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的时候,是否有怨过自己呢?是否有在心底,绝望地喊过“爹爹”?
“爹爹,救救我……爹爹,救救我呀!啊啊啊好疼,我好疼啊……”摩罗仿佛听到了宝贝声嘶力竭的呼喊,而那一刻,他在哪里呢?愚蠢至极的他,竟然在同一只假贝壳欢爱!
他尝试过再度连通进宝贝的神识,可宝贝没有任何回应。摩罗摸了一下,那小肉贝,连不受控制的抽搐都停止了,就好像,生命已从他的体内流逝而去。
悲怆和懊悔,如咸湿的洪潮般,淹没了摩罗的心海。他没有任何其他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一个竭泽而渔的疯子一般,拼命地将他的千年修为,灌入到宝贝的体内。
管他什么大敌当前,管他什么至尊地位,管他什么千秋万载、一统人魔两界!如果没有了宝贝的陪伴,他纵使一人站在权力的中心,也是孤独。那样的永寿岁月,如置身冰封寒宫一般,又有何生趣呢?不如就这样,耗干自己所有的魔功,能救活宝贝自然是最好,如若救不活,就同他一起死。
这样想着,摩罗集中意念,焚燃了他体内十成十的功力。
托在他掌心、覆盖着小贝的光明魔火,犹如怒放的昙花般,绚丽耀眼。只是,世间再美的昙花,也能只绽放一瞬,便再也不会开了。
18缩头乌龟
“爹爹,爹爹,你醒醒,醒醒呀……”黑暗中,飘飘渺渺一道仙音,悠悠忽忽传到摩罗耳边。
那好像……是宝贝在唤他!
因着这个认知,摩罗身子一震,从昏沉中醒转,下意识地,就搂紧了身前的一团温热。
光润柔滑的肌肤触感,盈盈一握的细裁柳腰,指尖接触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舒服。摩罗贪恋地狠狠揉弄了几下掌中的绵软,才意识到——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吧?宝贝竟然……已经化形了!
不不不,这一定不是在做梦!如果这是梦,那梦里的自己,定然会看到宝贝美得玉肌生光、笑靥如花的样子。可他的眼前,还是一片无垠无边的黑暗,证明他依然瞎着。但是没关系,只要宝贝在身边,自己的心,便犹如置身无上的光明!
咚咚咚的心跳声,犹如敲山捶鼓一般,捣在摩罗的心坎。他欣喜不能自胜,对这副崭新的身躯,开始了迫不及待的探索。
他先是用指尖,描画了一遍,那精致得有如瓷雕一般的容颜。宝贝的目眶,如画框般凹陷,里头嵌着的,定然是灿若星辰、清如碧泉的风景。但此刻,他纵容着魔尊的抚触,乖顺地阖着眼。浓密的睫翼,柔顺地贴着薄而软的眼皮,摩罗能感受到,当指尖轻点其上时,宝贝的目珠轻微的勃动,就像韵着生命的律动——太好了,他的宝贝被救回来了。
摩罗情不自禁凑上前,伸出舌尖,舔摹了一遍目眶的轮廓。在宝贝敏感翕动的眼皮间,落下细密的亲吻。宝贝被他吻得舒服,暖热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一下下喷在摩罗脸上,犹如刮搔在他的心头。
近在咫尺的呼吸相闻,让摩罗乱了定力。他猛一翻身,就把宝贝压在了身下。不容抗拒的大手一按,便把宝贝的两只小手分开,压在了肩头上方。宝贝似乎想躲,但绝对的力量压制,让他的试图逃脱的小手瑟缩了几下,却不能移动分毫。
下一刻,摩罗听到了身下人带着哭腔的求饶:“爹爹,不要、唔……”
话音未落,黏腻的嗓音,便溺在了摩罗焦渴的吸吮里。摩罗专心致志地吻他,把那张总是口是心非的软糯小唇,含在牙关里深深吸弄一番,直至尝到了一丝血锈的腥甜,才放过那两瓣、被自己吸到肿胀的柔荑。舌尖长驱直入,探进宝贝的蜜口里,以排山倒海之势,攫取小东西口中的甘美,直到宝贝来不及吞咽的香津,顺着唇角一路滑落,摩罗这才餍足地退了出来,卷着舌头,舔掉了在下巴上滑出一道银线的口水,一滴也不愿浪费。
“宝贝,我的宝贝,你让爹爹等的太久了……上面的小嘴尝过了,还有下面的小嘴呢!爹爹现在就要尝尝你的滋味!”说话的同时,摩罗已褪下了所有碍事的袴褶,一条强势的大腿,不由分说地挤进了宝贝的玉腿间,就着那个神秘高热的三角地带,徐徐摩挲。
“不要、不要、真的不要啊爹爹!不可以……”这一次,宝贝却是铁了心地要抵抗。方才趁摩罗褪解裤头时,得了解放的两只小手,握成了粉拳,一下下砸在摩罗的胸膛上,语气中似也含着某种羞于启齿的坚定。
摩罗很快察觉了异样,不敢置信道:“宝贝,你居然……居然这等天生的淫`荡!爹爹还没插呢,你就流水流成了这样,跟决了堤的小河似的……”虽然嘴上如此戏谑,但摩罗的内心,真是满意得不得了。世间又有哪个男人能拒绝,一个内心纯情无比、身体却又放浪不堪的尤物呢?
说着,他就想握着自己硬挺如烙铁般的神杵,不顾一切地挺进那个销魂的小肉`洞里去,感受湿热紧致的包裹,尝尝人间极乐的滋味。
可宝贝居然“哇”地一声,真真的吓哭了。他抽噎着说:“爹爹,求你了,求求你了!不是我不允你,而是……而是……求你再等等吧,那真的不是我的……我的淫`水,而是……呜呜呜,那是女子来月事时流的癸水啊!”他无奈吐出最后一句,似要羞煞得躲进地缝里去了。
啊?!闻言,摩罗原本蓄势待发的身子僵住了,完全挺翘起来的肉`棒,就那样傻愣愣地杵在半空,进退两难。
进,还能进到哪里去呢?想一想,自己差点忘了,化形后的宝贝,是兼具男儿身的修美、女儿身的娇俏,这两种风情的双性。既有女儿身的特质,那来月事,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怪事了。
唉,真是可惜,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这个最诱惑人的重逢时刻,这叫摩罗怎么能忍得住呢?可是忍不住也得忍。不顾癸水逆流而横冲直撞进行欢爱,只有禽兽能做得出来,他是从心底里疼惜宝贝的,这副好不容易化了形的可人身子,他又怎么舍得,再伤了他分毫?
思及“伤”字,摩罗这才想起来,宝贝被月姬划出的伤口怎么样了?还有,自己与宝贝这是在哪儿啊?这地方完全不像是自己熟悉的寝殿,倒像是,在一只摇摇晃晃的船里,四周围还时不时传来海潮跌宕的声音。
唉,自己居然精虫上脑,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问!于是他赶忙放开了宝贝,甫一试图坐起身,脑壳就撞在了什么硬物之上,“咚”的一下,磕得生疼。
“爹爹!”宝贝赶紧抚上他的额头,柔嫩的掌心覆在疼处摸,一下下地予他安慰,边心疼道,“爹爹稍安勿躁,咱们这是在我的房子里呢。”
哈?!摩罗联想起,自己曾在幻象中窥过的、宝贝坐于贝床中的样子。难道自己耗光了功力,也化作了一只没有手脚的肉贝?自己现在所感受的一切,都是虚幻的灵元本体?
但宝贝的解释,否定了他的胡思乱想。原来,魔功不仅治好了重伤的宝贝,还由于过度注入,如催熟一般,助宝贝直接化了人形,当然,来癸水也是“过熟”的附带作用之一。得了摩罗千年修为的宝贝,连贝壳也一同起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变成了能容人躺入的坚固舱室。宝贝知道煌刹不久便要攻来,而魔尊又失了功力瞎了双眼,便将昏迷的摩罗,吃力地拖进巨贝内,指挥着贝壳,飞离了魔宫,降落进夜海中来避难。他想,东离煌刹就是再厉害,也不至于能通水性,追杀到海底来吧?他和爹爹在这里,应是安全的。
可摩罗听后蹙起了眉,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代魔君,真是颜面扫地了。现在不仅沦落到要宝贝来保护自己,竟然还要潜在海中,当个缩头乌龟。可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自己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吃不喝地在此画地为牢吧?
于是魔君坚定地一拍宝贝说:“上升。咱们浮上去,探探情况。”
19圣典始现
今宵的夜海上空,悬着一轮皎然明月。嗜血妖异的宵红月相已然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无暇美璧一般的元光月相,柔和温润,饱满浑圆,像极了宝贝给魔君的感觉,美得不张扬,让人惬意舒服。只可惜,摩罗瞎了眼,无法与宝贝同赏明月咯。
平静的海面上,突地漾起一圈涟漪,粼粼波光里,升上来一只硕贝。足以容纳两人的宽度,壳上嵌了道道银灰纹路,浑然天成,素雅恬淡,如经年岁月里、镌刻在贝身上的海水轻喃。一圈精致的波浪卷边饰在贝沿,每一处凹纹里,都镶着一颗熠熠生辉的银色珍珠,每颗都有拳头那么大,一看就不似人间凡物,这也是小贝被“催熟”后,展现出的又一奇景。
贝舱先是微微打开了一条缝,从里头透出来一双碧华般的大眼,水灵灵地瞧了一圈,随后,上方的那瓣贝壳被彻底掀开,呈一个垂直的角度立着,贝壳变作了一艘漂在海面上的小船。
宝贝扶着摩罗坐起身:“爹爹,确定了安全,煌刹没来。”
“我就说嘛,哪里有这么快就追来的。来,宝贝快告诉爹爹,之前月姬伤你的地方,还疼不疼了?”那虽是一个问句,可摩罗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的犹疑。
他将宝贝摆成了一个极其诱人的姿势,让他一手扶着贝壁,单腿站立,另一腿弯折抬起,踏在自己肩头;自己则双膝跪地,一手强按住宝贝被迫抬起的腿,另一手握在那条笔直的玉腿外侧,痴醉地凑上唇去,细细舔吻着宝贝大腿内侧、被屠阎锥戮出来的那一道深痕。
是的,偏偏那么巧,月姬下狠手的地方,就是那里。再上去一些,兴许就会毁了宝贝娇人的肉花;可若再往下一点,却又没有了此情此景的魅惑淫`靡。
那道已然结了痂的深紫,被摩罗的红唇一点点地描画。摩罗就像是天底下最耐心的画师,细致勾勒着那一道、他难以自我原谅的伤痕。这一刻,他真希望自己的唾液,是世间最好的创伤弥合剂,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直跪在这里,任宝贝踩踏,来偿还自己犯下的过错。
“嗯……嗯哈……不、不疼了……不要、不要再舔了爹爹……唔、真的不疼了……”
敏感的腿根软肉,被摩罗时有时无地轻吮。存心带着勾引意味的舔舐,弄得宝贝不知所措。他湿润的睫羽两侧,还挂着没来得及擦去的泪滴,剔透晶莹。有些嘶哑的小甜嗓里,发出了细若蚊蚋的求饶。
一想到自花心流出的涓涓癸水,马上就要顺着腿根,滑落到爹爹口中了,他那修白纤韧的大腿,因羞耻而止不住地打颤,想缩并起分开的两腿,可又逃不脱摩罗的掌控。
惑人心神的低沉男音,又来扰乱他的心智了。摩罗问:“宝贝,爹爹中了那坏婆娘的计,叫她使诈把你偷去了,你不会生爹爹的气吧?”为了诱哄宝贝说出他想要的答案,魔君特意将尾音拖出了咸湿的意味,一边还覆上了宝贝挺翘着的小玉根,徐徐握弄,同时讨好似的,加速了舌下的舔动。
纯情的宝贝,哪里受得住这些?自腿间传来的陌生快感和蚀骨酥麻,快要让他飘上云端了。说实在的,他不是不懂爹爹中的究竟是什么“计”,他也没有心胸宽阔到、对摩罗的风流毫不在意。可是爹爹已经知错了,而且为了救他,连千年的修为都可以舍弃,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能予他一些宽容呢?
小宝贝的心,本就如冰心玉壶般纯澈善良,见魔尊摆了这样低的道歉姿态,果然被轻易收服了。于是他娇喘着说:“爹爹莫要……嗯自责了啊……我、我已经没事了唔……自然、不怪爹爹了哈……爹爹,爹爹你别再舔那里了……呜呜呜我癸水就要流下来了……”
可是摩罗非但没被劝住,一听这话,反而更加兴奋了:“好啊,世间美酒,哪一种我没饮过?唯独缺了这一味。等煌刹来了,宝贝只管自己逃命,他的目标是我,不会为难你的。既然我命不久矣,那我今日就偏要尝尝,这‘牡丹花露’的风味。就算是死,也值了!”
宝贝刚想反驳说“丢下你那怎么可以”,可握着他小欲茎的大手,如狂风急雨般,抚弄得更频了。这叫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无助地吐着断字:“不……不……脏……”同时挺着腰,任癸水淅淅沥沥,尽情流入了摩罗的唇间。
摩罗将之喻为花露,还真是贴切。那如牡丹花瓣捣成的汁水般、艳丽靡红的色泽,他虽瞧不见,但甫一入口,一股有如甘梨汁般的清甜滋味,便渗入他的味蕾。
他在心中惊叹:原来肉贝少年的经血,与寻常女子的浊液,竟有如此强烈的天壤之别!那滋味,犹如饴糖在心,经年不化,尝一口,便叫人终身贪恋上了。
要不是宝贝突然发出了一声惊诧的呼叫,摩罗真可能把他压下来,忘情地渴饮,贪婪吮吸的唇舌,永不止歇。
“怎么了宝贝?发生什么事了?”摩罗知道,宝贝能从熏人欲醉的情`欲中骤醒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忙停下来询问。
“这里……这里……”宝贝的声音里蕴着万分的欣喜道,“贝壳内壁上竟然有字!刚才,一阵金光闪过,晃得我差点睁不开眼睛,等金光闪毕,这些刻字,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
摩罗意识到,此事极不寻常,联想起月姬行刺宝贝之时,也突遭过一阵将她震晕的金光,赶忙追问:“宝贝快念念,上头都写了什么!”
“写了……《夜支圣典》……”
《夜支圣典》
夜海之水,浩浩汤汤,
垢纳魔气,不可斗量。
夜支少年,与魔结缘,
寝之神贝,须臾百年。
元光之月,湃浪承悦,
心犀相通,咒文始现。
【此处有二十二字无上密咒】
愿持此咒者,匡正道以除恶,留正气于心间。
是了,这就是月姬所说的,千百年来、流传在夜支部落中的、谁也读不懂的一段预言。
而少年,正是夜支族人,因着圣典中早就预言的缘分,他的魂灵化入圣贝中休眠,待百年之后,与魔尊摩罗结缘,他们心意相通之时,便是圣典中的最强咒文现世之日。
而作为夜支圣女的月姬,本该是守护圣典的第一人,当她要去伤害圣典载体的时候,当然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哈哈,这下有了圣咒的护佑,宝贝和摩罗,再也不惧煌刹的威胁啦。
20无上密咒
决战时分,幽浮夜海之上,巨浪滔天,万顷沸滚。
紫幽魔光中,东离煌刹立于骷髅浮台之上,血红的魔发在他身后舞动,像极了熊熊燃烧的火焰背光。血瞳瞪斥,其间流下两道紫黑魔血,狰狞骇人。
化作了青僵的煌刹,蠕动着布了裂纹的喉头,吐出了嘶哑可怖、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音:“摩罗!当年你杀我一次,今日,我要屠你千百次泄恨!我要用引生绳将你的尸块串了,反反复复地鞭尸,哈哈哈哈!我要将你的眼睛掏出来,穿在脖上当挂饰!再将你的银发,一根、一根地拔下,塞满了你的嘴!你的目眶!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