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痞子将军

痞子将军第55部分阅读

    刚好好管教其子,此类错误不可再犯,再犯再说:情节严重者,关押两天,再严重者,挨他两板子!

    ……

    就如这般,江晨御跌跌撞撞的走了一程路,那中年汉子也不知道拿着钱干什么去了。拐过墙角,小子登时跳了起来,抱着江晨御,感激涕零:“谢谢公子!”噔噔噔的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站起来,就夺过了江晨御怀里的少女,看着傻傻的笑。

    江晨御被这家伙的热情弄得莫名其妙。此时见他这般深情,还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可自己呢?蓦然,江晨御想起了玉儿,又慌忙甩掉这个念头,生怕想的多了,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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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第廿九章

    不多时,少女醒了,看到抱在小子怀里,先是一愣,旋即大哭,喜极而泣。江晨御看着微微一笑,转过了头。

    “公子,你真是好人。”那女子好久哭声渐止,激动道,声音有些颤抖。

    好人?江晨御有些茫然,小爷跳下雅兰股那一刻已经发誓了,再也不做好人了。可是自己怎么又做了?好人不长命啊。他回头看着眼前的少女,想看看花的二百两银子值不值。乍一看,不是很好看,再仔细一看,还是不好看,顿觉得有些奇怪,觉得小子似乎应该能够找个更好的女子。

    抬起头,颇为疑惑的看着小子。小子不知其意,仍旧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和心儿从小乃是青梅竹马,当年我只是个流浪的小乞丐,可是她却愿意给我饭菜,那是我便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对待兰心,娶她为妻。”听至此,江晨御练练感叹,也不知这小家伙当年才多大,竟能想到娶妻生子,这等教育当真了得,那像自己被个丫鬟管的甚严,至今尚不知金瓶梅为何物!

    “直到后来,她愿意为我偷银子出来让我去读书,好考功名。于是,我决定一生与她不离不弃……”

    “哦,那你的意思是,之前要是有机会还要弃她而去?”江晨御眉头一皱:“小子,你怎可这样?”

    小子一听,登时急了,偷看了兰心一眼,见她只是低着头,并未在意,松了口气道:“公子,你可别胡说,我只是发了两次誓而已,表达我对兰心姑娘强烈的爱慕之意。”

    江晨御听的险些笑出声来。小子兀自不知,接着道:“公子,我知道兰心入不得你们法眼,兰心也时常感叹自己长的丑,哦,不是,只是不太好看而已。可是在我看来,却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儿,她人美心更美。这世上无人可比得了。”

    江晨御登时大震,此刻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岂料小白脸之后,竟有还有如此人物,当真是说出肉麻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处之!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我江晨御无非是井底之蛙而已。尚需学习,尚需学习才是!

    于是他看向那兰心,此刻她方才显现出女儿态一般,羞涩的低下了头。江晨御心中暗道:看着这小子绝非一般人物了,能泡的一个女子对他死心塌地,当真是禽兽中的佼佼者了。

    江晨御再观那女子,生怕自己看不出来她的美,以免将来自己后悔,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好在哪里,心道看来人和人审美观着实不同,这才作罢。摆摆手道:“小子,你走吧。”

    小子却是牵着兰心的手,扑通一声跪地,坚定道:“公子,从今以后,我小子和我妻子兰心便由公子差遣,若有半点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晨御听到说道妻子两个字,诧异道:“妻子?”

    小子脸一红,兰心压根头都不抬,小子道:“我们已经……”话音未落,江晨御跳了起来,失声道:“原来是个二手货!”刚说完,登时觉得失言。喵了个咪的,都怪边城那帮混蛋,把小爷都带坏了,想当初我怎么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语来。

    “不是,我只是小子一个人的。”兰心忙低声道。

    小子尴尬一笑道:“公子,她……我是首期付款,不是二手货……”

    江晨御还没来得及惭愧,听完这话,更是忍俊不禁。江晨御刚要转身离开,忽的想起了什么,问道:“小子,你以后怎么办?还要在丐帮混下去,慢慢升官发财,最后升到长老,左拥右抱?”

    “公子谬赞了,小子哪有这等本事,哦,不,哪有这等福分……哦,不,是哪敢有如此想法。我打算找份营生,带着兰心好生过日子。”

    江晨御见小子连改几次话语,不免看了过去,却见小子摸着胳膊,轻轻揉着,呲牙咧嘴。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这女人翻脸也太快了吧。男子汉大丈夫,岂容尔等女子捏捏掐掐?这小子忒也没了骨气。

    瞧着江晨御目瞪口呆的模样,小子大窘,笑道:“公子,你不懂,小子惧内,是因为爱极了妻子。”

    江晨御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没有一分钱,如何做的了营生?况且你还欠了我二百两银子。”

    小子正色道:“公子不必担心,小子欠的二百两银子,自然会还的。只是你今天送给我的二十两银子,我可不还了。我手上还有五十两银子,我可拿这些银子雇人盖个房子,然后买辆马车,有个家了,总得有房有车才行!”

    江晨御竖起大拇指道:“好志气。”不过,旋即他眉头一皱问道:“那你在丐帮怎么办?能全身而退吗?你那帮众岂不是羡慕的紧?”

    说道这里,小子登时哑口无言,良久微微一叹道:“我也不知道。”忽的想到,公子既然提到了这个方面,必定有了好办法,当下大喜,问道:“公子,你绝对有好法子对不对?”

    江晨御头一扬,傲然道:“那是自然!”

    兰心一把抱住了小子,泣道:“相公你真聪明!你怎么猜到公子有好办法的?”江晨御一阵郁闷,咱们都是一般大的孩子,偏偏你们两个还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好不知羞!

    “我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江晨御沉声道。

    “但说无妨。小子能办到,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我要你呆在丐帮,我要让你当上帮主!”江晨御沉思良久道,他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怎么样,只是觉得若是少了这个机会,自己说不定会后悔。

    小子一呆,震惊良久,脸上肌肉有些僵硬,笑道:“公子,你不是在说笑吧。”

    “当然不是!”

    小子一阵激动:“好,我干!”

    真粗俗!江晨御撇了撇嘴。旋即立马道:“那时候不准左拥右抱,败坏作风。”

    “不敢不敢,我对兰心敬爱有佳,怎会如此忘恩负义。只是,不知小子该怎么办?”小子疑惑道。当丐帮的帮主,他想都不敢想,既然恩人说了这话,也不免心中急跳,颇为向往。

    “我当下除了银子,别无他物……嗯,现在银子也没了。你且安心带着,广结帮中朋友便是。小爷我暂时还没有法子。”江晨御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子仔细想着,好久点了点头道:“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好好待帮众,日后自会有机会。所以现在让我不可轻举妄动?”

    江晨御心里那是一个舒坦啊,就喜欢这样的小跟班,太会说话了。怪不得七八岁就能泡到妞了。

    “可是,小子有一事不明。公子,你这么做到底是何意?”

    何意?江晨御心中一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干什么。我倒是想让你们丐帮大闹南渡镇将军府,可想来你们也没这胆子。

    “你先暂且呆在丐帮就行了,有事自会找你。”江晨御想着江家大仇,只觉得王岳海有问题,偏偏一时没有根据,心中顿觉苦恼不已,摆了摆手,朝前走去。

    “公子放心,小子一定不负公子所托。”小子远在江晨御身后,大声喊道。

    离开小子两口子,江晨御没走多远,却见一人满脸酒气的冲了过来,横横撞进了江晨御怀里,江晨御没在意一个趔趄差点栽在地上。那人慌忙扶起江晨御,连连道歉:“对不起,公子,小的没长眼睛,撞到了公子了。”

    江晨御大度的摆摆手,道:“不碍事,你走吧。”那人一听,欢天喜地的走了。直待那人走远,江晨御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钱包,自言自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是先下手为强。”赫然其中一个是自己钱包,另一个却是从那人身上拿来的。

    “喵了个咪的,敢偷小爷钱包,下次打得你妈妈都不认识你!”他解开那人钱包,便要瞅瞅有几两银子。只是奇了怪了,银子倒没有多少,可是怎么有一股子幽香?仔细瞧来,柔软的锦囊上绣着一对鸳鸯,针针细腻,一旁绣着个‘韵’字。想来此女子必定是温柔的人儿,只是不知是何方神圣?江晨御心头陡然一亮,不会是某个姑娘的被这家伙给偷了吧。

    果然,江晨御正愣愣发神,前面一个女子奔跑过来,身材窈窕,只是声音凄惨:“站住,还我钱包。”瞧去,姿态不见优雅,倒是颇有股子野马奔腾的味道。真不明白,这娟秀的字儿竟出自这么……独特的姑娘手中。

    那么是还呢还是不还呢,这可是小爷的劳动成果,怎可拱手相让,说不过理的,最起码说服不了自己,江晨御正在纠结。岂料,那少女跑近,看到了江晨御手中的钱包,噔噔噔几步跑过来,一把夺过去,反过来一拳打在江晨御胸口,踢了他一脚,泣道:“叫你偷我东西,你这个混蛋!”

    喵了个咪的,江晨御欲哭无泪,你们女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只是想想,又没有说不还……再说,这东西是我偷的吗?

    江晨御气恼地瞪着她,女孩长相娇嫩柔美,俏丽的脸颊梨花带雨,约莫十七八岁,琼鼻小口,看去仿佛含苞待放的花儿。望着少女娇艳的容颜,江晨御气立马消了一半儿,真不好意思欺负人家,谁让人家胸口比自己鼓呢。可是少女看着江晨御怒目而视,顿时怯了:“谁让你偷我钱包!”

    “谁抢你钱包了,你干嘛打我?”江晨御很委屈。

    “你抢了我钱包,我自然要打你了!”江晨御一喊冤,少女顿时不服了。江晨御哼道:“我没抢你钱包!”

    “哼,胆敢骗本小姐,当真活得不耐烦了。要不是你偷的,怎会在你手里。”

    江晨御乐了:“开什么玩笑,那你要是我以前的老相好,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然后很无耻的瞄了瞄少女平坦的小腹,暗道这话不够恶毒。

    少女乃是处子,怎堪江晨御这厮这么粗俗的笑话,气的眼眶通红,指着江晨御:“你……你怎么这么无耻!”

    江晨御练练感叹:“唉,可惜可惜,竟不是我的。”

    “你找死!”少女气得哭了,一声娇叱,已然挥起粉拳打了过来。江晨御侧身躲过,连忙解释:“我没碰你,怎会是我的。姑娘,你可别乱来。这年头老婆生孩子不是老公的很常见的。”

    少女一听这话,哇的哭了,哭声好不凄凉。江晨御顿觉不妙。一哭二闹三上吊,由此可见‘哭’排在第一位乃是最厉害的武器,男人遇之,无不胆战心惊。

    江晨御面露尴尬,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劝道:“姑娘,小爷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哭了。”

    果然,女孩儿哭的时候不能劝,这一劝哭的更起劲了。哭的江晨御满脑子浆糊,心中焦急不已,却没半分主意。倘若走过来几个人鄙夷的看着江晨御,再指指点点,那自己可就千夫所指,遭世人唾弃了。

    要不……逃吧!江晨御暗道,这个无耻的想法一出,顿时蠢蠢欲动。想着自己不过几日就要离开南渡镇,反正一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了,跑了又何妨?

    接着他偷瞄了少女一眼,只见她正哭的起兴,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于是刺溜一声,登时不见了踪影。

    少女不知,兀自哭了好久,却听不见少年的安慰,心中奇怪,微微抬起头来,四周一望,人呢?登时气的直跺脚:“无耻,让本小姐再看到你,决计不会放过你!”正在此时,身后一群人跟了过来,见到少女,长长舒了口气,喜道:“大小姐,可找到你了。请随老奴回去吧。”

    少女见到身后自家下人跟来,当下跑过去,叫道:“你们快点往前追去,给本小姐追上那个无耻的滛贼,否则,本小姐就算死在街头,也不会回去。”

    那下人应了一声,跟着小姐追了上去。

    卷五第三十章入住

    江晨御跑了一段路,见那少女没有哭着喊着追上来,也就松了口气,正待往悦来客栈赶去,却见前面路中央站着一个老汉,不是别人,正是白天给江晨御领路的老汉。

    江晨御眉头一皱,轻声道:“赵伯?”看来,那悦来客栈的小二说的不错了,这年头晚上不管是劫色的还是劫钱的都很猖獗。

    “嘿,小家伙,你到底是什么人?快快说出来,否则老夫不客气了。”赵伯冷声道。

    江晨御嗤的一声笑道:“我就是何江水,怎么了?”

    “哼,你休想骗我,程家公子从来没有在百越借出去过银两,更没有给一个姓何的借过银子,你到底是什么人!”赵伯缓缓走进,杀气渐起。江晨御看了半天,竟不知这老汉兵器藏在何处。心中却是突然想道:此人知道这么多,或许和程家大有关系,说不定知道程辽康的些许消息。只是这老汉显然是吃肉的,压根不吃素,从他嘴里掏出东西当真不容易,况且只有自己一个人。要是幽兰在就好了,这时候心中倒有些后悔,真不应该气恼之下,一句话休了幽兰的工作,大不了扣她几个月薪水也就罢了。

    江晨御微微一叹,赵伯却道:“快说,否则老夫便拿你的尸首祭奠程家冤死的亡灵。”当下,一爪袭来。江晨御最讨厌这些打打杀杀了,最是有损斯文。当下转身就逃跑了,大喊:“杀人了。”运力于双脚,脚下如飞一般奔去。

    只是江晨御却低估了身后的老汉,只是稍一停留,身后便觉风声袭来,慌忙躲开,却不料老汉只是虚晃一招,一掌劈在了江晨御左肩头。江晨御顿觉丹田气海翻腾,滚落在地上,自腰间摸出了一把小刀。

    回头一瞧,老汉一掌劈来,江晨御正欲伸手,却听身后有个少女激动地大喊:“快点,那边打架了,又有好戏看了。”

    “……”江晨御顿时无语,那老汉却是听罢,转身飞身离开。

    江晨御暗自松了口气,却不料转身一瞧跑过来的少女,登时重新躺在了地上,这下子恐怕比死了都难受。

    来人正是被将江晨御欺负哭的少女。少女举着根木棍缓缓逼近躺在地上的人,仔细一瞧,竟是那少年,得意的笑了:落到本小姐手里,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喂,给我起来。别装死!”少女踢了踢江晨御说道。江晨御是打死也不敢睁眼。少女顿时心中生疑,蹲下来仔细瞧着江晨御的脸,威胁道:“你再不起来,我把你脱光了挂到城墙上示众!”

    江晨御登时睁开了眼睛,嘟囔道:“你们南渡镇当真是没了王法!”少女乍见他睁眼,吓得啊的一声大叫,顿觉失态,俏脸羞红,娇叱道:“哼,我便是王法!我爹爹和王将军交好,我抓个小偷,王将军必然不会难为我。”

    王将军?那便是王岳海了!江晨御心头一亮,当下仔细瞧着那少女。那少女何时被这么一个少年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过,只觉得少年的眼睛煞是好看,深邃迷人,如一深潭。登时心跳的厉害,轻啐了一口,转过了脸。

    “小爷认栽,要杀要剐随你大小便!”江晨御蓦然说道。

    “呸!你才随地大小便呢!你们快点跟上来,给我把他抓起来,带回府里!你……你敢随地大小便,我……我……”少女‘我’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登时抽出一把剑,做了个切的姿势,然后哼了一声,朝前走去。江晨御哑然失笑。

    少女所在的府邸离悦来客栈不远,江晨御被绑到府宅前,只见门匾两个金碧辉煌的大字:“夏府”。思及那个少女锦囊钱包上一个‘韵’字,不由想到眼前的女孩或许名字便是夏韵了。名字倒是好听,也忒的野蛮了。正在此时,院内走出来一个夫人,虽算不得倾国倾城,却是仪态万千。看着少女松了口气,仍旧佯怒道:“韵儿,你又跑到哪里去了,让娘亲好不担心!”

    夏韵一把抱住夫人的脖子,笑道:“娘,我只是出去转转,却不料碰到一个小偷,偷了我的钱袋子,我便抓他回来了。”

    那夫人这才转过身来看着江晨御,却见少年颇为英俊,眼神更是犀利灵动,倒非像个小偷。看来这人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女儿,方才被抓了回来,心里好笑。只当女儿胡闹,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往府里走去。

    “来人,把他带到后院栓起来。”少女瞪了江晨御一眼,得意道。

    拴起来?江晨御一听,眉毛挑了起来,叫道:“夏大小姐,我乃一文弱书生,不过是捡了个钱包,奈何却被你认作小偷,也罢也罢,可你为何当畜生一般栓我起来?我虽弱,好歹也是有骨气之人,你怎能如此蛮不讲理!”江晨御说完,心中顿时有些满意,自己还是有考状元的潜质的,吊起书袋子来也是有板有眼。

    夏韵听着奇怪,顿觉少年作怪,却找不到理由,急的连连指着江晨御:“你……你撒谎,你哪里是书生。”

    “我哪里不是书生?”

    “你哪里都不是书生!”

    “开玩笑,小爷我读书好多年了。”

    “嘻嘻,你瞧你瞧,漏嘴了吧,若是书生,怎会冒脏话,称自己小爷呢?”夏韵咯咯笑得花枝乱颤,俏脸红光润泽,眼波莹莹流转,乌珠顾盼间,当真是美艳至极。

    江晨御心中急跳,暗道:妖孽妖孽,这一切不过浮云而已,仅仅是浮云而已。转念一想,登时气急败坏:喵了个咪的,竟敢勾引小爷!你以为小爷只有下半身么?笑话!我还有上半身,只是刚才不起了作用而已。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怎么样,被我揭穿了吧。给我带到后院去,好生喂养!”夏韵哼哼道。

    “算你狠!”江晨御威胁道,接着被拖到了后院。夏韵看着江晨御颓废的模样,捂着嘴咯咯的笑了。

    那夫人轻轻敲打了夏韵脑袋一下,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你可知他是谁么?”

    江晨御被拖到后院,还没想好如何逃跑,那群人却是连忙把江晨御放开,歉意道:“公子,多有得罪,小姐年幼,喜欢胡闹,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见谅。”说完那人便弯腰道歉。

    江晨御甚是诧异,正待说话,那人接着道:“只是委屈了公子,其实小姐嘴上得理不饶人,心眼儿其实很好的。你大人大量,可千万不要怪小姐。”江晨御不知所以,笑嘻嘻道:“你们府上待人倒是谦和,小爷我都不好意思了。”嘴上这么说,江晨御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左右乱瞄。

    那人一见江晨御这副德行,顿时大感不妙,可别是引狼入室啊。只是仍旧歉意道:“不过,还请少爷多在后院呆上几日,待小姐气消了,你便可以走了。哦,如果公子觉得不妥,大可现在离开。”

    江晨御忽的问道:“你们真不怕我是小偷。”那人笑道:“是谁偷了小姐钱袋子我们自是清楚,不过是府里的一个下人。他喝了点酒刚回来,小姐刚才是为了出去玩,就捉弄他而已。”

    江晨御顿时哑然失笑,这小姐做的倒真是惬意。思及自己幼年,心中莫名有几分伤感。

    “好,我便住下些时日。”

    “啊,多谢公子,到时候老爷必有重赏。哦,不是公子是哪里人氏,听口音倒不像是南方人。”

    “我是北疆人,年幼时在吴都呆过一阵子,后来去了百越。”江晨御淡淡笑着,然后道:“你们老爷倒是个好人。”

    那人自豪的抬起了头:“那是,老爷可是的心肠大好的菩萨人物啊。这几年来夏家广为积德,生意做的更是风调雨顺,老爷知道这是老天爷善待夏家,夏家若想长盛不衰,应该多做善事。你可能初次来南渡镇,不太了解。你到路上打听打听,前几年有程府的程楚宁小姐施粥救济百姓,如今程小姐随王少主去了江安,我家老爷却是积德行善做了不少好事。”

    程家大小姐?程楚宁?听到这个名字,江晨御一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哦,不知道你家老爷何在,我何江水倒想拜访你家老爷。”

    那人接着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干笑道:“也好,若是明天老爷能从王将军府回来,你便可见他一面。”

    江晨御诧异道:“你家老爷还在王府过夜?”

    那人摆了摆手,一叹道:“王将军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做商人的谁不是胆战心惊。夏家做了这许多善事,老爷必将洪福吉天。”江晨御听他说的隐晦,却知道其中必有隐情,绝非夏韵说的那般简单,仅仅是‘交好’而已。也不再多问,旋即走进客房。

    只是突然之间想起自己还在悦来客栈定了客房,也不知道那小二做何感想。江晨御立在窗前,天空一片漆黑,月亮自是见不到了,连星辰也少了许多。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人说的程家大小姐,便是妙妙了。小爷曾经说过,习得一身武艺,会前来保护她。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来到这南渡镇到底是因为程辽康抑或王岳海还是那个陪自己度过童年的少女。

    如今只怕已为人妇了!想至此,江晨御心中大恸,倍感难受。想着她又是程辽康的妹妹,心中更是滋味难描,恨耶?愤耶?

    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一阵凉风吹来,浑身一震……

    数着日子过,过了明天便是年关,也不知夏老爷会不会回来,若是回来,倒可以向他拐弯抹角的打听打听王岳海,倒也省去一直在街上转悠,听些不知道真假的闲言碎语。本来江晨御还打算去王府看一看,但是想来王将军府必然戒备森严,必定有去无回,此刻向这夏老爷打听打听,说不定会知道王岳海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卷五第卅一章

    次日清晨,江晨御刚睁开眼睛,却见一双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眼波流转,韵美至极。

    于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响起:啊——

    夏韵怒了:“我还没叫呢,你叫什么!”江晨御撇了撇嘴:“凭什么你叫了,我才能叫?”

    “我是女孩子,当然能叫呢,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被吓得大叫,也不知羞。”

    羞?嗯,在看到女孩子身上不该看的地方时,说不定会小小羞一下,大部分情况下,江晨御确实没羞没臊。

    江晨御不理她,哼道:“说!大清早来我的房间干什么,有什么企图?偷东西还是偷人?”

    “你……你怎么说话这么口无遮拦,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夏韵听的俏脸泛红,羞涩不已:“丑八怪,鬼才偷你呢。”

    江晨御不满意了:“我哪里丑了?”

    “眼睛、鼻子、嘴巴,一张猪腰子脸,哪儿都丑!”

    江晨御一声长叹:“姑娘,你的审美观有问题,并且病得不轻,还是找个好大夫看看病去吧。要真是治不好,到时候嫁不出去了,本公子可以委曲求全,考虑考虑……”

    “考虑你个头,给我出去。不跟你玩了。你真不要脸!”夏韵恼羞成怒,一跺脚,就推着江晨御往外赶。江晨御很是郁闷,为什么遇见的每个女孩子都说自己不要脸呢?

    “好好,我走,小丫头,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喂,你爹呢?我想见见他。”

    “不见,不见,我爹不见你这个大坏蛋!”

    江晨御磨磨蹭蹭硬是厚着脸皮不走。左顾右盼,时不时往后偷偷瞄夏韵几眼,瞄的夏韵面红耳赤。正巧,夏夫人走了过来,看着这一幕,脸色便不太好看了,女孩子这样成何体统!

    却不知夏韵一声娇呼,喊了声娘,扑了上去。哭道:“娘,他欺负我。”

    “他怎么欺负你了?”夏夫人显然极为了解女儿的脾性,不太相信这话。

    “嗯,他就欺负我,他说我有病,说我审美观有问题。”

    “哦?”夏夫人看着江晨御,微笑道。

    “我只是说他丑八怪而已,他就说我有病!想来他也知道自己丑,要么干嘛不让我说?”夏韵哼了一声,瞪着江晨御。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在你家院子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小丫头……”江晨御话音未落,夏韵嗔道:“我哪里小了,我已经是大人了。”

    江晨御刚要说,你哪儿都小。但是突然意识到,人家除了年龄之外,似乎什么都比自己大。眼睛比自己大,胸……也比自己大那么多。

    江晨御上下打量了半天,夏韵恼羞成怒:“看什么呢,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哎呦,就是,江晨御悲哀的一声苦叹,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竟然开始喜欢看小姑娘了,以前自己可是目不斜视,可是个正人君子。

    “呃,我在看你哪儿比我大。”江晨御嘟囔道。夏韵脸红的能拧出水来了,偏偏夏夫人还在一旁,便哽咽道:“娘,你看他又欺负我。”

    夏夫人有些头疼,这是你自己引狼入室,怪得了谁。便道:“何公子,昨夜小女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见谅。那钱袋子乃是别人偷的,怪不得你。为表我夏家歉意,为公子陪酒致歉,还请公子上座。”

    江晨御暗笑,不就是想说盛情款待嘛,然后让我吃饱了赶紧滚蛋,说的这么隐晦,真不愧是知识分子。他点了点头:“有劳夫人了。”

    接着很为难的样子陪着夏夫人入座。夏韵颇为不满,拿着筷子使劲捣着碗底,愤恨的瞪着江晨御。江晨御权当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只是……唉,这个土鳖的声音也太大了些。于是,夏韵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夏夫人忙瞪了她一眼。夏韵自不知,喊着江晨御:“喂,亏你说自己还是个书生呢,我看倒像个饿死鬼投胎。”

    “小姐有所不知,这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江晨御脸不红心不跳,夸道。

    夏夫人一笑:“好吃多吃点。”江晨御抬头一看,只见夏夫人颇为温柔,眼神慈爱,只是眉宇间颇有几分忧愁,更是纳闷。这夏家正是风调雨顺,财源广进,这夏夫人有何愁事儿?难不成女儿嫁不出去,看上了自己?江晨御顿时觉得颇为可能,旋即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想的都是男女之事,还偏偏和自己有关系,当真是自恋的厉害。

    夏韵听到江晨御这么一说,吃了两口饭,顿时秀眉轻蹙,喃喃道:“我怎么不觉得好吃?倒是觉得索然无味的很?”

    江晨御顿时一声叹,我这是给你家面子,你还当真不识好歹啊。撇了撇嘴,接着扒饭。

    “饿死鬼,吃饱了吧,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怎么样?”夏韵拿着筷子敲着桌子命令道。

    “不行!”江晨御打了个饱嗝儿。

    “哼,在我家睡了一夜,又吃了我家的饭菜,却连本小姐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你真是小气鬼!”夏韵白了他一眼,哼道。

    江晨御刚要说你这是自找的,突然门外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紧接着便是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一人慌忙跑进来,急忙喊道:“夫人,不好了,王将军过来抓人了。”

    夏夫人一听,豁然起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你且慢些说,怎么回事儿?”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正在外面打扫院子,忽然一列士兵横冲直撞了进来,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夫人,只怕这次王将军还是为了小姐而来,要不,你们先躲起来吧。”

    夏夫人好久回过神来,兀自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夫君还没有回来,只怕被囚禁在王府了。”

    “夫人,来不及了,王将军这次恐怕是怒了。你带着小姐还是先躲起来再想办法吧。”那人回头望了一眼,急切道。

    夏夫人顿时眸子蕴泪,喃喃道:“我夏家生生世世行善积德,为何偏偏被老天如此捉弄,要遭受此劫。”

    江晨御听到王将军那一刻,心中震骇不已,待听到这一刻也明白了夏家必定和王家有矛盾,或许夏家早已经料定会有此劫。只是夏家如此善好之人,王岳海为何与他过不去呢?难道不怕激起民愤!

    不过旋即,江晨御泄了气,王岳海在这南渡镇俨然军阀,一手遮天,恐怕有人不满,也不敢吱声。

    “娘,我……我该怎么办?王将军他怎么能这样?爹爹每年都给他那么多银子,他怎么忘恩负义?”夏韵抽噎道,脸上梨花带雨,早已哭成了泪人,楚楚可怜。

    夏夫人蓦然回头,看着江晨御道:“公子,你可否先带小女躲避一段时间,之后自有人接下小女。只是麻烦公子了。”

    江晨御看着夏夫人这般模样,实在不忍拒绝,只是心中疑惑,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为何夏夫人如此信任自己?

    “夫人,何某不明白,你如何信得过我?”

    “公子,到这刻我还有的选择么?若是公子答应,夏家将来必有重谢!”

    江晨御看着夏夫人的眸子,坚定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照顾好令爱。”言罢,便去拉夏韵,夏韵不依,紧紧拉着夏夫人哭喊。江晨御当下一记手刀,劈在夏韵脖子后颈,抱起她翻墙离开。

    夏夫人紧紧追上几步,终是停了下来,紧紧闭上了眼睛,兀自喃喃道:“这样,只怕她苏舅舅便会收留她了。御儿,只望你好好待韵儿……”不多时,睁开眼睛,只是这一刻那双原本灵动的眸子却如死灰一般,微微转动,尚为活物。她关上门,自墙上取下一柄长剑,抽剑离鞘,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夏府大乱,到处鸡飞狗跳,仆人当下四散逃开。几个士兵冲进了房内,却见夏夫人躺在地上,身旁一滩血迹,缓缓流动。大惊之下,慌忙探其鼻息,却已然气绝。心中大骇,叫道:“夏夫人死了,夏夫人自杀了……”

    其余士兵在夏家四处乱翻,也不知道找些什么,遇到值钱的当即揣入怀里,接着寻找。不消片刻,偌大的夏府一片狼藉,整齐的院子内堆满了杂物,也不知道从何处翻出,所有夏府的人被集中在院子中央,胆战心惊,惊恐地看着地上夏夫人的尸体。

    翻了半天,所有士兵方才集中在院子内,自门外走来一位身着铁黑色盔甲的中年大汉,他诧异的看了地上的夏夫人尸体一眼,瓮声瓮气道:“夏小姐呢?”

    “启禀司徒将军,夏韵逃跑了,不在夏府。”一人走上前来,颤颤巍巍道,声音颤抖,似乎颇为畏惧眼前的将军。

    此人正是南渡镇副将,司徒文野。副将一职,虽说位高却非权重,除非将军不在,抑或身受重伤无法号令全军,方才可统领全军。平日里无非是将军副手,下达命令,抑或遵命办事。此番前来夏府,正是王岳海授命。

    “跑了?”司徒文野眉头一皱:“她一个女娃不会丝毫武功,就是跑出去,也会被门外士兵发觉,可是我包围夏府却未见夏韵,怎么可能跑出去?给我搜!”

    “是,将军。”那人慌忙答道,带着一队人接着找去。司徒文野沉声道:“夏夫人畏罪自杀,却饶她不得,抬回大牢!”接着自己带了一队人马,前去寻找夏韵,只是找了半天,却仍不见其踪影,这才收兵回营。

    司徒文野不作停留,当即转到王岳海府邸,进入正厅,只见夏阳天胆战心惊坐在椅子上,不住的喝茶,显然紧张万分。当下便有些犹豫。

    王岳海瞥了夏阳天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却转过头对司徒文野道:“但说无妨!”

    夏阳天年逾不惑之年,头发依然黝黑,脸上皱纹细微,显然极其懂得养生之道。只是双目不甚灵动,看上去显得有些木讷。

    司徒文野当下大声道:“将军,卑职进入夏府时,夏夫人已经畏罪自杀,只是夏韵却畏罪潜逃,不知去向!”

    啪的一声,茶杯落地,夏阳天豁然起立,浑身跟着颤抖起来,双目瞪得极大:“怎……怎么可能?我夏府积德行善,从未做过恶事,怎么会勾结大金,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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