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沙来干什么?”,尘远问道。
传旨人说道:“这位将军有所不知啊,这些个倭寇拿的都是洋枪洋炮,还有他们的那个大铁船,不光是铁甲铁皮,而且船上面还可以开炮。你说我们的长枪大刀能抵得过吗?”。
原来,他们是有目的的啊。
那个人继续说道:“山东和两江相邻,你们兵强马壮的,朝廷的意思是你们顺江而下,给贼寇一个致命的打击,以保我大清长治久安啊”,说着,那个人把圣旨放在桌子上就借口一路劳顿,出去休息去了。
李序然一下子就清醒了:原来,这段时间朝廷一直不说这个北王三年回京的事了,原来,他们是要李序然的这些火枪和火炮还有战船来对付这些倭寇啊。
虽然被朝廷这样算计了,但是现在李序然已经没心思考虑这些了,他现在要做的是一件大事,一件期盼已久的大事。
李序然知道,他们说的倭寇,其实就是后来他们说的东洋人,,这个小小的岛国,习惯了海上的生活,但是他们也将此作为他们兴风作浪的筹码,现在来这里烧杀抢掠才只是开始。
等待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计划了这么了就,李序然为的就是又这么一天能遇到这些对手。现在这样真实太好了,他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正好收拾他们一顿,以后就能少不少麻烦。
听传信的人来说,那些倭寇带着枪炮还有战船,而且船上还有火炮,从他们的岛国到这里路途遥远,他们是从海路过来,说明这些船一定很先进,到时……
事不宜迟,由于事情就是在两江的邻省,所以,李序然就在两江点将:
从南江和北江各自调一万兵马,配一条火枪,二十门火炮,还有十艘铁船,剩下的人全部配有弓箭。
这些人马分两步走,一部在船上过去,通过两江的这条大江顺流直下,另外一部走陆路,全部是快马行军。大炮和火枪一半在战船上,一半在岸上,两路人马的进度要控制的一样,到了山东沿海一带,也就是倭寇现在活动的各些地方,大军提前停下。由之前的先遣队刺探军情,最后再从长计议。
这两万人马由李序然亲自率领,剩下在各营各队都有小将领统领,而这些主要将领就是徐明、惠浩这些十三骑的人。
一直以来,李序然都在想着十三骑的最终出路和结局,自从试验枪炮,尤其是铁船以来,他们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们都是在两江长大的,从小就在江里摸鱼。练得一身好水性,自然对大船更有兴趣。
另外,他们武功极高,忠义两全,正是报效朝廷的机会。李序然让徐明和惠浩做了舰队校尉,老十三左臂受伤,李序然将他留在了徐明和惠浩的身边,剩下十个人全部做了这十艘战船的队长。
李序然知道,现在只有这十艘船。等将来发展壮大了,徐明就是水师提督,惠浩就是水师副督,老十三就是水师的参军。而剩下的人就是各舰的管带了。
除了李序然,其他的将士们也是摩拳擦掌,信心满满,试验了这么多年。这些个武器到底怎样了?现在正好可以试一试,对于这个当兵的人来说,没有比这更爽的了。
在南江和北江之间这条大江是内水。源头在内陆,途径山东,一直流到大海。而东洋人则是从大海往内陆的大江里过来的。
李序然想了一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的计谋。
快到山东边界时,李序然并没有让大军前行,而是在静等佳音。恰逢一个大风狂做之夜,他命令这十艘战船趁夜、趁风急速东进,而这个时候,那些倭寇正在陆上喝酒吃肉,他们的战船都靠岸停下,只有极少数的人在看,但江面何其宽,李序然的船队很快就到了他们的东边。
夜幕下,李序然的船上秘密的走下了不少黑衣人向倭寇的船上奔去,他们全部背上弓箭,腰别短刀,手中长枪……
而船在放下他们后,则继续东进……
就在快驶出江面到了进入大海时,徐明命令这十艘战船掉头停下,备好火炮,如此一来,倭寇的战船和人马便被堵在了内陆的江面。
而在这时,陆路上的人马也全部到位,火炮架好,枪手找好地方,弓箭手更是准备得当,剩下的将士们骑着战马向着倭寇的聚集地拔刀而待命了。
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倭寇还在醉生梦死的,只听见四周一片喊杀之声。
这些倭寇有的手里还拿着酒瓶子,有的被窝里还搂着女人,而有的则没分清楚这到底是在他们的国家还是别人的家。
之前,这些倭寇过来都是进出如若无人之地,百姓们见了就躲,官军先是还抵抗一番,后来连抵抗也不抵抗了。
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呢?
总之,现在对于这些个倭寇来说,内心的惊慌要远远的大于真正的力量对决。
但是,不管怎么说,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要面对李序然的这只骑兵了。
各路倭寇马上集合,那些个头头们召集了他们各自的手下,准备好兵器,要做垂死挣扎了。
可是,当他们走出去的时候,立刻就傻了眼:
外边黑压压的一片,全部是官军,更奇怪的是这些官军还都带着长枪,而他们的后面还有大炮。
这些个倭寇都上圈个小发团,穿着木屐,有人拿着枪,而更多的人则是拿着长长的东洋刀,外形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窄窄的、长长的,寒光闪闪,杀气逼人。
但是,这次这些东西今天恐怕不行了。
当倭寇举刀奔过来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一声声的枪响和一片的惨叫声。一群人倒下后,剩下的第二拨立刻冲了上来,然而,顷刻间,就又倒下一片。
倭寇的战船和火炮已经别李序然的人控制了起来。而且不少枪支也在船上,所以,这些倭寇只能拿刀来拼命了。
这时,一个人,像是倭寇的头领,他拿出一个哨子之类的东西几声,顿时,立刻有一大片倭寇涌了上来,足有三千多人。
“北王,怎么办?他们这是在人肉战”,徐明问道。
“怎么办?我们的大炮是干什么的?这么点人就没办法了?记住,这些人,只要是在这里的倭寇。一个不留”,李序然的眼睛里充满着少有的杀气。
“好嘞,我就等这句话了”,徐明领命后,令旗一展,十门大炮齐发。
顿时,炮火连天,黑烟滚滚,成片成片的倭寇倒在了地上,几千人。立刻就成为死尸,连个喊叫省也没有了。
倭寇们这才知道李序然这帮人是要灭了他们,那个头领立刻将这些调到了一起。而他周围有几百亲信死死的守着他,而剩下的人则像个亡命徒一样的向李序然的大军冲了过去。
他们这是在他们的头领做人肉掩护啊。
另外,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他们不知道从那里拉出一些人来,这些人手中带着一些妇女,他们都是当地百姓,而对这倭寇来说。他们现在就是人质。
鉴于这种情,大炮是不能开了,不过,所幸。近万的倭寇在李序然近万条枪和大炮的攻击下,现在已经所剩不到一千人,不过,这一千人也是这些倭寇里的精英。也是不好对付的。
在其他人的掩护下,倭寇的头领带着他的几百亲信和那些人质上了船,李序然命令他们让开两条船。倭寇们就立刻上了船,朝东开了过去。
“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追?”,徐明问道。
“不要了,他们走不多远,惠浩他们不是在东边等着他们吗?”,李序然说着上了马:“走,上马,咱们沿江而下,去看一出好戏”。
其实,李序然是安排了一出戏,确切的说,这是十分难得一次机会。
所谓练兵,有很多种方法,比如说演习就是一种,但是,归根结底,最好的练兵之道还是实战。
对,是实战,无论是从练兵的效果来说,还是说对将士们的鞭策和鼓励,甚至手是考验,都是最好的了。
同时,李序然要趁机看看这些个东洋人是怎么调动和使用这些战船的,所谓,看人家的长处,来弥补自己的短处。
李序然向传令官说道:“告诉他们,不要把我们的百姓伤了,同时,那些个开船的和在船上开炮的人也要留下活口,这些留在有用,这是本王的命令,也是军令,不得有误”。
“尊令”,说完,传令官上了战马,飞快的朝东奔去。
而早在这里等候的惠浩看到倭寇的那两只船过来后,他便命令战船调整好位置和方向,朝着倭寇开炮。
顿时,李序然的十只战船一字排开,全部都是横向面对敌舰,火炮齐发,两军对垒,隆隆的炮声立刻回荡在这原本宁静的江面上。
这个时候,李序然已经到了岸边,看着这幅架势,让李序然想起了历史著名的甲午大海战。
那是一场悲壮而又惨烈的战斗,是一场令人每每想起就会热血的海战。
刚开的时候,由于李序然的舰队在数量上有绝对的优势,十艘战船对决两艘敌舰,自然占了上峰。
但是,过了不多久,问题就出来了,由于惠浩的指挥的大船都是横向面对敌舰,而大炮又是在战船的两边布置着,面对敌舰的那一面的大炮受了创伤,这个时候需要掉头,用另一半的大炮。
但是,事情就发生了变化,就在掉头的时候,敌舰再次开炮,刘然的大军已经扛不住了。
而这个时候,敌舰基本上没有受伤,大家看着这幅情景,都捏了一把汗。
可是,这个时候,敌舰就没有再继续开炮,不过,安静了一会之后,敌舰从仓下发出了个东西,像一只鲨鱼一样的穿了过来。
“不好,是鱼雷,告诉大家,快点调到江里,快”,李序然急忙说道。
就在众人纷纷下水的时候,鱼类已经到了船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大加就都知道了。
不过,发了两枚鱼雷后,敌舰就再次安静下来了。
这时,李序然一声令下:“攻船,将船上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很快,江面出现了不少小船,将士们都拿着火枪,将敌舰包围住了。
原来,李序然已经命令昨晚提前登船的人把敌舰的弹丸和鱼雷的数量控制了,所以,敌舰就可以说是粮尽弹绝了。
当李序然控制了敌舰上的人后,那个倭寇的头领说道:“这么多人,用这种方法,算什么本事”,他举着手中的刀,要和李序然的将士们比武。
看着他挑了十个高手,连同他都十一个人。
这时,李序然把徐明叫过来:“除了老十三和老十二外,你带着十三骑剩下的十个人,连你共十一个人,和他们一对一的较量一番,记住,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到了草地上,敌我两队人马各一字排开,一对一,徐明对倭寇的那个首领,剩下十个高手对另外十个高手。
但是,比武的时候是一个一个的上。
李序然连看都没有看着所谓的比武,而是走在江边看着那一艘艘的战船。
过了一会,有人过来向他禀告:“启禀北王,倭寇十一颗人头,已经全部落地,你过去看看吧”。
“本王就不看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李序然依旧盯着船只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玉笛声声响
“我们的战船不够坚固,射程不够远,还有精准度也不够,哦,对了,还有那个叫什么鱼雷的东西,我们也应该弄一批”,北王的王府里,众人都在七嘴八舌的总结这这次战斗的得与失。
所谓有比较才有鉴别,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他们的装备在大清都算是很厉害的了,但是遇到真正的对手后,还是发现有一些问题,
这对于李序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方面他可以不用再费力的去鼓励的其中每一个人,而另一方面,他也可以从中汲取到应有的东西。
东洋的几艘战船已经被拉到了他们试验的地方,铁炮和火枪也被一一拆开来研究了。
至于那些个操作的人,李序然自然知道他们的用途。
“北王,这些个倭寇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也不动手造作那些船,怎么处置?”,杜唐问道。
李序然想都没想就对他说道:“把他们全部绑起来放到院子里,一个一个的杀,放心吧,砍不了几个人头就会有人求饶了”。
这一招还真是管用,当三个人的人头落地时候,就有人说话了,看来,这东洋人就是矫情,就是贱,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李序然立刻命令梁宪等人按照这些现成的东西和现成的人提醒的新思路来重新研制,一定要作出新的枪炮和战船。
同时,李序然在仔细对比了自己的武器和东洋武器的细节后,他结合自己所学最新之事,加上这么多的参加过实践的各位官员和匠人的实践经验。他们开始了再次的研究和试验。
时间就在这样的紧张和有序的节奏中进行和流逝着,李序然是真正的北王,真正的三省之王。
而对李序然来说,他要达到的这种的境界,就是在自己有限的权力影响范围和思想范围之内,将事情做的最大。影响也要达到最远。
年后,京城里又来了一批洋人,不过,他们这次要选一部分到他们那里取留学,但是和上次一样,好多人对这些个陌生的地方不是好了解,大部分贵族官人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
当然,也有一些富有远见的志士却主动请缨,而李序然便借助自己在京城的势力和影响力,让梁宪等上次那六个刑部的官员都去了。
与此同时。李序然是否要回京的事情,就暂时被搁置了下来。
通过上次和倭寇的较量,他们知道了李序然的目光和前瞻性,所以,他们这一次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皇上眼里,不管你什么北王,南王的,只要能给他守住疆土,能为他驱敌剿匪。让他在京城这个繁花似锦的地方享乐就可以了。不管怎么说,这些官都是大清的官,而这些兵马也都是带大清的兵马。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哪怕这个人是所谓的天下百官之首。皇上的年纪大了,进取心也少了,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好大喜功已经把他一颗原本是理智心装的满满的。
有些人。做到一定的位置,看的东西久了,有些事情他就发现不了了。有些人他也就看不出来了。
但是,这些大臣们就不一样了,因为皇上只有一个,但是大臣们却很多,其中有糊涂的,但也有不糊涂的。
李序然这样拥兵自重,辖下三个省的军务政务,现在北沙相邻的两个省有数十万的兵马,北沙和两江的兵马也是远远多于其他省,这不是一般封疆大吏甚至藩王能形容的。
况且,李序然在这几个省经营多年,亲信官员众多,在百姓中威望不是不可小觑,从长远的角度来说,这要比这几十万兵马还要可怕。
于是朝中有些人借着李序然的势力做文章,尽管他们的势力不是很大,而且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弹劾,但是,他们总是借着这样的那样的理由手那么一句两句的。弄的大家都不痛不痒的,而那些个把持朝政的人,大部分是李序然的心腹,至少还是有些交情,剩下那些对李序然不认可的大员,他们表面上不说北沙北王的事,但那些底下的官员弹劾时候,其实,他们的心里还是和高兴的。
就这样,大家便在心知肚明中一天一天的过,成年人的世界里有一个词叫做“心照不宣”,这是一种类似于存在就是合理的逻辑。在一般人的世界里尚且如此,更何况在这个极其复杂微妙的官场之上。
留洋的人去了西洋,留在北沙的人还在继续着他们的试验,经过他们改制,火炮的威力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但是战船和鱼雷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李序然的生活也很有规律,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他的重心放在了研制武器上,而不是放在了冲锋陷阵上面。
只是,每次李序然在黄昏的时候,他就会走上北王府后山的一个山上,一个人在那里坐会,什么话也不说,也不带什么人。
当然,这是在以前,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上次他师姐给了他那根短玉笛之后,他就会吹上一段,然后继续发愣。
其实,在这之前他不太会吹这玩意,不过,有了短笛之后,他就让杜唐教给他,杜唐可是个行家。
也就在这时,他渐渐的迷上了这东西,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时间长了,李序然便在这里有了一位朋友,它就是山顶的一棵树,确切的说是一棵松树。
李序然似乎和他的这位朋友有了默契,每次到了山顶,他都看一会这个老朋友,然后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的摆弄着他的那根短笛。
小小的短笛,给了他无限的哀思,也给了他无限的遐想,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可以在这里得到一种解脱,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
他想到,自己的终极计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这个北王到底是该怎么做。才能既不引起祸乱和杀戮,也不影响他的作为最高权力支配的范围。
但是,想归想,做归做,日子还得过。
转眼两年又过去了,李序然在这里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他的试验,而当初派去到西洋留学的人也回来了。梁宪他们到京城后,稍作安排,便立刻往北江走。
李序然叫人先将梁宪等人安顿好,但并不让他们见自己最新研制的枪炮和战船。而是先让他们说说西洋那些最先进的枪炮和战船,包括型号、射程还有杀伤力等描述一遍,再看看自己研制的东西怎样?
他这样做就是想让中西做个比较,正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经过比较,这个结果正是让梁宪等人大吃一惊:李序然他们的武器在一些方面竟然超过了羊人所能达到的层次。李序然知道,这多半半是自己更超前的意识和大家的呕心沥血,看来,正是群众的智慧是无穷尽的。
“北王,看样子。我们的大事可真要成了。我们这次带来了嘴先进的技术,还有资料,里面有明确的数据等信息,加上我们现在现有的成熟技术和人力基础。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会成为全世界最先进的国家,当然,我是说起码在枪炮和战船方面”。其中一个留洋回来的一个人说道。
这席话自然是极大的鼓舞了众人,原本就高昂的情绪和士气,现在大家纷纷表态。都会尽最大的努力的把自己各自管辖的范围做到最好。
这帮技术人员,可以这么说吧,他们的首领梁宪却有不一样的见解:“启禀北王,虽然我们有了这些数据和技术,但是,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就像北王经常说的演习和实战的区别一样,我们最好能有一艘最好的战舰,这个是核心,至于说枪炮的话,下官可以毫不保留的说,我们现在的技术绝对是一流的”。
梁宪现在的思维和用语基本是半个现代人了,他在刑部的时候就有一支笔的外号,意思是他的文笔和思维相当了得,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是如虎添翼了。
李序然觉得梁宪的话很有道理,这确实是一个稳妥的法子,也是一个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梁大人,你说,这种东西,那些个洋毛子会卖给咱吗?”,另外一位官员问道。
梁宪答道:“这个要看具体是哪个国家,我已经问了,有的国家愿意卖,而有的国家呢则是需要定制,反正他们也缺银子,却军费,全部费用由我们自己出,他们只管出技术,这也是各有所求嘛”。
大加都知道,这个法子虽好,但是要买下着一艘舰,起码也得个二百万两银子的费用,这可不是一点的开支。
而且,这里边还牵扯一个事,那就是到底是以他北王的名义呢?还是以朝廷的名义呢?
这个消息一直在困惑着李序然,最后,他向京城的几位尚书写信,探探京城关于这件事的态度。
而信心高涨的梁宪等人则日夜研习,他们不仅仅是借助从西洋回来的经验和得到的信息,而他们则更多的是借助通过自己实践所得的宝贵经验来大胆改进和创新。
因为,这次李序然的他们的一些技术比西洋还要先进这件事深深的鼓舞了他们,只要有足够的条件和和必要的基础,我们一点都不比这些洋人差,华夏几千年的文明多次领先于世界,而这次为什么就不能呢?
射程能不能再远一点?精准度是不是还可以改进?大炮的车轮能不能再改进?鱼雷的速度该如何提高?
这些貌似科学家的用语和思维过程在这些官员和技术人员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形成了一道北沙和两江特有的风景线。
李序然的信发到京城的时候,朝廷也正在为是否购买战舰一事在商量。
大家吵来吵去,这倒也符合朝局,不吵怎么能叫官场呢?
大家对购买战舰大部分表示同意,当然,也有一些官员认为:我天朝威武,泱泱大国,没人敢来欺负我们的,这些东西是没有必要买的。
而支持购买的那些官员当中也不见的就有多么目光远大,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前段时间发生的倭寇来马蚤扰黄海的事情。
但是,当他们听说一艘战舰就需要二百万多。甚至三百万两银子的大价钱后,又有一些人在打退堂鼓了。
大家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像这种能强国富民的大事,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扛下来,但是,诺大一个朝廷还在考虑和犹豫,而且不仅仅是有些大臣不同意,就是皇上也不太同意。
要不是真有这样的历史,人们打死也不会相信真还有这样的事。
不过,时过境迁。现在的情况毕竟还是不一样了,皇上也有皇上的考虑,因为,他的大清并不是什么武器都没有,而李序然他们这边也有枪炮,也有战船,所以,在这个前提和基础上,再花这么多的银子。他就确实要考虑考虑了,毕竟这百万两的银子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身在北江的北王李序然当然知道在朝廷里发生的这一切,他立刻授意在京城心腹让他们向皇上建议:这笔费用可以由他北王出,但是。战舰回来后,必须要运到两江。
此刻的朝廷已经是皇族达官贵人穷奢极欲,官员们贪腐成风,搜刮民脂民膏。其实,最富的人就是那些个贪官,他们的财产要远远超过二百万两。但是,让他们拿出来,门儿都没有。
官员们一级哄一级的,层层璞盘剥,中饱私囊。其实,落到最后,反倒是朝廷穷了,皇上穷了。
而这些个皇子格格的又过惯了奢华的生活,现在到了这关键用钱的时候,就蔫了。
最后,李序然的话递到朝廷之后,众人又是一阵吵吵,最后,竟然有人同意了,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买回来武器总可以御敌,这钱由李序然出,那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更令人奇怪的是,再朝廷和西洋那边谈好是二百二十万两银子的时候,朝廷内务府还有户部一帮人竟然向李序然要二百四十万两,这二十万两的差价,他们说是从京城到北江的运费。
真是悲哀啊。
当他们请示李序然的时候,李序然气的将房间的桌子一把掀起来,杜唐他们急忙叫人收拾干净。
过了一会,李序然平静了下来,他慢慢的说道:“国难当头,竟然还有人要发这种财,真是丧尽天良。哎,也罢,你们吩咐下去,我们给他们二百五十万两,就说是我说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议了”。
二百五?这是李序然给那些贪官们一个莫大的讽刺。
说完,李序然背着手,慢慢的走出了房间。
众官员都看着李序然慢慢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愤怒,但更多是无奈。
“大哥老了许多,这才几年的功夫啊”,杜唐口里喃喃的说道。
是啊,现在的李序然已经是年五十多岁的人了,年过半百到也没有什么,起码不至于用老态龙钟来形容。不过,从外貌上看,他确实老了许多。
仅仅在北沙,自从当了征北的元帅至今,已经都快十年了。
敌人好对付,可是,自己人还要这样内讧,李序然确实有点累了,他不知道这么多事情,他到底能坚持多久,而他,即使坚持下来,又能怎么样?
银子送到了京城,战舰就这样定了,但是要等东西到手,那还得要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包括教育在内的改革依旧在进行中。
只是,李序然不知道,他的这二百五十万两银子到了京城后,战舰的事情是定下来了,但是新的问题却出来了。
“北王真有钱,二百多万两的银子眼睛都没眨一眨”。
“可不?两江是何等的富足?还有一个北沙,能没银子嘛?”
“不光是银子,听说两江有不少什么自护队的人,他们既可以种地,又可以打仗,那能省多少银子呢?”。
刑部尚书等并没有将这些告诉李序然,他们知道,李序然的这些银子都是通过开垦新地、发展养殖、刷新吏治,还有传统的茶叶、瓷器和丝绸布匹,包括现在最新的银庄来挣得的。
朝廷的赋税分文未少,百姓的生活大大的提高,新型的一些商业体系已经有了成效,这既是功劳,但也是一把双刃剑,他将李序然推到了风口浪尖,将他视为出头鸟。
这天黄昏,李序然又来到了那棵熟悉的大树下,掏出那只熟悉的短笛……
笛声想起,李序然便忘记了这里的一切,他的思绪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那里有他的师姐,可以和他交谈一切,也可以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坐着。这是一种特殊的感觉,也只有和特殊的人在一起才有这种感觉,其中包括梦盈,只是,李序然不知道,她们现在在那里?又在干什么?
……
就在这时,一个人远远的跑了过来,不用看,这个正是杜唐。
“北王,北王,不好啦,不好啦”,一向稳重的杜唐怎么今天这般慌张,再说了,他也知道一般在这个时候,李序然是不喜欢有人打扰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北王的眼睛
见到李序然后,杜唐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哥,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不知为什么王府中死了好几个人”。。。
李序然听了之后大吃一惊,好久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了,现在不同于战时,死人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是在王府呢?
“怎么回事,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对了,医官呢,医官们怎么说?”,李序然已经骑在马背上,边走边向杜唐问道。
“有王府的侍从两名,军中校尉两名,还有王府的打杂的小四和郭六,共六人”,杜唐说道:“医官刚到,我知道消息后就立刻找你,所以,医官最终的检验结果,我也不得而知”。
王府的侍从?校尉?还有府内负责杂务的伙计?
李序然心里猛的一征,这些人都是都是自己身边的,尤其是侍从和王府内打杂的,他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他们怎么会死呢?而且都是同时死的?
李序然隐隐的感觉到不妙:要出大事了。
到了王府后,李序然却没有发现太多的异样,周围的人也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一驰和尘远也来了。
李序然还没有见到他们的时候,尘远便走了过来。
“启禀北王,末将有罪,末将失职,请北王恕罪”,尘远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序然更加愕然:这尘远是北沙省的提督将军,而自己的王府在北江省,他怎么来了,这事和他又什么关系?
尘远继续说道:“北王,是这样的,这不好久没见了,我那边打了几只鹿,品种非常难得。所以,我就想给你送来点。正好我有几个亲兵来北江省,就让他们的带上了,不过他们不是直接来你们王府,而是在北江的宁都府,所以我的亲兵就把东西放宁都府,然后就托人捎话来宁都府来取。
后来,我才知道,你的近卫还有两个校尉听说是我让来的,他们就自己带了两个伙计来了,结果在路上到了盘南山的时候。山坡石块花落,马车被翻了,六个人全部都……”。
李序然听的云里雾里的,捋了捋之后才明白了:原来是尘远要给他送只鹿,让他的人捎到宁都府后,自己王府里的校尉和近卫带了两个伙计便去拿了,回来的路上发生了意外,马车翻了,坠落下山崖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些都不怎么惊讶。
但是,李序然的心里却很悲伤。
这六个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并跟随自己多年,这两个伙计是自己在南江的时候带过来的。两个近卫是在总督任上收留的,至于这两个校尉是在做征北元帅的时候带的。
平时,他们都很忠心,为李序然默默的做了不少事。但作为李序然的心腹,他们从来没有争功抢利,他们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只要在李序然的身边就可以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自然与经常和李序然在一起的尘远也很熟,这次,听说是尘远给李序然带来了好吃的,有好几只鹿,他们就过去来取,反正这里离宁都府不远,他们就当是坐马车到外边转转,。结果,连马和马车都被塌方滑坡推下了悬崖……
“太完美了,简直是天意无缝,这个说法真的是无可挑剔”,李序然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他知道这个时候,府里其他人都会这样认为,没有人提出异议。
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李序然便只好他也顺着这个思路说道:“尘远啊,尘远,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啊?你这不是给本王添乱吗?现在好了,本王府里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告诉你,所有的后事,你自己看着办,对了,一会到书房,本王有事要给你说”。
但是说归说,毕竟是自己王府的人,尘远怎么可以替代他呢?
于是,李序然亲自去过问每个死者的家人情况,结果,他还不知道,这些人的亲人都不在身边,所以,也没有人来闹,李序然便吩咐底下人立刻去打听他们的家里情况。
同时,李序然让杜唐作为主管,代表自己操办这几个人的丧事,全部厚葬。
安排好这些后,李序然来到书房里,他原本沉重的心情现在更加的复杂了。
梦盈在临死的时候,曾经提醒过他,要注意身边的人,并且隐隐的提出了尤其是自己身边最近的这几个人。
最近的这几个人掐着指头都能算见:一驰、尘远、杜唐、安刚,还有十三骑。
通过很多事实证明,十三骑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不用考虑,因为他们并不参与重要事情的决策,只是去执行,而且每次执行都是可能随时丢命的活,他们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
这次,这六个人的死,太多蹊跷,死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但是这件事和一驰还有尘远有关,毕竟是他们两个这个北沙的官,跑到北江来出的问题。
这时,他们几个都进来了:一驰、尘远、杜唐、安刚。
“你们都坐,这里没外人,今天,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你们谁也不要有所顾忌,也不需有隐瞒。过去事,我不会追究,这么多年了,大家不容易,谁要事负了谁,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大哥,你今这是怎么了?谁要背叛大哥,站出来,别说我翻脸啊?”,安刚一副要大战来临的样子。
这时,其他人都坐了下来,但是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尘远站了起来说道:“大哥,各位兄弟,你们不要猜了,是我,这六个人是我杀的”。
“什么?三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他们虽然官职不大,但毕竟是跟了大哥多年,也算是自己兄弟啊,你……你,好了,咱先不说其他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快点给大哥解释,快点啊”,一驰在一边着急的说道。
在一旁的杜唐和安刚没有说话,而这里边的原因也很明显。
论官司,一驰和尘远和关系最近,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是南江省小南县人。而论职务,一驰是巡抚,尘远是提督将军,而杜唐和安刚的级别还不够。
况且。安刚刚才愤怒是因为看幽邃背叛了李序然,现在是杀了这六个人,并不能直接证明就是要背叛了李序然。
看看再说吧,他们都不傻,这事里面肯定还有其他更为复杂的事。
这时,尘远抓起桌子上的一壶酒,直接把壶盖扔掉,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然后。向李序然走过来,“咚”的一声跪在李序然的旁边。
其他人没去拦他,这次,李序然也没有拦他。而且,李序然连话也没有说。
尘远说道:“大哥,我对不起你,其实。我是皇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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