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歌者回来的时候已经把身上的妆大多弄掉了,刚才夸张的睫毛和散粉一类的表演妆让人看着有些不自然,现在换了淡妆,田一天倒是觉得更养眼,等人拎着箱子和袋子回来的时候,田一天已经喝完了面前的鸡尾酒。
“抱歉让你久等了。”放下东西坐田一天身边,田一天并没动,由着人靠近,他不讨厌。
“没关系,这的饮料怎么看起来和喝起来的感觉差这么多。”田一天先表达了第一次喝鸡尾酒的感受。
“看起来跟汽水差不多,喝下去却能让你飘起来?”那人笑了下,现在台上是另外的歌者,所以现在他也是客人了,招收跟侍者要了醒酒药和一瓶矿泉水。
“这部分钱我会自己付的,你不要小瞧现在的鸡尾酒啊,年轻人,这样很容易吃亏的,幸好你遇到了我,认识一下吧,我叫韩寺。”那人笑着伸了伸手。
“韩式?韩式卷饼啊?我是田一天,很高兴认识你。”田一天有点恍惚的伸了伸手,这个酒的厉害之处刚好可以让你微醺,不至于失去理智,但是又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
“哈哈哈,你这个小朋友,舔一舔啊?”韩寺也吐槽田一天的名字打趣,把醒酒药和水放桌上,接着说道。
“把这个药吃了吧,能舒服点。”
“吃什么?你们这些人都这么开放的吗?”田一天不知道怎么了,抓耳挠腮,眼皮也沉沉的,并没有在意人吐槽他的名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是对吃药还是很提防的,陌生地方乱吃东西可不明智,但是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酒这么厉害。
自从田一天进门韩寺就看到他了,小伙子一看就是刚进成人世界的小孩,最近高考结束这样的小孩很多,尤其是田一天看看什么都新鲜的眼神,辨识度很高,蜜色的皮肤,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类型,身材也不错,体力肯定也很好,就是看不出来是上还是下,所以听说那人要找自己的时候索性就答应了,他可是最喜欢这样的年轻人了,太会玩的经常要把他搞的筋疲力尽,他不喜欢过度欢愉。
“这是醒酒药,不会害你的,这是清吧,没有那么乱,也不知道是谁介绍你来的,都不带着点。”说完,往田一天身边挪了挪,要给田一天灌药,那田一天哪干,俩人弄的声音有点大,其他桌的人纷纷看过来,有一些还在偷笑,韩寺无奈,他一世英名啊!算了,直接给人弄走吧,谁让他心好呢,要是扔在这里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韩寺结了帐把田一天扶着出了门。
“唉,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第一次就去我家,我爸妈还在家呢,你们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自己走。”说完拧着大屁股摇摇晃晃的走了,留下韩寺独自风中凌乱,韩寺气结,今天晚上这叫什么事啊,一转身回他租的房子,也不管田一天了。
好在田一天走了一会酒醒了不少,最后终于找到了家,第二天田一天想了想昨天的事,好像是在做梦,第一次去酒吧就喝醉了,然后还有个挺好看的人给他吃药,是不是这么个事?不行,今天还要去看看。
于是第二天晚上田一天又是昨天的时间出现在了酒吧,韩寺还是在台上唱歌,并不是流行歌曲,而是他自己作的,一些流浪的感悟,一些感情经历,反正也没什么人去纠结,也很少有点唱的,所以韩寺基本上上班的四个小时就随便唱唱,仗着人好看声音好听为所欲为,看到田一天又来了,嘴角不自觉的上挑了一下。
再说张枭杰这边,田一天走后张枭杰就开始了大学生活,放假的时候回家报了补习班,老老实实的复习专业课,偶尔累的时候会拿出他和田一天在一起时候拍的照片看看,不得不说田一天笑的太灿烂了,虽然大大咧咧的还有点邋遢,可是那真诚又无邪的笑容好像充满了某种魔力,除了让人看了觉得温暖之外,总觉得可以快速充满力量和希望,每当这个时候张枭杰也会跟着扬起嘴角,充满电了之后就继续学习。
田一天因为是准高三,所以假期其实就一个星期多一些,而且还被看的严严实实的,完全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等开春开学,张枭杰已经准备出国了,交换名额的备考内容对他来说小菜一碟,而且他还把本校大二的内容也学了个七七八八,本身他的专业学制就少,而且还要去交换,所以大二就会出国,大三回来论文和答辩就可以毕业了。
当学习成为一种惯性其实也挺可怕的,张枭杰只要吃完饭,没有课的时候,闭着眼睛也会走到图书馆,有几次张枭杰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图书馆,赫贺就曾说过,张枭杰对于图书馆的了解远胜于食堂,真怕他把书都吃了。
田一天这边打架,住院,高考,张枭杰这边疯狂的学习,考试,出国,完全不同的方向,完全不同的轨迹,看似无法交集,却被命运又一次的玩弄,就在田一天认识韩寺第十天的时候,他居然跟家里出柜了,说起原因则非常荒谬。
有一次田一天去找韩寺,路上遇到了皮哥,皮哥当然知道那个酒吧那是什么地方,而且俩人从里面出来,关系看起来就非常不一般,皮哥一直憋着坏要报复田一天,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就跑去添油加醋告诉了郝琴女士,郝琴女士对于皮哥也不是有太好的印象,只让他留下照片就给人送走了,然后亲自去皮哥说的地方,果然看到自己的儿子跟一个很好看的小伙子在一起吃饭,还有说有笑。
本来是普通的吃饭,在被皮哥先打是渲染了之后,郝琴女士再看俩人那个状态就跟处朋友一样,绝对看不出声兄弟之间那种朋友,好在郝琴女士没有当场抓人回家,而是去找了田壮商量,还在上班的田壮立刻请假回家,俩人在家里研究了挺长时间,然后田一天回来了,并且韩寺也跟着。
这事也巧了,韩寺父母给儿子带了一些国外的保健品,韩寺根本不可能吃的,就要给田一天爸妈,田一天想着,人家既然送东西,总不能面都没见一下,所以就带着韩寺到家里,一进门田壮就先绷不住了,本来没见到真实情况他总觉得肯定有什么误会,抱有一丝希望,还劝郝琴女士要冷静,结果,韩寺拎着礼品出现在门口,田一天大大方方介绍给田壮认识的时候,田壮一下子就气炸了,他以为田一天带着男朋友上门了,不由分说就打,把田一□□服都撕了,要不是郝琴女士拦着,这个暴脾气田壮足能把儿子给生吞活剥,根本也不给人解释的机会,韩寺哪见过这场面,赶紧拉着田一天溜之大吉,田一天也不明白,后来电话里郝琴女士讲了事情的前后,让儿子先去外面住两天,等老田消气了再回来,田一天一听,得了,这下真要跟韩寺生米煮成熟饭了。
就这样,明明自己还没确定自己是不是的时候,就被皮哥搞的不是也是了,后来田一天一想,反正也已经这样了,索性就这样算了,跟韩寺接触的这些天里,田一天也了解了很多圈子里的事情,对这样一个仿佛新世界的圈子,田一天有无数的好奇在里面,田一天对于自己到底是不是韩寺的同类人还抱有一个问号,但是他至少确认了一件事,他不喜欢女生,尤其是好看又会撒娇的。
因为那个校花也不怎么的,跟别人大了肚子,居然找他背锅,田一天确实是看起来很仗义,而且很容易冲动,但他田一天并不是傻啊,那件事之后田一天对女人就锁死了没任何好感。这件事校花作的还戏挺全,最后还是韩寺出面,证明田一天不可能跟那个疯女人有关系,才把这个狗皮膏药甩掉,不过韩寺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人,这样也算是简介的在学校出了柜。
田一天拿韩寺当朋友,韩寺则想把田一天的第一次拿下,反正那个张枭杰也出国了,这么优质的资源留着也是浪费,所以韩寺一直在潜移默化的给田一天讲受方的事,田一天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且还开始看这方面的教育片,有一次韩寺拉着田一天一起看看,田一天直接眼睛都直了,韩寺趁机拿出一些用具给田一天科普,弄的田一天脸红的像块大红布,还没等韩寺准备干啥呢,田一天就已经跑没影了,搞的韩寺还挺尴尬,再之后韩寺也没进一步的行动了,因为田一天要去念大学了。
后来田一天还是考上了一个普通的大学,当然是外省的,田壮虽然没有那么生气,可是对于田一天依旧是一句话不说,还是郝琴女士给田一天准备的上学的东西,韩寺也想离开这个地方去溜达,刚好就跟着田一天一起走,对于没吃到的肉,总还是心心念念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我尽力了!睡觉,以后没有存稿的时候不随便说双更了,哼哼唧唧吐魂
☆、第十二章 真正的起点
得知韩寺陪着田一天去报道,田妈也没说什么,除了田壮拦着不让去,田妈也想过很多,但是孩子的未来还是孩子的,田妈只能告诉田一天,不要被人带入歧途,一定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然后就默认了田一天的选择,家里是暂时没事了,田一天也没想别的,收拾收拾就带着韩寺一起报道去了。
韩寺背着略带沧桑感的吉他,笑的时候还会露出小虎牙,一身比较随性的休闲服,虽然不算帅气逼人,但是舞台感十足,举手投足都那么阳光自信,走在人群里很是扎眼,再看田一天。
田一天穿着球衣,背着包还拎着行李箱,在一群娇生惯养的白皙少年里,绝对算得上是力量型的阳光健气少年,虽然算不上魁梧,但是红色球衣露出上臂的明朗线条,搭配蜜色健康皮肤,跟苍白干瘦如柴或者敦实肥硕的比,那简直就是完美比例。
系列繁琐的入学流程都走完,俩人已经要断气了,等都忙完已经过了中午了,俩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又去当地的酒吧给韩寺找工作,好在这些大型的酒吧都是圈子里能提的起名姓的正规娱乐场所,韩寺的名气也足以走到哪都有几分薄面,再说人带着本事来的,哪个地方不愿意留这样的人才,所以工作也很顺利的定下来了。
两人从早忙到晚总算喘口气了,韩寺提议去撸串庆祝一下,田一天则想去涮锅,后来挣扎了一下,两人还是去了自助火锅。
韩寺会对外说田一天是自己的伴,免得田一天总被人搭讪骚扰,对田一天就以朋友的关系相处,其实韩寺也知道,田一天心里有个张枭杰,他也不想把张枭杰从田一天心里挤出去,只要能在需要的时候相互解决一下也行,只不过一直不得手,这让韩寺多少有些挫败感。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韩寺把田一天灌醉了抓着人的手给自己来一发,韩寺不是一个很懂感情的人,他一般都是用下半身思考,所以这次出来也只不过真的是顺路而已,他对情啊爱的,基本上属于敬而远之。
就需求方面,田一天有自己的想法,除了从安全方面的考虑,田一天还觉得,自己这个心里没做好准备,他虽然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韩寺教过他找小姐去验证,结果很显然,田一天硬不起来)但是他对其他男人也没啥大反应,迷茫更大于身体上的渴望,这导致韩寺一度怀疑田一天那玩意不好使,但是田一天让韩寺隔着裤子摸过,那玩意是好使的,韩寺也就放弃了拉人去医院的想法,反正韩寺也打不过田一天,所以两人就以一种类似情人的朋友关系在一起。
国外的张枭杰也顺利的去报道了他的新学校,也见到了当年教导过张辉的人,老教授接到了张辉的信,也很乐于教导如此有天赋的学生。本身教授没有十分特别之处,除了精湛的技艺值得学习之外,教授的学生也都不是普通人。说白了,一般人是没有资格跟随这个教授学习的,当年张远就是持重金硬是把张辉塞到了里面,张辉也确实争气的学到了东西,而这件事张家几乎没人知道,只知道张辉出国是镀金而已。
张枭杰在国外的生活非常充实,除了学习了知识,开阔眼界,张枭杰还刻意的锻炼身体,让原本没怎么发育的身体,在国外的土壤里充分发育起来。虽然张枭杰为此没少遭罪,好在人年轻,通过后天的努力真让张枭杰从略显瘦弱,变成一个结实型男,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可喜的是,张枭杰还在当地的一家公司应聘成功,一边上学一边工作。而且这是范艳妮出轨老板家公司的一个子公司,张枭杰不是随便找了一家公司实习,而是另有安排。
张辉把儿子安排出国之后就淡出了张家人的视线,就在某一天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的摆脱了张家的监控,张辉准备拿回属于自己和儿子的东西,更要拿回自己丢掉的尊严,所以他潜伏起来,利用网络的便利开始囤积资金。
囤积得到了一定的程度,张辉就在当地投资了一些未来很有潜力的项目,顺利的与当地官员建立了不可言说的利益关系,慢慢在这个张家势力之外的地方开始了自己的布局。
每一件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张辉放下的每一枚棋子,都开始发挥作用了,只不过他没想到,张枭杰也在进行着自己的安排,并且安排的比张辉还周密,张辉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而张枭杰则是在报复所有欺负过他们父子的人,包括他的妈妈范艳妮。
这不是说张枭杰心狠手辣,而是范艳妮犯下的错,必须承担后果,张枭杰对他妈妈的恨源于记事起,太多恶心的细节张枭杰已经不愿意去回忆了,现在的张枭杰只想让范艳妮感受一下,什么叫被抛弃的无助滋味。
在张枭杰出国的时候,赫贺也毕业回到了家里帮忙,他们家也是一家了不起的一个大企业,赫贺刚毕业就在里面的基层开始干,完全不摆小少爷的谱,这也是他们家的传统,张枭杰知道赫贺家里的一些情况之后时常的与人保持联系,名为相互学习,实际上也是为他的下一步计划做着准备。
至于田一天,张枭杰根本就没去想过,张枭杰认为,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再见面了,泱泱大国人山人海,如果不是刻意保持联系,怎么可能再相遇,对田一天虽然还有不舍,可是未来要做的事情太多,真的没时间去想那些了。
但是凡事无绝对,很快张枭杰就要被打脸了。
田一天大二要结束的时候,课程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所以被限制生活费的田一天也打起了去酒吧打工的主意,但是他还要上课,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适合的工作,偶尔有些日结的零活田一天就干一下。这个时候也刚好是张枭杰刚好是大三回校答辩走程序的日子口。
田一天考到了张枭杰同城大学这件事,张枭杰并不知情,因为两人早就断了联系,田一天也知道张枭杰是有抱负有理想的人,他本来想着等张枭杰回来,再找人说清楚告白当晚的事,谁知道突然就失去了张枭杰的联系,无论如何田一天也要先把大学混毕业啊,所以能不能再相遇都说不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张枭杰回国之前得到公司的提拔,工作能力得到了认可张枭杰非常高兴,虽然这也可能是看在教授的面上,不过最终结果是好的就行。按照校方的安排,张枭杰毫无悬念的顺利通过答辩,赫贺知道了非要找张枭杰庆祝他顺利毕业,两人就约到了当地有名的酒吧。
赫贺这些日子的工作能力,也是得到了公司里很多人的认可,职位也是稳步向上,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当晚赫贺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西服,配上本身的小模样,想要不引人注意都难。张枭杰则低调了很多,普通的黑西装,也戴上了眼镜。可刚留洋回来的人,再怎么样低调也给人不一样的感觉,所以这俩人一进酒吧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其中就包括酒吧的白老板白明宇。
这个老板说起来还挺有意思,据说以前风流成性,玩弄了很多人感情,在遇到一个叫宫爵的人的时候就折了,老老实实的跟人过日子,还开了这家酒吧,当时酒吧不大,什么人都有,有个白老板的床伴就找上门,勾搭着白老板去开房,后来宫爵带着棍子去捉人,把白老板堵在屋子里打了一天一夜(的炮?),从此白老板只要出门必然是和宫爵一起,否则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连酒吧的门都不会出。当然这都是花边趣闻,也没人追究真假,权当个乐子听了。
白老板正看着赫贺跟张枭杰的时候,韩寺正在台上演出,田一天也在下面看着,赫贺跟张枭杰也看到了韩寺,只觉得唱得不错,就没太在意了,俩人坐到了田一天身后的位置上,点了些喝点就随便聊起来,只不过俩学霸平时都是用英文交流习惯了,所以说了些什么田一天也没听明白,只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假洋鬼子”撇撇嘴。
一个工作人员跟白老板汇报了工作之后,老板走到田一天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
“小伙子,你之前说过的那件事,我考虑过了,有个合适的活,就是不太干净,你愿不愿意?”
田一天之前找老板说要打工过,但是没合适的啊,这会儿有合适的当然愿意,所以田一天想也没想的回答。
“您看您平时这么照顾我们俩,我肯定是愿意的,不管什么活都接。”
田一天声音不大,但是张枭杰听见了觉得耳熟的很,一回头只看到了田一天的后脑勺,可即便如此张枭杰还是马上认出就是田一天来,赫贺也看到了,但是没认出来,看向张枭杰。张枭杰表面冷静,其实心里已经刮过十三级台风一般,怎么这么巧能遇到他呢,这么巧的事可能比中奖还难吧,这些年也不知道人过的怎么样,刚才听说老板照顾他们,难道他已经……
不等张枭杰继续开脑洞,白老板又继续说。
“那行,每天给你这个数,接待客人的时候态度要好一些,客人的要求能满足的就尽量满足,有不明白的就问你家那位,明天晚上刚好是月初,所以明天就开始上班吧。”
“唉,好的老板,谢谢你了,我已经把客人服侍的舒舒服服,保证下次还来,您就放心吧。”田一天挺高兴,张枭杰可老大不高兴了!
☆、第十三章 给你安排起来
细算起来,张枭杰和田一天分开也只不过是两年多的时间,可是俩人过的都非常精彩而充实,田一天不但成功出柜,跟家里闹的很僵,还考到了张枭杰同城的普通大学,并且在这种酒吧打工,张枭杰则是大学毕了业,还在一家跨国公司当经理,开始他的复仇计划,要说这命运还真会捉弄人。
白老板和田一天的对话,张枭杰听了个没头没尾,但是张枭杰的理智,一瞬间就被怒火击垮了。他在乎田一天,在国外的日子里也没有忘记过田一天,张枭杰把田一天埋藏在心底,每每想起田一天,都只是田一天的好,分开这两年反倒是让张枭杰对田一天的喜欢与日俱增。
张枭杰在桌下捏着手骨,拳头攥紧又松开了几次,赫贺看着不对劲,碰了碰张枭杰。
“怎么,你老相好啊?”赫贺明人不说暗话,虽然和田一天有过一面之缘,可那时候田一天的表情狰狞,况且事情都过去两年了,田一天也有所变化,让赫贺认出来还真不太可能。
“突然想起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也沦落到风月场里。”张枭杰快速整理好情绪,尽量放轻松的继续喝酒,没告诉赫贺是想接着听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
刚好韩寺的休息时间到了,背着吉他下来坐田一天身边,田一天非常开心的拉着韩寺报喜。
“唉,你猜刚才白老板来跟我说啥了?我可以接客了!”田一天压抑着兴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韩寺,韩寺正喝水,听这位爷的报喜差点喷出来,真不知道田一天跟谁学的,随后跟田一天碰了个杯。
“嗯,那恭喜你了,一定要把客人伺候好了,说不定还能多给你点小费。”
张枭杰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说是要去卫生间,就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就听韩寺又说。
“白老板让你做接待心也够大的,你这粗手笨脚的,给客人接东西穿衣服什么的能利索?我看可能酒吧不赚钱,白老板破罐子破摔了。”
“唉你咋瞧不起人呢?我都跟你在这混一年多了,早就学会察言观色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只要客人东西不丢不坏,我就不信我还接待不好了。”田一天信心满满,张枭杰可是快要心肌梗塞了。
到了卫生间,用凉水使劲搓了几把脸,满脑子都是田一天那个的画面,除了限制级还是限制级,国外这些东西比国内开放的太多了,张枭杰除了接受专业知识,也吸收了很多西方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