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之舅舅在下

第20节

    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20节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这件事情就算我不说你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卿筱曦笑着摇摇头,“或者你等到你舅舅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了再看看我有没有骗你好了。”

    卿筱曦的后半句话我压根儿就没听进去,“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密密麻麻的人头里面捕捉到卫蔓霖之后就朝着锁定的方向怒气冲冲地走过去。

    “卫蔓霖!”一把抓住卫蔓霖的后颈将她整个人从石凳上拉了起来,脸逼近了她的脸危险地问道,“你要考央财?”

    卫蔓霖手里正拿着一串茄子在烤着,完全没有防备,被我一拉差点摔个趔趄,周围的其他同学也被我的突然发狂吓到了,手上的动作都暂时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所在的位置。

    “我……我……是要考……央财……你……你……”卫蔓霖一时没缓过气来,连说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恐惧。

    “你他妈……”刚想痛骂卫蔓霖一顿,以隽就扔下铁叉冲了过来,一把拦住我的动作,挡在卫蔓霖面前,冲我大吼道:“易尧你这是发什么疯?!”

    血气上涌直冲大脑,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什么时候把手举了起来,高高的,随时都会有照着以隽的脸扇下去的冲动。

    幸好理智还残存了些许,强压住心底的怒火,伸手把以隽从卫蔓霖身边拉了过来,紧紧攥着以隽的手腕问:“班长告诉我你的高考志愿表上填的是央财,是不是?”

    以隽仰着头望着我,在我的话刚出口的一瞬间眼睛里一闪而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随即又变得十分清明,就像刚才那只是我的幻觉一样。

    “是,我填的是央财,和卫蔓霖填的一样。”毫不犹豫的,以隽这样回答我,给我重重的一击,拉着以隽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以隽挣脱了,脚下一软我差点没站稳,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两步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回头一看是杜涵矞,他在我肩上轻拍了两下示意我稍安勿躁,我缓缓呼出两口气这才冷静了一点,站直身子之后把视线又转向以隽,我确信我满带受伤的神情以隽一定看得懂。

    “为什么?”

    “我本来想着等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之后再告诉你的,既然现在你提前知道了那也没办法了。”以隽说话的时候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如此陌生,就像把我远远地推离一样,就像我是一堆人人都可以厌恶的垃圾一样,这不是我所熟知的以隽。

    “为什么?”我发现到嘴边的话只能化作这三个字。

    “没有为什么。”以隽不屑地横了我一眼,太过淡然的表情再一次加深了我心底的伤,从来不知道像玉一样温润的以隽可以这样伤人,从来不知道像水一样灵动的以隽可以这样残酷。

    “以……”刚出口的一个字被以隽决绝的转身离去无情地打断,他安抚着受惊过度的卫蔓霖朝最远那拨儿去了,看热闹的旁观者们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石凳上继续烧烤,我想他们肯定以为我今晚喝多了才会这样发神经。

    “去喝几杯?”背后响起杜涵矞的声音,我艰难地转身对上那双真诚的双眼,我发现我居然无法拒绝他的邀请,或许酒ji,ng真的可以麻痹神经,然后痛痛快快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会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梦境,以隽背弃我报考央财只是我太紧张以隽才会产生的幻觉。

    “谢谢你,兄弟。”紧紧搂住杜涵矞的肩膀,我真的想痛哭一场,以隽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一直在脑海里不断循环,针一样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2012—03—25

    ☆、第六十八章 撕裂(上)

    酒ji,ng作用于脑部神经的效果果然非同凡响,我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久没有醉成这样了,或许是潜意识告诉我应该醉一场,所以这么轻易就陷入了一片混沌。

    脑子里像被滚油烫过一样,一团血r_ou_模糊,根本无法思考,眼前的景象也朦胧得云里雾里,幸好有杜涵矞的支撑才不至于跌得四脚朝天。

    印象中是杜涵矞搀扶着我把我送回了酒店,然后就被扔到了床上,灯一关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红星二锅头的后劲儿也不是盖的,半夜三点开始头疼欲裂,撕裂般的疼痛从头顶一直蔓延到全身上下各个部位,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摸到床头墙壁上的开关,一按,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我眼睛发疼,下意识的就把头往旁边一偏,视线触及旁边空无一人的床时意识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

    这次班级旅游订的房间都是双人房,毫无疑问我是和以隽住在一间房的,但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以隽都还不见人影,只是玩bbq的话早就该散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猛地从床上翻身而下,过量饮酒导致的后果是我一下子没站稳就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骨骼撞击冰凉的地板发出重物着地的闷响声,我强忍住痛又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站稳之后又跌跌撞撞的往门边冲。

    刚一拉开门就撞见正准备进门的以隽,以隽见到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的我有短暂的吃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地瞥了我一眼之后就从我和门之间的空隙进了房间,我怔楞了半秒钟之后也关上门跟了上去,有些话堵在胸口很憋闷却又苦于没有勇气问出口,想了半天出口的只有几个字:“去哪儿了?”

    背对我站在床边收拾衣服的以隽身形猛地顿了一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后以隽微微侧过了身子淡淡地说了一句:“累了,想先冲个热水澡。”然后就抓过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迅速进了浴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愣在原地有点发懵,直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出来才觉得自己是个有思维的活人,挪动缓慢的脚步到床边坐下,双手抱头深深埋入双腿之间,我觉得我很有必要梳理一下现下混乱不堪的思路和局面,关于以隽不打招呼的背叛,关于卿筱曦莫名其妙的“好心”提醒,关于杜涵矞毫无预兆的回归,关于卫蔓霖沉寂两年多之后发动的再一次追求攻势……

    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齐齐向我涌来,在把我挫败得毫无还手之力之后又要让我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开门声响起的一瞬间我刚好抬起头对上以隽的双眼,不是平日里的温润如水,而是很冷很冷,彻骨的冰凉,利剑一般贯穿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还没睡?”以隽一边用毛巾擦着shi漉漉的头发一边朝他的床位走,眼神从始至终都没落在我身上,好像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又好像不屑直视我一样。

    无论怎样,以隽接二连三的冷淡表现让我不爽了,我扪心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凭什么想要踢开我的时候就可以顺他的意?我们当初那些信誓旦旦的承诺呢?难道全都是狗屁吗?

    猛地从床上站起身,一步跨到以隽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毛巾扔到一边,另一只手牢牢抓紧以隽纤细的手腕,用足了劲儿迫使他必须抬头直视我的双眼,脸贴着脸,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他妈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以隽并没有如我所想般气急败坏地想要挣脱我的桎梏,而是很淡定地扫了我两眼,鼻子里轻哼一声,满不在乎地开口道:“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过问?”

    我一时语塞,以隽的反问让我很没有底气,我何曾这样暴躁的对他讲过话?看来酒ji,ng作祟的后果往往都不堪设想并非空x,ue来风的无聊言论。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等到考上上财我们俩就可以远离世俗的偏见,去到另外一个地方过只属于我们的生活,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美好的设想都不过是一戳即破的泡影而已,完整的时候的确是很美好很梦幻,可是一旦破裂就什么都不是了,连一粒灰尘都不屑留下。

    以隽的变化太突然,让我手足无措,我怕失去他,上一世我已经失去过他一次,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那是无法复制的伤痛,所以杯弓蛇影的我怎么还敢再失去他一次?

    我从来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我们之间的关系,生怕有一步行差踏错的地方就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我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我也属于在处理重要事情上绝对理智的人,可谁曾想以隽抛出的重磅炸弹这样震慑人心,他绝对清楚我的软肋,他知道我不能失去他,但他还是走出了伤害我的这一步,心好痛,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一般钻心蚀骨。

    鼻子一酸,眼泪已经先我大脑做出反应之前流泻出来,声音颤抖了,我期望以隽可以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改变他的想法,我们之间一路走来本就不易,我不想他亲手摧毁眼前得来不易的一切。

    “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离开我。”

    几乎是乞求的语气,可是我的低声下气却只换来以隽不屑一顾的一声嗤笑,他用力剥开我的手,退开两步站得远远的,倔强的脸上云淡风轻,正欲开口讲话就有人敲门,我和以隽都面露疑惑,外面就又传来一把黏腻的女声:“夏以隽,你睡了吗?”

    又是卫蔓霖!c,ao,这么晚了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抹了两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正准备去开门好好痛骂卫蔓霖一顿就被以隽眼疾手快的往后一拉,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床上。

    只见以隽把门拉开一条缝钻了出去,和卫蔓霖在门外小声地说了两句什么就又进来了,把门关好之后靠在门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为何,卫蔓霖的突然造访让我把以隽晚归的事实指向了一个我不敢想象的地步。

    “你这么晚才回来就是和卫蔓霖那个臭婊~子在一起?”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疾步朝以隽走去,把他锁在我和门之间,我有些气急败坏,说话也已经完全不知轻重。

    以隽恨恨地瞪了我两眼,说话的音调也高了不止两个八度:“嘴巴放干净一点,蔓霖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你的长辈!”

    “女朋友?!”脑子里像炸开了花一样,我痴傻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我希望是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是,我和蔓霖已经决定在一起了,我们同样也都报考了央财。”以隽陈述着这个事实,一刀一刀剜在我的心上,血流不止。

    “那我呢?我们又该怎么办?”双手搭上以隽瘦削的肩膀,我简直有些不敢置信,以隽和卫蔓霖在一起了?不,这一定是个玩笑!

    “我们?”以隽用力推开我,毫不客气的对上我怨怼的眼神,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气得大吼起来,面部表情估计也足够狰狞,明明我们就约好了要一起去上海的,我们将在那里开始我们的新生活,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这个梦想就快要实现了,但是以隽却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没有为什么,你让开,我要睡觉了。”以隽拨开我就要往他的床位走去。

    “不,以隽,我知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就行了,我改,我全部都改。”从背后紧紧抱住以隽,我情不自禁就放软了语气,就像以前我们每一次小吵小闹我讨好他一样。

    “易尧,我们不能在一起,真的,你放手吧。”以隽也轻言细语了下来,双手在我的大腿两侧轻轻拍打着安抚我,可我怎么能如以隽所说那样放手?我怀里的这个人是以隽啊,是我爱了两辈子的人,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我们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我不仅没有放手还越搂越紧,说话的声音里满溢恐惧,“以隽,你不记得了吗,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大学毕业之后是要去国外注册结婚的,你忘记了吗?”

    “结婚?”

    “是啊,我们去国外结婚,如果你等不及到大学毕业的话你说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已经是在苦苦哀求,唯盼以隽能够回头。

    “不,易尧。”

    “以隽,我求你,我求你……”我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除了这三个字我发现我居然已经无计可施。

    “易尧,你先放开我。”以隽开始挣扎,手用力掰开我的双臂,这一年以来以隽的个子拔高了不少,力气也见长,他用尽全力来挣脱我却是有些吃力的,不想让局面陷入更加无法控制的混乱,所以我真的放手了。

    以隽转过身子来拥住我,扑在我的胸口低低地说:“易尧,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从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所以我瞒着你填了央财,我本来想开学的时候再把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你的,但是我不知道这件事这么早就被戳破了,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们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姐姐和姐夫不会原谅我们,这个社会不会原谅我们,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们,我不想耽误你,真的,你可以有很好的前程,不要因为我而断送了一切,同性恋永远都是个敏感的话题,不管走到哪里我们都没办法正大光明地活在光天白日之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分开,这样子对谁都是最好的结局。”

    “你明明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你明明说过你怕失去我的,你明明说过我们要一起考上财的……”听完以隽的一番话我已经无力,只能低声喃喃,也不知是说给以隽听的还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我很抱歉。”以隽推开我,清瘦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我要的是你和我在一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这句话,我向前一步想要搂住以隽却被有先见之明的以隽身形一闪躲开了,张开的双臂就这样被孤零零地晾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很是无奈。

    “你怎么就能这么不理智呢?”以隽的语调也提高了不少,透着一丝丝的暴躁和不耐烦,脸色霎时间就又y沉了下来。

    “我不理智?!我他妈这么爱你是不理智?!”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就着手还伸在空中的状态对准以隽的脸一巴掌就扇了下去,巴掌着r_ou_的声音很响亮,不止以隽懵了,连我自己都懵了。

    怔楞了十秒钟之后以隽捂着已经红肿不堪的左脸冷冷扫了我一眼,然后绕过我就想出门去,我心下一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没沉住气突然出手打以隽的事实,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让以隽走,我必须把他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对不起,以隽,真的对不起,我没能控制好我的情绪,我混蛋,我该死,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求你。”闪电般拉住以隽的右手,牢牢握在手里,忙不迭开口认错乞求能够得到以隽的原谅。

    “放手。”以隽没有挣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两个字。

    “我不会放手,我不会放手的。”我倔强地开口,拉着以隽的手用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我叫你放手!”以隽猛然间一个转身,一个绝对没有留余地的耳光“啪”的一下打在我的右脸上,几乎是在巴掌着r_ou_的一瞬间火辣辣的刺痛感就袭了上来。

    这一巴掌让我猝不及防,本能的,我就松开了拉住以隽的手捂住滚烫的右脸,不是觉得委屈,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2012—03—28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节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撕裂(中)

    紧张而又沉默的氛围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只感觉长时间站立的双腿已经开始麻木,脸上的刺痛感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变淡直到只剩下高高肿起的嘴角和脸颊,我和以隽就这样僵持着站着,谁也没说话,谁也没行动,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过分压抑的气氛和几近凝滞的空气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从心底里滋生出一股不耐烦的劲儿,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想立马就向以隽讨个明白,我想搞清楚我和他之间为什么会朝着渐行渐远的方向发展,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一如既往的互相支撑着走下去?

    “是不是因为卫蔓霖所以你要和我分手?”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否则我和以隽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如此急转直下。

    “别把脏水老往蔓霖身上泼,这件事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我挑了挑眉,克制住即将爆发的怒火继续问,“那和谁有关?”

    以隽斜睨了我一眼,随即又把视线转移到我身后的床上,缓缓开口道:“你想太多了,这件事情和谁都没有关系,只是我觉得累了而已。”

    “你累?!”对于以隽给出的解释我完全无法理解,发狂的猛兽一样怒吼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所以我才觉得很抱歉。”

    “收起你的抱歉!”拔高了音调,我怒不可遏地抓住以隽的双肩紧紧锁住,“夏以隽,没看出来啊,你居然也可以扮演这种角色!”

    “麻烦你放开我。”以隽开始想要挣脱,甚至手脚并用,对我拳打脚踢,腹部挨了以隽很有力道的几拳我也咬紧了牙没有放手,越来越浓重的恐惧感遍布全身,我只能靠紧紧桎梏住以隽才能得到些许安慰,否则我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以隽明确表示不再要我的事实。

    “王八蛋,你放手!”以隽牟足了劲儿又在我脸上来了几拳重的,血腥味儿在嘴里蔓延,不是腥甜的,连血液的味道都变得苦涩不堪。

    “我不放,我不放手!”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以隽停止了动作,满带恨意的眼神牢牢定在我脸上。

    “不要走,不要走。”我放软了语气,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的用心呢?”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突然要这样伤害我!”

    “呵呵,突然吗?”以隽苦笑了一声,嘴角勾起的弧度很不自然,然后伸手撩开了还带着一点shi气的刘海露出那条蜿蜒在额上的伤疤,仰着头一脸严肃地问我,“你还记得这道疤吗?”

    我当然记得,这道疤差点害得我在一年前就失去了以隽,印象这么深刻的一件事我怎么可能会忘得了。

    “嗯,我记得。”缓和一下情绪,我也静下心来想听听以隽的说法。

    深深吸入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样,以隽缓缓开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了,当时我并不是如你们所猜想的那样失足掉下山坡,我只是一心求死而已,真是的,为什么你们要救我,为什么你们不让我就这样解脱?”

    “你说什么?”这无异于另一个重磅炸弹,我几乎怀疑是不是我幻听了,以隽一年前就想死?

    “你没听清楚吗?”以隽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一年前就忍受够了,我不想和你说分手,所以我选择自杀!”

    心里像炸开了锅一样,一时之间我竟理不清,只能机械似的重复三个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最后横了我一眼,以隽用力推开毫无防备的我,大步朝靠窗的床走去。

    脑子里乱麻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看着已经上床准备睡觉的以隽大脑一下子就短路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一把把以隽从床上拉着坐起来,欺身下去,微眯着眼危险地说:“起来说清楚!”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能继续忍受你,所以我要分手!”面对我的怒火以隽毫不畏惧,还不怕死似的把嘴贴在我耳边说话,务求让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听得清清楚楚。

    “夏以隽!”我再也无法控制住积聚已久的怒气,一个猛推就把以隽狠狠推倒在床上,连鞋子都顾不上脱我也一跃就上了床,借着身高和力量上的优势把以隽牢牢地压在身下让他丝毫都不能动弹。

    “你想干什么?”以隽的脸上终于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惊慌失措,连眼睛里都换上了一层我从未见过的恐慌。

    “呵呵,我想干什么?”我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同时变换了动作干脆整个人都骑在以隽身上,俯身靠近以隽因为害怕而泛出一丝潮红的ji,ng致脸颊无赖地说道,“我想干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好歹也是两年多的情人了,我的需求你还不清楚?”

    以隽猛地睁大了双眼瞪着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嘴上还不忘记继续加深我的怒火:“尚易尧,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能再对我做那种事!”

    “分手!?你他妈有尊重过我的意见吗?”血气上涌,扼住以隽手腕的手加重了不少力道,以隽吃痛,两条好看的眉紧紧蹙起舒展不开。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我真后悔没有一早就看清你的真面目!”灼热的眼光像是要在我的脸上烧出几个洞,以隽紧咬住下嘴唇狠狠反击我。

    “是,我是霸道不讲理,我就是喜欢狠狠c,ao~你,看着你在我身下不断求饶的样子我他妈就是觉得很爽!”我也失去了仅存的理智,以隽这次真的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绝对不允许我爱的人这样伤害我。

    “只有畜生才会做出强~j,i,an舅舅这种事!”恶狠狠的眼光不断加剧,以隽不仅嘴上不放松连脚上也没放弃过挣扎,一下一下正好蹭到我蓄势待发的雄性部位。

    “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畜生是怎么强~j,i,an舅舅的!”

    单手握住以隽的双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迫不及待的就开始解以隽睡衣的扣子,这套睡衣是当年我们决定在一起时睡衣店的老板送给我们的,但是现在看以隽穿在身上我只觉得更加怒不可遏,微微颤抖的手解了半天也没解开一颗,猛地一用力,“嘶”的一声布料被撕成了两半露出泛着粉嫩的胸膛,睡衣上的扣子也到处乱蹦,散落了一床。

    “你住手!”以隽也开始发力,我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他让他不能挣脱。

    “晚了,以隽,这次你是真的让我很生气!”暂时停下想要脱以隽裤子的动作,先给以隽脸上又来了狠狠一耳光,毫不留情的一耳光让以隽本就高高肿起的嘴角再次遭受重创,一缕鲜红沿着嘴角一直蜿蜒到雪白的脖子。

    也许人都是嗜血的动物,看见以隽脖子上这道鲜红的印记我居然更加兴奋,再加上还有酒ji,ng的催化,我的确是无法自控了。

    以隽被我扇得把头偏到了一边,估计也是知道他这次在劫难逃了,他居然乖乖地安静了下来,不再反抗,只是眼角那几滴晶莹的东西刺激得我稍微清醒了一点点。

    渐渐放松了控制住以隽双手的力道,我难得温柔地俯身下去亲吻以隽红肿的嘴角和脸颊,轻轻安抚道:“不要再说离开我了,好不好?”

    “不是要做吗?那就快点,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连头都没转过来,以隽就这样给我判了死刑,还放松了身体来接纳我的进入。

    “好好好,你就喜欢被我c,ao是吧?那我今天就成全你!”怒气终究还是击垮了我道德的底线,顺手一拉就把以隽的睡裤连带内裤一起拉了下来,整个人也跪坐在以隽双腿之间,两条修长的腿乖顺地张开迎接我的进入,双腿中间的小弟弟却软绵绵地趴在一边,一点抬头的迹象都没有。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床上被小看,我也不例外,以隽不给我回应让我觉得自尊心强烈受损了,解开裤子掏出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器抵上以隽紧致的后~x,ue,突然一个发力将整根没入,没有润滑,没有扩张,就这样横冲直撞地进去了,那一刹那我疼得蹙眉,以隽却一直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啊?被人侵犯到最深处都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你真以为你是圣女还是什么的?你不过是一个只配在男人的身下扭动腰肢承欢的贱人而已!”我要一层一层地剥下以隽的面具,让他最真实地面对我。

    “你对亲舅舅做出这种事居然还好意思说我是贱人?最无耻的那个人其实是你尚易尧!”以隽忽然把头转过来直视我,从这个角度俯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以隽下嘴唇那一排深深浅浅的牙印,他宁愿咬伤自己也不愿意在我身下发出求欢的声音!

    “好,我无耻,那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究竟有多无耻!”用力加快进出的速度,强健的腰肢不断向前推进,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以隽圆润的tu,n丘,发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节依然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撕裂(下)

    在以隽体内发泄了一次又一次,滚烫的热流灼烧着以隽最脆弱的肠壁让身下的人儿忍不住像受伤的小兽一样瑟瑟发抖,可是以隽始终没有给我哪怕闷哼两声的回应,他越是倔强我就越不肯轻易放过他,不断变换着各种高难度的体位尽情释放着我的欲望和怒火,合的地方已经红肿一片,以隽稚嫩的肠壁微微向外翻着,显得楚楚可怜。

    低吼一声再次s,he在以隽身体的最深处,正准备就着结合的状态再换一个体位重新做一次,酒店的 call就很不给面子地响了起来,为了保证每天早上大家都能醒得来不会错过游览的最佳时间,所以在订酒店的时候额外也要了 call的服务。

    再不想在关键时候停下来也不得不先下床把电话接了再说,和酒店前台小姐寒暄了两句就扣了电话,走回床边打算在出游之前再战一个回合却在视线接触到以隽虚弱的眼神和比纸还苍白的脸色时禁不住心惊了一下,几个小时不间断地做~爱我只顾着怎么发泄情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直没吭声的以隽会有什么反应。

    以隽的身体自出娘胎开始就比不得同龄人,从小到大虽然没什么大病但是小病也不少,长时间的床上运动会给以隽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我本该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以前每次做我都会尽量克制住不会让以隽元气大伤,但是这次我就是没办法冷静下来,甚至有几个瞬间还产生了很邪恶的想法。

    以隽赤~裸着身体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空洞的眼神让我无法判断他此时的状态究竟如何,就算是生再大的气我还是无法不顾及以隽的身体状况,走近两步在床边蹲下,以隽粗重的鼻息悉数喷在我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温度。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以隽的额头,惊人的温度让我立马就缩回了手,发呆两秒钟之后神智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以隽,你感觉怎么样?”轻轻拍打以隽的脸,想让他意识清醒一点。

    “死不了。”以隽费力地张了张嘴,开口已是沙哑的声音,往日的干净醇透已经不见踪影。

    “你发烧了,来,起来我背你去医院看看。”说着就要伸手去把以隽扶起来。

    以隽无力地推开我的手,艰难地撑起上半身,然后倔强的把脸别到一边,闷闷地说:“不要你管!”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以隽,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

    以隽的倔强我是早就领教过的,发起脾气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我一般都不会去触碰那些敏感的领域,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以隽的情况很不好,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烧坏脑子落下病根儿都说不准,所以我强行把以隽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以隽的反应很大,手脚并用在我怀里乱动,我一个没抱稳差点把他摔了下去。

    “嘘嘘嘘,以隽你安静一点,我只是想抱你去医院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易尧,我不去,我不去医院!”以隽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柔软的发扫过我的眼角和眉梢酥酥麻麻的。

    刚开始我很难理解以隽死活都不肯去医院的原因,只当是他还在和我发脾气呢,可是当我的视线被床单上那一抹怵目惊心的鲜血痕迹吸引时我才彻底顿悟,以隽受伤了,而且是在那样私密的部位,如果去医院检查肯定会被医生看出来,脸皮一向很薄的以隽又怎么可能去面对这样让人难堪的事情。

    小心的把以隽又放回了床上,我跟着坐在床头让以隽枕在我的大腿上,顺手拉过被子把以隽裹了起来。

    心里很乱很乱,我从来没有这么不小心过,以隽因为我的粗暴而受到了伤害,那个地方本就是很脆弱的,现在又流血了,要是不好好医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gang裂可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可以开玩笑的事情,后半辈子大便失禁便是最直接的后遗症。

    “以隽,我们去医院吧,你后面流血了,需要医治。”妥协似的,我已经把以隽突然的背叛和卫蔓霖那档子事儿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劝服以隽去医院看病。

    “我不去。”以隽依然倔强,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每次他生病需要吃药打针的时候那副嘟着小嘴不依不饶的样子。

    “以隽,再烧下去会烧傻掉的。”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让我自己听了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

    “最好烧成傻子。”以隽干脆闭上了眼不再看我。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对着干呢?身体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身体垮掉了受罪的人是你自己而不是我!”我有些不耐烦了,以隽这次的倔强程度已经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次,而且是绝对无理的拿身体来耍脾气。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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