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扮妓吃老虎

扮妓吃老虎第4部分阅读

    窥,你别胡说。」可惜虚弱的嗓音不具说服力。

    「是是,你是正大光明的瞄可以了吧?」温紫玲抛个促狭的眼神。

    苏艾伦嘟著小嘴,羞窘、懊恼的送她个大白眼。

    「好好,不笑你,我们先送走他,我再陪你去医院检查。」

    「检查什麽?要验孕也没那麽快,至少要四个礼拜。」

    温紫玲笑得邪恶,「不是验孕!我是怕这个大家伙昨夜太粗暴,而且你又是第一次……」

    「温紫玲!」後悔交了这最佳损友,苏艾伦低垂著头,恨不得此刻有地洞让她钻,而发烫的脸足以煮沸开水,脑海挥不去是纵欲滛逸的交欢。

    温紫玲恣意肆笑著,「要走了吗?如果你想把他留下来过夜我也不反对,我可以帮你向公司多请一天假。」

    「温——紫——玲。」

    ☆☆☆

    「完了!pub开了。」苏艾伦颓丧的斜望车窗外对街的店,再回瞟车後座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飞虎,好歹他借了她精子,总不好将他随地一扔。

    「那现在怎麽办?」温紫玲是很想把他当垃圾丢掉,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pub里有他认识的人,一看他倒在店门口自然会照顾他,但如今……」

    「你是怕他没人照料是不是?」温紫玲截断她的话,蓦的灵机一动,「那简单,直接送他到医院去,至於接下来就与我们无关。」

    「可以这样吗?」不知道为什麽在她心头萦绕著一丝不舍?

    「可以啦!我们只要佯装路过救到昏述在路边的他,然後抬他进医院就莎哟哪啦。」

    「那好吧!」

    「ok,就随便找家医院。」温紫玲启动引擎,烧了几圈後找到一家医院。

    依照计画的丢给医院,她们逃之夭夭。

    在她们前脚一踏出门後,飞虎马上一骨碌的从担架上一跃而起,吓坏了正欲替他检查的医生和护士们。

    「我没事!」飞虎抱歉的行礼,目光如炬的射向她们离去的背影消失。有事的将会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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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被女人绑架?」

    飞虎一进门就听到文魁忍俊的嘲弄,缓缓地视线拉向在场了然的每个人,最後停在阴柔冷肃的鬼夜身上。

    「你说的?」

    鬼夜不置可否。

    「既然看到了为什麽不阻止?」害他失身。

    「你的能力应足以自保,毋需我出面。」鬼夜依旧不卑不亢的冷淡声调。换而言之他会被女人擒住数日表示他能力太差。

    「老虎,你这几天在干麽?」星龙老学究上前拍拍他的肩,替大夥问。

    飞虎闷闷的坐下。「生孩子!」

    「你,不太可能吧?」刀魅上下打量飞虎,最後停留在他肚皮。

    「刀魅,把你那恶心的嘴脸收起来。」

    剑影低沉的开口,「是那个女人吧!」

    文魁挑了下眉,「你该不会被人强上了?」抿著嘴憋笑。

    「没想到有人会要你这颓废的老虎的种。」

    「总比你好吧!堂堂大明星死皮赖脸的贴著人家,人家还不屑一顾。」飞虎反唇相稽。刀魅追不上女朋友是众所皆知,而女朋友只是刀魅自个儿认定的。

    「飞虎,你想打架是不是?」刀魅俊脸忽青忽白,卷起袖子。

    「好啊,来呀!谁怕谁。」他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可宣泄。

    「你们够了没,要打架去外面打。」文魁没好气的扫了眼针锋相对的两人,「这阵子幽皇和武阎到日本去处理帮派争地盘的事;合帝和他老婆去了欧洲,帮中大小事务各自管理,星龙,大陆上海方面毒品倾销的事你要多留心,别让台湾沦为毒品转运站;还有剑影,没事去马来西亚走走,监视那些角头到底在做什麽?」

    剑影冷硬阳刚的线条变得严峻,看来又要和老婆分开了。

    「你可以带舒欣一起,就当是度假。」文魁适时补上一句,「鬼夜这一次会跟著你。」

    原本赞同文魁提议的剑影乍闻鬼夜同行,脸色霎变,「我不要可不可以?」因为有鬼夜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死人,他不要他老婆涉险。

    「可是舒欣已经兴高采烈在整理行李了耶?」文魁似笑非笑,先斩後奏。

    剑影低咒一声快步离去。

    「老大你还真坏心,真不知道朱朱怎麽受得了你?」飞虎庆幸自己不是被整的那一个。朱朱是文魁的老婆,爱慕了他十馀年,从小文魁就开始对朱朱堰苗摧残,思想改造兼洗脑才会死忠的爱他。飞虎想想还真是恐怖。

    「等你爱上了就会知道。」文魁唇际漾著幸福的微笑,「至於你嘛!我想这一两个月大概你没空吧!」

    老谋深算、老j巨猾的让人咬牙切会。飞虎撇撇嘴,不想让文魁称心。

    「我本想幽皇的冷绝正好有空,既然你不需要……」文魁笑得像老狐狸。

    「就是掌控天地门情报网的冷绝?!」鬼夜深邃幽瞳揉过一抹暗光,是豹子遇上强劲的对手时的兴奋光彩。同为天地门的合之杀手,不同的是鬼夜专司狙杀,而冷绝负责地下情报搜集。两人身分因合帝、幽皇而互为表里,却谁也没见过对方。

    「那冷冰冰的怪物要来?」刀魅浑身起阵鸡皮疙瘩,一个阴冷的鬼夜就令人毛骨悚然了,再加个很绝无情的冷绝,两个都不好惹。

    「冷绝又不会咬人,你怕什麽?」星龙困惑的推了下眼镜。

    「冷绝是不会咬人,只会杀人不见血。」刀魅闷声咕哝。杀人最厉害的莫过於杀人於无形,不用枪或刀的置人於死地,香港曾经有个黑社会大亨倨傲又寡廉鲜耻,自以为是天神可以操控人命,结果一不小心犯到了冷绝大忌,不晓得冷绝真面目是他一大失误,後来据闻因负债累累而跳楼自杀,至於真相如何也只有天知,地知,冷绝知。

    「冷绝不坏,只是心黑了一点。」飞虎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那你究竟要不要冷绝帮你呢?」文魁不觉莞尔。

    飞虎双目熠熠生辉,「当然好,放著那麽好用的人不用太浪费了。」

    「意思是你自己的私事要一个外人来帮你?」鬼夜睥睨的视线明显写著「你真没用」四个大字。

    飞虎不以为忤的笑了笑,「有何不可?我正好乐得清闲,你不在的这段期间,我还可以帮你顾店,顺便替你照顾霍姬。」坏坏的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

    「希望我回来你小命还在。」鬼夜冷诮的扬眉,肃杀之气无形迸射。他对霍姬有信心。只是最近念恩与他争风吃醋让他颇不舒服,飞虎这一挑衅无疑多少激起他的火气。

    撂下狠话,鬼夜笔直的离去,留下错愕的众人面面相觑。

    「看来念恩真的卯上了鬼夜。」飞虎嗤笑一声。

    文魁斜睨飞虎一眼,「小心玩火自焚。」

    「我可什麽也没做。」他连忙撇清,「纯粹是念恩对平白多了个大他十岁的父亲不爽而已。」

    「你敢说你没加油添火?」刀魅搭上他的肩,早看扑克脸不爽,难得看鬼夜动怒真是大快人心。

    「我想阁下加的油比我还多。」飞虎轻拨开刀魅的手。

    「你们还真无聊。」星龙打个哈欠,走进电梯,「我回去工作了。」

    文魁梭巡他们一眼,好笑又好气,「玩归玩,别忘了正事。」看来捉弄鬼夜的事,他也是知情默许。

    「是!」

    万籁寂静的夜空,飞虎回到警察局後的研究室,这里与宿舍分离,独栋完全属於自己的空间。

    失踪了七天,警局里堆了山高般需要化验的物品让他忙得头昏脑胀,一连五日都打地铺睡在警局实验室,好不容易赶完急件,他才得以回窝。

    拖著一身倦怠,飞虎猛打哈欠,甫踏进门时,一阵冷冽的刺骨寒意袭上心头,他机警的背抵著墙,快通闪电的指缝变出四支手术用的利刃。

    「什么人?」

    落地窗口,一阵冷笑伴随飘扬的窗帘而波动,一个人影倚坐在背光的窗台。

    「如果我要杀你,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阴森森的沙哑声音如鬼魅如幽冥地火流窜在屋内,音量低沉不大却可以让整间屋子每个角落都听见,包括站在玄关口的飞虎。

    「冷绝。」

    「文堂飞虎看来并不怎麽样嘛,难怪会被女人摆平。」含讽带刺的冷笑不留馀地。

    「我从不觉得我有多厉害。」飞虎将实验用手术刀揣入怀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全身漆黑的冷绝与暗夜融为一体,若非那冷锐骇人的利芒掠过黑暗,谁会发现黑夜里阖暗的人形影廓。

    「要喝点什麽?」飞虎怡然自得走到冰箱前。

    「不必了,我不喝啤酒,也不喝冰开水。我只是受文魁之托来帮你找人。」

    飞虎挑了下眉,从冰箱取出冰啤酒。他的冰箱的确只有冷绝口中那两样喝的而已。

    「线索。」

    飞虎沉吟一声,「我只知道她们是医学院毕业……」

    「她们?」冷绝双眼眯起一道摄人的光芒,「你的桃花运不错嘛!」

    「我可不认为那是桃花运,正碓点应该是桃花劫。」想起被人当作种马,他脸颊肌肉抽搐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可怜的男人尊严居然栽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里。「等你真正遇到,你就不会这麽轻松。」

    他嗤了一声,「我没你那麽不济。」

    冷绝不愧又冷又绝情,骂人不带脏字,不冷不热的语气真懂得打击挖苦一个男人的自尊。

    「算了!小人专逞口舌之利,我不跟小人计较。」飞虎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想激怒我?」音调不疾不徐。

    「我有这个本事吗?」和鬼夜一样的怪物,能不打交道最好。

    冷绝静默了片刻,「继续。」

    「我要找的人叫艾伦,至於是否是真名我也不清楚,这就烦劳你啦!」

    「另一个呢?」

    「温紫玲。」

    冷绝讥诮的挖苦著,「就这样。你的线索还真是少的可怜!」

    」我相信这点线索对你应该足够了。」若不是文魁公私皆忙,他可不想烦劳这冷冰冰的非人类。

    「三天,三天後给你消息。」

    「那就多谢啦!」只闻风声拂过窗帘的振荡频率,不闻人声,可见是离开了。飞虎呼了口气,灌下口冰啤酒,舒缓紧绷的情绪。冷绝无形外游的杀气真叫人不寒而栗,为了抵御那冷肃逼人的寒意,他连背脊都湿了一大片。还好他跟冷绝打交道的机会不多,否则十条命都不够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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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苏艾伦瞪视门外捧著玫瑰的宋齐福,正考虑该不该甩上门。「听你公司同事说你把工作辞了?」宋齐福这回是以虔诚的心,百分之百的真诚来追求她。

    「这不劳阁下费心。」递出了辞呈就无法避免开诚布公。

    「那你以後的生活费,小孩子的养育问题怎麽办?」

    「我自己会想办法。」好烦!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照顾你。」

    好伟大!「很抱歉,我对被人照顾没兴趣。」一旦他介人她的生命,接下来就是被贴上他的标签,再来不用老妈拿刀逼她,流言也会将她和他推入婚姻。

    「为什麽?为什麽不给我个机会,还是你心中还有别的男人?」犹如妒夫的口吻吼得她耳鸣。

    [是又与你何干?」她也火了,用力摔上门。

    不理会门板砰砰的敲击及他的乞怜哀吼。

    「怎麽又来了?」温紫玲被吵得不得安宁。

    苏文伦含愧的望著从楼上下来的温紫玲。「抱歉!吵到你了。」

    「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你的家。」她猛打哈欠,眼皮沉重逾千斤。

    「我看你暂时住到我租的地方好了。」

    「不用了,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一阵子,他找不到你自然会罢手,至於伯母要来之前或有人来找你,我会通知你的。」温紫玲再度倒卧沙发阖上了眼。

    终於叫嚣的噪音停止了。

    「你去把东西收一收,等我睡饱了再送你回去。」总算可以安稳的睡了。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苏艾伦走到楼上去收拾。

    她就是「艾伦」吗?

    矗立沙发畔颀长的人影一身漆黑,面无表情的凝眸沙发上蜷缩的人影,纤瘦荏弱,酣睡的甜美容颜宛若婴儿纯真自然,冷不防的一道雷电击中他的胸膛。

    「有人在吗?」门外急遽的敲门声惊吵到她,只见她长如羽扇状的睫毛煽了扇,迫使他不得不遁去,突然一阵恐怖尖锐的吼叫几乎掀翻屋顶,还好他闪得快。

    温紫玲一古脑的站起,眼球布满血丝,杀气腾腾的走到门口,「干麽?」

    被她骇人的阴沉面孔慑住,门外的男子嗫嚅,「我……我来收报费。」

    「我家没订报纸。」「砰!」甩上大门。

    躲在黑暗中的他未离去,静静的看著她窝回沙发继续补眠。小妮子火气挺大,跟调查资料不符,会不会是调查有误?但这的确是苏艾伦的家,还是说他寻错了人?

    「艾伦。」敲门声再度响起。

    「来了!」辗转反侧的温紫玲濒临发飙,猛拉开门乍见门外的宋齐福,想都不想的摔门。

    「等……哎唷!」宋齐福走到一半想到她没收下花於是折返,谁知道待遇比刚刚更惨,他的鼻子好痛!

    苏艾伦自楼梯探下头,「是谁?」

    「还不是那只阿福。」睡意去了一半。

    「真是的,我去赶他走。」

    「不必!你不用下来,我去。」温紫玲打从内心发出冷冷的桀笑,敢吵她睡觉,简直是七月半鸭子不想活了。

    隐身黑暗中的他看了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这个罗刹女要干麽?只见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喂,警察局吗?我们家门口有个……」

    他抿嘴嗤笑,笑声没入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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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步在林荫下,轻风徐徐。

    「真不敢相信你真的打电话叫警察。」苏艾伦哭笑不得,忆起宋齐福与警察百口莫辩的模样,若非她出面只怕事情闹更大。

    「是你心肠太软!他才会吃定你。」身穿医院制服的温紫玲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想提昨晚气人的事。「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她晃了晃手中牛皮纸袋,「全都在这了。」幸福溢於言表。

    「有了!」肯定的嘛!

    艾伦不掩娇羞,「医生要我多注意身体,刚怀孕的初期症状不是很明显,所以要格外小心,其他一般孕妇常识念书的时候都有教。」

    「那就好。」温紫玲蹲下身聆听苏艾伦的肚皮,「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我说的话?」

    「没那麽快啦!」

    「你待会怎麽回去?」温紫玲直了身子,黛眉微颦,碍於工作不能送她。

    「坐计程车,别担心,我会自个多加小心。还得谢谢你陪我产检。」

    「顺道而已,谈不上谢。」她瞟了下表,「我得回去上班了,到家的时候记得拨电话给我。」

    苏艾伦挥手向她道别,旋过身,低头想多看一下检验报告,谁知一阵狂风袭来,她手中的纸竟被吹散,忙不迭的弯下腰去捡。

    「你的。」

    「谢谢。」她低著头接过大手的主人递来的检验报告,谁知大手主人的指缝却紧夹著薄纸,怕把纸扯破的她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眼瞳收缩了下,「你……是谁?」是他!那个借种的男人?他怎麽会出现在这?幸亏眼镜遮去她的惊骇。

    「苏艾伦,是你吧!」飞虎打量了下资料上所载,笑得迷人,半眯的虎眸闪过促狭的光彩,「我也认识个叫艾伦的女子。」

    「还我!」她使劲抽回自己的资料纳入袋中,垂首敛眉不敢迎视他敏锐犀利的目光。还好她这副清纯模样任谁也不会联想到她就是那妖艳的红衣女子。

    「我有这荣幸可以认识你吗?艾伦小姐。」他咧会一笑,弯下腰行个绅士礼。

    「很抱歉,我没兴趣和你认识。」闪人要紧。她倒退著走却因惊惶而脚下一个颠簸的整个人往後倾……

    「啊——」糟了!闭上了眼的她双手挥舞著宛若溺水的旱鸭子,恐慌的发出高分贝的尖叫。

    如果因她不小心而流掉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胎儿,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没事了。」飞虎乍见她往後栽,心跳在瞬间停止,他反射性的搅她入怀,直到她怦怦的心跳唤回惊魂甫定的他,他始松了口气,揉抚著她背的大掌不停颤抖。

    「谢谢。」意识到她在某个温暖熟悉的臂弯中,她半撑著眼,脸儿发热。「你可以放开我了。」要不受他惊吓,她根本不会那麽慌慌张张。

    「不行!看你这麽不小心,我怎麽可能放你一个人独自生活。」他吓坏了,捧起她苍白的小脸,认真的眼神散发坚毅下定决心的光芒,「我们结婚吧!」

    苏艾伦的眼瞪大如牛铃,下巴快掉到地上,不敢相信从他口中吐出来的爆炸性字眼。他……他在说什麽?

    「艾伦,你愿意嫁给我吗?」他不由分说的当众吻住她娇艳欲滴仍震愕微启的双瓣,探入他渴望已久的芳泽。

    苏艾伦只觉脑子一片空白以致忘了要呼吸,登时眼前一黑,耳遢隐约是惊骇的虎啸……

    「医生、医生,快来呀!」 「哈……」温紫玲笑到泪水溢出,捧著肚皮弯下腰,趴在苏艾伦病床畔。

    苏艾伦脸色瞬青瞬白,「别笑了,我觉得丢死人了。」

    「接吻接到昏倒,被送进医院挂急诊的,天下只数你头一人。」

    「紫玲!」她狠狈的涨红了脸,斜觑著手臂上吊著点滴,她羞愧的恨不得有大洞可以钻。

    「你那个男人也真是大惊小怪,硬是坚持你是身体营养不良贫血而晕过去,非要你挂号住院。」憋笑脸红如关公的温紫玲笑不可抑的双肩微颤。

    「紫玲!」苏艾伦捂著热辣辣的两颊,横了眼笑疯的她,「他呢?」

    「我不知道。」无辜的她被揪来看护著艾伦,想必他是查到她和艾伦之间的关系了,看来他不简单。

    「紫玲,趁他不在快替我办出院。」苏艾伦扯掉点滴,脚还没著地。

    「你想去哪?」低沉的嗓音透著不怒而威的严厉自门边传来。

    「我得走了。」温紫玲送苏艾伦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大笑而去。

    「我……我……你是不是认错人?」她怯怯的瞄了瞄没有表情的他,外表敦儒俊秀,可是她却感到他那形於外的阴郁怒火。他在生气。

    想装作不认识来撇清?很好,飞虎压抑著怒火,包里在厚重大衣下的肌肉绷紧抽动著。

    「我姓苏,不姓艾。」她嗫嚅的咽了咽口水。他怎麽死瞪著她?「我有说我认识的女人姓艾了吗?」

    完了!自打嘴巴,苏艾伦此刻只想昏倒好诸事百了,可是装昏也不是那麽简单,要是医生再来扎几针可就得不偿失,虽说她是毕业於医学院可不代表她不怕打针,否则她干麽念医药学科?

    「你脸色好苍白,是不是身体哪里还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

    「不必了!」头顶一片愁云惨雾,苏艾伦哀叹,懊悔莫及,「你可不可以装作没见过我?」

    他逼近床前,嘴角勾出一条讥讽的线条。「是你找上我,你应该没忘吧!」

    「你怎麽找到我的?」看来躲不掉了。

    「这都要多亏你的老朋友温紫玲。」他们是从她的名字查到苏艾伦。

    「紫玲不会出卖我,你别挑拨离间。」这可恶的男人。

    「我有说她出卖你了吗?」浓眉轻扬,他噙著嘲弄的笑,「是你太单纯了,泄了太多疑点。而千不该万不该你惹到了我。」他的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圈在他男性气息之中,让她无法逃避。

    「我後悔了可以吗?你可以当作没这事发生。」她抬起不驯的下颚。

    「你可以装作不在乎,我可不行,偷去我精子的女人……」喑哑的呢哝停止於覆住她潋艳娇嫩的樱唇,他辗转的吸吮,坚定的舌尖挑开她紧闭如蚌的唇瓣,滑溜的舌舔舐她牙龈及贝齿,落下如羽毛轻拂过细碎的挑逗。

    她心跳如鼓,抗拒的低吟,「你快住唔……」他舌瓣带著攻击性探进她嘴里,濡湿的唾液与她慌乱的舌头纠缠,她惊恐的圆睁著杏眸,双手抵住他胸膛,他灼热的吻几乎燃尽她肺中的空气,她快……窒息了!

    就在她两翻白的同时,新鲜的空气由他滚烫的呼吸中传入她口中,她意识到他在对她作口对口人工呼吸,她悚然一震。

    就这麽一个怔仲,他密实的吻住她,那如蛇的舌头放肆的侵占她微张的嘴,像溜滑梯直探入她喉头,一面送气给她,一面又劫掠她嘴里甘霖。

    被他狂烈吻得透不过气,她心跳得好厉害,耳中轰隆轰隆的响,感觉天旋地转,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痛楚由胸口扩散,压迫著心脏,好像什麽在心头膨胀要爆炸似的,好难过。但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战栗如雷击穿透下腹引发阵阵悸动,就像那一次zuo爱的快感……脑海猛地窜过这意念,她惊恐的挣扎著。

    察觉她的惶恐不安,他离开垂涎的芳泽,嘴轻柔的刷过她泛红的娇靥,耳语呢喃,「青涩的吻,我很高兴拥有你的第一次。」一语双关。

    「放开我!」她又气又窘的拚命推拒他,奈何他刚硬的身体犹如铜墙铁壁。

    「不,这辈子都不放,你属於我!」霸道的宣告撩绕搔弄她耳廓的敏感处,电麻了她全身的神经。

    「不。」仅有的自尊凝聚她体内残存的力量,她使劲推开他,不停的喘息,怒瞪著他,「我不属於任何人,我只属於我自己,我绝不会嫁给你!」

    「是吗?」自信的笑容跃上他满足的唇角。她的嘴果然像他梦中渴慕般甜美芬芳。「可是,你母亲已经知道我是你肚里孩子的父亲,而我也允诺她要负责到底。」无赖的脸挨近她,带著意犹未尽。

    「你!」如果手边有刀,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足泄恨。

    「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宝宝。」

    看在旁人眼中,温柔的飞虎绝对是百分之百好丈夫,关切担忧自己的妻子,可是看在苏艾伦眼里,那是张恶魔的面孔。

    「我要……」「杀了你」这三字硬生生在护士、医生一票人马进入时卡在喉咙。

    「好多了吗?」精明的邱琳琳笑容可掬的走进来,敏锐的嗅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不管是好是坏,她都乐於见到艾伦有个依归。

    「我要出院。」苏艾伦任性的嘟著嘴,倒竖的眉如吞下十斤黄连有苦说不出。

    「可以呀!请你先生将出院手续办一办,你就可以回家了。」邱琳琳快速的检查了一下她,记录下病历。

    「他不是我先生。」苏艾伦脸布阴霾,咬牙切齿的慢慢道。

    「小俩口床头吵床尾和。有那麽疼爱你的男人,你应应该兴才是,记得结婚别忘了请我吃喜酒。」一票人浩浩荡荡的退场。

    「他不是……该死的!」她百口莫辩,这下跳到太平洋也说不清。

    呜,她是招谁惹谁?也不过偷了他的种就惨遭被定名按位的恶运,不要!她不要结婚。

    「看来你非嫁我不可了。」他得意的笑弯了嘴。

    苏艾伦脸一沉,冷笑的勾了勾唇角,「那可不一定,想要娶我的人不止你一个。」真想打掉他那大男人嚣张恣意的嘴脸。

    飞虎笑容僵了僵,旋即神色自若的舒眉展笑,「但你肚里的孩子却是我的。」

    「那又如何,我可以为我的孩子选择他的父亲。」她挑衅的睥视著他。

    「你敢!」深阖的虎瞳簇起黯沉的火苗。

    被他凛寒冷冽的言语冰冻了心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表面冷静傲然无畏的迎战他阴恻侧的寒眸。

    「你说呢?」逸出鼻翕的哼声宣告著她威武不屈的昂然志气。她绝不嫁只大男人主义的沙猡猪。

    「那我们就走著瞧。」他转身离去,衣服下紧缩的肌肉透露他极力压抑的怒气。若非她是孕妇,他会抓她起来打屁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任性蛮横的小女人,苏艾伦,若非因她设计构陷而倒楣的和她牵扯在一起,他一点也不想要她。

    她的孩子必须叫他飞虎做父亲,任何人都不允许夺去他的位置。

    「他能找到你也真不简单。」倚著门看著苏艾伦收拾行囊,温紫玲好整以暇的道。

    「你到底是不是站在我这一边?怎麽老帮他说话?」拎起轻便的背包及护照、信用卡,苏艾伦快速的走出房门。

    「看了你,我得到了理论印证。」

    「什麽?」她正搜刮冰箱里的零嘴以备解馋,自从怀了孕胃口也变大了。

    温紫玲跟著地,「书上说孕妇的情绪都特别容易激动,起伏不定。」

    「你乾脆说我脾气很大不就得了。」含著一根棒棒糖,苏艾伦送她一个大白眼,转身欲出门。

    「你要去哪?」

    「旅行。」

    「我送你去机场。」

    「免了,我怕到时给你送到他家门口。」苏艾伦进入电梯,撂下话,「你若跟他通风报信,我和你一刀两断。」

    体谅她是孕妇,温紫玲苦笑不已。照她和肌肉男之间的惨况,谁敢跳进婚姻的坟墓?

    「温紫玲。」

    突来的低唤,她回首应声的同时身子被拦腰抱靠一副阳刚的身躯,震惊而微启的小嘴被陌生的唇堵住,黑白分明的大眼如人定的圆瞪呆愕,宛若被女妖呼唤而变成了石像。

    她双眸如凸鱼眼般的瞪视著眼前美得过火的男子,空白的脑子一时忘了要挣扎,让他的舌头得以长驱直入溜进她的嘴,撷取她的口中琼浆玉液,直到彼此都快喘不过气。

    冷绝冰冷的额抵著她发热的头,一抹微勾的肆笑跃上唇角,软化了他冷硬的嘴唇线条。

    「我的女人!」

    「对不起,小姐,你身上有违禁品,请跟我们走。」

    苏艾伦还没踏进机场大厅就被两个身材魁硕的男子挡住去路。

    「你们是谁?」苏艾伦嘴含著棒棒糖,不时左顾右盼,在确定旁观者不会施以援手後,她决定自力救济,「你们想干麽?再不让开我要叫喽。」

    「什麽事?」机场内保安人员及时出现。

    苏艾伦如见救星,拿下口中的糖准备大吐苦水时,谁知——

    「我们是国际刑警。」那两个壮汉亮出证件後,保安人员立刻恭敬的退开。

    「该死的!他们是假冒唔……」毫无预警一只大掌由背後偷袭捂住她的嘴,挣扎的手和扭动的腰被粗壮的胳膊给箝紧。

    她仰头望入深不可测的火瞳,脸蛋倏地失去血色。

    「我该拿你怎麽办才好呢?我的小妻子。」他似笑非笑的温和面孔凝聚著暴风雨。

    「元先生,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他颔首向两位警官致意。「谢谢你们。」

    「他们是真的警察?」她的嘴得到了释放,错愕的目送两位高大威武的男子离去。

    「别想转闪话题。」看她注意别的男人,他心中泛起阵阵醋味。

    「你放开我啦!」真想拿棒棒糖砸他,但是因为知道没效,所以她不浪费食物。

    「要我放开可以,除丰你保证不跑。」

    「我答应你。」不跑不代表她不能用走的。

    她答应得太乾脆,反而引起他的戒心,「算了,我抱你走。」飞虎大手一横的抱起她。

    苏艾伦吓了一跳,身体突然腾空令她手足无措,连忙扶住他厚实的肩。

    「放我下来!」她尖叫著想喊救命,却被他识破了意图。

    「再叫我就吻你,你想在大庭广众丢人,我不介意你叫救命。」

    被他阴沉的目光慑住,苏艾伦识趣的闭上了嘴。只能睁著愤懑的怒眸皆裂瞪视。

    直到苏艾伦被安置在驾驶座旁,飞虎含笑示警的盯著一脸写满不良企图的她「我警告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管你是不是孕妇,如果你敢给我跳车或有逃脱的举动,相不相信我会打你屁股?」

    不知道是他成恫奏效,还是被那儿很冷厉的眸子震慑,苏艾伦怯懦的缩了缩颈子,不敢妄动,生怕下一刻她脆弱的脖子就会被他扭断。

    他平静的微笑远比没有表情更令人胆战心惊。她仅仅是借了他一只精虫而已,需要天地变色,劳师动众的逮她吗?

    「可以告诉我为什麽选我?」

    「你外表给人感觉不错。」现在可不这麽认为。苏艾伦恨恨的别开了脸。

    「是不是我身上盖了cas的优良肉种标志,还附上品质保证书?」被当成种马的滋味真不好受,对一个男人的自尊而言。

    「那些我们都事後调查过,你身体健康,没有a或花开头的病菌。」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他男人尊严荡然无存。飞虎咬著牙,「也就是你们早有预谋了?」

    「不关紫玲的事,一切都是我的计画。挑中你是我的错,早知道随便找个路啊——」猝不及防的紧急煞车惊吓了她的心脏,「你干麽?想吓死人!」她轻抚著肚皮安慰腹中的胎儿。

    「我们到医院去拿掉孩子!」

    他冷敛骇人之语震撼了她,她一愣一愣的哑笑,护著肚子,「你……你不是说真的吧?」

    「你说呢?」他火了!被她当他是种马还视他如无物的态度给惹恼了,他踩足油门直奔下交流道。

    「不要!」被他突来的举动吓坏,苏艾伦惊惶失措的抱住他手臂,想迫使他转动方向盘。

    「对不起!你别这样。」滚烫的液体在眼中打转,灼烧刺痛了眼,她无措的哀求著。

    被她断断续续的抽泣扰乱了心湖,也怕她盲目乱来的让车子失控,他俐落的将方向盘一转,停到路边。

    「对不起、对不起!」苏艾伦抽抽噎喳的道,从父亲过世下葬那一刻起她再也没哭过,独立自主靠自己生存下来直至今日,就算受人凌辱、工作不顺挨骂也不曾掉泪或乞怜示弱於人。

    「别哭了。」被她哭得烦躁了心,飞虎捐郁低咒。明明是她对不起他,怎麽到头来好像变成他的错,「我刚才不是说真的。」他只是想吓吓她,岂知她会当真,单细胞又蠢蠢的笨丫头,一点也不像二十五岁的精明干练,亏她还是当行政秘书,那家贸易公司能不倒真是奇迹。

    苏艾伦耳中馀音全是呜咽啜泣,没听到他闷声低语,自顾自的诉说不安,「对不起,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怕你会抢走我的孩子,我要他,求你别抢走他。」生平不求人的她为骨肉低头。

    「我没有说要抢走他。」烦躁的飞虎长手一揽,拥她入怀。看来她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可是我不要结婚,我老妈是个保守传统的女人,如果我结了婚又离婚,她会很伤心。」

    连婚都还没结就想著离婚。他眉头攒紧,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什麽杂草?!

    「我老妈和亲戚都是乡下老实人比较重面子,这一次她虽然生气,但是因为有了孙子可以当外婆,她才勉强接受我未婚生子的事实……」

    「多了个老公岂不更完美?」他打断她抽抽噎噎的话。

    「我不要,爱情世界里没有一项是完美,更别提婚姻了。」她猛的推开他,泫然欲泣的望著他,「拜托,别逼我好吗?」看多了浪漫爱情故事使她对真实世界产生不确定和迷惘。

    「好,我们不结婚。」瞧她泪眼婆娑的秋瞳盈著粼粼泪光,我见犹除,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也给她摘下。要是飞虎知道苏艾伦抗拒婚姻的原因是因为那些罗曼史,只怕一把怒火全烧光那些书。

    「不过,你得和我住在一起。」这是最低底线,免得她带著他的孩子去喊别人爹。

    苏艾伦犹豫不决。

    他加把劲游说,「若是你和我住在一起,你跟孩子也有个照应。」

    「有紫玲就……」他大吼一声打断她的话。

    「他是我的孩子。」该不会她有同性恋倾向?!两个女人不能生难怪要偷种,嗯,不行,他得小心提防,要是妻子被个女人抢走,他男人尊严往哪摆。

    「我知道,你别吼!」她揩去泪,没有走进婚姻的恐惧,她释怀的恢复本性。

    「明天,不!乾脆你现在就搬到我家,至於缺什麽,到时候再买。」他启动车,刻不容缓的奔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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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虎的家在警局宿舍隔壁的独楝屋宇,日式建筑一房一厅一卫,客厅就是厨房兼餐厅,全以纸门隔开,临前庭後院的一边有整片落地窗可以一览会外雅致的庭院。占地五十馀坪,光庭园就占去近二十坪的空间,视野相当幽美。

    「地下室是我实验工作的地方,没什麽事请不要闯入,我睡客厅,房间留给你,假若你有需要,我身体不介意给你使用。」他邪邪一笑。

    「谁会需要你?哼、哼!你?br/>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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