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我们要你有用,不把你带來我们的地盘,怎能发挥功效?”慕容萧梓理所当然的道。
正文第41章跟人私奔了?
冷溪惊,“你们想用我來威胁陵寒?”她反问一句,随即轻笑,“你们太可笑了,别费心机了,用我是威胁不到陵寒的,你们也知道陵寒撤走了跟在我身边的保镖不是么,我要回德国了,我跟他决裂了,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不会在意我的死活的,你们绑了我也沒用,别多此一举惹人嗤笑了。”冷溪的脸上是淡漠。
她欺骗了陵寒,他叫她滚了,她知道她成功惹怒了他。撤走保镖她也不奇怪,这证明陵寒真的放弃她了,这不是很好吗?她可以安心跟穆天翔回德国,了无牵挂,这真是最好的结果。
“不会,我们不是绑架你,就是我想见见你……”何泉着急的解释,怕冷溪对她产生怨恨,她只是想念这么多年沒见到的女儿而已。
对于何泉的话,冷溪冷着表情沒什么反应,不惜迷晕她把她掳过來就是为了想见她?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叫谁信呢。
一个真正爱自己孩子的母亲,想见自己的孩子,是绝对不忍心伤害她的。就像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对待凌。再说了,何泉对她有前科,上次也说得好听,会送她回去却把她送到了玫瑰天堂!
受伤过,上当过,就不会轻易相信了。何泉是这样,陵寒也是这样,她在也不想轻易相信他们。相信得太深,伤害就太痛。
慕容萧梓玩味的挑眉,“你这话我不认同,多年前,狂龙组织首领冷刀为了夺得凌云集团跟陵寒斗,花了大力气找他的弱点,陵寒那小子精明,让楼叔形影不离的跟着他母亲紫凤,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冷刀的人更是连接近她都难。冷刀只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而这个时候陵寒却不惜一切代价跟你划清关系,这是为什么?”
慕容萧梓阴阳怪气着声音说道,多年前,他也被陵寒骗了,他以为陵寒真的不在乎冷溪,他的女人他从來不允许别人碰,他介怀冷溪跟白奕承的那一夜,所以把她用完了当做垃圾扔了!
可后來冷溪回了自己的家乡,陵寒展开大手笔,毫无顾忌的跟冷刀斗他才恍然大悟,陵寒推开冷溪根本就是在掩人耳目!
他要是不在乎冷溪,沒必要执意的把她赶走,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已,被冷刀杀了就杀了!冷刀杀陵寒的女人杀得还少吗?就跟陵寒20岁那年一样,陵寒身边那位清纯可人的女人,不也被冷刀解决了?
弱点?推走?听到慕容萧梓的话,冷溪脑子一震,懵了,瞪大了眼睛。狂龙组织首领?天啦,狂龙组织不是美国最大的联邦组织么?它的首领该有多强大,势力该多可怖。她就算不关注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她也知道狂龙组织的称号,可见狂龙组织是多嚣张,厉害的存在。
四年前陵寒居然在跟狂龙组织首领斗?
冷刀找他的弱点,那么他着急着推开她……逻辑推理应该是她是他的弱点?
他不是嫌她脏才赶她走的么?心猛然一沉,就疼得厉害,唇瓣颤微,“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慕容萧梓眉宇一挑,见冷溪那震惊的表情,他顿时明白了,原來陵寒那小子沒告诉她!现在却被他说出來了,顿时觉得自己多嘴了,他干嘛告诉她这些让她感激陵寒,真是吃错药了。
“说这些是为了反驳你,不过很快陵寒这个名字就会在你的世界里消失了。”慕容萧梓阴冷了脸,为刚才的矢口宛转。
这次既然把她带來了,他就绝不会再放她回去。
“你想对他怎么样!”冷溪紧张,瞠圆了小野猫一样的眼瞪向慕容萧梓。
“别紧张,陵寒那么强大,我们不能对他怎样的,孩子,这次是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你的养父是冷龙?”何泉握住冷溪发冷的手,媚丽的眼因为岁月的洗礼略显浑浊,但依旧风韵犹存,期待的看着冷溪,眼里是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
这次的确是她想见冷溪从而拜托慕容萧梓把她带过來的,但何泉却并不知道慕容萧梓也有自己的私心,慕容萧梓要把冷溪抢过來,因为冷溪本应该是他的,所以他再也不会放走她!她的孩子她的一切烂摊子,都给陵寒去收拾吧,他只要她的人就得了。
冷溪瞠着晶亮的眼眸回头,瞪向何泉,“那不重要了,放我回去!”也许陵寒还有好多事沒有告诉她,在走之前,她想弄清楚,那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埋在心里。
他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只管做,好的坏的做了就做了,他不解释任你去猜,她真想时时刻刻猜透,可她猜不透……要她怎么办。
何泉被她抗拒的样子伤得眼神一暗,微微垂了垂眸,“要不然我们做亲子鉴定……”她很想确定冷溪就是她的女儿。
她听说冷龙有两个女儿,那面前这个是她的女儿吗?虽然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但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的事情就越想百分之百确定才安心。
“我不想做那么无聊的事!”冷溪抗拒的推开了她!她心里本能的抗拒,突然沒勇气去接受她是她的母亲,曾经多么渴望她母亲在她身边,曾经每当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时候她就会想念母亲。
然而那么多苦都是她一个人受过來了,她想念的母亲,她所谓的母亲,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却从來沒有出现过。
渐渐的这种思念就变成了一种怨,甚至是一点恨。恨她抛弃她,恨她把她带到这个世上,让她受尽所有的苦。
而就在她淡忘了母亲这个字的时候,却突然出现那么一个人,那么陌生,对她那么残忍,又说是她母亲,她内心潜意识抵触,不想去证实这是不是事实……
何泉被她推得向后倾斜了一下,心里难受得发紧,“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义母,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中不中肯,冷龙在浴森市,把她带回去跟冷龙对质,一切都了然了。”慕容萧梓在一边以一个旁观者说道,说完,深蓝的眸底掠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浴森市这个地盘已经沒有陵寒的一席之地了,只要把冷溪带回去,谅陵寒掀不起风浪。
冷溪惊诧,惊如小鹿,“不!”她跳起來要跑出去,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住了去路。
她惊慌,心狂跳,不,她不要回去,她不要丢下她的孩子,“让开,放我出去!”她用身体冲,几个护卫抵住她不让她出去。
“别碰她!门锁上!”慕容萧梓一声厉喝,话语阴冷有力。
护卫一憨,有些惧意的松开了推搡在冷溪身上的手,把门带上关得严严实实。
慕容萧梓厉目瞪了门口一眼,眼底是深谙的阴冷。从现在起,冷溪就是他的专属女人,任何人都不能碰!
何泉回神,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不愿意伤冷溪太深,锁了锁眉头商量的说,“我看放她回去吧……”
“义母,你等了20几年与女儿重逢的机会,关键时刻不能心软,就这样了,还好陵寒给她把护照解冻了,我买了机票现在就出发。”慕容萧梓不容分说的道,他早就准备好了,去浴森市是他刻不容缓的策划。
不管有沒有与冷龙的对质,他都会带冷溪回去浴森市。
冷溪被捆住了,她想跑出去,可慕容萧梓的戒备森严,她根本走不了,只能坐在房间里干着急。
……
穆天翔早上清理好东西,到点去叫冷溪准备启程,可开了门才发现只有冷凌一个人睡在床上,冷溪不见了!
他察觉到了不对,赶紧上前去叫醒冷凌。
冷凌痛苦的睁开眼睛说他头昏。
穆天翔立马就意识到他们母子被人迷昏了,冷溪应该是被人带走了!能干出这样的事,他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陵寒!
这个男人太小气了!太过分了!自私自大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穆天翔气得拳头握得咯吱作响,额头上暴起了青筋,这次就算被他打死,他也要讨回公道!
他怒气冲冲的去找陵寒,冷凌发觉不对,小跑着在跟随在他后边。
这边,陵寒胃疼了一晚上,疼得他一晚上沒睡着,面容憔悴,唇瓣干得发白,直到早上才勉强睡着,浅浅的睡意头脑发昏,发痛。
杜绍熙一早上來准备叫醒他,但他沒忍心。冷溪那个女人太绝情了,居然把陵寒伤成了这样,她要走是吧,就让她跟穆天翔走好了。不能给寒少幸福,只能给他痛苦的女人,倒不如不要!
杜绍熙愤然的想,于是气头上的他,准备让陵寒睡过她的航机,免得见面更加气陵寒。
“杜少爷,穆天翔带着小少爷要找寒少,面色不太好。”
杜绍熙正靠在沙发上抽烟,就得到护卫的报告,他眉头一皱,奇怪的道,“冷溪连她儿子也不要了?”把冷凌送回來给陵寒,她一个人跟穆天翔私奔?呵,这感情好……杜绍熙冷笑,自己也佩服自己的发散思维。
“去会会他!”杜绍熙撩腿站了起來。
正文第44章你们结婚了吗?
大家说着,冷溪突然哭得撕心裂肺,片刻,全场静默了,一个个目光全都朝冷溪看去。
季心沫清淡的眼里沒有太多波动,但看冷溪如此窒息的样子,她心里也不是沒感触的,触景伤情,季心沫的心也被冷溪带动得沉沉的有些不好受。
白奕承皱眉,他了解陵寒,看冷溪这个样子,恐怕陵寒沒有把事情的來龙去脉告诉她吧。
因为多年前坚持的执着被打碎,恐怕溪儿的心灵变得脆弱,不敢轻易去相信去接受去固执,估计她又跟陵寒闹出什么不愉快了才让慕容萧梓有机可乘。
白奕承毕竟是做过警察的男人,敏锐程度比一般人要高。
白晓优就惊诧了,吓得六神无主,“哎呀,溪儿,你别哭啊,是不是我们说错什么话了,还是陵寒欺负你,你受了委屈,告诉我们,我帮你去教训他!”白晓优凑到冷溪身边,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亢奋的说着大话。
她嘴里说教训陵寒,恐怕一到他面前,她立马双手举白旗投降,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
但即使知道别人的话语是做不到的,可那种安慰,那种有人为自己出头的温馨感还是能安抚心灵。
冷溪急喘了几口,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抬起头來擦干眼泪,摇摇头,“我沒事,吃饭吧,菜要凉了……”她不愿意说什么,此时此刻,所有的理解都埋在心里,她和陵寒的事等见面在说吧。
见冷溪不愿意多言的样子,白奕承和季心沫不好多问,几个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了。
从聊天中冷溪知道了,季心沫随着白晓优在江东集团工作,而白奕承现在担任江东集团的总裁,他虽然经商沒有陵寒厉害,但应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让公司朝前发展,保持完备的管理系统,健康的运作程序也是游刃有余的。
季心沫现在是设计部设计师,白晓优活泼爱动,心根本不在工作上,她暂时担任的是人事部助理,每天去公司就是打打酱油,能做的事少之又少。
白晓优在饭桌上插着筷子猛吃,因为她讲到了叶少杰,心情激动,恨不得揍人,又沒人给她揍,只好用食物來填自己肚子里的火气。
“叶少杰就不是个人,他从一开始來江东集团上班就沒安好心,明明是已婚人士,办个假资料说沒结婚,他一开始就打着算盘巴上我,目的是江东集团的总经理位置!妈的,气死我了!”白晓优说得火冒三丈,一块鱼塞进嘴里嚼都沒嚼就吞了!“啊,我卡到了!”白晓优惨叫,那鱼有刺啊,这孩子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别说话……”白奕承着急的叫了一声,正起身过來,冷溪急忙端了一杯水给白晓优,“先喝水……”她摸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白奕承站在一边眼里充满心疼又责怪,“眼睛擦不亮就算了,吃饭也不好好吃,到现在还一口一个叶少杰,你还忘不了他啊!”白奕承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个妹妹,他是疼爱的,可沒想到她被一个臭男人伤得那么深!
那个叶少杰真不知好歹,社会人渣!白奕承得知白晓优的情况后,立即炒了他鱿鱼,并且找警察局的兄弟把他带到警察局好好的“伺候”了一番,打得他半残也不解气!
白晓优喝了一口水哽咽了一下,终于艰难的把整块鱼吞到肚子里了,卡得眼角都飚出了泪,委屈的说,“我是眼睛擦不亮,你是我哥,你怎么不帮我擦亮点,呜……我才沒有忘不了他,我现在想到他就想踹他一脚,打得他满地找牙!”她气呼呼的挥了挥拳头。
“我当初就反对你跟他交往,你偏不听,现在知道怪我了!”白奕承不同意她的说法,瞠了她一眼。
“你不同意的理由是他的背景配不上我,我能听你的吗!”白晓优有理的反驳,又把矛头指向一边不说话的季心沫,“还有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初叫你给意见,你却沉默寡言!真是气死我了……”
季心沫一愣,“我有沒叫你跟他交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你都同意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白晓优翻了翻眼皮子,说得理所当然。
季心沫:“……”歪理还挺多。
“别气了,过去了就放下吧,好在沒太大损失。”冷溪安抚。
“是啊,好在我聪明,沒有答应他的要求跟他上床,说來,还要感谢杜绍熙叔叔,对了,我绍熙叔叔怎么样了?他还是那样每天带一个不同的女人回來么?”白晓优突然回头看向冷溪,提到杜绍熙她眼眸都亮了好几分。
“这个,我也不知道……”冷溪有些难为情,她可沒白晓优那么口不择言的开放,再说了,杜绍熙是不是带女人回去,她哪里知道。
“你管好你自己,以后别瞎认识人了,要男人找你哥,哥帮你介绍。”白奕承推了白晓优的后脑勺一记,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了。
白晓优嘟嘴,“我才不要你介绍的男人,你介绍的都是你警察局的兄弟,见到我都叫我老大妹,这是在跟我谈恋爱还是跟你白老大打情骂俏啊……”白晓优出口总能噎死人。
白奕承的一口水差点呛得喷在她脸上,“咳咳……别到处黑你哥,你哥我取向正常!”白晓优竟然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说这样让人误解的话,真亏得她说得出來。
“切,取向正常的男人四年不交女朋友,四年不对女人多看一眼,如果你不是那啥男人的话,我都怀疑你要当和尚了。”白晓优翻了翻眼皮子,吃了一口菜,鄙视她哥。
白奕承面色一沉,稍稍皱眉,余光不经意间瞥了瞥冷溪,见她沒受什么影响正常的在吃饭,他才松一口气,责怪的瞪了白晓优一眼,“吃饭说胡话小心噎死你,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
被戳到心房的软弱,恼羞成怒了,到也不是怒,而是有些事情本知道该放下,也告诫自己要放下,可世间的东西就是这么无奈,你越是想忘记的事情,越是忘不掉,放不下,时刻如影随形,记忆越发深刻,溪儿的每一个回眸,每一个点滴,在脑海里浮现,牵起神经,不经意的思念却也那么痛。
后來就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于是就暂时放下了,但那封闭的心却总也打不开,看不到另一段的感情存在,更别说接受了。
于是这些年來,白奕承一直一个人,封闭了思念,也敞不开心扉。
得到他哥的斥责,白晓优同情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同一个爹妈生的,她白晓优就如此大胆奔放,而她哥就那么腼腆胆小呢,真是无法理解,看來她渴望的嫂子遥遥无期啊。
冷溪看似沒在意,实则她在听到白晓优的话后,她心里激起了一股痛意,愧疚而自责,只是她选择隐藏罢了,她知道她越是表现得在意,伤得白奕承越深,有些希望明知道沒结果,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燃起。
多年前白奕承说喜欢她,也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用陵寒威胁她的那一夜,也是因为他喜欢得想得到她,一时冲动做出來的威胁。
她也有爱的人,知道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现在想想,似乎也能理解白奕承那个时候的做法。
可她的心再也给不了其他人。
她放下碗筷,看向了一直默默吃饭的季心沫,话家常一般的说,“心沫,这几年你也沒找男朋友?你长得这么好看,沒人追吗?”她记得四年前,季心沫对白奕承言听计从,是对他有感情吧,怎么四年都沒有擦出火花。
一听这话,季心沫手一晃,端在手里的碗差点滑落下去,被她很好的稳住了,尴尬的红色在清淡如水的脸上一滑而过,敛了敛眸说道,“我不考虑这个……”一想到男人,她就感觉皮肤泛凉,毛骨悚然。
她小时候被九叔那种猥琐的表情和动作吓怕了,有心理阴影,心里下意识抗拒着男人……
被冷溪点醒,白晓优也对季心沫來兴趣了,丢下碗筷水灵灵的看向季心沫,“是啊心沫,你都24岁了,怎么沒听说你要找男朋友啊,难道你是拉拉?哦,买噶的,我危险了……”白晓优一惊一乍,马上防备的抱着自己的胸……
脑袋里就沒装正常的东西,天马行空的不知道想些什么,白奕承对自己的妹妹很无语,沉着脸白了她一记,拿起刀叉切鸡蛋吃。
季心沫被白晓优奇光异彩的思维囧得无地自容,她尴尬的摸了摸额头,“我顺其自然,吃饭吧……”
好一个顺其自然,感情这样的事也能顺其自然?总需要有人踏出第一步吧!白晓优不赞同的眨了眨眼,倒也沒在道出一语惊死人的话了。
冷溪虽然不解季心沫的想法,但她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个道理,她扯了一下唇,淡笑了一下,也沒说什么。
简单的聊天,冷溪也了解了,原來这四年來,大家也是如此平凡而简单的过來了,生活总在每个平凡的瞬间悄然而逝。
几个人又开始埋下头沉默的吃饭。
末了快要杯停酒著的时候,白奕承沒有抬眸,边用餐布擦着自己的嘴,边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溪儿,你跟陵寒,结婚了吗?”
正文第45章爹地,妈咪电话
冷溪正准备站起來,听到白奕承的话,猛然一顿,一股别样的压抑感蓦然划过心间。
结婚?跟陵寒吗?此时此刻,这个词在她和陵寒的身上是那么遥不可及。她从來沒有想过她会有跟陵寒结婚的一天。
况且现在的她能跟其他人结婚吗?想到这,不由地,心一阵悲凉。
“哥,你太老土了,溪儿跟陵寒都有两个孩子了,哪能不结婚呢,就算暂时沒结婚也差不多啦。”白晓优随时不忘鄙视她哥,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走了。
顿了半秒,冷溪也站了起來,对于这个问題,她只是一笑而过,并沒有回答。
她淡淡的笑容看在白奕承眼里,就好似是默认,看來她还跟四年前一样,死心塌地的对待那么一个人。
白奕承恍惚了几秒,稍稍垂眸,牵唇微微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在馨白透亮的灯光下,却如水一般透着不为人知透明的苦涩。
季心沫总能如隐形人一般默默的站在一边,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让人无意间忽视她的存在,但也正是这样,所以沒人防备她,大家都不会刻意去避开她的目光,所以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她看得最清楚。
白奕承脸上不经意间的伤意,映入她的眼,烙入心里,一如这些年來一样,他的每一个伤意的表情,都像一把小小的刻刀,划在她心房,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让她心慌,心惊又有些心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只觉得很失落……
白奕承开着车,并沒有问什么,而是直接朝白家方向开去,他打算把冷溪带回去。
“我到凌天大酒店下车……”车子开了一半,后座的冷溪突然说。
白奕承心里一沉,正准备问缘由,白晓优快言快语抢了先,“不是吧,溪儿,你要羊入虎口自动送上门!慕容萧梓不是个好东西,你回去干吗!”她一双黑色的眼珠子瞠得圆溜溜的,实在无法理解溪儿的做法。
白奕承放慢了车速,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看冷溪,白晓优问的正是他想说的,他很赞同白晓优的亢奋和大气,要是他來问还达不到这种既反对又责怪的效果。
冷溪抿了抿唇,幽幽的说,“慕容萧梓的手下恐怕回去报告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想添麻烦,况且我必须回去还有我自己的理由,有些事,我想是时候弄清楚了。”
慕容萧梓手段阴险,四年前连陵寒都把凌云集团输给了他,现在,她不想连累白奕承,她已经欠下别人的够多了,不想再把白奕承拖下水。
况且,她也是必须要回去的。
看着冷溪确定的神情,他知道她下定决心了,白奕承皱眉,依旧不甘愿放她回去,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沒调转方向。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承担,孤苦了这么多年,是时候面对自己的母亲,不管是怎样的结果,我都得承受,百里程,你会支持我对吗?”冷溪也了解白奕承的固执和担心,定了定神愫,她温软的声音说道。
“母亲?”白奕承猛然踩了刹车,车子突然停下來,几个人都向前晃动了一下,他惊诧的转头看向冷溪,“你找到你父母了?慕容萧梓阴险狡诈,不要上他的当。”
冷溪摇摇头,“事情还得我自己去弄清楚,我就在这里下车吧,离凌天大酒店也不远了。”她解开了安全带,倾身下去,白晓优扭过身子一把抓住她,“不要去啊,溪儿,慕容萧梓阴险起來就不是人……”她拧着脸说得很急切无奈。
“让她去吧。”白奕承面色严肃,突然对白晓优说道,眼里是不容置喙的严冷。
白晓优嘴巴一撅,悻悻的松了手,平时她敢跟自己的哥哥胡闹,但她哥面上覆上警官的严冷时,她是万万不敢跟他抗辩的,因为这个时候的白奕承很认真,他想的远比她多也更全面,她知道他是对的,便也只能乖乖听从。
“你们先回去吧……”冷溪下了车,对他们道了别便转身朝着凌天大酒店走去。
白奕承严冷的目光覆上淡淡的意蕴注视着冷溪消失,他才踩了油门把车子开走。
“哥,为什么放她回去……”白晓优闷闷的不满。
白奕承沉默了半秒道,“人不可能永远在庇护中成长,该放手的时候不能舍不得……”这话,不知道是针对溪儿,是时候放手让她自己面对去事情了,还是他对自己说的,封闭的心,无时不在的牵挂,该放下的时候就不要舍不得。
溪儿已经有了孩子和她心里那个死心塌地跟随的人,他的舍不得只会成为她的负担……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夜晚的霓虹灯流光溢彩的滑过车窗玻璃,映照在白奕承脸上,透露出深而重的颜色……
冷溪还沒走到凌天酒店大门口,侧边马上出现两个身穿西服的人,上前來,一左一右的围住了她,面色机械般冷硬。
冷溪只感觉一阵皮肤泛麻。
“一群饭桶!养你们干什么!连个人都看不好!”凌天大酒店大厅内传來一声暴喝的怒吼。
“少主,带走冷小姐的是白奕承……”一个属下诺诺,低低的说。
“白奕承又怎样,他算老几!你们连他都对付不了,吃的饭都当屎拉了吗!给我出去找,找不到别回來见我,滚!”慕容萧梓愤然的扇了那个属下一巴掌,深蓝色的眼眸瞪得激起凶怒。
“萧梓,为了这点小事发这么大火实在不值得,气的是自己的身体又何必呢?”
冷溪正准备进去,突然酒店大厅的侧门走进來一个女人,妩媚纤细的腰肢扭动着,但在外人看來那种伏扭又是如此自然,而并非刻意,她媚眼如丝,声音清脆悦耳,脸上含着勾人涉猎的笑容朝着慕容萧梓走近。
冷溪眸色一闪,童颜!她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女人的声音,慕容萧梓愤怒的眼眸朝着來人看去,目光一触及到來人的脸,他眼中的暴戾瞬间淡化下去,嘴角扯了一个深沉的笑意,“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他嘴上说着讽刺的话,唇边却是邪魅深沉的笑,甚至有一点暧昧。
童颜听言,不怒反而笑得更加妖媚,“商女沒有你这个主顾,花想唱也唱不起來,你都好久沒去看我了……”童颜走近慕容萧梓的身边,很自然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腰稍稍弓起,刻意又似不小心的抵在慕容萧梓的腹部,姿态亲昵又挑逗。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看似刻意却又自然的勾引,慕容萧梓牵唇一把勾住童颜的腰,把她带得撞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老妖精,身上的马蚤味越來越浓了。”他咬了一口她的唇。
“你讨厌……”童颜嗔怪的拍了一下他的后颈。
而此时,带领冷溪进來的两个手下,本打算报告的,可看到少主正在尽兴,他们也不好去打断,于是随着冷溪站在了旋转门门口,看着前方不远处慕容萧梓与童颜当众的一幕。
背对着门而立的慕容萧梓余光瞥了一下,立马转过脸來,见冷溪站在门口望着他,他突然推开了童颜,“今天沒兴趣,你该去哪去哪!”他正了正衣领,锁着眉目带着不快朝冷溪走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目露凶光,“你竟敢逃!”
冷溪抬起了头,眼中是平静的冷色,脸上带着冷峭的鄙夷,沒应声。
慕容萧梓被她淡漠的表情刺到,眼眸一闪,要发更大的脾气,但她那无动于衷到冷漠的表情又让他有火冒不出,他龇了龇牙推开她的脸,哼道,“陵寒得意的凌云集团都被我拿下,你以为一个白奕承就能跟我抗衡,不想死伤惨重就给我乖乖听话!”慕容萧梓沉声威胁。
冷溪眼神一凌,蹙起了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瞥了他一眼,直接朝着酒店里面走去,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
“现在不知道沒关系,你要胆敢再见一次白奕承,你马上就知道了!”擦身而过的瞬间,慕容萧梓捏住了她的手臂,眼中划过阴戾。
“放开!”冷溪愤恨的甩开他,疾步朝着电梯走去。她根本就沒有去看童颜,但在经过童颜身边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一双阴恻而火辣的目光一直扫在她身上,直到她走近电梯,门合上,那焦灼的目光才与她隔绝。
电梯上升,冷溪身子一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慕容萧梓果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她才刚刚不见一会儿,他就差点把整个酒店翻了。
幸亏她回來了,要不然慕容萧梓真会盯上白奕承。但慕容萧梓跟童颜是怎么回事?
冷溪摇了摇头,不该她管的事,最好连想也不要想。
走进房间,把门锁得严严实实,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沒问題,从外面打不开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了几口。
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敢提起电话拨了冷凌的电话号码。
“妈咪,是妈咪,你在哪,我好想你,呜呜……妈咪,我想你……”电话立刻被接通,冷凌稚嫩的声音迫不及待的叫道,叫着叫着,害怕的,委屈的哭了……
冷溪心中一痛,眼眶也酸了起來,“乖凌儿,别哭,妈咪也想你,妈咪现在在中国,过几天就回來了,你在哪,你爹地呢?”
“爹地!妈咪打电话來了!”电话那边冷凌扬声叫了一声,显然是在叫人。
冷溪一慌,心狂热的跳动起來……
ps:跟大家通知个事,从今天起,《深度索爱:女人,别喊疼!》正式改名为《首席私宠小女人》,内容不变,大家看到书名后不要惊讶哦,沒有走错,正是溪儿,可以放心阅读。今日白天会加更一章。
正文第48章你不要不理我
冷溪穿透空气,风一样朝着陵寒跑去,她心急的呼吸在空气中拉出声响,那是从肺部里面发出的心急。
她跑的速度太快,看不清她的表情,在透明的空间内犹如一抹白色的光芒直直的投向陵寒,慕容萧梓深蓝的眼警惕而起,伸手去抓她,而她却似一阵风从他的指尖匆忙的呼啸而过,徒留他的手落在半空中空无,慕容萧梓心一颤……
陵寒听说冷溪來了警局,他是來看情况的,正迈着步伐朝警局走去,突然听到一声呼唤,他回头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朝着他飞奔而來,看到他,就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灵魂,急切的要飞过來跟他融合,交错……
“嗯……”他正皱眉,那抹白影便撞向了他,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一声闷哼,脚步向后退了几步,脖子突然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勾住,唇猛烈被封住。
覆在他唇上那柔软的唇瓣,毫无章法,胡乱的在他嘴唇上游移,啃咬,每一个加重的动作都暴露了她的急切。
冷溪拥住陵寒,惦着脚尖,闭着眼睛,呼吸急促着,咬住他的唇,揉捻啃咬,只有肌肤相亲,她才能感觉到他在她身边,才能相信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真的是陵寒。
刚才担心他是她哥哥的恐慌,绝望,害怕,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全数崩溃了出來。
吻他,仿佛要将她的后怕全部告诉他知道,如果他真是她哥哥,那真是灭顶的恐怖,她会下地狱的……还好,感谢老天,给了她完整爱陵寒的机会……
她的吻眷恋的,深刻的,好似要从他嘴里吸出他的灵魂,从此两相依,彼此交汇,再也再也不分开……
她的睫毛闪烁,扫在他脸庞,那闪烁的颤抖无不昭示着她的心迫,她的深恋……
陵寒疑惑,撑着她的肩膀将她移开,蹙眉,“你干什么……”他心里也有阴影,宁愿他疯狂的吻她,而不愿她主动來如此急切的吻他。
那天在穆天翔面前,她的吻让他好生痛苦……现在她又來这招,还想用什么理由欺骗他?陵寒受过伤,精明了。
冷溪水眸对视着他深邃的眼,喘息着,脸颊边陷下两个醉人的笑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脸紧紧的贴在他胸膛,感受他的温度,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双手死死的抱紧他,真想永远永远不放开,“陵寒,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激动的低喃着,感动的暖意在心尖泛滥,化成温热的泪水,溢在他的胸膛,滑进她的嘴里。
她明白了,自始至终,他都沒有要抛弃她,他是爱她的……是她错了,她应该固执自己的坚持,不该离开他。
她把他抱得那么紧,要嘞断他的腰似地,陵寒有种喘不过气來的感觉,这女人突然在说什么傻话,他完全听不明白,他覆上她的手扯了几下,她却抱紧得他扯不开,陵寒蹙眉,沉声道,“这次又有什么事求我?直接说!”上次把他哄得那么高兴,却在他最幸福的时候,她拿了一把白亮的刀子,直捅他的心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第一次尝到了那种痛彻心扉得快要死去的感觉。
这次她又用如此乖巧眷念的态度对他,他虽然欣慰,但不敢轻易接受了,这个小女人,别看平时软软糯糯的样子,她那软糯的淡漠却最能伤透人心……
听到陵寒的话,冷溪一颤,紧闭着眷念他气息的眼睁开,抬头看他,看见他冰冷的脸庞,她心突然就疼了,眼泪扑朔扑朔,犹如雨滴一般从眼眶滚落下來,忍不住的哭音坎坷了几声,“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不该跟穆天翔回德国,我不该丢下你跟雪儿,我好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欠你四年,我会用我今后的时间來补偿你,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丢下我,不要生我气,陵寒……我真的错了。”
尤其是经过刚才那种害怕她跟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结果的恐惧后,她更加害怕了,心慌了,恐惧了,怕失去他,怕自己再也沒有爱他的资格。
冷溪放开了抱紧他的手,抖涩着肩膀,瘪着红唇,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串一串的落下來。
这认错够全面的,她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陵寒挑眉,看着她这副哭得可怜的样子,很想笑,伸出大掌,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别哭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哭,我只有两个孩子,可沒有三个……”
冷溪抹了抹眼泪,吸了一下鼻子,眼里的泪水依旧泛滥,“你不要不理我……”
“我说过不理你吗?不理你我还跑到这里來干什么……”陵寒哭笑不得,这女人,脑子怎么转得那么慢。
一听这话,冷溪忍不住笑了,边哭变笑,样子很滑稽,但看在陵寒眼里,依旧是那么动人得可爱,“自己说过的话要记得。”点了点她的额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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