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似有所悟的说:“哇操!你是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兰小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小姬?”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小虎不由焦急的问:“哇操!这么说,兰小姬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淡淡的说:“我想她这时仍在途中还没到吧!”
小虎听罢,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那里?”
小虎止步转身,说:“哇操!我去找李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那方面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兰小姬和严七截住……”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的,说:“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
小虎听得一楞,不由沉声问:“哇操!安怎讲(怎么呢)?”
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然也有‘风神帮’的人员活动,但已处处受到监视!”
“假设我们派人前去警告,兰小姬听不听我们暂且不说,至少全部落入崆峒派眼线的眼里……”
小虎立即不以为然的说:“哇操!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小姬已转道走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兰小姬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派总坛的人,那一个不知,那一个不晓,她和‘风神帮’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小虎一听,不禁有些生气的大声说:“哇操!照你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
萧琼华依然好整以暇,柔情万千的说:“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
小虎沉哼一声说:“哇操!等到我们到达,兰小姬的尸体恐怕早凉了!”萧琼华一听,也有些不高兴的说:“那能那么快?兰小姬是‘玉虚’亲手裁培,费了他十多年的心血,那能就一怒之下,不问个一清二白就将人杀了?”
小虎一听,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哇操!看你方才说得那么急迫,真吓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暗含讽讥的说:“不是我说得急迫,而是兰小姬对你太重要了!”
小虎知道要打翻醋坛子了,顿时惊觉自己的举止,的确表现得太迫切了,于是,俊面一红立即有些歉意的讪讪说:“哇操!救人嘛,俗语说:”救人如救火‘……“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淡淡的说:“没有那么急,兰小姬也有嘴巴,她也会向‘玉虚’解释!”
小虎一听,深觉有理,因而愈显得自己沉不住气,想想当着表姐的面,对另外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表示出过份的关心,她的心中该是什么滋味?
如此一想,似乎又增长了不少经验。
只得望着萧琼华,表示漠然的问:“哇操!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由姐姐自己决定,小弟绝对听从!”
萧琼华一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时候,又觉得他仍像一个大孩子,只得举手一指厅外,说:“急也不在一顿饭的时间,我们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小虎回头一看,发现两个店伙每人提一个大提篮,已将午饭送来。
两人匆匆饭罢,立即通知店伙备马,两人又计划了一下路线,迳自走出店来。
小虎经过了店中的教训,不敢再表现的那么急切,但是萧琼华,并没有丝毫借故拖延行程之意。
反而,有时趁月白风清之夜,萧琼华主动决定星夜兼程,小虎心切师仇,自然并不反对。
饥餐夜宿,星夜兼程,行行复行行,这天中午,两人已飞马出了四川边境的大城一一峪关口。
陕西西安,有古都之称。如果说黄淮大平原,原是中国古代文化的摇篮,则西安便是中国的军事政治中心,堪称为中国第一大古都。
西安北临渭水,南阻秦岭,带山砺河,外围险固。
自周秦而还,以迄隋唐,都建都于西安附近。
古时以西安建都,主要是基于军事形势,这一带是一水横流,群山四抱,四围满布险关要隘,俗有雄关百二之誉。
举其要者:东有潼关,函谷;西有散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
函谷距长安只四百里,为秦时东部马其诺防线,苏秦谓‘秦东有函谷之固’,列国不敢正视。
大散关为通川陕要道,在宝鸡西南陈仓山附近,三国时之陈仓故道,为兵家必争之地方武关在商县西一百八十里处,苏秦说楚威王时称:“秦军一出武关,则鄢郢动矣!”足见武关对荆楚安危关系之重大。
萧关则在甘肃固原,为防蕃之要津。
同时渭河流域,农业发达,人口繁多,为当时的大粮仓,故顾祖禹云:“然则建都者当如何?曰,法成周而绍汉唐,吾知其必在关中矣!”
所以周秦、西汉、西晋、北周、西魏、隋、唐均设都于此。
一进入陕西境界,‘风神帮’的分舵已极少了,想是因为怕鞭长莫及,难以统御,因而没有设置。
同时,却发现崆峒派的俗装徒众,到处皆是,虽然没有什么不法之事,但他们的言谈举止,总有些凌人之势。
由于已过中午,为了赶上宿头,两人沿着官道,直奔南郑。
未末时分,一座高耸的巍峨箭楼,已现出一截灰色楼影。
小虎马上一指,说:“表姐,哇操!那里可能就是南郑县城了!”
萧琼华吁一口气说:“今天就早些落宿吧!也好让‘小青’和你的‘血火龙’叫他们店伙好好洗刷洗刷,晒一晒鞍垫……”
话未说完,身后奔雷似的驰来两匹快马。
由于小虎和萧琼华是长途跋涉,并非短程赛马,是以,两人很少放马飞驰。
两人正待回头察看,一个粉衣亮缎劲衣背挥长剑的青年,乘着一匹高大白马,迳由萧琼华的马侧经过。
而另一个红面膛,黄劲衣,背插钢鞭的中年人,骑着一匹大花马,却由小虎马侧擦了过去了。
两人一超过小虎和萧琼华的马头,立即转首回头,一见萧琼华,立即仰面发出一阵轻狂的哈哈大笑!
小虎一见,气得要死,目光一扫,同时也看清了粉衣青年。
只见对方油头粉面,一脸的邪气,而黄衣红面膛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煞气,一望而知,均非善类。
打量间,正待怒声暍叱,狂笑的两人,再度挥鞭猛打马股,两匹快马,挟着悠长怒嘶,直向南郑城如飞驰去。
小虎那能容得两人如此嚣张,一领马缰,就待追去。
萧琼华一见,却淡淡的阻止说:“何必追他?当心累坏了马匹,他们是今天不见阎罗,决不甘心!”
小虎一听,只得作罢,但心中的怒火,却一直无法捺下,尤其,前面两匹马的疯驰狂奔,扬起一阵又浓又重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更加有气。
就在这时,前面扬尘中,又如飞驰来一匹快马。
由于灰尘尚未散去,看不甚清马上坐着何等样人,但隐约间似是一个躬伏在鞍头上,目光闪烁的老人。
小虎心中有气,并未过份注意,待等那匹快马驰至近前不远,突然觉得那匹马十分熟悉,因而,也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咦’!
就在小虎发出惊‘咦’的同时,伏在马上的老人,也正转首向他偷看。
小虎一见马上老人,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而马上老人,却立即惶张的戚然呼了声‘少爷!’就在马上老人抬头戚呼‘少爷’的同时,小虎已看清了伏在马鞍上的老人,竟是跟随兰小姬的严七。
严七已换了一身土布衫裤,也经过了一番化妆,设非小虎对他的坐马引起注意,还真不易认出来。
小虎急忙勒马,同时转首急呼:“哇操!你不是严世伯吗?”
但是,也急忙勒马的严七,却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发现确无可疑之人,才慌急的压低声音说:“少堡主,快随我来!”
说话之间,急拨马头,沿着一条乡道,当先向前驰去。
拨马驰回的萧琼华,曾在仙居客店见过严七,是以,未待‘小青’停稳,已惊异的低声说:“那不是和兰小姬在一起的严七吗?”
小虎紧勒着“血火龙”等侯萧琼华,这时见问,不答反而焦急的说:“哇操!可能真的被你猜中了,我们快追上去吧!”
吧字出口,纵马向前,如飞向严七追去。
萧琼华催马跟在一侧,同时急声问道:“你是说兰小姬已被‘玉虚’怀疑的事?”
小虎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前面急急奔驰的严七,伏在马鞍上,不时回头察看,神色十分焦急,似乎有些嫌小虎两人太慢了,又似乎怕后面有人追来。
小虎的‘血火龙’和萧琼华的‘小青’,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马,不出一里已赶上了前面的严七。
严七一见,立拨马头,冲下乡道,越野直奔东北方的一片树林。
小虎和萧琼华,知道严七有紧急大事相告,又竭力避人耳目,所以才选在前面的树林隐僻之处。
一阵如飞急驰,严七第一个驰进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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