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饿。」转头望向那两张向她走来的熟悉脸庞,盘元左轻笑说道。
「不饿也得吃!」手提食笼的大婶先是恶狠狠地说道,然后在望及盘元左瘦了一整圈的小脸后,眼眶再忍不住缓缓红了,「毕竟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还是待在地牢里的好,万一——」
「没有万一!」大婶理也不理盘元左的话,迳自将菜饭放至花园石桌上后,回身唤道,「柱子,盯紧元左少爷了,没吃完,绝不许他发呆、冥想!」
「好的。」
在那年轻牧民真的很严格的盯视下,不忍拂了他们好意的盘元左只得勉强将那些菜饭吞入腹中,然后在年轻牧民满意的目光中,挥手向他道完再会后,又傻傻坐回池畔大石上。
真的,她还是待在地牢里好些,至少这样,万一真有个万一,她才不会连累到他们。更何况,一想及自己的所在,是耶律获与额伦儿未来的家、未来的花园,她真的连呼吸都几乎要停滞了。
在被耶律获又一回打入地牢的第三日,他便出征了,这回,他不仅带上了九成的兵马,还带上了额伦儿。
九成兵马,代表的是最后的背水一战,而额伦儿,自是他成就大业时,最想与之共同分享荣耀之人。虽没有人告诉过她,但由牧民们的谈话中,她还是隐隐知晓,自耶律获与额伦儿重逢后,他俩便几乎形影不离……
将头埋在紧抱的双臂间,盘元左轻轻呼吸着衣衫上的淡淡酒香味,那独属于耶律获的气味。
天底下有那样多的人,为何偏偏恋上他,恋上一个心有所属、且永远不会望向她的男子?
而又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永远不会望向她,她还傻的日日用着他的陈酒香皂净身,只为让那香味能继续环绕自己,让自己作着那永远不可能实现、恍若依旧被他拥在怀中的幻梦……
这样的心情,究竟要多久才能褪去?
究竟还要过多久,她才能忘了他,忘了曾经的一切,也忘了自己……
正当盘元左心痛得小小的身子微微轻颤之时,突然,她的腰被人一把扣住,而后,身子被人整个扛至了肩上——
「谁准你出来的!」
当耳畔传来那日日出现在梦中的熟悉嗓音,盘元左先是一愣,而后什么都不及多想便急急喊道,「是我,是我自己!真的没人帮我!是我自己偷跑出来的!」
「你自己?」将盘元左扛至卧房丢至厚厚的软褥上后,耶律获冷哼一声。
「真的是我自己,没有别人!」
听着那声冷哼,盘元左急得眼眶都红了,耶律获却理也不理的背过身去,迳自开始脱去那一身风尘仆仆的大氅。
「为什么用我的皂?」
「我的……用完了……」当身上香味的秘密被发现,盘元左的小脸蓦地一红,半晌后才嗫嗫嚅嚅地说道。
「我累了,先给我沐浴濯发。」脱去一身衣衫后,耶律获头也不回地走入房旁那有着温泉池的梳洗房,「剩下的一会儿再说。」
「是……」
乖乖跟在耶律获身后,盘元左望着他直接跳入池中,将头靠在池畔并仰起后,连忙拿起小木桶,先为他将长发全濡sh,又赶忙取过他的皂,细细为他濯发、按压、冲洗。
都几乎想不起上回这般为他濯发,是什么时候了……
而下回……还有下回吗……
怀着这样的心思,当小手再度抚及耶律获僵硬的颈项时,盘元左按压得是那样的用心,只眼眸,却缓缓朦胧了。
当她的手肘触及他肩上的新创口,她的心蓦地一疼,而手完全不敢像过去一样用力,反而微微颤抖着。
偌大的温泉池畔,没有人开口,只有轻轻的水声,许久许久后,耶律获突然眼眸一睁,由水中跳起,拿了一块柔布围住下身,头也不回地往房内走去——
「你也洗一洗,用你自己的皂。」
「是……」
脑际,微微恍惚着,盘元左还是依言脱下衣物进入水池,完全忘了自己先前说过的话,用她自己的皂净着身,在全身盈满了清茶香味后,穿上衣衫走回耶律获房中。
房中的耶律获,依然如方才盘元左望见般,下身围着一块柔布,但却大剌剌地趴在那张大床上,然后在听及她的脚步声时,手往案桌上一指——
「换上后来为我踩背。」
踩背是没问题,但换上什么呢?
眼眸缓缓转向耶律获手指的案桌,盘元左发现那上头摆放了三组衣衫,一组浅浅的蓝,一组淡淡的绿,一组粉粉的红。
「要换上……哪一套?」盘元左呐呐问道。
「喜欢哪套就选哪套。」
几乎没有考虑地,盘元左便走至了那组浅蓝前,然后轻轻褪下自己的灰衣,除去裹胸长绸,换上了与耶律获眼眸相同颜色的衣衫。
那件斜襟及腰短衫,以及那及膝宽摆裙的颜色很浅很浅,白中透着蓝,但反褶袖口、领口与下摆,却有一宽段的深蓝织绵;那件高领无袖坎肩,则全由深蓝织绵织就而成。
衣衫旁,有一双柔软无比的软皮反摺黑靴,以及一顶深蓝小帽,当盘元左将那小帽拿起,立即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声,因为那顶小帽前,垂坠着一串如帘般的蓝色水晶石,帽后,则是长串的同样材质水晶石。
当她将小帽戴至头上,她的额前眉上覆满了水晶石,及腰的长发也被那长串的水晶石轻覆。
这套衣裳,好好看……
换上衣衫后,盘元左悄悄伸展开双手。低头望着自己的一身白里透蓝,更趁着耶律获闭目养神之时偷瞧了一下镜子,然后,连自己都被镜中的人影吓住了。
这是她吗?
这套衣裳穿在她身上好可爱,好适合她,那顶垂帘小帽让她本就深邃的五官更细致,眼眸更晶亮,看起来就像一名草原上的公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套衣衫没含抹胸,没含亵裤,所以如今的她,裙下,是一丝不挂的,双ru,是直接贴着上衫的……
「再不来为我踩背,我现在就去揪出放你出地牢的人,并且一个不放过!」
听及床榻上传来的冷冷嗓音,盘元左也顾不得抹胸不抹胸、亵裤不亵裤了,急忙就赶紧爬上榻,但当她刚踩上耶律获的背时,她又发现自己脚上穿着靴子!
「不用脱了,快踩。」
「这……好……」
本想脱下靴子的盘元左,一听到那不知是不耐烦还是怎么的嗓音,只能硬着头皮穿着靴子踩上去,但为怕踩痛他,她一点也不敢用力,而由于那轻飘飘的裙下没有任何衣物,她又得用双手压住裙摆,但如此一来,重心却又失去,让她一时间陷入两难。
「好好踩。」
当身下传来又一声不知是不耐烦还是怎么的嗓音时,盘元左更慌了,只得先将手放开裙摆,维持住重心,然后小心翼翼地踩着、不弄痛他的踩着……
究竟过了多久,盘元左不清楚,只当她踩及他的肩背处时,她突然发现耶律获头一转、一抬,眼眸向上一瞥!
她飘飘裙摆下的一丝不挂,就那样被他整个望入眼帘!
意识到这事,盘元左的小脸整个红了,重心彻底失去的她,就那样落入了翻坐而起的耶律获怀里……
第九章
火光,晃晃;人影,晃晃。
跌至耶律获怀中的盘元左,任那酒香味彻底将她包围,动也不敢动一下。
「到底分的什么心?」将上半身倚靠在身后那叠厚被褥上,望着怀中盘元左低垂小脸上的那抹嫣红,耶律获的嗓音那样低沉。
「我……我……」怎么也不敢抬头的盘元左期期艾艾了半天,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不想给我踩背就别踩了,把坎肩及上衫的扣子全解开。」望着这样的盘元左,耶律获突然别过眼去说道。
「什么……」听到耶律获的话,盘元左蓦地一愣,然后缓缓抬眼望向他。
「解开。」耶律获望也没望她一眼冷冷说道。
「为什么?」盘元左颤抖着唇角问道。
他不是已有额伦儿了吗,为什么还要她做这样的事?
难道,只因额伦儿不在身边吗……
「我今夜想要女人不行吗?」耶律获不耐烦地回道,只嗓音愈发低沉了。
「但额伦……额伦儿她……」要将那个名字说出,对盘元左来说真的好难、好难,但她还是咬牙说了。
「我耶律获想要个女人,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同意了?」瞟了盘元左一眼后,耶律获冷哼一声。
「可是……」
「再可是,我现在就去捉人!」
「不!」
望着眼眸微眯的耶律获,一想及那群和善的牧民,盘元左再不敢考虑,只能低垂下脸,轻咬住下唇,然后颤抖着小手,缓缓将坎肩及上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任自己丰盈的浑圆椒乳在衣下若隐若现。
「吻我。」望着那双颤抖的小手,耶律获又命令道。
这……
双手紧紧捉着前襟,半晌后,盘元左终于缓缓跪起身,仰起小脸,将唇,轻之又轻贴至耶律获的唇上,阖上眼眸。
他的唇,温温热热的,而她的唇,抖抖颤颤的。
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吻,耶律获索性张开唇瓣,轻咬了一下盘元左的下唇,在她痛得红唇微启时,倏地将他的舌侵入她的檀口中,一把卷住她的丁香舌,疯狂交缠起来!
「唔……」
耶律获反客为主的这个吻,是那样的热情、激狂,激狂得盘元左几乎要晕眩了。他不断来回桃弄、勾缠她的小小舌尖,用力xi吮着她口中的所有芳香蜜汁,直至两人口中的津液彼此来回流淌、牵扯成道道银丝,才终于移开唇去。
盘元左根本不敢抬头,因为娇喘吁吁的她,身子因他这个吻而彻底热了,热得几乎连腿都软了。
这就是真正的吻吗?好慑人啊……
他都是这么……吻着额伦儿的吗?
当盘元左脑中因不住胡思乱想而微微心痛之时,她的耳畔又传来一个沙哑的命令——
「用手捧住胸口。」
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盘元左僵硬地抬起脸望向耶律获,在望见他那直勾勾盯视着她的深邃湛蓝眼眸狂野性感、霸道邪肆的神情时,心跳,突然失速了。
她只能傻傻地、像被蛊惑似的望着他,然后举起颤抖的小手,如他命令般地捧住自己的赤裸丰盈双ru……
其实,盘元左不知道,现在彻底移不开眼的,不是她,而是耶律获。
他知道盘元左很美,一种清新脱俗的美,但穿上这套他特地为她订制的衣衫后,她简直美得如同草原上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