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猎爱:女人,说你愿意!

猎爱:女人,说你愿意!第24部分阅读

    恶狠狠地横了一眼之后就觉得他再说下去也是被好心当成驴肝肺一话不说跟在后面走了

    38【折磨】

    薛源前阵子出事老爷子为了上下打点把薛家不少产业都送出去而现在薛源的壹基金更是一蹶不振境况很是凄凉薛源找不到太好的地方只能把程九关在郊外那座农庄的地下室里派人24小时不间断看守

    不过程九觉得即便薛源不派那么多人把手他也是逃不出去的

    他被薛源关起來的第一天晚上就受了薛源不少折磨不过好在薛源还不至于变态到使用某些正常人所不齿的酷刑但像坐老虎凳遭人毒打的桥段也不少

    程九被折磨了大半夜薛源后來觉得无聊了也就自行离开不过他却吩咐手下注意不给他闭眼的机会只要他一闭眼守在一旁的打手就一桶夹杂着冰块的冰水兜头淋下程九后半夜又饿又乏身体冷得直发抖嘴唇被冻得青紫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却已经痛得麻木

    只是一夜程九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丨人形虚脱得半点力气都无生理上的痛苦简直让人恨不得就此死去可那些磨难仍旧持续不间断地降临到他身上程九就好像堕入一个绝望漆黑的沼泽毫无获救的机会他只盼着早日解脱奈何身体却强悍地撑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薛源便又出现在地下室里他蹲在程九的跟前恨恨地捏住程九的下巴手劲之大致使手背青筋暴起然而薛源却轻蔑地勾起唇角宛如地狱使者:

    “程九只要你跟我磕头我就赏你一口水喝”

    温暖干燥的环境食物和水这的确是程九此刻做梦都想拥有的人总是在绝境中猜明白这三样东西的宝贵

    然而程九在七年前毕竟接受过反审讯训练虽然时隔多年但有些东西却刻入他的血液中但凡他再狗血点就会学那些狗血的剧情一样朝薛源吐口水以显示自己多么高风亮节不过他此刻一点力气都沒有更不想愚蠢地触怒对方于是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调整自己的气息抿嘴不语

    有时候适当的示弱并不是屈服的表示而是能让自己稍微好过的手段就算示弱也是有底线的示弱

    “看來还是接受的教育还不够啊”薛源却觉得程九的沉默给人以很傲气的感觉无端升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齿地把程九甩回地上只听见对方砰地一下头重重地撞到地板上他豁然站起身朗声嘱咐道“來人给我好好教教程九做人的道理”

    说完便又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地下室

    程九的脑袋被撞得晕头转向还沒反应过來身体便被一只手大力地提起甚至來不及挣扎对方便又朝他肚子狠狠地给了一拳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砸落在他身上的拳脚那些拳脚很重有些甚至砸向他的伤口刚刚停止流血的伤口再一次裂开简直痛不欲生

    他最后就只能本能地蜷缩身子用手护住脑袋把伤害控制到最小然而身上一阵阵的钝痛却仿佛永无止境的绝望又痛苦的慢镜头每一下踢打都被无止限地放大他甚至连脚踢到身上的闷响以及痛感神经如闪电一般直抵中枢神经都清晰无比地感觉出來

    再后來程九的意识便开始涣散了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一阵又一阵的毒打他在剧烈的痛楚中晕厥了过去

    马乔在地下室门外通过门口一个方形的孔观察到里边的情形他早点跟老爷子混比这更血腥残忍的画面他也看过不过这么多年安逸生活过下來不知为什么反而受不了别人被这样折磨

    从昨天晚上薛源折磨程九开始到现在马乔全程都看了下來比起那些令人生不如死的酷刑一枪致命的杀人手法实在是太仁慈了如果不是对一个人产生极强的恨意正常人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來的

    说起來薛家上下其实都是怪物已经不能算正常人范畴

    马乔默不作声地离开大步走上楼梯回到地面上抬眸便看到薛源正气定神闲地坐在茶几后边怡然自得地品茗他的身边是一个穿着旗袍的茶师

    “大少”马乔走到薛源跟前“够了”

    不要再这样折磨别人更不要通过折磨别人使自己变得不再像个正常人真的已经够了

    薛源抬眼瞥了一下马乔讥笑道:“沒想到当年道上排行前十的杀手原來是这样怜悯啊”

    “……”马乔静静地盯着薛源不回话

    薛源摇摇头低下头继续喝茶

    39【转折】

    这天早上

    薛沉铭和许清安在床上磨蹭很久然后才起來吃早点收拾行李这是他们婚礼后的第一天薛沉铭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很早就醒了由于许清安如今怀了孕他不能碰她于是只能把多余的荷尔蒙转移到把玩许清安的头发上

    许清安被薛沉铭的小动作弄得睡不着大怒之下一脚把薛沉铭踹下床然后翻个身继续闭眼休息薛沉铭毫无自己已经被厌弃的自觉一骨碌又爬上床不过这次他不敢再玩什么把戏只是单手撑着脑袋一言不发地盯着许清安沉睡的样子

    就这样两人在床上磨蹭到临近中午

    睡醒后薛沉铭开始像个全职保姆一样忙里忙外的又是做营养早餐又是欢脱地收拾行李他们订了今天晚上十点的飞机票下午两家人在一起吃饭后他俩就飞英国从此定居在国外了

    而许清安的大部分物品前几天已经分几批十几个大箱子托运到那边薛沉铭由于不经常在国内反倒沒多少东西可以托运他们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如今要收拾的也只是一些贴身的衣物至于大件的家具就留了下來毕竟每年春节中秋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回国看望家人的

    薛沉铭在房间里忙着收拾东西许清安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吃话梅的时候他们家的门铃响了许清安慢慢地走到玄关处拿起话筒通过可视电话发现來人是黎萍和麦醒醒

    “清安你让我们进去我们有急事找你们”黎萍站在公寓大门外俯身盯着摄像头一手拉着麦醒醒一边焦急地说道

    “好的你们先进來”许清安一怔忽然有种强烈的程九又出事的预感

    不一会儿黎萍和麦醒醒就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许清安打开大门把两人请进屋带她们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给她们倒了两杯热水

    黎美人此刻完全沒有了当初风情万种的模样坐立不安看起來非常憔悴而且绝望而麦醒醒则紧紧地靠在黎萍身边有一搭沒一搭地抽噎

    许清安心里的猜想又深化了几层

    “宝贝是谁……”薛沉铭听到外边的动静便从房间冒出个头一看客厅的场景声音便停顿下來他忍不住微微皱眉

    客厅的气氛随着黎萍和麦醒醒的到來变得格外压抑沉闷看情形她们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薛叔叔……”麦醒醒一听到薛沉铭的声音便猛地抬头顶着一双通红水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乞求道“你救救我爸爸好不好”

    黎萍一听眼眶瞬间湿润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氤氲着浓重水汽楚楚可怜令人一看心就软了大半她的喉头滚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出口然而最终选择了沉默

    薛沉铭和许清安已经帮了程九太多早已超出昔日旧主的恩情而这一次他们都已经准备离开了她却还要上门求他俩搭救程九为程九收拾烂摊子可人家毕竟也有人家的计划和生活他们又不是程九的专职保姆凭什么一直跟在那混蛋后面替他擦屁股啊

    所以恳请他俩搭救程九的话黎萍实在说不出口

    薛沉铭和许清安默不作声地对视发现对方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薛沉铭放下手中的东西从房间里走了出來他走到许清安身边把她拉过來一起坐到沙发的另一头郑重其事地问道:“程九怎么了”

    麦醒醒一听控制不住哭了出來

    黎萍轻轻拍麦醒醒的背脊安慰她垂下眼眸沉声说道:“程九失踪一整天加一个晚上了我估计他是找薛源报仇去了”

    程九这段时间的反常行为黎萍怎么会不知道可是程九这个人一旦钻入牛角尖就任凭谁也劝不动而且她是知道他本事的所以也不担心出事

    可如今……

    “你确定”许清安也忍不住皱眉沉思如果程九是去找薛源报仇而又失踪那么久恐怕他凶多吉少了

    黎萍哀愁地长叹一口气点头

    这下许清安说不出话她已经不知道该大骂程九愚蠢还是太多事了虽然薛家落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以为单凭他一个人就真的能动薛源分毫吗薛源那么憎恨他们程九如今主动送上门不是羊入虎口吗

    薛沉铭却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前阵子我大哥的洗尘宴上程九也动手了吗”

    黎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我想应该是的那天晚上回去我发现他的腹部有一大片青紫”

    薛沉铭倒吸了一口气:“……他还真是大胆”

    当时薛源出事他的第一反应便想到程九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程九如今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想必不会那样兵行险招沒料到程九这个亡命之徒竟然不管不顾地去刺杀薛源了

    接着客厅里的人都沉默了只有麦醒醒一下一下地抽噎那委屈而无助的低泣异常突兀

    “只要程九沒有死把他从我大哥手里救出來倒不是难事”沉默半响后薛沉铭沉声说道

    他自认为不是圣母玛利亚他不会无缘无故把爱心撒遍大地他不计回报地救了程九一次那也是为了许清安他知道许清安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程九出事她总是那样心软

    “那……”黎萍顿时眼前一亮急急地望向薛沉铭可看到他的表情后却又说不出口了便只能低头沉默

    许清安也转头看向薛沉铭

    “可你们想沒想过把程九救出來后该怎么办”他缓缓说道“程九和我大哥算彻底撕破脸皮了而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无论我们出让怎么样的利益我大哥也不会再放过程九我可以派人把他救出來可你们以后呢又恢复到过去的日子整天躲躲藏藏过活黎萍你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那种奔波而醒醒现在才十一岁这样的日子会把她的人生给毁了的”

    程九的确给他们出了一个大难題

    许清安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试着提出解决方法:“如果他们能跟我们一起去英国大哥再怎么恨程九也不可能把手伸向国外”

    薛沉铭陷入思考沉默

    黎萍显然沒想那么远听到许清安的建议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许清安那么有勇气为了爱人抛弃国内的一切跟着薛沉铭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且不说自己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单说两国的风土人情差异就让她望而却步:

    你能忍受从此以后与人交流都不用中文一出门甚至连你的左右邻居都跟你的长相特征都完全不一样吗

    你能忍受从此以后吃不到国内熟悉的各地美食小吃而改吃你根本吃不习惯的西餐吗

    你能忍受从此以后和过去的亲戚朋友熟人天涯海角即使再思念至多也只能通过电话听一听对方的声音吗

    你能忍受一个人在外边受了委屈和欺负身边却找不到真正可以依赖的朋友亲人为你主持公道吗(具体來说将來黎萍和程九吵架了她连回娘家诉苦都变得非常困难和麻烦)

    黎萍以前出过国所以她非常能体会那种在异国他乡只要看到中国人都倍感亲切有时候甚至热泪盈眶的思乡情感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因为曾经尝试过所以回国后她更不喜欢离开家乡了

    而如今她要为了程九远走他乡这真的可以做到吗

    “如今的状况也只能这样做了”黎萍咬咬牙说道“要不你们先把程九和麦醒醒弄走吧我需要一段时间思考再下定论”

    许清安微微诧异她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只是想把程九和麦醒醒弄走沒想过黎萍会跟着一起离开毕竟黎萍身边从不缺男人她又是如此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远赴国外

    然而听黎萍说话的口气她竟然想过和程九一起离开

    薛沉铭笑了笑刚刚在黎萍愣神的那一会儿他便想出了办法:“既然这样我们就兵分两路吧: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程子羡要坐他们家的私人飞机到德国明天程氏要开家族会议我们把程九救出來后直接蹭子羡的飞机先到德国我这就打电话派人去他们家的城堡等着程九和醒醒一到就转去英国而我和清安则回去拖住大哥尽量不让他有早退的机会”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黎萍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清安微微一笑眼神很是温和:“我们是朋友今后说不定就是邻居了应该互相帮助才是”

    黎萍有些哽咽

    薛沉铭却忽然起身把麦醒醒抱到大腿上或许因为他也快成为父亲的缘故他最近只要一看到小孩就有说不出的欢喜很容易就父爱泛滥

    “醒醒”薛沉铭尽量放低音调温柔地问道“以后你要好好学英语否则连别人说什么都听不懂你害怕吗”

    麦醒醒刚刚虽然一直在哭但也听到他们的对话隐约中明白这些人的意思其实只要程九在她身边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于是麦醒醒乖巧地摇摇头

    40【安排(今天有加更)】

    从黎萍上门求助到傍晚程子羡起飞中间只有不到七个小时了所以商量好对策后薛沉铭便打电话找程子羡商量不过程子羡一听却是半点好气都无似笑非笑地讥讽道:

    “薛沉铭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原來你挺适合当全职保姆的啊”

    认识薛沉铭那么多年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程子羡明白对方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替人收拾烂摊子尽管那个人有点意思

    程子羡这么说倒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想要提醒薛沉铭不要太过感情用事

    薛沉铭却无节操地笑道:“程少小的以前不是伺候过您难道您不知道小的以前就是做全职保姆的”

    程子羡:“……”

    许清安诧异

    薛沉铭无辜地耸肩笑容中颇有几分j诈的意味:“要不小的过阵子重操旧业过去好好伺候您”

    “……滚”程子羡额角青筋暴起以前薛沉铭过去‘伺候’他结果就是打坏了他们家两瓶珍藏的美酒一个明清时期的青花瓷三块总价超过百万的蓝田玉以及烧掉了小半个厨房

    薛沉铭摊手一脸无奈样

    薛清安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同情程子羡了薛沉铭在人前倒是人五人六的可一旦无耻起來别说节操了所谓的下限都是浮云许清安和薛沉铭在一起的大半年中就有无数次被薛沉铭的这种无耻行径刺激恨不得把这混蛋直接打包丢楼下垃圾桶里(比如今天早上)而程子羡和薛沉铭的交情据说超过五年由此可见牛叉的人在某些方面的容忍力也是牛叉闪闪的

    许清安看不下去了扶额径自走回房间

    薛沉铭则继续乐呵呵地跟程子羡瞎扯最后程子羡拿薛沉铭无可奈何只得答应让程九父女过來蹭机并利用某些方面的特权以最快的速度提他们拿到签证不过由于时间太赶程子羡能达到的也只是去欧洲旅游的签证不过这也足够了

    和程子羡说完电话后薛沉铭又反手拨出另一个号码对方是g市新冒出头的一个大佬根基不深所以前阵子一直巴着薛沉铭而薛沉铭看这人倒有几分血性便毫不吝惜地把他引荐给进入g市的上流圈子

    那个大佬是挺义气的人对薛源很是感恩前阵子薛家出事要不是薛沉铭拦着指不定就傻乎乎地找人替薛源顶罪了

    这时候薛沉铭找他借人对方立即拍拍胸脯说这事绝对替他办得妥妥的他可以放一百万个心然后就派出他们帮会里的数一数二的杀手去打听消息

    薛沉铭知道他们这些人有自己的消息获取方式也有自己的规矩和做法此时他不想节外生枝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些亡命之徒把程九抢过來只要程九沒死到了国外他总能找到医术高明的医生织好对方

    做好安排后薛沉铭便又回到房间收拾行李一切平静得仿佛今早黎萍从來沒有找过他们一样

    41【以账换命】

    下午

    差不多到时间点后薛沉铭跟许清安一起开车到一家私人会所和两家家长一起吃饭这家私人会所实行的是会员制而会员卡是许亦宏的由于这家会所一天只招待一批顾客他们排了将近半个月的队才轮到他们

    不过这样折腾就为了这一顿饭也是值得的因为这家会所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食材都是天然无公害:据说他们为了保证食材质量甚至连鸡都是自己养的而且这些鸡喂的都是厨师精挑细选的泰国香米连水都是从西南原始森林地区空运回來的泉水所以肉质口感都比别的地方要好;而他们请的厨师也都是国内顶级的厨师有一些虽名气沒有那么大但做出的菜却不亚于任何一个国际顶级名厨

    这家私人会所的菜系偏粤菜讲究的是把食材本身的美味发挥到极致口味则比较清淡不过饭桌上即便只是一道清澈见底的汤也是厨师用文火小心翼翼熬了一整夜加入众多珍贵药材熬出來的

    对这一桌菜肴最满意的是许家荣和老爷子他们上了年纪后最注重养生平时就不吃油腻重口的食物如今这一桌菜既营养又不失美味是十分讨喜的

    薛沉铭一个晚上都忙里忙外许亦宏则帮忙打下手两人一边招呼一边活跃包厢气氛说着说着薛沉铭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忽然惊奇地转头看一直沉默不语的薛源问道:

    “大哥我看你今天晚上一言不发是这里的菜肴不合口味吗”

    薛源面无表情:“沒有”

    许亦宏看了许清安一眼又看看薛沉铭觉得有些奇怪

    老爷子这时候也停下來望着薛源

    “色香味俱全饭菜很可口”为了缓解古怪而略带尴尬的气氛薛源只好补充一句不过回瞪薛沉铭的时候沒多少好脸色就是了

    薛沉铭漫不经心地微笑笑得饶有深意:“大哥喜欢就好”

    然后他们又把话題转移到别处

    一晚上大多是两个老人在其乐融融地聊养生之道间或问许亦宏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样薛沉铭见缝插针也跟着聊两句最沉默的莫过于许清安和薛源

    许清安是因为一意孤行嫁给薛沉铭惹怒了许家荣许家荣如今虽不再说什么但仍不待见他们许清安不想碍许家荣的眼干脆假装透明化;至于老爷子她则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老人家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心里的隔阂这辈子都消不掉了一说话怕双方都会尴尬

    而薛沉铭沉默是因为他极度不爽这顿饭的主角是两个曾置他于死地的人他能摆出好脸色才不正常但因为这顿饭对两家人的意义都很重大他不得不出席而刚刚薛沉铭分明是在挑衅他的容忍底线

    两家人聊着聊着便又扯到许清安身上

    老爷子说:“沉铭这段时间要加倍小心照顾清安才是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孙子到时候我还要去看我孙子的你要是让清安母子受一点点委屈我可是要让你好看”

    这些漂亮话都是对许家荣说的要的就是在许家面前表明薛家的态度

    许亦宏微微一笑矜贵优雅如中世纪的王子:“万一我妹妹肚子里是女孩老爷子岂不是要失望了”

    虽然如今是二十一世纪但很多世家的观念都是重男轻女的毕竟如果是女孩薛沉铭那一支的家谱写到他这一代就沒了而豪门世家其实比普通人更注重传承

    老爷子笑眯眯的:“女孩就更好了啊女孩贴心”

    许家荣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一向不喜欢薛家的人一见面必然针锋相对一番见情形不对便插科打诨道:“都什么年代了我们也该跟上时代潮流无论清安生男生女都是两家人第一个孙儿辈的小宝宝得这样不是很好吗说那些腐朽老旧的东西干嘛别以为我们年纪大一点思想就老化古板”

    许亦宏笑而不语

    薛沉铭在在桌子底下握紧许清安的手温和地与她对视那动作和神情的意思就是:不要理会他们只要是你生的我就都喜欢

    薛源见他们聊得很开心便趁机站起來借口说去洗手间离开了包厢

    薛沉铭余光瞥见薛源的身影倏忽消失在门外便站起來笑呵呵地说自己也要去一下洗手间便也跟着出去了

    薛源对今晚的饭局沒什么好感唯一的感觉就是莫名的不安他总觉得今晚可能要出什么事情所以一直想先走只不过许家荣前阵子帮了老爷子很多今晚是许清安离家的最后一顿饭这时候说什么也得给足许家荣面子老爷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提前退场的

    不过薛源好不容易离开包厢他是绝对不肯再回去了

    他一个人走到洗手间附近的吸烟室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响地抽着烟淡淡地思考待会儿找什么理由名正言顺地提前开溜

    然而他才刚坐下吸了一口烟薛沉铭便含着笑站在他面前

    “大哥不是说去洗手间吗怎么躲在这里抽烟”薛沉铭故作内疚的模样“哎呀果然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招待不周怠慢了大哥”

    薛源恨恨地抬眸瞪了薛沉铭一眼沉默那一瞬间薛源觉得自己已经产生了杀意薛沉铭实在逼人太甚

    薛沉铭摸摸鼻子一屁股坐到薛源对面的椅子上笑得人畜无害:“我听说大哥你最近很忙啊”

    薛源冷笑:“想问什么就问何必惺惺作态”

    “其实我们兄弟两也可以和睦相处的不是毕竟如今我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再斗下去怕对谁都沒有好处”薛沉铭说得很是诚恳“我可不想将來我儿子或是女儿过年回來探亲自家大伯却要对他们父母亲的憎恨转移到他们身上好歹大家也是亲戚啊”

    薛源不相信薛沉铭跟出來只是想跟他说这些薛沉铭每一次主动示弱接下來就该是狠招了这是对方的一贯模式

    “你究竟想干什么”薛源咬牙切齿

    薛沉铭表示无辜:“我只是想和大哥握手言和啊~”

    “……”

    “不知道用当年的账本作为我们握手言和的礼物这样够不够证明我的诚意呢”薛沉铭一脸纯良

    42【营救行动】

    这天中午刚过的时候g市郊外某庄园外忽然开來了三辆面包车车门刚一拉开便从里面涌出十多个训练有素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很快就把庄园包围起來其中一个雇佣兵快速地冲到大铁门前半跪在地上掏出工具撬锁

    这时候庄园内忽然出现一个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见状以为是附近的小偷便冲出來想要喝止对方:“喂你干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这个保镖便软软地朝后倒去这群雇佣兵里有人在暗地里开了枪不过由于枪上装有消音器隔得远一点的人甚至不知道抢是从哪里开的

    而让这些雇佣兵感觉憋屈的是他们这一次行动用的全是麻醉枪一方用的是实弹一方用的却是麻醉枪这些雇佣兵们都有种自己是受虐的一方但因为上头不想闹出人命将來不好收场他们也只能这样了

    由于在武器上出于劣势这些人打算速战速决

    他们只用了三十秒便把大铁门的锁打开了

    然后三人组成的突击组从微微开出的铁门缝中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像一滴水滴入湖面很快便消失在庄园繁茂名贵的花草之后突袭在悄无声息地进行中然而除了此刻的蓝天烈日沒有人知道庄园内究竟发生过什么

    三分钟后守在门外的人观察到某一树枝上突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彩带于是负责指挥的人便做了个手势第二突击组的三个成员便猫着身子依次钻入庄园内紧跟他们身后的是抬着担架的医疗组

    因为第一组的组员已经把里边大部分的反抗力量给无声消灭了所以他们的任务只是为第一突击组扫清现场并确保医疗组的救援到阻碍

    如果他们当中有人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的话那么一定会发现二楼一扇紧闭的窗口后边一根手指轻轻地挑起后边窗帘露出一条微不可闻的缝隙可惜这条缝隙从外边看根本看不出來然而有一个人却隐藏在窗帘后边的阴影处只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楼下的情形

    这个人是马乔

    薛源因为要参加两家人的送别宴不得不离开庄园不过他对这边仍旧不放心让马乔留下來守着这里他给马乔下达的命令是:如果程九被人接走他就可以朝程九开枪

    可是当马乔看到楼下隐藏各处守卫的保镖们悄无声息地倒下身上却沒有任何伤口的时候他却忽然松了握着枪的手

    看來这些人的目的只是救人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放下窗帘转身慢慢地把手枪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反扣在茶几上的书继续一边抽烟一边静静地翻看

    这世上肯下那么大手笔救程九的估计也只有许清安了

    他们生活的这个圈子充斥了太多尔虞我诈阴谋算计所谓的人心早就变得冰冷坚硬难得的是许清安却是个长情的人她身上有一种温暖和热量这是薛家人所沒有的所以马乔对许清安的印象一向很好在她离开的最后一刻他愿意卖这个人情给她

    不一会儿马乔所在的房间大门便被人狠狠地一脚踹开

    “砰”地一声巨响三个突击组只是翻了一个身便快速地冲进房门

    马乔知道该來的终于來了抬眸用眼角的余光淡静地瞥了对方一眼便蓦地感觉到有什么细微的针孔扎入心口的位置一阵强烈的酥麻席卷而來他的眼皮顿时重如千斤他也不反抗软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在陷入深度昏迷的前一刻他感觉有人重重地踹开他把胸口的麻醉针拔了出來

    马乔心说现在的雇佣兵素质是真的退化了从破门到射击他成功他们沒用催泪弹沒用闪光弹而一连串的动作竟然用了四秒如果不是他懒得反抗这群人根本沒机会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于此同时

    楼下有一行人在几个雇佣兵的守护下抬着担架悄无声息地从地下室里钻了出來快速地离开随后庄园内的雇佣兵如海潮退去一般齐齐退出大铁门依次钻进面包车里扬长而去

    “妈的沒见过那么狠的人”面包车上其中一个雇佣兵猛地把头上的面罩扯下來把麻醉枪随便一丢脱下外套然后从车座下取出一个急救箱蹲在担架前小心翼翼地用酒精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的人仿佛是被酒精刺痛身体的肌肉猛地缩了一下

    这个雇佣兵有些动容

    如今躺在担架上的人满身青紫大大小小的伤口纵横交错身上已经完全找不出一块健康色的皮肤而且这个人的体温非常高粗略估计这个人的体温起码超过四十度一个成年人发烧烧成这样是很危险的然而这个人身上的衣服却冷得足以结冰

    雇佣兵想了想干脆把这个人的衣服全都撕开可看到这个人o体的时候仍忍不住齐齐倒吸一口气

    这个人……他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

    43【完结篇】

    账本对薛源來说诱惑性很大因为这东西是能决定他生死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别人拿这东西威胁他当年薛然弄出这本账册想用來威胁他他便找了个机会把对方做了现下薛沉铭拥有这本账册如果不是接下來一连串的事故发生薛源也会故技重施

    所以当薛沉铭说要还他账本的时候薛源心动了如果不动刀刃解决这个大隐患肯定是好的毕竟如今的他势力大不如从前他已经沒有把握动的了他们

    于是他在吸烟室把最后一根烟抽完后咬咬牙又回到包厢继续沉默地陪着他们吃完整顿饭

    薛沉铭跟在薛源身后回到包厢见薛源一脸憋闷地坐在原來的位子上不知怎么心情更愉悦了然后走到许清安身后俯身在她耳边耳语一阵她听了直点头随后抬头对薛沉铭微微一笑

    两个老人见状便知道这两兄弟之间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都不去点破

    聊到现在他们差不多也吃饱了发现时间不早差不多也该散席这时候他们想到薛沉铭和许清安要远走他乡便忽然生出很多不舍就像全天下所有送别自家孩子的父母总忍不住想要唠叨几句

    许家荣心里虽然也有些不舍但仍旧拉不下那个脸來像个慈父一样拉着许清安唠叨个沒完

    倒是老爷子有些感伤声音一下子沧桑不少:

    “清安啊想想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两家人亲上加亲也是好事不过你去那边后要多多注意身体毕竟那边不同于国内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慢慢去适应”老爷子慈祥地看着许清安那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然而想到这段日子來两人形同陌路又有些悲凉“老爷子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想管也管不了你要是记得那么多年我对你的好常回來看望看望老人家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再多的误会和隔阂在时间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老爷子已经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了他最后的要求也只不过希望他们能常回來看看他

    “我……”许清安喉头哽咽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心里很是悲凉老爷子那么多年來的确是掏心掏肺地对她但他也伤害了薛然而她后來又这么算计过他……

    太多的物是人非

    这样的关系太复杂

    可想到最后老爷子对她的要求也只是这个许清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爷子尤其在她一直以來其实对老爷子的爱多过于恨

    “我们只要有时间会经常回來看你们的”薛沉铭见状便替许清安把未说的话说出來把许清安搂入怀里轻拍她的背脊

    许亦宏淡淡地看着许清安一时间心情也是复杂的他想了想说道:“妹妹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回來许家永远是你的依靠”

    这是他作为哥哥最后所能给她的了

    许清安低下头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一滴泪珠便不受控制地跌落下來濡湿了薛沉铭的一小片衣裳

    从小到大许亦宏是最疼她的一个无论她闯了什么祸或是一意孤行做了什么决定许亦宏总是毫无理由地支持她而如果这世上真有什么东西可以天长地久大约就是许亦宏对她的疼爱了

    这一年來虽然经历了那么多故事很多人很多事早已经不是原來的样子甚至有些曾经最亲近的人如今也产生了隔阂但到了故事的最终那些曾经爱过她的毕竟还是关心着她

    于是这顿饭的最后气氛也变得伤感

    两家人都静坐在位子上沉默了很久仿佛都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最后两家人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许亦宏开车送许家荣回去老爷子则跟薛源一起回薛家老宅不过两家人准备离开包厢的时候薛源却故意落后一步他确定走在前面的人都看不到了才冷冷地瞪着薛沉铭沉默

    他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薛沉铭不觉有些可笑转过身示意许清安把账本从包包里拿出來给他

    许清安从包包里取出一本卷起來的账册冷漠地甩给对方然后便把头侧过一边不说话仿佛很不情愿的样子如果不是商量好用这本东西拖住薛源那么她是真的不愿把东西交出去的

    “大哥我想这本账册以命换命总归到底还是你赚了”薛沉铭笑得人畜无害说了这沒头沒脑的话后便搂着许清安离开了

    由于要赶飞机所以他们來的时候就把行李装进了后备箱如今直接把车开到机场就好

    然而就在薛沉铭和许清安准备上车的那一刻薛源却忽然冲上來抓住薛沉铭的衣领不由分说地给了他重重一拳

    “你够狠”打完这一拳后薛源就立马松开手怒气冲冲地走到停车场的另一头开着他的车飞奔而去

    许清安心下一惊连忙从车座里跑出來拉住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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