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 作者:卿曦
第36节
灵机一动,我一个翻身就和以隽一起滚到了床那头,同时手上也没闲着,黑灯瞎火的也能轻车熟路地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以隽剥了个干干净净。
很快,肺里就快要炸了一样,我这才把以隽推开,喘了两口气又俯下~身去亲吻以隽,不过这次的吻不是落在以隽已经有些红肿的唇上,而是落在那个新添的刺青上。
轻轻重重的吻一下一下地印在以隽左胸的刺青上,以隽随着我的节奏大口大口喘息着,粗重的鼻息回荡在房间里刺激得我很快就丢盔弃甲了,下面的肿胀感一波接一波地袭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正吻得兴头上,突然间头皮上传来一阵刺痛感,我不得不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忽然之间叫停的以隽,问:“怎么了?”
以隽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主动在我唇上亲了亲,然后就伸手过来帮我脱衣服,我有些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只能任由以隽帮我脱衣服,直到以隽的手再次伸过来要帮我脱裤子时我才惊醒过来一把按住以隽贴在我小腹上的手:“以隽,你有些不正常。”
“在床上帮自己的老公脱衣服裤子有什么不正常的?”以隽看了我一眼,拉开我的手继续之前的行动。
这下我是想不吃惊都不行了,保持着一脸震惊的表情凑以隽眼皮子底下弱弱地问了一句:“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以隽说错话了?你刚才是在叫我‘老公’?!”
“你想赖账?”以隽“嗖”的一下将我的外裤连带内裤一把扯了下来扔到一边,眼里跳动的火苗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不是。”我立马摆手解释,开玩笑,以隽这一声“老公”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两辈子了,现在从以隽口中听到真是尤其的动听,所以我涎着脸想再听一次,“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刚才我没怎么听清楚,以隽再叫一次好不好?”
我伸出了手用手指头比了一个“1”,证明我并不贪心,只要再听一次就足够了。
没想到以隽这次这么好说话,不仅没有翻脸不认人还特别体贴地凑近我的耳边,温润的嗓音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以隽说:“只要老公想听,叫多少次都没问题。”
轰!脑子里一声巨响,我二话不说立即把以隽按在床上让他不能动弹,剩下的一只手慌忙地在以隽身后找寻着入口,以隽望着我一脸心急的样子不觉好笑:“让我来帮你可好,老公?”
以隽一边说一边将双腿缠在我的腰上,微微抬起tu,n部露出不断收缩的x,ue口,然后挣脱我的束缚伸手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落下许多细碎的吻,迷离的嗓音显示以隽也游离在爆发的边缘。
脑子里仅剩的一丝理智终于也举起了白旗投降,我一手托着以隽的腰一手扶着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器撞进了以隽的身体,温热紧致的甬道迅速将我重重包围,熟悉的满足感支配着我一下一下地狠狠撞击。
以隽不停地娇喘,双手更是死死地掐住我的腰,嘴里断断续续地叫着我的名字:“易尧……易尧……轻一点……轻……一点……”
要说在床上真有什么谦谦君子那才是笑话,虽然我清楚地听到了以隽的求饶,但是强健的腰肢还是不断往前推送着愈发肿胀的性~器,直达以隽身体的最深处。
“以隽……以隽……再叫一次‘老公’……我……想听。”
“啊……老公……老……公,轻一点……轻一……点……”
以隽全身都泛着诱人的粉红,衬托得他左胸上那个“尧”字刺青更加显眼,即使是在只有月光照明的情况下依然让我心神荡漾,这个人就是有一种能让我着迷的魔力,不管我去到多么遥远的地方,心里始终记挂着的永远是他。
单手勾住以隽的腰一把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让他贴在我的胸口上听只会为他加速的心跳,身下的抽~cha也随着热情的高涨而不断加速,一下比一下顶得更加深入,大脑已经不受我自己控制,我只能下意识地贴近以隽的耳边问他:“宝贝儿,你要我怎么回报你才好?”
以隽牢牢搂住我的脖子,瘦削的下巴搁在我的肩窝里,断断续续地说:“易尧……我……只要……你爱……我,我……要你……只……爱我……一个。”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最后一下猛力地顶送将我和以隽一起送上了性福的最高峰,我低吼着释放出压抑许久的激情,以隽也一口咬住我的颈动脉发出刻意压制的闷哼。
2012—08—03
作者有话要说:偶然看到一篇很好笑的帖子,讲的是攻受君的星座排名,没想到某曦胡编乱造的两个星座男居然十分合拍,狮子攻(易尧)x天蝎受(以隽)o(n_n)o~
受君no·4:
天蝎座冰山温情,属水性的天蝎座也是个盛出美人的星座,而且是神秘的冰山美人,别有一翻风味。你或是说天蝎座有些毒,但其实他也是个情感丰富的星座,只是不显露在外罢了,一旦打破冰冷的心防,其中性感妖娆绝非他人可比,号称百毒不侵的超级攻君,有胆的,赶快放马过来吧!
攻君no·6:
狮子座气势胜人一筹。‘什么?这么高贵的我竟然排到了第6名?你到底会不会看星座啊???路上给我小心点哦!’ 事实上,(小声地说),狮子座除了说话声音比较大,手势比较有力度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太像一个攻君了。可是狮子毕竟是王者嘛,就算他孩子气点,虚荣一点,到最后气势还是很强硬的。再加上强烈的自尊心和掌控欲,让他来做受的确有些难度,所以宠爱他的bf,就请忍耐一下拉!
☆、第三十八章 会议
2006年8月16日,我和以隽的会计师事务所终于如期开业,以隽很有先见之明,早在大二的时候就已经考取了注册会计师的资格证书,事务所里的其他会计师也是以隽早前就接触洽谈好的,一旦事务所开业他们就跳槽过来挂牌。
起初事务所并没有什么生意,全靠父亲的鼎力支持,把衣尚一年到头所有财务方面的审计和评估交给我们做,渐渐地,也有一些散客和小公司找上门来,基本上可以保证事务所的正常运营。
其实事务所赚不赚得了钱并不重要,只要以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就别无所求。
大四毕业之后以隽就彻底扎根在上海了,过着简简单单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一大早就回事务所处理业务,傍晚时分就买菜回家做饭,然后等我下班回家了一起共享晚餐。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事务所正常运作,衣尚也已经在国内初步站稳了脚跟,杜伊杨依旧不断吞噬着东南亚的市场并没有对衣尚把市场转移回国内多做阻挠,在我看来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只要保持这样的平衡不打破对所有人来讲都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再为了利益而勾心斗角。
2007年12月25日,应王爵要求我飞去纽约总部参加景齐亚太地区ceo2007年年终报告会,和其他亚太地区的ceo不同的是,我似乎特别受优待,因为来接我机的不是别人而是景齐的总裁兼董事长王爵,待会儿的报告会上我免不了要成为众矢之的了,我这样想。
所谓的报告会其实也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所有重要的信息和文件早就在第一时间通过景齐的内网传到王爵的私人邮箱了,所以这次的会议与其说是景齐的年终报告会还不如说是王爵在所有景齐的董事和马宏家族的成员面前立的一个下马威。
这一年多以来景齐的股价已经趋于稳定,这就意味着王爵这个景齐新一代领导人的位置越坐越稳了,他要在所有曾经想拉他下马的人面前证明在他王爵的带领下这几年景齐的业绩飙升得有多快,在他王爵的领导下景齐的发展前景有多大。
报告会上王爵打破惯例把我安排坐在他的旁边,于是整个报告会的过程中都不乏一些好奇和嫉妒的眼光投注在我身上让我如芒刺在背,虽然我极其不乐意王爵这样的安排,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即使王爵算不上无恶不作的“小人”,但是忤逆他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了,因为被王爵牵引着进入会议室的第一时间我就发现原本景齐的第一和第二继承人没有出现在会议上,这两个人是王爵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也是王爵坐稳最高领导人位置最大的绊脚石,如今这两个重要人物不知去向可想而知王爵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我始终铭记着景齐和马宏家族的人不好惹,就算是杀人放火警方也奈何不了他们,最多对外宣告某某某是意外死亡,然后就不了了之。
王爵大概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在椅子上坐下之后他对我意有所指地一笑顿时让我打了两个哆嗦,这个王爵不是当初那个专程回国“请”我加盟景齐的王爵,更加不是六年多以前和我初次见面的王爵,家族的内斗已经让他由内而外地改变,除了日渐自信和冷峻的面容我几乎就不认识他了。
会议下午三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傍晚七点,我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作报告,期间王爵一直在我旁边和我耳语,搞得我很不自在,周围更是有无数想要杀死我的眼光盯着不放,倒是王爵一派悠然自得,完全当那些董事局的老家伙和马宏家族的人不存在,自顾自地和我聊着他这一年多在纽约干的大事,听得我直冒冷汗。
等了一个下午终于等到该我作报告,王爵也好心地放我上台去汇报景齐大中华地区这一年的业绩和对未来的展望,整个汇报过程简直度日如年,除了王爵,台下的人都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盯着我看,眼都不带眨,夸张一点的居然有人面露不屑地对我比中指,这让我颇为不解,我就算再不济也不用对我做这么恶俗的动作吧。
半个小时的工作报告我只是照着本本在念,具体讲了些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台下是不怀好意的目光,还有王爵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不适合这种大场合。还好助理为我代笔的报告写得滴水不漏,我只管照着念完了就收场。
“今天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我刚一回到座位,王爵就对我刚才的表现发表了评论,连头都没转过来,眼睛盯着继我下台之后上台作报告的景齐泰国分公司ceo。
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有些百口莫辩,的确,刚才在台上我有些站不住脚,因为我事先没有想到这里的人对我的敌意那么重,我只不过是在为王爵打工,就算再不服王爵也不该把气撒在我身上。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我也没想着要狡辩,所以我很诚恳地承认:“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有些不适应而已。”
王爵勾了勾嘴角,笑得很浅:“你是不适应这种无聊的会议还是不适应这里的人对你奇怪的态度?”
嗯?我一皱眉,有些搞不懂王爵这话的意思,他这是要和我玩哪样?
“王总似乎话里有话,不妨直说。”
“这里太无聊了,我们出去再说。”
王爵说着就起身,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拽着我就往会议室外走,完全不顾忌这场报告会其实还正在进行中,与会人员个个都头顶问号眼巴巴地望着王爵以及被王爵强行带走的我。
“你干什么?”被王爵拖着出了会议室好大一段距离我才发作,脚下一顿卸掉王爵拉我的力,然后用力甩开王爵的手,同时迅速用双手护在胸前以防王爵又玩突然袭击,“你知不知道报告会还没结束?就这样走出来算是怎么回事?你的位置已经坐得很稳了是不是?当今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你造成威胁了是不是?”
本来王爵对我的突然发难有点猝不及防,但是一听完我的话他居然笑得差点掉地上去了,高大的身形抖得像筛糠一样,笑得很是肆无忌惮,我站一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我们现在所处的过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王爵他们自然是认识的,见到王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只能强装着没看见,我还是要脸的,这种情况我就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咱能换个地方笑吗?”我无奈,主动撤掉防备王爵的手过去拉着他就往最近的楼梯间走,“再说了,我真有这么好笑?”
王爵还有些收不住笑的趋势,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一进到没人的楼梯间他更是背靠在防火门上夸张地大笑了起来,搞得我满头黑线不知道他这是发什么疯,只能斜倚在墙边等他笑完了事。
在笑岔气之前王爵终于笑够了,帅气地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泪水,望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些郁闷地看他:“你看着我干什么?有话不能直说吗?”
王爵倒也不和我拐弯抹角,见我有些生气立马就正经了起来,双手c,ao在胸前直视我的眼睛,眼里的欣喜和灼热很明显:“你知道刚才我从你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吗?”
“听出了什么?”我有些尴尬地躲避着王爵炽热的目光,试探着问,“不负责任?”老实说我是真的觉得王爵这种行为绝对属于不负责任,作为景齐的最高领导人怎么可以这么随意散漫。
王爵啧啧摇头:“不,是关心。”
“关心?”我傻眼了,藏在鞋子里的脚趾头都抓紧了。
“你关心我,怕我就这样一走了之之后会被人抓住把柄。”王爵一脸自信地朝我靠近,我立马做出防备的动作,王爵笑笑之后停了下来,“你怕我会被拉下马,对吗,易尧?”
“这……”我有些接不下去了,我没想到王爵会这样想,这下是承认也不行,否认也不行。
王爵很会适时转换话题,我的为难显然他也看在眼里,所以他很聪明地一笑带过:“算了,我们换个话题,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条件反s,he地问:“什么地方?”
已经转身伸手拉开防火门的王爵回过头来冲我神秘地一笑,带给我刹那的晃神,耳边只有他标志性的低沉性感的声音:“去了不就知道了。”
2012—08—04
☆、第三十九章 圣诞
王爵开车带着我出了景齐总部的范围,沿着笔直的街道一直往曼哈顿的方向开去,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专心开着车,我也懒得挑起话题,自顾自趴在车窗边欣赏窗外不断倒退的夜景。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纽约的街道和商店橱窗都开始张灯结彩,节日氛围相当浓厚,而王爵带我去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位于曼哈顿中城的洛克菲勒中心广场,因为那里拥有纽约最大的圣诞树。
每年,纽约市政府都会派专人像选美一样到周围各地去物色新年圣诞树,这棵树既要高大挺拔、枝繁叶茂,还要长得十分均匀。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爵一直把车开到了第五大道,洛克菲勒中心所在的地方,把车停好之后王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两个圣诞帽,一个扣在我的头上,一个戴在他自己的头上。
我第一反应就是要把这么幼稚的东西摘下来但是王爵好像早有准备似的,极具杀伤力的眼睛对我一横,语气有些不容置喙:“今天是圣诞节,你就不能入乡随俗一下?”
我捏住圣诞帽顶上那个白球球的手顿时就僵硬了,内心经过几番挣扎之后还是把手放了下来,我有些无可奈何地对王爵说:“其实我从来不过这种洋鬼子的节日的。”
这一点我确实是没有说假话,前世在美国那么多年我都没能融入万恶的资本主义的怀抱,凡是有关什么耶稣基督之类的节日我早早地就敬而远之了,印象中只有一次是judy硬拽着我要来洛克菲勒中心广场参加圣诞节的狂欢派对。
judy是个性格直爽、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只要是她喜欢的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而我既悲催又很幸运地成为了她的目标,大二时她仅仅只在伯格教授的选修课上见过我一次就追着我不放了,其毅力和我这辈子碰到的夏思言绝对不相上下。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够成熟,意志力也不够坚定,在judy长达三年的穷追猛打之后我终于妥协,答应和她试着交往看看,正好也是在我前世唯一一次来纽约的洛克菲勒中心广场时judy在广场上那棵号称“纽约最大的圣诞树”下高调地向我求婚,我还记得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周围玩得正high的人们通通都被judy这一大胆而又创新的行为吸引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得我们水泄不通,我有想过拒绝的,但是有一种感觉叫做“骑虎难下”,我不能伤害一个如此真挚的女孩子,我也不能亲手毁了能让我留在美国的踏板,我更加不想毕业之后一事无成地回国去见以隽,所以我答应了judy的求婚。
王爵扯扯嘴角,浅蓝色的眼里迅速闪过一丝y鸷,霸道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你戴这顶帽子很好看。”
我还想说点什么争取一下,但是王爵的表情已经很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今天我还非戴这顶帽子不可了,透过车窗外的后视镜我看了一下自己的造型,真是要有多傻逼就有多傻逼,幸好这是在满是洋鬼子的美国,要是在国内就算王爵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戴,现在是局势逼人,我只能妥协。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一点,微笑着转过身来看着王爵说道,“洛克菲勒中心广场?”
“你知道我要带你去洛克菲勒中心广场?”王爵似乎对我知道大名鼎鼎的洛克菲勒中心广场很是吃惊的样子,“易尧,看来我一直都是小看你了,据我所知这可是你第一次来美国。”
王爵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在他面前这具二十三岁的皮囊下是个已经活了三十几年的灵魂,我附和着笑笑,然后把我前世对这个庞大的建筑群所了解的娓娓道来:“洛克菲勒中心是一个由19栋商业大楼组成的建筑群,由洛克菲勒家族投资兴建,占地22英亩,位于曼哈顿的中城,横向占了三个街区,纵向也占了三个街区,当今世界除了皇宫之外这样庞大的私人拥有的建筑群已经很少见了。”我看了认真听我讲话的王爵一眼之后继续说,“你也说了今天是圣诞节,洛克菲勒中心广场拥有全纽约最大的圣诞树,是全纽约乃至整个美国节日氛围最为浓厚的地方,除了这里我想不出你还能找到其他什么地方可以超越洛克菲勒中心广场。”
王爵对我赞赏地一笑,还伸手过来帮我理了理头上有些戴歪了的圣诞帽:“看来你这个景齐大中华地区的ceo我真是没有选错,不仅工作能力了得,还具有同互联网一样‘不出门就知天下事’的功能。”
我往椅背后缩了缩,故意酸溜溜地回了王爵一句:“我再厉害也不及王总的万分之一,一年半的时间就坐稳了这个烫屁股的景齐最高领导人的位置,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爵只是横了我一眼,奇迹般地没有像强迫我戴帽子一样对我采取“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的策略,借着车厢里昏黄的光线我看见王爵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想想也是,在这么大的集团和家族里面要占得一席之地需要付出多少心血,要耍多少手段、玩多少y的都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和想象的,可是王爵做到了,但是毫无疑问他也累了。
“你以为我已经彻底坐稳了?”王爵突然苦笑了一下,可能为了避免尴尬他只用侧脸对着我,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某处,不知道他在看着什么地方,“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所以易尧我需要你继续支持我。”
王爵想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心知肚明,他要我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继续帮他,但是这和我原先的想法相悖,我有自己的事业需要打理,不能一辈子活在王爵的羽翼和y影下,所以我立马就把话说清楚了:“我说过等你真正得到景齐之后我就离开,这是我答应帮你的条件,你不记得了?”
“今天是圣诞节,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么扫兴的公事了。”王爵居然和我玩起了岔开话题这一招,我哪里肯就这么算了,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以我对王总的了解,不出一年景齐就会尽归你所有。”
“那就借你吉言。”王爵这句话很明显是不想再谈了,冷峻的脸上肌r_ou_紧绷着,我也见好就收,率先开了车门出去了。
王爵紧跟着我也出来了,锁好车之后我们一路无言步行到了洛克菲勒中心广场,和前世时一样,一到圣诞节这里就人满为患,但是节日的气氛真是好得没话说,连我这个一向对洋节没兴趣的人都会被感染,可能王爵也是个感性的人,一见到广场上的年轻男女们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开心幸福的笑容他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刚才那段稍显不愉快的小cha曲应该就算是揭过去了。
广场的中心像往年一样矗立着一棵巨型的挪威云杉,据我目测大概有二十几米高,树上挂满了好几万盏的彩灯,树顶还安装了一个光芒四s,he的水晶星星,即使远远地观望也觉得十分壮观,也只有美帝国主义才搞得出这种极尽奢侈的场面,我这样想。
周围都是狂欢的人们,人声鼎沸的场面有些不受控制,我虽然被这里节日的氛围所感染,但是我不太喜欢人挤人,就像我生平最讨厌高中时天天挤食堂吃大锅饭一样,纯属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人太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回去了。”周围太嘈杂,我只能扯着嗓子吼才能让王爵听清楚我说的话。
王爵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头上戴着的圣诞帽已经被拥挤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看起来有些滑稽,一向不羁的他也懒得去扶正,拉着我就还想往广场中心那棵圣诞树挤过去,完全不理睬我想要回酒店的急切心情。
我急了,一把拉住王爵不让他继续往前挤,对准他耳朵就是一通狮子吼:“我说我想回酒店了,这里太挤了。”
王爵也学着我的样子凑近我的耳边大声吼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挤进去了。”
我顿时在心里猛翻了两个白眼,这种状况只有傻逼才会去挤,况且来这里狂欢的都是些ji,ng力充沛、活力四s,he的少男少女,王爵好说歹说也是三十有一的人了,而且还是景齐的总裁兼董事长,和这群小年轻瞎参和什么呀他这是,要是传出去了别笑掉董事局那群老家伙的大牙。
我想拉着王爵往外挤,王爵就加大手上的力度把我往里面拖,最终我败下阵来,被王爵使劲儿拽着冲进了整个广场装扮得最最ji,ng致的圣诞树下。
虽然温度零下,但是经过这一通壮烈地挤来挤去我还是有些发热外加气喘,王爵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进入“安全地带”他就帅气地把大衣一脱扔给圣诞树下站着的一个保镖打扮的人,这个人周围还站了几个同样打扮的人。
我望望喘着粗气的王爵,又望望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保镖们,最终没敌得过心底的好奇心,我问王爵:“他们是?”
“黑西装、黑墨镜、面无表情,这种电影里经常有的元素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王爵终于把气喘匀了,这才有空把头上的圣诞帽给戴正了,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俏皮?呃……对,确实是俏皮,因为我找不到其他更加适合的词语来形容。
“刚才挤得那么辛苦你不让你的保镖护着你进来,倒让他们安逸地等在圣诞树下,难道就为了让他们给你拿衣服?”我撇撇嘴,对王爵这种奇怪的行为不置可否。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他们守护。”
“这棵圣诞树?”我四处望望,这里最值钱的东西应该就是这棵圣诞树了,所以我觉得今年洛克菲勒中心广场上的圣诞树说不定就是景齐集团赞助的。
王爵好笑地摇摇头,忽然把双手搭在我肩上,我想躲却差点被王爵拉进怀里,吃过一次亏的我只好乖乖地让王爵把手搭在我肩上,拳头攥得紧紧的垂在身体两侧,要是王爵再有什么进一步的行为我就毫不客气地在他俊俏的脸蛋儿上来两拳。
“易尧,我想送你一份圣诞礼物。”王爵望着我,浅蓝色的眼睛在上万盏的彩灯照s,he下犹如宝石般璀璨。
我下意识地问:“什么礼物?”
王爵笑笑,偏过头冲圣诞树下时刻准备着的保镖用英文发号施令:“拿过来。”
我满脑袋问号,只见一名保镖踩着梯子在圣诞树上取下了一个类似文件夹的东西,然后走过来恭敬地双手递给王爵。
王爵以眼神示意我接过来,我望望保镖手里的东西又望望王爵,心里始终有些疑惑,所以我没有接。
王爵见我不接也不生气,只是好脾气地自己动手把文件夹从保镖手里接了过来,然后再次递给我:“打开来看看。”
“你什么意思?”王爵这么希望我打开文件夹倒让我更加不敢接,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差点撞到人。
王爵看我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咧开嘴笑了:“我不会害你就是了,不用这么露出害怕的样子。”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无功不受禄’,王总也有一半的中国血统,应该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王爵举了举手里的文件夹,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没有功劳的人自然没有俸禄,但是易尧你不同,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这份礼物你受得起有余。”
“工作上的事是我的职责所在,更何况王总也有每个月定时给我发薪水,所以这份圣诞礼物我不能收。”
“还是这么固执。”王爵耸耸肩收回了手,“要是你觉得这里面是景齐的股份或者房产之类的东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被王爵戳中痛处我心里很不好受,没错,我真的以为文件夹里面是景齐的股份或者房产,我以为这是王爵用来留住我继续为他办事的另一种手段,但是现在王爵明确告诉我不是,那就是我在自作多情了,多多少少有些尴尬的,所以我只能尽量说些话来掩饰:“不管是什么,我都不能收,这样行了吧?”
“嘴硬!”王爵有些生气了,一把撕开文件夹掏出里面的东西对准我的面门就扔了过来,十几张a4纸“啪”的一声拍在我的额头上,随即飘落了满地。
我被王爵这一拍给拍懵了,久久都没有缓过劲儿来,直到耳边王爵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捡起来!”
我诧异地望着王爵,觉得屈辱极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刚才我和王爵僵持不下已经吸引了周围一些人的关注,现在他拿一沓文件狠狠地拍在我脑门上还要我去捡起来!
一股火气瞬间就冲上了天灵盖,我一直因为王爵现在的身份不同而对他事事言听计从,尽量不去忤逆他,但是他今天这种行为实在是让我有些忍无可忍。
“你自己扔掉的东西凭什么要我捡起来?!”为了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小,所以我不客气地用中文朝王爵怒吼,“你养了那么多条狗为什么不让他们帮你捡?我只是答应帮你打几年工,不用事事都按你的心意来,别太狂妄了,王爵!”
周围看热闹的人和几个保镖见我这么抓狂的样子又苦于听不懂中文都一脸迷茫,王爵被我一吼也怔楞了几秒钟,原本喧闹的广场安静了不少,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回过神来之后的王爵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我居然没发现你这么有脾气!”
我一把抓下头上的圣诞帽狠狠扔在地上,也回了王爵不屑的一眼:“人总该有点脾气,因为某些人欺善怕恶。”
“欺善怕恶?”王爵似乎觉得这个成语很有意思,细细咀嚼着,居然也不再为难我了,叫了一个保镖把满地的文件捡了起来重新递到他手上,然后硬塞给我,“你看清楚这是什么再来兴师问罪也不迟。”
纵使再讨厌如今变得蛮横不讲道理的王爵我还是很没骨气地瞟了一眼王爵硬塞给我的东西,目光一触及抬头那几个大字我就呆住了。
2012—08—05
☆、第四十章 水晶
“怎么样?”一旁的王爵笑得有些得意,低沉的嗓音里透露出些许高人一等的意味,“你以为我是你想象中那种财大气粗到随便将股份送人的傻瓜?”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举着手里的一沓文件问王爵,“你认为没有你这一单生意我的事务所就做不下去了?”
王爵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轻蔑的表情毫不掩饰:“你以为我不清楚你那事务所的运营状况?”
王爵知道会计师事务所的事我并不感到奇怪,就算他现在告诉我他派了世界顶尖的私家侦探来监视我的一切行踪我也不会觉得惊讶,怪的是他居然“好心”地要帮我改善事务所现在无法盈利的现状,我没办法揣度王爵心里的真实想法,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表明立场,所以我委婉地拒绝道:“至少不是负盈利。”
“原来你那家会计师事务所是专门开给你舅舅玩儿的。”王爵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而后恍然大悟般假意地笑笑,“是我揣测错了你的想法,不盈利也没关系,大不了等到真正开不下去的那天关门大吉就是了,以你现在的资产要承担起一家小型的会计师事务所倒闭带来的损失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王爵的笑容瞎子都看得出来实在太假,说的话更是话里有话,刚才他当着众人的面把一沓a4纸扔我脸上还要我捡起来时我就知道他不会再像几年前一样因为惹到我而低声下气地向我道歉,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我居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些可以肆无忌惮地和王爵唱反调的日子,而如今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多了很多很多的顾虑,我不能只考虑自己一个人的口舌之快而将其他我在乎的人和物置于危险的境地。
虽然心里还是很窝火,但是我可以怎么样?跳起来扇王爵一个耳光,然后大骂他欺人太甚?恐怕我还没靠近王爵就被他身后警戒的保镖们拖出去老远了。
刚才那一通咆哮之后王爵的保镖们已经对我有所提防,即使戴着墨镜我都能感觉到隐藏在黑色镜片之后的一双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瞄准的目标是我。
若不是活了两辈子心理素质够强硬我都不知道面对王爵这样强劲的对手场面上还能不能撑得住,而我也不得不猜测他刚才说的话里有没有如果我不接受他的好意我和以隽的会计师事务所就会面临灭顶之灾这层含义。
王爵总是很擅长和人打心理战,他清楚我的一切弱点,所以他可以很轻松地击中我最在乎的某一点然后大获全胜,这一点我打心眼儿里自叹不如。
权衡之下,我还是决定打掉牙齿和血吞,狗腿子的样子我做不来,但是吃了闷亏之后还要对着摆我一道的人面带微笑我自认为还是可以驾驭得了。
王爵c,ao着手好整以暇地等着我说话,我在心里暗骂自己几句没种,对上王爵时又换上了公式般的笑:“王总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很肯定我的事务所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倒闭?”
“aybe。”王爵挑了挑英挺的眉,笑得意有所指,“我想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更新的速度有多快,就算今天还能盈利的公司说不定明天就销声匿迹了,更何况你那蛋大一样的会计师事务所?你不想你舅舅出去打工受老板的气你就开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给他经营,出发点必然是好的,但是你又有没有想过事务所的生意平平他的心里会好受?他只会认为是他没有能力,这样一来还不如让他去外面给别人打工受那份气。”
王爵的话让我感觉有如醍醐灌顶,我一直认为应该要保护以隽不让他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所以我开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给他让他施展抱负,这一年多以来事务所的生意总是没有什么大的起色,起初我也没觉得非要盈利不可,被王爵这一提醒我才明白我忽视了最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以隽的自尊心,这是以隽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虽然以隽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他因为事务所生意不好而不开心,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检验真理的有效工具——时间。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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