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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是只小卷毛》作者:蒋甜
文案:
【轻松小甜文】
哭唧唧美人狐狸受vs霸道宠溺深情攻
起初。
言棪:闫缺哥哥,陪我睡吧。
闫缺:不行不行不行……这不合规矩。
后来。
言棪:混蛋,我不要和你睡了。
闫缺:乖,过来。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闫缺,言棪 ┃ 配角: ┃ 其它:
☆、归京
甫一睁眼,言棪发觉自己躺在一张超级大又柔软的床上,顶上挂着黄灿灿的帐幔,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他迷迷瞪瞪的坐起身来,只觉昨夜做的梦很是离奇,一夜之间好似往日岁月尽皆流逝,连尾巴都抓不住了。此刻他脑子里分明还有过往十多年的所有记忆,却丝毫感受不到那些深刻的情感,昨日还日思夜想的人再想起来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
言棪本是大幽国皇帝幺子,因其生母娴妃生前颇受皇帝宠爱,一直被娇宠着长大。只是容颜易老,新人又增,皇帝很快便遗忘了娴妃。娴妃自此郁郁寡欢,终日闭门不出也不见客。
言棪因为从小身体孱弱,常常被娴妃拘在宫中,在宫里仿若透明一般。这使得在几个皇子夺嫡之争爆发时,他的几个皇兄根本没把他当作对手。诸位皇子王孙结党营私,扰乱朝纲时他并未参与其中,因而他们东窗事发后也没受到牵连。
世事难料,皇帝一朝驾崩,举国哀丧。事后在关系国之根本,确立皇帝之时却让人犯了愁。因皇帝暴毙,并未留有遗嘱或是遗言,且在先前皇子谋逆,祸乱朝纲之后,诸位皇子或被圈禁或被贬为平民,竟没有一人有资格荣登大宝。
朝堂上下百官惶惶,人心浮动之时,久居佛堂的太皇太后颁布懿旨,推先帝幺子言棪为皇帝。满朝文武莫不大感震惊,这才注意到这位陌生孱弱的皇帝幺子。太皇太后此举也让许多执掌要务的朝臣决定按兵不动,以观后效。
先皇驾崩,新皇登基,按大幽国例法,在外将士需回京面见新圣。京中诸事传到塞外时,已是一个月后了,闫缺揉碎了手中的纸条,眼底深处藏着深沉的担忧。
“将军,圣旨估计明日就到,我们是否回京?”副将马进迟疑开口。
虽说先皇驾崩,新皇登基,将士应该即刻进京,但眼下仇敌节节败退,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若是此时没有将军坐守军中,指挥大局,免不了留下后患。
闫缺沉吟片刻,一字一句道,“把军师和其他将领叫到帐中商量战略,务必一个月内歼灭乌其国。”
半个月后,乌其国大败,大幽将士直捣乌其皇廷,拿下乌其皇帝及其亲族首级。
两天后,闫缺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赶回京城。
乌其国临近大幽国边塞,乌其人心性狠辣,喜好杀掠,他们屡屡进犯边境,边塞百姓莫不饱受摧残,更有许多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此次因闫缺铁血应敌,更一举歼灭乌其国,让许多饱受敌国铁蹄摧残的人得到安慰,痛失亲人的人大仇得报,故而一路上所经城镇的百姓听到大战得胜的消息莫不欢欣鼓舞,见将士们进城莫不翘首期待,夹道欢迎。
这边言棪已经坐上了皇帝宝座,他虽心思聪颖,却从未学习过帝王之道,处理起朝堂政务来十分困难,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因而十分厌烦这个皇帝身份。
“为什么皇祖母让我做这个皇帝,我一点也不想当皇帝。”言棪撅嘴极不情愿的开口。
“我的陛下哎,这话可别再说了,让人听见了可不得了。老奴先扶您去休息一会儿吧。”朱安甩了拂尘搭在手肘上,去搀扶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主子。
等闫缺诸人快马加鞭到达京城时,新皇已然登基,在大殿上接见了他们。
朝中大臣对于这个闫缺十分忌惮,因其当时在乌其犯境的国难之时主动请缨,仅仅三年无数次战场浴血取得诸多战绩,最终一举歼灭大幽的心腹大患,可以说是手段强硬,有勇有谋。有些心思活泛的大臣心里暗忖,这个闫缺此次回京,也不知对新帝是何态度。
言棪对这名震朝野的大将军闫缺十分感兴趣,记忆中他还只是皇子,闫缺也只是侯府世子的时候,闫缺就待他非常的好。
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跨进大殿时,便吸引了言棪的全部目光。记忆中那双温柔的双眼已然变得清冷,却仍然掩盖不了那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
“微臣闫缺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闫缺低头参拜,掩下眼里露出的怀念。
三年不见,你可还好?可曾思念过我?
视线与他轻触,言棪像被电击一般,心脏微颤。耳边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诵读嘉奖圣旨,一道道封赏赐下来,军中将士尽皆论功行赏,闫缺被封镇国侯,赐万金邑万户。
嘉奖事毕,处理各部事宜,言棪闲闲的坐在上头听这些人奏禀,不管知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人咬文嚼字的功底确实很厉害,这一个两个的都在说些什么?言棪心里吐槽,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
上朝是言棪最不耐烦的事情,年纪大的几个老臣你怼我一句,我刺你一句,谁也不让谁。先帝之前惩治几个犯事的亲王皇子时,连牵连其中的一众大臣都没能幸免。如今朝堂上剩下的要么是些闲臣,要么是些胆小怕事的,仅有少部分是真正能为百姓请命为国家效忠的忠臣良将,风气较之以前倒也好了不少,只是每每上朝这些文臣便争个不休,让人实在头疼。
只是言棪却无暇顾及这些,他此时感到分外坐立难安。叫起闫缺后,他发现这人便用十分灼热的眼神看着他,偏偏等他转头去看时,那人低垂着眼,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弄得他以为是错觉。
好不容易捱到下朝后,言棪揉了揉快要僵掉的脸,步履匆匆地回到寝殿,随手摘了冕旒,扔给朱安,打算睡个回笼觉,还没等脱掉鞋子,就有宫人禀报,镇国侯求见。
“闫缺?他怎么来了?”言棪心里奇怪,人却是已经出了内殿,还一边挥挥手让人准备早膳,反正睡不了觉,不如填饱肚子。
等闫缺进来时,就见他朝思暮想的人举着一个茶花饼吃得正香,对于他的行礼只是鼓着腮帮子,点了点头叫起。
言棪的记忆中他和闫缺关系非常要好,同吃一碗粥同睡一张榻更是常有的事,所以在他面前丝毫不曾拘束,还招了招手让他也来吃早饭。
此刻的闫缺心里却似破了个大洞,冷风嗖嗖的往里钻。他离京三年,对他的思念刻入骨血,时时刻刻都恨不得马上飞回京来,反观这人好像根本不曾想过他,方才大殿上的那般冷淡,左一个陈爱卿又一个李爱卿,让他当时就想脱了这人裤子好好打顿屁股,省得他到处招摇。
现在他追到这里,这人却不见冲过来像以前那样给他个拥抱,反倒吃得正香,难道做了皇帝变化如此吗?闫缺想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道微光,面上却不动声色坐在了言棪身边。
宫人将一盘盘精致的早膳摆好退了出去,言棪挑挑拣拣夹了菜放到闫缺碗中,冲他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看见这样稚气可爱的心上人,正滴着血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两人吃得很是满足,主要是言棪满足。闫缺果然像记忆中那般体贴会照顾人,为我剥虾擦嘴,还知道我爱吃什么,十分温柔。
因为整日睡不够,言棪填饱肚子便有些昏昏欲睡。
闫缺见他犯困,招手让人收拾饭桌,末了又让满宫的人出去。
镇国侯现在可以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况且深得陛下信任,没看连陛下也放心的在镇国侯怀里睡着了吗,宫人不敢忤逆,诺诺答应后退了出去。朱安走在最后,关上了寝殿的门。别人不知道镇国侯和陛下的关系,他还能不了解吗?
被当时还是世子爷的镇国侯安排在小主子身边,心思通透的他便猜到了主子的心思,只是如今小主子已经成了皇帝,这往后也不知会如何发展喽。朱安看着紧闭的殿门,心里暗暗的担忧着。
闫缺打横抱起言棪,走到内室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动作极轻的为他脱了靴子,摘了束发的簪子,让他睡得更舒服。
黄色的被褥将睡在上面的人精致的五官衬得愈发明艳,闫缺伸手轻轻抚了抚睡着的人的脸颊,柔软细嫩的触感让他心里颇为意动,一股强烈的渴望促使他迅速和衣上床,睡在这人身侧,伸手一揽就将人拥入怀中。
甫一将人抱入怀中,闫缺便满足的慰叹一声。许是因为身体被移动,本已睡熟的言棪迷迷糊糊中鼓动了两下眼皮,嘴巴嗫嚅着吐出两个字“闫缺”,他好像还在这里,他找我什么事来着?嘴里叽里咕噜了两下,在闫缺的拍抚下又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软软细细的声音,让闫缺眯了眯眼。末了,看着这人毫无防备的睡颜,他温柔地低声喃语,小没良心的,幸好补救的及时,否则定然要把你锁起来,日日夜夜都困在我的怀里,省的让我为你伤神。
睡着的人毫无惧意,丝毫不知自己逃过了怎样危险的对待,因为睡得热了,微张着小嘴吐着热气,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尖。
闫缺怀抱着朝思暮想的人,心里一片火热,只觉得一腔热烈的情意涌在心头要炸了出来一般。许是因为在军中行军打仗,百般思念又不得归时只能强自按捺,此刻见了人,得偿所愿便倾泻而出,不得法门。
思及此处,闫缺扬了扬嘴角,低下头轻轻触碰心上人的唇,在那柔软滑嫩的唇上停留了片刻便离开离开,并不敢深入。抬起头时闫缺满足之余还有些难以言喻的羞赫,这要是让与他一起行兵打仗的部下看见了,一准会被吓掉了下巴。
就只单单看着言棪的睡颜,闫缺也不觉得乏味,反倒乐在其中,恨不得永远这样下去才好。末了干脆拥着怀里人就那么睡去,头碰着头,亲密的仿若一人。
半个时辰后,闫缺猛的睁开眼睛,摸摸睡着的人脸颊,看见他握拳抵在自己的胸前,无声笑了。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克制自己亲了亲他的头发,末了动作轻轻的翻身下床。心里暗暗想道,总有一天,要你天天睡在我身边。
走到外室,一个身穿黑衣的暗卫鬼魅般从房上跳了下来,跪在闫缺面前,垂首恭敬,“主子,太皇太后的人来了。”
“把她要的人带进宫来。”闫缺颔首,临了又嘱咐一句,“之前看着她们的人撤回一部分,保证她们没有其他动作就行。”
☆、金陵寺的僧人
足足睡了一个半时辰,言棪才从睡梦中醒来,这一觉睡得极其舒服,梦中仿佛一直有人拍抚着他的脊背,让他很有安全感。只是睡之前明明闫缺还在,自己睡着后呢。唤来朱安询问,才知他是在自己睡着后就走了,言棪心里不免有点小小的难为情,闫缺找他可能是有事要说,自己却听也没听就睡着了。
翌日,并无朝会,大臣若有事上奏只需写好奏折递交即可,闫缺却来到大殿说有要事禀报。内侍不敢阻拦镇国侯,禀报了言棪。
“快让他进来。”之前的事儿还没了呢,言棪挥了挥手,往嘴里塞了一颗今早才送上来的酸梅。
闫缺甫一进门,就被一双水朦朦亮晶晶的眼睛迷了心神。只见言棪斜倚在软榻上,嘴里含了一颗酸梅正捂着腮帮子,嘴唇濡湿,眼睛里含了一层水雾,看上去尤为可怜可爱,让人只想欺负得让他哭出来才好。
闫缺收回跃动的心神,拿出帕子,抵在少年嘴边,“吐出来。”
见少年吐了口里的酸梅,闫缺团了帕子扔在一边,伸手帮他揉揉酸涩的腮帮子。一只大而厚实的手掌轻易将整半张小脸盖在掌心,言棪舒服得哼了声。
言棪推开闫缺的手掌,自己用手捏了捏脸颊,只捏出红红的印子才住了手。闫缺握了握被推开的手,心里闪过一丝失落,看见言棪泛红的脸,倒了杯茶递给他。
言棪喝了茶,酸涩的感觉已然消散,心里纳罕,这满宫的人怎么如此奇怪,闫缺一来,竟然一个人都不见了。
言棪只略有不解,并不如何深究,见到闫缺,习惯性的扬脸看着他抱怨,“这梅子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