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重生:侧妃不承宠

重生:侧妃不承宠第6部分阅读

    ,甚是好闻,就连冷牢里千年不化的腥臭味道也因此淡淡消散而去。

    黑衫飘扬,肌似白雪,满目星光灿烂汇成魅笑一线弧度,羡煞仙人。

    颜姒花抹去嘴角的血迹,突然扬起得意的笑意。有救了!

    云无尘飘身轻轻落在颜姒花的跟前,他身子微俯,黑色长袖在颜姒花眼前一晃,颜姒花只觉得唇边一凉,似有良玉轻划而过。

    “美人儿 ̄ ̄ ̄浪费了多可惜 ̄ ̄”他食指尖上一抹猩红,纤葱一样的白净如玉的指尖轻抚自己的双唇。指尖嫣红落在唇上,双唇染血,又添上几分妖娆照人。

    “这等残忍的事情,也只有他天璟才能做的出来。你不看也罢,本宫且带着你去看我云启人儿衣袖长舞,那才当真是美煞人也!”酥软的声音早已羡煞了人。云无尘不管颜姒花的动作,长臂轻勾她的细腰,手里稍微一用力,颜姒花就到了他的怀里。

    美人在怀,就算是他国皇宫冷牢铁狱,他也觉得惬意十分。

    有人不允许!!!

    冷牢之上,一声惊雷炸开!!!

    “云无尘,你要是再不放开她!朕就去杀你老父!!毁你疆土!!!千万铁骑踏平你云启如燕京都!看你还能不能衣袖长舞歌舞升平!!!”

    能够如此彪悍而又直接的,当然只有战麟国的豪放派国君,战骞!!!

    天璟皇宫千年玄铁的冷牢被彪悍的战麟国君长剑划出整整一个四方形,“轰隆”一声,厚重的壁顶落下来,砸的牢中尘土滚滚,灰烟四起。

    颜姒花抬头看着窗外那个穿着黑金两色,绣有战麟标志的皇家便服,额角滑过无声的冷汗。战大叔啊,这好歹也是他国冷牢,关押死囚的地方,您就不能低调一点消停一点吗?

    战骞也是直直的落下来,他不似云无尘那样飘摇轻落。战大叔落下来的动静,丝毫不逊于刚才那块玄铁掉落的气势。又是一阵尘土扑溅!

    风渊祭双肩的血还在冒个不停,他脸上颜色全无。如果不是风昇先前强逼他吃下那颗药丸子,说不定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过去。

    他此刻看着隔壁牢房里的动静,嘴角牵出一丝苦笑。原想一个人永远的霸占着她,现在看来,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总会冒出那些高深莫测的拦路虎。

    路漫漫其修远兮,追妻之路上下左右都难矣······

    颜姒花却无暇顾及他们的心思,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扭细腰,趁着云无尘注意力被战骞转走的那一刻,突然脸色一变,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道:“来人啊!有人劫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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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救还是不救

    “不用喊了,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人理你的。”云无尘斜斜的支着身子看着颜姒花,眼里光华万丈。什么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是带着微分微醺的醉意,看似软软绵绵,却有莫名的说服力。

    “你们把牢狱都杀了?”颜姒花眨了眨眼睛,压下方才涌上心头的疑虑。看着眼前两个黑衣男子,明明都是风采出众的容貌,明明都是点尘不染的身姿,明明都是身着比黑夜更黑的衣裳。两人气质怎么都差了这么多呢?

    彪悍的更加彪悍霸道开口就是山河一颤。妖魅的更加妖魅祸世,竟然连戏子的低眸流转盼顾生欢都学上了。

    “本宫一向怜香惜玉的很,哪里会杀人呢?他们不过是耳朵不好使,听不到呀 ̄ ̄呀 ̄ ̄。”云无尘拉长尾音,黑色袖子一拂,媚眼如丝笑道:“本宫以为你还要装一阵子,哪知你连装都懒得装,看来有些人还真是让你伤透了心呢 ̄ ̄ ̄”

    战骞眼神一瞟,暗道:你是怜香惜玉,怜香惜玉把我的宫嫔小指一勾就丢进了山崖!

    “颜姒花。”虚浮嘶哑的嗓音在空中漂浮过来,若不是颜姒花一直都听着风渊祭的动静,平常人根本就听不到那虚弱的一声呼唤。

    云无尘和战骞不是一般人,自然也听到了。

    “颜姒花?”两人将名字的舌尖细腻的滚了一圈,不约而同一笑,难得风渊祭大方一次。

    “带她走。”说完这六个字,风渊祭将头低了下来,他现在连偏着头的力气都用尽了。像是一缕孤魂,挂在荒野的白幡之上,毫无生气的挂在鉄刑架上。

    颜姒花一扭脖子,就看见他转头无力垂首的那一刹那。

    风渊祭不管是温情或者是冷淡,都有一股王者的气质淡然散发。他笑的时候,雍容华贵,神采飞扬,谈笑风生指点江山,天地在他的掌间翻覆。他不笑的时候,手起刀落,血溅三尺,白绫绕城三圈,一夜繁华变为死城。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风渊祭,都是高居上位,眼神变幻之间便能生出一段佳话流传千古,尊贵的他,何曾有过这种无力反击开口求人的艰难地步?对于旁人来说,他刚说的三个字是一种换取生存的方式,是一种顾全大局甚至是牺牲自我大义的做法,可是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颜姒花突然就笑了笑,隔着牢栏咧着嘴冲着风渊祭笑,她齿间嫣红腥味犹在,就在刚在风渊祭受刑的时候,她隔着三尺之地,生生咬碎了自己的一颗牙。

    她决定让裕王爷索性一次性的将这辈子的耻辱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受完,大家扯平不就好了嘛。

    “王爷,妾身突然觉得丢下您一个人在这牢里不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如,您不走,妾身也在这陪你,好打发时间。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太子和国君在这也一并陪着,可好?”

    “姒花,现在救不了他!”战骞在一旁抱着双臂,飞身过去看风渊祭的伤势,“我们来的匆忙,没有带药物,以他现在的伤势,就算是救得下来,也未必能够活着出去。”

    战骞说的颜姒花自然明白,要救风渊祭,首先就要把他从鉄刑架的粗铁上取下来,不是把利器从人身上取下来,而是将人从利器之上取下来,后者若是有半分掌握不好,伤者随时都会毙命。

    颜姒花的笑凝固在嘴角,她眼里有水光一闪而过,半响,冷静的说道:“战骞,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他在这里再呆上半刻。不然,”她语气突然放的很轻,轻到她觉得风渊祭应该听不见,

    “他不死也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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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太子爷为难了

    颜姒花说的是实话。

    当那一日的梦醒之后,她几日之间才接受自己重新来活这件事情。可是不仅仅是风渊祭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她的异常,就连云无尘和战骞两人都相当肯定她现在的身份。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们并不以为她死了。

    椒兰殿的妖火不管烧了多少皇宫宫闱,埋藏了多少隐晦尘封之事,他们三人都一致认为,她并没有死。

    前一世经历的酷刑还未能忘记,大火吞噬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分明已经死去,为什么他们执着而又肯定的认为她没有死?这其中必定有另有蹊跷。

    而被深深掩藏在重重形迹可疑之后的蹊跷,总有一天,她会将它们挖出来,重见天日。

    现在,天璟皇宫的冷牢铁狱,是她曾经受刑的地方,“尸香”混淆思维,暗示人的求死。穿骨刑法加身,剖肉剜骨之痛,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的,痛着死去,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盐水鞭打,更是毒辣,专门打皮肤薄弱之处,专门打神经敏感之处,甚至是,下体。

    风渊祭服药受过了“尸香”的诱惑,撑着意志受过了剜骨之刑,险些就到了生命的极限。

    风渊祭根本就无法想象,那一个瘦弱单薄的女子,是如何在这冷牢之中独自度过三个漫长的天日。被人抛弃的她,是用什么样的意志在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信念,他看见铁墙之上有血迹模糊浅浅的刮痕,她磨烂了十指,用钻心之痛来逼迫自己意识清醒。那么剜骨呢,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像一缕孤魂挂在这里,毫无反击之力。

    不,风渊祭觉得自己比颜姒花受的刑罚轻了很多,颜姒花看着他受刑,她在昏暗光线中用清醒而又熠亮的眸子注视着他,他依赖着沉重黑暗里的那一丝光明,才挺了过来。那么当时孤身一人的颜姒花呢?

    心里有一处开始破裂,细小的,微妙的,缓慢的裂开一个口子。然后猛烈的,迅速的,大块的支离破碎。

    他曾经,让她遭受的,竟然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

    颜姒花看着风渊祭一动不动的吊在鉄刑架上,眼神一沉,手里指节捏的咔咔直响。

    风渊祭,你他妈的要是现在自我暗示愧疚的不可自拔,就不要怪老娘救活你之后一刀捅死你个没胆的王八王爷!!!

    “怎么个救法?”云无尘一笑,修长的指尖滑过唇上的猩红道:“扒下来,死了,你可舍得?”

    战骞也皱着眉头。

    颜姒花凶狠的一笑,面对面的看着云无尘妖魅的容颜。她将刀扔在云无尘手里道:“谁说要扒下来了?太子爷,救人吧您!”

    战骞一愣,颜姒花夺他刀的时候他还没有想明白,现在刀落在云无尘的手里,他知道她想怎么做,心里第一反应是阻止,但是食指动了两下,都没有将手伸出去。

    云无尘嘴角一挑,笑的更加倾国倾城了,他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这把能削断千年玄铁的战麟宝刀,轻声细语的道:“本宫要是现在独自出去,单凭这把刀,便可名正言顺斩尽战麟文武百官,让战麟易主。接着云启战麟合为一国,攻打天璟,这一下,天下可就要易主咯···”

    “姑娘一出手就是天下相送,真是让人为难呐 ̄本宫该如何是好呢 ̄ ̄”他醉魅的声音在颜姒花耳边丝般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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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重见天日不容易

    云无尘的慵懒的嗓音还在颜姒花耳边萦绕,黑色的身形已经飘出优美的弧线。冷牢里牢狱之间的牢栏间隔不大,先前战骞掠过去查看风渊祭的伤势时已经削断了牢栏。

    现在几人站在鉄刑架上,抬眼看着吊在鉄刑架上死了一样的风渊祭。

    “战麟名匠造出的宝剑削铁如泥,云无尘,你小心一点,别让刀锋伤了他。”到底是关乎人命的事情,颜姒花不免多啰嗦了一句。

    战骞眼色不自在的扫向别处,云无尘轻轻一笑,道:“什么时候你能对我也这么温柔,我就是挂在这铁架子上面,不下来都行。”

    颜姒花不理他,反正云无尘就是牛皮糖一样的性子,赶不走,扔不掉,甩不开,一张蜜嘴还能随时甜言蜜语情话连连让你心头软上一软。

    青水一色的刀影一闪,本来粗犷豪野的宝刀在云无尘的手里,轻柔的划出一道绚丽柔和的光彩,似细水逶迤缠绕过圆石,似云端仙娥纤细五指倾出一线美酒,似九霄之上轻柔和缓的光,慢慢的穿透云层,洒向红尘。

    刀身贴着风渊祭的发丝险险切过,削断粗铁的宝刀带着柔和的光线擦过他背,却连飞在半空的发丝,都没有切断一根。柔软的光线包着凛冽的刀身,削断了贯穿风渊祭的粗铁。

    风渊祭失去双肩要命的支撑,吊在空中的身子无力垂落下来,战骞飞身而起,将他接在手上。颜姒花投给战骞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者笑了笑,没有说话。

    颜姒花上前查看风渊祭的伤势,他人已经昏迷了,上身衣裳撕烂,倒覆在腰间,腰部以上片缕不着,鲜血淋漓,全部都来自肩上那两个伤口。

    “毁了人家的牢房,砍了人家的刑架,这人伤口被铁块堵着,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宝刀归刀鞘,收在自己的腰间,云无尘懒懒一笑,竟然伸了个懒腰,他本就苍白的脸,似乎又白了几分,接近透明。

    “牢狱狱卒的耳朵被我们刺穿,但是牢外似乎有耳尖的已经听到了动静,大批的人正往这边赶来!你们先走!老子早就想杀杀他天璟国的威风了!”战骞看着三人,将颜姒花推到云无尘旁边。

    此刻牢外已经有了嘈杂的人声,四人同时出去有些困难,更何况现在风渊祭身受重伤,云无尘刚才那看似轻柔飘逸救下风渊祭的两刀也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不然的话,他的脸色也不至于在一瞬间,变得如此的差。

    “云无尘,你带着风渊祭先走,我跟战骞杀痛快了就来!正好!我也想问问天璟国的皇帝是如何放火烧死他的爱妃的!”

    战骞无声的咬紧了牙齿,云无尘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的几分。

    云无尘抽出腰间的宝剑扔还给颜姒花,接过战骞手上的风渊祭,转身就掠到天窗下面,临走时他优雅回眸一笑道:“以后莫再以天下相送了,本宫只爱美人不爱江山,送错了倒是让本宫伤了心 ̄ ̄哎 ̄ ̄ ̄”

    颜姒花翻个个白眼目送云启太子爷潇洒的离开,方才转过头看着战骞,诚心说道:“多谢你们!”

    战骞性格直爽,没有云无尘那般弯弯细腻肠子,他立在颜姒花的旁边,看着眼前这个面容陌生,但是却又熟悉万分的女子,突然觉得天地都开朗了许多。

    她青衣及地,头钗斜散,但是眉眼之间扬起的自信和神色飞扬的气息衬托的她分外亮丽,没有任何言语的解释,也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单单是那眸子里闪烁着的不肯屈服的星光,战骞就知道,是她。

    “朕也多谢你!终于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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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只有两更,第二更马上奉上。明日三更~~~~

    48身陷重围险境

    “好久没有跟你一起浴血奋杀了,还真是让人怀念啊!”战骞黑金两色的锦衣衬着他彩光流溢的双眸,像是一尊杀神立在颜姒花旁边,无形的压迫顿时让颜姒花微微退了一步。

    “战骞,我,不会武功。”颜姒花低头说道,她记忆苏醒,前世的一身功夫却没有恢复,不是没有练,不是没有去回忆。她记得自己曾经浴血奋战,曾经杀破重围曾经傲然提着敌首站在城门与千万战士共饮敌血,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是,现在每当她想到那些场面,想到那些战士们眼里迸发的血光之时,想到自己谈笑江湖血染白纱,转眸与那男子相遇,从此深陷情海,陷入她无法应对的杀机之中。

    她蓦然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柔弱之姿,蒲柳之身,也能利索杀人!

    “无妨!朕一人也能挡他天璟病弱千军!姒花,你抓紧朕!”战骞单手将她搂在怀里,不由分说的就从正门冲出,一路狱卒耳朵失聪,动作不灵敏,反应也不迅速,被他手起刀落,一刀了结数人!

    战骞和颜姒花刚杀到牢门之前,厚重的牢门被数十个士兵从外面齐齐推开,光线乍然明亮,颜姒花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大胆贼人!竟然敢擅闯皇宫冷牢,来人!拿下!!!”一声沉稳的厉声呵斥,来人中气十足,气势宏荡,哪里是战骞说的病弱千军,一干将士,分明如狼似虎。

    “你说,要是他在天璟皇宫杀了朕,天璟皇帝如何向天下交代?”战骞俯身细语之时,又斩杀两名冲上来的兵卒。

    “战骞,现在不能泄漏你的身份!”颜姒花还没有适应光线,看不见来人是谁,只能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

    “朕知道!来人是似乎是个将军,青衣朝服,缝五线红丝,官儿还不小。”一挥手又是两条人命。

    颜姒花睁开眼睛,在战骞不曾停歇的厮杀斩砍之间看见对面有人负手直立,似乎很有把握能将牢中之人擒获。

    颜姒花眼珠一转,在战骞怀里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说道:“你听我说。”

    青衣将军负手站在冷牢之前,他手下的将士不断的冲向地牢的方向,可是前方似乎一阵乱战,有黑衣男子一角翻飞,带着一抹耀眼的金,所到之处,人形委顿,鲜血四溅。

    而他怀中,攀附着一个瘦小的人,似乎是个女子的模样。

    青衣将军有些迟疑,他只接到命令,将劫狱之人斩杀,可是现在看来,劫狱之人彪悍无比,若是杀他,必然会伤到他怀中的女子。罢了,也只能牺牲自己手下的一批将士,将他二人引诱过来,再以长箭射杀。

    战骞宝刀过处,不再血溅三尺,他用刀背猛击敌人,让敌人失去战斗能力,但是却不致死。

    青衣将军也发现了这一异常的现象,手一挥,身后的弓箭手已经拉开铁弓,长箭对准了冷牢出口的黑衣男子。

    “薛将军!”女子的声音灵脆却有带着千钧的力量,让人不得不侧耳去听。“你要让自己的女儿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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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奋力脱险

    战骞依然是只伤不杀,一刀没有砍昏的,他再砍一刀,也不嫌麻烦,但是这样一来,战骞和颜姒花手上的机会多了很多。他不杀敌人是他的事情,敌人必然要杀他性命。

    女子的声音隔着惨叫和血溅之声传来,显得尤其的令人发指。

    “住手!”薛武停在半空中的手僵直着,“大胆贼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身旁的杀戮停止了,颜姒花两腿一踢轻松从战骞身上跳了下来,盈盈一俯身拾起地上一块令牌,笑道:“薛将军是不是想让自己的爱女挫骨扬灰在这冷牢之中?”

    “我薛家女子安分守己,怎可能在这冷牢之中,你再胡言,休怪我不客气!”停在半空的手一挥,身后弓箭手铁弓拉的更加满盈。

    “慢着!”颜姒花一声厉喝,生生断了他的命令。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薛家庶出的小姐在裕王王府的事情你这个做家主的应该知道吧!裕王侧妃被昭荣公主以诛天逆国之罪用太后玉符打入冷牢,你这个皇宫内侍将军应该知道吧!一起被打入冷牢的还有一位裕王府的女眷,你也应该知道吧!薛将军真的要让我说出来吗?”

    薛武愣在原地,灵翘虽然是他庶出的女儿,但是一向乖巧懂事。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由她性子放心让她去,她怎么会被打入冷牢呢?

    颜姒花看他没有动静,雾气氤氲的眸子里浮现一丝不忍。但是,现在,她和战骞的命,比牢里的那架尸骨要重要的多。

    “她经受不住冷牢里”尸香“的诱惑,一进冷牢就要寻死,裕王侧妃出手阻止她,想要救她,可是她却求裕王侧妃,求她,让她死的痛快一些。裕王侧妃看她一心求死,知道冷牢里不是一般人能熬过的,便不再忍心阻止她。可怜的薛家小姐以为吃了那精致的饭菜,会死的痛快一点,哪里知道···新鲜的尸骨现在还在冷牢之中···”

    “够了!不要再说了!”薛武双拳紧握,手里青筋暴起。“我还问你一句,就放你走。”

    “薛将军!我并没有让你放过我,我说这些,不过是不忍心薛家小姐终生在这冷牢之中,死的不明不白,至于薛将军选择替爱女收尸还是选择继续拦住我两人,让爱女清冷受苦,我也无权干涉。至于您的问题,我一定会将我知道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您!”颜姒花捏住战骞的袖子,生怕他问出关键性的问题。

    “她,怎么会,被打人冷牢?”薛武两眼撑的很大,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将这句话咬了出来。

    颜姒花捏着战骞的袖子的那只手,手心泛出层层的密汗,可是几乎是毫无犹豫的,她便沉声说道:“昭荣公主意图诬陷裕王侧妃,被裕王侧妃揭穿,事情败露,薛家小姐成了替罪羔羊!”

    “薛将军可以选择信,也可以选择不信。事实就在牢中!”

    半空中的手垂了下去,薛武原本的傲气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垂着手一步一步向着两人走来。颜姒花看着薛武,看着他眼里强忍住的泪花,看着他垂着的双手不停的颤抖,这个中年男子,被失去爱女的消息瞬间打垮!

    薛武颓然的走过两人身边,肩膀擦着颜姒花的肩膀而过,他双目无神,近乎呆滞的走进冷牢之中。狱卒的尸首横七竖八的躺着,薛武一脚踩上去,血没过了靴面。

    “你是谁?”他突然转头呆呆的看着颜姒花,站在光线分割的牢门之处,眼里有迷茫不解。

    “颜姒花,裕王侧妃!”颜姒花话音刚落,战骞就抱起她飞身而起!这个女人,永远都不可能对着不该撒谎的人撒谎!

    “射!”一声悲吼夹着凌厉的风声从背后快速追来!

    今天出了一点意外,更新的晚了一点,下一章马上就奉上···今日三更~~~

    50千里只为寻卿

    薛武没有追上来,追上来的只有弓箭手凌厉的箭,战骞将颜姒花护在胸前,左右躲闪身后的箭。颜姒花声音刚落,战骞就抱着她飞身踏上冷牢的顶端,借着掩护追随云无尘先走的路线而去。

    长箭“叮叮叮”的落在身后,箭雨如林。

    颜姒花窝在战骞怀里,抱歉的一笑道:“总要为他留一条生路。”

    战骞黑着脸看她,颜姒花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薛武轻易放走他们两人。她用薛灵翘的死,刺激薛武,详细的死状描述让爱护女儿的薛武情绪失常。而颜姒花言辞拒绝薛武放走他两人,让薛武卸下失职一罪。对最后一个问题的坦诚相待,也是逼迫身为皇宫内侍将军的薛武出手,薛武出手了,但是犯人逃了。能力不济和失职是两码事,风昇再混蛋,在政治上,至少还是清醒的。

    颜姒花一向习惯为别人考虑,拿自身冒险。

    不过,好歹,是逃出来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眼前的景色颜姒花不熟悉,五年京城改变了很多,颜姒花现在除了熟悉裕王府的格局,和街头小巷之间人迹稀少的路之外,这种官道上的景色,之前并未见过。

    “驿馆。”战骞半路上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匹马,现在两人共骑一马,女子柔顺的发丝拂在他的脸上,发丝里的清香甚是好闻。

    “你们住在天璟国的驿馆里?”颜姒花有些吃惊,一国国君,一国太子,光明正大的住在他国驿馆里面,这算怎么回事?

    “嗯,太后寿辰,天璟皇帝给各国送去观礼文书,刚好朕和无尘太子要来办点事情,就顺便去给太后贺寿。”战骞简单的给她解释清楚。

    “你和云无尘怎么可能会一起来天璟办事?商议攻打天璟?并吞天璟?还是邀请天璟攻打他国?”颜姒花歪着头,无论如何都不想相信这黑脸国君会和妖孽一样的无尘太子同路办事。

    战骞心里苦笑一声,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能让云无尘动身前往天璟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太后的寿辰,比如风渊祭的动静,比如他干儿子靳宣的生辰。但是能让他战骞亲自来天璟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找到她。

    那日高山软轿之中,云无尘的话宛如惊雷炸开在战骞的耳边,他差点兴奋的掀了轿子拉着云无尘立即奔来天璟,但是云无尘一声你想害死她吗?让他又重新缩回轿子,硬是陪着那个妖孽太子看了一个上午的日出,晒得头晕目眩的两个人躺在山顶嘿嘿傻笑。

    当然,这些,颜姒花都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

    “你以为都像你,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朕和无尘太子来只是单纯的祝寿而已。”

    颜姒花点点头信了,太后生辰,各国受了文书都要来观礼是事实,只不过是看什么人来罢了,云启太子亲自来,战麟国君亲自来,看来深宫里的太后,声望还不错。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颜姒花眼里不是疑问,而是好奇。

    “风渊祭何等聪明的人,他五年来没有间断过的找你,一开始他给无尘太子去信,说不确定是不是你。结果云无尘那个家伙太兴奋了,以为他找到你了。后来到了天璟,又听说五年未娶妻妾的风渊祭最近新封了个侧妃,结果侧妃娘娘诛天逆国,被打入了冷牢!能玩的这样风生水起的,除了你,还有谁!”战骞说话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溺爱。

    颜姒花现在有点后悔了,原来是误打误撞啊 ̄ ̄早知道就应该狠狠的调戏他们一把,调戏国君,太子哎 ̄ ̄多么轰轰烈烈的事业啊 ̄ ̄ ̄她竟然轻易就放过了 ̄ ̄哎 ̄ ̄

    “到了!”战骞勒马停下,颜姒花一看,眉头一皱!

    今日还有一更,络青写文,是为了得到大家的肯定,不管评论如何,络青都会认真的写下去的,批评和建议络青都会虚心接受···

    51兴师问罪

    驿站内院,一个绯色的小团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摆弄什么东西,五颜六色的动物布满了整个院子。

    一袭蓝衫书生气的男子手执纸扇,满面笑意的看着那一团东西在五彩缤纷的动物之间窜来窜去。

    什么跟什么!颜姒花看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皇家驿馆,接待各国贵客入住的地方,你以为是你家后院啊,其实也算是他的半个后院了,谁叫人家是王爷呢!

    不过颜姒花向来没有把王爷这种东西放在眼里。

    “小鬼!你给我说清楚,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哟!女人你也回来啦!让让位置,别站在门口!挡住本王的宠物们晒太阳!”靳宣不满的挥挥手,继续倒腾他的小宠们。

    “谁允许你弄到这里来的?!”颜姒花提着他的领子,找到一块没有被侵占的地方,双目齐齐向着一旁的柳子净扫过去。

    “本王的干爹驾到,本王当然要把它们都接来和本王一起看望干爹了!女人你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啊!战叔叔你也来啦!”靳宣吊在颜姒花的手里,作出潇洒的姿态跟走进来的战骞打招呼。

    颜姒花一愣,战骞什么时候成了他叔叔了,天璟王爷,云启干爹,战麟叔叔···

    不过她此刻没有心思计较这些,颜姒花提着靳宣与自己平视,指着他的额头道:“你干爹呢?你王兄呢!?”

    “诺,里面疗伤呢!”靳宣耸耸肩,先是王兄和干爹一身是血的回来,再是女人和战叔叔一起回来,战叔叔身上也有血腥的味道。而可怜的他,肩负着柳夫子交代的调节气氛的作用,明明心里难受担心的要死,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态度,真是折磨人!

    颜姒花放下他就往里间冲过去,柳子净身形一闪拦在她面前,纸扇轻扬道:“侧妃娘娘若是不想王爷和太子有事,就不要进去。”

    “你!我还没有问你!风渊祭怎么会被关入冷牢的,他那日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你怎么会没有事?”颜姒花夺了他的纸扇自己胡乱扇了两下,没有再往里间闯过去。

    柳子净看了看他,微带着笑意道:“那日我跟王爷有事出府,半路遇到宫里的郭公公请王爷进宫说是皇上找王爷商量要事,王爷本来不准备去的,但是郭公公说侧妃娘娘你也在宫里候着,所以,王爷便去了。”

    柳子净停了一会,瞟了一眼颜姒花,见她神色并无异常,继续说了下去。

    “我回府之后靳宣才告诉我说侧妃娘娘你诛天逆国被打入了冷牢,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进宫去找王爷,准备告诉王爷。结果皇上说没见过王爷,我从宫里回来的时候恰好遇见了靳宣的战叔叔和太子干爹,于是就告诉了他们。两位都是人中之龙······后面的事情,侧妃娘娘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颜姒花看了他一眼,把扇子扔还给他,没好气的说道:“柳夫子机智聪明,任由他国君王擅自闯进自己的皇宫内院为非作歹,现在还能纸扇清风,还真是好度量!”

    战骞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满地道:“姒花,你是在埋怨朕和太子进宫救你们出来吗?”

    战骞是个实诚的人,比不上身边这一群狐狸的弯弯肠子。颜姒花怕他有所误会,赶紧感谢救命恩人,侧身讨好的笑道:“不敢不敢!我就是看不得有人比我清闲罢了!”

    “战叔叔,你不用理这个女人,她的心肝,一向都是是煤石做的,又黑又硬!”靳宣替掌心里的金毛找并不存在的虱子,和金毛一起严重鄙视黑心肝的颜姒花。

    “臭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颜姒花打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松散的说道:“皇宫里的冷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得好好休息补回来,谁都不准打扰我,特别是你,风靳宣!”

    颜姒花是真的累了,她就算是铁打的筋骨,在冷宫熬过一天也不容易,薛灵翘在她面前悲惨死去,又亲眼见到风渊祭被行剜骨之刑。和薛武将军一番攻心之术,让她身心疲惫。至于风渊祭,交给外面那几个人中之龙好了。

    只希望他们,不要旧恨新仇一起,折腾死风渊祭就行···

    再次对今天更新晚了表示抱歉,络青不是偷懒的作者,也不是只想随便写写的作者,还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支持···

    52新伤旧爱

    就算是再累,颜姒花都不敢睡的太久,隔壁房间还有个没有醒的呢,她哪里敢真的睡着。

    要是像靳宣多好,年纪小,不用考虑这么多的事情,也不用为别人牵肠挂肚,无忧无虑的做个小王爷,享一辈子的清福。

    院子里摆弄爱宠的小王爷风靳宣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不满的嘟囔道:“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背地里骂本王!”

    旁边柳子净轻笑一声,手里折扇收起,道:“靳宣,日头下了,多加一件衣服。”

    直到外间的院子里面传来药香,颜姒花才一副未睡醒的样子爬了出来,双眼朦胧道:“好香的药,给我也来一碗!”

    眼眸一抬,就呆呆地怔住,靠在门栏上,欣赏院子里的仙境美人扇火熬药。

    日头西下,云霞烂漫,朦胧的黄|色光晕洒在院落之中,带着微苦的药材香味淡淡的散在空气里,伴着早秋稀薄的雾气,那煮药的男子,显得愈发的优雅尊贵,他一袭锦衣黑纱含笑执扇,另一手负在身后,时而伸出去揭开药盅看看成色火候。大抵是听到开门的声音,精巧的下巴微微送出,侧脸看向趴在门栏上看痴了颜姒花。

    “原来,本宫还有这美色能让颜侧妃动心,不如颜侧妃跟和本宫回房,本宫让你看个够,如何?嗯?”云无尘说话之间,已经放开药盅,黑衣飘扬,转眼到了颜姒花跟前。

    颜姒花看着眼前含笑尊贵的男子,心里一暖,云无尘,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做一套说一套,金尊玉贵的你竟然学会煎火熬药,优雅高调的你十指沾了凡间烟火,便不再是那个传说中琉璃似的玉人儿无尘公子了。

    “无尘,谢谢你。”颜姒花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并不挣扎,低低的嗓音有些嘶哑。

    云无尘拉着她的手,只笑不说话。颜姒花手心一暖,低头去看,云无尘手里拿着一块纱布,轻轻地覆在她的手心,纱布微红。

    她在冷牢里为了冲开“尸香”的味道,曾经划开手心吞咽鲜血,那一道口子至今还未凝固,冒着丝丝血迹。

    云无尘用他染了尘间烟火的手,拉过她的掌心,细细的为她包扎伤口。白色的纱布轻盈充密,覆上手心时带着微暖的感觉。云无尘包扎的很精致,甚至比任何一个大夫都包扎的精致完美,纱布轻柔,散发出阵阵药香,分明是之前就浸泡过药水。

    “好了,三天之内不准碰水,不然留疤了,别怪本宫的医术不够高明。”云无尘一笑,转身走到药盅前去继续煎药。

    颜姒花跟着他走到炉火之前,看着他操纵自如的样子,也笑了笑。拿过摆放在一旁的另一把扇子,小心的扇着炉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

    “为何要刺穿狱卒的耳朵,你怕我知道什么?”颜姒花手里蒲扇轻柔,语气也十分轻柔,像是跟情人之间的呢喃。

    “嗯?我不是说了吗?不想杀人。”云无尘偏着头,迷醉的嗓音十分诱人。

    “冷牢的狱卒本就是天璟皇宫经过特殊培训的死士,为了防止他们受到外界的蛊惑,所有冷牢狱卒的听觉本就接近失聪,你多此一举刺穿狱卒耳膜,难道不是想要遮掩什么吗?”

    “颜侧妃,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喜欢冤枉本宫呢?”云无尘兰息轻吐,他将下颌轻点在颜姒花的肩上,带着几分神往的表情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像对待风渊祭那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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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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