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35节
巴莫可以坐上泰国服装大王的位置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此时面对父亲再明显不过的邀约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原来尚老板也信我们国家的佛,那巴莫真是荣幸之至。”
这只老狐狸,明知道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居然还能这样和我们玩太极,把界限划得这么分明,摆明了打死他都不想继续和衣尚合作,果真是很不简单,我立马在肚子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一遍,脸上还是保持着友好的微笑说道:“神佛又怎么会分国界呢,只要够虔诚,佛祖都会庇佑的,对吗,巴莫?”
大宽朝我点点头:“尚公子的悟性很高。”
“过奖过奖。”
“那么,请?”父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给足了大宽面子。
大宽也是个识时务的汉子,忙转身对身后的几个跟班用泰语说了些什么,我猜测大概是要他们在外面等候的意思,然后就冲我们点点头:“请。”
我和父亲正准备和大宽一起朝大雄宝殿里走身后大宽的一个手下就出声叫住了大宽,是那个让我觉得十分眼熟的泰国人,他朝大宽走近,伏在大宽耳边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懂的泰国话,只见大宽会意地点头,然后又对我们说:“尚公子就不必进去了,我和令尊谈谈就行。”
我c,ao!我那个火大,周旋了这么久这丫居然让我也在门外等他,我原计划是和父亲一起进去好两面夹击套套大宽的话,看杜伊杨到底是给了他多少好处才让他翻脸不认人的,结果他娘的不让我进去!
我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真恨不得冲上去把大宽的脸打个稀巴烂,还好理智尚存,我渐渐平息了心内的怒火,冲大宽和气地笑笑:“那么就预祝巴莫你拜佛愉快!”
大宽回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一边的父亲倒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我朝父亲笑笑,拍拍他的肩示意我没事,让他进去和大宽好好谈谈,不要白白浪费这次机会,毕竟我们苦等将近一天才等到大宽的大驾光临,父亲点头表示理解。
父亲和大宽进大雄宝殿去了,我就和大宽的那些手下一起百无聊赖地等在门外,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玩儿,心里早把大宽的祖宗十八代又拎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娘的要不是今天必须要做这场戏我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吗我!
“你很生气?”
身边突然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我几乎就以为在这陌生的国度遇到亲爱的国人了,但是抬头一看四周除了大宽的那几个手下并没有其他人,我就纳闷了,该不会是幻听了吧?
“呵呵,你是真没认出我还是跟我这儿装傻充愣呢?”
刚才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我看清楚了,说话的人是刚才伏在大宽耳边说了几句话结果我就被大宽勒令站在门外等他的那个人,也是我一直都觉得挺眼熟的那个泰国人,真是奇了怪了,现在的泰国人怎么把中国的普通话说得比中国人还好?就算是很崇拜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也没这么厉害吧?
我正想问个明白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这个人说这话的意思摆明了他是认识我的,但是我何时认识了一个泰国人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正觉头痛,眼前就有一张无限放大的脸,那个泰国人在向我靠近,似乎是想让我看清楚他的样子。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脸,那曾是我又欢喜又讨厌的一张脸,和面前这张脸不同的是面前这人成熟了不少,曾经那张稚嫩的脸庞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典型的商人决绝果断的脸,还有鼻梁上当年的黑框眼镜早已被成熟干练的无框眼镜代替,透出一股世俗的味道,他甚至连穿衣风格都和当年大相径庭,难怪我一时之间没有认出他来,我不禁感叹人一旦变起来真是可怕。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我无话可说,只能尴尬地笑笑:“原来是你,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你不也一样?”他挑眉,笑得很沉稳,“人要变我们又有什么办法阻止?”
2012—07—30
☆、第三十五章 涵矞
“当然,我们只不过是凡人,怎么可以和命运作对。”我笑得很苦涩,我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这一步棋,杜伊杨真是懂得如何将人的心理防线一步一步攻破,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要更难对付。
“怎么样,最近这几年过得好不好?”杜涵矞主动过来揽过我的肩做友好状,“我真没想到我们只是三年没见你居然就认不出我来了,真让人伤心。”
我条件反s,he地弹开,防备地看着面前这个和当年完全不一样的杜涵矞,摇头苦笑:“我的状况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多亏了你姐姐,要不然我的人生不会如此ji,ng彩。”
杜涵矞笑得相当含蓄,当年那个笑点低到无底洞的天真少年已经不复存在,我不禁有些伤感,到底是命运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命运?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到其他地方去走走?”杜涵矞不着痕迹地看看身后大宽的那几个手下,朝我挤眉弄眼,“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说话始终要小心一点。”
我当然知道杜涵矞在忌讳些什么,不过他的忌讳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所以对于他的邀请我爽快地答应了。
杜涵矞带着我往大雄宝殿的北边走去,一副对这一带很熟悉的样子,大雄宝殿的北边有一个大台基,台基上有许多金碧辉煌的建筑,看得我一阵眼花缭乱。
走在我前面的杜涵矞忽然饶有兴致地指着一个建筑物开始给我介绍:“最东边那个十字形的建筑是碧隆天神殿,殿顶有一个高棉塔,神殿四周围绕着12角柱,柱头都用莲花装饰,算是皇室宗庙,里面陈放拉玛一世至五世的纪念像,只在每年的4月6号开放……”
“怎么?”我笑笑,“你什么时候开始对佛教的东西这么感兴趣了,而且还是泰国的佛教?”
杜涵矞在神殿前的两座金佛塔之间停了下来,转身过来对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要和宽·巴莫做生意这点常识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我嗤笑两声,总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我没想到杜伊杨竟然狠心到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利用,是她亲手毁了当年那个杜涵矞,让他变成一个只会为她赚钱的机器。
被自己的老同学摆了一道要说我心里有多伤感那也还没夸张到那个程度,这个社会有多现实我早在前一世时就体会到了,所以半路杀出来的杜涵矞只不过让我有些替他感到悲哀而已。
“杜伊杨可真是疼爱你这个亲弟弟,竟然把这么大的生意交给你来做。”我故意酸溜溜地说,想看看杜涵矞会有什么反应。
杜涵矞只是浅浅一笑,处事手段相当老辣果断,他对我摇了摇头,轻轻说道:“这次你还真的猜错了,不是姐姐要把东南亚的生意交给我的,是我主动争取要帮她的,这一点也是当年你教给我的,不是吗,尧哥?”
杜涵矞突然叫我一声“尧哥”让我有些恍惚,是有多少年没有听到那个憨憨的大个子这样亲切地叫我“尧哥”了?时间竟然已经久得我记不清了,印象中只是那个成天都笑嘻嘻的大个子天天围着我转,一口一个“尧哥”叫得十分亲热,那个时候的我不懂得如何珍惜这份纯真的友谊,直到后来失去我才追悔莫及。
当然,我不会被杜涵矞这一声记忆深处的“尧哥”迷惑住,我很清楚面前的杜涵矞早已和当年那个傻大个不可同日而语了,他变了,变得我已经不认识了。
见我久久都不说话,杜涵矞以为我可能已经忘了当年的那些事,于是他试着引导我:“你不记得了?不是你教我只有功成名就了才有资本去追求喜欢的女孩子吗?”
我猛然抬头,和面前同我一样高的杜涵矞对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着卿筱曦?”
杜涵矞浅笑着点头:“我的专一和坚定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好歹我们还同桌了那么久。”
“是啊,你还记得我们曾经是同桌,真是庆幸。”我有些笑不出来,杜涵矞的执着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清楚他竟然对卿筱曦执着到这种地步,其实有些时候这么固执并没有好处,到最后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不过我也不会好心到去规劝杜涵矞换个目标来追求,人家的事还轮不到我来cha嘴,况且他已经无药可救,就算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
“我怎么会忘记尧哥对我的教导,还记得你当年和我说的那句话吗?”杜涵矞突然咧开嘴笑得很开怀,这一刻我差点被他误导,以为当年的那个他回来了,他看了看我继续说,“你说只要一个男人有了钱有了权就算他长得像二师兄也会有成群的女人围着他转,这句话还真不假,你看看大宽那副人模狗样居然也有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心甘情愿地围着他转,大宽想得起来就和她们上上床,想不起来就摆一边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如果玩儿腻了直接给点钱打发了就是了,多简单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当年信口胡诌的话杜涵矞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我不禁觉得好笑:“怎么?你很羡慕他的桃花运?”
杜涵矞坚定地摇头:“桃花运就免了,我无福消受,我只不过羡慕他庞大的家产而已。”
“等你做成这笔生意你也身价百倍了,这在中山大学也很少见吧,你会成为老师们、同学们和卿筱曦眼中的这个。”我对杜涵矞伸出大拇指,笑着调侃道,还故意把卿筱曦的名字单独列了出来。
“我不在乎其他人对我的看法,我只要她看得到我的努力就心满意足。”杜涵矞说着脸上竟显现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嫣红,看来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那就祝你马到功成。”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果杜涵矞只是把我拉到一边来叙旧的那我还真不太乐意陪他一起晒太阳,说罢转身就要走了。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姐姐可以抢衣尚的生意吗?”
背后的杜涵矞突然来了一句让我有些猝不及防,顿住的身形僵硬地转了过去,杜涵矞一脸的得意之色,看着真让人想冲上去啐他一脸口水。
强压住心底的冲动,我勾了勾嘴角笑道:“如果你愿意说说的话我洗耳恭听。”
杜涵矞一脸淡定,从容道来:“尚层的行事作风姐姐再了解不过了,所以姐姐只需要专攻尚层的弱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拿到东南亚的生意,慢慢地代替衣尚成为中国外贸业的龙头。”
“我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很有建设性的话出来吓到我,原来你也是一早就知道杜伊杨曾经在衣尚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蠢事?”我讥讽地笑道,“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还妄想利用我爸对她的信任控制衣尚,将衣尚纳入她的名下,幸好我发现得早才没有让那个坏女人得逞。”
“你!”杜涵矞被我一激就有些怒上心头,透明的镜片后面两只眼睛泛出噬人的寒光,牙齿咬得紧紧的,想要扑过来把我咬碎了吃掉一样的恶狠狠。
我不以为意地走近杜涵矞,轻拍他的肩头:“不要这么容易动怒,这是经商之人的大忌,既然你叫得我一声‘尧哥’我就再好心奉劝你一句,凡事都要沉得住气,要不然你绝对不会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一个,懂吗?”
杜涵矞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对着我耳边说:“我不用你来教训,我只记得当年是谁把姐姐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又是谁勾引了卿筱曦又不要,是你!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卿筱曦一早就答应了和我在一起!”
“喂喂喂!”我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退开一步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杜涵矞,“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当年要不是你那个狐狸ji,ng姐姐想架空衣尚我犯得着用计赶她出衣尚?要不是她做了破坏我家庭的第三者我吃饱了撑的要对她赶尽杀绝?还有卿筱曦,我他妈什么时候勾引她了?你得不到她的人算在老子头上你有病啊你!”
“是,我是有病!”杜涵矞完全不顾旁边的路人异样的眼光开始朝我怒吼,“我就是有病当年才会对你言听计从,我就是有病才会听你的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是有病才会死咬住你不放!”
杜涵矞忽然又暴虐地笑了起来,微眯着眼打量我,从上到下,我隐约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儿,果不其然,他接着说道:“怎么样?当年毕业旅行西湖边玩bbq那一夜你突然得知夏以隽背叛你滋味不好受吧?想想也是的,你一心以为你舅舅会和你选择同一所大学却不知道人家早已经改了高考志愿,你也是个不知情识趣的人,明知道夏以隽和卫蔓霖一起去央财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居然还当众撒泼,那个画面可是让我至今都印象深刻。”
我完全不管杜涵矞对我的冷嘲热讽,我在意的只是一件事:“你也一早就知道我舅舅改了高考志愿?”
“当然,只有你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杜涵矞点头,笑得连肩膀都在颤抖,“亏得你那晚还把我当做知己向我吐了一肚子的苦水,其实在我看来你就是傻逼一枚,完全分不清敌我。”
我彻底无话可说了,杜涵矞这次的出现不仅仅是为了表现给卿筱曦看他很有能力,他最重要的一点应该是向我报复才对,他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以隽这档子事也是他用来打击我的筹码,他和我同桌那么久,他很清楚我和以隽的关系比一般的舅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也知道以隽的背叛会让我伤得很重很重。
我不管他是不是事前就知道了以隽改志愿的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太久,我不想再去深究,我唯一清楚的是我不能让他得逞,绝不!
“你说完了吗?”我笑得很放松,“说完了我就走了。”
这次是真的决绝地转身毅然离去,不想再听杜涵矞任何一句废话,只要他还不知道我和以隽真正的关系我就不用忌惮着他,而很显然他也只是把以隽瞒着我改志愿的那件事搬出来讲讲而已,我也就很清楚他才是傻逼一枚,事实的真相都不知道还在我面前来逞威风,真是彻头彻尾的蠢货!
背后的杜涵矞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我快要拐弯回大雄宝殿他才又开始大声叫嚣:“你也不想想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查到是姐姐在抢衣尚的生意,摆明了是姐姐故意放出消息好让你查到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你以为你斗得过姐姐吗?你等着给衣尚收尸还差不多!”
煮熟的鸭子嘴硬,我摆明了不想睬他反而搞得他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相比他姐姐杜伊杨他还是嫩了点儿。
东南亚的市场我已经决定不再和杜伊杨争了,她这次既然下得了这么大的决心来打价格战我就偏偏不如她的意,打价格战最伤元气,我才不做这么傻逼的事情,就让她有怨气也没地方撒,衣尚快速退出东南亚,留这一片地让她杜伊杨称王称霸。
我连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快速回到了大雄宝殿留杜涵矞一个人继续在那边咆哮,我心里冷笑一声,疯子!
2012—07—30
☆、第三十六章 刺青(上)
父亲和大宽谈论的结果怎么样我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到,杜伊杨不会让衣尚有喘气的机会,她连亲弟弟杜涵矞都派出来了,其吞并东南亚市场的决心可想而知。
我很庆幸我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要不然面对杜伊杨如此大规模的价格战我根本就无力还手,在最后一次和大宽商谈失败之后我和父亲灰溜溜地回到酒店,心里却是松了一大口气。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为衣尚进军国内市场铺平道路,综合我和父亲两人的意见和观点,大致分为以下四步。
第一步,继续和东南亚地区某些客户合作的同时和国内一些小型服装企业合作。一般看来,国内的一些小型服装企业基本都存在着资金短缺和设备落后的现状,这也是导致企业无法发展壮大的最关键的原因,而衣尚进军中国市场正好可以以这些小型服装企业为踏板,为小型企业注资,并且提供技术支持,衣尚得到的好处就是和这些企业平分利润和技术提升之后增加的客户,达到在国内服装业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第二步,树立良好的民众形象。一个企业的形象至关重要,衣尚曾经凭借物美价廉和高信誉度得到业内的一致好评,现在衣尚转战国内无疑需要重新对企业文化进行定位,树立良好的民众形象。
树立良好的民众形象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做慈善,中国现在虽然发展得特别快,但是始终还是有一些偏远的地区极度落后,那里的人们甚至连一两件换洗的干净衣服都没有,一到冬天问题更是严重,这一点党中央关心了多少年也得不到改善,始终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正好衣尚可以借此机会成立专项慈善基金,每年定期向贫困地区捐赠衣物,而每次受捐的地区需要经过一系列严格的筛选,总之噱头一定要搞足以达到宣传衣尚的目的,这样一来不仅为党中央解决了一大难题,还为衣尚本身树立良好的民众形象添砖加瓦。
第三步,基本在国内市场站稳脚跟之后积极与国内大型服装企业合作。倘若第一步和第二步进行得顺利的话,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合作者追上门来,这个时候再寻求和国内大型服装企业合作的机会就相对容易很多。
这年头好名声实在太重要,衣尚良好的民众形象能够有效地促进合作者的发展,衣尚出名声,其他企业就出物资,然后通过衣尚的专项慈善基金将物资捐助出去以期树立同样良好的民众形象,当然,衣尚要求得到一定份额的国内市场,这样一个双赢的结果没有人不愿意接受,毕竟在企业内部专门成立一个新兴的专项慈善资金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够达到第一个这样做的衣尚那样好的反响。
有句话说得好,第一个形容女子如花的人是天才,第二个这样形容女子的人是人才,第三个这样形容女子的人是蠢才,只要衣尚率先在国内拔得头筹就不怕站不稳脚跟。
第四步,成功在国内市场占有一定份额之后将剩余的东南亚市场全部转回国内。这一步至关重要,对于时间的把握必须到位,一定要赶在2009年金融危机彻底爆发之前将市场全部转回国内。
衣尚转移市场的初步方案出炉之后父亲立马就让身在国内的助手小李和母亲兵分两路去联系国内那些小型的服装企业,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步竟然进行得出奇的顺利,不少企业都表示愿意和衣尚合作,只等父亲回国之后拟好合同就可以签约了。
这样看来衣尚的燃眉之急算是暂时解决了,东南亚那边仍然愿意和衣尚合作的客户发给衣尚的订单可以保证衣尚的正常运作,而和国内小型企业的合作则可以保证衣尚赚取利润。
至于第二步,我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将2008年四川汶川的特大地震和2010年甘肃舟曲的特大泥石流这两场惨绝人寰的悲剧提前告诉父亲好让他把捐助的重心放在这两件事上,汶川地震和舟曲泥石流毫无疑问是衣尚树立良好民众形象的重要一步,但是在此之前的每一小步也应该走得谨慎小心才行。
来到曼谷的第六天我和父亲都决定回国,父亲得赶回a市去处理一些小型服装企业的合同问题,而我心里始终记挂着偌大一间景齐,当初王爵把景齐交给我的时候脸上那抹信任的神色我至今都无法忘怀,守护它是我的职责,我这样告诉自己,所以我不得不赶回去了。
从曼谷直飞回上海的航班比先飞去昆明再转机回a市的航班先起飞,所以我比父亲先走一步,坐在飞机上我才惊觉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和以隽联系过了,想想走之前的那场争吵我仍心有余悸,我不知道回去应该怎么面对以隽,我怕他再一次追问我肩上的牙印是不是王爵留下来的,我怕他对我的信任从此不复存在,我怕他会对我说:易尧,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原本以为一个礼拜的时间已经足够我冷静了,但是现在静下心来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仍然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边是父母半生的心血,一边是我两辈子的爱人,无论选择放弃谁我都舍不得,但是为了拯救衣尚我景齐大中华地区ceo的身份也确实瞒不住了,我唯一的筹码就是以隽足够信任我,但是显然这次我赌输了,我忽视了在爱情上没有人不自私这个事实,如果换做是我发现以隽肩上留有我之外的人留下的痕迹我说不定会更加抓狂。
我没有理由去责怪以隽对我的质问,这是我这一个礼拜以来唯一想通的问题,我已经伤害了夏思言,我又怎么能再去伤害最爱的以隽。
难道真的要承认肩上的牙印是王爵留下的吗?曾有一个瞬间我真的这样想过,或许只有这样爽快地承认以隽才能够息事宁人,我再保证从此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事情将得到圆满的解决。
但是这样一来根本就没有做错任何事的王爵何其无辜!他不该为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负责,我也不该把这盆污水泼到他脸上。
长达四小时的飞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我连衣尚的灭顶之灾都可以顺利解决,我掌管一个跨国企业也十分得心应手,但是我偏偏找不到一个解决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的办法。
四小时后飞机顺利降落在浦东机场,我没有盼望着以隽能够出现在机场大厅来接我的机,事实上以隽真的是没有来,我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回了景齐,连半秒钟都不想回家去休息。
一直工作到公司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楼下的保安上楼来查看门锁是否锁好了发现我还呆在公司里颇为惊讶,但是碍于我的身份他也不敢像驱赶其他员工一样把我扫地出门,我一向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我收拾收拾也就离开了公司。
在街上游荡了一个多小时我最终才决定回家,这个时候以隽应该已经睡了,至少回去不会碰面,这样想着我的心里才算舒坦一点。
轻手轻脚地打开家的大门,玄关一直到厨房这一路一片漆黑,客厅里也没开灯,倒是饭厅那边灯火通明。难道以隽在吃宵夜?可笑,以隽什么时候有吃宵夜的习惯了?应该是忘了关灯吧。
把钥匙和随身行李随手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我踢掉鞋子光着脚穿过客厅就往饭厅的方向走去,正好走到连接客厅和饭厅的那扇门时我就挪不动脚步了,饭厅的桌子上竟摆满了我最爱吃的菜,还都冒着热气,以隽身上穿着睡衣,双手撑在桌边有些昏昏欲睡,听见我靠近的脚步声他一个激灵,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我和以隽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这样的氛围其实真的很不好,压抑、沉闷、抓狂,让我几欲逃走。
“易尧,你回来了。”最后还是以隽先开的口,他笑着过来挽我的手,作势要把我拉到饭桌边坐下。
我全身都硬邦邦的,被以隽这样亲昵的动作一刺激差点条件反s,he地把以隽甩开,以隽显然也感觉到了我肌r_ou_的僵硬,脸上淡淡的笑意瞬间凝固,他仰着头看我,眉间的伤感和那道依旧深刻的伤疤刺痛了我的眼。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以隽的眼眶里雾气氤氲,很快就变得绯红,我知道他在强忍住眼泪。
我有些不知所措,一旦以隽泪水泛滥我就没辙,我怕见到他的泪水,因为我不该让以隽流泪。
“是我不对,和以隽无关。”一把将以隽拉进怀里,雨过天晴了,我原本还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以隽,但是现在以隽已经给足了我面子,他不追究了,他放我一马了。
怀里的以隽剧烈地摇头,整张脸都贴在我胸口上说话有些含混不清:“是我太小心眼,我不该不信任你。”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要把握的是现在和未来。”我轻轻地揉着以隽柔软的发,宠溺地在以隽头顶印下滚烫的一吻。
以隽缓缓推开我,踮起脚尖用他的唇在我唇上碰了一下,蜻蜓点水般迅速离开了,我笑笑,又想把以隽揽入怀中却被以隽伸手一把按住,制止了我的行动。
“怎么了?”我好脾气地问,“不是说好不再计较过去了吗?”
以隽抬起头看我,脸上的笑意轻轻浅浅:“我只是想补送你一份生日礼物。”
“哦?”我挑了挑眉,表示很感兴趣。
以隽冲我神秘一笑,然后就低下头去在我面前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睡衣上的扣子,我还以为这份生日礼物有多新鲜呢,可是看着以隽稚嫩的动作我还是忍不住一阵欣慰。
伸手按住以隽解扣子的动作,我强势地把以隽再次拉进怀里紧紧抱着:“以隽,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只要每天和你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以隽好笑地摇头:“易尧,你误会了。”
“我误会?”这下是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以隽挣扎着从我怀里出来,继续解睡衣上的扣子,我无奈,只好原地立正看以隽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了我的打扰以隽很快就把睡衣上的扣子全部解开了,只见他慢慢地将丝质的睡衣从左边肩头拉下来露出心脏所在的左胸,当我的目光触及以隽左胸上的那个“尧”字时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瞪大了双眼指着以隽胸口上的那个“尧”字刺青表示我的激动和疑惑。
这个刺青很显然是以隽在我离开上海去了曼谷这几天时间里去纹的,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我只是心疼以隽,他完全没有必要去遭这个罪。
见我吃惊得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以隽主动牵起我的右手贴在他左胸那个刺青上,而后对我坚定地说:“易尧,我把你放在这里,从今以后我会用心来信任你。”
2012—07—30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有r_ou_!!!另,晋江最近抽风得厉害,据说是神马系统坏了,正在积极抢修,预计8月5号才能彻底恢复,在此之前很多功能都会出现异常,比如文中某些字显示不了、作者更文经常更不上等等,望大家理解。
☆、第三十七章 刺青(下)
我从来没有想到以隽会为我这样做,他将我放在心上,他会用心来信任我,这些本来是我理所当然应该得到的,但是当我的手心贴上以隽左胸上那个滚烫的“尧”字刺青、感受到那颗真挚的心有力地跳动时我的大脑还是没忍住当机了。
在自己的身体上烙下另一个人的印记,这意味着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心甘情愿地交给了他心口上的那个人,而我又该用什么来回应?
“易尧?”以隽轻声唤着我的名字,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我脸上温柔地来回轻抚,深情的双眼凝视着我,“易尧你听到了吗,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怀疑你,姐姐也已经知道我和蔓霖分手的事,以后我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再抛弃我。”
轻轻勾了勾嘴角我笑得有些恍惚,望着眼前如此真实的以隽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来应景,只有手心覆盖住的那块刺青灼烧得我挪不开手,轻柔地摩挲着以隽胸口上我的名字,小声呢喃着:“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以隽咧开嘴笑了,主动搂住了我的腰扑到我怀里,把我抱得紧紧的,仿佛下一刻我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我也回抱住以隽,以隽明显更加纤细的腰肢让我的鼻头有些泛酸:“傻瓜,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我走了这一个礼拜你居然没有好好吃饭,瘦了这么多。”
以隽腾出一只手戳了戳我的后腰,异常暧昧地说道:“想你想的。”
心里一阵甜蜜,但我一向喜欢玩点口是心非的戏码,所以我推开以隽,故意假装不信的样子,挑着眉毛问:“真的?”
以隽佯装生气横了我一眼:“不信就算了。”说罢还转身就走,“桌子上的给我全部吃干净了,我去睡觉。”
这么好的机会我哪里肯放过以隽,赶忙伸手拉住已经走出一米远的以隽,讨好似的黏了上去:“谁说我不信了,我只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而已。”
以隽始终还是没装下去,一分钟不到就露了馅儿,两湾弯弯的月牙眼乐得很是好看:“得了,赶紧的,桌上的东西我忙活了一整天呢,总不能浪费了。”
我伸长了脖子瞅了瞅桌上平时爱吃的菜,又看看眼前活色生香的以隽,最终还是没忍住,猛地一下弯腰将以隽打横抱起就往卧室去。
怀里的以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劲儿的在我怀里挣扎着要下来,这种时候了我哪里还停得下来,整整一个礼拜了,不止我的心想以隽想得都快跳出来了,这具年轻的身体更是渴望释放黏稠的激情渴望得都快虚脱了,现在和以隽的关系y转晴了,我要是还不采取一点行动就太对不起为我付出这么多的以隽了。
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很快就穿过了客厅,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再往前迈了一步我和以隽一起跌进了柔软的大床,我把以隽锁在床和我之间,两只手分别撑在以隽头的两侧,我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倾洒进来,整间房间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ru白色的月光照在以隽的脸上让我心驰神往,于是双眼“虎视眈眈”地盯着以隽俊美的脸看,根本挪不开分毫。
身下的以隽终于醒悟过来我想干什么了,一张俊脸迅速红得直达脖子根,眼睛更是不敢直视我,只有小巧的嘴一开一合地做着“垂死挣扎”:“喂,你到底要不要吃宵夜啊?”
“吃,怎么不吃。”我坏坏地一笑,强制性地把以隽的头掰了过来让他直视我的眼睛,“不过我吃以隽就够了。”
以隽瞪大了眼睛,终究还是妥协了,嘴里小声嘀咕着:“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劳动成果你好歹也要尝一口。”
“菜留着明天吃,今晚吃以隽。”
“放到明天会坏掉的。”
“没事,开着冷气呢,坏不了。”
“那你要轻一点。”以隽撅着嘴,孩子般的样子次次都戳中我的柔软。
我笑笑,伸手抚上以隽的脸颊,俯下~身来贪婪地噬咬以隽圆润的耳垂,对着以隽的耳朵吹着热气:“我哪一次没有轻一点,嗯?”
以隽缩了缩脖子,偏过头来看我:“龙ji,ng虎猛的易尧哪一次都没有轻一点。”
看着以隽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对准那张控诉我太粗暴的嘴就吻了下去,以隽猝不及防,猛地睁大了双眼,嘴里“唔唔唔”地说着什么全部被我堵住,只发出了几个模糊的单音。
渐渐地,以隽不再反抗,反而异常配合我,双手捧住我的脸又是揉又是捏,灵活的舌头更是主动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卖力地吮吸着我的津液,舌头扫过我的每一颗牙齿,搞了半天,这个吻竟让以隽抢得了主动权,我很悲催地处在了下风。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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