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

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27部分阅读

    狠毒,不费吹灰之力,已经让燕月声泪俱下,俯首认罚。打玉翔十板子比打燕月一百还管用。

    这里作者代答记者问如下:(当然聪明及富有想象力的读者可能已经大体猜到,可以略过直接看下章即可。)

    问:为何荆轲会在受责过程中仿佛被活活打死一般呢?

    答:受老大对付箫三笑的启发,他们将藤棍用麻药浸过。而且还撒上了特殊的药水。

    这药水就是孙剑兰拿给小莫服用的那个。经玉翎和燕杰两人的研究,发现这种药水其实是一种被稀释了的蛇毒。

    这种药水的妙处在于服用之后,人的喉咙和脸会迅速乌黑肿胀,如中剧毒。喉咙如果肿胀,自然会呼吸困难,仿佛就将窒息而亡。

    人昏死后,几乎没有气息。但是练武之人的内息多会自动护住心脉,看着似乎已经毒发身死,其实只要割开气管,人自然会很快恢复过来。

    这种药水原本是宫廷之中,一些欲私逃出宫的宫女、太监假死之用,后来,一些犯了重罪的人也常用此法脱刑。

    这种方子虽然不算什么稀奇,但是剂量掌握上却很有说道,剂量太重,直接窒息而亡,剂量太轻,声息不绝,极易穿帮。

    故此,倒有不少人,以此法假死,而实际上真死在这种药水之下。

    但是休夫人调配出来的,自然不会存在剂量的偏差。

    若是孙剑兰将此药真给小莫喝下,看着小莫忽然毒发死在自己面前(当然,孙剑兰看到的是假象。)那会发生什么后果呢?

    孙剑兰可能自尽殉情;发现小莫被毒死,傅家弟子急怒之下杀了或伤了孙剑兰。

    这些不是休夫人关心的,他要的结果是,荆轲与傅家弟子因此水火不容。

    干嘛不直接用毒药毒死小莫?不,不,不,等小莫死而复活,小卿等发现大错已成,那多有娱乐性。

    休夫人这个变态真不是普通的变态。(玉翎和燕杰的心底感慨。)

    不过,可惜了休夫人设计的这出好戏。

    话说回来。这个药水给了他们启发。因为这药水要是撒到身上,依然有乌黑肿胀的效果。也就是说能将受罚的伤势扩大数倍。

    所以,藤棍浸完麻药之后,他们将藤棍再用稀释了的药水涂抹一遍。使荆轲的棍伤看起来比真实情况要严重几倍。

    这种药水和麻药都是无色无味的。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甚至在书房的地上也洒了淡淡的一层麻药。

    所以那藤棍杨荣晨用过后,燕月急着拿去洗,不过是要毁灭证据。

    问:若是杨荣晨直接一掌拍死荆轲,你们不都白忙活了吗?

    燕月他们当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经过周密分析,认为此等可能性不大。

    若是真想一掌拍死荆轲,杨荣晨为什么还老远的亲自跑来,让小卿直接给一掌不就完了吗。

    而最直接原因,是因为他们觉得按杨荣晨的性格不太像能一掌拍死荆轲那么便宜,就是处死,也是活活打死才是。(吓。可怕的杨大哥。)

    为了防止杨荣晨的暴力失控,还特别准备了缓冲装置——于是,宇文宛然闪亮登场。

    杨荣晨看见弟弟的女儿,心里总有一丝柔软吧。

    而且在他责打弟弟时,总该留弟弟一口气让他与自己的子女话别吧。

    所以燕月说“点了萧萧和宛然”的|岤道,就是故意说给杨荣晨听。你想打人,尽管打去,你的侄子侄女不能来添乱;但是也不能对弟弟骤下杀手,他已经是有儿有女的人了。

    这些计划本来天衣无缝。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

    一是杨荣晨虽然武功不高,但是打人的力道简直直追老大。二是因为害怕麻药发作太快,引人怀疑,所以剂量很轻。三是荆轲的伤势居然比想象中要重。

    这三点意料之外的结果就是未等宛然上场,荆轲人已昏迷。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本该是“打死不论”的冷血的杨荣晨居然会因为弟弟的死落泪,而且抱住了荆轲。

    杨荣晨是什么人,久经沙场,惯见生死。他抱着荆轲这样一哭,迟早会发现荆轲尸身迟迟不凉。

    所以燕月急中生智。借宛然引开杨荣晨和小卿视线之时,给了荆轲一指。

    这一指硬将昏迷的荆轲痛醒,荆轲终于在再次“假死”前说得杨荣晨爱恨交加,当场许荆轲重返杨家。

    所以,结局虽然非原先设想,但是也算皆大欢喜。

    尤其是看见杨荣晨眼角含泪,随即因为弟弟的死而复生,又惊又喜,然后又发觉似乎事情有些古怪却又隐隐未问的那种表情时,又难免有一丝愧疚。

    “都是燕月的主意,燕月的错。”燕月垂首:“玉翎、燕杰、玉翔都是按小弟之命行事,燕月任凭师兄责罚。”顿了一下:“小莫是冤枉的,老大饶过他吧。”

    小卿看着燕月,气得:“你就避重就轻吧。”

    小卿笑咪咪地问燕月:“说完了?”

    燕月看老大笑得跟狼外婆似的,心里没来由地就哆嗦:“小弟愚钝,只想到这些错处,还请老大教诲!”

    “你就跟我装小红帽吧。”小卿用手弯了弯藤杖,微笑道:“教诲什么的谈不上。有几个问题,还想再弄得清楚些。”

    屋里的人都哆嗦。老大这次明显是来个通杀。

    让杨荣晨和小卿等都以为荆轲已被活活打死后,剩下的事情是什么?

    诈死还生,浪迹天涯,隐姓埋名,逍遥渡过余生?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局?

    那你们这么做的假设是什么?

    杨荣晨丧心病狂,非将弟弟活活打死而后快?

    小卿老大我不辨是非,助纣为虐,为了杨大哥的面子和杨家的门风,忍见荆轲命丧其兄手下?

    小卿生气就生气在燕月会这么想杨大哥和自己!

    好哇,原来老大我在你们心中就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冷血不热的家伙是吗?

    所以你们要救人,帮人,就连我一起瞒了,跟我这玩什么瞒天过海、借刀杀人、无中生有、釜底抽薪、隔岸观火、暗度陈仓、借尸还魂的把戏。

    跟我这演三十六计来了!

    纵得你们!

    “老大英明!”燕月觉得老大分析得太对了太好了太精辟了,自己做了没敢想的,想的没敢说的,老大都说出来了。

    小莫等忙也一起叩首下去:“老大英明!”

    小卿倒被气笑了。

    “我再不英明点,没准哪天也被你们卖了。”

    “打死小弟等也不敢啊。”燕月诚心诚意地:“一日为师兄,终身为老大,小弟等再不顾教诲,也不敢对老大不敬。”

    “小弟等瞒着老大,做这些事情,一是害怕老大责罚,另一个也是怕老大在杨大哥面前难以交代。”燕月小声嘀咕。

    “怕我责罚,就不怕事做完了,被秋后算账?”

    “老大是刀俎,师弟是鱼肉。”如今事已至此,只能是任您“鱼肉”了。

    “小弟等恭领老大责罚。”燕月、小莫、玉翎、玉翔、燕杰一起请责。

    小卿笑归笑,可是没忘了罚。

    “行,就按燕月说的。欺瞒师兄、自作主张、不敬尊长这三项罚吧。”小卿笑,“一人二百下。有意见吗?”

    “是。”谁敢有意见,有意见你还不得加倍啊。

    “师兄,这次的事情,小莫没有参与,是否能请师兄从轻发落。”燕月替小莫求情。

    小卿先走到小莫跟前。

    小莫直接叩首:“小莫有错,不敢求师兄轻责。愿意恭领师兄教训。”

    看小莫这态度。小卿点了点头:“错哪了?”

    “妄议尊长,散播谣言,知情不报,欺瞒师兄。”小莫答得干脆。

    这些弟子中,除了小卿,唯一与杨荣晨曾有过接触,并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小莫。众师兄弟当然都很好奇,这个让老大恭敬有加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小莫真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当年自己和杨浩威因为水渠之事曾惨遭毒打——妄议尊长,散播谣言。

    燕月等所作所为,自然不会避讳小莫。小莫在此次事件中的确没有其他什么具体行动,但是也没有向小卿禀告——知情不报,欺瞒师兄。

    小卿淡笑:“还有谁有什么意见?”

    “是小弟之错,愿恭领师兄教训。”一片齐诺。

    第三卷逆水寒第二十六章三十六计(六)

    小卿板着脸酝酿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即便此时已月上柳梢头,仍让燕月等觉得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当我多愿意打你们呢。”小卿笑:“你们还可以三天两头地为所欲为一把,挨了板子咬了牙挺过去就好了,依旧云淡风轻的。”

    这话里竟隐约地真透出一种意兴阑珊地滋味来。

    燕月勉强维持自己依旧保持恭顺的面容,心里腹诽:“老大,你是没挨过板子啊,要不咱两换换,我当几天老大行吗。”

    “你们虽然救了杨二哥是一片好意,对我的欺瞒我也可以不计,但是对杨大哥不敬却不能不罚。”小卿看了看手中藤杖。

    “燕月是师兄,就由燕月随老大去杨大哥面前领责吧。”

    看燕月一副敢作敢当的架势,小卿将藤杖扔过燕月,淡笑道:“好,你举着藤杖随我去吧。”

    燕月差点没咳嗽出来:“是,老大。只是……”

    燕月被老大按倒打个七荤八素地也就认了,自家老大从小被打大的。可是一想到在那个神像一样的杨大哥跟前,也,太没面子了。

    “小弟只是担心荆轲兄,听杨大哥的意思,似乎荆轲兄醒来后还要受责。”燕月转移话题。

    小卿看燕月窘迫的模样,心里暗笑,就知你不是真心要到杨大哥跟前请责。其实小卿也不打算真让燕月去。

    今天燕月几个所为,真是对杨大哥不敬,杨大哥今日明已看出端倪,却不点破,也是想彼此都留些情面,小卿当然不能再不知好歹地非去让杨大哥颜面扫地不可。

    “杨大哥,抱歉,小弟管教不力,这几个弟弟怕你失手将杨二哥打死了,所以在刑具上做了些手脚。……”难道要这么说?狂汗!师父知道了,非扒了自己的皮。

    “杨家有杨家的规矩,杨大哥要怎样教导弟弟,不用你们操心。这次的事情事关杨二哥生死,我也就不计较了,若是你们再私下出什么主意,定打不饶。”

    小卿看这几个师弟,哪一个不是冲天的巨龙,在自己面前这么窝着翅膀,夹着尾巴的,假作乖顺,也够难为他们的了。

    “是。”大家应了。

    燕月见老大果真眉峰已展,忍不住道:“虽然师兄教诲的有理,不过小弟总觉荆轲兄之错,杨大哥似乎要负些责任。所以,总觉他对荆轲兄太过苛责,难免,呵呵。”

    燕月难免了一下,就住口不说。老大心情刚好,别惹老大了。再说,现在是不是都过了快一个时辰了,膝盖啊,痛啊。

    小卿还是看了燕月一眼:“荆轲沉迷女色,不听兄长教诲,逃离家门,流落江湖,这怎么能怪杨大哥。”

    抛开其他是是非非,荆轲爱慕容芸至真,若是当初杨荣晨不是宁可打断弟弟的腿,也不许两人在一起,也许两人现在和和美美地在龙泉过日子呢。

    “为什么荆轲不能娶慕容芸?慕容英和慕容芸有什么不同?到底是谁娶妻啊?”燕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辩驳道:“杨大哥就许了这门亲事不就完了。”

    说到这里,燕月忍不住想起孙剑兰和小莫来。好在小莫对孙剑兰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爱意,若是小莫坚持,老大会否会像杨大哥一样将小莫腿打断?

    会。燕月被自己的这个答案吓了一跳。老大在某些方面和那个杨大哥还是蛮像的。

    小卿果真已经又冷了脸,虽然脸上仍有笑意,已经不是明媚春天,而有些秋风阵阵了。

    “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荆轲的婚事,自该杨大哥做主。况且男儿立世,大义为重,儿女情长为轻。爱人不过是生命中的重点,并不是生命的全部。”

    燕月等还是第一次听老大提到这个问题,都有几分好奇。听老大这口气,颇有过来人的意思,可是似乎未发现老大红鸾星动啊。是谁,谁会成为我们的大嫂?

    小卿看几位师弟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有几分窘迫。他其实并非有感而发,但是看众师弟的眼光,想必各个都在心中腹诽。

    “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小卿淡笑:“咱们其实可以在平等的基础上交流一下看法,以期达到共识。”

    小莫叹了口气,老大又想干什么?什么平等的基础上,你坐那喝茶,我们在这里跪地板,哪有什么平等的基础。

    “老大,玉翔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燕月和小莫几乎在心中叹息:“玉翔,你这个蠢东西。”

    见小卿点头示意,玉翔诚恳地道:“其实是宛然让我一定要问老大。因为她今天帮了我的忙,所以我答应她可以做一件事,她就用这件事拜托我。”

    小卿看着玉翔,好啊,你到提醒我了,我正有帐要和你算呢,今这屋里饶了谁,也饶不了你了。

    见老大并未反对,玉翔抿了下嘴唇,才道:“宛然让我问老大:一个王爷有两个王妃行吗?”

    晕。玉翎和燕杰交换了眼神:“玉翔啊,早晚被那丫头吞了。”

    小卿笑看玉翔,也肯慈祥:“她的这个问题,你怎么回答的?”

    玉翔忽然觉得背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起来,闪躲着老大的目光道:“小弟不知,请老大教诲!”

    小卿微笑着,从燕月手中拿过藤杖,点着玉翔。

    玉翔哆嗦着再次摆好挨打的姿势,手都有些哆嗦,不知道宛然的这句问话为何会让老大如此生气,早知这样,还不如将玉坠给了她呢。

    “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先打你?”小卿用藤杖划过玉翔背上伤痕。

    玉翔痛得一哆嗦,却不敢再动。

    “是为了逼迫燕月师兄招供吗?”玉翔小声道。

    小卿也觉此事自己做得有欠光明,不过想不到玉翔却敢说出来,行,算你勇气可嘉。

    “这算得一个原因,不过最重要的原因你不知吗?”

    “是因为玉翔劝宛然帮忙演戏。”玉翔看老大看向自己,忙垂头:“玉翔错了,玉翔错了。”这错已经认了啊。

    “你错在哪里?”小卿手里的藤杖随时都会落下来的样子。

    “玉翔不该劝宛然欺瞒杨大哥。”

    “还有呢?”

    “还有……”玉翔更急了,却真的不知。

    小卿手里的藤杖已经卷着风声落了下来。

    不多,又是十下。

    玉翔忍着痛,想自己错在哪里,可是那疼痛哪里能忍得住,忍得住不叫出声来已经用了全部的意志了,就更没法思考了。

    玉翔只好可怜兮兮地看老大:“玉翔做错的事情太多,师兄想罚哪件?”

    你是错的不少。我早该狠狠罚你了。

    小卿将藤杖扔给燕月:“你打。”

    小卿看玉翔,要不是自小就认识你,真会怀疑你是扮猪吃虎呢。

    一个青翼,一个宛然,弄得团团转。

    当初青翼不惜自毁名节,为了能与你一起。这才事隔几日,青翼就宁愿与孙剑兰走,也不留在你身边。

    你自己说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青翼的事情了?你和青翼的婚事是你自己定下的,如今想要反悔不成?青碧宫主已将青翼托付给你,你不好好照顾,又弄个宇文宛然夹缠不清。

    就算男子三妻四妾,青翼愿意,也没人反对你,但是你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吧?青翼还没过门呢,宛然那已经等着做平阳王妃了。

    忽然又想起玉翔对青翼所说上床之事的默认态度。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也知道谈情说爱了,你怎么就那么没脑子?

    那种罔顾礼教,婚前不贞的事情是你和青翼能做的吗?你当你们两个还小啊?青翼不知轻重,你也跟着胡闹。你那是维护青翼吗?

    这话传出去,你是男子也无所谓,委屈的是青翼,毁得也是青翼的名节,伤得可是青碧宫的声誉。

    我罚你跪了那一路,不就是希望你能严守男女之防,远离绯闻。想不到你这膝盖不痛了,记性也不长了。

    你难道看不出宛然对你的一片痴情?你不知避讳,倒能善加利用?宛然性格若是如慕容芸一样,惨了,日后,你平阳王府还有宁日?你如今让宛然误会越来越深,只怕将来难以善了。

    小卿终于挥了手,燕月欠身退下。

    “你还是跪着。”小卿不忘了吩咐燕月。

    燕月跪下。老大让燕月打玉翔,对燕月来说实在是个苦差。打重了,舍不得,打轻了,老大看着呢。这不重不轻的力道还真不好掌握。还不如跪着呢。

    小卿冷肃:“你不是错在劝宛然救父,而是错在利用宛然对你的感情。”

    玉翔虽然痛得有些迷糊,但是老大说“利用感情”?我没有啊。

    “啪”一个大耳光。小卿看玉翔,你还不服?

    慕容芸惨死不过是昨日之事,宛然就算不恨杨荣晨,估计好感也是不多。况且宛然与荆轲这十六年来根本谈不上父女之情,还不如宇文萧萧与荆轲亲近。

    依宇文宛然目前的心情和性格,就算她想救荆轲性命,多半该是给杨荣晨下毒,或是行刺,或是挡在荆轲面前,喊着“你凭什么杀我爹爹”的话,就一如今天宇文萧萧的表现,而非今日这般一口一个大伯的跪地求情,还唱作俱佳。

    能让一个女孩子轻易改变自己风格和心意做事的原因虽然有很多,但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就是她喜欢的人说的话。

    男子利用女子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一个男子汉该有的行为吗?若不是我亲师弟,我非揍你个鼻青脸肿不可。

    既然是我亲师弟,这行为就更不能容忍,鼻青脸肿便宜你了,再打你个满脸开花,满地找牙。

    “掌嘴二十!”小卿喝。

    你与青翼定婚之时,并不知青翼生父就是荆轲,还有情可原。如今你明宛然辈分既是你的侄女,你竟还敢瓜田李下的胡闹?

    “哦,你当宛然是亲侄女,所以与她虽然走得近一些,但是不想娶她为妻?”

    亲侄女?宛然能吃你这一套?

    “一个王爷两个王妃,宛然这话的意思你听不出来?”小卿气。

    男子十岁,已经与女子避席,你还敢没事就摸宛然的头。摆不平,还敢去招惹,弄得鸡飞狗跳地。

    小卿气得,喝玉翔伸出双手,再狠狠地打了二十下。

    玉翔又羞又痛,却连一声也不敢吭。举着肿得跟馒头似的手,痛得都不敢大口吸气。

    “玉翔错了,再不敢了。”玉翔强忍着泪。

    “这些话,你们也给我记住了。女人可以喜欢,也可以追求,也许你们三妻四妾地计划,必须尊重她们、爱护她们,绝对不许利用她们。”

    微顿了一下:“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能把握控制,若是朝三暮四、弄得鸡飞狗跳地丢男人的脸,看我如何收拾你们。”(这段话,女权主义者可以直接略过去了。)

    “玉翔初犯,这次就算了。以后有再犯的人,次次加倍,不怕死的,就尽管去试。”

    玉翔脸颊肿得如猪一般,手肿的如熊掌一般,背上的肉青紫一片,还渗着血迹,这还只是“初犯,就这么算了。”那要是再犯,得打成什么样啊。

    小卿命玉翔将阔剑举过头顶:“跪院子里去。”

    又看其他人。

    燕月等忙也到院子里找位置去。

    “喜欢三十六计是吗?每人默诵一百遍。”

    第四卷菊花台第一章莫居天盟

    杨荣晨的屋内依旧亮着灯。这是客栈最好最大的一间上房,安静,带着不大却整洁的天井,天井内两棵参天的梧桐树,枝繁叶茂。

    小卿走进院子,就看见杨浩威笔直地跪在左近的树下。见了小卿来,欠身道:“小卿叔。”

    小卿不由笑,看来这两边院子里都有人要通宵看星星了。

    杨荣晨坐在桌边喝茶,并不见什么怒容。看了小卿一眼,点了点头。

    小卿见桌上自己呈给杨大哥的纸笺已经整整齐齐放好,知道杨大哥已经看完。也不问,只是填茶,自己也端起一杯来:“杨大哥晚饭吃的好吗?”

    杨荣晨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对小卿办事的细密十分赞赏:“很好。”放了茶杯:“莫居的菜品的确非凡。”

    “这家西峰分店虽然比不得京城的总店,但是大师傅的手艺也是没话说的。”

    莫居是本朝最负盛名的饭店,在全国各大城市都设有分店。莫居最大的特色就是贵。最便宜的四菜一汤,纹银一千两。这三年来,莫居声名简直如日中天。

    菜品虽然极致,最重要的是服务好。莫居的店面不大,但是奢华高雅。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日只开一席。想要在莫居吃饭,提前一年预订。

    慕容太狂一年前,曾在莫居预定,准备宴请江湖十五位世家的掌门共商世家条例。这些俱是人瑞,吃什么没关系,什么山珍海味,珍馐美食估计已不能让他们动容。慕容太狂只一点要求,一定要让所有客人满意。

    那一次,是莫居唯一一次的例外,一日内开了两席。中午一席开在西湖湖底,而夜暮一席,则开在梅山之巅。

    原本的确是只应有中午一席的,但是西湖湖底一席,竟然令十五家家主满意到不能再满意,甚至愿意以百万黄金再续一席。

    即使许以千万黄金,莫居原是不肯破例的。但是慕容太狂不知搬动何方神圣,居然让莫居破例再续一席,而分文不取。

    西湖美景方休,再上梅山赏月。那一日的享受让这十五位世家的家主谈论经年。

    莫居声名更甚!

    声名日甚,想打这个肥羊主意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可是从未听说过莫居出过一丝一毫的事故。无论是官是私,是黑是白,想与莫居作对的人,都会神秘的消失。

    于是有人传说莫居的主人,其实就是当今皇上。因为京城的莫居,每年都有固定的几天只接受皇家的预定。

    而也有人说,莫居的主人,其实就是天盟的盟主。因为纵横天下的天盟,一直照着莫居。

    天盟是什么?没听过?千万别说,街头踢盒子的孩子都会笑话你。

    天盟不是江湖帮派,而是天朝商会联盟的简称。当然,三年前,天朝有三大商会,分别是漕会、马会,商会。

    漕会、马会,虽然名字叫“会”,但是“黑社会”,实际上是漕帮、马帮。这二大帮派组织严密,制度森严,都有自己沿袭百年的独特运营方式,而且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巧的是,在那一年,三大帮会同时易主,于是,天朝终于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商业盛世。“天盟”成立。不过天盟盟主到底是莫居的幕后老板,还是另有其人,就鲜为人知了。

    “这几日的饭菜都会由莫居的师傅们来调制,杨大哥有什么爱吃的菜色,尽管吩咐就是。”

    杨荣晨略皱了一下眉:“不嫌太破费吗?”

    小卿忙起身笑道:“怎么会破费,是小莫孝敬杨大哥的。”

    “难道小莫就是莫居的主人?”杨荣晨颇有些惊讶:“这件事情,傅叔可知道吗?”(杨荣晨一直尊傅龙城为傅叔。)

    小卿欠身笑道:“这件事情,师父已是知道的,将小卿好一顿打。小卿是另有事情要求杨大哥。”

    杨荣晨看着小卿,本想训斥他几句,可是只是道:“你这胆子越发大了。”

    小卿讨好地笑道:“杨大哥,这次你一定要给小卿求情。以后龙泉的莫居,杨大哥自可随意吩咐就是。”

    杨荣晨瞪了小卿一眼。

    “都是小卿的错。”小卿叹道:“两年前,小卿命小莫去京城查一起命案,哪知最后,小莫带了这枚墨玉令牌回来。”

    莫居主人的印信,可以调动莫居的每一个人,一草一木。

    “当年莫居内部正逢巨变,莫家二个儿子为争夺莫居主人的身份,兄弟阋墙,毒父杀母,小莫不知怎么就入了莫老爷的眼,并在莫居各地居主年会上,硬逼迫得小莫宣誓当了莫居老板,接了莫居令符。”

    杨荣晨皱眉,二年前,小莫才多大,不过十五六的少年。

    “就是啊,小莫那个蠢东西,怎么是莫老爷的对手。莫老爷以死相逼,而且居然伪造了我的笔迹。小莫就傻乎乎地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小卿叹了口气,想起这事,又对小莫恨得心里痒痒。那次自己被师父打得,在床上趴了半个多月,才有力气去教训小莫,可惜还被三叔拦了,未让狠打。

    莫居是好东西,太好的东西,眼馋的人可就太多了,明枪暗箭地几乎防不胜防。莫老爷这个老东西把一大堆烂摊子一丢,丢到小莫身上,他老人家快活去了。

    这两年,为了稳住莫居,傅家真是没少费心劳力,甚至去年还请了五叔傅龙星出面,杀死了一个极厉害的东瀛高手。

    “莫老爷?难道是西湖莫家的莫问人莫大侠?”

    “正是(那条老狐狸)。”当然,括号里的字都是小卿的腹诽,他可不敢在杨大哥面前放肆。

    “莫大侠如今安好?”杨荣晨对莫问人似乎很尊重。

    “去年仙逝了。”小卿想,好在没在言语上流露出对那个老狐狸的不敬。

    杨荣晨嗯了一声:“二十年前,我与莫大侠和傅叔曾在漠北与敌人血战。莫大侠虽然游戏风尘,但是也是个热血男儿。”

    这个小卿却并不清楚,只知道莫问人年轻时就被逐出莫家,自己闯荡江湖,即便创立了莫居,身份依旧神秘。因为小莫的关系,才知道,原来这个莫老爷就是莫问人。

    杨荣晨想,难怪莫居会破例为慕容太狂连开两席,自然是傅叔的意思。

    杨荣晨看见小卿虽然含笑陪自己聊莫居的事情,但是眉峰间依旧轻蹙,而且明亮的眼睛中明显带着一丝怯意,心中竟有些担心,小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怕成这样。

    “是慕容家的事情。”小卿笑道:“杨大哥是否还记得小卿曾在信中向大哥提过此事。”

    杨荣晨心里舒了一口气:“慕容世家是几大世家中,人丁最旺,分支最大,也最复杂的家族,各人难免良莠不齐,你所处置诸人,虽然有失宽仁,但是也无大错,傅叔即便训诫,想也不会重责于你。”

    小卿抬眼看看杨荣晨:“若是小卿做了些事情,嗯,可能会让慕容前辈十分生气,杨大哥看师父会否震怒?”

    杨荣晨略皱了下眉:“你也太不知分寸,为何会做出让慕容前辈生气的事情?”看小卿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宽慰道:“慕容前辈是前辈高人,岂会和你一般计较。”

    小卿垂首道:“是。可是小卿就怕慕容前辈会闹到师父那里不依不饶,到时候,师父一生气,可能将小卿活活打死了也说不定。”

    杨荣晨看小卿忐忑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沉声道:“小卿,你到底对慕容前辈做了何事?还不从实说!”

    “杨大哥想也听说了,慕容前辈好像在十几日前失踪了。”小卿看看杨荣晨脸色,忙低了头,在旁边的暖炉上提了热水,给杨荣晨暖茶。

    杨荣晨心的心跳恢复了正常,还以为小卿将慕容太狂怎样了呢。这他失踪的错,就算牵强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也并不至于让傅叔如此动怒吧。

    “其实小卿到知道他在哪里。”小卿看杨荣晨。

    杨荣晨刚想说,那就好。可是看小卿唇角微扬,目光柔和,那副淡定的样子,忽然心中一动:“慕容前辈失踪的事情,你难道知道是谁做的?”

    “是玉翎和燕杰。”小卿虽然仍是装作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可是眼睛中已实在忍不住带着笑:“是小卿吩咐的。”

    那笑容,真像是刚偷吃了好东西的小狐狸,当然还是一只帅得不得了的狐狸。

    杨荣晨的直接反映就是将手中的茶杯扔向小卿。

    小卿伸手一带,将杯子接到手中,单膝一跪道:“若是杨大哥想打小卿一顿再去放他出来的话,估计天盟的西峰分舵也被他老人家拆得差不多了。”

    第四卷菊花台第二章春梦无痕(上)

    玉翎和燕杰到西峰欧阳世家之前,用了一点时间去做一件说容易也不太容易说难也不太难的事情。

    “请慕容太狂前辈去个安静的地方住几天。”玉麒转达了小卿老大的吩咐。

    当时慕容太狂正一路狂奔,赶往西峰。欧阳权的寿筵他不在乎,他只是想在欧阳权的寿筵上去寻一个人的麻烦,哈哈,慕容太狂一想到某个原本极嚣张的人将在自己面前吃瘪,就兴奋得想放声狂吼!

    “傅小卿,你终于落到我慕容太狂手中!”慕容太狂兴奋得。

    那个虽然带着笑容但是冷若冰霜、不可一世的臭小子。想不到竟是我慕容家的种。难怪,精明得如同只成了精的狐狸。

    慕容太狂心中得意:傅龙城啊傅龙城,让你当年欺负我老头子,如今如何,你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你培养出来的最杰出人才,还不是替我慕容家作嫁衣裳。

    啊,傅小卿这臭小子,对我冷冷淡淡地。想起有几次自己被傅小卿弄得吃了瘪却挑不出理的事情来。种种过往,老夫这次一起给你算个清楚!

    对了,你还敢不顾我慕容家的袖箭邀约,敢不给我孙女慕容芸的面子,分明就是不把我慕容太狂放在眼中。又觉得宛然和嫣然这两个丫头做的好。正好找不到突然发飚的借口呢,好极了,你自己送过来的把柄,哈哈,正好给你个下马威。

    你领着师弟这一路来大出风头是吗?见了老夫我还不是得乖乖叩头认错。

    慕容太狂兴奋得脚不沾地,目不斜视,两眼放着光地往前跑,忽然一个紧急刹车,好好的驿道,硬被慕容太狂的双脚弄出个坑来。

    烟尘四起。

    这两个精致的人啊。

    慕容太狂看得差点留下口水。

    一个白衣少年,一个蓝衣少年,两人端坐在路边的两块石头上,一动不动。

    太帅了。这两个少年都是极其罕见的美男子,而且身段极佳,一看,就是练武的上好材料。

    慕容太狂这辈子最难过最伤心最不平最遗憾最抱怨的就是慕容家的男丁太少。全是一帮叽叽喳喳地丫头片子。当然,慕容太狂的这种遗憾可是江湖上不少世家的艳羡之处:慕容家的美女多得简直如过江之鲫。据说,你到了慕容山庄随便丢颗石头都会砸到五个以上的美女。

    以致于慕容山庄的坐落地灼翼山,据说已因越来越多地来向慕容家美女“梦寐以求”的少年侠少等踩踏得比周围的几座山都矮了十几公分

    美女多,其实也是一种资源,一种优势,但是显然慕容太狂前辈没有这种意识。

    他就遗憾,男丁少。尤其还是这种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赛过宋玉的少年。所以,他甚至还下令,目前凡是慕容家未外嫁的女子,一律要招婿。

    因为这个命令,他老人家原本就不怎么英明的英名更是被慕容家的女子和痴迷慕容家女子的男子们再次批判得惨不忍闻。

    说远了些。回到正文。

    哇,这两个男娃子。慕容太狂继续流口水。尤其这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极品中的超极品,慕容太狂觉得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如此地痛恨自己,为啥这个少年不是自己的儿子。

    其实以他的年纪都能当这个白衣少年的重重重祖父了。

    这个白衣的不是,为啥这个蓝衣的也不是呢?为啥呢?苍天啊?为啥呢?为啥这么帅这么好的娃子都是别人的娃子呢。

    随着慕容太狂悲愤欲绝的脸离两人越来越近,那个白衣少年终于刷地退开半步,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道:“我输了。”

    蓝衣少年惊喜道:“哈,这可是你自己认输的。那么下个月一个月你都要听我使唤了。”

    白衣少年冷道:“是。您尽管吩咐。”目光冷冷扫过慕容太狂:“你想死吗?”

    慕容太狂对于两个少年对自己的无视和后来白衣少年对自己的无礼毫不在意,只是对两人的谈话很感兴趣。尤其是白衣少年那句“是,您尽管吩咐”,听得他心花怒放。

    “你们可是在打赌?”慕容太狂笑得灿烂。

    “不错。”蓝衣少年看起来要友好一些:“只是比谁能在最长的时间内一动不动。输的人要听赢的人吩咐。”

    “什么事情都可以?”慕容太狂笑。

    白衣少年没说话,依旧是蓝衣少年笑道:“是。现在我赢了,就是让他立刻拜我为师,他也得答应。”

    白衣少年听了,冷冷地看了蓝衣少年一眼。蓝衣少年调皮地一笑。

    “我和你赌!”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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