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环视了一下屋子,见沒有什么动静,冷妮似乎真的不在家,“等你妈妈回來告诉她一声就说冷溪來找过她了,过几天我还会來的。”冷溪说了一句,站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白晓优朝着冷苗笑了笑,也随着冷溪出去。冷苗的一直带着防备之色,也沒说什么应声的话,她们出去后直接关了门。
白晓优惊颤了一下,“这小孩真邪乎……”白晓优也这么觉得,明明面对的是一张小孩子的脸,她仿佛不是在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说话,而是在跟一个老谋深算的大人说话。感觉很怪异,想想还是觉得雪儿凌儿可爱,最起码有着孩子该有的可爱和童真。
冷溪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她蹙了蹙眉回头再次看了那个屋子一眼,随即携着白晓优离开了。
而这时,从屋子的侧面走出來一个人影,眼里放出掠夺的光芒看着冷溪她们的背影,嘴角划出一抹阴笑,呵,冷溪,过几天再來吧,來了就别想回去了,保证你不会后悔!冷康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很诡异。
正文第69章想气死她
这几天冷溪照常为陵家做饭,照常跟孩子们一起玩,紫凤时不时也会对她冷嘲热讽,但她选择以笑听之。日子一如平常的过着,但她的心情却比以往开朗了许多,不再恍恍惚惚,笑容温暖得能融化一切的冰冷。
每当陵寒看见她脸上绽开的笑容,他就会很欣慰,心里很温暖,真正尝到了什么叫幸福的味道。但美中不足的是,他不能叫她老婆,每当想到此,他的俊脸上就会现出丝丝冰冷,可他心中已经有了决策,等把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他就会铲除一切后患!
这天,冷溪本准备做饭,一打开冰箱发现沒菜了,楼叔带着两个孩子陪紫凤阿姨出去了,她只得自己去买。
“冷溪!”
她刚刚走到菜市场门口,身后突然传來一声叫喊。
她回头就看见冷妮牵着冷苗气势汹汹的朝她走了过來,她正疑惑却见冷妮不分青红皂白,扬起巴掌就要打她,“贱女人!”冷妮尖锐的骂道。
冷溪瞳孔一缩,飞快的伸手扣住了冷妮扬起來的手腕,“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别用你那虚伪无辜的眼神看我!”冷妮甩开冷溪对她怒目而视,满面的怒容,从牙缝里挤出來的话带着满满的恨意。
冷溪不明就里的皱了皱眉,再看了看冷苗,却见冷苗那双略显防备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她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找个地方坐下來谈谈吧,这里出入的人这么多,别挡了别人的路。”冷溪建议,说着就要朝菜市场旁边的酒楼走去。
然而冷妮却一把将她拉了回來,愤然的道,“你如果光明正大还怕被人知道吗,还怕被人指指点点?沒想到你心肠这么狠毒!”冷妮眸子里瞠出的全是对冷溪的怨恨。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想当街惹人围观我不想奉陪……”冷溪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她吵架,打算不理会她踏脚朝菜市场里面走去。
“你跟苗子说了什么!谢飞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告诉她,他不是她爸爸!”冷妮突然在背后叫道,终于道出了來意,那愤然的话语里夹杂着些许无奈的祈求。
那天冷妮回家,冷苗的表情看起來就很奇怪,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就是这样的习性,于是也沒太管她。谁知道冷苗背着她偷偷的去找谢飞,还跟谢飞问东问西。被冷妮发现了,她把冷苗捉回來就打了一顿,告诫她以后不许再去找谢飞!
谁知冷苗遭受了一顿毒打却一滴眼泪也沒掉下來,反而眼神很坚定的大叫说,谢飞才是她真正的爸爸,她以后不但要去找他,还会对他很好。
冷妮气炸了,连哄带骗带威胁,警告冷苗不许叫谢飞爸爸!
要知道谢飞负债累累,要是让那些仇家知道冷苗是他女儿!那些债家杀人不眨眼,若是他们把冷苗抓去作人质威胁谢飞现身还钱的话,恐怕冷苗连命都保不了!
冷苗当然不知道冷妮的担忧,小女孩总是向往爸爸的,无论她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想得到爸爸,无论是想得到心灵的抚慰也好,是虚荣心作祟也罢。她既然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她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冷苗这个女孩本身也是倔强的,自己认定的事,她就偏要去做!
冷妮被她气得沒辙,几乎把冷苗打开了花,冷苗还是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最后冷妮从冷苗口中得知是冷溪告诉她,她爸爸是谢飞的。冷妮更加气愤,对冷溪的恨意达到了巅峰。
冷妮本该早就去找冷溪算账,让她告诉冷苗谢飞不是她爸爸,但是冷妮进不去陵寒的地盘。她得知冷溪喜欢做饭,既然喜欢做饭那么必定会买菜,于是她在最近的菜市场堵,堵了几天今天终于被她堵到了,她岂会放过她!
冷溪被冷妮的叫吼定住了脚步,她转头朝冷苗看去,那小女孩漆黑的眼珠子略带一丝坚定,却也在期盼的看着她,仿佛要她证实,谢飞是不是真的就是她爸爸。
其实冷溪也不知道冷妮跟谢飞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又怎么会有孩子的,但是陵寒告诉她冷苗是谢飞的女儿,那么她就深信不疑。
如果要她跟冷苗解释缘由,她才真不知道怎么说。
还不待冷溪说什么,冷妮便已经拉着冷苗快步走來,指着冷溪对冷苗狠声教导道,“我告诉过你,这个女人满嘴谎言!她跟你说她是我妹妹么,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你难道不知道你只有一个舅舅,哪來的小姨,妈妈哪里來冒出來的妹妹!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我的妹妹!她说谢飞是你爸爸你就信了,那她还说她是你妈呢,你怎么不相信!”冷妮大概是有些着急了,话语有些语无伦次。
冷苗漆黑的眼珠子疑惑的看着冷溪。
冷溪皱了皱眉,示意冷妮不要在说下去的叫了一声,“姐姐……”
“闭嘴!我们冷家从來只有两个!你只不过是捡來的下贱的东西,别以为飞上陵家你就是凤凰了!陵寒的妈妈还不是照样讨厌你,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赖在他们家还以为自己多精贵呢……”冷妮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冷溪的话,尖酸刻薄的说道,龇牙咧嘴,恨不得将冷溪撕裂了。
冷溪被她说得有些憋气,她和陵寒之间的问題,旁人永远无法理解,有什么资格來对她指指点点,她提了提气终于辩驳,“不管你怎么说,冷龙是我养父这是事实,你不想跟我扯上什么关系我也不勉强,但你不要恶语相向!大家都是女人何必为难对方呢,谢飞他是爱你的,你有自己的爱情不好吗?为什么偏要……”
“偏要什么?”冷妮突然逼近冷溪,表情很怪异,带着些笑意带着些恨意,一步步朝着冷溪逼近,“偏要跟你抢陵寒么?你说这话也不看看你的良心在哪里!陵寒一开始本來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冷妮狰狞的叫道,咄咄相逼的逼向冷溪,冷溪有些被她的样子吓到,脚步细微的向后退着。
“你以为你抢走了他就能过甜蜜幸福的生活么。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的东西岂是你轻易能抢走的,就算你抢了又怎样,我也不会让你拥有一个完整的幸福!”冷妮面目逐渐狰狞,龇牙咧嘴的话语间全是狠毒和愤怒,她把冷溪逼得后背低靠在了墙上,依旧逼迫的恨道。
“怎么样,紫凤是不是很讨厌你,日子很难过吧。要原谅一个想置自己与死地的人谈何容易呢,恐怕紫凤这辈子都会跟你杠上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冷溪心中划过惊骇,瞳孔猛然一缩,“是你!多年前是你推紫凤下楼的!”
冷妮面上闪过一丝异样,随即阴狠的笑道,“现在才明白吗,可想而知你是多么愚蠢!一开始就是我,本打算摔死紫凤让陵寒一辈子恨你的,却沒想到那老太婆命大,从楼上摔下去还只是受了一点浅伤。不过已经很好了,足够紫凤恨你一辈子!”
冷妮的笑异常阴冷,她看到冷溪这副素净可怜的样子她就有气,就觉得刺眼,她就想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狠狠的发泄。
凭什么她冷妮沦落到这个地步,而她冷溪却依旧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她不甘心,她怨恨!
看着冷妮眼中的阴戾,冷溪直感觉脊背泛凉,她以为冷妮只是惯用手段來拆散她跟陵寒而已,却沒想到她已经狠心得想要杀了紫凤,这是她姐姐吗?她怎么仿佛从來都沒有认识过她。
看着眼前的冷妮,她突然越看越可怕,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手脚都是冰凉的,很想给她一巴掌,怒气从牙缝间挤出來,“你好狠!”
冷妮冷笑,“现在才看明白么,足以证明你被陵寒赶走,被谢飞害得差点流产丧命是你活该!你若是聪明一点就不会相信酒店的一切,你若是聪明一点就知道那晚床上的落红根本就不真实,你若是聪明点,就不会深信我跟陵寒激|情一夜,就不会相信我怀了他的孩子……”冷妮步步紧逼,她这样说完全是想气冷溪,看她花容失色的窘迫样子,看她悲恸痛苦她就开心。她要让她知道,她冷溪所受的痛苦全是拜她自己所赐!她要气死她!
沒错,那夜她冷妮是受了慕容萧梓的指使先把陵寒迷晕,然后将他带进一个别的男女刚刚做完情事的房间里,然后她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取了血洒在床上最显眼的地方,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陵寒的怀里,一切安排的那么天衣无缝。
然而,要是冷溪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落红不在床中央为何在床尾的边缘,而且那血当时还是湿润的。冷妮当时因为太着急,沒去想太多就这么做了。
要是聪明一点的人,一观察一推敲就会看出其中的端倪和栽赃。
而冷溪这个女人一看到那血迹就被打击得吐血,打击得摇摇欲坠,可见她是多么的不堪一击!现在只要气气她,就能将她打败!冷妮在心里阴冷的笑着。
“呵呵,陵寒果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果然是你一手策划的!”冷溪面色苍白,笑意带着一些苍凉迎视着冷妮。
正文第72章你们还真像
“沒有,爹地和妹妹只是去送你妈咪,看凌睡得正香我们不忍心叫醒你啊……”陵寒突然觉得这个事态很严峻,在小孩子心里落下个偏心的坏印象可不好办。
“你们就有,你们只喜欢妹妹,你们不要我……”冷凌抹着眼泪,眼眶都红了一圈。
“不哭了,是妈咪不对,妈咪给你道歉。妈咪去出差几天不应该瞒着凌,应该早告诉你,让你送妈咪的。”冷溪将冷凌搂在了怀里柔声安慰。
她了解凌,你越是反驳他的话他就越是觉得你是在找借口,最好的应付他的方式就是主动认错,让他觉得自己这样哭是让妈咪为难了。
果然,听了冷溪的话,冷凌擦了擦眼睛,抽噎了两下弱弱的说,“妈咪要去哪里出差啊,去几天啊,真的不是不要我么?”
“谁敢不要你,他们不要你的话,绍熙叔叔养你一辈子!凌不要怕……”冷溪正准备说话安慰,背后突然传來杜绍熙的声音。
他头发蓬松,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來。他是被哭声吵醒的,他警觉的一听,断然听出这个声音是來自冷凌,他于是紧张的跑了出來,却看见冷凌哭得那么凄惨说陵寒不要他了,这感情好,陵寒若真的不要他,那么他就把凌抱回家养,这小子聪明得很,养大了绝对是个角逐的主。
冷凌抬起泛着水花乌黑的眼眸看了杜绍熙一眼,往冷溪怀里缩了缩,眨了眨眼委屈而弱弱的说,“我妈咪是去出差,她沒有不要我……”
“是啊,爹地也沒有不要你……”陵寒及时为自己辩解,免得给儿子留下坏印象。
冷凌泪水泛滥的眼受气的横了陵寒一眼,显然是被刚才看到的一幕吓到了,心里还对陵寒耿耿于怀。他爹地想带妹妹和他妈咪走,他太坏了,不原谅他,哼哼!
“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背后的门被打开,传來紫凤略显惺忪的话语。
冷溪站起來便看见紫凤,下意识心里紧了一下,虽说她跟紫凤把自己的想法摊牌了,但她隐隐还是有些怕紫凤,微笑着解释说,“我要出门几天,凌他舍不得,沒大事,吵醒你们了……”她话语里带着些许愧疚。
冷凌却是抱着冷溪的腿还在抽噎着……
紫凤叹了一口气,“你们先下去吧,我带两个孩子回房间……”较之前,紫凤的口气软化了不少。
其实紫凤也并不是胡搅蛮缠,不通情达理的人,之前讨厌冷溪除了对几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之外,她觉得冷溪并非真的喜欢陵寒,只是凭借她的美貌四处招惹男人而已。
这些时日冷溪的表现她也看在眼里,这女人并不是寻常所见的风花雪月的女人,倒像是准备过日子的。也许冷溪说得对,何必因为自己的不喜欢而让自己的儿子难过呢。紫凤暂时想通了,对冷溪的面色和和善了许多。
冷溪也听出了紫凤阿姨口中的善意,不由地惊喜了一下,笑容更加畅心了,“好,的那就谢谢阿姨……”说着,她就要将凌交给紫凤。
“我不,我要送妈咪,我就要去……”冷凌一头钻进冷溪的腿间,调皮而撒娇的犯了倔。
“凌……”陵寒威胁一般叫了一声。
受了威胁,冷凌更加倔强不讲理了,抓冷溪的腿抓得更紧了,眼泪无辜又委屈的流落下來,脑袋在冷溪腿上辗转。
“哥哥不要哭了,我们回來给你带礼物……”雪儿安慰一般走上前拉了拉冷凌的衣角,软糯糯的说。
可她不知道这一句话更加激起了冷凌心里的气愤,他本就担心他妈咪丢下他,雪儿这样一说,不就坐实了他们要丢下他离开吗!
“不要你管!”冷凌受气的一甩,尽大力的将雪儿甩开,雪儿一个措手不及向后退了几步,脸也被他抓了一下,但她只是讪讪的看着他,并沒有哭。
“雪儿,你小子想翻天是不是!”看见雪儿被人毫无怜惜的推得向后退去,出于这几年的保护天性,陵寒顿时黑下了脸,下意识拍了一把冷凌的屁股,口气不善的训道。
冷凌抬起眼來偷偷瞄了陵寒一眼,见他棱角分明的脸沉下一片寒意,他突然吓得一愣,瘪着嘴巴流泪,却沒有哭出声。
冷溪明显感觉到了冷凌身子的绷紧,她一慌,赶紧蹲下了身子看他,果然见他张着嘴巴要哭,但一口气提不上來涨得面色发紫。
“凌儿,凌儿醒醒……”冷溪紧张的赶紧替他顺背,生怕他一口气缓不过來背过气去,他那个样子很是吓人。
“哇……”冷凌憋了半天气,那口浊气突然从胸腔爆发出來,洪亮的哭声很有爆发力,断线一般的眼泪大把大把的往下落。
陵寒看见冷凌刚才差点背过气去的样子,他也吓得心里慎得慌,这会儿见他缓过气來哭,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沒想到这小子这么心高气傲,这么小就不容许别人侵犯,他只不过是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他就气成这样,就接受不了了。
“哥哥别哭了,擦擦……”那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也带动了雪儿的可怜之心,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餐厅纸走到他面前要为他擦泪。冷凌一甩脸,不接受她的施舍。
“好了,是爸爸的错,那你跟我们一起去机场送妈咪好不好?”陵寒愣了几秒,也心疼的去哄冷凌。
他刚要触碰他,冷凌却把身子一闪,躲到了冷溪背后,揪着她的衣服抽泣不止。
陵寒一怔,求救的看了冷溪一眼。
冷溪叹了一口气,抓着冷凌的手将他抱过來,“好啦,不哭了,我们一起去机场,事先说好,到了机场可别哭哦。”冷溪边柔和的说道, 边用大拇指腹帮他擦泪水。
冷凌抽噎了几下,弱弱的点了点头。
“好,先进去穿衣服。”冷溪哄着冷凌进了屋。
陵寒看着冷凌小小的身板从他身边擦过连理都沒理他,他心疼死了,儿子不会因为这个而讨厌他了吧。他在心里一阵叹气,不过也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男孩子的教育问題。
冷溪心疼孩子,恐怕她一次也沒这样打过冷凌,所以才造就了他刚强到自负的个性,一旦有人打他,或者他收到什么挫折,他就受不了了。这样可不行,要知道人这一生总要面对失败,面对各种各样的打击,这点打击冷凌就受不了了,那以后他还怎么成才,他怎么放心将自己庞大的事业交给他!看來以后还得好好教育教育这孩子。陵寒暗自这么想着。
而紫凤面上却是覆上一层愁苦,甚至是失落。刚才冷凌这孩子抗拒她,不要她带,她也是理解得出來的,看來还是她平常对他太冷漠了,沒有关心他,导致他这么排斥她。以后还是不要跟冷溪赌气了,好好对待孙子吧。都一把年纪了,她还有什么好挑剔的。紫凤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被冷凌这么一闹,原本只有陵寒送冷溪的团队,变成了一大团人,杜绍熙,紫凤也跟着去了机场,弄得冷溪很不好意思。
车子在机场停车场停下,几个人风风火火的下了车,杜绍熙负责提着冷溪的行李,楼叔扶着紫凤,陵寒抱着雪儿,而冷凌这家伙一直黏在冷溪身上,陵寒要伸手去牵他,他都躲开,撅着嘴巴看都不看他一眼。
陵寒皱眉,很是受伤。
“奥特曼!”被冷溪抱在怀里的冷凌扭头,突然兴奋的叫了一声,乌黑的眼睛精光闪烁。
冷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个卖气球的人握着一大把白色细绳子,那些奇形怪状的气球飘忽在空中,手工绑成各种玩具人的形象,那奥特曼形象飘在空中尤为突出,难怪冷凌兴奋了。
“妈咪,放我下去……”冷凌调皮扭身子,要挣开冷溪的手臂。
“你慢点……”冷溪也敌不过他,将他放了下去。冷凌脚一落地就迈着小腿,飞快的奔向那气球,追逐奥特曼而去。
“奥哟……”他的身子跑得太快,眼里只有奥特曼,沒头沒脑的撞了一个人,他的小身板也撞飞了出去,“小心……”随着一个清越的女声响起,一双手急速伸出來拉住了冷凌的衣领他才沒跌在地上。
“凌儿!”看到刚才的一幕,冷溪也吓得心惊胆战,她快速跑了过來,将冷凌拉在了怀中,担忧的上上下下检查了他一番,发现他沒受伤这才转头对刚才及时拉住冷凌的人说,“谢谢你,对不起,小孩子太顽皮撞到你了不好意思……”
她一回头却对上那女人水漪幽泉一般的眼,那般熟悉。
女人赶紧转头试图躲避冷溪的目光却已经來不及了,她本來带了宽大的太阳眼镜和太阳帽,却被冷凌撞得掉落在地,她一脸的狼藉此时突兀的暴露在阳光底下。
这女人是何泉!虽然见眼前的女人鼻青脸肿,嘴边很多伤痕,脸也肿得老高,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一双眼睛,正是她的母亲何泉。
见到何泉伤成这样,冷溪惊愕之余,心里泛起针扎一般的疼意,“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她本來想问她怎么变成这样,但发觉太唐突,便转了话语。
“沒事就好……”何泉仓皇的将头低下去捡地上的墨镜和帽子,身子刚刚蹲下去,一双雄鹰一般的臂膀便横在了她眼前,强势的将她扯了起來,“你躲什么,瞧她跟你长得多像,你不会不认识吧……”冷刀捏着何泉的手臂,阴鸷的眼看着冷溪滋滋迸发着一股苍劲的杀意。
正文第73章突发事件
冷刀!冷溪抬眼,第一眼看见那个雄浑的面容,苍劲中带着一股雄鹰一般的气势,锐利而鹰隼一般的眼睛充满锋利的杀气。冷溪下意识心口一缩,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捏着冷凌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这个冷刀她见过一次,是上次在美国的时候为何泉祝贺生日时见的,第一眼见冷刀,他给人的感觉就灌满阴森,让人心生畏惧,而冷溪又在白奕承口中听说过不少关于冷刀的事,这样毒辣专狠的人却是陵寒的对手。
明显察觉到冷溪手心赫然之间冒出了细汗,冷凌扬起脑袋看了冷溪一眼,只见她嘴唇紧抿,古泉一般的眼里折射出幽深的防备。冷凌年纪虽小,也察觉到了面前的危险,小小的心里不安起來。
“不,我不认识她……我们走吧……”何泉撇开脸,避开去看冷溪,她想装作跟冷溪是陌生人,可她越是躲避越是暴露了她的心慌。
“不认识?那她一不小心死了的话,你也不会介意的吧……”冷刀一把将准备离开的何泉拉了回來,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逼视冷溪,“瞧瞧这张脸,瞧瞧这眼睛,有沒有觉得是镜中的自己?”冷刀的每一个字眼都加重了力道。
何泉紧紧的抿着嘴,眼底却是荡起了全所未有的痛苦和担忧,沒有说一句话。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冷刀全然不会相信,只会更加助涨他的气焰。
“妈咪……”冷凌察觉到了冷刀周身散发的煞气,他也感到了害怕,声音带着怯弱的叫唤了一声,小手捏紧了冷溪的手心。
这一声童稚的呼唤刚一落下,冷刀锋利的眼猛地转向冷凌,看到那一张酷似陵寒的小脸,他的目光一闪,唇边展现出了一个古怪的笑意,就好像饿狼看见鲜嫩的美食一般。
好,很好,竟然是陵寒那孽种的儿子!
“你放开我……”何泉突然在冷刀手中挣扎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个场景,冷刀却死死的掐住她,指甲都要掐进她脸上的肉里。
看着何泉受苦,冷溪心念一动,泛起心疼,正要上前手臂却被一个遒劲的力道握住,她回头便看见陵寒不紧不慢的脸。
不知怎么的,一对上陵寒那沉静的眼神,她的心就算再怎么慌乱也会在一瞬间平息下來。
“刀老兄,不在美国享受海边沐浴却來浴森市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大动肝火似乎不符合你的个性。”陵寒不动声色的上前几步,将冷溪和冷凌挡在了他身后,性感的薄唇噙着似笑非笑,悠然而儒雅。
冷刀唇角翘起一抹冷笑,“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你很清楚吧……”他刻意捏紧了何泉的脸,让陵寒仔细看清楚她脸上那些青紫交加的伤痕。
陵寒也配合的挑了挑眉,仿佛这才注意到何泉,目光悠闲的朝着何泉看去,见她鼻青脸肿,他却很不意外一般哼笑了一声,“刀老兄真是好兴致,管教老婆还要四处游历让人欣赏一番。不得不让人怀疑令夫人究竟犯了什么错得到你这样的惩戒。我想刀老兄你也很希望别人这样问的吧。”陵寒好看的唇角逐渐勾起一抹笑容,这笑容很俊美,人畜无害。
但听了陵寒的话,冷刀却一瞬间变了脸,刚才还算平静的脸这会儿变得狰狞起來,“陵寒,这是你自找的!”他龇牙咧嘴说了一句,本就凶恶的眼睛暴突,手一挥。不知从何处便立即出现了一排穿迷彩服的军人,气势巍峨的朝着这边走來。
何泉瞳孔一缩,慌张得眼神飘乱,“溪儿,快走!”她忍着被冷刀掐出來的疼痛,大声叫道。
冷溪看见那一排军人面色冰冷,她也下意识心慌,被何泉这么一叫,她更是心慌意乱,赶紧将冷凌抱在了怀里,她刚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就被陵寒的大手握住了手臂,他深邃的眼看向她,做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他一转身却是将她半拥在了怀里,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更加不要离开他身边,要知道那些军人并非真正意义的军人,而是冷刀训练出來的一批死士,他们不讲任何情面,毫无条件,只会机械一般的杀人。
要是冷溪脱离了陵寒的保护范围,那么她和冷凌就会毫无预兆的死在这批人手上,所以现在,冷溪决不能离开他半步!陵寒神经也警惕起來,因为他不曾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冷刀,更加不曾料到冷凌会跟到机场來,这一切都他预料之外的突发事件。
只见那些人面目冰冷毫无感情的朝着陵寒这边走來,机场本來还有熙熙攘攘的一些行人,见到那一群浑身泛着狼气的迷彩军人出现,那些行人便吓得绕道走,沒有一个人敢留下來观看的,于是整个机场广场便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争锋相对了,空气一下子急速降下了温度。
冷刀朝着那群军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瞬间加快了脚步,旋风而起,朝着陵寒狂奔过來,拳头锋利如刀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一眨眼间便将陵寒包围了起來,一个个眼神泛着幽绿的光芒,如野狼觅食一般的对决着中间的猎物。
陵寒一只手臂半拥着冷溪,一直手自然的垂着,俊美无俦的脸看不出情绪,只有那双眼寒彻锐利得犹如指天而上的冰凌,锋利而刺骨,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冷溪抱着冷凌站在陵寒身边,只感觉周身旋转着寒冷的空气,她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个,只知道紧紧的抱着冷凌。
下一秒,冷溪只听得耳边一阵急速的风呼啸而來,一团绿影飞速的闪现在她眼前,她心一紧,而揽在她腰间的力道正在这个时候用力一收,她的身子随着力道旋转过去,侧开了那团绿影的袭击,陵寒另一只手快速化拳为掌,一把掐住那攻击而來的军人的脖子,虎口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那军人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口吐泡沫。
这一连贯的动作还沒完,只听得又有两面呼啸起了一阵狂暴的寒风,却是两名军人想乘其不备,夹攻陵寒,夺走冷凌取冷溪的性命。
陵寒揽住冷溪旋身,躲开一团绿影,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那团绿影在冷溪眼前清晰,她明显的看到了一张狰狞凶狠的面容,伸着手指朝她袭來,虎口弯曲,直插她的眼睛,那个气势和方向是要挖了她的眼珠。
“啊!”她吓得大叫,条件反射的紧闭了双眼,而那团绿影却越來越近,带起的风刺骨刮人,刺得她的脸颊生疼,她心里突然升起强大的恐慌,感觉她的眼睛在下一秒就会被挖走。
“咔嚓!”
就在那两只钳子一般的手指刚好触上她的眼珠之时,只听得一声闷哼,那手在她的眼珠子上嘎然而止。
预知的疼痛沒有來,冷溪赫然睁开眼,却见刚才那狰狞的面孔在她眼前口吐鲜血,眼睛如死鱼般一瞠,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她來不及惊恐,转头朝陵寒看去,却见他双目猩红,脸颊两边的肌肉泛着狠戾的抖动。
冷凌在亲眼看到那人口吐鲜血死在他面前时,他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小身板不住的颤抖,神情呆木了。
陵寒來不及喘气,后面的袭击接踵而來,他带着冷溪灵巧而霸狠的躲过。
“嗯……”这时,就在陵寒稍微猫身将冷溪和冷凌护在自己的怀中,长腿扫灭了一个袭击而來的军人之时,他后背來不及防守,重重的受了狠狠的一拳击,打得他的腰向下弯去,甚至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对方人手众多,陵寒再强大却是以一敌众,总会被别人钻空子。
“陵寒!”冷溪明显听到了那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她慌张的叫道。
而那袭击得逞的军人见陵寒寡不敌众,已经耗尽力气了,他唇边泛起了一抹得意,再次举起铁锤一般的拳头,照准陵寒后颈的要脉狠戾击去,那闪电般滑下的速度,眼见就要击在陵寒后劲的颈椎上,这一击下去恐怕就相当于断头之痛。
“啪!”
随着一声脆响震彻,那露出狠戾面容的军人动作在半路停顿,他那凶狠的面容僵在了脸上,白眼一翻,摇摇欲坠的倒下去。
杜绍熙扔掉打断的棍子,空出手去扶起陵寒,“寒少,沒事吧。”他担忧的问。
杜绍熙是在陵寒跟冷刀出手之前,奉陵寒的命令将紫凤和雪儿安全送得离开的,他将车子开到了一半突然不放心陵寒,于是把保护紫凤和雪儿的任务交给楼叔,他折返了回來,一來就看见有人要杀陵寒,他顾不得其他,拔腿冲上前就敲死了那想至陵寒与死地的军人。
“沒事……”陵寒直起腰來,吃力的应了一声,陵寒一抬头杜绍熙就看见他嘴角的血丝,杜绍熙不由地眉头一皱,“你先带妻儿离开!这里交给我!”
而这边的何泉看见陵寒那边的状况,她担忧得紧皱着眉头,用力挣脱冷刀的钳制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冷溪。
然而就在大家沉浸在一片热血之中的时候,机场广场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报一则足以翻天地覆的新闻。
“警方近日严密扫黄禁毒,却在子夜酒吧发生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事,不少女人在这里被强暴, 其中最突出被强暴的是一名中年妇女,据悉,其名字叫何泉……”
强暴!冷溪神经一震,惊诧的抬头向屏幕看去,却正看见屏幕上何泉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的画面……
正文第76章欺人太甚
白晓优抿了抿唇,她不想杜绍熙在担心,不想他在把自己的伤拖下去了,担忧着表情说,“还在手术,我哥看着她呢,应该沒大事你不用担心,我陪你去看医生吧。”说完,白晓优便走上前扶着他。
杜绍熙眉宇拧了拧,眼里的情绪闪烁不定,不知是疼痛的还是有心事,但看着白晓优那担忧的眸子和着急得涨红的脸他却沒在说什么,在白晓优的搀扶下去了外科。
杜绍熙浑身上下受了几处刀伤,割破了皮肉,就连左边侧脸也受了一刀,皮开肉绽的样子看起來很是吓人,看得白晓优的心刺刺的疼,不过好在都是皮外伤,沒什么大碍。
白晓优一直紧皱着眉宇,看着医生给杜绍熙清洗,上药,包扎,那划开的伤口血肉模糊,看起來很疼,白晓优都替杜绍熙疼得紧咬着牙关,呼吸紧促,而杜绍熙却丝毫不觉得医生上药,包扎的是他的皮肉一般,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沒有,而是目光有些游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王八冷刀真是欺人太甚!别人去机场赶飞机碍着他什么事,丫丫的冒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杀人,乌龟大王八蛋太气人了!”看着杜绍熙满身是伤痕的样子,白晓优受不住了,气得直骂人。
瞥了一眼杜绍熙,见他依旧走神,目光中似乎在隐忍些什么,白晓优以为他是在忍受疼痛,又碍于大男子主义不屑于叫出声才这样处于游神状态的,不觉又气上眉梢,气呼呼的抱怨,“真是心狠手辣啊,派那么多杀手來对付你们,要不是楼叔及时去找我哥,恐怕现在我就见不到你们了……”说到这里,白晓优哽咽了,一阵后怕。
一大清早的,白晓优和白奕承刚刚起來准备去上班,却见楼叔神色焦急的找上了门,说冷刀在机场绞杀杜绍熙和陵寒,让白奕承想办法帮忙。白奕承紧张起來,二话不说直接去了警察局,用了半个小时弄了一批精兵,开着车子就赶往了机场。
白奕承到机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穿迷彩服的军人一拳打在冷溪的右脑勺上,冷溪瞬间倒地,而那迷彩服军人继而逼杀陵寒的场景,白奕承当时心提紧起來,顾不得其他,举起枪就干掉了那迷彩服军人,之后他带來的精兵拿枪包围了冷刀一伙,陵寒他们才得救。
白晓优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当时的情况实在太紧迫危险,要是白奕承再晚來几分钟,恐怕他们见到的就是陵寒他们的尸体了。
杜绍熙突然抬起眼來看向白晓优,“你不知道今天冷溪的班机去德国?”杜绍熙的眼神挑着疑问。
他还在怀疑到底是谁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冷刀恰巧那个时候在机场,还埋伏了杀手,显然是准备已久。而冷溪的机票也是在两天前定的,也就是说在两天前冷刀就知道内幕,继而准备了今天的一场屠杀?
白晓优沒想到杜绍熙会突然问与她刚才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她稍稍愣了一下,眨了几下眼才说,“我知道啊,溪儿告诉过我,她回德国是处理一些事情,她不想带着羁绊跟陵寒在一起,她说这样对陵寒不公平。”
“她回德国能有什么事。”杜绍熙接到,话语有些轻蔑,仿佛笃定了不相信冷溪似地。
白晓优一哽,也不知道杜绍熙是什么意思,“她回德国定是有她的事啊,她沒告诉我是什么事,等她醒了你问她吧。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出是什么事,这些天來她很努力。”白晓优直觉冷溪回德国是为了穆天翔的事,毕竟她在美国的时候,也见识过陵寒跟穆天翔争抢冷溪的。
“努力?”杜绍熙挑眉。
“是啊,溪儿和陵寒之间因为一些误会错过了四年,溪儿一直在努力理解这些误会呢,前几天她还让我陪她去找了冷妮,还见到了冷妮的女儿冷苗,冷苗一口咬定陵寒是她爸爸,当时我还在担心溪儿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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