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目的是那枚戒指?! “你喜欢这戒指?”对着他的背,我出声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你。” “你愿意把它送给我?!”他的背影一顿,转向我,认真地说了一句,“我很喜欢这戒指。” “那你拿去吧。”我耸耸肩,“反正是我捡到的。” 他缓缓地走近,低视着我的脸,“你知道,把戒指送走,你会意味着什么吗?” “是你说喜欢,我才会送你的。”我后退一步,正色道,“而且这戒指也许能帮助绾茜的,不是吗?” “小茜?!”他像是被人点|||岤了一般,全身都僵住了。 “如果这戒指真有魔力什么的,可能可以解开她的诅咒。” “菲菲,你真的很善良。”半晌,他感动地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我的脸颊。 “绾茜人呢?”我微微地侧过脸颊,故意提醒道。 “她,她今天有课。”他的声音变得很干涩,“下午放学后,会来看你。” “那你得去接她咯,马上快放学了吧。”我绕过他,重新躺回病床上,瞥了他一眼。 “菲菲,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呢?”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我愣愣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止不住地摇头。 他说错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会是真正地属于我。
五、戒指
是深夜,医院十分沉寂,仿佛连自己的呼吸所都听得那么地清晰。 房间里只剩下一些微弱的月光,我躺在病床上,就着那点亮光,望着桌子上的淡紫戒指,久久无法入睡。 此时,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却隐约可以听见。 喀哒,有一道黑影应声而入,我吓得闭上双眼,假装熟睡。 有人慢慢地在靠近,过了一会儿,伴着一声叹息,感觉一只冰冷的手指抚上了我的脸,我的心不由地抽紧,脑海不断地揣测着来人的目的。 “菲,你终于出现了。” “我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开始怀疑你是否还记得我……” 和手指一样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缓慢地飘荡,一股迷迭的紫罗兰香充斥在我的四周。 你是谁?!我想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不料,一阵倦意袭来,我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依然躺在病床上,而昨晚那道黑影早已消失,恍若从不曾来过似的。 又是梦吗? 我自嘲地跳下病床,推开窗户,深吸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 户外,绿荫的小道上,有一对男女正远远地迎面而来。 我稍稍愣了一秒,是杰塞尔和绾茜。 “小菲,我们来得早吧?”没几分钟,绾茜他们就出现在病房里。 “知道医院的早餐不好吃,所以特意买给你的哟。”绾茜笑着晃了晃手里拎着的食品袋。 “谢了。”闻着热腾腾的香味,我毫不客气地大快食朵起来。 “菲菲,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何时走近的杰塞尔,他的嘴边掀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反射地看了他一眼,全身立即哆嗦了下,他温柔的眼神,使我的心底突生一丝恐惧。 我不敢再看他,径自低下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吞着早餐。 “咦!小菲,这戒指什么时候买的?很漂亮哇!”绾茜冲着桌上的那圈淡紫,惊喜地叫道。 “哦,那是我捡到的。”我趁机放下早餐,转身走过去。 “这也能捡得到??我才不信,也帮我买一个吧。”绾茜拿起戒指,轻轻地叹道,“好漂亮!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呢。” “绾茜,你喜欢它吧。”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对它一见钟情。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它的时候,我的心跳得特别快。”绾茜不带掩饰地说着。 “呵呵,”我笑了,“那我就……” 话未说出口,一道声音硬是横插过来,“不就是一枚戒指吗?”是杰塞尔。 “小茜,我可见过比它漂亮百倍的,以后买给你。”他走近绾茜,从她手中拿过戒指。 “她不需要,还给你。”修长整洁的手指托着淡紫戒指,伸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绾茜不舍的样子,我递过去的手犹豫了一下,“绾茜……” “拿好。”杰塞尔见状,连忙上前拽住我的右手,这是第一次,他握着我的手。 “呀!”这是什么感觉?! 被他手掌触碰的地方像有无数根针扎的生疼,我暗暗甩起右手欲挣脱。 他以为我不想拿回戒指,越是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 我急急地吸了一口气,立马鼻子酸楚开来,泪水更是怪异地涌上眼眶迅速聚集着。 “放开。”我不得不瞪他一眼,低声说道。 杰塞尔微微一怔,力道不由地放松。他看见了我含在眼里的晶莹。 甩开他的手,我揉揉发麻的手腕,恼怒地白了他一眼。 他仍是直直地望着我,眼神却在那一秒飞速地闪过震惊、疑惑,最终沉淀在深褐的眸底。 在他幽幽光泽的眼眸里,我好像置身在另外一个时空里,也是这般如此地对视着某个人。 “你们怎么了?!戒指都掉在地上了!”绾茜蹲下身捡起戒指,小心地拭去戒指沾上的灰尘,“幸好,没摔坏。” 我恍然地后退一步,才纳纳地笑,“放心,它是摔不破的。” “小茜,戒指给菲菲,我们该走了。”此时,杰塞尔也冲绾茜笑了,笑意里的宠爱一如即往。 “这么快就走呀!”她嘟着嘴,有着极大的不舍,缓缓地将戒指交还给我。 “我可是带你去买戒指哟,怎么?不想去?!”杰塞尔亲昵地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故意摇头晃脑起来。 “去,怎么不去?”绾茜急忙说道,又怕杰塞尔反悔,紧紧地搂住他的手臂,“我要最漂亮的那个!” “那,小菲,我下午再来看你。”绾茜面带歉意地看着我 “去吧,你们。”我冲她眨眨眼,“下午,我可要看到你手上戴着的戒指哟。” “没问题。”绾茜比了一个ok的手势,兴奋地挽着杰塞尔走了出去。 “我们走了,菲菲,下午见。”杰塞尔临走时,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我,视线却落在了杰塞尔的背影上。 他没有回头,我倒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切如往常一样,没有改变什么。 真的没有改变吗?! 想起他触碰我时出现的奇怪疼痛,我不禁纳闷。在医院呆了二天,医生检查我一切正常,认为我可以出院时,我就迫不急待地将病房里的一些私人东西塞进背包里,一个人走出了医院。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天空暗暗的,厚厚的乌去层压得很低,显得有点窒息鬼诡。 快下雨了吧,看见街上的人们匆忙赶往,我也拉紧背包急急地朝巴士站台走去, 还未靠近,大街忽然掀起一阵狂风,风劲强猛,呼呼而来。 顿时,落叶和沙石随着风向胡乱在半空打旋,两道栽植的大树也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根基弱点的小甚至被连根拔起。 人们见状,吓得纷纷躲进临街两旁的高楼大厦里。 风来得太突然,我险些被风给掀起,幸亏,抓住路边的护栏。 顶着风,我朝离得最近的大厦挪去,步子举得有些艰难。 就在快进大厦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风沙蒙了眼睛,还是这股莫名的狂风刮得太强劲了。稍不留神,竟被风给吹倒了,一下子甩倒在三米多远的地上。 我是痛得呲牙咧嘴,好不容易勉强站起,却隐约觉得好像有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低头一看,竟然是我早上放在口袋里的那枚戒指。 戒指滑落在地,轱轳似地飞快滚着,在灰蒙不清的风沙中闪着刺眼的紫色强光。 我的目光追随它发出的光芒,快步往它跑去,可能是因为顺风的关系,所以跑的时候,竟轻快许多。 戒指在四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不想它被风给卷了去,所以一下子就追到它。 刚捡起身时,突然“砰”的一声,沉闷的重物落体声从身后响起。 我吓得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厚实巨大的广告牌从天而降,就砸在我刚刚摔倒的地方。 心房猛地一颤,如果不是为了追戒指,恐怕我此刻一定被广告牌给砸扁了。 老天,虽然我总觉得自己会消失,可是也绝不会想要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消失吧。 “菲菲!”一声熟悉的惊喊。 杰塞尔,隔着倒立的广告牌一些距离,带着一丝心悸地望向我。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吃惊地回看他。 此时,手中戒指的光霎那灭了,风停了,飞旋在我们周围的落叶风沙也扬扬飘下。这场罕见的飓风就这么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的狼籍和惊得后背直冒冷汗的我。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出院了?!刚刚有多危险呀!你知不知道?”绕过横躺的阻碍物,他三步并作二步的跑向我。 “不是没砸到吗?”我笑笑,收起戒指。 “你难道没看电视?!你不知道今天有三级台风吗?!”他显然有点激动,脸色阴沉。 “好像已经停了。”我撇撇嘴,那他怎么还出门?! “我车子就停在那边,上车再说。”他抬头看了看依然暗黯无光的天,眼眸闪过一丝担忧。 还没走几步,天就哗地一下倾盆大雨,雨势大得令我们始料不及。 等上了车时,二人早已是落汤之鸡。 “该死的雨!下得这么大!”他低低地咒了一句,在车里翻半天,才找出一包纸巾递了过来,“我送你回去。” “谢谢,还是你用吧,我包里有……”没说完,我突地发现背包不见了?!“我的包呢?” 可能是在摔倒的时候,把包给落下了。 “我得去找回我的包。”我急急地打开车门,却被他一把拦住。 “外面雨这么大,不要去了。”他按住我握在车门上的手。 “咝”我立马抽回手,手背还是被刺痛了一大片,只得喃喃说道,“我家里的钥匙还在包里。” “我帮你去找,呆着别动。”不容分说,他就走下车,冒着大雨跑开了。 我错愕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一股热泪蹭地窜进眼眶,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我是不是有点被感动了?! 他,为什么要对我这般体贴和关心?!难道只是因为我是他未婚妻的好朋友?! “对不起,包没找到,可能被别人给捡走了〉”气喘吁吁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啊?”我茫然地对上了他的眼。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车上。 “哦。”我怎么发呆了?!竟浑然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在附近有处公寓,要不先上那去吧。”他甩了甩湿漉的头发,深墨光泽的眼定定地看着我。 迅速地瞄了他一下,正打算开口拒绝,“不……哈嚏!” “看你,这样下去非感冒不可!”这回他问也不再问,直接开起车来。 不过五分钟,浑身湿嗒嗒的我已经来到他的公寓前。 才刚进门,我就有些拘谨地站在铺着的纯白羊毛地毯上,不敢随乱动,可顺着衣裤滴下的水渍还是染脏了一大片,而他倒不在意似地将雪白的地毯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浴室在那边,你先洗个热水澡。” 他的话一出,我像是得到了指令似的,就着他所指的方向跳跑着窜了进去。 天知道这湿腻腻的衣服有多让人不舒服! 我飞速地甩掉上衣,正要连同下面的裤子也一并蹬掉时,就听见他说话了,“菲菲,你先穿……我的衣服吧。”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很久,半天才小小声地说完。 我感觉奇怪,随意地朝门边看了看,“啊!!!”慌忙之中,连忙背转过身去。 老天!我竟然忘了关门?!而他就拎着衣服立在门口!!!
六、有着紫罗兰香味的男人
“衣服我放在柜子上了。”他飞快地说了一句,声音透着些许的慌乱。 我动也不敢动,只能僵着身子背对着他,还是能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几乎要穿透了我的后背。 直到身后的门被合上,我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洗完后,我出来,一见坐在沙发上沉思的他,脱口就是这么一句。 “对不起。”同时,他也站了起来,歉然冲着我说道。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尴尬地在空气中撞击着,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怪异。 “原来你在这还有公寓呀。”我率先打破僵局,故意装作环顾四周的模样,“布置得蛮漂亮的。” “嗯,坐吧,喝杯热茶。”他会意地附和着,再次重新坐下,为我倒了杯热茶。 “好。”我扯了扯身上有点肥大的衬衫,又拎了拎卷了几道边松垮垮的裤子,才坐了下去。 “衣服大了吧,过会儿我叫人送几套合身的衣服过来。”他笑了,深墨色的眸子亮泽起来,温柔的笑意如轻风般地舒展着。 “不,不用了。”我急忙低下头,拿起茶杯就往嘴里送。 “当心烫。”他的手腾地阻挡了杯子,眉头蹙了起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哦。”我只好抬眼看了看他,这才注意到他全身还穿着湿湿的衣服,撇撇嘴,“你也快去换衣服吧。” “这就去,你先喝茶,不然等会感冒就糟了,对了,擦干你的头发。”瞅见我刚洗过的头发,他递过干净的毛巾后,就忙自己的去了。 我小心地喝了一口茶,外面的雨还在下,不由地想到今天所发生的,忍不住地呆愣,难道我真的会活不过十八岁?! 如果说上次中毒是意外,那么这次呢?! 而且这二次都是因那戒指才躲过的,难道这也是巧合?! 我放下杯子,拿起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地擦着头发,渐渐觉得有些累了,索性靠在沙发上休息。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客厅早已亮起柔和而橘黄的灯光,有一丝恍惚的温暖流入了我的心底,直到触到一个俊秀挺直的身影时,我才猛然起来,盖在身上的丝被立即滑落下来,“我睡了很久?” “是哟,天都黑了。”他指了指窗外,促狭地说着。 “那,我该回去了。”刚要踏步离去,却发现身上的衣服还未换下来。 “菲菲,我已经叫人拿来了衣服,你不要换换?!”身后响起不急不徐的声音,他似乎又在笑了。 我只能转身,随手拿起一套,也未细看更往浴室门口移。 等看清最上面的二小件时,不由地傻了眼。 内衣?!内裤?!我吓得拍了拍胸口。镇定,镇定,他也是好心。 颤手颤脚地穿上,还蛮合身,蛮舒服的。就连外套也很合身。 呼,要是穿不下,那不是糗大了?! 咦?!他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我突然张大了嘴。 以至于出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地瞄了他几眼。 他倒是很是自然的表情,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刚刚绾茜打电话过来,说在西侧路的一家餐厅等着。 “我那儿还得找人换锁了,再见。”不待他回答,我就掉头走人。 “等等。”杰塞尔一个步子冲上前,牢牢地拽住了我,“我们是不是得谈谈。” “请你放手。”在他的手掌下,我的左臂在生辣辣痛着,心下十分抗拒着。 试着甩了几下,不得结果,我恼怒地扬头,不料撞进他那深墨色眸底,一些似梦非梦的情景闪进我的脑袋里,我大骇起来。 “你有点怕我?!”他的眼神犀利地盯着我,眉头不由地挑起,嘴角却是一抿,“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我回过神,直望进他的眼,笑道,“我哪里怕你了?!”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得要花多大的勇气和定力才能止住心房那颗突然颤抖的不安。 “没有吗?”他也笑了,眼眸里的色暗了又暗,讽刺地掀起嘴角,“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故意避着我?我有那么可怕吗?还是你觉得我对你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说话间,他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一番。 “怎么可能!”我差点跳起来,等触及到他目光里略带着的不以为意时,不得不咬下嘴唇,“不需要你的提醒,我还有那自知之明,所以请你也放开你的手。”我指着他仍揪着不放的手,毫不客气地反击。 他一听立即松开手,随后低下头附到我耳旁轻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你有病!!”听到这,我气得双手朝他狠狠推去。 “呵,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菲菲。”他早料到我会有此反应,机灵地旁边闪躲。 由于我用力过猛,向前又扑了个空,重心明显不稳,整个人跄踉地向前倾倒。 幸亏旁边的人手明,一把扶住了我。待站稳后,我趁机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啊!”他马上吃痛地蹲下身,直揉着被踢到的左腿,“想谋杀呀?!” “你不是说我和小时候一样吗?所以踹你一脚算是便宜你了。”我冲他灿烂地一笑,然后转身,岂料,他下一刻又没事人似的蹦到我跟前,而且还咧起嘴大笑,“菲菲,我们就应该是这样的,对不对。” 第一次见他笑得像个大孩子般地轻松,惊讶之余,我的心迷惑了,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给我离她远点!”一道冰冷至极,隐含愤怒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我皱着眉,询着声音望向来人,不禁地倒抽一口气,这世上竟会生有这样的男人?! 一双漂亮勾人心魄的深紫色眼瞳竟能熠出嗜血残酷的危险光芒,犹如隽刻般挺立的鼻冰冷冷地孤傲着,皮肤在灯的光线下苍白透明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如鲜血般红艳,整张脸糅合着邪魅和致命的艳丽,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他就这么站在我面前,一身的黑快要与夜色融为成一体,只有那头耀眼的银色头发在他的腰际披散开来,一阵风吹来,飞舞的发丝却更显他的挺拔和神秘。 “菲儿,跟我走。”他轻缓低柔地说着,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深深地看着我。 是他吗?!我竟会无视他浑身彰显出来的邪恶气势,安静地向他走去。 “别去,菲菲,他很危险!”杰塞尔反应迅速地拽拉住我,不再让我上前。 痛,我一把拍掉杰塞尔的手,望着正在盛怒的男人,他的表情阴冷狠毒,笑了,“他不会伤我的。” 男人脸上的阴沉随之消散了大半,深紫色的眼底里一丝亮光闪过。 杰塞尔愣住,他不明白我为何会那么笃定地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你认识他?” 我被问得呆了一下,认识吗?!他的容貌,他的声音,全然是陌生的,我摇起头来,“我感觉得出。” “听到没有?!”男人,竟笑了,嘴角慢慢现出邪气冰冷的笑。 杰塞尔对他的戒心似乎很重,依然不相信,“菲菲,听话,别去。” 下一秒,杰塞尔被揍得飞了出去,却未见那男人何时出的手。 “找死!”男人冷哼一声,正要踏前想再给已经躺在地上的杰塞尔重重一击。 “够了!”我轻轻地伸手阻止,丝毫不怕男人那狠绝的架式。 男人顿住,半晌,突然邪媚地一笑,“心疼了?!” “胡说什么!”我冲他翻了翻白眼,走近杰塞尔,确定他有无大碍。 此时,杰塞尔也挣扎起身,轻蔑地擦了擦嘴边渗出的血丝,镇定自若地一把将我护在身后,眼神坚定地看向那个男人,“我绝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那就再试试?!”男人冷冷地揪起杰塞尔的衣领,目光有着要吞噬一切的凶狠。 “杰塞尔,是我要他带我走,听明白没?!”我攥了下男人的衣摆,“走了,不用理他。” 男人瞥了我一眼,从牙齿挤出一句,“你舍得?” “为什么舍不得?”我反问。 男人深紫色的眼眸一抹深思过后,脸上的冰冷有了些些的松动,“菲儿,永远留在我身边,可以吗?” 既管他的声音仍旧冰冷无波,但我还是听出了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好。”我点头,抛下所有的疑惑,只因心的深处有一角被柔化。 “哈哈,可笑,菲菲,你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和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类!”杰塞尔有点激动地扳过我的肩,全然不顾男人那杀虐的视线投向他,“他一定有什么目的,相信我!” “我和你也不是同一类人。”我冷冷地回答。 “那小茜呢?你要我怎么去向她交待?!”很快,他冷静下来。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旁的男人却忍不住地上前,正要伸手挥向杰塞尔时,被一只骨瘦嶙峋的手给拦截在半空中。 “呵呵,丫头,这家伙是个疯子,你不要在意。”一张颇为熟悉的脸,竟是那个老爷爷?! “他?!”我看了男人一眼,“原来你们认识?” 这位老爷爷看来很厉害,瞧他轻轻松松地就拦下了那男人的拳头,神情更是变也没变一下。 “是呀。”老爷爷笑嘻嘻地说道,随后冲着那个男人沉声道,“凯诺,不要乱来,你应该知道能解开的不是你。” 男人原本紧绷的脸变得更加的冰冷,只是握紧的拳头却松了开来,不再说话。 “丫头,”老爷爷拍拍我的肩,可当他看杰塞尔时,脸色微微变了变,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记住,千万不要去做你不愿意的事。” 然后,他慢慢踱到杰塞尔的面前,眼睛眯了起来,“你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你是谁?!”杰塞尔闻言大惊,警剔地看着那个怎么起眼的老头。 “我是谁不重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妄想去改变什么。”老头丢下这一句后,便拉着不甘的男人从我们面前再一次平空消失了。 如果不是杰塞尔那吃惊的表情,我会怀疑自己又在做梦。 而凯诺,那个男人,他身上散着迷迭的紫罗兰香味。
七、我只想让绾茜开心
“小菲,阿杰他最近变得好奇怪。”蒙德公司附近的一处冰饮店内,绾茜冲我皱紧了眉头。 “怎么?他对你不好了?!”我舀了一口香草冰淇琳往嘴里送。 “那倒没有,不过他最近老是对我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还从未见过他这样,觉得有些陌生。”绾茜支着脑袋,有些担忧,“小菲,你说他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咳。”我喉咙差点被冰淇琳给噎住,瞪大眼瞅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感觉,他好像要离我越来越远了。”绾茜垂着眼,不太确定的语气。 “安啦,小茜,你的信心哪去了?!你和他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过来的,更何况小茜妹妹长得倾国倾城,那些个女的往你身边一站,都得灰溜溜地闪人!”我故意夸张地说道,这个绾茜真是太敏感了,“可能杰塞尔的压力太大了,公司才刚开始,难免公有些反常而已。” 回想起上午公司那些高级主管人员全被叫到老板办公室,出来时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大家一看脸色,竟没人敢多管闲事,就只能安守本份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怕下一个被主管们当成炮灰,搞得现在整个公司被一股特强的低气压笼罩着。 “我也知道,那间公司他倾注了好多的心血,他告诉我,他要以后一定会把公司跻身到全亚洲前十名。”绾茜一思及此,表情兴奋起来,“小菲,他是不是很有抱负,是不是很厉害?” “是、是、是。”我连忙点头,心里却不住地犯嘀咕,他的野心会不会太大了点?! “其实他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在斯蒂兰尔,他的家族势力蛮庞大的,做了很多的生意。”说到这,她却莫名地叹了口气。 “又怎么了?”我顺势问了,要知道依靠家族起码可以少奋斗几十年。 “蒙拉家族在斯蒂兰尔是名望贵族,阿杰是家族继承人的候选人之一,所以他的婚姻是不能由自己作主的。”绾茜咬了咬嘴唇,有些自嘲,“而我可以为他做的事少得可怜。” “如果阿杰成了家族继承人,他就必须和王室姻亲,可他为了我,放弃了继承权,而且还和格萨卡王有个条件交换,就是帮格萨卡王找寻遗留在外的外孙女。”半晌,她才轻轻地吐道。 “格萨卡王答应帮你们?”我挑眉,暗忖,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 “嗯。”她郑重地点头,“格萨卡要阿杰秘密找寻,不得动用家族背后的势力,以免被更多人知道。” “为什么?格萨卡的外孙女见不得光?”我纳闷,国王的外孙女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公主的身份吧。 曾经听她提过,这个叫斯蒂兰尔的国家,它位于地中海附近,只是一个小小的岛屿国家,甚至在世界地图上找不到它的位置。 这个小国家人口大约只有四五百万人,以农牧业为主,大都自给自足,是个富源美丽的地方,至今仍执行君主制,而现任的君主就是格萨卡。 格萨卡王十八岁继位,一向勤政为民,颇受斯蒂兰尔百姓的爱戴。 只可惜他的王妃去世得早,只留下一个女儿妮吉琳。格萨卡王似乎很爱去世的妻子,所以至今未再娶,既管如此,他和女儿的关系一直不太好。 在妮吉琳十八岁时,格萨卡王本来想为女儿招个合适的王位人选,岂料妮吉琳却偷偷爱上了落难到斯蒂兰尔的一位年轻人,丝毫不顾自己父亲的反对,甚至在一次大型宫廷庆宴上,当着所有贵族的面,承认自己怀孕的事。 可能因为她为王族蒙了羞,格萨卡一气之下,剥夺了她的公主爵号,取消了她的继承权,更是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甚至下令把她给驱逐出境。 而这段就成了格萨卡王最不愿再提及的往事。 多年后,格萨卡王才经人辗转得知,妮吉琳为了追寻爱人,带着刚出生的女儿去了中国,从此下落不明。 而今格萨卡王年事已高,这个还从未见过的外孙女便成了他心中的遗憾。 虽然现在斯蒂兰尔的王位继承人已经选定,但是按照斯蒂兰尔的法文规定,他的这个外孙女也是有权继承王位的,鉴于此事,唯恐有好事者借用此机会动荡国家的政权统治,所以找寻一事只得秘密进行。 听到绾茜的叙述,我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小茜,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就是格萨卡王的那个外孙女?!”我突然灵光一闪,猜测着。 “不是我。”绾茜低下头,搅了搅玻璃杯里的冰块,“我还真希望是我。” “怎么那么确定?!”我疑惑地看向她,难道有什么相认的物件?! “还记得六岁时,刚到斯蒂兰尔,几乎所有见妮吉琳公主的人都说我长得很像妮吉琳小时候,那些讶异的目光,猜忌的眼神让我也以为自己是了。后来格萨卡王亲自召见我,仔细端详一番后,说了句,相像而已,可惜不是。再后来也就没人再说了。”她抬头的时候,晶莹的眼里分明闪过一丝失落。 我明白绾茜在这个世上很想要有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只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格萨卡王只单凭见了一面就认定绾茜不是他的外孙女,会不会太武断了?! 或者说他也在怀疑,只是没有证据证明绾茜的身份,所以只能认定她不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马蚤动?! 还有一种假设,就是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却是故意隐瞒?! “中国这么大,茫茫人海的,怎么找得到?!说真的,阿杰的压力真是蛮大的。”绾茜倒是自顾自地为自己劝说起来,“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提到这些事?! “阿杰不让我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我想帮他,而且斯蒂兰尔那边有消息传来,格萨卡王病了,我怕时间不多了。”绾茜放下小勺,非常烦闷地看着我。 “那个什么格萨卡王的只是病了,可能是小病呢。我认识的小茜可不会这样杞人忧天。”我拍拍她的手,小声的鼓励着她。 “希望吧,呼,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她挺了挺肩,打起精神来。 “这才对,哎呀,他买的戒指呢?我要看看。”我开始转移话题。 “呵呵,在这呢。”她将领子里一条用项链拿了出来,项链坠子是一枚做工非常精细的玉戒指,碧绿而温润。 “啧啧,怎么不带在手上?当宝似的藏着。”我调侃着,坏坏地笑道。 “什么呀,那你的呢?也没见你带呀?”她嘴角一咧,甜蜜的笑意爬上了她的眉梢。 “可怜呀我,我怎么就没人送?难道我只有捡得命?”我笑着将口袋里的紫色戒指拿出来把玩着。 “戴上去让我看看。”她的注意力马上吸引过来了。 “你的手比我的好看,不如你戴戴试试?”我建议着,其实我早已看出绾茜对这戒指的渴望,而我只想让她开心。 “那还用说。”她倒是不客气地拿过戒指往左手无名指套了进去。 如玉般葱芋的手指,配着紫色的戒指,有种说不出来的妩媚。 “哇,真的好看呢。”我夸道。 “嗯,小菲,我真的好喜欢你这戒指,越看越喜欢。”她左右比划,欣喜地看着。 “那借你戴几天吧。”我豪爽地说着,心想,不过几天应该没事吧。 “真的?!”这回她看着我的样子惊喜地快要哭了似的。 “喂,可别哭呀。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受不了,呶呶嘴。 “太棒了,谢谢你。”她听到后,猛地起身往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搞什么呀,我好笑地擦着脸颊,她怎么不知
八、格萨王病危
这天一大清早,就有人开始急切地按着我家的门铃。 “谁呀?”我被吵得爬起来,看下闹钟,才刚六点。 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我错愕地看着面前的人,杰塞尔?! “跟我走。”未等我问话,他上前拉着我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还穿着睡衣。”我抗议着,要知道我这个样子走在外面,别人一定会认为我刚从神经病院逃出来的。 “菲菲,快点,没时间了。”他不停地看着手表,脸上出现少有的焦急表情。 “五分钟。”说完,我就冲了回去。 等我茫茫地跟着他走下楼时,睡意好像还没完全挥走似的。 “喂,我们这是去哪?”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先上车再说。”他打开车门,急急地促着。 我也不再问地钻进他停在楼下的车,心思,他可能有很急的事吧,不过他找我做什么?! 结果上了车,他一句话也没空和我说,只顾着一直打手机。 “郑秘书,我要你办的护照办好没?等下直接送到机场。” “何助理,打电话帮我订两张机票,对了,我要放假几天,公司的事就交给……” 等他说完一大通,车子已经在国际飞机场停了下来。 不用他亲口说,这一路听到他对别人说的话,我已经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也就配合地跟着他走进候机大厅。 等候,检票,进关,登机,时间算得刚刚好。 坐在舒适的头等舱,我小心地系好安全带,然后再看着身旁的杰塞尔说道,“现在你该解释下了吧。” “菲菲,我们现在是去埃塞尔比亚。”此刻他的表情明显松了一下,却也凝重了起来。 “嗯,我知道。”刚刚登机的时候,看到机票就知道了。 “今天凌晨三点,斯蒂兰尔传真过来,格萨卡王病危。所以我必须赶回去。” “哦,可是他病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也要去?”我瞄了他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我答应过他,帮他找到他的外孙女,可是现在他病危了,所以……。”他小心地看着我,正在想该用什么样的话才能正确地表达出他的意思。 “所以你想要我假冒他的外孙女?”我直直地点破道。 “你明白了?可是没办法,我不想让一个老人留着遗憾离开。”他微微吐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撇撇嘴。 “是不想他遗憾,还是不想你遗憾?”我眯着眼盯着他,只要他说谎,我二话不说地下机。 “都有吧,你,愿意帮我吗?”他诚实地说道,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觉得他会相信吗?”除非那个格萨卡王病得老眼昏花,才可能把我给认做他的外孙女。 “试试吧,也许有可能你就是呢。”他不在意地笑了笑,动了动略显僵硬的肩膀。 “如果发现是假的,会不会被砍头?”我咽了咽口水,有点艰难。 “哈哈,怎么可能,当然不会,这是私事,用不着动用大刑。”好像我问的话很可笑似的,他的眼角快速地向上弯了起来。 “那好吧,反正我也没坐过飞机,权当是去旅游一回。”我认命地闭上眼睛,享受下在飞机上睡觉的滋味,也不再看杰塞尔笑得快抽筋的嘴。 这一觉睡得还算舒服,所以要下飞机的时候,我还有点留恋地看着回头看了看。 走出努比亚的机场,又坐计程车左拐右拐后,来到一个小型的私人飞机场。 一架私人直升机正快速地转着?br/>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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