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侧头凝视着小黑的背影,目光中似若有所思。
房门被砰的打开,同样一身红衣的朱武王带着三分薄醉进了屋,随手将房门关上。
望见纱账内模糊的人影,朱武王咧嘴笑开,夹着从外间带进来的寒气,走到床头——眼底只有白衣的朱武王,并未发现躲藏到床角的小黑。
撩开红纱帐,朱武王温情地轻抚着白衣,把脸埋下去,白衣扭头避开。
朱武王眼神一冷,放开白衣,从袖中摸出一个羊脂玉瓶。
“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过后你就是本王名副其实的‘爱妻’。”
拔开玉瓶的盖子,一股幽幽的清香缓缓飘散开来。
捏住白衣的下颌,朱武王仰头喝下半瓶清夜,而后低头全数哺入白衣的口中,舌尖抵着白衣的喉道逼他吞咽下去。
“这是‘焚情’,能让你让我快活的东西。本王知道你体质特殊,但焚情并非毒药,它对百毒不侵的人同样有效。”
焚情的效用发作得很快,白衣的脸上晕出淡淡的酡红,衬着莹白如玉的肌肤,少了一分清冷,多了三分艳色。
放下手中的瓶子,看着在白衣身上悄然而起的变化,朱武王的眼神中难掩一丝得色。
“如果当时早知你的身份……本王也不肯用那种下三烂的东西对你。”
清脆的一声“劈啪”,两枝红烛堪堪燃尽,房内暗了下来。唯有窗外一轮明月相照,洒入一屋的清辉。
微凉的手掌抚上柔软的躯体,受药性控制的白衣,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细的呻吟。
深邃的眼神骤然一暗,眼底仿佛有漩涡急转。
确定白衣已无力反抗后,朱武王抽手解开缚龙索的束缚,旋即推玉柱倒金身,压倒在白衣身上,双手和嘴唇急切地摸索着。
肢体纠缠,锦褥凌乱,帐内温度骤然上升!
帐中人,意乱情迷。
第八章解药
当朱武王双腿间的那套家什蠢蠢欲动时,咬牙隐忍的小黑瞅准时机,黑暗中对准朱武王的咽喉狠狠咬了上去。
突然遭袭,朱武王只感头皮一阵发麻,咽喉处火辣辣的痛,鲜血从被利牙咬破处泊泊流出。
闷哼之间,朱武王大手一挥,小黑被横扫出去,撞上门板又被弹到地上,滚了两滚后在地上昏厥过去。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畜生!”
朱武王下了床,随手扯过一块巾帕捂在喉间,朝小黑走过去——他欲先杀了偷袭者,哪怕只是一个已经无害的小东西。
同一时间,不曾反抗的白衣,终于聚起残留的那一点真气,化掌缘为利刃,狠狠击在朱武王的颈间。
瞪大的眼睛,不可致信的眼神,朱武王转过身时,眼底映出的依然是白衣的身影。
在昏过去的前一刻,朱武王只恨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
被拔了利爪的猛虎终究是高傲的王者,不会变成柔顺听话的小猫。
忍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白衣下床抱起小小的身体,查探小黑的气息……尚且稳定,看来是受到冲击导致昏了过去。
王府内经过一番热闹后,正是冷清的时候。人,都已困倦得睡下。
白衣抱着小黑在王府内匆匆疾行。
这几日刻意记下的路线派上了用场。出了王府,白衣抬头望向星空,辨明方向后不做停留,亟亟而去。
焚情,是顶级的催情之物,白衣凭借自身的意志暂时压下了它的药性,骗得朱武王解开了他的束缚。
然而,焚情也是无药可解之物,唯有与人交合才能解除。
白衣妄动维系理智的最后一丝真气,又急奔数十里地,内外交困之下,身形踉跄,一个趔趄昏倒在山林间。
意识朦胧间,似乎有人将他抱了起来,到了某个地方。
过了会儿,有个清凉的身体覆盖到他身上。半昏半醒的白衣本能地挣扎抗拒起来,那人抓住他的双手,温柔地按在身侧,然后有个声音在他耳畔轻唤道:“皇兄……”
勉强半睁开迷蒙的双眸,曾经清澈如水的蓝眸如今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有种令人心碎的疼惜。
“…是我…黑衣。”
是……皇弟……是他。
白衣放下心,意识再度朦胧起来。
清凉的身体再度缠上来时,白衣身体一僵,之后发出低低的一声叹息,放软了身子,伸出藕臂环住黑衣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
一夜无话,只余激情的喘息回荡。
春情,无限。
当第一缕晨曦照进来时,习惯起早练剑的白衣便醒了过来。
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后,白衣恍然想起昨夜的情形。虽然当时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交错,但深埋在他体内的炙热,摩擦抽动时带给他的、那份几乎没顶的极致感觉,白衣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脸,不期然红了个透。
一转头,身边的黑衣正默默地凝视着他。见了白衣脸红的样子,黑衣也想起了那场旖旎眷恋的抵死缠绵。
“皇兄……我……你……你身子要不要紧?”
“我无事!”
白衣飞快答着,手撑在地上坐起来。然而,从下身处猛地传来的异样感,令白衣更觉尴尬,眼睛盯着地面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衣对这种情况显然也是手足无措,过得片刻才猛然想起自己的东西还留在白衣体内,不弄出来只怕白衣会不舒服。
起身为两人套上衣衫后,黑衣二话不说把白衣抱起来,往外就走。
白衣大窘:“做什么?放我下来!”
黑衣讷讷道:“你体内的东西……不弄出来不行。我带你去清洗。”
“……”
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黑衣的前襟,白衣把整张脸埋入黑衣的怀里。
是羞,还是愤,白衣说不清楚。
百感交集之下,竟是无言以对。
第九章坦白
林间的小溪清澈见底。白衣独自沐浴在其中,坚持不肯让黑衣帮他。
“小黑……”白衣忽然开口,让背对他的黑衣一愣。
“皇弟,你有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