子。to生性倔强,又得罪那管家在前,几乎没有一天不挨打。连着其他下人不顺心了也拿他泄气,几天下来就遍体鳞伤。

    他的神情越来越冷,眼睛中经常闪现出刻骨的仇恨。半个多月后,他在花园里捡到了一条银白色的小蛇,to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纳吉妮。

    “to,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欺负你?纳吉妮去咬他们!”小蛇愤愤不平的说。

    to垂下眼睫,然后思考了一下说:“纳吉妮,你尽量多找一些你的同类,越毒越好,然后,将你们的毒液放到庭院里的那口水井里。”

    “啊?那样有用吗?”

    小男孩薄薄的嘴角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冷笑:“有用,我保证有用。”

    当晚,整个庄园的所有人,都身中蛇毒。to冷眼看着那些在地上翻滚挣扎的人,露出快意的狠笑。

    “是你?是你干的?!”管家颤抖着看着to。

    to的眼神阴厉,冷笑着说:“能做一个明白鬼,你可以瞑目了!”

    “不,不——你不要杀我,我只是听从伯爵大人的吩咐,你放过我吧……”

    to没有理会,只是泼洒着他从地窖里搬来的油,无视了所有人的哀嚎求饶。其中有中毒稍轻的人想逃跑,他只是冷冷的喊了一声纳吉妮,就见一道银光自他手腕射了出去,然后那个人便捂着喉咙倒下了。

    还剩下一桶油,他噙着令人胆寒的笑意,在那位伯爵大人不能置信的眼神中泼在了他身上。

    “你——你是魔鬼!”

    to冷笑着划下了火柴,顿时伯爵被包围在一团烈火中,撕心裂肺的惨嚎让所有的人都生生胆寒。

    他扫视了一圈,然后冷笑着说:“你们,都去给他陪葬吧。”

    无论怎么哀求咒骂,他都不为所动。华丽的庄园在大火中化为废墟,无一人生还。to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嘴角始终带着痛快的冷笑。

    怪不得在海格事件的时候,盛怒的to曾经说,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他早在九岁的时候,居然身上就背了几十条人命。身无分文的他在伦敦街头流浪,饥寒交迫,在高烧的时候,遇到了原先孤儿院的院长。

    “好啊,里德尔!你这个狗崽子,居然还敢跑,总是上帝有眼,让你又落到我手里!”科尔夫人将已经病得神志不清的to抓回了孤儿院。

    科尔夫人可不会为to求医问药,就算to重病,依然要干活,晚上继续去禁闭室关禁闭。那禁闭室严丝合缝,连纳吉妮都溜不进去,白天众目睽睽,to也不敢喊她出来。好不容易钻了个上厕所的空子让纳吉妮去找平安,却又被其他院童看到那个古怪的里德尔居然跟蛇讲话,被罚饿了肚子。

    那以后,to的处境就更艰难。那些院童知道院长不喜欢他,就变本加厉的去告状。纳吉妮也始终没有给他带来好消息,不是派去的蛇没有回来,就是根本没有找到人。to等了一年又一年,终于死心。他跟平安不过萍水相逢,也许平安早就已经放弃他了。他也不在想着法子逃出去。没有了平安他无处可去,跑了说不定会落到更不堪的境地。并不是每次,都能遇到那样好心的女孩子。待在孤儿院里,至少他还能活下去。

    这样日复一日,to渐渐长大,神色也越加坚毅冷漠。终于在他十一岁的暑假,他收到了那封命中注定的录取信,认识了生平的第一个巫师,也是他日后一生的对手——邓布利多。他才得知自己是个巫师,这很好。他原本就对这肮脏的世界厌憎至极,得知自己跟他们是不同的,当然好。他很高兴自己能摆脱那些人和事,就连邓布利多莫名却明显的不喜欢,也无法影响他这种高兴。

    1938年的九月一日,他踏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他曾经觉得,这趟列车会将他带向不同的世界,甚至指引他走向成功,却从来没有想到,它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他始终没有忘怀的故人。虽然也有过龃龉和不愉快,可是他和平安很快和好,感情日渐深厚。

    平安像旁观者一般的看着自己和to的重逢,和日后相处的点点滴滴,有时觉得高兴,有时却觉得心酸。

    to在霍格沃茨的日子远非一帆风顺,尤其他四年级当选斯莱特林首席以后,几乎一举得罪了所有在读的贵族子弟。那些人开始联合起来对付他,连强大如to,也偶尔寡不敌众,身上挂彩。

    可是这些,to从来没有告诉她。他在她面前一直假装若无其事,有时伤得狠了怕她看出端倪,就假装有事几天不出现在她面前。在平安生日那天,to夜里受了伏击,身上几处见红。那时已经向他表示忠诚的布莱克建议他去医疗翼,他却淡淡的拒绝了。

    “不行,还有人在等我。”

    他连去好好洗个澡都来不及,只能在黑湖边脱了外衣,擦拭干净血迹,生怕残留的血迹会露馅。平安生日在十二月,冰冷的湖水冷得他脸色发白,他却始终一声不吭。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准时出现在平安面前,温柔的跟她说:“生日快乐。”

    平安看着那个毫无所知的自己开开心心的道谢,即使咬住自己的手背,还是忍不住呜咽起来。to啊,怎么会这么掏心挖肺的对她?她竟蠢得被他表现出来的假象所欺骗,不知他原来吃过那么多苦!她怎么对得起他?

    悔不知情重(下)

    平静的生活,一直到六年级的圣诞舞会。平安看着喝醉酒的自己,醉醺醺的缠着to要看星星,然后傻呆呆的感叹:“我们浮云山的星星也很漂亮。”

    “是么?”to却无心看星星,敷衍般的随口问。

    “嗯,我以前在那里的时候,都是我二师兄陪我看星星,二师兄也很喜欢看星星。”平安傻呵呵的说,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年隐隐不悦的表情。

    to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口气不太好的问:“你二师兄?是什么人?”

    “二师兄很好的,他一直对我很好的。不过我二师兄挺惨的,他以前有过一个喜欢的女孩子,不过呢……”喝多了酒的平安完全没有在意别人有没有在听,径自说的兴高采烈,将莫非的情史交代得巨细靡遗。

    to起先只是敷衍,后来却渐渐觉得不对劲,神色也越来越严肃,抱着平安的手似乎也有些微微发抖。

    “你说,你师兄长生不死,那个人却是个凡人?”

    平安点点头确认。

    “那……那你呢?你也不会死,不会老?”to嘴唇雪白,怪不得她始终是初见时的样貌,几乎看不出丝毫变化。

    平安打了个酒嗝,有些文不对题的回答:“我师兄好笨的……其实,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喜欢那个姑娘,这样对她好,对我师兄也好……不能喜欢普通人,会没有好下场的……他们不能陪我很久很久,我不要喜欢普通人……”

    她声音渐低,窝在to怀中睡去。to却好像遭受到什么重大打击一样,犹如泥塑木雕一般,半天都没动弹。即使旁观,平安也能看出他是多么震惊,多么心乱如麻。

    接下来,to开始疯狂的寻找魔法中可以长生的方法,他翻阅了大量的书籍,终于找到了那个令平安恐惧的魔法——制作魂器。他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里证实了魂器的传闻并不是空岤来风,然后,开始了正式的研究。

    在六年级的暑假前,to终于得知了制作魂器的方法。然后,他向平安提出了暑假要做研究,住进了马尔福庄园。分裂灵魂的过程极为痛苦,连向来对疼痛忍耐力极强的to,都忍不住在马尔福家的密室里,一次一次的嘶喊出声。他紧紧咬着下唇,忍着那一次次撕裂灵魂的痛苦,甚至会将嘴唇生生咬破。有时痛极了,他才会嘶哑的喊出——平安。

    他在极度的痛苦中度过了半个月,才终于将灵魂剥离了很小的一块碎片。因为不信任马尔福家族的人,他一直没有请人伺候,而是将自己关在密室里面,经常痛得昏过去,也无人知晓。那种强烈的痛,连平安的旁观都能感同身受。平安目睹这一切发生,却始终无力阻止,在to撕裂灵魂的同时,她似乎也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被生生剥离。

    备受折磨的to看着那本日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蘸了墨水,在第一页写下:献给我的平安,灵魂作证,我将永远陪伴你。

    那行字很快消失,平安却久久不能回神。

    to的记忆就此戛然而止,平安只觉得一阵晕眩,就又回到了她的房间里,面前摊开着那本日记,时间停留在1945年的8月7日。

    她扶着桌角,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前始终不断浮现那行字。原来,这一切竟都是为了她!她知道to对她好,却不知道他已经是倾尽所有在待她。她却还误会他,赶在别人面前对他刀戟相向。

    日记本浮出一行字——平安,请你原谅我。

    平安呆坐在桌前,她哪里有资格说不原谅他?请求原谅的应该是我,她不无苦涩的写。

    ——为什么?

    看来日记本里的灵魂碎片果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平安鼓足了勇气,开始向他交代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位日记本大概没有继承to本人的好耐性,她只写到三强争霸赛她拒绝了做to的宝贝,他就勃然大怒的合了起来,无论平安怎么呼唤也翻不开任何一页。

    平安瞪着眼前耍脾气的日记本,觉得日后要to原谅她,差不多希望一样渺茫,于是很颓败的上床睡觉了。

    一下得知了太多隐情,当然不可能睡得着。平安第二天无精打采的顶着两个黑眼圈见人。莫非嘲笑道:“怎么了,知道自己一百多年见不到师傅师兄,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么?”

    格兰瑟看了平安一眼,很是冷艳高贵的不予理睬。反正她就算哭倒长城,那眼泪里也没一颗是为了他,多半是在想里德尔,切!

    惯常和莫非斗嘴的平安恹恹的没有回嘴的兴致,趴在桌子上无力的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清粥小菜,看得浮云老人很是不爽。

    “哼!这死丫头会舍不得师傅才怪!我问她的时候死都不说,结果非儿一问就交代了。难道为师在你心目中地位还不如非儿?”老头子很生气。

    平安有点尴尬,讪讪的抹鼻子说:“那不是二师兄不如师傅您老人家平易近人么,徒儿是迫于二师兄的滛威不得已才……”

    “咳咳咳……”莫非很响亮的清了清嗓子,提醒某人谨言慎行。

    平安赶紧闭嘴,得罪二师兄比得罪师傅更不智。

    浮云老人本来听小徒儿拍马屁听得很开心,当然顺便贬低一下莫非更是相当合他的心意,见平安不敢惹莫非,很是不快的拍桌:“非儿,做啥恐吓安安?安安说得哪里不对?安安别怕,有师傅给你撑腰!”

    莫非淡定的说:“师傅,有时间听人道是非不如反省下你自己,为什么小平安宁可告诉我这个师兄也不告诉你老人家。”

    浮云老人很好挑拨,立刻狐疑的看向平安,平安立刻作尊师重道状:“为人弟子的,怎忍心师傅为我操心?!二师兄皮糙肉厚的,没什么心理负担。”

    浮云老人立刻适时的夸奖弟子:“安安很孝顺,很好,很好。”

    莫非不齿的白了某人一眼,得,看她病怏怏的不予计较。

    格兰瑟看着这一出戏码,立马觉得自己当初果断决定向二师伯投诚果然是明智之举。果然二师伯才是权利金字塔的顶峰人物,连姑姑都望尘莫及啊。他完全忘了,要是被平安得知他将她卖给to再卖给莫非,只怕他会被轰得连渣渣都剩不下来。而且,莫非这座靠山,在有热闹可以看的时候是绝对靠不住的。

    “不过安安呐,那个伤你的小子,真的是你弟弟,不是小情郎?”浮云老人抚着胡须八卦的问。

    平安差点没被嘴巴里的粥呛死:“咳咳咳,这是谁放出的谣言?”一边恶狠狠的扫了格兰瑟一眼。

    格兰瑟立刻幽怨的看向浮云老人,真是无妄之灾啊,他根本没说这一茬好不?这件事是他平生十大恨事之首,他恨不得能遗忘到宇宙深处,提它做甚?

    浮云老人赶紧摆摆手说:“这是师傅个人的一点小小的猜测,与其他人无关,无关……不是很好,师傅年纪大了,也不大喜欢那种毛多的蛮夷,更加不想要一个番汉二毛子做徒孙,通常资质都不大适合修真……”

    躺着也中枪的格兰瑟闻言泪汪汪的看向师祖,这一上午的,他招谁惹谁了?

    莫非连忙站出来缓颊:“师傅,你怎好这么直接,你看小瑟……”

    莫非的话只会让格兰瑟脆弱的心肝雪上加霜,浮云老人见唯一的徒孙神情黯淡,很是不忍心的说:“那谁,师祖也不是有心的……你没有继承你娘,继承你爹也挺好,瞅那一身的长毛,看多了也挺喜庆的……”

    格兰瑟几欲泪奔,这浮云山上下绝对和他磁场不和,绝对!

    过了中秋节后,平安就要正式闭关了。浮云老人预估过时间,以她目前的修为,大约要闭关一百一十年。平安听到以后几乎不欲活了,娘类,醒来就是二十一世纪中叶,08奥运会都得错过,那可是她悬心了两辈子的盛事啊!

    她意志消沉,被浮云老人狠狠责备了一通,一贯出名惫懒的她却没顶嘴,只是一个劲儿的默默流泪。浮云老人拿她没辙,只好着莫非来劝解她。

    “不过一百一十年,有什么大不了,咱们浮云山上下不会少了任何一个。就是小瑟,也不会有事儿,你安心的闭关去。”

    平安摇头,抽抽噎噎的说:“但是他不在了……”

    莫非好笑,却故作不解:“哦,敢情你还惦记那个英国小子啊!你挨了他一记死咒,又养了他几年,认真说起来也不欠他什么。这人是个狠角色,有野心的,说不定过几年就把你忘了,你别自怨自艾的,徒增烦恼。”

    平安很认真的说:“要是这样倒好了,我就是怕他死心眼。早知道走之前我该给他一个一望皆空的。”

    莫非看着她苦着脸烦恼的模样,觉得这师妹简直是自己的翻版。他当初何尝不想那人就此忘了他?就算负心也罢,好过这样一世孤苦。他虽然没有见过那个少年,却莫名了很有信心,若是小平安真的就此闭关,只怕他也肯等。

    他自己饱受折磨,终生不能开怀也就罢了,何必让小平安也受这种活罪?

    “小平安,抱元守一,不许说话!”

    平安对于莫非的话向来是习惯性服从,傻乎乎的“噢”了一声,就开始祛除杂念,没多久灵台一片清明。这时候,似乎有人抵着她的手掌,一股热流暖烘烘的传了过来,她知道这是传功,心中一惊,几欲撒手。

    莫非厉声道:“不许分神!这个时候停下,我跟你都会重伤!”

    平安又惊又怕,完全不知道师兄要做什么,只能下意识的消化那源源不断传过来的灵力。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被松开,莫非脸色苍白,歪倒在一边。

    平安赶紧扶着莫非,手指发颤:“二师兄,你傻了?为什么将你的修为渡到我身上?你修炼得那么辛苦,你快想法子拿回去!”

    莫非消耗极大,声音却仍清晰有力:“不过是三分之一的修为,我练个几十年也就回来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师兄又死不了,休息个几天就没事儿了。”

    莫非说得轻松,平安却知道事实完全不是如此。莫非是青年一代的第一高手,这次一下损失三分之一的修为,已经算得上元气大伤了。

    平安很是难过:“二师兄,你平白渡修为给我做什么?我又用不上!你平常在外面捉妖,一下子损失这么多修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莫非喘息着瞪她:“笨!谁说用不上的?虽然还是免不了要去闭关,但是只要你意识里不忘调息,大约可以早个几十年醒来。你师兄我,是要抱着这遗憾到死了,你还来得及补救,何必要跟我一样?修为什么的,总能练得回来,可是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永远没法子补救了。”

    平安又是感动又是心酸,莫非握着她的手:“你争点气,早日醒来,也不枉师兄我这一番自我牺牲。”

    浮云老人得知莫非的行为,又是跳脚又是叹气:“你们这一个个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没有?就是要渡修为,也该是为师的来!你们才活了这小小年纪,身上这一点点修为,顶个什么屁用!”

    莫非懒懒的说:“师傅,你早知道你的修为太精纯,小平安根本承受不起,就连我渡她这三分之一修为,都已经是极限了。幸好她从小都是跟我修炼,跟我是一路的,不然我也救不了她。再说了,徒弟我这么冰雪聪明,那第一高手的美誉,我只是暂时让贤,顶多到小平安出关,我会再抢回来的。”

    浮云老人拿他一样无可奈何,明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也只能暗自生闷气。

    送平安入关的时候,莫非认真严肃的告诫她:“修为我是渡给你了,但是能不能使用还是要靠你自己。你得时时刻刻记住,你在里面多消耗一天,他就又白白等你一天。”

    平安想起那行字,默默的点了点头。

    归来

    1970年,英国。

    霍格沃茨一大早就生机勃勃,三三两两的学生推推搡搡的打闹。格兰芬多照例是最热闹的,斯莱特林则也照常投以鄙夷的眼神。

    一切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校长邓布利多抚着白胡须笑眯眯的看着底下可爱的学生。

    “大脚板!吃完饭去魁地奇球场来一场吧?”格兰芬多长桌上站起了一个身材瘦削的黑发男生,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十分豪爽的拍了拍身边一个男孩的肩膀吧。

    那男孩有些傲慢的扬起眉毛,慢吞吞的说:“尖头叉子,我可不像你,可以整天待在扫帚上。”

    “魁地奇是最美妙的运动,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可以不爱它。当然……”他刻意提高了声音,有些轻蔑的看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的高个子脸色苍白的少年,“某些在扫帚上待不满十分钟的人例外。”

    那少年的胸口佩戴着斯莱特林的徽章,因为手脚细长越发显得清瘦,脸色苍白略带蜡黄,好像有些营养不良。他薄薄的嘴唇扭曲出一个刻薄的微笑:“某些人,有时间坐着蠢扫帚,还不如操心自己能不能在上过关呢。”

    戴眼镜的男生立刻像被点着了一样,怒气冲冲的说:“鼻涕精,你说什么?!”

    一个如同上好丝绸般薄凉圆润的声音及时响起:“波特,我想,你并不预备对我们学院的斯内普学弟出手吧?”

    詹姆·波特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厌恶跟无可奈何交织的神情,懒洋洋的回头看向来人,长及肩膀的铂金发色,灰蓝色的眼眸,正是现任男生学生会主席,卢修斯·马尔福。

    一旁的西里斯·布莱克不以为然的嗤笑着:“鼻涕精的保护者,嗯,马尔福?”他约莫十五岁,容貌俊秀,透着一股贵族的优雅和慵懒。

    “那也比布莱克家的叛徒要好,管好你的嘴巴。”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黑发美女神情高傲的排开马尔福,居高临下的看着西里斯·布莱克。原本泰然的布莱克立刻悻悻的闭上嘴巴,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旁边一年级的新生悄声问:“她是谁啊?”居然连一向心高气傲的西里斯·布莱克都惧她三分。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西里斯学长的堂姐,女生学生会会长。斯莱特林三个美丽的布莱克中的老大。”

    贝拉特里克斯似乎对西里斯·布莱克的识相很是满意,转头看着卢修斯·马尔福,神情倨傲:“马尔福,我想我们该找个地方,把问题好好解决一下。”

    卢修斯略微皱眉,贝拉冷冷的看着他。他略一思索,立刻爽快的说:“虽然我不认为有那个必要,但是既然你想解决问题,那就请吧。”

    贝拉高傲的撇嘴冷笑,然后先一步走了出去。卢修斯·马尔福泰然自若的跟上,还不忘对拉文克劳长桌上一个女孩子报以安抚性的微笑。

    斯莱特林长桌上的纳西莎·布莱克慢悠悠的用着早餐,一旁的二姐安多米达·布莱克担心的说:“贝拉去找卢修斯了,一定是为了吉安娜。西茜,你……”

    与黑发的安多米达和贝拉不同,纳西莎·布莱克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发,遗传了她的母亲。布莱克家族向来号称是最美貌的巫师贵族,布莱克三姐妹都容貌出众。而其中,纳西莎·布莱克无疑是最漂亮的一个。

    “跟我有关么,安多米达?”纳西莎睁大了无辜的蓝眼睛。

    安多米达着急的说:“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贝拉那么生气,看来是知道了吉安娜和卢修斯的事情,要去给你出气的!”

    纳西莎撑着下巴,长睫毛眨了眨,嘟着嘴说:“那又怎么了?贝拉姐姐很强的,难道你怕她打不过卢修斯么?”

    安多米达被这个小妹急得快跳脚:“你怎么不去阻止呢?贝拉一定不会放过卢修斯的!”

    “我为什么要阻止呢,安多米达姐姐?既然贝拉姐姐那么好心的要给我出气,我理应接受她的好意不是么?”纳西莎依旧不紧不慢,甜甜的说。

    “西茜!”安多米达心知这个小妹的个性,心一横干脆把话挑明了,“卢修斯虽然是你的未婚夫,但是他并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吉安娜!贝拉的性格,是绝对……”

    “安多米达姐姐,你也知道,卢修斯·马尔福是我的未婚夫?那么,昨天他在霍格莫德跟那个混血一起约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纳西莎打断了安多米达的话。

    安多米达的脸红了红,但是看到拉文克劳长桌上好朋友楚楚可怜的眼神,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西茜,没有爱情的婚约,没有丝毫意义。既然吉安娜和卢修斯互相喜欢,我认为我帮助他们并没有错。看着吉安娜是我的好友份上,你可不可以去请求贝拉……”

    纳西莎露出甜美的笑靥,吐出的字句却毫不留情:“我拒绝。”

    “西茜?”

    “你的好朋友都能不顾及我去跟我的未婚夫约会,我为什么还要为她求情?安多米达姐姐,你真天真。”互相喜欢?纳西莎冷冷的笑了。

    安多米达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声音也响亮了许多:“西茜,你太自私了!”

    纳西莎实在是对自己二姐这种正义女神的个性感到厌烦,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站起身来,不客气的对安多米达说:“让开。”

    安多米达虽然不甘心,但是大庭广众也不能继续争吵下去,只能愤愤不平的让开了道。纳西莎的嘴角露出一个弧度极小的微笑。

    贝拉特里克斯和卢修斯走出了城堡,一直到了禁林边缘,走在前头的女孩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虽然明知来者不善,卢修斯看到她双手抱胸的标准攻击姿态,还是感到有一些头疼。贝拉可比自己那个草包一样的未婚妻难对付多了。

    “马尔福,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昨天会和拉文克劳的吉安娜·罗斯在霍格莫德约会?”贝拉冷冷的问。

    卢修斯习惯性的把玩着自己一头铂金色的长发,将一缕发丝绕在指尖,微笑着说:“解释什么,贝拉?罗斯不是纯血,我不可能娶她,你不必担心会威胁到纳西莎将来的地位。”

    贝拉一双明亮的黑眼睛中闪烁着明白的怒火,声音也拔高了一些:“将来?你是说这种情况,即使你和西茜结婚,也会不断上演?”

    卢修斯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发丝随之垂落。他嘴角的微笑有些僵凝,果然是布莱克家族的长女,贝拉特里克斯真不是好对付的。

    “我以为这是贵族间心照不宣的规则,贝拉。你不可能向一个马尔福要求忠诚。”卢修斯认为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纯粹的联姻而已,他会保证纳西莎的地位,仅仅如此。

    贝拉挑眉,露出一抹微笑,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被激怒的标志。

    “很好,卢修斯,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算盘打得那么精。不要妄想马尔福的忠诚?哼,那么也请你最好不要践踏布莱克的尊严!”

    这意思是不能善了了。卢修斯叹气,他其实并不想和贝拉决裂。

    “决斗吧,卢修斯。如果我赢了,要么自己去我家退婚,要么从今以后规规矩矩。”贝拉冷笑着说。

    “好吧,如果侥幸我赢的话,请你不要插手我和纳西莎的事情。”

    贝拉一把拉住从身边走过的矮个子少女,高傲的说:“你,来给我们做裁判。”

    那个少女身材娇小纤细,一张标准的亚洲人面孔,皮肤白嫩细致,眼睛乌溜溜的。贝拉有点愣住,学校里有这么个人么?

    那少女摸了摸鼻子,有点憨憨的说:“可是我赶时间。”说完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

    现去找裁判还不知道要耽误多久,急性子的贝拉强硬的拖着她的手,硬邦邦的说:“你放心,我会很快解决那个负心汉的!”

    少女好奇的睁大眼睛看向卢修斯,似乎在看传说中的负心汉长什么模样,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呀,你爹是不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卢修斯对这少女的无礼很不满,于是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倒是贝拉很好奇的问:“你不认识他么?”

    少女点头,然后又说:“现在认识了!小小年纪就被人骂负心汉,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位美女,你放心,我一定在一旁全程观看你打败负心汉的英姿的!”

    贝拉顿时觉得这个奇怪的少女其实人非常不错,备受鼓励的点点头,看着卢修斯说:“来吧!”

    卢修斯被那奇怪的少女弄得一肚子火,态度也冷了起来:“等等贝拉,我想先问清楚,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位小姐。”

    少女纯真无辜的眨眼,然后茫然的问:“他不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那个色狼的儿子么?是我搞错了?”

    卢修斯只觉得脑袋里的弦绷断了一根,硬邦邦的说:“请不要侮辱家父,小姐,如果你不希望我向你提出决斗的邀请的话。”

    少女撇嘴,然后咕哝着说:“我拒绝跟你决斗。”她还不想以大欺小。

    “那就收回你对家父不敬的言论。”

    少女摸着下巴微笑:“马尔福家的小子,我拒绝跟你决斗可不是怕你,只是觉得单方面的殴打一个小毛孩没啥意思罢了。不过呢,你看上好像比你那个草包爹称头一点。”

    卢修斯警觉的看着口出狂言的少女,东方人瞧不出具体年纪,这少女面相年轻,但是也不能排除驻颜有术的可能性。她口齿清晰发音标准,英语说得清脆动听,看来的确在英国待过很久。

    “你是谁?”他警戒的问,态度缓和了不少。

    嗯,能屈能伸,这小子正经不错。

    黑发少女神秘的卖了关子:“我么,算是你爹的故人。话说,你们还打不打?我真的赶时间。”

    贝拉瞪眼:“当然要打!”

    卢修斯倒不怕贝拉,贝拉虽然在女生里面是拔尖的,可是比他还是要略逊半筹。只是,碍于两家的关系,如何拿捏出手的分寸倒是一个问题。

    一个甜甜的声音打断了卢修斯的思索:“贝拉姐姐,既然这是西茜的事情,可不可以让西茜自己解决?”

    黑发旁观少女眼前一亮,哇,又是美女。如果说贝拉特里克斯的美带着贵族式的高傲,这个金发美少女就是那种公主式的纤细优雅。

    贝拉有些吃惊,犹豫的说:“西茜……”小妹从小身体不佳,魔力也并不算太出众,因此父亲才巴巴的给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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