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太阳下的漂男泊女

太阳下的漂男泊女第15部分阅读

    ,小树喂了孩子奶,打的带龟儿子去了她老爸那里。

    她老爸是废品收购处的老板,人们管他叫有德叔。有德叔是个节俭、精明、谦和又健谈的生意人。他的废品收购处开在在这个地段,是两个大的工业区的交汇处,废品来源近种类也多,加上他和几家工厂签了上门收购废品的协议,每天都要踩着三轮车去运一次,工作顺序每天排得满满的。如果哪一天不去,第二天工厂的后勤处会把废品卖给旁人。收购的废品需要很多时间来整理分类,积压成批量时有德叔就要转手,贩卖给规模更大的废品收购公司,利润就在这收、交的差价之间产生。节俭又不想请帮手的有德叔和有德婶,经营得很是辛苦。有德婶去帮女儿小树带孩子后,有德叔就更辛苦。

    小树把龟儿子带到废品收购处,有德叔很高兴,详详细细问了龟儿子的身世和来历,觉得这个孩子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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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德叔同情地对龟儿子说:既然你是这样的来历,这世上也没个亲人,加上你又不愿再回到你张师嫂家中和易家去,不如就做我的儿子吧。干吗说自己叫龟儿子呢,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待我那外孙大些了,你有德婶回来后,我还可以让你继续去读书,好吗?

    龟儿子奇怪地想,那个络腮胡子强迫我做他儿子,最后是个坏人,我干吗非要给本来不是我老子的人当儿子呢?有德叔不像络腮胡子那样的坏人,但是张师兄一家供我读书,到头来不是害得师兄车祸身亡了吗?遂坚决地说:不!我不读书,我跟你学赚钱的本领吧。反正我从小就叫龟儿子,挺好的嘛。我干活很勤快的,有德叔你放心吧,你能收下我就千恩万谢了!

    有德叔说:也好,我不强人所难。看你小小年纪很会说话的,将来绝不会做我有德叔这种小本生意的。唉,有德叔叹惜一声:我以前有个儿子,可五岁时他得了个怪病死了……

    小树在一旁见老爸伤心,就说:爸,现在有我和妹妹,你和妈不也很过得开心吗?过去这么久的事就甭提了。依我看,就收他做干儿子吧。

    有德叔听了点头,用征求意见的目光望着龟儿子。

    龟儿子说:那我还叫龟儿子。

    有德叔笑了:好,就叫龟儿子。这个名字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和你同名,也是很独特的啊。可你将来长大了,总要去办个身份证什么的,怎么办啊?不过时间还早,不急。

    小树就亲切地抚了一下龟儿子的脸,说:那我就是你大姐啦。龟儿子是骂人的话,我叫不出口,就叫小弟吧。

    这是小龟儿子不幸中的大幸。在有德叔的废品收购处做事以来,吃住解决了,真是无娘儿天照佑。

    那几天近似炼狱般的漂泊生活真正结束,有德叔把对收购的废品整理分类的事,基本上交由龟儿子操作,他整天就很忙乎。心情好了,生活也踏实,加上他天资聪明又勤快,“有德叔”地叫得亲切,所以相处很融洽。

    第二天是个星期六,读初一的小苗休假。当时已是黄昏,有德叔因事在外还未回家。小苗知道她妈去给她姐小树带孩子了,家中就只有她爹有。见那空坝的栅栏门开着,料想有德叔在空房中整理废品,就兀自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这幢很简陋的房子本来是社区一户居民荒置多年的二层楼,有德叔租过来开了做生意后,把底楼做了仓库和厨房,一家人就住在二楼上面。二楼上面就两个大房间,有德叔两口子住一间,小树和小苗两姐妹住一间。后来小树嫁给了一个本城小伙子开餐馆去了,有德叔为了物尽其用,把两姐妹原来的房间用木板隔开成两个小间,一间小苗住,一间装些值钱的废品。诸如铜线、钢丝类废品放在房前的院坝中,曾经几次被小偷撬了栅栏门锁偷过,有德叔就放进了小苗隔壁的小房间里。收了龟儿子做干儿子兼帮手,有德叔就把那个堆放值钱废品的小房间整理好,空出个床位安排龟儿子住。

    小苗进房间时并不知道龟儿子在隔壁整理废品。龟儿子把那些废品尽量层层叠叠地向高处堆放,这样能让小房间空旷一些,方便出入行走。

    小苗在房间里把学校带回的衣物往箱子里放好,就准备下楼烧热水洗澡和洗衣服。出了自己的房间,发现隔壁房间闪出一个陌生的少年,以为是小偷来了,连忙大声惊呼:抓小偷!爹,来小偷啦,快,快抓小偷——

    小苗一边呼叫,一边就操起走廊上的一根木棍,不顾一切地劈头盖脸地向龟儿子打过去。本来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撞见小偷也是有些害怕的,却见这小偷不是大人,加上她满以为有德叔在底楼,胆子就不虚了。

    龟儿子本来在专心做事,也没放个耳哨,不知隔壁有人上来。虽然听有德叔说他有个小女儿小苗住学校读书,并不知就是这天会回家来。于是这情势也把龟儿子吓得如惊弓之鸟,到底这是刚开始的新环境,也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就只有抱头鼠窜地挨揍,口里辩说:我不是小偷!

    小苗从二楼追打到院坝里,有铿锵玫瑰似的胆气!可她爹并未从底楼的废品仓库出来,倒是刚巧回家门听到小苗疾呼,从院坝的栅栏门里奔了进来……

    龟儿子身上被小苗打得多处青紫,有德叔给他擦了疗创的红花油。最后龟儿子不敢喧宾夺主,畏首畏尾地要英雄拜豪杰,主动道歉:小苗姐,对不起。

    小苗本是个娇惯的刁蛮公主,扬着漂亮的脸旦,鼻子里哼了一声,甩手、努嘴地走开了。

    有德叔拍拍龟儿子肩膀,说:这只是一个误会。往后是一家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同锅舀饭……

    有德叔要求小苗和龟儿子和平共处。

    三个人吃着晚饭。有德叔不停地给小苗和龟儿子夹菜,说着些教导之言。龟儿子不敢说话,怕再惹恼了小苗。小苗嘟着嘴呼呼地用筷子划着饭,几个刹那就饱了。她放下筷子,兀自坐一边生闷气,是气饱了不是吃饱了。

    龟儿子尴尬地吃了饭,没忘了说声:有德叔,慢吃。

    龟儿子躺在床上,望着腥红的电灯泡浮想联翩。他想起小丫妹妹,她没有小苗姐脸蛋漂亮,但是小苗姐好刁蛮好凶。他告诫自己以后要小心和小苗相处。这时耳边传来有德叔和小苗的谈话。

    爹,你干吗收下他,什么干儿子,还叫什么龟儿子,真是怪恶心啦。

    这孩子可怜。再说他又没白吃白喝,人家还那么勤快地帮你爹干活哦。你妈去你姐那里了,爹也需要帮手嘛。

    唉呀烦死啦烦死啦!你有没有问过我妈我姐,就收他做干儿子啦?

    同意同意,她们都同意。多一个弟弟好哇,我们家就差了个男孩子嘛。

    烦死啦烦死啦,要是我哥五岁时不死就好啦。什么龟儿子弟弟呀烦死啦烦死啦!真是重男轻女,爹,你是封建思想。女孩子怎么啦,你没看到我一个女孩子把他个男孩子打得落花流水啦?真是的烦死啦烦死啦!

    好好好,你这孩子真像个男孩子,犟脾气!爹明天给你买件最好看的衣服,啊?睡觉去吧。

    过了几分钟,龟儿子就听到有德叔和小苗上楼的脚步声,然后各自开门开灯,上床睡觉。隔壁的小苗蒙着被子故意把话吐得很重:烦死啦!

    于是,龟儿子也烦死啦,耳边总是条件反射地响着烦死啦的声音,他不烦死啦也要烦死啦。毕竟人家才是主人啊!龟儿子灭了灯也不能入睡……

    过了片刻,龟儿子的房门吱呀开了,有德叔开灯进来,慈爱地给龟儿子盖着被子,轻声自语: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是这样的苦命啊。看看累得这样啊,好睡哦。哦,这屋里打整得很整齐嘛,唉……

    然后有德叔就敲小苗的门:小苗,睡着了?咋不关灯哦。

    小苗就在被子里嗡声道:烦死啦,就不关灯。

    那你开门,爹来帮你关灯。

    就不开门,就不关灯,烦死啦。

    好好好,不关灯不关灯。小心着凉哦,这孩子就是犟。

    有德叔关上自己的房门睡觉了。

    龟儿子望着房顶。那屋脊那木檩那灰色的瓦片,被隔壁的电灯光映照成一阴一阳两半光景。

    醒来时,窗口可见天已发白,隐隐约约听到有德叔已在楼下洗米刷锅做饭的声音。龟儿子就想起易屠夫早起晚归的过去,心里很伤感。揉搓了一下惺忪的眼,他又想起被小苗误打的事。举眼看那屋脊,电灯光还冷冷地浸染着屋瓦,看来小苗真的赌气一夜不关灯,真是浪费她爹的电费啊,龟儿子就更加伤感,自己还从来没有过向人撒娇的事,羡慕小苗的幸福。

    这时听到隔壁有了悉悉声响,小苗起床了。龟儿子望着隔墙用的薄薄的机制木板,照猫画虎想象着小苗的床位应该就在自己的对面,于是产生想看看的好奇心。木板是以前曾经作过其它用途的再利用,在他的床的上方有一个细铁钉钉过又拔出的小孔,于是就把一只眼贴过去瞧。

    小苗的床刚好正对这边,她正在掀开被窝,把一叠干净衣服从床头柜上拿过放在被褥上,准备换衣服。看到这里龟儿子赶紧把头缩回来,仿佛被小苗看到他了。当他明白小苗并不会发现他时,一种逆反的情绪在心中升起,就要看,你那么凶我,这会儿就不知道我在看你!

    龟儿子再一次把眼睛瞄准隐秘的小孔。小苗正把毛线衣脱掉,露出洁白细嫩的脖颈、肩膀和修长的手臂,淡红色的胸罩包裹着胸前那两团凸显的ru房,腋窝里泻出几许黑色的毫毛。她把双臂向背后一抄,解着胸罩的塑料扣,慢慢地胸罩跌落在被褥上,那两个||乳|峰不是很突出,酷似躲藏在草丛中的两只小兔子,一动一动地……

    龟儿子的心里咚咚地跳,想起哑巴疯女的ru房,哑巴疯女的ru房很大很长,没有小苗的ru房那样小巧圆实。

    小苗下意识地瞧了瞧自己的ru房,抿嘴露出一丝满意笑,并用双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就像母亲抚着自己孩子的脸,然后飞快地穿着新的||乳|罩和毛衣。

    龟儿子的小弟弟也硬邦邦地顶起来了,脖子酸痛了,他把脸从木板处移开,眼前浮现出络腮胡子撞击哑巴疯女光光的屁股的情景,感到下腹里爬进了一只毛毛虫,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喉咙干涩得咽不出口水来……他被憋得满面通红,不顾脖子的的酸痛,把脸又贴向小孔处。

    小苗换好上衣,就坐在床沿上把裤子脱了下来……龟儿子很是渴望着能看到caobi时和吊配合的bi是什么样子,他未能看清哑巴疯女的bi,特别想一睹那里的神秘。只看到那白晳的双腿像两条头朝天的鲢鱼,只是在那三角部位的下端有些许如男人的胡须似的绒毛。

    等到小苗下了楼,在院坝侧畔的洗衣台上忙乎时,龟儿子的小弟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于是匆匆忙忙下楼,兀自去底楼的房间里整理废品,刚好有德叔从门口经过,看见龟儿子一起床就干活,高兴地说:你干吗不多睡一会,甭起这么早哦,年轻人春天的觉好睡。

    龟儿子说:我起得太晚了,你们都起床了。

    我嘛年纪大了睡不多的,醒着还不如起来做饭。你小苗姐呀,往常有她妈在家,才不起早床哦。现在她妈不在家,她要自己洗衣服,还要赶着坐车回学校上课嘛。我说龟儿子啊,明天记着睡晚些起床啊。

    小苗洗完衣服回来,在阳台上晾好。挎上个包就往栅栏外走:爹,我去学校啦。

    有德叔说:小苗,爹把饭菜都做好了,你吃了再去上学嘛,那趟公交车又不挤,二十分钟就到学校了,何必去这么早哦。

    我不知道在外面随便买点早餐解决呀?我爹又不是供不起我这顿早餐,多养几个干儿子吃喝拉撒也没问题。小苗伶牙俐齿。

    老河尚说得对,女人是老虎。

    吃了饭再去吧,小苗姐。龟儿子不记前嫌,不是因为自己刚刚一览小孔里的美妙图画而心虚。而是想用自已的逆来顺受,改变小苗对自己的看法,不然哪一天有德叔拗不过小苗时,他的后果就不堪设想。同时他心里也莫明其妙期待着下一个星期天的到来。

    小苗矜持地狠狠地剜了一眼龟儿子,道出一个字:呸!然后一个标准的向后转,轻如春燕般扬面而去。

    小苗三岁时随父母辈加入“进城务工大军”,有德叔和有德婶溺爱至深,骨子里全是城市孩子的优越和傲气,和她那热心善良的餐馆老板娘姐姐小树判若两人。小苗每每星期天或放了暑假、寒假回到家里,对待龟儿子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干弟弟,就像公主对待下人,一副居高临下的脾气。

    龟儿子打小就习惯于寄人篱下的卑微和小心谨慎,喜怒不形于脸色已成为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早熟标志,因此就对小苗唯唯诺诺逆来顺受,日子也就平平静静地过去了。

    废品收购处的场地是有德叔向本地人租用过来的,有两间二层楼房和一个空旷的院坝。院坝经常堆积如山的是废铜烂铁,胶壶、破锅、电器、自行车什么的应有尽有。废书、旧报、包装纸板等不宜淋雨的物什全部堆放在底楼的两间房里。屋里屋外的所有废品每月至少要批量清空出售一两次,生意很红火。

    环境能够改变和冲淡一切,龟儿子适应了废品收购处的生活,并且良性循环地日复一日。他很少再回忆起易家小院和过去所有的事。忙里有闲时刻,龟儿子沉溺于百~万\小!说看报而且看了很多。他读书时本来成绩很不错,经过百~万\小!说看报,脑子里增进了不少的知识。而这些书和报全是收购的废品中得来,东翻西看后就在批量转售时又一起卖掉。

    某一天,有个小贩拉了一板车书藉、杂志、报纸来废品收购处出售。这些书刊是几个逃学生到一所中学校阅览室偷得,卖给小贩。小贩又卖到有德叔这里来了。小苗就在那所学校读书。

    大约十多天后,派出所的民警和学样领导来废品收购处查问,龟儿子才知其究竟。那天有德叔到有事出去了,他一个人在家里面对来者的询问。偷书的学生已经被派出所拘留并坦白交待。

    龟儿子对那些书刊正在如获至宝地阅览,因为它们带给他另外一个多彩的世界,他很喜欢这个世界,害怕这个多彩的世界立刻消逝,机灵的他就说,那些书刊第二天就批量出售了,收购公司的大卡车把货运到哪里不清楚。

    学校领导和派出所的民警分析,那些书刊早已到了造纸工厂变成纸浆了,但还是存在一线希望,那就是迅速找到有德叔,问清那车货去向何处。

    龟儿子就自告奋勇:你们等着,我去叫我干爹回来!

    龟儿子在半途遇见从工厂收购回来的有德叔,俱言情由并说明自己想看那些书:干爹,你不是曾经想让我去读书吗?这回就当是帮我读书吧,干爹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有德叔思忖半晌说:好,冲你这么机智,我依你。

    有德叔就对学校领导和派出所的民警说:这事我们不知道原委,只当是平常的废品收购了。转售给那家老板是自已找上我这里来联系的,我看他出的价比别人高就卖给他了,我和他互相也没留下联系电话。他运到哪里,还会不会来我这里收购都没谈。

    听有德叔这么一说,那些书刊似泥牛入海了。

    学校领导和派出所的民警只得无功告返。

    后来出售时,龟儿子把那批书刊精挑细选,留了两百来册自己喜欢读的,搬进了自己房间藏起来,一有空就读读。有德叔并不是按照龟儿子当初的要求,不给他工钱的。反而经常性地给他钱,说随他自己自由开支。龟儿子读完了那些收购的并非废品书,不时地买些读物和集聚各种新闻的报纸。书中有黄金,龟儿子涉猎了广泛的知识,虽不算渊博也不止小学五年级档次了。

    第十四章青春期秘密(二)

    【作者申明:川藉作家、自由撰稿人李仁君拥有长篇社会小说《太阳下的漂男泊女》原创著作权。网络文本经作协及权威人士旁证。授权《小说》首发。编辑家、策划家、影视导演有合作意向,请与lrj2005lrj联系。除作者李仁君博客和主页外,转载的网站请自觉注明“他站首发”和“未授权”字样。对任何形式的剽窃等行为,作者将依法维权。欢迎国内外文朋诗友对作品给予指正!】

    【正文阅读】

    一晃过去了三年。燠热蒸身的夏天,有德叔和龟儿子在一次回家途中去农贸市场买菜付钱时,发现钱包不翼而飞。有德叔这一惊非同小可,钱包里少说也有七八百块钱啊!

    那农贸市场正是买菜卖菜的高峰期,摩肩接踵的人十分拥挤。有德叔发现钱包丢了时,龟儿子的脑子里迅速一个闪念,莫非是刚才那个人干的?

    有德叔在那个摊位前选购时讨价还价,龟儿子站在他身后不远等他买好后一块回家。当时有一个二十来岁留着长发的男青年,在有德叔背后站了不到一分钟就离开了。龟儿子只是怀疑是那男青年所为也没有依据,但他记得住那人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于是他对有德叔说:两三分钟前有个穿红衣留长发的人站在你背后,可能是小偷。

    有德叔大怒,和龟儿子把整个农贸市场找了个遍,没有红衣长发的男青年,于是哀声叹气而归。

    有德叔捶胸顿足道:唉,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丢钱,运气怎么会这么差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龟儿子想起易屠夫和张师兄,那个晦气的阴影把整个心房笼罩起来。难道我真他娘的是个扫把星?和我打交道的好人就要遭殃?于是产生一种哀兵必胜的斗志,不服气地说:有德叔,我敢肯定就是那个人干的!我们得想个办法……

    有德叔无奈地说:找不到人,找到也没有依据哦,想得出什么办法?唉,这些日子白白地帮小偷忙碌哦……

    龟儿子说:那小偷如果没有得手,怎么会很快消逝得无影无踪?他肯定经常在农贸市场做“手艺”,所以我想……

    龟儿子当时就说出一个反扒计划来,得到有德叔和有德婶的高度赞同。有德叔说:龟儿子,你的脑袋瓜子有主意啊,是从那几大叠书上学来的吧?你是越来越有长进了哦!

    龟儿子笑了,很开心:有德叔,还真是那些书教会了我好多道理!全靠你帮我,才有了那些书看,感谢你呀。

    有德叔也笑:见外的话,一家人嘛。

    一连三四天,有德叔和龟儿子都在农贸市场去转悠,没有他们期望的奇迹。有德叔对龟儿子的反扒计划灰心了。龟儿子也茫无头绪了,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红衣长发的小偷,你在哪里呢?

    终于在一个农贸市场交易的高峰期,龟儿子发现那个小偷的踪影。可这时有德叔已失望地先回家了。俗话说世上最怕有心人,有心人龟儿子站在那个小偷背后,全程看了他的扒窃过程。龟儿子认准了小偷的长发和面孔,尽管这天小偷不穿红衬衣而是穿了件黑色汗衫。不管披着红还是穿着黑,龟儿子洞若观火。

    小偷并无同伙,动作相当老道而且速度快。得手了两次后,迅速离开。龟儿子则作若无其事之状若即若离尾随着,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小偷的家,其实那只是建筑工地旁边搭建的简易小屋。

    小偷进了小屋,龟儿子却不敢贸然而入了,心里有点慌。平静下来后,索性坐在小屋的正对面不远处抽烟,眼光盯住对面,暗暗地思想着……

    少顷,小屋窄小的门里,步出一个穿着连衣裙大腹便便的漂亮女子,向闹市区那边而去……紧接着那小偷到在门槛处向外张望了一下,咣地把门关上。

    龟儿子心里想起看过的一本什么侠义英雄传,这很像栖居的雌雄大盗,暗自好笑。忽地又想起哑巴疯女来。妈也,怎么世上竟有这么多怀崽的大肚子女人,那中毒似的腹肿模样都是男人们造孽所致吧?她们生出来的会不会又成了龟儿子呢?正思想,那漂亮女子到了跟前。他以随意的眼神实际是有意扫描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表情十分地惬意,像是小日子过得挺舒坦。靠扒窃求生存也这样自在逍遥么?他在空气里嗅出迤逦飘散的花粉香,真想在那漂亮的脸蛋上扇几个耳光。也许漂亮女子并不知道他老公用这种手艺养家呢。

    钓了这么些天的鱼,有德叔对反扒计划没什么指望了,龟儿子却看到了指望。但他一时也想不好应对的良策来,索性等那女子过去后,连忙从地上雀跃而起,径直向小屋走过去,以探听虚实。

    龟儿子蹑手蹑脚地来到小屋近处,在四周瞅了一下环境,发现这小屋只有十几来米大,四周是用建筑工地上废弃的篾栅、楠竹凑合而成,显得破破烂烂。他想瞧个缝隙向里面窥视,可就是找不着,于是无计可施。这时邻近处也有一排小屋,像条半边街似的,那垛口的楠竹杆上还酒旗般挑起一片纸板,上写“房屋出租”字样。如今的城市,在近郊结合部或工业区附近,这种简易房出租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方便了许多漂泊族暂住。对于拖家带口进城的人们和正常谈恋爱论婚嫁、玩情人的经济收入不高的人们,是雪中送炭的一个另类消费市场。

    龟儿子看到那个写上“房屋出租”的纸板,也就计上心来。他胸有成竹地去“笃笃笃”敲小屋的门,口里嚷着:有人吗,有人吗,躲着不见我?

    门迟疑了一分钟,就打开了。那个小偷十分惊诧地问道:谁呀?什么事?

    哟,怎么会是你呢?我老乡呢?龟儿子一脸诧异神情。

    小偷有些恼火,阴着脸说:不是我会是谁?我住在这里都快半年了。你哪个老乡?怎么会在我这里呢?

    哦哟,难怪,一年前我老乡住这里时我来过,没想到搬家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龟儿子满脸笑容表示歉意。

    小偷大度而客套地奉和:没关系……

    喂,老兄啊,我看你气色满好的,今天是不是发了财?龟儿子忽然意味深长地冲小偷笑起来。

    兄弟,你哪条道上混的?这话什么意思?小偷警觉地瞄了一眼这个神秘的来访者,下意识地向屋内后退一步,靠近床前的小饭桌。

    小饭桌上放着一把长长的西瓜刀,闪着白白的寒光像条鲢鱼。几片切成金字塔的西瓜摆在桌上。龟儿子心里“格登”一下,明白了这小子要逃,并且有行凶的可能。

    哈哈,老兄,没有斩龙剑,我怎么敢下东海?实话说嘛,工业区派出所已注意你好些天了,包括你做些什么事,住在哪里。也许把我当朋友,你不会吃亏。你要用这把西瓜刀砍我就动手,要请我吃西瓜,我也不会客气……龟儿子泰然自若地手指小饭桌,平静地说。

    小偷不知龟儿子深浅,额角沁出几粒汗来。颤抖着声音说:你坐,坐下来吃西瓜,这天气太热啊……

    小偷不是俊杰却能识时务,真是怪事。龟儿子不客气地坐下来,拿起一片西瓜就吃,还真甜。

    小偷有些如丧考妣的悲戚样。龟儿子见了暗忖,不知这附近有没有他的同伙驻扎,要是闯过来就不好了,连忙打探听虚实:老兄啊,你有几个同伙?

    没有,我老婆要生孩子了,才呆在家做单线手艺,同伙都在撵轮子。小偷神色黯然地说。

    撵轮子,怎么说。龟儿子不解。

    小偷很殷勤地递上一支牌子不错的香烟,给龟儿子点燃:撵轮子是我们的行话,就是在火车上做手艺。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龟儿子吐了口烟圈:把扒钱当手艺?半个小时前你在菜场扒了两个妇女的钱包。其中一个很胖个子不高,穿蓝色裙子,另一个很瘦个子也不高穿白色裙子,对不对?

    小偷登时傻眼了:兄弟,你……?说,什么来头,要我做什么?他摆出一副配合的可怜神态。

    龟儿子并不直接回答,继续说着他要说的话:大约十天前,也是在菜场,你偷了一个穿黄|色短袖衫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的钱包,里面有八张百元钞票和几十块零钞,对不对?

    对对对,兄弟,你真是神仙啊,我,我,都还给你,好吗?小偷被龟儿子折服,双膝发软地给龟儿子下跪求饶。

    不需要你全还给我,只要你把那八百多还我就行,那个人是我干爹。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不喜欢结怨。得饶人处且饶人,别人的事我不想追究,好吧?

    行,行行行。小偷乖乖地点着头,当即从桌底下抠出个塑料袋,陪着笑脸递给龟儿子:这是一千块,你看够不够……

    龟儿子也不点数,抽出两张红色的百元票放在桌上:我只要自己份内的。以后小心点,兔子不吃窝边草呢。

    是是是,一定一定。小偷感激地点头。转念试探着问:兄弟,能告诉我,你的来路吗?你年岁不大,做了派出所协警、眼线?我的麻烦过去了吗?

    打听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想再混?龟儿子把脸拉长说话,起身出门。

    小偷一听大喜,连声说:谢了!你慢走,慢走啊……

    龟儿子在回去的路上抑制不住胜利的喜悦,自语道:狗cao的扒手,枉然比我年龄大,不是我龟儿子对手。哈哈,协警,眼线,像么?

    那些钱像离家漂泊的孩子又回到了家,有德叔和有德婶为有这么一个能干的龟儿子自豪,逢人就夸赞。少不了有人就刨根问底,想知道那小偷的具体住处,

    龟儿子却说:小偷在第二天就搬家了,再也找不到他的行踪。实际上龟儿子并不知道小偷后来的下落。

    春来冬去,小苗依然是那娇生惯养的刁蛮公主的德行。据有德婶说,以前小树没有出嫁时也是小苗的“下饭菜”,连他们老两口也只有让着她宠着她。老两口也知道是溺爱的结果,然而已经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想再出台新“家法”也是纸上谈兵。已经错吃了一只老鼠下肚,再吃一只猫下去不能解决问题。因此只好顺其自然。

    有一次有德叔说了几句重话,小苗就三四个星期不回家一次,连在学校的生活费用也不回家向父母伸手。老两口放心不下,繁忙中抽出时间去学校求她,好话说了几大箩筐小苗才肯按时回家。

    开放的时代,从开放思想到开放女人胸脯,一直开开放放到更下一层楼——开放到男男女女变态又变质的档下x福。这妙趣横生的档下x福首先在灯红酒绿的城市环境着床,并且产生奇形怪状花里胡哨的裂变故事。有德叔和有德婶已进城生计多年,耳闻目睹这世态景观,遂提心吊胆地把小苗当活先人般迁就,生怕一不小心把她逼向一个可怕的极端,焦躁地盼望着小苗快快长大,希望小苗在这个时代的染缸里不出乱子地嫁个男人,到那时他们也才能松一口气。

    这样一来对从小有无故遭遇的龟儿子,更加少不了新的无故,他常常成了小苗礼拜天回家使性子、发脾气的出气筒。废品收购处给龟儿子带来文本上的知识、身体的成长发育,生活环境赐予他数不完的社会见识。能在这里平稳地生存下来是很幸运的,龟儿子从某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良言,常来勉励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龟儿子会长大。

    有德婶照料大女儿小树那襁褓中的婴儿,直到成了满地跑的幼儿园小朋友。她回到废品收购处来和有德叔、龟儿子一起打理事务。

    经常性地小苗会把龟儿子当下人或佣工看待,而有德叔和有德婶会把他当家中一员看待,他的心里还算平静。其实逢上寒假、暑假和礼拜天,他已经对小苗的无理取闹习以为常,在内心深处他的心情很阳光,这种心情归功于那个睡房里隔墙木板上的小孔。

    那个小孔是龟儿子青春期最大的隐私。龟儿子孤寂的成长里有过数不清的机会,浏览小苗从那小孔里给予他的瑰丽风景。小苗的矜持、傲慢和故意刁难所激起的恨和怨,激起龟儿子的青春占有欲。

    除夕夜,摆满一桌丰盛的晚餐。小苗见有德叔和有德婶不停地给龟儿子夹菜,并夸赞他三百六十五天的勤勤恳恳。小苗不耐烦地把漂亮脸蛋拉成了个黑青的长脸,把饭碗伸过去:龟儿子你不要以为这桌子四方,你也有个座位啦,那是我爹妈抬举你,给我盛饭!

    龟儿子就满面春风地说:那是那是。放下筷子就去给小苗盛饭,盛好端过来很客气地递给小苗:小苗姐,给你!

    谁是你姐?你配这样叫吗?我妈会生出你这种龟儿子?盛这么多饭想撑死我呀?并不伸手去接。

    龟儿子陪笑着,说:我重新来过,少盛点。回身把饭向电饭锅里去除些许,再端过来。

    小苗连看都没看一眼那饭碗,把个鸭翅在嘴上细啃:太少,想饿死我呀,再多一点啦。

    如此往返折腾好几次。小苗把饭吃好见龟儿子还在吃,就筷子一扔:龟儿子,你这样大吃大喝,以为我爹妈赚钱不辛苦呀?真是个龟儿子,吃饭也不知道放碗的傻bi!

    有德叔和有德婶瞠目结舌,一边哄小苗上楼看她的电视,一边劝龟儿子不要在意。

    龟儿子息事宁人也是息事宁己,一笑了之。

    那年除夕夜,龟儿子早早进房睡了。他仍然在那个小孔里偷窥隔壁的小苗。当然这事要是小苗知道,那整个世界就会发生海啸,不过只有神仙才知道。

    只要小苗在家睡,从小孔里看着她的私下动作和那张脸蛋手y自蔚,已是龟儿子的必修课,这让他的中枢神经无比兴奋不能自拔。

    当小苗的房间灭了灯时,龟儿子也疲惫不堪地睡去,梦中就有如络腮胡子和哑巴疯女的caobi细节,只不过那个香泽的女人换成了小苗或不认识的人,醒来时发现葧起的小弟涎着口水,粘滑滑的把短裤湿了一片。

    龟儿子对小苗的花裤衩、胸罩共有几件十分熟悉。经常每个星期天她会把换下的内衣裤洗后晾在阳台上,然后去学校。晾干后有德婶就会帮她收好,有时有德婶活忙忘了,小苗自己星期天回来处理。

    在没有人的时候,龟儿子会经常移步过去,用手捏捏那些使他奇妙趣横生的胸罩和裤衩,用鼻子去嗅嗅,甚至会在深夜偷偷地去拿下一条裤衩什么的来穿在身上或对着自蔚,要是那白白的jg液射在衣裤上,他就偷偷地洗掉,再晾在原位,隐匿行迹。

    十三岁那年盛夏的一个中午,龟儿子午睡偷窥放暑假的小苗时发生第一次she精,从此那种生命大餐在喷薄欲出时产生的快感深深地嵌入大脑,时时唤起他勇往直前跃跃欲试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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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中午光线充足,透过小孔他把十四岁小苗的隐秘看得清楚明白——

    小苗在楼下的卫生间里洗澡后,上二楼来闭了房门午睡。不知为何故,把那连衣裙撩起在腰间打了一个结,然后脱了里面的鲜艳夺目的小裤衩叉开双腿,伸出一只莲藕般的手指轻轻地揉搓着花蕊……

    为了表明自己熟睡了让隔壁小苗大胆地开展自己的“工作”,同时也好遮掩因心跳加快引起的喘息,龟儿子故意让自己发出些鼾声,他把聪明用到每一处生活的细节。

    小苗把花蕊轻轻地揉了一会,好像有些轻轻的喘气。她伸手从桌上拿过镜子和剪刀来,再拿过一张报纸放在被褥上,对着镜子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把花蕊边上方那柔软的绒毛一点一点地剪掉放在报纸上……龟儿子看到那报纸上黑绒绒的东西,心想自己的小弟弟也长出些浅浅的绒毛,怎么会比小苗的还短,可能还会继续长吧。剪光了绒毛的花蕊让龟儿子看得清清楚楚,他终于认清了那个自己非常想一睹为快的花蕊,哦,caobi时小弟弟就插进那个地方,哦bi就是这样子的,怎么和牛bi有点相同啊。他想象的花蕊是不一样的,比这样子更好看。

    龟儿子那小弟弟翘首以待,他就疯狂地撸着……有种从未有过的体验电一般触遍全身,小弟弟激动地挣脱了那件风衣的束缚,滴下处男的标志促成了一场满天飞雪的道具……

    如此过去了四年,是他大幸的四年。他已到青春发育的旺盛时期,十五岁的他已是一个俊朗高挑的小帅哥了。而十七岁的小苗也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升读高一了。邻里的居民看着有德叔家中这对活宝似的俊男美女,免不了说些善意臆测,搞得龟儿子和小苗各自愤世嫉俗。

    那些吃了饭没事就打麻将,过着优越小康日子的本城的社区老少婆姨,无聊时或抱个小孩或拿着些棒针编织类的手工女红来废品收购处坐坐和忠厚善良的有德婶侃侃而谈是经常的事,因为毕竟有德叔一家在这里安营扎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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