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赖上至尊总裁

赖上至尊总裁第4部分阅读

    ,似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乔季卡开始抬头细看那些挂了满墙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子从小到大的照片,最小的差不多三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左右岁。全是穿着舞裙舞鞋,无一例外。

    那女孩长的很漂亮,在不同舞服的映衬下所表现出来的不同气质,也足够令人侧目。

    依稀间似乎想起,听闻百里夜有一个妹妹,自幼喜欢舞蹈,将将八岁时就已经拿过亚洲大奖。

    可那个妹妹似乎跟他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她叫什么来着……

    “不是百里家的小姐,是黎小姐。”小丫头适时的回答解了她的困扰。

    乔季卡随口接了话:

    “黎小沐?”

    小丫头点头,她明了。

    黎小沐,她知道这个人。不只她知道,在传媒的作用下,很多人都知道。听说是百里家在很多年前收养下的一个孩子,是个败落企业的独生女,姓黎,叫小沐,接受着中美两国教育。不但人长得漂亮,还是个出色的芭蕾舞者。

    曾经有人说那黎小沐是百里家养起来的媳妇,是百里夜的未婚妻。可是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却也跟百里夜一样,少之又少。

    或者说那不是少,而是没有一点有实际意义的。多半不是狗仔的猜测就是大众的幻想,那个关于王子和公主的美丽童话,当事人却从来也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

    她在这屋子里停了多时,小丫头早在她不再说话只顾环视四周时退了出去。乔季卡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照片一张一张全都看遍,这个叫做黎小沐的女子于她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就算她嫁进百里家,她们之间是不是会有集交,那都是未知的事。

    她只是奇怪,照片的右下角都有日期,而这些照片只停在两年之前,在那之后,却是一张都没有。

    转念,又想起刚才那小丫头的话。虽说她问的都做了回答,但细想想,还是能听出言语间有所保留,好像有一些事情是不方便对她说。

    女人多半都是敏感的,特别是在她经历了齐桦与桐筱筱那一场从偷偷摸摸到光明正大的背叛之后,一颗心更是时时处处都带着提防。

    少夫人亲自下厨

    再相熟的人也会有陌生的一天,再稳固的感情也会有崩散的时候。这是乔季卡在人生唯五的一场恋爱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教训,代价,除了她的青春年华,还有血泪身心,和一个无辜的未成形的生命。

    关于那个黎小沐,乔季卡心里明白,肯定会有一段背后的故事在这地球的某一处角落安静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蓄势来袭。

    ……

    “徐管家。”她从别墅走出来时,腕上手表的时针已至三点。徐德正在院子里跟一枝枯掉的梅树纠结,看样子是不明白向来不怕冷的蜡梅怎么就死掉。

    见乔季卡走来,赶紧将目光从那处移开,然后但望着从那别墅里出来的女子。刚刚小丫头已经告诉他,乔季卡这一下午都呆在黎小沐的舞蹈室里,徐德十分好奇乔季卡在看到那个舞蹈室之后的反应。

    可是现在见了,却有些失望。

    因为在那女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与那房间有关的表情,她依然是那种坚韧的淡定,依然是那种坚强的倔强。

    “少夫人!”他礼数周全,像是全然不知那一纸契约,像是她乔季卡真就是百里夜自由恋爱娶回来的妻子。

    对方冲他笑笑,却并没说什么便缓步而过。徐德本以为她是想问些话,却不想,人家只是路过此处与之随口打个招呼而已。

    乔季卡本就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因此这一颦一笑一走一动,再配上貂绒披肩,到真的显了几分雍容华贵。只是那张好看的脸上却总挂着微显沧桑的眼神,让人一眼看去时,就觉得这是一个从无尽苦难中捞出来的看尽一世繁华的可怜人。

    ……

    而后,乔季卡直接去了厨房。

    从前虽很少有下厨的机会,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烧菜。

    在厨房里忙碌的下人很诧异地看着这个集了天下羡慕于一身的少夫人,谁也不明白她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一直到五个炒菜一份羹汤鲜色明艳地摆上餐台,她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少夫人是在亲手准备晚饭。

    可这顿晚饭准备的意义是什么?

    下人诧异,乔季卡也诧异——

    “端到饭厅啊?怎么都愣着看我呢?”

    反应快的下人赶紧点头,然后指挥众人把那些菜品全都端到饭厅里去。

    有好事的下人跟厨房管事的人问着:

    “少夫人为什么要亲自做饭?晚上吃的我们准备不就好了?”

    有人在旁边答:

    “自然是图个新鲜,新媳妇儿想展个厨艺给少爷吃。”

    “老实做事,帕堤庄园什么时候让你们生了多言多语的毛病!”

    管事的大叔听不下去,随口扔了一句责。

    从厨房到饭厅有几分钟的距离,菜品都用用保温罩扣着,既不会失了温度,也不会改了颜色跟软硬程度。乔季卡做菜时他都仔细看着,虽只是些家常手艺,但贵在用心。出锅时精巧的摆盘,也给这两个小时的努力加了不少的分。

    “可是这饭菜做了又有什么用呢?”丫头小声嘀咕,“少爷根本不会回来吃晚饭。”

    有客造访

    “那是从前!”那大叔再反驳,“从前少爷没结婚,自然忙外面的事情要多一些。可是现在家里有了少夫人,他肯定就会多顾及顾及家里!既然少夫人做了这顿饭,那就说明一定是跟少爷说好了要他回家来吃饭!”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几个想不明白的小丫头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便再不多嘴。

    只是在心里头对于百里夜会不会有这样的转变而表示怀疑!

    百里帝国是什么概念呀!掌管那样一个金融帝国,别说悠闲自在地回家吃饭,怕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恨不能分成两半用。

    那样的百里夜,真的可能因为一个婚姻而改变自己的重心么?

    事实证明,下人们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当乔季卡坐在餐桌前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百里夜的身影时,这才意识到自己这顿饭做的,实在是个讽刺。

    别说是百里夜,就算是以前的乔氏,一个中型企业,她父亲都忙得很少有机会能跟母亲一起吃顿晚饭。

    犹自苦笑,便站起身来,随手拈了块点心入口,然后冲着静立在餐桌两边的下人说:

    “撤了吧!”话语里尽是无奈,还有几分自嘲。

    此时徐德从外进来,一见这场面,也不由得轻轻摇头。可还是快走两步,到她身边劝慰说:

    “少爷很少回来吃饭,是财团太忙,少夫人无需介怀。”

    乔季卡笑笑,随意地扬扬手,表示没关系。只是想了想,再问:

    “那他是不是也根本很少回这帕堤庄园?”她的话意很明显,就是想问问自己是不是就被扔在这里一待三年,然后到契约终止,再犹自离去。

    徐德明白她的意思,紧着摇了摇头,道:

    “少夫人多心了!少爷只是忙,但每晚都会回家来!百里财团人才很多,还不至于让掌门人忙到连家都顾不上回!”

    乔季卡没太当回事,只道这是对自己的安慰,只笑笑便准备转身离去。

    可是徐德显然还有话说,只见其转过身子对向她,再道:

    “少夫人,有客人造访。”

    她微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客造访是什么意思。

    直到徐德再补了句:

    “庄子里来了客人,是少爷的朋友,带了礼物来贺新婚之喜。”

    乔季卡失笑,瞅着徐德好半天,不得不跟他问:

    “你们百里家都是生活在上世纪初的人吗?管百里夜叫少爷,管我叫少夫人,这就不说了,来客人就来客人,还什么有客造访!徐管家,你这样子说话会让我觉得是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徐德无跟着笑起,半晌方才道:

    “习惯了!百里家规矩多,祖上几辈都深喜国学,所以对家里下人的要求也就都跟着古老了一点。”

    乔季卡擦汗,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这个百里家,但再想想,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脱离现实一点,就好像这帕堤庄园是一处世外幽静之所。与那个喧嚣的大都市完全脱节,忘掉外面发生过的一切,只安安静静地在这里享受庄园生活,想来,真是不错!

    见人三分笑,笑里再藏三把刀

    就像现在的西门宇和西门美,两个人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面前女子,那一早就酝酿在心的挑剔和挖苦似乎在乔季卡这一笑间,再难说出口来。

    西门宇将双眸微眯,脸上的标志性笑容还一丝不减地挂着,可是心里却不由得对这个百里夜莫名奇妙就娶进门来的女人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他是知道乔季卡的,或者换句话说,他是在知道百里夜结婚了之后查过这个新娘的。

    所以他知道乔跟齐家曾经的过往,也知道这个女子本来应该是齐桦要娶进门的妻子。只是那个齐家大少在关键时刻却转娶别人,让乔家的女儿在经历了家破人亡的痛苦之后,又失了婚姻。

    西门宇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理解这个女子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这种集了各种复杂于一体的状态。

    有冷、有怯、有周全礼数,更有一股子跟百里夜一样的高傲。

    只是年轻的身体上似乎隐藏着莫名的沧桑,那种沧桑很彻骨,不仅仅是家破人亡和失去婚姻所能造成的,这让人很是琢磨不透。

    他西门宇素来被人称为笑面狐狸,见人三分笑,笑里再藏三把刀,一双精光的眸子,可以看得透一切浮华。

    但他看不透乔季卡!

    “你就是夜哥哥娶回来的媳妇儿?”相互揣测的气氛被一个娇魅的声音打开,说话的,是窝在沙发里的西门美。

    这女子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身奢侈品把她包裹得像是t台上的模特。这或许是家族实力的象征,但在乔季卡看来,太多的名牌包装已经让她失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力。整个儿人被虚荣所束缚,显得一点都不可爱。

    可是再反观自己,又与那女孩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呢?

    差不多的年纪,对方裹在真实外头的,是奢侈品的外衣。而自己,则是……

    “不是很漂亮嘛!”西门美的声音又再度传来,同时加杂着对乔季卡毫不客气的品头论足。“你的身材也没有我好,个子也没有我高,脸蛋儿更没有我漂亮,该挺的地方也挺得不怎么到位!夜哥哥怎么会看上你嘛!啧啧!”她伸手来指乔季卡的这一身衣裳:“你看你看,现在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这种貂绒的披肩,你是有三十几了还是有四十几了?又或者已经是五十几了呢?这么老气的东西也好意思往身上套啊!”

    乔季卡低头,瞅了瞅被对方贬得一文不值的衣裳,不由得心底苦笑。

    上海的冬天并不是特别冷,再加上她只是打算在自家院子里转转,便从柜子里挑了件蓝底暗花的长款旗袍。旗袍是短袖,她又扯了纯白的披肩套在外头。

    乔季卡一直都喜欢旗袍,特别是穿着旗袍走在大上海的街头,那种感觉古典又唯美。

    虽说在这样一个全欧式的庄园里似有些不太搭调,但她始终认为当西方的古典情怀与中方文化相结合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而为了配合这种韵味,她还特地在挽起的发髻上插了一支玉簪。

    情敌的醋意

    她本是带着满腹怒气来到帕堤庄园的,因着西门家族与百里家族世交之故,她有幸能跟百里夜一齐长大。从五岁那年她就想着长大之后一定要做百里夜的新娘,她喜欢他,有理由,关于成长中的点点滴滴都是她的理由。

    女孩的小心思藏不住,一起长大的友伴人人都知道她对百里夜的惦记,同时也十分看好这一种惦记。

    百里、西门、皇甫、宇文,华人地区四大家族,若其中有联姻事件发生,那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在他们看来,百里夜最终是会娶西门美的。不管他到底喜不喜欢,为了帝国财,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已经不算什么了。更何况,从小到大,百里夜虽然没对西门美表现出特殊的好,但也并不坏。至少几个人一起出游的时候,做为唯一的女性,他对她还是蛮照顾。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场人人都看好的姻缘竟在他们都长大之后一连遭受了两场最沉痛的打击。

    其中之一是百里夜对黎小沐的允诺,第二,也是最至命的,就是现在百里夜居然在没通知他们几人的情况下,举行了如此盛大的一场婚礼。

    当初他们知道百里夜允了黎小沐的婚约时,西门美也闹过一场。不过那一次她没有胆量直接冲到百里家来折腾,因为黎小沐从小就被认定是百里家的小姐,她跟人家比起来,气势上总是矮了一截儿。

    但这回不一样!乔季卡,明明就是个破产企业的女儿,还跟别人有过婚约的!最重要的,是百里夜从前根本也不认识这个人!

    西门美认为这是一次意外的闪婚,是百里夜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而做出的决定。所以她可以来这帕堤庄园闹一下,顺便挑战一下新媳妇,最好是把她气跑!认识没多久的人,想来跟百里夜也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也许这么一折腾,两个人就散了。

    当然,凭着西门家族的势力和财力,她西门美绝对不会嫁一个二婚的男人。但如果那个人是百里夜,就完全不在这个“绝对”的范围之内。

    是的,西门家族再强大,也远远强不过百里帝国。

    而他们几个之所以能够跟百里夜有从小到大的交情,那是因为自家企业在祖辈门的努力下,虽然还够不到百里财团的高度,但好歹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这下。

    所以,百里夜是西门美的最佳夫婿,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喜欢他,还因为西门家也喜欢并觊觎百里家。

    可是百里夜居然结婚了……这个消息,把一直都将注意力和主要打击目标放在黎小沐身上的西门美打了个措手不及。

    “夜很忙,还没有回家。”乔季卡的声音又淡淡飘来,似带着一股清凉,一下子让这被壁炉烤得暖意融融的客厅里隐含着的暴躁情绪冷却了下来。“听徐管家说,你们是他的好朋友。很抱歉我不认得你们。但是没关系,从今往后就算认识了。我已经让下人泡了茶,两位稍等。”

    不过是个居心叵测的拜金女

    不咸不淡的话,还有对西门美指责的绝对无视,让那个女子有再多尖酸刻薄的话语在此时都再说不出来。

    下人的茶很快就端了来,西门宇自是端起来淡尝一口,然后赞道:

    “明前的龙井,虽然是去年的了,不过依然很香。不知道嫂夫人是不是也喜欢喝茶,待今年的新茶下来,我送你几包。”

    她无奈摇头:

    “我叫乔季卡,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夜如果大你几岁,就叫我嫂子也好。嫂夫人这样的词,还是不要再拿出来说了。我虽然很高兴让自己的生活添上那么点儿古意,但这种称呼还是有点儿时空错乱的感觉。不太好呢!”

    说话间,她自走到对面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话语清清淡淡地扬着,就好像是两个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在聊天一样,完全忽略了由西门美所带来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娇小姐终于坐不下去,她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待在这里品茶,只见其气呼呼的站起身,指着乔季卡又扔了句:

    “不过是个居心叵测的拜金女!夜哥哥早晚有一天会厌倦你!你就等着吧!”

    话说完,拉起西门宇就要往外走。

    只是这一扭身的工夫,刚好徐德往侧面迈了一步,三人打了照面,就听得徐德道:

    “这位是百里家公诸全球娶回来的少夫人,婚礼上,百里夫人也有出席。他们二人接受了长辈的观礼和祝福,这婚礼,是算数的!西门小姐如此相待,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

    徐德的话气势凌人,摆明了数落西门美的不是。

    但那娇小姐正在气头上,也没管对方是什么人,张口就道:

    “你是在教训我吗?我西门美什么时候被人这般训过?”

    这话一出口,西门宇面上马上就现了惧色。赶紧把自己妹妹拉到身后,同时自己冲着徐德微点了点头,主动道歉:

    “徐管家,小妹从小娇惯坏了,她不是有意冒犯,还望见谅。”

    徐德的面色却不见任何变化,可是说出的话却还是当仁不让:

    “西门少爷!”他同样回礼,“在下只上这帕堤庄园的管家,西门少爷如此说话就太抬爱了。我只是提醒一下西门小姐,不管您在自己家里有多娇惯,但请记得,这座庄园是姓百里的!在这里——”回手指向乔季卡,“她就是女主人!”

    回过神来的西门美到底还是不敢跟徐德硬碰硬,虽心有怒气,但一时间也无处可撒。徐德说的没错,她再娇惯,也只是姓西门而已。相比百里来说,西门这个姓,寒酸太多了。

    眼瞅着两个人匆匆离开,乔季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冲着徐德轻声道:

    “徐管家,谢谢。”

    徐德却是摇摇头,平静地道:

    “你不用谢我,你是恩人,这个谢字无论何时也无需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毕,顿了半晌,见乔季卡没有走的意思,便又道:“其实做为百里家的少夫人,您刚才的表现很不错。”

    百里夜的贴心之举

    乔季卡苦笑:

    “我这个少夫人是怎么来的,徐管家最清楚不过了。你能客气相待我已经很感谢,恩人之类的话,不提也罢。再说什么表不表现的,我只是不想给百里家失了礼貌,其实不太想见他们。不过……”她话锋一转,“既然嫁了进来,总躲着人也不是办法。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面对更多与百里家有关的人和事,今天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尝试而已。徐管家,你莫不如多跟我讲讲,关于百里家的亲人友人包括生意。你放心我想知道的不多,一个大概就好,只求心中有数,以不至于今后丢脸。”

    她说这话时目光还是平平静静的,看不出有多渴求,也看不出有多执着。就好像这番话不过是个提议,你徐德爱应不应,于她来讲并无半点损失。

    可感觉上是这样,话听进耳同里再琢磨进心里就又是另一番滋味。

    徐德总觉着,乔季卡有的时候会散出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就好像在玛瑞兰医院那一晚,她隔着玻璃窗指向百里夜,再提出那样一样令人震惊的要求时,他竟然没有将其当成个疯子直接赶到外面去。

    而最终,她走进了百里家的大门,所以现在,他做为管家,有义务将把百里帝国的产业链以及百里家族的人物关系谱跟她介绍一番。

    “少夫人请随我去二楼的内厅吧!”徐德不再站于原地,引着乔季卡乘了一层电梯上到二楼。

    这二楼也是整间的大厅,只不过有别于一楼对来客开放,这里完全是主人家的私人所在,所以他们称之为内厅。

    乔季卡倚着沙发坐下,有下人送了果汁。徐德挑了她对面五步远的地方也坐了下来,见其一口果汁喝过,这才轻启了口,将那些关于百里家的一切缓缓道来。

    前半部份所讲与乔季卡所知的那些并没有太多出入。

    包括百里帝国涉猎范围,包括百里夫人特殊的身份背景,也包括那个叫做黎小沐的女子。还有西门、皇甫、宇文几大家族与百里家的关系,以及拉城的那场婚礼所邀请到的各界名流人士。

    从徐德的话里她还知道,之所以婚礼上没有邀请西门宇和其它几位至交好友,完全是因为百里夜对于“顺利”和“完美”的坚持。

    而她也知道,如果通知那几人,自己与百里夜如此不搭调的身份定会遭受质疑。虽然在百里夜面前他们不敢多说什么,但至少再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总会带了点点颜色。

    比如说西门美……

    这样的话如果是说在婚礼之前,她或许想像不到完美之中带了一丁点瑕疵是什么感觉。但在刚刚见过了西门美,乔季卡便明白,如果这个丫头出现在婚礼上,破坏气氛的本事或许没有,但她也不可能完全无视那种态度。心里不舒服,总会有的。

    思绪到此,不自觉地牵起唇角,扬了个浅浅的笑。但又不愿让徐德见她因百里夜这一举动的贴心而喜,便抬起果汁杯,大大的一口喝下去,刚好掩了整个儿微笑的过程。

    关于百里帝国的商业讯息

    时间说起来短,但静流缓逝间,却已过了一个多钟头。

    徐德的话也在这时有了转折,从描绘带着些许感情se彩的亲友家庭情况而转为阐述百里帝国那些名号响亮的四方霸业。

    3家发电厂、5家电信公司、13家油轮、21家奢侈品商行,517家全球连锁五星级饭店,2387家连锁超市5家航空公司、12家证券商行、50家医院和120家货运公司……

    无数硬邦邦的数字扔来,乔季卡只觉得自己从前一刻还能够感性分析百里家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的人类,一下子变成了自动接受并储存数据的电脑。

    除去这些,徐德竟还在向她汇报着每一家企业的年营业额大概是多少,以及这些企业都分布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包括它们的规模和负责人。

    如此硬性的数据,徐德说起来竟完全无须看任何资料。这些东西就像是已经深植他的脑海,成为了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随口就来,而且百分百准确无误。

    乔季卡有理由相信,就算是百里夜,怕是对这些事情也不一定安全知晓。他对自家帝国概念性的了解,一定不及徐德。

    于是定了定心神,在对方以如此强悍的姿态将这些事情与她道来时,乔季卡觉得自己有必要以更严肃的姿态去接受并且同样记在心里。

    这不是大话,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乔季卡,自小便有着极好的记忆力。特别是对数字,更是极其敏感。说其过目不忘似有些夸张,但只要用心去记,还真的能够记得一字不差。

    徐德自然是不知道她这本事,而事实上,这能耐乔季卡从前也并没有太多的机会去施展应用。

    在学校时她过得十分低调,除了学业突出之外,她的同学从来都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突出的特长。

    而毕了业回家,还不等她将所学全部投入到自家产业,乔氏就已经陷入困境,并且以奇快的速度走向衰败,并且最终破产。

    她本以为十几二十年的所学,到头来不过是自娱自乐,从此往后再也没有可能会应用到实际中来。却不想,今天,在百里家,却要再一次动用久不运转的大脑。记下的,却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百里帝国的资产讯息。

    “少夫人,暂时就是这些。”徐德的话停在介绍完最后一家企业负责人名字之后。然后看向乔季卡,点了点头道:“少夫人先简单了解一下,回头我会叫人整理一份资料给您,您得空的时候再慢慢记。”

    话顿了顿,再道:

    “其实告诉您这些,也是少爷吩咐下来的。少爷说了,夫人您在百里家待一天我们就有义务将百里家的产业状况向您汇报一天。”

    她一怔,对论是徐德,还是对徐德所转述的百里夜这番话,都十分的诧异。顿了顿,开口问:

    “为什么?”再四下瞅瞅,见这内厅并没有其它人在,这才又将声音放低,继续说:“徐管家,有个事我一直就想问。虽说想要了解百里家族的话是我提出来的,但说实话,我并没有想到您说得会这样详细。”

    你不亏为百里家的少夫人啊

    乔季卡的质疑并没有错,她是想要多了解一下百里家族。但也仅止是了解这个家庭而已!对商业帝国的财政以及运作状况,她只要知道个大概就好,哪怕是徐德再把那些外界可以了解到的讯息再重复一遍,她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她真的没想到,徐德会跟她透漏财政,会透漏真实的年营业额。还有一些隐性企业,包括拉斯维加斯里头有多少百里帝国掌控的赌场。

    这些信息的了解,对于她来说,已经不仅是受宠若惊一个词能够形容的了。

    “你跟百里夜都明白我是怎么进的门……”她旧话重提,“怎么就没有一点防备呢?其实,你们如果像那个西门家的小姐一样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居心叵测的拜金女,我想,我还更容易接受一点。反之……你们这样,让我很费解了。”

    徐德的回答也够直接,他说:

    “其实我也很费解。”见乔季卡瞅着她似等进一步的解释,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再道:“少夫人说的没错,你是怎么进的这个家门,我徐德再明白不过。所以也跟你一样诧异,为什么少爷会如此相信你。要说尊敬,那是应该的。可是这样没有防备和保留的和盘托出,就有点儿冒险了。”

    “那你还说?”她无奈,“你应该提醒百里夜,这么做是不对的!是有违原则的!”

    “不!”徐德再摇头,继而斩钉截铁道:“少爷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对于少爷,我们做下人的只有绝对的服从,从来不会提出质疑。所以,少夫人!少爷信您,我便也信您。更何况……”他做了个深吸呼——“更何况,从打见面的那天起,我就觉得,你是有资格成为百里家少夫人的!不论家世背景,只论您个人的气场和魄力!”

    话说完,徐德起身,随手在桌子上按下一个钮,很快就有个丫头从楼下上来。

    “你跟我来,整理一下百里财团的资料,晚些时候给少夫人送过去。”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走开,乔季卡“哎”了一声,然后冲着那转过头来的丫头道:

    “你先下去吧!资料不用准备!”

    那丫头的目光中略有疑问,再看看徐德,待对方点头,这才恭了恭身,自顾离开。

    徐德也转过头来,看向乔季卡,只听她说:

    “不用费力再整理了,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能记下来!”

    话毕,微顿了顿,再开口,却是一字不差地将徐德之前所述一一道来。

    徐德的表情从疑问转至惊讶,再到大惊,再到啧啧称奇。

    直到乔季卡将那些极难记又容易混淆的数据一字不差地默了下来,他不得不发出由衷的赞叹:

    “少夫人!你不亏为百里家的少夫人啊!”

    而与此同时,在这内厅另一侧的楼梯口,百里夜正倚墙而站。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是乔季卡的侧影。

    那个面容清丽的女子正扬着小巧的鼻子,唇角一动一动,认认真真地默诵着有关百里家族和财团的极其数据化的信息。

    三天时间,彻查乔家的事

    乔家破产的细节他不清楚,但是这一刻百里夜却觉得,如果当时的乔家由这个女子来做主,就定不会是今天这种局面。

    在这之前,或许他对乔季卡有过同情,有过感激,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惜。那么从现在起,他对她就生出了由衷的赞许。

    没有打扰内厅里两人,百里夜悄然离开。在这别墅第三层的书房里,一通电话拨出,接线的人恭敬应声,但听得百里夜道:

    “乔家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回答马上传来——

    “少爷!”声音低沉,却不失恭卑。“乔家之所以破产,主要是是因股东内斗。有人挑起纷争,导致大部份股东对乔老爷子不满。更有人故意以低价抛售股票,致使大量股份外流。但乔家其实是可以翻身的,雷诺是一个很好的企划,可惜后期流失,以至于乔氏最终走向破产。”

    百里夜一直不语,这个答案与乔季卡所说的没有出入。

    “股东事件是因何而起,雷诺如何丢失,我要这两个答案!”

    电话那头顿了顿,然后道:

    “少爷,我这边已经着手调查乔小姐……哦不,是少夫人的前……前……”那人吱唔了好半年,听这话是想说少夫人的前男友。但一想到正跟自己对话的人是人家现任丈夫,而且还是自家老板,这才前了半天也没有说上来。

    “在调查齐桦?”百里夜自然接口,之前的吱唔当做没听见。

    那头的人长出口气,赶紧道:

    “是!正在查他。那几个抛票的股东与他走得很近,若不出意外,这件事情应该是那位齐先生在背后主使的。现在还在搜集证据。另外,雷诺案子的丢失也与齐先生有关,我们派出去的人了解到,有人看见乔氏宣告破产前三天,齐先生有出入其总裁办公室。而那时候,已经是夜里。”

    百里夜“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再问:

    “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确切答复?我是说,要证据确凿。”

    “少爷!三天!”对方答得肯定。

    “好!”百里夜点头,“就三天!三天之后主动联系我!”话毕,收线,然后低头沉思,久久不语。

    齐桦!如果真如乔季卡所料,乔氏的股东是受了他的鼓动才在企业内部滋事,并且也真是齐桦偷走了雷诺企划。那这个事情该如何处理,还真得好好想一想。

    想来,乔季卡既然能跟他提出请求帮忙,就断不会只是送上法院这么简单。

    那女人此这次事件家破人亡,如今嫁进百里家,想要做的,应该就是报仇吧!可是这个仇,该如何来报呢?

    ……

    百里家实在太大,以至于百里夜回来几个小时,乔季卡根本就不知道。

    她还以为对方依然在外头忙碌,在别了徐德之后,自己就回了四层的卧室。

    墙壁上几只按钮已经能够熟练操作,手指敲落间,屋子里隐形的隔断或升或降。有紫色的纱幔被她放下来,圈起了一小方天地。再撤掉顶空的遮光布,让月光和星光一齐洒下来,透过水晶篷顶,散了一屋子的光辉,浪漫得无以复加。

    只一会儿的工夫,这一方大得有些空旷的空间里,便被布得多了几许温馨。

    浴巾又脱在他面前

    对于乔季卡来说,今天是一个很有些丰富多彩的日子。她不但见到了百里家养女的舞蹈室,更是直接跟百里夜的朋友有过一番对话。

    再加上徐德这前向她所汇报的那些关于百里帝国的经营情况,这让乔季卡觉得自己那向来被认为承载颇多的大脑现在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刚刚那些生硬的数据,是她背下来的。且也只是背,只是为了在徐德面前证明自己并不输于他。可若说对那些产业的了解,那就不是能够张口就来的了。

    乔季卡明白,从明天起,她必须每天都要抽出一部份时间来详细的了解百里帝国。不需多,只是将徐德告诉她的那些再深入一下,一下一就好。

    百里家的少夫人,虽然只有短短三年,但是做为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她必须在这三年中做好百里夜妻子这个角色。在任何时间和场合都能够游刃有余,不丢人家的脸。

    而至于那些个她想要知道答案的事情……想来,也应该快有结果了吧!

    ……

    沐浴出来,舒软的浴巾罩在身上。今晚繁星满布,她站在透明圆顶的房间内,这感觉就好像是在大自然赐予的温泉中步出水面,迎着星月满天,尽是光着脚的浪漫。

    她知百里夜就算回来也不会到自己房间,他说过不再碰她,那个人应该是说话算话的吧!

    只是没想到,一扭头间,竟发现有个男人正窝坐在躺椅里,好整以暇地向她看来。

    乔季卡下意识惊呼,正准备叫人,随即却清楚坐在面前的,正是这帕堤庄园真正的主人——百里夜!

    “你——”她想到你怎么会在这里,可一个“你”字刚出口,身上本来就没裹太紧的浴巾竟就这样嚣张下落。她不及扯住,遮体物滑至地面,人就只能捂住胸口,再迅速蹲下。

    乔季卡觉得囧极了,一方面是因为此刻身上未着寸缕而导致她都没有办法站起来。而另一方面则是拼了命的诅咒并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围着浴巾走出浴室。

    这个永远都是神出鬼没的男人与她的浴巾似乎不太合得来,要不然为什么两次都是这般囧态?

    在拉城的那一晚,也是他的突然闯入而令这浴巾滑落在地,今晚也是,难不成,他……

    自然而然的,拉城那一晚嘎然而止的激|情又重新回到乔季卡的脑海里。包括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落一个吻,每向她的身体深探一步……

    那些记忆再度回来,又惹得她一阵战栗。那种控制不住的恶心也匆匆来袭,让她下意识地脆到地上干呕起来。

    忽觉有样东西被裹上身,她惊讶转头,却见是那方掉落在地的浴巾已经被人拾起,且正被重新披回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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