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白了他一眼,拉着流碧走了,一边走一边安慰她:“没关系,我会解决的。”
穆见深看着她离去,心底酸酸地想:“如果我和你,想流碧与王季鑫一样简简单单的开始,是不是会好很多?”--免费地废话---
掉收藏……郁闷了,到底哪里不好呢?
第九十四章杀人
回到房中,承平绞了张帕子给流碧擦脸,然后问道:“王季鑫怎么和你说的?”
“小王大夫说,如果我不想嫁给许岚,他可以带我走。”流碧老实回答。
“去哪里?”承平问。
“他家,他说他父母都会喜欢我的。”
“这明明是带媳妇见公婆的话呀,王季鑫,你这是拐带!”承平暗笑,对流碧说:“你就没听出他是什么意红了脸。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是吧?
承平笑起来:“看来我要准备嫁妆了,真好,钱已经准备好了,我再给你打套家具,像土财主嫁女儿那样,准备个十八,不,二十四抬嫁妆,雇个八抬大轿,吹吹打打把你嫁出去。”承平心里高兴,乐呵呵地为流碧谋划。
其实烂摊子还是穆见深收拾,他第二天给了许岚一份退婚的书信,又让王季鑫另写了婚书来,一切准备停当,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这样就行了吗?”承平看着流碧上了轿子,看着她启程,很高兴,可是心里有那么酸,甚至有点害怕起来。
“行了,你这样望着不太好吧。”穆见深说:“过一会儿我们也要去王家贺喜,你换件衣裳,我等你。”
“嗯。”承平应道,自从那天之后,为着流碧的婚礼,承平与穆见深虽然仍打着交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疏离起来。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说不上几句话。
王季鑫人缘不错。他地同窗好友们都来了。年轻人一多。当然就很热闹。这些人有地承平认识。有地不认识。但是都喜气洋洋地看着欢喜。
世事总是如此。有开心就有悲痛。砸场子地总会来。只是谁也没想过这么突然。这么嚣张。许岚带着一帮子人直接闯了进来。指名道姓地要王季鑫出来。看着来不善。先是郑梦庭几个武将走上去镇场子。穆见深也出去。想用身份压住他们。谁知道越压越乱。许岚干脆就在外面骂起来爱富。又有高官撑腰云云。
承平在后面听不下去。走出去道:“许岚。你什么疯?你地命也是流碧救地。今天她大喜地日子。你来闹。算什么?”
许岚道:“我与流碧两情相悦。都是那姓王地作怪。不是背靠着辅国公。他怎么能抢了我地媳妇儿?”
他竟然说什么两情相悦?承平恼道:“胡说八道!流碧何时与你两情相悦?”
“怎么没有?我和她一个院子里住着。有好长时间呢。”说完他j邪地一笑:“忘记了。公主您也住一块儿呢。”这就把承平也给带上了。立刻。许岚背后地人就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承平地目光充满滛气。口里唿哨有之。污言秽语有之。
承平顿时涨红了脸,许久不曾起过的杀气,陡然冲上头
郑梦庭吼道:“闭嘴!给我打出去!”他身后几个虎背熊腰的武将一起往前推攘起来,很快,就变成了斗殴,场面混乱不堪。穆见深本想护着承平,无奈人挤成了一堆,承平在哪里都看不到。
不知谁喊了一句:“小贼,动刀子了!”
接着人人警觉,纷纷抄了武器在手,承平只觉得有人塞了个什么东西在自己手里,接着被人从后面一推,摔了一跤,待爬起来,身边就有人尖叫:“杀人啦——!”
人群散开,许岚伏在地上,身体微微蜷起,身下是慢慢流淌的血液,承平呆呆看着自己手中——一把带血的刀。
“怎么回事?”禁军统领韩忠林非常适时地出现了。
陷阱!
穆见深与郑梦庭对视了一眼,接着,郑梦庭与他地同僚悄悄往后退,穆见深走上前,往承平站的地方走去,冷冷道:“韩统领来得真是时候。
韩忠林只得上前见礼,故作惊讶地指着承平的刀说:“是谁惹了公主生气?要打要杀,公主一句话罢了,微臣一定帮公主出气。”
“不必了。”承平将刀往地上一摔,说道:“韩忠林,你要干什么就干吧,我不想和你废话。”
韩忠林看了看倒在地上地许岚,面上大吃一惊道:“就是这人?怎么样了?”
“死了。”一个军士探了探许岚的鼻息。
不止承平,这回连韩忠林地脸都白了,他知道的计划里,可没说要死人。
但是韩忠林毕竟,只是来执行逮捕承平地任务,许岚死就死了,与他何干,清清嗓子先开口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误伤,也请公主同我们一起去大理寺一趟。”
“慢着!”穆见深道:“谁说公主要去大理寺?”
“辅国公,莫要让卑职为难。”韩忠林说。
“我没有为难你,你不是要秉公执法吗?照做就是,不过你别忘了,本朝例律:凡郡王以上,不论所犯何事,未定罪前不得收押,只能在府中禁足,定罪之后按律责罚。”穆见深说:“公主乃先帝嫡长女,位同亲王,用得着和你去大理寺么?”
韩忠林倒是真不知道,他是禁军统领又不是顺天府尹,对刑名并不熟悉。
“这个……。”韩忠林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穆见深往周围扫了一眼,知道郑梦庭已经走了,也不想逗留,对韩忠林道:“我不让你为难,你带人跟我们回我府上就是,至于这里嘛。”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这个许岚也没什么亲戚,还是要劳烦太后给收尸呀。”
这就是明摆着把穆心莲扯出来了,在场的人都是京城世家大族、高官地公子,也有不少是太学生。
许岚他们认识,许岚是太后推荐的,而且出入都很神秘。开始还没什么,可是时间长了,加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和穆心莲的事情,便多少有些风声,只是太后的闲话,谁敢乱传?
可是这回一样,话是穆见深说出来的,穆见深是谁啊,他是穆心莲的堂哥哥,不管怎么看都是站在穆心莲一边的,他都说要太后来收尸了。难道流言竟是真的?
没等穆见深与承平的脚跨出院子,宾客们就开始窃窃私语了。---持续废话--
干掉许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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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审判之前
马车上。
承平看着穆见深平静地坐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
“不是我杀的许岚。”
“我知道。”穆见深说:“就算是,他也该死。”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许岚说的那些话,不止承平想杀了他,穆见深也想,只是他没有郑梦庭那么感情外露,没有立刻说出口而已。
“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承平说。
“穆心莲真够狠的,我一直以为她多少有些喜欢许岚,今天看来,我还是看走眼了。”穆见深道。
喜欢?承平心中冷笑,问道:“你说,她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想判我个什么罪呢?”
“别担心。”穆见深说:“律法你是读过的,杀人有很多种,谋杀、误杀一字之差,差得远了,何况你是公主,要审你,不但要在御前,而且得当着宗正及大臣、诸侯的面才行,穆心莲耍不了花招,你咬死误杀就是……不,你连误杀都不用说,你说你杀了j夫就行,不但无罪,还有功呢。”
“胡说!”承平怒道:“她没资格给我父皇脸上抹黑!”
穆见深的算盘打得好,如果咬死是杀的穆心莲的j夫,那么不但杀了无罪,连穆心莲也要为这件事担上责任。当然了,这事情无凭无据又事关皇室颜面,最后肯定是和稀泥。穆心莲太后之位不变,承平落个从轻落了事。
可是承平从没承认过穆心莲与她父亲地关系。在她眼里穆心莲就是个恬不知耻地女人。为这样地女人损坏父亲地清名。承平绝不愿意!
穆见深赶紧劝道:“我说错了。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情。误杀。顶了天也就判刺配充军。承训还在呢。能把你怎么样?最多就是个流放。按照天朝律法。妇人犯罪。若是不重。可以罚赎金。实在不行由丈夫减一等代为服刑也
“我去便是。”他微笑着。拍拍她放在膝前地手。
“你去?你说什么?”承平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迷糊地问。
“丈夫替妻子减一等服刑。是有成例地。没什么好奇怪。只不过妇人常在闺中。触犯法律地极少。你不知道也很正常。”穆见深说。
承平默然半晌。才道:“我与你……。”
“不要说了。”穆见深打断她:“我愿意是我的事,你不用说什么。”一时静默。马车缓缓驶进穆见深的府邸。
韩忠林派人围了辅国公府,再回去与穆心莲禀报。
“许岚死了?”穆心莲惊道:“是谁?是谁干的?”
韩忠林不答,在他看来,明明是太后自己干地,何必这样吃惊?穆心莲的样子让他摸不着头脑,只好道:“看情形大概……是公主。”
“轩辕承平!?怎会如此?”穆心莲拍了桌子,在她的计划里,应该是把承平周围的人抓走,是剪其羽翼的意思,当然能抓了承平更好,而韩忠林两手空空回来,不禁怒道:“韩忠林,你为何不捉拿人犯?”
“公主没说什么,但是辅国公说……。”他将穆见深的话复述了一遍。
“哼,不就是请宗正,召集大臣,御前审讯么?”穆心莲道:“简单得很,韩统领,今天地人证,你记好了是心,不管如何,杀人的罪坐实了,就算承平再怎么出身高贵,再怎么有人护着,从皇室除籍是免不了地,承平要是除籍,就没人能与她的儿子争了。这样一想,许岚死去地事情就被冲淡了,穆心莲召来心腹宫女,吩咐一番,安心地睡去。
她这边只计划着怎么坐实承平的罪责,宫墙外却传得沸沸扬扬——公主承平将太后地j夫杀了。
简直是爆炸性新闻。
京城的人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地八卦听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还没等穆心莲召见宗正,宗正大人就听到了风声。
宗正这一支是开国皇帝的幼子,真要算起来,这一代的宗正,是承平的叔祖,穆心莲也得行晚辈礼节,所以一向自视甚高,对子孙也极严格,听说这等事,比直接扇了他一耳光还难受。
要知道,当初先帝刚刚去世,按承平的意思是要穆心莲陪葬,是他经不住穆洪卿祈求,又念着承训年幼可怜,怕没人制衡承平,害了承训性命,才带着几个宗室将穆心莲保下来。
谁知道这一保,竟保出个滛妇。真是让他无地自容,在家里转了几圈,立刻称病,谁也不见。
这主意好,不管事态最后如何,宗正大人病了,不知道,也没什么话说了。
宗正前脚刚躺下,后脚穆心莲的懿旨就来了,三天后,将在御前公议承平杀人这件事。
于是宗正大人又不得不起来,因为同时接到懿旨的,还有很多人,不少身上有爵位的都要出席,想来想去,还是先到宗正这里探探口风,看看这件事皇家是怎么看的,免得自己站错队。
宗正有苦难言,这种事情,他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可是万一承平或谁有证据,那就是一团乱麻扯不清了,事情往大了说,够得上一次宫廷政变;往小了说,和稀泥也是个技术活儿。
宗正大人给愁得白丛生,心里不知不觉把穆心莲骂了无数遍,要是她规规矩矩在宫里呆着,能有谁来说嘴?越想越气……。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
当天早晨,穆见深给承平送了一套白色的衣裙,承平穿了出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白衣待罪么?”
穆见深笑道:“不要往心里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做个示弱的样子,人心舆论都会站在你这边,今天我们早些进宫,虽然是下午的事情,但是只要见到承训,事情就好办很多。”
“穆心莲再傻,也知道要把自己儿子看紧些吧。”承平不以为然地说,她并不害怕,只是现在想起穆心莲,平白的恶心。
“我们走吧。”穆见深说。
门外车马早早备好,只等着他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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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心中的柔软
“请公主随婢子来。”
进宫之后,有宫女领着他们到了一处宫室。
承平笑道:“穆心莲还真好心,让我回到光明殿来。”
光明殿是中宫三大殿之一,穆心莲虽然是太后,但是没有资格入住中宫,所以一直空着,穆心莲将承平安置在这里,大概有些废物利用的意
“这是我出生的地方,那棵树是母后种的,你看这个铜雀,我掰断过它的尾巴,呵……”承平说着,这里每一处,她都记得,每一株花木,都是她童年的玩伴,她在殿中走来走去,看着竟是很高兴的样子。
穆见深问道:“这么多年,这地方就没变过?”
“嗯,自从母后去世之后……。”承平有些黯然,如果母后还在,或能给她再生个弟弟,那么自己就该是一直养在光明殿的公主,到了十六七岁,该出阁的年纪,父皇母后会为她选好驸马……那样的人生是怎样的呢?
她回头看向穆见深,他站在一株梨树下,温柔地望向她,太阳升起来了,薄薄的晨曦,给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承平这才注意到,穆见深其实是很消瘦而单薄的,比记忆中要单薄很多。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承平摇摇头:“没什么,们进去吧。”
室内是幽闭又无趣的,承平看着门口宫女站得笔直的影子,问穆见深:“你说她会不会想毒死我?”
“毒死你?”穆见深说:“不会吧。这个时候。最好就是让这里失火。”他先是漫不经心地回答。
这个回答让承平觉得他就是个危险人物。杀人放火说得这样顺口。但是穆见深却脸色一变。接着蹭地站起来。往外望去。
一切正常。
穆见深又回来坐下。但是仍有些紧张。承平笑道:“你怕啦?”
“我怕。我们就不该这么早来。反正也要等到午时。我们来干什么?”穆见深有些不安地说:“现在我才觉得危险。承平。你不怨我吧。”
“怨你?为什么?”承平说:“与你何干?这件事是我惹出来地。”
说完,她想了想:“不如我们出去吧。”
穆见深往门外看看,摇头道:“出不去啦。你看看外面,不止是宫女,连禁军也调了好几个来,看来在御前会审之前,我们是出不去的。”
“谁说的?”承平一笑,往里间走去:“皇宫里要是只有看得见的门,那多无趣?”
“你是说有暗道?”穆见深问。
“当然。”
承平说着,穿过一道梨花自己从前的内室。床柱后有一副挂轴,画的是山鬼图,一女子蓬头垢面与一只黑豹相伴,虽说此时人人信鬼神,但是在女孩子地闺房看到这样的画,也有几分离奇,穆见深不禁多看了几眼。
“是这里?”穆见深问。
承平乐道:“要是这么明显,还算密道么?”
她慢慢俯下身去,在床的脚踏上轻轻往里一滚。看着不宽的空隙,承平就这样钻了进去。
“喂……。”穆见深愣得不知所措,那缝隙怎么看,都是进不去的。
“进来。”承平的手,从空隙中伸出来招了招。
穆见深想了一下,还是跟着去了,不想那缝隙看着小,不到一尺,其实人横着是能进得去的,而且进去之后也并不直接就是密道。而是要横着挪动很远才能摸到台阶,接下来就宽敞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修建的啊,这么小。”穆见深抱怨道:“要是个胖子。一定进不来。”
承平说:“那就说不好了,这也不是什么用来逃命地密道。不过是一条能通向御花园的道路而已,大概是想着从这里跑到御花园。然后利用后面通往太液池的水门逃走
“那也算有心。”穆见深说。,意外地通风竟很好。看来设计密道的人很厉害。由于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两人只能摸着墙壁,慢慢前行,穆见深抱怨道:“忘记带个蜡烛下来,承平你小心些,还是我走前面吧。”
“没事。”承平在前面笑道:“我小时候时常从这里溜出去呢,那时候母后常常让我在房间里读书、刺绣什么的,我不耐烦,就从这里溜出去玩儿,每次被逮到,母后都要抱怨东乡夫人,说是她放我出去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穆见深怕她伤心,转化话题道:“这个密道出口在御花园哪里?我在御花园去过那么多次,都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出口在假山山洞的里面,还要搬开一块石头才出得去。”承平说:“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想来那些打扫的奴婢一定想着山洞里没人过,草草打扫一下就算了。”
“我走前面吧。”穆见深说:“也好出些力气。”
“不用……。”
说着说着,密道倒了头,承平正想搬开石头,却听到了一点声音。
“嘘,有人。”她提示穆见深不要说话,好奇心驱使下,悄悄把石块移开了一丝,竟传过来一个男人地声音。
“我也没想到。”他说。另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说:“王爷,这回就算不能弄死她,除籍不也是对您有利?”
“那自然。”那位王爷说。
承平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她的堂兄齐王,轩辕承文。
那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嗓子说:“不知道辅国公会不会起疑呢?”
“他要疑,也只会怀疑穆心莲,不是吗?呵呵。”齐王说道,自己先得意地笑了。
“没想到是他……。”承平喃喃道,是齐王,一直她以为鞭长莫及的人,其实在暗中做了多少事情?
“我们出去。是他杀的许岚,你不会有事的。”穆见深道。
承平一把拉住他:“别去,这几句话只有我们听见了,说给谁听,都不会信的,万一他狗急跳墙,反咬一口,或暗中如何,我们没有防备。要吃大亏地。”
其实穆见深在承平拉他那一下,就想通了,也不固执,只是惋惜道:“混蛋!别落在我手里……。”
“这样也好,起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吗?”承平说,穆见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靠着石壁。继续听下去。
那太监嗓子极嗦:“……说起来,辅国公也确实是个人才,奴才当初第一次见个傻小子,没想到……。”后面地话没说,估计是齐王的脸色不太好。
果然,齐王哼了一声:“他算什么?要不是他是右相之子,你当年做事情就成功了,让承平与个不知所谓的野汉子有j情。是多大的丑闻呀,哼,可惜。”
“王爷说这个事儿。奴才可不敢居功,当初见到他将公主带去客栈,想着助他一臂之力,才下的那么点儿媚香,谁想得到他是右相的公子,想着到时候右相打蛇随棍上,让儿子做了驸马,那不就成了铁板一块了吗?只好不伸张张。”齐王说:“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他竟然真做了承平的驸马。这算不算他们有缘?”
“嘿嘿,那是有缘的很呢。”太监说道。
“时辰快到了。我还是先去看看太后吧。”齐王说,两人结束了谈话。一前一后走出了山洞。
媚香?他们说的,是三年前丰年祭地事情吗?
承平有些呆地转过身来。穆见深也有些怔,竟是被人算计的?
这算什么?
“那个……。”
两人齐齐说道,却又齐齐闭嘴。
“你说吧……。”穆见承平说:“你听到了吧,以前的事情,看来都是误会,你并没有你说地那种……第一眼看到的就喜欢什么地,你其实并不喜欢我的,我们……我们还是和离吧……。”
黑暗中,对方没有反应。
承平等了等,问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了。”穆见深回答,他地语气好冷,含着愤怒的意味,之前在穆府阁楼上都不能与现在相比,他不明白,不能明白,就算没有一见钟情,就算是媚药地作用,那现在呢?为什么不问问他现在怎么想?为什么一直要用过去的眼光来看他?
他只觉得心里全是说不出的风刀如割,冰冷的墙壁是那么凉,他伸手顺着墙壁摸过去,触到承平的袖子,她的衣裳,她的头,她的肩……。
“你做什么?”承平和他一样看不见,感觉到他的手在慢慢寻找自己,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穆见深没有回答。
承平只觉得他地呼吸慢慢靠近,黑暗中,人的其他感觉会变得很敏感,他靠了过来,用手圈她在怀里,先是衣料擦着她的脸,是他的肩。第二句问话还没有说出口,他的手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精确地捕捉倒她的唇……。
强烈而霸道的吻,几乎窒息的压迫感,他不是在表达爱想将她拆解入腹,蛇一般地吞食掉她。
“唔……。”承平几乎窒息。
穆见深仍不满足,将承平抵到墙壁,狠狠地压住她,怒气冲冲,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没有媚药。”
感觉到出自男性本能的威胁,承平开口道:“不要,穆见深……唔……。”黑暗里呼吸如带着火星,有一种不熟悉地炽热被点燃,屈辱感让承平几乎是在乞求地说:“不……见深……不要这样……。”
穆见深突然心中一荡,那短短的两个字,好像腐蚀一样,迅速地让心柔软了下去,动作也随着变得温柔起来,放下承平,在她耳边,夹着希望和愉悦,低语道:“再叫一声,叫我的名……。”
宝贝,叫我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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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审判
高高的御座,庄严肃穆。
承平站在下面,没有看到承训的影子,看来穆心莲不想他出现。
穆心莲的太后宝座在皇帝的御座之下,是原来承平听政的地方——她故意的。穆心莲在上面倨傲地看了承平一眼,看见她穿着白色的简单衣裙,心里觉得很痛快,这一次终于能将她一撸到底了。
禁不住嘴角便微微地上翘
承平默然地对空着的御座行了礼,她不再是御前不跪的摄政王了。
视线慢慢往下,下面的一排是王爵,只有齐王与宗正在,目光扫过两人,接着便是公爵、侯爷……依次按照爵位都有席位,承平也有,虽然是受审,但她还是公主,一个座位还是有的。
她慢慢地坐下来,虽然知道大家都在看她,可是一点儿都紧张不起来,一切的事情都明白了,谁动的手,谁放的暗箭,她现在需要的,不过是一点儿正确的反应。
然后才是回击!
必须回击!
她的字典里没有“任人宰割”四个字。
承平一边听着韩忠林的供词,以及他找来的人的供词,一边看了看宗正的脸色,毕竟这里除了穆心莲,宗正地位最高。
她吃惊地现宗正压根儿没听韩忠林在说什么。而是用一种很同情地目光看着她。让她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是一个被外人欺负了地自家晚辈——呃……错了。承平确实是宗正地晚辈。但是好像还没亲到这份儿上吧。
毕竟当初是宗正大人保下地穆心莲。承平还记着呢。
有些意外。但是却也是意料之中。承平想起穆见深这几天。带回来地消息。心中暗道:“难道宗正信以为真
老狐狸固然聪明。但是老狐狸也有固执地地方。有些错误。他是不会原谅地。等韩忠林地话说完。事情大概也清楚了。承平虽然受冤。但是苦于自己手中没有任何证据。无法自证清白。干脆一言不。等着看穆心莲和齐王表演。
穆心莲咳嗽一声。暗示她地人站出来说话。
果然。穆洪卿第一个站出来。说:“轩辕承平虽然是皇室公主。然杀人偿命人所共知。轩辕承平按例该斩。”
承平眨了眨眼,一句话也不想说,心道:“这穆心莲都用的什么人啊。连律法也没读过吗?”
坐席上出点儿低低的笑声,有当天在场的人,恰好是刑部的小吏,站出来说道:“按照我朝律法。杀人有谋杀,误杀等等。情况不同,量刑不一。照韩统领所言,不过是推攘中一时失手。上不了斩刑。”
“那械斗中失手杀人当时如何?”齐王问道。
穆心莲满意地看了齐王一
刑部的小吏回答:“械斗中失手杀人当刺配充军为奴,但是……。”
“既有律法,何来但是?”穆心莲说,她巴不得承平充军。
那小吏有几分胆色,坚持说道:“但律法有明言,女子犯法,如与男子械斗,力有不及,多为自保,酌情可减一等,此其一;其二,当时事突然,微臣身为男子尚且慌张,何况公主女流之辈,当属自卫之时,被推攘而误杀许岚,不是械斗,于罪责上自然要再减一等;其三,公主乃先帝之女,按制,若所犯非谋反等十恶不赦地大罪,则……。”
这样七减八减,小吏最后给出地结论是——罚银一万两,贬为庶民。
这当然不能让穆心莲满意,她看了齐王一眼,齐王早与她达成了某种共识,于是齐王说道:“身为皇室,应以身作则,怎能如此草菅人命,最少……。”他的目光扫了扫眼前的人,接着说道:“最少也该——流放极北!”
流放?
在座的人开始小声议论。
穆见深站出来,讽刺地一笑:“齐王说得是,皇室当为天下万民表率,只是不知道有些人做了错事,该怎么办?”说完看了穆心莲一眼。
当时那些流言,京城里传得沸反盈天,除了穆心莲,人人知道。只是碍着面子,谁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而已。穆见深这一提,宗正那里就先坐不住了,要是冤枉得承平太过,他以后如何服众?
于是,宗正摸着胡子开口道:“就事论事,是许岚带人闯入婚宴,有错在先,承平不过是为自保,推攘间误伤许岚,至于许岚的死,那是他时运不济,怎么能怪罪承平?就算按失手误伤也是太重,依我看来,不如就罚金算了。”
从误杀变误伤,好明显的包庇。
“不行!”穆心莲反对。
大殿之上,这句话声音颇大,人人都抬头看向她,穆心莲自觉失仪,讪讪道:“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宗正大人是否太过偏颇?”
宗正大人偏不偏颇,倒没人注意了。
本来天朝一贯人治,哪有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时候?泰半是“刑不上大夫”,何况这里坐地都是贵族,这样的法律对他们有利。仁慈点儿的,想地是,毕竟一条人命,只要不是太过,陪些钱,意思意思降个爵位,那就和稀泥算了;更有苛责些的,觉得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太学生,就处置承平,实在是小题大做,该不会真是有什么背景
穆心莲这一嗓子,让大家注意的是穆心莲地表情,为什么这么愤怒?难道真的与许岚有……?于是大家交换地眼神就变了。
穆心莲只当自己失了仪态,哪里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她眼皮子底下酝酿,唯一奇怪的是,有些明明站在她这方,甚至提前打好了招呼地大臣,现在竟然都没站出来说话。
一时静默,看这个样子,承平真的要给点钱就算了。
穆心莲不甘心。
齐王也不甘心,他手里还有些朝臣,暗示一下,果然有人站出来说道:“此事毕竟是生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有个交代,只是罚金确实太轻子,穆见深这一派的人跳出来,与齐王的人据理力争,争来争去,最后还是宗正大人拍板——承平从公主降为郡主,罚到封地淮阴闭门思过,无诏不得进京。
当然这样的结果,两方面都不太满意,但是又都能接受,足见宗正大人的和稀泥的功力非凡。
“你认罚吗?”判决最后,穆心莲代替皇帝,照例问承平道。
承平站起来,说道:“我是有罪,但是还有人比我更有罪,相信有罪的人,都能得到惩罚——所以,我认。”
那一刻,穆心莲觉得自己眼前出现了错觉,承平明明站在比她低的地方,却平白地觉得她高大,她在与自己平视,不,是俯视自己——用一种洞明世事,甚至有些悲悯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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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开始
承平的处罚只是降爵,并没有其他,所以她仍然坐着马车回到穆见深的府邸。在宫门上车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红红的宫墙——我会回来的。
她对自己说。
穆见深抬起手臂给她扶着,承平回头看了一眼,他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让人觉得安心,承平等他上车之后,才问道:“刚才刑部那个小吏叫什么?”
“你说的是帮你说话的那个?”穆见深回答:“那是王季鑫的朋友,叫卫长夏,元德四年的进士”
“长夏?这个名字有趣。”承平说:“他是夏天生的吧。”
“你猜错了,他是冬天生的,就是因为太冷了,才叫长夏。”穆见深道。
两人又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承平有意避开穆见深的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密道里的那件事情,就好像一场梦一样,被阳光一照,立刻就醒
穆见深的话也许信得过。
可是承平自己呢?她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仔细想想,他们好像一直纠结在一起,纠缠的命运,说不清是爱还是恨。
“你可以慢慢考虑。”在送她回平安苑时,穆见深说。
承平低头看着门槛,说:“算了吧,我就要去淮阴
第二天。承平走到穆见深地书房。想借张地图来看看。却惊奇地现郑梦庭也在。
“梦庭。你还没有回西北?”承平问。
郑梦庭笑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承平看了看桌上。正铺着一张地图:“你们在看什么?”
穆见深回答:“我们在看你从哪里走。最安全。其实你可以跟着郑梦庭先去西北。如果我没料错。齐王很快就会动手。你也走不远。”
郑梦庭说:“我已经送信回去。调三千精锐进京。对付禁军地老爷们应该够了。”
“什么时候能到?”承平问。
“半月后吧。”郑梦庭回答。
“不能进京。”穆见深说。
“当然,我是那么照眼的人么?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让他们分为十队,第一队三十骑,在半月后到达京城三十里铺。其余的都让他们去虎牙关。一夜奔袭即可到
对郑梦庭的安排,穆见深点头表示同意:“那么承平也就不用走了。”
“我要走。”承平说:“做样子我也该离开。”
“你走不了,今天刚审完,承训的旨意就来了,让你在京城过年。”穆见深笑道,拿出一张圣旨。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稚气未脱的大字,末了盖上皇帝的大印,一看就知道是承训地手笔。
“这算什么?”承平也笑起来,转眼脸色就变了,低声道:“我是不是太狠心?”
“狠心?说什么傻话?”郑梦庭道。
承平说:“我明知一旦我离开中枢。齐王就会对承训下手……。”
“与你无关。”穆见深拍拍她的肩膀:“要我上了辞表,才会这样,不信你等着瞧。”
“真的?”承平有点怀疑是不是自视太高了。
穆见深笑了笑,对郑梦庭道:“看来还是要靠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做了,就做绝一点儿吧。”
他笑得很残忍。郑梦庭也一样点头。
书房的光线很好,外面的阳光从树叶背后透过来。让承平觉得有些恍惚,真的要开始了吗?
穆府的管家进来禀道:“门外有燕大人送来地礼物。”
“是给谁地?”穆见深问道。他想着大概是给承平的。
“是给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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