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小虎和萧琼华也双双纵马而入。
两人一进树林,即见飞身纵下马来的严七已慌急的迎过来。
小虎和萧琼华一见,也双双纵下马来。
严七未待小虎的身形立稳,已慌急的急声说:“雷少堡主,你不能再去找‘玉虚’了!”
小虎一面急步前进,一面震惊的问:“严世伯,哇操!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七看了一眼萧琼华,有些迟疑的问:“这位姑娘是……?”
小虎知道严七有所顾忌,立即宽声说:“严世伯,哇操!有话尽管说,这位是小侄的表姐萧琼华啦!”
说着,又向萧琼华,简扼的介绍说:“哇操!这位是严世伯,以前常去雷家堡!”
由于气氛急切,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
严七,也仅呼了声‘萧姑娘’,继续说:“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
小虎知道严七指的是兰小姬被‘玉虚’怀疑的事,因而有些迫不及待的插言问:“哇操!现在兰姑娘怎样了?”
严七既焦急又懊恼的说:“已经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里面?”
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处死了!”
萧琼华愈加生气的说:“竞有这等事?‘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嘛!”
小虎早已气得目闪冶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哇操!请你仔细的讲一遍!”
严七颌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于是,三人各找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些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崆峒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但是,一进崆峒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进,可是,这一次却被挡在院门外等侯通知!”
“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候消息……”
小虎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哇操!听说‘了因’不是正在坐关吗?”
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天才出来!”
萧琼华淡淡的问:“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
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
说罢,立即拉旧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入,他一定知道原因!”
“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我听得吓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我绝对不知道!’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雷小虎!‘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
“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
“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你最好去对大师兄去说!’我听得一楞,心知要糟,因为‘了尘’和‘了因’妒嫉我家小姐得宠‘玉虚’,学得玄奥剑法,视我们小姐如眼中之钉,肉中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了尘和了净想除去你家小姐,恐怕不仅只是为了学剑?”
严七听得悚然一惊,不由脱口说:“萧姑娘是说……?”
小虎怕萧琼华泄露了这个关系重大的秘密,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问:“哇操!了净也在崆峒总坛吗?”
严七摇摇头说:“了净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萧琼华则揣测说:“恐怕还没那么快吧!”严七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怎么,两位曾在途中遇见了‘了净’?”
小虎解释说:“哇操!我们来时,曾去老龙潭玄真观找‘松云’,追问‘拚命三郎’的行踪,‘了净’恰好也在那里……”
话未说完,萧琼华突然想起什么,不由急声关切的问:“严前辈,‘拚命三郎’可在崆峒总坛?”严七立即懊恼抱歉的说:“我去时还未找到别人谈话,就碰上了我家小姐被阻门外的事,我为了见机脱身,好到‘黄鹤楼’去等雷少堡主……”
小虎一听,立即迷惑的问:“奇怪,哇操!这是上一次分手时讲妥的呀!这次在仙居离开时,并没有再订‘黄鹤楼’相会的日期呀?”
严七赶紧解释说:“是的,是我家小姐也惊觉到事态严重,当时她立即暗示我,一旦她发生事故,火速下山来找少堡主……”
话未说完,萧琼华不知是否含有妒意的问:“如果途中碰不到雷少堡主,就要严前辈去‘黄鹤楼’等?”
严七老经世故,一听萧琼华的口气,心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才突然惊觉萧琼华和小虎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弟,情感如何,可想而知。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的讲话自然要谨慎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造成他们三人间的因妒成恨,误了救兰小姬的大事。
是以,赶紧解释说:“这是前些时我家小姐邀请少堡主前去崆峒,共同劝阻‘玉虚’打消称霸中原,领袖武林野心时候约定的地点……”
萧琼华立即含笑解释说:“这一点小虎弟弟已经告诉我了!”
说罢,又深情的看了神色有些不安的小虎一眼。
小虎只得强自一笑,望着严七,关切的问:“哇操!现在我们该如何进行搭救兰姑娘?”
严七略显踌躇的说:“当时我家小姐是要我阻止少堡主前去,而我却觉得应该尽速将我家小姐救出来,须知泡在水里,即使不死,身体也会腐烂……”
小虎一听‘身体腐烂’,顿时大怒,不由剑眉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哇操!玉虚老道以如此残忍手段对付他的堂妹,可谓蛇蝎不如,兰姐姐身体完好还罢,如损她一毫一发,我定不饶他!”
把话说完,俊面凄厉,满面杀气,目光暴涨盈尺。
严七一见,顿时吓呆了。
萧琼华深怕心爱的夫婿气损了真气,顾不得妒嫉吃醋,急忙过去相扶,同时,深情关切的说道:“表弟,水牢有很多种,有的水牢,并不一定泡在水里……”
严七一定心神,也慌得急忙颔首说:“是的,是的……”话未说完,林外乡道上,突然传来急剧的马奔声。
小虎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方才回头狂笑,飞马过去的青年和壮汉正拨马驰下乡道,也向林前驰来。
四十严七,一见油头粉面的佩剑青年和背插钢鞭的红面膛壮汉,立即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声说道:“少堡主不好,这两人是崆峒派南郑分舵上的人,前面佩剑的小子就是‘了凡’的俗家弟子,人称‘花里粉蝶’另一人是‘红脸鞭’,是他的助手……”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道:“这是他们自己前来送死……”
严七一听,却慌忙的分辩说:“他们一定是方才对我的化装发生了怀疑,特的追来了!”
小虎淡淡的一笑说:“严世伯,哇操!这两人方才已和我们照过面了!”
严七‘噢’了一声,惊异的说:“怎么,你们怎么方才……”
话未说完,两匹快马毫无忌惮的已飞马纵入林内。
油头粉面青年人‘花里粉蝶’一见小虎和萧琼华,立即哈哈一笑说:“哈哈,果然在这里呀!”
另一黄衣背鞭的壮汉‘红脸鞭’,则放肆的说:“怎么,这一会又多出一个老家伙?”
说话之间,两人同时纵下马来。
严七一听‘红脸鞭’呼他老家伙,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向前两步,怒声说:“两个没有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把眼睛睁大点,老夫是你们的严七爷……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
说话之间,探手腰间,‘哗啦’一阵金铁交响,索子鞭已撤出来。
‘花里粉蝶’一见,反而狂傲的哈哈一阵大笑,同时,轻蔑的笑声说:“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严七老小子,你还不知道吗?祖师爷,亲下法令,到处捉拿你严办呢!”
话未说完,严七已嗔目怒声说:“放屁,玉虚上人是你们的祖师爷,与我严七何干?我严七既非你们腔峒派的门人,也非你们腔峒派的挂名弟子,既不抢人家的钱,也不想人家的大姑娘……而且……”
话未说完,‘花里粉蝶’已飞眉怒声说:“你这老狗胆敢拐着弯骂人?告诉你,别人怕你严七,本分舵主可没将你严七放在眼里……”
严七怒极一笑说:“那样最好,小子,快亮兵器吧,咱们是废话少说!”
另一红面膛的汉子‘红脸鞭’,突然大声接口说:“分舵主,慢着,留点力气对付那妞儿,这老家伙由我收拾!”
严七冷哼一声说:“那你们是找死,把眼睛睁大点儿,人家连你们的祖师爷,都没放在心上,还会把你们这些三脚猫的龟孩子,狗腿子看在眼里吗?”
‘红脸鞭’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指着严七,怒声说:“姓严的老狗,你敢骂老子是狗腿子,还敢大言吓人?”
严七冷冷一笑说:“你们两人也别痴在那里光打雷不下雨,自知两对三没有战胜把握,虚作声势?现在严七爷索性介绍一位时下武林鼎鼎大名的人物给你们……”
说着,肃手一指俊面带煞的小虎,继续说:“这位就是掌伤‘松云’,戏斗‘了尘’,连你们祖师爷‘玉虚’都没放眼内的雷少堡主……”
话未说完,‘花里粉蝴’两人,浑身一战,面色同时大变!
‘花里粉蝶’强自一定心神,说:“在下接得总坛通知,雷少堡主穿的不是这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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