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喜欢上。”
对方不说话,他抬起头看见她出神一样看着他:“又犯傻了,快来尝尝,不好吃明天再换。”
青琓这才缓过神端过来轻轻尝了一口:“啊~甜的?”
“这鱿鱼羹本来是咸的,朕知道你不太喜欢味重就让做成甜味,怎么,不好吃?”
“不是,可好吃了,就是有些不习惯。”
皇帝装着没有听见,给她夹了玉汤包,不咸不淡的说道:“还真不知道琓儿内心里还有些矫情,朕非要罚罚你以后再不准吃那东西。”
“才没有呢。”嘴里塞着包子呜咽的说话,“可不是之前见不到这么多好吃的心生怨恨么。”
玄烨轻轻拍着她的背:“你若真怨恨起来就把要吃的写下来,朕每日吩咐御膳房变着花样跟你做。”
她喝口水舒了口气:“算了算了,以后我跟着皇上什么好玩意都吃得着。”
“好,这几天你就不要走了,住在乾清宫。”
青琓看着他脸色的表情真是惊喜交加:“说的可是真的?”
玄烨十分玩笑的说:“假的--是不可能的,宫里法师说瀞淑宫地势不好冬日太过阴冷,你小时候受过雪冻复发了可就严重了。”
“小时候?”青琓歪着脑袋看着他很新奇的问道:“皇上小时候可见过‘臣妾’?”
他微笑:“朕的爱妃年纪尚有,而且呆傻,躺在雪堆里过家家。”
一瞬间所有的回忆迸发出来,传说中她六七岁的时候和哥哥还有其他王府小伙伴做游戏,然后用生命过家家捉迷藏,自己躺在雪堆把自己埋了起来。
这件事她只是恍恍惚惚记得,却不知道名声大噪连皇帝都知道了,真是丢死人了。
“哎~干嘛要打听这件事啊,皇帝陛下心里肯定笑死我了。”
“还有更丢人的要听吗?”
青琓眨着眼睛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玄烨凑到她脸庞说:“有人一醒来就拉着朕的手叫夫君。”
“”
当这件事彻底变成离奇的故事时候,青琓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按照皇上的说法,当时她快冻死被抱到床上睁眼看见他,之前明明在捉迷藏,不是在过家家第一句应该是:我抓到你了。而不是,夫君,你不要走。
这件事半真半假,但是怎么觉得她从小时候就赖上他了呢?
所以晚上玄烨一回来青琓立刻抓住他的胳膊很认真的分析道:“公子,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昏迷的时候一般是不会说梦话的,做噩梦向来的闭着嘴巴满头大汗说不出话语,再说我年纪尚小根本就不懂夫君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见了你就叫夫君呢?还有我小时候从不和陌生男子说话。”
他笑着拉着她的手去拿上衣服给她披上:“天这么冷还穿的这么单薄。”
“哦~~”她明白似的点点头:“你哄我的对不对?”
玄烨给她穿好衣服低声说:“君无戏言,不信问问纳兰公子。”
遇到时候真问了,纳兰哪里记得这样的事情,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皇帝除掉鳌拜后去她家里商议决策。
正好她得了重病将军寸步不离,他顺带走去看了看。
接下来的事情都忘记了。
纳兰有点含糊的说:“娘娘,臣有点记不起来了。”
“哈哈,纳兰公子和叶公子你们联合起来哄我玩呢。”
他轻轻笑道:“久远的事情记不起来了,不过暨妃娘娘和皇上先前的事情倒是臣略知一些。”一副若有所思摸着下巴思索的样子。
青琓噘着嘴巴扭头看着玄烨:“当初就算我追求你,也是你答应的。”
“好了好了,容若你且不要说她了,她强词夺理的能力可强的很,你未必是她的对手。”
她搂住他的胳膊确实开始无限制的撒娇,埋在他身上躲着笑靥兮兮不说话。
许久没有练字作词,今日有了兴趣便和他一起来乾清宫。
皇帝熟读诗书对汉书非常之了解,纳兰公子是大词人,皇上本对这世俗诗词没什么兴趣,唯独他有些见解。
从前从来不看他写的东西是因为婉约情诗不对他的胃口,不过他极爱研究学习些东西,对于才华横溢的人颇为赞赏也就请了过来。
青琓站在一旁研磨丝毫没有感染半点文学气息,完全与她的夫君截然相反,一点上进心也没有。
自个坐在一旁偷偷读小人书,她识字不多,主要原因小时候看见教书先生就厌烦的不得了,连背诵念课本都不愿意更加不可能作学问欣赏诗词了。
仅有的水平也就看看这小人书,笔画多的不认识的就凭空猜想。
就算是这点也是长兄的影响下教的,虽然如此她的字写的嘛,用玄烨的语气表达,真瞧不出来写的字和长的模样差不多。
至于是否是夸奖她想不了那么多。
所以三个人非常自然的做着各自的事情,一个趴在桌子上翻翻书,两个人在一起欣赏古董名画诗词。
“皇上,沅贵人求见。”
齐德顺声音极小,玄烨抬头看了眼歪着头支撑着下巴百~万\小!说的暨妃,外面稀稀拉拉还下着小雪,她又是有孕之身,很大方的说道:“让她进来。”
沅贵人穿得极厚,头饰素美粉红,外加着浅浅的梅花红衣服,活脱脱一个冰美人。
她似乎懂事更多了,先前跟皇帝行了礼又转过身给暨妃请安。
这时候她才缓过神来,看见是她。
悠悠哉哉移动脚步走到玄烨身边,拉着他的手宣布主权一样。
沅贵人微微笑道:“臣妾听闻皇上身子不易受寒,今天亲手煲了些参汤,没想到暨妃娘娘也在,若是不嫌弃暨妃娘娘也尝尝。”
青琓看着她然后抬头看皇上,玄烨和颜悦色,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天气这样冷,你身子有孕,这东西叫下人做就好。”
“下人做的难免不合皇上胃口,臣妾亲自选料方可放心。”
“难得你有心,朕今日就尝尝。”
“好香啊。”青琓闻了闻,“我就不会做这些。”
玄烨低声笑道:“你负责吃就好,用不着做这些东西。”
这话说出来沅贵人心头一紧,自己找书选材做了一下午,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得到这样的话语,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们多日未见,皇帝也好些时日没有去看过她,心里想念想的日日做梦,现在都是笑话而已。
纳兰性德似乎看出来沅贵人笑容面下的伤心,轻轻说道:“在扬州素问扬州三美,才华横溢饱读诗书,只听一位入宫做妃,想必沅贵人便是扬州三美之首墨御史大人家千金。”
沅贵人来宫已久早不听人提起这件事,今日被换心里却有些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 啊!!!!
为什么劳资h无能!!!!
放假还要上班要码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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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涟漪
玄烨意思下尝了几口站起来:“容若,她父亲笔杆子确实厉害的很,每次上书字字珠玑,可不知道她女儿如何。”
沅贵人微微娇羞含笑:“臣妾哪里敢成什么扬州三美,被人取笑乱取名罢了,想必这位定然是久闻大名的纳兰公子,公子才才高八斗,对您才佩服至极。”
他轻笑一声:“有人久闻,有人同住京城却不相识,实在不敢当。”
“纳兰公子谦虚了,公子诗词远近闻名怎可无人知晓?”
这话出来恐怕又要惹出祸端,对面的皇帝只顾着看画丝毫没有引起别样情绪,不过纳兰性德赶紧圆下去:“娘娘既是才华,臣和皇上正好斟酌一首诗词,不如沅贵人看上一看。”
纳兰出生豪门,随性潇洒,喜爱才华之人,邀请她观看本是心思单纯并没多想。
沅贵人又久违赏析诗词,现在当着皇帝的面当然非常乐意。
玄烨一百~万\小!说就忘了所有,三人讨论兴致高涨,各抒己见,好不热闹,直接冷落了另外一个人。
好在青琓糊里糊涂,看到他们诗书才华横溢,心里只存着羡慕别无其他情绪,自己坐在那地方百~万\小!说。
有才华的女子自然让人赏心悦目,他当真是有些冲动今晚让她留宿作陪。
只是抬头那远c女子独自一人嘴角微笑看看窗子又看了下书本,心里顷刻把留下的一点心划上一道,湮灭干净。
所以沅贵人离开的时候皇上清淡的嘱咐一声其他并没有多余说什么。
她一走,这边就开口:“青琓,过来。”
青琓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询问:“冷不冷,先去休息。”
她点点头看着他却不动一下。
玄烨蹙眉:“冷了怎么不走?”
“我要和你一起睡。”
跟她在一起最为重要不必询问她想什么,她会很直接的告诉他心里想的任何话语,连多问一句都不用。
伸手捏住她的脸颊:“那你可得再等一个时辰。”
外面实在冷的很,晚饭她也不想再吃,昨夜就没有睡好,笑着说道:“哈哈,我觉得还是给公子暖好被窝等你比较好。”
早就看出她冻得哆嗦了,偏偏一副镇定自若甘愿等待的样子。
由于实在是太太太不适应了,这么短时间就跟他又在一起。所以她睁着大眼睛咬了下自己的手背,是真的。
然后又咬了下确实是真的。
最后自顾笑起来。
她长了这么大,父亲母亲的爱是宠溺而自然而然的,兄长的关爱是忍让,下人对她的爱出自于小姐身份。
不过那样的爱早在这两年已经磨得消失殆尽,忘却干净了,只有几个月换来的一次相遇和真情爆发才感受得清清楚楚。
她那么爱他,一次次的别离间隔的时间更长,如今好像每天都要陪他,有些不习惯呢。
心里泛起了跳跃的激动。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个不安分的小猫,安分下来终于睡着了又闻见某人的气味,立刻醒来。
她搂住他,披散的长长的秀发毛茸茸的触摸着他的皮肤。
“你开心吗?”
她点点头。
“朕虽然以后不能每天都在这陪着你,可朕心里最喜欢着你。”
青琓搂着他冒出脑袋说:“我知道。”
“公子,我以后要不要改口唤你皇上?”
“没人的时候你便叫朕相公好了。”
她格格笑了起来,随后又担忧了:“我读书这样不好,公子是不是很不喜欢?”
玄烨搂着她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你读书多了多愁善感朕才不喜欢。”
她像得了圣旨口谕一样,开心极了。
“能多读书自然是好的,可脑袋不够好,是不是学不好也没关系啦?”
“琓儿说的对,学那些做什么,朕就喜欢你现在这样。”
所以有些故事他就能胡编乱造的哄她了。
“我还是觉得--”
她话还没说完,搂她的男子手开始不安分,还有身上一个不安分的家伙正蠢蠢欲动触碰她的身子。
他低头细细碎碎吻着,她还在自顾说话:“我觉得--以后还是有必要请一个教书先生的,叶公子性格温和对我要求很低,学不学无所谓啦。不过还是要意思意思学一下至少可以对付下严格的皇帝陛下,我看着他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的呢。”
他被她吵的烦极了,蓄意待发猛然一挺。
太过心急,里面有点生涩。
身下的女子因为突地被侵,弓起身双手抓住他的肩。
玄烨怕她不好受不敢快速慢慢地输送涌动,青琓口中飘出的话语早就折断飞散。
因为这暖和的寝宫还有两人迅速升温的体温,她脸蛋变得绯红熟透,眼睛如同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的直视和专注。
他似乎有些发了疯,脑子一闪而过她父亲自杀的情形,她会不会恨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爱的极深表情看着她,骤然加快速度。
极快的摩擦让她感觉生疼难忍发出叫声,这叫声比那催q药催化还要厉害。
晕头转向中女人口里说的话语全部转化为动力。
结果就是玄烨把她弄哭了,放慢速度的时候他才听见方才的话语一直说的是疼。
他开始洗脑一样说:“不疼。”
“疼。”
“慢慢就不疼了。”
“疼。”
她不配合就无法享受其中的欢愉快乐。
他轻吻耸立的柔软,一直缓缓前进。
长及腰的一头乌黑头发披散床上,然后正对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盯看着他,嘴唇噘着,分明表示,你好意思进行下去吗?
玄烨心里来了反抗,低头咬住她雪嫩的肩。
她叫了一声。
反作用表现非常明显,请问上面咬的疼还是下面疼?
好像上面更疼一些。
全身的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怎么睡都不舒服。
最后转过身不去看他。
一下,两下,三下。
她转回来示威:“下次我不脱衣睡觉。”
玄烨凑过去搂住她的腰低沉沙哑的说:“下次朕要你自己脱掉。”
他是想道歉来着,只是她太好哄了,讲了个笑话就没了之前的情绪。
女人立刻窝在他胸前睡着了。
这大概是他们最为快乐无忧的时光,认识这样久了,原来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每次见到他都表现出从来不认识的新鲜感,而她的要求这样简单,每天见上一面都是满足的。
玄烨长了二十多岁,小时父母双亡,少时争权夺利,现在却要处处提防小心,极少享受一天欢愉快乐轻松时光。
此时享受的幸福还要偷偷瞒着她所有的事情,生怕这快乐是做梦被打破。
若是旁人被宠爱,难免会被人嫉妒背后说些坏话。
唯独暨妃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一个父亲高官刚刚被处死,后来女儿就升了天一样被宠着,依照皇上的性格肯定是先热后冷杀个措手不及。
宫里的人侍奉时间久了了解皇上的脾性,暨妃却一无所知。
冬日的阳光暖的让人心花怒放,皇帝刚刚舌战群儒议事回来,回宫里正好遇见暨妃和汝文唱歌谣,忽然扫去了心里的烦忧,放缓步子轻轻走过去。
然后坐在身上默默聆听,这曲子不是满人的歌,曲调优美倒是有点像塞外情曲。
玄烨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坐在她身边一起看着湖水。
“朕怎么不知琓儿唱歌这样动听?”
青琓扭过头惊喜的看着他:“你怎么跑出来了?”
汝文赶紧跪下请安,玄烨看着她微微笑道:“汝文,朕听你主子说你有喜欢之人,哪家公子,可有婚配?”
皇上这样一问汝文立刻脸红,然后看了一眼青琓有些口吃的说道:“奴婢,奴婢,现在不想着嫁人。”
他只是随口问问并未有很大兴致,手里握着青琓的手轻声说道:“琓儿,朕过些天要出宫去,你可要一起去?”
对面的女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转而大大的笑容。
“太好啦!太好啦!”
玄烨看着她欢快的表情心里默默有些一紧,揽着她的腰低声问:“你很想出去对不对?早就想离开宫里了?”
琓儿弯弯的眼睛对着他说:“才不是呢,只是换个地方比较有新鲜感。”
他听着乐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副你说的很对的样子。
皇帝出宫本来是阵势相当大的,不过他是微服出巡是有正事要做的,并未相告大臣只宣称病了一日不能上朝。
出了皇宫怎么觉得全身都是舒服的。
青琓简直要乐不思蜀了,在宫里的时候只知道想着法子和他在一起开心快乐,这一出来口馋死了。
她还是个小姑娘,手持着糖葫芦别人说不得什么,他可是十分要面子的,后面虽只跟着几个人,周围全是潜伏的大内高手,还有从小他训练的密探。
要他拿这些东西边吃实在不成体统。
夫妇二人加上一个管家这是出宫后三人的装扮,出了热闹街道越走越远,最后到了郊边小闹市,三人找了个酒馆坐下。
来的是锦衣绸缎衣着华贵的人,老板自是非常热情。
到了二楼观台,他大概太干净了,干净的有点过头,管家擦了又擦还好几遍,最后依旧皱眉头不肯下坐。
青琓直接取出来自己手帕垫在椅子上有些戏弄的说道:“叶公子,我这帕子可一次没用过哦,请坐吧。”
玄烨拿起手帕放在手心坐下来:“这凳子不同于常坐板凳,我是瞧一下什么情况。”
这一副正经的模样,她歪着头问他:“公子瞧的出什么情况了么?”
他瞧着她看好戏的模样,低声说:“我看你皮痒了找打,敢取笑我。”
她哈哈笑起来,看了看周围,这地方确实够清雅,只是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奇怪,周围如同做戏一般,心里总是怪怪的。
“公子,你是不是把整个酒楼包了?”
他很随意的点点头。
青琓不乐意了:“那咱们出宫干嘛?被一群人看着,这多没意思。”
“要那么多意思干什么?你只管吃好喝好就行了。”
“我还想去寺院还愿呢,是不是去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产
玄烨抿了一口茶说道:“以后再去,今天在这坐一会儿去住店休息。”
“不要。”
“不要什么?”他一发怒这女子马上不敢说话。
青琓有些置气,还有些难过,生闷气。
“琓儿,你不是不懂事的人。”
于是像是做傻瓜一样坐了一下午,整个过程茶水换了一壶一壶,糕点点心换了一批一批。
青琓一发愣无聊玄烨为了气氛就说些奇怪的故事。
比如他少时出宫碰见一个巫婆会做法事,能隔空点岤,当时不懂事冲撞最后大病一场。
还有去打猎的山林中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白胡子老头可以纵观世界大千各种奇特之事。
休管这些十分真假,两个神奇的故事就把她带入无限深思沉默之中,直到天微微暗下去她还在眼睛空洞般思索这件事。
玄烨拉着她出去到住店随着小二开房进门,然后关上门,她还在一脸迷茫的样子。
“想吃点什么?”
青琓抬头看他:“怎么会突然变出一只兔子来?真有这法术吗?”
“嗯?”他一时迷糊随后点点头,“若是知道我不就成神仙了?”
“可你是天子,天上的龙神下凡。”
玄烨搂住她笑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天子神龙下凡,和大千凡人一样会生老病死。”
“不会!”青琓看着他坚定的说道:“旁人都说皇帝就是真龙下凡,你肯定不会死!”
他熟读西书科学,人怎么样他心里了解,若真有长生不老,始皇帝不早就活到现在了,她认真且如此笃定的说话,心里有点暖暖的。
情到深处低头吻住她,辗转反侧好一会儿终于松开。
“你说的对,我不会死。不过现在我需要出去一两个时辰,你呆在这里千万不可走出去,外面有人保护你,琓,不要让我担心。”
“要去哪里?”
天气很冷,玄烨又加穿很厚衣物,青琓上前给他穿戴,他回答:“不会危险,你也看见周围都是把守保护我的,不必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低吻下她的手,再三叮嘱:“不要让我担心,一定呆在这里不要出去。”
青琓很听话的点点头,送他出门。
传说这是酒楼,可怎么看怎么觉得侦探基地,几乎全是守卫的私服官兵,而且装修的清雅庄重,根本不想普通酒楼。
看似广阔却非常暖和,她有些挑床,躺在这软绵绵的地方有点睡不着,尤其是外面还有一群人围观着,非常不自在没有安全感。
起身穿好衣服在房间走来走去,都要子时他还未回来,心里突然冒出心燥不安。
外面忽有灯火闪亮,接着听见一串紧促的脚步声,没有一会儿房门被推开。
他身上还落了一点小雪,青琓赶紧走过去轻轻打掉。
“冷不冷?”
玄烨扔掉披风握住她的手:“这样晚怎么还不睡?”
“心里突突不好受,就在这等着了。”
他脸色不好又在极力压制不想她看见。平时她不在意其他因为在皇宫中无需挂念,今日却格外敏感。
玄烨安慰她:“不必担心,我不过出去看些人,并无大事,担心了是不是?”
青琓点点头,想说话,或许想说不要走,或者是带我和你一起走好不好,忍了忍没有再开口。
这么久她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只知道他心事匆匆不便打扰,所以休息的时候大气不敢出一下,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忽然开了口。
“你可想过回家,想你的父亲?”声音很低可这午夜静悄悄格外听的清晰。
身边的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玄烨手指摸了下她的脸,拇指移到她的嘴唇,最后停留在脖子上。
有点痒痒的,她笑出声。
“不要,好痒,不舒服。”
“嗯?”他继续反问。
她依然笑嫣兮兮:“不想,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谁都不想。”
前些日子做了多少准备要问这句话,只怕得到的答案会心如绞割,如今这样轻松和欢快,她纯净的一丝难受都没有。
玄烨搂着她到怀里。
“琓儿,我很幸运。”
“怎么幸运啦?”
“琓儿是个让我放心的好孩子。”
她不愿意了:“我不是孩子,我已经是大人了,我什么都懂。”
玄烨轻吻下她:“我长你十岁余,同你这样大的时候还未享受过一丝情感欢乐,所以不想你跟我一样。”
她埋在他胸膛:“我应该早生几年,那样就可以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些。”
他默默说道,声音细微却听得分外清楚:“我还是希望你晚一些。”
这样你就不必像宫里很多女人一样为了利益走过来,让他烦忧和不甘,那个时候一切都无能为力,保护不好任何一个人,一心只想着掌权夺回所有的东西,任何东西都放不进眼里。
一整晚她睡的很安心,他也从未有过的安详。
办完事他们在吃午餐的时候宫里人报信来,说沅贵人小产了。
玄烨心头一紧,放下所有连忙进宫。
在春玉阁本来痴傻的沅贵人见到他,从内心迸发出来的苦楚而痛哭流涕。
玄烨抱住她一言不发,女子的哭声压制住所有的悲情,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母亲丧子欲绝,声音让人全身发麻,所有人看见这景观都潸然泪下。
“皇上,臣妾该死未能保住孩儿,可这孩儿并非自然流下,还请换臣妾一个公道!”
一开口就是满怒的愤愤不平,玄烨搂住她眼睛瞥向远处矗立的青琓,扭头对定妃说:“定妃,带暨妃出去。”
随后搂紧沅贵人:“虞茴,朕知道你心里伤心,朕回来了,不要再担心。先养好身子,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她满脸泪痕无语凝咽:“臣妾自得皇恩从不敢造次惹事,不知到底惹了谁被下此毒手,腹中四月孩儿都不放过,如今让臣妾好痛苦难安!”
他放沅贵人躺下,站立起来。
冷眼扫了一下所有的人,最后看向太医。
“朕且问你话,一五一十作答。”
“微臣遵命。”
“前日晚餐沅贵人服用什么?”
太医跪在地上应声回答:“酉时御膳房送来的乌鸡汤,晚些时候吃的红枣羹,微臣当时把脉前询问把东西已记载下来,娘娘并无其他症状,一切安好。”
玄烨没有说话,转身看着温贵妃:“温贵妃,沅贵人的事情朕全部交由你协助,如今出了事你怎么跟朕交待?”
皇帝从踏入这春玉阁宫门的时候温贵妃已经下跪未起,闻言赶紧叩首。
“臣妾该死,不能护好沅贵人龙胎,还请皇上降罪。”
“如何降罪?朕只出去一日这宫中就闹得天翻地覆,朕可是信任你方才让你治理六宫,不明不白出现如此歹毒之人怪罪你什么?能解决问题吗?”
温贵妃一股子委屈却不敢出声,一直赔罪:“臣妾失职请皇上责罚,臣妾一定尽快查出真凶给皇上沅贵人一个交代。”
玄烨扭头看向云嫔:“你素日与她交流最好,怎么如此不小心?”
云嫔站在沅贵人身边正哭泣,听此说话泪腺滑落不停。
“臣妾昨日与沅贵人还在御花园相好作伴,她身子骨好好的,从有孕开始就没怎么不适。今日传来这样消息臣妾还不相信,实在不知其中缘由,沅妹妹素来小心谨慎不可能乱服药物莫名摔倒滑胎,还请皇上明察。”
桂嫔也跪在地上泪眼打转苦苦说道:“皇上只走一日便有人敢这样大胆,臣妾也恳请皇上查出害龙嗣凶手还后宫清静。”
玄烨并没有立刻决断或者说些什么,转过身走到沅贵人身边。轻声说道:“虞茴,朕从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三日之内朕给一个答案,你心善懂事理解朕的处境,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徒增烦恼,晚些时间朕再来看你。”
沅贵人依偎他身上低泣的说:“臣妾自知在皇上心里位份不重,只怕这道关卡过不下去。”
玄烨手指抚掉她的泪无言,随后闭上眼睛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起身离开。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厌烦透了,对他来说要找出凶手太容易了。
心结越结越多。
这么些年来,当这个皇帝除了自己能够肆意妄为的下决断以外,好像从来没有完全独立的做过任何事情,就算封他的琓儿为妃也掺杂着其他的因素。
皇宫里这么多女人,每个人都需要他去关心,面上私下里都需要面面俱到,有些人生活的久了,五年十年甚至十几年一下斩草杀掉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这种不快和除掉军权大臣不同,这些人都是真真他的女人,每个人都见过相处过的人。
每次后宫出现风波,他都需要速战速决,不留痕迹。就算勉为其难放掉其性命最终还是好感全无,看见心里就犯恶心。
而后宫这地方从来就没有清净过,隔没多久就要自己的不快加一把火。
这么久了,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回到乾清宫的时候青琓还在等着他,玄烨从宫外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掉一来就去了春玉阁,抬头看见她有些劳累的说道:“琓儿先回去,朕这些天要陪着沅贵人,过些日子再去看你。”
青琓微微点头,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心里莫名有些激动,只是一个时辰的转变,从外面到这里面,他整个人变的那样快和不同。
鼻子一酸好难受。
“我觉得心里难过,但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琓儿。”他打断她的柔情,“先回去,朕现在很累。”
她没有再说下去,轻轻移走步子离开。
表面上宫里风平浪静,每个人都正常的生活着,内部早就风起云涌。
一时间各个谣传开始在内宫疯传。
温贵妃平时面善不多事,这件事却足足让她气了一天。
她办事一直非常认真和细心,就算没有得到过皇上特别的关爱,可在他眼中也是得体知心,今日训斥实在难以下咽的苦楚和难过。
这件事查了一上午半点头绪都没有,操作的人实在是太过精明,从春玉阁到御花园这个路程所有守卫的人全部一个个询问遍了没有一点头绪,饭菜是正常,所有人都是正常,没有一点点漏洞可钻。
晚上再次询问太医饮食吃药状况依旧没了一点线索。
隔日去春玉阁,沅贵人已经两天没有怎么吃东西,脸颊消瘦很多,呆呆的眼神一点光泽都没有,见到温贵妃就问凶手是否找到。
得不到答案又哭了起来,温贵妃安慰了好久方才停顿下来。
中午见到玄烨一五一十把进展相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并没有说什么。
“雅敏,不要跪了,起来吧。”
“臣妾不敢。”
他忽然问道:“云嫔这两日可安分?”
玄烨这么一说话温贵妃迅速抬起头:“皇上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朕已经一年多没有召幸过云嫔,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贵妃满脸的震惊和不解:“皇上是怀疑云嫔她”
“先起来,地板凉。”
温贵妃虽然见过大风大浪,可每次出了事情都是有依据可查的,今日却如此蹊跷和不同,竟然一点门路都没有。
玄烨继续说:“去年她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一个死一个残废都是出自她手。云嫔啊,她太聪明了,聪明到朕实在是想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皇上----皇上怎知这件事,当时报慎刑司是宫人打架导致,怎么会是云嫔?”
玄烨冷笑了一声:“雅敏,当时鳌拜朕怎么除去的?”
温贵妃不知何意,微微一愣随后说道:“皇上和宫内几百名太监密练武功最终智勇拿下叛臣,全天下子民均知如此,所以?”
所以随处都是他的内线和密探?
他放下手中的书本:“你说这件事朕如何处理最得当。”
温贵妃压制下心中跳动,思索一刻冷静分析道:“这件事并无确切证据,臣妾不敢直接定论。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皇上既然知道云嫔心思不宁,为何看着她和沅贵人在一起?”
玄烨拉住她的手口气温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和沅贵人打交道那样久不了解她的为人吗?初见时倒与琓儿几分相似,还未宠幸一月就锋芒毕露,心思极强,做事圆滑。处处针对暨妃,相处一月朕便知道她远不及暨妃的万分之一,这件事迟早是要发生,而且肯定要牵扯琓儿身上,所有朕带她出宫避开此事端。”
温贵妃几乎惊呆了,那样的惊呆发出的眼神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他那样缜密和一丝不漏,所有的所有他都清清楚楚观在严重,她从前就知道暨妃有些不同,今日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同,现在的结果竟然全部为了那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思过
“沅贵人的事皇上---”
“她的事朕怎么知道的对吗?”玄烨第一次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之前每次侍寝后琓儿都要喝---那是避孕的东西,孕妇吃了可是要滑胎的。当时齐德顺通报给朕沅贵人有孕,恰好琓儿侍寝后,她父亲既死,朕就没打算再让她喝下临时吩咐换了其他,后被挪用拿走。朕让人密查才知道早已经送到春玉阁沅贵人吃下去了。”
这样的震惊远远高过刚才,她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这是和他生活了这么久的男人,从来就不会把心事说出来,这样一个人像一个最高的神领,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而他们这些人像傻子一样在他面前耍聪明玩手段。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又十分不忍,头些天一直吩咐御膳房给沅贵人最名贵补安胎的药,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她再吃任何东西,最终四个月了还是没有保住。
温贵妃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觉胸膛护不住的剧烈跳动,那感觉像是安静已久的火山瞬间爆发,沉寂的表达不粗任何语言。
她几乎有些颤抖的说着:“万岁爷,云嫔或许不小心,并非有意”
“不小心?”玄烨冷笑一声:“她祖父是医师,第一次侍寝本草纲目伤寒论比谁都背的熟练,那东西她清楚的很。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朕的错,朕若不伤琓儿必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温贵妃无法言语看着他:“皇上,暨妃对您可是一往情深,她要是知道”
“朕要防着的是她的父亲!”他伸臂微微闭上眼睛头埋在她身上,“她父亲当年避开琓儿选秀女朕就知道其中一定有缘由。其实祸不及她,朕很不想这样,只是背后的一股力一群朝野大臣不停的推着朕向前走,不能停下来,所以朕只能牺牲她。”
温贵妃的手指轻轻扶在皇帝的肩上,这不是平时见到他凌厉风行的模样,世上没有人是铁石心肠,知道的多,承受的多,放弃的更多,任何事都不能面面俱到。
“皇上心软,臣妾是知道的。就算没有皇上那碗莲子汤云嫔可能还会用别的,总是有一些会出现些其他的害这个无辜的孩子,皇上不必自责。暨妃妹妹,臣妾相信她一定会理解皇上的心思,不会记仇于您。”
“雅敏,朕心里对琓儿真的又爱又忧,她越爱我我的担心就更多一分。从认识她到现在朕的心全部放她身上,放的重就放不下。若是没有些其他事情朕和她的孩子大概都出生了,而现在我们之间间隙扩大到她根本无法承受,对她隐瞒越来越多,多到朕只能避开她。”
玄烨搂住温贵妃伏在腰间,而这个男人倚在他的皇妃身上对另外一个女人诉说心肠,那种滋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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