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宝钗嫁到

宝钗嫁到第2部分阅读

    的小丫头,想了想也就让望月留在门外,自己挑帘子进了内间。

    王夫人正在炕上坐着,端详着凤姐送来的头面首饰。看到宝钗进来,面上露出了亲热,招呼她上炕来。

    宝钗推辞不过也就挨着王夫人坐了下来,“母亲,昨晚歇的可好?”

    嘴里已经换了称呼,虽然不是很习惯,却也显得很亲近了。

    王夫人嘴角也翘了翘,露出了笑容,“好,很好。这是你凤姐姐刚才送来的头面首饰,你一套宝石翡翠头面,探丫头一套玳瑁珊瑚。”

    宝钗闻言才知道,探春要和自己同去。想想又觉得可以理解了,探春毕竟是贾府的姑娘,若是只是自己一人同去,未免有些太过明显了。想想探春之后的命运,她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想必探春也是王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这个年代,庶出身份所带来的苦难实在是太多了。好在探春的性子还算是外柔内刚,倒是个值得赞赏的。

    当下宝钗也忙道谢。王夫人拿出一套宝石翡翠头面来,又打量了一下宝钗,嘴里笑道,“我们宝丫头肤白胜雪,配上这碧绿的翡翠,更显得娇俏、贵气了。”

    宝钗脸上多了一抹红霞,却也没有扭捏转过头去。王夫人单单把自己叫来,却也应该不是为了送首饰。而且单叫自己过来,没有叫薛姨妈,或许是觉得更好说话。只是现在也不好答话,也只能眼观鼻,口观心。

    王夫人把头面放在一边,拉着宝钗的手,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元妃现在也算是你嫡亲的姐姐,你现在也是我的女儿了。有些话,我也就不避着你了,说轻了或者说重了,你也不要见怪。”

    宝钗连忙低头,“母亲,这么说真是折煞女儿了。母亲疼惜女儿的心,女儿都记在心里。母亲有什么吩咐,都但说无妨。”

    这个时候,只能表明心意,取得王夫人最大的信任。

    王夫人面上多了几分满意,想来自己这外甥女还是好掌控的。

    “眼下你马上就要参加选秀了,你元妃姐姐那里也有些话要我嘱咐你。要是能进了皇宫,她就是你最大的助力了。你们姐妹二人将来也要好好相处才是。”

    宝钗心中一惊,又是被自己给猜中了,那么就是说元妃是想要自己进宫辅助她了?看来她在宫中的生活果然并不是那么受宠,一定是有什么危机是自己一人之力无法应对的,所以才愿意让自己进去。否则,谁愿意多一人和自己争宠?况且那人还是自己的姨妹子。

    宝钗现在并不知道在认王夫人为义母的事情上,元春到底起了什么作用。但是眼前却不知道是否她是在考验自己。

    想到这里,也只能慢慢思忖着王夫人的用意作答,“母亲,女儿不才,赶不上元妃姐姐万分之一。女儿也知道要进皇宫并不简单,元妃姐姐现在圣眷正浓,女儿笨拙,却不要给元妃姐姐添麻烦才是。”

    王夫人心里暗暗吃惊,这宝丫头既是应了选秀的事情,却又暗示了不想进皇宫的心思。可是听元春的意思,确实是希望宝钗能进宫帮她,难道是宝丫头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王夫人面上还是很温和,“你这孩子也太过谦了,府里这几个姑娘也就你拔尖了。且不说你现在是贾府的正经主子了,单说你元妃姐姐对你这么看重,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你们姐妹二人虽然不是一处长大,可是有数的几次见面也让你姐姐对你念念不忘呢。”

    宝钗心中暗自纳罕,难道这小宝钗和小元春的生活还有过交集?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事的时候,自己接受到了宝钗之前的记忆里却没有元春的影子,此时却也不能出口否了王夫人的话。

    宝钗只得顺着王夫人的话,至少元春虽然表了想让自己进宫的心意,但是自己还是有把握在事情确定之前在宫里待选时找机会说服元春。她要的不就是利益最大化吗,自己只需要诱之以利。

    王夫人打量宝钗的神情,认定自己已经让她改了想法,倒也不再提选秀的事情了。

    “明日你和老太太、探丫头要去南安王府,不过却不光会见到南安王府的人,听老太太的意思,另外几家王府的命妇和姑娘们也会在王府一聚。这其中的意味,还望你好好琢磨琢磨。要把握好时机,却也要拿捏好分寸。不要失了咱们家的礼数才好。”

    宝钗郑重点头应下,虽然王夫人并没有往具体的事情上说,但却是已经点透了,这次聚会和选秀有着莫大的关联。

    几家王府的关系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谈一谈,也不知和自己家有些不对付的忠顺王府到时是否也会光顾。虽然也听说几家王府面和心不和,但是王府里的人都是猴精的,怎么会把不和的把柄给人抓住,面上一定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团和气。

    宝钗也不多问,这些事情还是要自己亲眼去看看。

    告别了王夫人,让望月捧了王夫人给自己添的头面首饰回房。

    宝钗想了想,明天还是带着望月去,莺儿的性子还是有些孩子气,望月性子稳重,倒是适合明天的场合。

    于是提点望月,“明日随我一起去南安王府,凡是多留些心眼。”

    又唤莺儿,“房里这些事都好好料理,也要多留心思,不要让小丫头惹事。”宝钗不想让莺儿觉得自己不及望月,心里再有个心结就不好了。只是这几个丫头还可以慢慢融合,这点宝钗却是不急,时间,还很长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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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元春的暗示

    ()从南安王府回来后,贾府中的上下人等就开始忙着筹备年节了。

    从腊月二十八日开始,整个府里就张灯挂彩,一派喜庆的景象。陆续又有几家世交请贾母去吃年酒,却也都被贾母找各种理由推辞了。不仅如此,贾母也没有安排王夫人前去应景,只是嘱咐宁府的大奶奶和凤姐儿同去。

    王夫人这几日却也没闲着,一方面要把各处庄子上交的年货报备,一方面又安排贾琏去领国公府的年银。还要安排除夕夜的祖宗祭祀。

    这两天里,贾母却只是歪在自己榻上,经常让几个孙子、孙女过来陪着说笑。下午则喊薛姨妈、李纨过来斗叶子牌。

    宝钗原是不用跟过来的,只是贾母时不时像是不经意间想起来她似的,总会点名让她帮自己看着牌。

    也不说些别的什么,只是留着宝钗在身边。

    宝、黛和探春等每日也会过来请安、凑趣,却也不见贾母厚此薄彼,一碗水端平的样子。

    两日后就是除夕了。贾母带着一家人男女老少,分成男眷、女眷两列,依次去祖宗牌位前行礼。贾府旁支的子侄们按照规矩也要同来,于是这祭祀礼结束后,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王夫人念贾母年事已高,要扶着贾母回房休息。贾母也不推辞,又招呼凤姐儿去帮助宁府的大奶奶处理后续事宜。

    几个孙女要跟过去侍奉,也被贾母以女儿娇弱,早早歇息一会子,之后还要进宫以贺元妃生辰之仪的理由,让丫头们送众位姑娘回房了。

    宝钗也跟着薛姨妈回到了梨香院,外面小厮们还在放着炮竹,讨新年的彩头。

    薛姨妈也让几个大丫头出去呼姐唤妹地出去耍了,一年里也就这一天可是尽情地笑闹了。望月和莺儿欲要在跟前服侍,也被宝钗给劝出去了。

    薛姨妈在内间做了下来,眉头中微有哀愁之色,看着宝钗眼里多是不舍。

    宝钗心知薛姨妈是想起之后母女不能像现在这样常常见面,而觉得伤感了。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心情复杂,明知总要放手,却不忍让儿女忍受未知的困难。

    这个年,恐怕是母女俩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了。

    宝钗温言相劝,“妈,这日子总是要往前走的,要不有什么趣儿。有所得,就要有所失。女儿以后不会为难自己的,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薛姨妈微微叹一口气,“你从小就懂事,可是现在我总担心正是这懂事害了你。有时候,我就想,你要是不懂事,知道凡事先想自己,我也就不那么担心你了。”

    宝钗心头仅有的委屈在听到薛姨妈这番话后,全都烟消云散了。她的内心反而更坚强了,因为她有一个真正懂她、怜她的母亲,对于她来说,内心是很满足了。

    母女两人正在谈心,门外的望月回报说老太太的丫头过来请薛姨妈和宝钗收拾好去贾母院子里,同时让宝钗一起随同贾母、王夫人以及贾府的几个姑娘进宫。

    宝钗应了声知道了。

    薛姨妈站起身,定了定神,拉着宝钗在梳妆台前坐下,温柔地抚上女儿的一头缎子般顺滑的青丝。

    “就让我再为女儿梳一回头。”言语中流露出无限的感伤。

    宝钗也没有拦着母亲,只是很听话地坐着,享受着母亲几年里第一次为自己梳头。这个时代因为礼仪所限,连前世里母女间最常见的亲昵都不可多得。

    薛姨妈梳的很慢,好像要留住这一世的光阴似的,直到贾母的丫头再来相请,薛姨妈才给宝钗挽好头发,斜斜插入云鬓一只百福花样的金簪。毕竟是过年,要求个吉祥如意的意思,更何况还是元春的生辰呢。

    梳理完毕后,宝钗扶着薛姨妈去了贾母的正房等候。

    王夫人已经和邢夫人在外面等着了,看到薛姨妈母女进来,问候了几句。宝钗则退到身后的姊妹群中站立。

    宝钗注意到人群中没有黛玉的身影,微微诧异过之后,想到黛玉的身体也就明白了,又或者因为黛玉不能算是贾府的姑娘。

    有品级的贾府男眷也在外院等候,按照规矩虽然不能得见天颜,却也是要进宫走一趟,在外面行礼的。

    不一会儿,鸳鸯就搀扶着按品大妆的贾母走了出来。众人依次行礼之后,也就上了府里安排好的各自的轿子出发了。

    薛姨妈看着宝钗上了轿子,才转身回去,擦了擦眼角,扶着望月回去。

    且说一行人进了宫中后,自然是不便多言,为了避免行差走错,自然格外安静。

    一时,宫女上来传召,命贾母一行人觐见。

    贾母等要向元春行国礼,早被宫女拦下,才上前见过。

    元春神色中有一些哀伤,面对祖母和母亲,也只能略略展开笑颜。几个人又说了说家常,王夫人又告知家中一切都好,气氛倒也缓和了一些。

    元春又问了几个姊妹们,探春等人也都答一切都好。

    元春的目光停留在了宝钗身上,让宝钗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倒是显得很是亲热。临了,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以后还是能常常相见的。”这句话则是侧过身低声说的,贾母等人也并未听到。

    宝钗神色中一振,却也恢复了恭谨的神色,“日后还望姐姐多多关照。”这句话也是耳语说的了,因为宝钗已经感觉到手中被塞了纸片似的东西,只是因为不明现在的状况,也没有说起别的。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有宫女上前提醒,“已经是丑时了,娘娘该起驾了。”

    元春自然又有一番不舍,只是天家规矩如此,却也是无法了。

    贾母等也礼节退下,出了宫门,起轿回贾府。一路上自然也是无话,这一夜的折腾,饶是王夫人也觉得浑身酸痛,更别提贾母了。

    进了荣国府的二门处,众人下了轿子,贾母自是先回房休息。宝钗等人向长辈行完礼后,也准备各自散去,都想着在天亮之前,先趁机养养精神。大年初一,更是有得忙了。

    王夫人却示意宝钗慢走,宝钗也知趣地跟在王夫人的身后慢慢往回走着。眼看快到王夫人的正房了,王夫人才低声说,“需要给娘娘回话的话,明天一早先来我房里。”

    宝钗点头应下了,想来王夫人是知道元春塞给自己的纸条了。

    只是那纸条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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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明修栈道

    ()宝钗听到说话的声音,心中的疑虑更增加了三分,她是怎么来到元妃娘娘的寝殿的?这也太蹊跷了,不是两府不和吗?

    正纳闷中,这人开口说话了,“娘娘的妹妹自然都是好的了。若诚也想着多向娘娘讨教讨教,娘娘也教教若诚,省的母妃老说我的不是了。”

    宝钗闻言抬起头来,此时的神情已经镇定了很多,上前福了福礼,“见过若诚郡主。”

    元春面上仍是温煦如春,“原来你俩认识啊?这倒也好,也省了我许多力气了,再给你们介绍,倒显得生分了许多。”

    宝钗也恬淡地笑着,只是她望着若诚目光却不是第一次见她时的那样了,带着客气和疏离,还有隐隐的探究。

    若诚倒还是那副天真俏皮的样子,仿佛没有注意到宝钗的神情有任何不一样,亲亲热热起了身,拉着宝钗的手晃呀晃,一边转过身冲着元春笑道,“娘娘,让宝姑娘给我作伴啊。常日间跟那帮娇滴滴的公主们在一起,好闷的。我就是喜欢你家这个妹妹,好不好,娘娘?”

    宝钗低下了头,避开了元春目光中的审视,她的心思已经飞快地转动起来。

    若诚今天正好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偶然吗?若说是元春有意安排两人见面,那么她这样做却又是为了什么?而且听她刚才的话外音,显然是不知道若诚认识自己的。

    如果真的只是凑巧,那么若诚为何在自己面前特意求元春让自己去陪她呢?若诚只是要她过去作伴读而已吗?自己和若诚只能说是一面之缘。回想起那次见面,宝钗突然心中警铃大作,难道当日自己也是棋局中的一个棋子?

    或者说当日若诚根本就是故意接近自己的,才会跟自己有意无意地说那些话。

    若说做伴读,目前来说倒是能暂时逃脱进宫陪王伴驾的命运,只是若是成为了若诚的伴读,那岂不是一只脚就踏进了忠顺王府!

    忠顺王府可是跟薛府有利益摩擦的,这种利益纷争一日不解决,那么两府的矛盾就一日不能完全化解。

    宝钗越想越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而她最担心的是,这种境地的出现和贾府到底有多大程度上的关联?

    如果一开始就被算计进来,那么自己母亲目前留在贾府却也不是长久之计了。

    此时宝钗静静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等着元春开口。

    只是元春却迟迟没有给出答复。低着头的宝钗不知道若诚和元春的神色又有了什么变化,却也只能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然后再审情度势,想办法应对。

    终于元春开口了,“这可是若诚第一次开口求我啊。”元春嘴里这个“求”字咬的很清晰,好像有点故意,可是却又没有停顿,倒也不像是故意。

    宝钗抬起头,面上波澜不惊,低垂着眼睛,余光却掠过了元春的神情。元春的脸上仍是温煦,温煦中却多了几分娇俏,倒流露出一种闺阁中小女儿的俏皮。

    宝钗心中摇了摇头,这种神情只能坐实了自己原来对元春性情的揣测,果然是城府极深啊。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真的只是三个姊妹花之间撒娇而已,只是内里却已经是暗波汹涌了。

    宝钗心里叹道,红迷们都说宝钗城府深,可若跟贾府以及宫里的这些人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若诚送开了宝钗,却抓住了元春的衣摆,元春的青云袖本就宽大舒展,被若诚拽住一晃悠,却也无法做到站如松了。

    元春的神情掠过一丝不耐,但很快掩去,眼里换了几分宠溺,“若诚,你真是个难缠的丫头,小心我去跟你母妃闹去!”

    若诚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娘娘最疼若诚了,断不会让母妃责罚若诚的!娘娘,您就依了若诚!您说要若诚做什么,若诚都答应。”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一副元春不答应,她就不罢休的意思。

    元春敛了敛神,看了一眼一旁低眉顺眼的宝钗,思忖了一会就下了决心,“好了,若诚,既然你这么看重我这妹妹,也是她的福气。只跟有一条,可不许欺负了她去。否则,可是要跟你这丫头算账的!”

    若诚一脸欣喜,“若诚就知道还是娘娘疼惜我。那我现在就带了宝姑娘去。”说着,就要拉着宝钗走。

    元春笑嗔道,“急得跟什么似的,还生怕我反悔不是?先等我说完,再走不迟。”

    “娘娘,若诚刚才失礼了。”若诚脸红了红,刚才确实太心急了些。

    “刚才你说,我要是答应了你这件事,你就应我的?”元春这几个字的语速放的很慢,好像边想边说似的。

    若诚走几步上前,仰着小脸望着元春,“娘娘,您不会要罚若诚。若诚虽是小女子,却也知道一诺千金。只是,只要若诚能做到的,一定不会食言。”

    旁边的宝钗面上还是异常平静,虽然内心很是有些不平,这连问都不问自己,就把自己交出去了?自己还真的成了一件物品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一个是妃子,一个是郡主,自己一个小小的秀女,还真没有出言拒绝任何一方的权利。

    好在,若诚目前只说去做伴读,自己暂时没有了进宫伴驾,争宠内斗的危险了,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而且听元春的意思,好像她也了了这个心思,这倒是让宝钗不平的心庆幸了几分。

    且说元春这里正要跟若诚说,自己要若诚应她一件什么事的时候,却听外面禀报,“瑾贵妃到。”

    宝钗低下头,侧过身,退到了一边。

    余光扫到之处,看到若诚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一眼。

    元春的裙角扬扬飘去,迎了出去,显然这个瑾贵妃的品级要高过元春。若诚郡主也慢慢踱步出去。

    宝钗这才跟着若诚出了内殿。

    还未走到正殿中央,就见一个金玉般的美人“飘”了进来,宝钗微微抬了头,只见她梳着望云髻,头插着丹阳朝凤步摇,耳边坠着明月珰,在白似雪,柔似月的面颊旁晃来晃去。身穿一袭淡绿色的纱质长裙,宛若仙子下凡。

    宝钗也不禁暗叹,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只是这瑾贵妃的时间也掐的太准了点。难不成也是凑巧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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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表面的平静(点15000加更)

    ()宝钗随着若诚来到宫门口,看着她上了轿子来转身回来。眼下选秀还未结束,宝钗虽然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却还尚未正式被指给若诚郡主做伴读,所以眼下还得住在宫中。

    送完若诚,就有个小宫女引着望月和莺儿过来接宝钗回去,看来在这宫里自己的行踪随时随地都有人盯着,不能走错一步路。

    都说皇宫多么壮观,御花园多么好看,宝钗想,那也只是说罢了。如宝钗这等地位的人走在宫里都不能抬起头,只能低眉顺眼盯着脚尖看,匆匆而过的不过是一间间红墙绿瓦而已,再好的景色都看不到眼里,还不若不见。只是此时的宝钗并没有想到将来自己也有一日能光明正大来欣赏这大好的景色。

    望月的性子自来到宫里更是安静,平日里很少说话。莺儿的娇憨性情也收了很多,只有无人的时候才给宝钗讲讲身边秀女的事情,从中倒是让宝钗意识到一个问题,很多秀女都跟自己一样不是奔着选妃来的,在宫里走路子的,给管事太监和嬷嬷送礼打点的,居然很多都是为了被撂了牌子。

    仔细想想倒是,但凡进宫选秀的大多就是中鼎仕宦之家,若是家族本身没有危机,等着女儿日后扶持的,多半是不愿意送女儿来宫里受罪。

    只是这个话却说不得。

    临傍晚的时候,婉冬才回来,身后却没有跟着她从史侯府带来的丫鬟。

    婉冬进来时,宝钗这低着头绣着团扇,图案上是大朵大朵的牡丹,一看花色就知道名字定是“花开富贵”,听到婉冬的脚步声,宝钗却没有抬起头,仍是很认真的研究着丝线的配色,还不时问问身边的莺儿和望月。

    婉冬一时没好意思,看宝钗又低下头,才凑过来喊了声,“宝姐姐,你这是绣的什么?”

    宝钗怔了一下,抬起头好像刚刚注意到婉冬似的,“婉冬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婉冬红了红脸,“有一会子了。宝姐姐,你认识若诚郡主?”

    宝钗暗想,到底是耐不住性子了。面上却丝毫不显,“说不上认识,之前在南安王府见过一面。”

    婉冬想说什么,却强自咽了下去,只是到底不甘心。坐回了自己的床上,却只是发呆,揪着手里的帕子好似心事很重的样子。

    宝钗也不去招惹她,若是今日没有看到婉冬和瑞安郡主在一起,她或许还以为婉冬是真的遇到了为难事,才真情流露的。只是今日这一场大戏下来,任是再愚笨的人也看出来了这皇宫里的水有多深,更何况自小因为父亲去世而思虑甚多的宝钗呢。

    婉冬看宝钗迟迟没有问自己,却也不再多说,只是不能现在做无事人状,只得还把自己这面上的危难之色演下去,只是心里却多了几分心思。

    一时,婉冬的丫鬟翠色端着热水进来给婉冬洗漱,婉冬竟也没有询问这翠色一天都跑到哪儿去了,也不见人影。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还是她真的发呆发的忘了责问自己家的丫鬟了。这翠色也真是奇怪,却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主子已经回来,还特特打了热水进来?

    只是这些连宝钗都一眼看出来的问题,别人只怕也都看在了眼里,只是没有捅破罢了。要么就是婉冬心计不够,误了那送她来的人的心思,要么这么就都是障眼法而已,目的无非是转移盯着她们的人的注意力,让人掉以轻心罢了。

    宝钗想的脑袋发痛,却目前也没有想到婉冬有什么要对自己不利的地方,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些纷乱的线索,揉了揉发痛的太阳|岤,放下了手里绣着的团扇。

    望月知意,退出去也打了热水,又换了热毛巾让宝钗净脸。

    一宿睡下,无话。

    接连几日,宫里的嬷嬷还是照常来教她们礼仪,却也平静。只是这种平静却让人并不安心。

    又过了几日,陆陆续续有秀女被遣送回家,理由据说都是因为所学的礼仪不熟练,内里因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安心要留下来给家族和自己挣个前程的,自然练得更是卖力,婉冬就是其中的一个。只是宝钗拿不准她究竟是安心要做瑞安郡主的伴读,还是动了要做妃子的心思。只是按照婉冬的说法,她的身世可不堪一击,到了宫里,不过又是多了一个可怜人罢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那出身低下的宫女后来宠冠的,现在的皇太后当日就是从宫女一步步从嫔升到妃,又升到贵妃,后来母凭子贵,当了皇太后。只是这样的人要么有特殊的才情,有么要倾城的容貌,而婉冬,宝钗通过这几日对她的观察,可并不看好她。

    若诚后来又打发人给宝钗送了些礼物过来,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却都是明面上能看到的,比如那头上戴的碧玉金簪,比如手腕上笼着的麝香珠串。表面上看不过是若诚小孩子般得霸占心态,无异于给宝钗身上贴了个“若诚专属”的标签罢了。只是内里,宝钗现在却并不知。

    元春近日也一直没有再找人叫宝钗过去,只是听后来望月偷偷暗示自己,皇上自那日之后一直没有去过贤德殿,可能真是恼了她也未可知。只是不知,元春是否会把这笔账连带着算到自己头上?

    不过这样也好,避了嫌疑,倒也远离了是非。否则那些和元春站在一个阵营的,不在一个阵营的,恐怕都要给自己几个下马威。

    只是在皇上最后昭告之前,一切并没有真正确定下来,恐怕前面会是更大的波浪,自己还要看大大小小的戏。

    想到这里,宝钗反倒不着急起来,平日里除了跟着嬷嬷选礼仪,不表现出众,却也不落在最后,只求个不招人眼球。如今越是能把自己藏起来,不打眼,才最安全。

    宝钗打定了主意后,平日闲暇了就在自己屋里绣绣花,也很少跟婉冬说话。

    婉冬也很少出门,倒是不像再和瑞安郡主有任何联系似的,不过一下子撇清,总让人觉得是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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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风不止

    ()瑞安脸上怒气更胜,冷笑了一声,“你倒是好算计。”

    若诚瞪大了眼睛,眼中秋水一闪一闪,仿佛那满眼的澄澈都要泼出来似的,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是瑞安郡主在欺负若诚。

    “瑞安姐姐,若诚更是不明白了,还是姐姐指教一二。”

    瑞安郡主身后的那位姑娘悄悄在后面扯了扯瑞安的衣袖,瑞安盛怒之下却也不加理会,俨然就要把当日之事都要说破才解气的样子。

    那位姑娘似是真的着急了,却抢先一步上前,冲着身边的书桌角就狠狠倒了下去,只听一声“咕咚”,登时姑娘的头上血流如注。

    瑞安忙不迭上前,神情中满是关切和嗔怪,“你这傻丫头,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让着她不成?”

    宝钗看她歪在地上,眼睛微闭,想来是疼痛带来了暂时的晕眩。却见她仍挣扎着冲瑞安低语,“郡主忘了前日所说的话了吗?”

    瑞安神情一凛,脸上的怒意逐渐散去,留下的却是那种让人一眼望穿的伤感,必是有难言之隐了。

    若诚此时也语带怜惜,眼里满是不忍,伸手要去扶那地上虚弱的姑娘,嘴里也连声道,“万姑娘这么可使不得,可把你家郡主置于何地?好在瑞安郡主向来是温柔、平和,不与你计较罢了。只是万年将军若是见到你这副样子,想来也是心疼的紧。所谓身体发肤……”

    若诚好像要长篇大论继续说下去的样子,瑞安郡主神色不耐起来,可是却也听出了若诚这是存心要自己下不了台,看到万姑娘脸上痛苦的神色,心里添了许多的不忍。她知道万姑娘定是为她好,否则,当日她也不会劝自己那么一篇话。

    想到这里,却吩咐自己的丫鬟进来帮着把万姑娘送到厢房歇息,并交了自己的腰牌一迭声地让去请御医。

    宝钗倒是对瑞安平添了不少好感,只是性子未免太鲁莽、单纯了点,也难怪数次跟若诚的交锋都屡屡落败。

    若诚也不拦着,只是转头,手上扶着发髻上戴着的前日皇上赏赐的缠丝玛瑙簪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前面一个穿着云霞色宫装的女子,淡淡笑着走出来。待她走近,却是让人不禁惊叹她那种温婉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接近她。若诚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位女子的到来,脸上又恢复了平日的天真无邪,宝钗有时候真想看看这若诚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宝钗一直想不明白的一点是,这么多日下来,能看出忠顺王府的上下人等对若诚那是宠爱有加,府里的老王妃似乎更是回护她。也不见她有什么姐姐妹妹,总该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了。只是她这种心机应变全然不像孩子心性,有收有放,拿捏的让宝钗不禁暗暗佩服。

    自己两世为人,还要自叹弗如。面对命数的坎坷,却也很多无力之举。而这个若诚,却能练就这么一种心机手段,不得不让人扼腕。难道若诚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诚放下了扶在簪子上的手,福了福礼,“二姐姐,若诚又惹事了。”

    张嘴就认错,这种本领却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若诚好像很懂得如何以退为进。人,总是有偏向心的,同情弱者更是人的天性。若诚倒是看的通透。

    若诚喊她二姐姐,联想到今天看到的三皇子,难不成这位温婉的女子就是中宫皇后所诞育的那位二公主?宝钗先是诧异,如此温婉的嫡出公主倒是让人惊叹,可是联想起皇后现在的尴尬境况,却又觉得这样更合情理。

    二公主貌似随意地看了一眼若诚头上的发簪,“若诚,又去讨了皇阿玛的赏了?”听上去柔声似水,很是好听,有一种山泉水叮咚的节奏感和熨帖感。

    若诚撇撇嘴,“不瞒二姐姐说,这是皇上给我的警告。我当日由了自己的性子,非要把这位宝姑娘要来陪我,还招惹了贤德妃和瑾贵妃,皇上虽然允了我,却给了我这个簪子。皇上赐的,若诚怎敢不随身携带?可不就日日想起自己当日的所为了?这还不是警告是什么?二姐姐可要为若诚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啊。”

    二公主忍俊不禁,“你倒是会说话,皇阿玛明明是赏你,却被你说自己委屈大了。快收了你这副簪子。”

    说到这里,二公主压低了声音,“前日五妹妹还去向皇阿玛讨这个簪子,皇阿玛没给。今日幸亏她告了假,没有见到。若是看到你戴着这个,可不是又一场气要生。”

    若诚面上的恐慌看上去一点也不似作假,“若诚还不知道有这么一段故事。若是五公主在瑾贵妃面前撒个娇……”

    若诚突然讶然出声,附耳过去,“当日,瑾贵妃娘娘是在场的。”

    二公主也讶异,“那就奇了。当时五公主还特特让瑾母妃帮着去求皇阿玛呢。只是却不知这中间有许多故事。我只知道五妹妹可是向我念叨了半天了。”

    若诚低了头,叹了口气,“都是若诚不识趣,不该拉着瑾贵妃娘娘去求情。这下子倒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二公主看若诚这副样子,用帕子掩着嘴笑,“若诚,一物降一物,今日我算是见着了。平日里看你样样来得,怎么到了五妹妹这里,反而这般扭捏起来了?难道是因为瑾母妃?瑾母妃性子最是直爽,定不会与你计较这些小事的。”

    这里面的意思可就多了,虽然每句话都没问题,却经不起推敲。看来这五公主是瑾贵妃的嫡亲女儿了。倒是难怪二公主会句句无意,却透着有意地说出这么一大篇话来。

    只是不知道刚才瑞安和若诚的纷争,她看进去眼里多少。

    还未等宝钗细想,二公主眼神却停留在了宝钗身上,面上挂着温煦的笑容,“这位姑娘想必就是贤德妃娘娘的妹妹了。”宝钗注意到,她并没有称呼贤德妃为母妃。

    宝钗闻言福了福礼,眼观鼻,口观心,却也感到避不开二公主打量的目光。

    二公主倒是轻轻笑了,“倒是听说了你好几次了。”这话是在暗示什么吗?

    看宝钗面上神色不动,倒是微微点了点头,“倒是个有造化的,只是不知今后如何。”似乎是对若诚说,又似乎若有所指。

    再抬头,二公主已经走了,远远的站着在和身边的几位郡主说着些什么。

    已经有郡主带着伴读离去了,宝钗探询地看着若诚。

    若诚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宝钗的目光,只是远远望着门外,神色未定。

    过了一盏茶功夫,才起身扶了宝钗的手,“这花盆底把我折磨惨了。今日也不会有别的课习了,倒是早点回去为是。”说完看了看宝钗,“只是不知道你选秀之事全都落定之后是跟着我回王府,还是回贾府。”

    这点宝钗倒是不惊讶,宫里有规矩,在选秀没有昭告天下晋升之前,除了撂了牌子的秀女可是回家外,其它秀女,包括皇子、公主的伴读都要留在宫中。

    眼看选秀也就这几日可挨,只是不知道皇后与贵妃的斗法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宝钗想起当日婉冬的神情来。

    伴读通常可以跟着郡主回府居住,但是因为宝钗已经认作贾府的姑娘,有落定之所,自然不一定非要回忠顺王府。只是,这却要看上面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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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金玉何缘

    ()进了梨香院,先去正房见了薛姨妈,说了湘云晚上和自己睡,薛姨妈也是亲亲热热拉着湘云问东问西。湘云说话蹦豆子似的,简洁明快,倒是让薛姨妈更是喜欢。

    下午的时候,湘云在宝钗房里研究着绣样,和莺儿也你言我语很是热闹,宝钗只是微笑地看着她们,偶尔插几句嘴,心里想着心事。

    正说着话,却见黛玉走了进来,身边也没有跟着丫头。

    “宝姐姐这里真是热闹!云妹妹,老祖宗让我来问问你可还需要什么东西让凤姐姐给加上?”娇俏的瓜子脸上露着笑容,没了在贾母那里的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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