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的巫术笔记

我的巫术笔记第46部分阅读

    是百万富人。”

    “是啊。他是我舅舅家隔壁的,以前家里很有钱。”

    “那他现在怎么被高利贷逼得跳楼自杀了?”

    “我刚才听他的家人讲,他被一些狐朋狗友带坏把家产全赌光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学好。”

    “这也怪不得年轻人不学好,要怪还是怪这个社会太坏了。”

    我听完这两个护士的话后,心里极想吸一根香烟来解解闷。但我口袋里已经好久没有装过香烟了,我便烦躁起来,探头朝医生的办公室里瞧了瞧,她还在跟那个好色的医生说笑。

    我见他们一时半会马蚤情不完,便去卫生间洗一把脸。在我回到走廊时,她终于跟那个好色的医生马蚤情完了。

    她笑着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咯咯。”她笑起来很迷人,一双凤眼真漂亮,真是一个尤物。

    她的姿色比胡梦琳美不少,但她却没有胡梦琳那么好的福气,只嫁了一个南湖富翁,而且还是一个极吝啬又恶毒的南湖富翁。我真替她感到悲哀,但我一见到她迷人的笑容时我就觉得我的想法对她来说太没有意义。人真是一个复杂的动物,有太多的不可思议的想法和活法。

    “我上了一下厕所。”我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笑道:“可以啊。走吧。”

    我跟她走出卫生院的大门,便好奇的问:“你老公不给你钱?”

    她说:“是的。”

    我问:“一点也不给,那你怎么生活?”

    她笑了笑,说:“我在这里无论买什么东西都是赊账后让他来替我埋单。他从来不给我现金,所以你刚才向我借钱时,我真的没法帮你。”她淡淡地说着望了望太阳,然后对我说:“你跟我回去吧,到我家去调养身体,他最近几天不会回来的。”

    我担心去她家万一被她老公看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没准她老公因为跟我说过那些话,而对我下黑手。不过我现在除了接受她的帮助之外,又没有别的援助。

    我现在急需像她这样的好心人援助,否则我在南湖这个该死的地方没法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于是问:“方便吗?”

    她对我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就我一个人,很方便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她这句话说得很露骨,我有点不适应。

    “喂,你在想什么?”她笑着问我:“难道你怕什么不成?”

    我笑了笑,说:“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她朝我妩媚地笑着说:“这才像一个男人。”

    我笑着问:“那什么样的男人不像个男人?”

    她笑道:“有很多男人不像个男人,不过我最讨厌婆婆妈妈的男人了。”

    我哈哈一笑,我的确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男人。

    “你笑什么?”她问。

    我耸了耸肩膀,说:“我很开心是你喜欢的那种男人。”

    “我也很开心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她说完用鼻子嗅了嗅我的衣服,皱起眉头,接着说:“咦,好大的汗味。走。”她拉着我往车前走。

    我问:“去哪?”

    她笑着说:“你现在一身臭哄哄的,我带你去前面的服装店买几套换洗的衣服。”

    我尴尬地说:“这多不好意思啊,老让你为我破费。”

    她笑着说:“这有什么关系呢,将来我要是落难了,你帮我不也一样吗。”

    我朝她笑了笑,说:“嗯。”

    她紧接着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么?”

    我问:“什么问题?请讲。”

    她说:“假如我落难了,你会帮我吗?”

    我哈哈一笑,说:“这还有疑问吗,当然义不容辞了。”

    她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们男人没有一句真话。”

    我说:“你可以怀疑一万个男人说话不算话,但你绝对可以相信我的话。”

    她扑哧一笑。

    我问:“你不相信?”

    她开心地说:“在你没有做到之前,我相信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的确如此。”

    “走吧,我们去买衣服吧。”

    “卖书喽,卖书喽,很便宜的旧书,都是世界名著,才两块一本大甩卖了。”

    她突然对我说:“走,我们去那里买两本书回去解闷。”

    我跟她走到路边一个摆地摊书的老者跟前,她选了一本《飘》和《了不起的盖茨比》。这两本书还有八成新,想必是从哪家书店上直接下架下来的。我知道现在中国的读书人愈来愈少,尤其是世界名著方面的读者更加少了,这是中国文学的悲剧,也是中国人的悲剧。

    我笑道:“没想到你这么爱百~万\小!说。”

    她说:“你上次不是问我为什么读那么多书吗。”

    我笑了笑,说:“你不说我倒忘了。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读那么多书呢?”

    暗算与柔情(45)

    她说:“因为孤独。”

    她说这话时,神情很异样,我不知道她的孤独是什么,便不再问她为什么孤独,静静地跟随她往前走去。

    这个镇子虽小,但服装店却倒有两家像模像样的,里面摆放的衣服倒也时尚新潮,我放眼望去还真有几款服装合我的心意。

    她领着我走进一家叫风采的服装店,她告诉我这是镇上最大和款式最多的服装店。她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是由这家服装店的老板提供。

    店老板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我们进门前正坐在柜台里打着盹,一见到我们进去便热情地站起来招待我们。

    显然她跟店老板娘是老熟人,一见面叽叽喳喳地聊起家里长短和服装生意等等话题。好像这些话题她们一见面不聊会有很大的损失一样,我在她们聊这些无聊的话题时,便独自走到男士衣架前挑选自己合意的衣服。这些服装都是夏装,大都是时下流行的时尚款式,想必这店老板对服装流行的风向把握的很准,现在城里人与乡下人穿衣戴帽都没有什么区别,都在追求时尚。即使时尚令他们显得不伦不类,他们只要社会流行什么他们也会跟风。我不是这类人,我只选择自己喜欢的款式。

    我仔细察看了一下服装的牌子,这里居然有很多名牌服装,但仔细辨别布料和做工就会发现都是冒牌货。不管是正牌货还是冒牌货,我现在人都穷到这份上,什么都无所谓了,最要紧的是能够穿起来得体和舒适。

    这时她朝我大声说:“你喜欢什么款式的自己选吧。”

    我笑了笑,说:“好的。”

    我在第二排的衣架上,看中一套灰色上衣和蓝色牛仔裤的v领短袖休闲装。这款服装我以前就买过,听说是哈韩一族最喜欢的款式,我可不是什么哈韩一族。我只是去年跟朋友去店铺买夏季休闲装时,见他看上这套款式挺精神的,便也买了一套。

    我走过去,一共选了两套休闲装,另一套是一套白色的v领短袖休闲装。我想加上身上这套有三套换洗的衣服,应该够自己在这里穿了。

    她见我挑完衣服,就说:“你去试一下看合不身。”

    我说:“好的。”

    这家店铺可能生意清淡,没有装空调,装修只比一般店铺稍微高档一点,也不入什么档次,空气很闷热,只有一台电风扇在柜台里供老板娘自个吹。

    她在我进试衣室试衣时,便凑到老板娘跟前吹电风扇。她一边用手揩着汗,一边笑着对老板娘说:“这天真是热死人。”

    老板娘笑着说:“是啊。这个小伙子是你的亲戚吧?”

    她笑了笑,说:“嗯。”

    不一会儿,我满头大汗地从试衣室里走出来,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整个人显得很精神和阳光。

    她望着我笑得很甜美,很纯情,一点都不像。

    我见她望着我笑得很特别,不由得有点不自在起来。我为了掩饰自己的自在,便笑着问她:“这身衣服怎么样?”

    老板娘抢道:“这身衣服很配你,你穿起来很帅气。”说完哈哈直笑。

    她也说:“嗯,挺好的。”

    “阿艳,我的背搭缝好了没有?”这时木仁行带着孙子走进来。

    小家伙一眼就认出我,便对爷爷说:“爷爷,这个大哥哥不是那……”

    木仁行呵斥小家伙:“别多事,闭嘴。”

    我知道木仁行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想让我知道他们爷孙俩昨晚救过我。但木仁行这时却突然冲上前来朝我的额头一拍。

    我大吃一惊,喝问:“喂,你干什么?”

    她也上前问木仁行:“木师傅你搞什么?”

    老板娘忙上前劝道:“你们别吵,有话慢慢说。小兄弟,木师傅是道士,你别生气。听木师傅怎么说。”

    木仁行说:“小兄弟你被人下了黑山霉运咒,我刚才一进门就看到有不干净的东西围上你作怪。”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我已经看到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老是围着我吹鬼气什么的,让我走霉运。但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我都假装没有发现,只是在一步步小心提防着。

    虽然木行仁昨晚救过我,但我不知道木仁行是友是敌,这人太复杂了,像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于是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不干净的东西干吗围上我作怪?”

    木仁行问:“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郑小山的人?”

    我问:“郑小山是谁?”

    “郑小山是个大坏蛋,是个黑巫,他专门干坏事,你肯定得罪他了。哼。”小家伙抢道。

    木仁行朝小家伙喝道:“誉儿不得无礼。”

    我说:“不会吧,我才来你们这里,我没有得罪过谁啊?”

    但我一想到自己来到南湖镇之后所遭遇的一连串不幸事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木仁行说:“小兄弟我问你,你是不是被眼镜蛇袭击过,并且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了一个中年男子?”

    暗算与柔情(46)

    我说:“没有啊。”我说到这儿突然想起自己在梦里,遇到过一个叫郑小山的中年男子。难道那个梦是真实的?我是巫师,我知道这是有可能的,于是我把那个梦告诉木仁行。

    木仁行听完我那个噩梦,神色顿时很凝重地说:“这么说来……”

    突然,一道红光朝木仁行飞刺过来。

    木仁行立即用通灵术大喝一声:“何方妖孽在此作怪。”说完立即冲出店铺,嗖的一声藏身朝那道红光追去。

    誉儿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她这时一把拉住我说:“走。”

    我说:“我们在这里等木师傅吧。”我想等木仁行回来,看他有没有办法帮我破解我法力尽失的办法。

    她说:“他会害死你的。”

    我问:“他为什么要害死我?”

    她神情不自然地说:“你,你别问这么多,你跟我走对你有好处。”

    我现在根本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友人。我见她这么照顾我,当然将她当成友人,当然本能地听从她的话。

    我跟着她走出服装店钻进她的车,两人开车飞速驶离服装店。

    在车上,他不解地问她:“你快告诉我,你干吗叫我走?”

    她很紧张似的说:“我担心他是你的仇人派来害你的。你想一想,我们刚进服装店不久,他就来了,我觉得这里面很蹊跷。”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事有一些蹊跷。也许她分析的不错,但木仁行昨晚却救过我,如果他要害我,他为什么昨晚又要救我呢?

    不过随即我又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想了想,感觉这事不会这么简单。我现在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只有继续走一步算一步了。她现在是南湖唯一一个肯帮我的人,那么我肯定只能问她下一步怎么办了。

    她在我问完后,说:“我现在带你去五山村,我家在那里有一座很大的老宅。我陪你到那里养几天伤,等你养好了伤咱们再另做打算。”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但我马上却又想到自己的车,便说:“我有一件事情,还需要你帮个忙。”

    她开着车超过一辆拖拉机,问:“什么忙?”

    我说:“我的车还在老包那里,要是不早点取回来,我担心老包会把我的车卖掉。”我说完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她哈哈一笑,说:“这个没问题,我跟老包说一声去,等你有空了再去取,不会有事的。”

    我笑道:“那就谢谢你了。”

    12

    老包再怎么想刁难我,想谋取我的车,但他一见到她却不敢不给她面子。因为周立海在当地是一个土霸王,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她是周立海的妻子,老包怎么都得给她一点薄面。

    她一句话,老包立即答应。

    但老包这个老混蛋在答应她时却对我投来一瞥极古怪的眼神,那眼神很异样,几乎包括很多不善的含义。

    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他的眼神好像在告诉我,我跟她搞在一起必定会有更大的祸事让他幸灾乐祸一样。

    我真想揍他的老脸,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揍他的时候。

    我和她向老包把事情交代完后,跟着她走上车。

    正在她启动车时,我突然从车窗里看到昨天在路上搭我车的那个自称业余摄影家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正从我们左首边的小路上,骑着摩托车来到老包跟前。

    那个年轻人仍然一身跟昨天一样的行头,一个业余摄影家的打扮。他一边停下摩托车一边对老包坏笑着叫道:“老包,昨天我帮你弄来的那个傻子,他还没来取车吗?要是他再过两天还不来取车,我有一个在东莞做二手车的哥们会来……”

    “人家来取了。”老包赶紧对他说,同时眼睛朝那个年轻人使了使眼色。

    那个年轻人被老包这么一说,开始一愣,紧接着头一偏就看到坐在副驾驶室的我。

    他一见到我脸色立即不自然起来。

    我读懂了老包对那个年轻人使眼色的含义,更读懂了那个年轻人看到我突然脸色不自然的原因。

    我的车之所以坏了,就是因为他们在合伙暗算我。

    我现在最恨别人暗算我。

    我的火气一下腾地冒出三丈高,但正在我准备跳下车去揍他们的时候,她已经轰的一声把车启动,朝前开去。

    我急忙叫她:“停车!”

    她没有停车,只问:“你想干什么?”

    我火冒三丈地说:“我的车是被那个年轻人跟老包合伙搞坏的,我要去找他们算账。你快停车,我要找他们算账去。”

    她急忙说:“你不能去。”

    我说:“为什么?”

    她说:“你现在受了伤,还有他们人多,万一你这样就去找他们,他们根本不会认账的,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你比我更清楚。”

    她这番话有道理,于是我放弃了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的想法。

    还是等我先摆平暗算我的敌人之后,我再去找他们算账。

    我咬了咬牙,说:“你说得对,我听你的。”

    她咯咯笑道:“这就对了嘛。”

    我笑了笑,不再吭声,把目光投放到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山村风景,在远处的田野上,我又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女人,她仍然踽踽独行。那个女猴精在她头顶上,带着一群蝴蝶仙子跟随她飞舞而去。

    暗算与柔情(47)

    我真想得到她的帮助,也想问她为什么这么孤独。可是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她跟我只是陌路人,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喂……”突然我听到她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问道:“什么?”

    她笑着说:“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忘我?”

    我笑了笑,说:“我在想美女。你信吗。”

    她笑道:“男人不都这样。”

    我笑着说:“你这话把我大众化了,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大众化。”

    她哈哈一笑,说:“那你是什么化的?”

    我说:“总之不是想的那种大众化的。”

    她朝我妖媚地笑着说:“那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你了。”

    我的意思被她误解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便笑了笑不说了。

    我对她可没有大众化的想法和做法。

    她一路开着车,不一会儿把我带到了五山村。

    五山村座落在南湖西面的群山间,因为此村背后有五座大山,便叫五山村。这里风景优美,四周群山环抱。听她说在十几年前,这个山村里还有很多人家居住,但现在山村人家大都陆续搬出大山到镇上安家落户去了。结果有不少破旧的农舍已经空无一人。

    她告诉我周立海家以前也是五山村人,周立海的爷爷和父亲那两代都是在这栋老宅里住的。后来周立海做煤矿生意发财了,全家才把家搬到周家村去的,因为周家村那里离煤矿很近又交通方便,而这里离煤矿又远又交通不便。

    我沿途看去,这五山村四周山峦叠翠,鸟语花香,可以算得上世外桃源。但是这种世外桃源,现在再也没有人愿意居住,因为人们都喜欢往热闹的地方聚集居住。

    不一会儿,她开车载着我来到周家的老宅门前。

    周立海的父亲经常会派人来打扫这栋老宅,所以看上去仍然像有人常住一样整洁。

    一看就知道这栋老宅的建造年代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青砖上长出了青苔和白色的盐硝。

    从外观上看,这栋老宅仍然很坚固,一律的砖木结构,井字格局,共有两层,画梁雕栋,古香古色,每一层有很多厢房,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院落。

    想必建造这栋老宅的人家,当年一定是一户大户人家,没有一定的财力,在这样的山村里建这漂亮的大宅子,是不可能的。

    她将车停到老宅的大院门前,说:“到了,你看怎么样?”

    我推开车门下去,扫视四周,说:“不错,这里很幽静的。”我指着屋后的竹林说:“这片竹子是你们家的吧。”

    她下车走到我跟前,说:“是他家爷爷当年从周家村搬迁过时种的。”

    我问:“他们家以前是周家村的?”

    她说:“是的。”

    我好奇地问:“那他们家以前为什么要搬到这里来,而不直接在周家村建这栋大宅?”

    她说:“这里面有一个故事。”

    “有一个故事?”

    “是的,有一个故事。”

    “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你想听。”

    “如果你愿意讲的话,那就请你讲一讲吧。”

    她笑了笑,说:“好吧。”

    原来这栋老宅在解放前是当地一个土匪头子的。那个土匪头子在新中国建立后因为不肯向解放军投降,一直负隅顽抗,于是解放军派兵围剿他。但那个土匪头子因为占据险要地势,解放军几次进攻围剿都失败了。

    就在那时周立海的爷爷因为是当地一个猎户,了解进山的暗道,于是解放军请他引领部队进山成功剿灭了土匪头子。

    因为剿匪的解放军头头是周立海的亲戚,他收取周立海爷爷的好处费之后,利用职务之便假借犒赏周立海爷爷领路之功的名义,把土匪头子这栋大宅“犒赏”给周立海爷爷了。

    从此,周家就搬到了这栋大宅里生活,靠打猎和种田为生。

    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周立海的爷爷当年肯定不会拿钱去贿赂那个解放军头头。”

    她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笑着说:“因为那个解放军头头贪财的话,他随时都可以暗中从被剿灭的土匪头子那里捞取不少钱财,我想周立海的爷爷只是一个猎户,他不可能有什么钱财去收买那个解放军的头头。”

    她坏笑道:“你觉得周立海的爷爷会用什么方法收买那个解放军的头头呢?”

    我说:“这个我得请教你了。”

    她哈哈一笑,问道:“你们男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明白了,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她朝我妖媚地笑了笑,说:“真不愧是一个男人。”

    我说:“难道……”

    她说:“你没猜错。当年那个解放军头头看上了周立海的奶奶。周立海的奶奶为了帮助丈夫谋取这栋大宅,便主动向解放军头头投怀送抱。”

    我仔细看了看这栋老宅的前门屋檐,画梁雕栋的图案都挺别致和讲究的,想必那个建造此宅的土匪头子没少花银子,他也不像现在的j商只一味财大气粗一点欣赏艺术的细胞都没有。

    正我欣赏前门屋檐时,有一个干瘪的老女穷鬼,她看到我们往门前走去,便站起来驼着背咳嗽着转身从厚实的大门上穿进去。大门的两扇门叶是由整块的樟木制成,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那些图案跟上面的朱漆一样已经破损不轻。就像一位经历许许多多沧桑的老人一样,虽然衰老不堪,但充满了故事。

    暗算与柔情(48)

    屋檐下有两只燕窝,里面有小燕子在叽叽喳喳地叫唤。有一些大燕子,一只接一只地叼着食物回窝喂小燕子。

    她拿出大门的钥匙吱呀打开厚重的大门,回头对我笑着说:“进来吧。”

    我笑着跟她进去,走进大门,就仿佛穿越时空一样,一下从现代穿越到了解放初期。我好奇地打量这栋老宅的内部结构,这真是叫艺术。井字两边全是大大小小的厢房,估计有十多间。从大门直通大堂,天井很长,光线充足。满地都是青石板铺就,人走在上面发出哒哒的清脆步子声,很是空灵。

    我走在青石板上扫视四周的厢房,能够听到这里当年土匪寻欢作乐的场景。

    不过整栋大宅内很阴凉,阴森森的,有很多鬼怪在里面活动,一个猫人朝我迎面飞扑过来,他可能不知道我是巫师。是直接朝我飞扑过来,如果我看不到他,他肯定会从我身上飞着穿过去。但我看到他,于是本能地闪开。

    那个猫人一见我见到他闪开,立即尖叫一声:“啊,他是倒霉蛋巫师!”说完忽闪不见了,紧接着四周很多鬼怪都忽闪不见了。

    我才不在乎他们的存在,我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跟随她朝前走。

    我们走过井字天井,走进大堂屋。

    这里的摆设很古风古韵。

    大堂上首是神龛,神龛里面摆着祖宗的灵位和一尊财神爷。其实这样的摆设是不对的,因为神龛里不可以同时摆放祖宗灵位和财神爷,一个是祖宗,一个是神,怎么可以同时摆在一起,必须分开摆放。

    我想告诉她这些灵异事情,但想到现在人们大都这样乱摆放,反正财神爷的神位是生肖鬼坐的,人怎么摆放对人来说都是一样无用的。

    刚才那个老女穷鬼,正站在神龛前朝我们木讷地望着,堂屋里有几个山猫精也闪身到神龛前朝我们望着。

    有一个瘦瘦的老鼠鬼坐在财神爷的神位里正在无精打采地抓身上的痒痒,想必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上过香了。这个财神爷的神位也就没有什么生肖鬼来抢占,倒让这只瘦弱无能的老鼠鬼稳坐钓鱼台了。

    我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家具一应俱全,想必偶尔有人来这里居住。我好奇地问她:“这里还有人住?”

    她笑着说:“我有时候会来这里一个人住一下。你要不要喝水,后面院子里有井水很干净的,打来就可以喝。”

    我说:“谢谢,我暂时不渴。”

    “那你坐一下吧,你饿不饿?”她给我搬一把椅子过来。

    我坐下,说:“嗯,有点饿了,这里有吃的东西吗?”

    她自己也搬一把椅子过来,说:“我前些天在这里住过几天,还有一些米之类的。等一下我开车到外面买点菜回来我们自己做饭怎么样?”

    她这个提议很不错,我说:“你做主吧,我什么都不会,只会吃。”

    她笑道:“没问题,我很会做饭的,呆会儿请你尝一尝我的手艺。”她说完朝我丢了一眼。

    我笑了笑,说:“好啊,那我就先谢谢了。”

    她也笑了笑,说:“有什么好谢的。这也许就是缘份吧,你帮我,我帮你这都是缘份,你说是吧。”她说完用一双令人神魂颠倒的眼神看得我有点不自在起来。

    我耸了耸肩膀,笑着说:“嗯哼。”

    “那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外面买菜去,等一下我们一起吃午饭。”她说完站起来。

    我也站起来,问:“要不要帮什么忙?”

    她说:“不用,我很快就回来。你等着我。”

    13

    她走后,我独自来到后院。

    这是一座很宽大的院落,里面有鱼池、假山、荷花池、还有一座八角亭坐落在幽径的尽头。

    这里鸟语花香,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来到这里。如果我有自由选择居住在这里,我愿意从此时此刻起就远离红尘,独居在这里,或许跟她隐居在此。

    我无聊地沿着幽静的石径往前走去,这条幽静的石径一直通到院落后面的竹林。

    竹林里有一群头上长角的像山羊一样的小山妖在追嬉,我的出现并没有打扰他们。

    他们仍然自由自在地追嬉着。

    我认识这种小山妖,他们是山羊精。

    有一个头戴大红花的母小山羊精,她在竹林间跟着小伙伴追嬉摔了一跤,她被小伙伴丢在后头正想哭时,一只蝴蝶仙子从竹林那头飞过来。

    她便嗖的一声朝蝴蝶仙子飞起挡住蝴蝶仙子,叫道:“蝴蝶仙子,你跟我玩一会儿吧,帮我化一下妆吧。”

    蝴蝶仙子说:“小淘气鬼,我还要去修炼,你不要来烦我。”

    母小山羊精说:“蝴蝶仙子就一会儿嘛,你就帮我化一下妆嘛。”

    蝴蝶仙子是高级化妆师,她们经常会帮一些妖精化妆,因此爱美的妖精一遇到她们就会缠住她们帮忙化妆。

    “走开了,我说过现在没空。”蝴蝶仙子推开母小山羊精继续往前飞行,同时见母小山羊精仍然缠住她不放,便手一挥将追过来的母小山羊精击倒在地。

    暗算与柔情(49)

    母小山羊精哭起来,说:“我等一下告诉我爸爸你欺负我,我叫我爸爸不允许你再来我们山里采花粉。”

    我见母小山羊精哭起来的样子很滑稽,便止不住地乐了一下。

    正在我笑出声的当儿,嗖的一声,一个公山羊精的老脸从我头顶上闪现在我的眼前。

    我本能地大吃一惊,后退一步。

    公山羊精大叫声:“孩子们,快走,有一个倒霉蛋来了!”说完整个竹林里的山羊精都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他们怎么见到我,像人见到鬼一样躲闪呢?

    一般而言,即使他们知道我看到他们,他们最多为了遵守天条起见只是避开我,同时帮我闭根让我忘记看到他们的事情。但他们绝对不会说“有一个倒霉蛋来了!”

    我怎么在他们眼里成了一个倒霉蛋了?

    我知道那个公山羊精所说的倒霉蛋意思,就是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在他们中间出现,他们都会沾上晦气。

    我想自己身上肯定有问题,肯定有人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才使那些鬼怪视我为倒霉蛋。

    但是很奇怪,既然我是倒霉蛋了,为什么那些鬼怪又不主动对我作怪了?!一般而言,如果我被人在身上做了手脚,变成了倒霉蛋,鬼怪是可以对我作怪的。因为那样他们对我作怪,不会报应到他们身上,会报应到暗算我的人身上。

    我知道现在自己法力尽失,我是无法跟他们通灵的,不可能从鬼怪身上得到什么帮助。

    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回老宅时,突然听到右首的山林里传来一连串的喊叫声:

    “站住!”

    “你他妈的跑不掉的。”

    我正准备循声望去时,只见一个满脸黑炭的男人冷不丁地从山坡上朝我跟前跳下来。

    我急忙闪开。

    那个男人气喘吁吁地求我:“大哥救命!我是好人,他们要对我杀人灭口。”

    我听到追他的人愈来愈近,已经来不急询问他详情。他自己也已经跳起来准备继续逃跑。

    情急之下,我顾不了那么多,便急忙举手朝后院的门一指,说:“你快进后院,这里让我来摆平。”

    他二话不说,掉头朝后院的门口跑去。

    就在他被后院的门吞没时,有三个男人冲过来。

    我一眼就认出那个带头的高胖男人,他就是昨天帮我推车想敲诈我,后来被我整了一顿的张哥。

    张哥和两个手下的手里都拿着砍刀。

    砍刀被竹林外射进来的阳光一照,发出令人心惊的寒光。

    那两个手下,我也认得,他们俩也是昨天跟张哥在一起的马仔。但随后气喘吁吁跑过来的一个大胖子,我就不认得。

    我假装很害怕又很意外地望着他们,不问,让他们先问我,不然会穿棒的。

    张哥气喘吁吁地冲我喝道:“喂,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人?”

    我假装很害怕似的,说:“看见,看见。”

    “张哥,这不是昨天那个叫咱们推车后来他妈的没给我们钱的那个娘卖x吗。”飞仔指着我气喘吁吁地对张哥说。

    张哥踢飞仔一脚,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那些。”对我说:“你快告诉我们,他往哪儿跑了。”

    我随手指了指一条往大山深处的山径,说:“我看到他往那里跑了。”

    张哥手一挥,说:“兄弟们追。”

    张哥一声令下,那几个手下跟着张哥飞快地朝大山深处追去。但那个胖乎乎的手下,却没跑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像杀猪一样叫起来:“张哥,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张哥对他骂道:“废物,你他妈的滚回车上去等我们。”

    胖乎乎的手下赶紧说:“谢谢张哥。”

    张哥带着手下继续朝大山深处追去后,胖乎乎的手下折回来。

    他走到我跟前见我在笑他这个猪样,他没好气地对我挥舞着砍刀凶道:“你他妈的笑什么,找死是不。”

    我笑着说:“你这么猛,我哪敢取笑你。”

    胖乎乎的手下说:“算你识相。我告诉你,我可是空手道高手,你别惹我,知道不。”说着一拳头朝空中一挥,但一个女妖精却嗖的一声将一棵竹子移到他手边,他这一拳挥过去,啪砸在大竹子上,顿时尖叫一声:“哎呀!”

    我忙笑道:“高人,高人。”

    胖乎乎的手下立即把脸从痛苦阶段扭回成得意阶段,说:“看见了吗。我是对这竹子留情,不想用力劈断它,不然我一拳下去,它准断了。”

    我笑道:“看见了,我一看你这体格,嘿嘿。”

    胖乎乎的手下怒道:“你什么意思?找打是不。”朝我挥着拳手又挥着砍刀。

    我说:“我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你的长相很威猛,一看就是一个高手。”

    胖乎乎的手下说:“算你识相。我不跟你说了,我回车上去等他们了。”

    我忙拉住他说:“喂,你的拳头在出血。”

    胖乎乎的手下说:“这关你什么事,我乐意。”

    我见他笨到家了,便想套一套他的话:“我知道你是牛人,出点血没关系。”

    胖乎乎的手下说:“当然了,我经常跟人打架,没少出血。”

    我见套近乎的时机成熟,便朝他竖起大拇指,笑道:“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牛人。大哥你们刚才追的人肯定不简单吧。”

    胖乎乎的手下骂道:“那个娘卖x的不识相,居然到县公安局去告……呃,我说你他妈的问这个干吗?欠扁是不。”说着朝我挥着胖乎乎的拳头。

    暗算与柔情(50)

    我笑道:“大哥你别动怒,我不干吗,只是好奇问一下,我想这事问一下也没关系,是吧,大哥。”

    胖乎乎的手下瞪着我说:“这是你问的事情吗?”

    没想到这个死胖子还有点死脑筋,居然不说了。我现在拿他是没办法的,用硬功夫对付他肯定没问题,但他后面还其他人,也就是说我如果打倒他逼问出详情,张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现在可不想惹什么麻烦,于是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地随便问一下。”

    胖乎乎的手下说:“算你识相。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知道不。”

    我说:“知道。”

    胖乎乎的手下说:“算你识相。”说完迈着肉柱一样的腿走了。

    我见他们都消失了,便赶紧回到大宅的院内。

    那个年轻人一见到我扑通跪在我跟前,说:“多谢大哥救命之恩。”说完他的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我急忙打量这个人,他大概二十来岁,衣服已经被扯烂,身上有明显的伤痕,右脸被打肿。他的指甲里有很多煤垢,耳朵内和耳根下都有煤垢,想必是一个挖煤的。

    我急忙蹲下身子掐他的人中,把他掐醒扶到一张椅子里。我正准?br/>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