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玄烨终于觉得有了挑战和情趣。
低声跟后面的齐德顺说了两句话看着青琓说:“不如晚上再去看看。”
“看什么?”
“你住的地方说不定能冒出点什么。”
“算了啦,臣妾住了快两年没见过,皇帝陛下那么一次就撞见果然君恩浩荡天下无双。”
他忽然有了天大的兴趣,特别想逗她玩玩。
所以晚上他们两个趁夜深人静悄悄去了瀞淑宫,这里如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灯光微微闪着,上次桌子上放的书还在。
静悄悄他们四处看着,青琓像着了魔一样蹑手蹑脚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了。
这哪里是寻鬼,实在是自找恐惧。
心砰砰砰直跳个不停,旁边的男子一脸正经的样子。
她来回游转。
“琓儿。”正对着男人漠然注视看着她身后架子空隙:“别动。”
青琓惯性转过身,穿过架子间隔凭空挂在上面的玉坠飞快的摆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后碰得木架叮当作响。
整个房间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哪里来的风把这东西能吹动。
静了一秒接着女人咬着嘴唇的叫声扑到他怀里。
玄烨搂着她说了四个字:“君无戏言。”
然后他强烈要求睡在这里准备用他的功力驱赶阴风,她平时睡的花床被修抬走了,换成了宽大的龙塌,外帐已经搭好床也铺好了,卧寝暖暖早就被温好适度。
青琓非常不同意,及其特别的反对。
他耍起了性致:“要走你自个回去,朕觉得这里是舒服极了。”
外面空荡荡是没有一个人,她的小心肝恐怕承受不了这一路上。
最终还是同意了。
尽情享受完,突然觉得换个地方貌似很有情趣。
除了巫婆,白胡子老头加上瀞淑宫这件事彻底让青琓忧郁了,长了这么大没人跟她讲奇奇怪怪的故事,整日皱眉思考。
“小姐,要不要吃板栗啊。”
谁的声音贼兮兮?伸手一把拉着汝文坐在身边台阶上。
“你来做什么?”
汝文伏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是告诉你一个天大的事。”
她惊讶:“什么事?”
“皇上把定妃娘娘囚禁了。”
“什么?”她惊道:“砚姑姑?是她?”
汝文说道:“我也不知道,是福安悄悄跟我说的。砚姑姑跟小姐虽然是很远很远的亲戚可关系并不算太亲密吧,从小到大我们就见了几面而已,来宫这么久就这几个月才跟你关系好一点点,可也犯不着害你啊。”
青琓顿时脑子混乱不堪。
“小姐,既然别的事情能忍,这件事也要忍下去。皇上还处死了一个御膳房的御厨,定妃娘娘宫中的宫女,都是凌迟。既然皇上不想让小姐知道,小姐还是装作不清楚比较好,他喜欢你不管不问的样子。”
她无言以对,有点悲戚的说:“砚姑姑害我做什么,她还有一个小公主,被囚禁了孩子怎么办?”
汝文愤愤的说:“小姐想她做什么?再说定妃娘娘没有剥夺封号肯定只是教训下而已,哪里要杀了她。有件事我没跟小姐说,前些日听伍师傅说食物相克方才想起。皇上知道小姐爱吃红豆瀞淑宫每天都有些新的,那日她派宫女送来一些猪肝,您忘记吃凉了就喂给猫儿,其实我吃了一点点,虽然做得极尽掩盖去膻,可里面还能尝出来一点点羊肝的味道,红豆和羊肝可是会中毒的。大概皇上就是因为小姐没有出现问题才没有杀了她吧。”
青琓目瞪口呆,随后立马起身跑回暖心殿。
走过去才发现里面可真是热闹之极。
沅贵人,温贵妃,平妃,桂嫔,几个贵人全部跪在地上。
皇帝还在发怒。
看见暨妃脸色才缓和下来。
他不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话。
“怎么啦?”
沅贵人泪流满面立刻跪在暨妃跟前:“暨妃娘娘,您求求皇上绕过定妃,小公主才二岁,她不能没有额娘。”
“够了!”玄烨拉过青琓对她怒吼:“沅贵人,你这出戏演的可真好啊,云嫔,定妃,你跟她们关系可真不错!别以为朕不知道上次子嗣之事,你告诉朕多少天就知道了到时候想要加害谁?朕是念在丧子之痛不予你计较好生安慰,今日还在这哭哭啼啼有完没完!”
沅贵人泪眼流朱,泪都不敢往下掉,大气不出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们都起来,这件事朕不想听到任何声音,如果再求情,一并跟她一起关进去。”
“皇上。”一个小小的声音发出来,“臣妾有话跟您说。”
她低声说道:“好像有点误会。”
“怎么?”
“好像我自己的问题,我吃错了。”
他挑眉看她:“什么吃错了?”
“就是就是我故意吃错饭,想引起你的注意。”
如果这是平常大概玄烨一笑而过,现在在气头上,再看见她这张脸,脸色大变。
因为这不是头犯,已经有过一次。
得到的结果及其严重。
他甚至没有问过程结果,只有这一面之词立刻行了刑。
戒尺是几个皇子太傅的,竹木十分锐利结实。
她就这么跪在地上,双手摊开,被一下下狠狠打下去。
周围几个大概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想说什么,终于忍住。
戒尺打下十几下白嫩的手指马上泛了红肿起来。
温贵妃实在心里不忍:“皇上,暨妃刚刚病初愈不可再受如此重伤。”
玄烨背对着一言不发。
青琓一句话不说,手快肿成红包,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最后泣不成声。
“停。温贵妃留下,你们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宠坏了
所有人都散去,玄烨转身一把拉她起来,双手都裂开了。
她哭的梨花细雨,喘的透不过气。
温贵妃已经接手齐德顺药膏端过来。
“让朕来。”
他轻轻先抹上酒消毒,疼的如同几万只蜜蜂蛰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泪水沾湿脖子。
温贵妃也止不住流泪:“皇上,只怕先要冰消肿再上药。”
玄烨搂着她在肩上哭泣,绷着个脸什么话没说,随后马上松开,把药放在一边冷声说道:“朕可一点不心疼你。”
说完起身起开。
汝文跪在外面一直不敢说话,皇帝一走她马上进来,看见那双红透涨肿的手。
跪下直磕头:“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多嘴!”
温贵妃给她擦着药唤汝文起来。
于是两个人哭哭啼啼不停的人,温贵妃劝完这个又是另外一个。
青琓又忽地咳嗽的厉害,双向夹击开始高烧不退。
手上缠满纱布躺在床上太医过来看病,好在是气火攻心没什么大事。
估计她自己也想不通,只觉得心里好委屈好难受,从小到大从没有遭受过这样的罪及惩罚。
一时又想不开,心联及身体病的更厉害了。
皇上好几天没有看她,呆在瀞淑宫的要求就是汝文每天晚上跟她一起睡,主子和下人睡觉极为不妥,就算她们关系再亲密也不能如此,再三要求,汝文答应每天在床边下面铺上一个厚厚的床窝陪着她。
汝文有点大大咧咧心思却细腻周到,在她照看下很快就好了起来。
她身子一好身心就健康,活蹦乱跳起来。
很快到了春节,皇宫现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大约因为暨妃的代过,定妃没有呆在冷宫去自己宫里禁足思过,小公主皇上开恩陪到她身边。
过年一般宫中妃子是可以见家人的,见家人这件事可有可无,可另一消息彻底把玄烨击垮心里底线。
青琓的母亲重病不已,可能命不久矣。
她哥哥在外省任职,上书几次希望暨妃回家看望母亲。
他是最重孝道的人,可她是他的底线,是他最后的一个防线,就算以前再吵再闹,她心里对他是真真切切的喜欢和爱,如今再也止不住了。
她回去看到是一个家破人亡王府都不在的地方,会不会无法忍受和怪恨她?
快过年的这几天天放得格外晴朗,融了之前结出来所有堆出来的雪。
青琓拉着汝文在宫里最偏远的空地放风筝。
这时节放风筝的人要么是脑袋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太过无聊,很显然她属于后者。
风筝飞了起来又落下来,落在他的脚跟,弯下腰捡起来。
她看到他随汝文跪下来。
玄烨拉住她的双手低头仔细看了看,虽然有些印迹大部分已经好。
“琓儿,朕打你你怕不怕?”
她睁大眼睛抽掉手,他抓的更紧。
“你怕是不是?那你怕朕骂你的吗?”
青琓看着他摇摇头:“我什么都不怕,不怕你打我,也不怕你骂我,只怕只怕你不理我,不理我的时候就是烦透我了。”
“朕为什么打你的手心?打的你手心每天吃饭就能看得见,让你记住,这皇宫里你好心好意帮助别人,可没一个人替你受这份苦,没人为你求这份情。”
她呆傻的看着他,嘴唇开启却不知道说什么。
“琓儿,定妃是你远到她根本想不起来比的亲戚,除了害你,她有野心要当皇后,朕是借你关她一阵子。”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你还要跟朕生活几十年的时间,宫里女人朕儿时就见多了勾心斗角,朕不想你牵扯进去,别人心里骂朕朕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不一样。”
她又要哭了,摸着逼着说道:“公子,我不在意这些。”
“你想回家吗?”他声音非常低沉的问道。
青琓摇摇头:“我不要回去,你不要让我回去。”
玄烨搂她更紧:“琓儿,回去了就一定要回来。”
她狠狠的摇头。
“不!我不回去!”
他没想到她这样的坚持。
玄烨下旨选了宫中最好的太医和天底下最好的药材去救治,坚持了没两天,她的母亲病重已经不省人事。
兄长再次进宫之时,玄烨把青琓的事情告诉他,她哥哥跪下来行大礼磕了三个头。
母亲不希望琓儿知道这件事,让她无忧无虑生活下去,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终于春节前两天病逝。
长兄带着母亲死前拜堂的儿媳送她到盛京,玄烨本就对这个人忌惮,父子总是一心的,如今妹妹独自留在京中他辞去官位,心中有恻隐下旨赏赐庭院一座,一千亩田地,马匹二十。
也算是结了他心中的扣结。
今年过年他心情不好,所以只有简单的家宴。
本来嫔妃阿哥公主近亲王爷都需一起的,太子有些不舒服没有来,为了迁就太子,阿哥和公主晚上出宴。
嫔妃和一些亲王王妃到场。
各个位置按照顺序坐下。
今年格外节俭,安排了几个舞蹈和戏法,选了两出戏,都是过年欢快气氛。
所有人都打扮的红红火火热情洋溢的样子,青琓却挑了个粉白色衣服,看似粉红透着一股白,倒是别出心裁,显得格外清纯,像一个冰美人一样。
每个人脸上都开开心心,沅贵人佟答应领舞惊人一绝,定妃被恩准出来实属皇恩浩荡,作了一首词。
桂嫔唱了一首小曲。
另外几个妃子王爷猜灯谜。
只是她不在状态,他也不在状态。
各自都露着勉强的笑容,他连笑都不吝啬给予。
“琓。”玄烨朗声叫了一个字她的名字。
青琓抬头。
他摆摆手:“过来。”
她愣了一下。
玄烨伸手:“过来。”
青琓随着各显身手的对词弹琴中走到他身边,玄烨一把搂她到怀里。
众矢之的又怎么样,有人嫉妒那又如何。
已经如此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你开心吗?”
她点点头。
“你是朕身上的一块肉,不黏在一起心会疼。”
她低头蹭他怀里,默然不语。
玄烨轻声说:“我们拜堂成亲还没喝过交杯酒,今日补上去如何?”
青
琓看着他又点点头。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们交杯喝下去。
他搂着她看着殿下舞步轻起,忽而落地。
百花争艳的时候玄烨领着她走了出去,宫廷画师正在给太皇太后画像。
坐了大半个时辰,本来下面是要皇帝的,玄烨拉着青琓让她坐下。
“先画暨妃。”
画师要求很高,一会儿这样做,一会儿那样表情。
都要端正正式,玄烨看了草图很不满意。
“琓儿,笑,笑起来。”
她一整天沉默,怎么笑都不自然。
汝文跑到瀞淑宫抱来那只小猫,终于抱在怀里嘴角微微含笑。
这个姿势一直保持了三个时辰,画图出来玄烨终于满意。
从现在开始,他已经决定让她做一个真正的妃子。
步骤是这样的。
第一步,还是学些武艺。
宫里有一点点功夫的女人基本除了侍卫大部分都可以挡得住,又随身带着银针,自保能力最好,二则普通陷害伤不了她。
第二步,学习礼仪,她这样的头衔除了上头几个人基本没必要跪,玄烨很不脸红的要求教她怎么对待不守规矩的人。
不过这东西她没用一个时辰很快就懂了,家父就将军,军营等级最为严重,规矩立马就领悟到。
最后一步嘛。
要个孩子。
根据皇上的初步了解,他这个皇妃极为特例,一点都不喜欢孩子。
为了培养观念,总是叫几个小孩子陪她玩,据观察情况,她好像并没有多讨厌孩子,甚至有一点点喜欢。
所以叫太医开了几处方子,当然前提是瞒着她,配在汤里喝下去。
有了这个方子却少了g情,最近他那么卖力她好像一点兴趣没有。
又煎熬了一点点助性的药材搀进去。
晚上躺下休息时丝毫没什么发现异样。
她看着他眼睛里略有平时不同的眼神,问他:“公子,你前些日子怎么那么勤奋?”
“有吗?”
她点点头。
“大概太清闲,正月里那些大臣不敢扰朕烦忧事。”
“哦~”她拉长了声音,又很小声的问:“为什么最近没--没有--?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好像变了。”
“出了正月,他们就可以把一个月的烦心事给朕了。”非常云淡风轻的话语。
她嗯了一声闭眼睡下。
慢慢身子有一点点热,拉开被子太冷,盖上去太热。
这是简单寻常的闺中之乐,并无多大药效。
只是青琓反应有点慢,快一个时辰才忍受不住。有人在不停的扰乱他,鼻孔嘴巴呼出的气息全身酥麻。
两年了,第一次两个人配合的如此完美无缺,主动积极,任劳任怨,毫无缝隙点。
被吻的滋味可比强吻的滋味好受多了。
身子滚烫热情,时而娇羞,该喊的喊,该求饶就饶,偶尔女强。
时期算的很对,过了十几天月事还是来了。
玄烨有些失望,并非是对青琓的失望,而是替她有些失望。
这半年来,哪个人都没她承受的恩露多,从认识她除了一个炮灰替身沅贵人没有一个人怀孕,如今已经没了法子。
而她每天没事人一样,男人都容易变心,他自己清楚不过,就想在喜欢的时候留下属于她的东西,宫里一辈子很长寂寞难挨,她要的是眼前,他想给她的是以后。
慢慢天气变温,春暖花开,御花园的花草都发了嫩芽开花。
天气晴朗,整个人都感觉好多了。
似乎全部溢满欢声笑语。
早就准备好今年要出去南巡,日子已经选定,宫里宫人要去的都在准备着。
玄烨想着带上温贵妃和青琓就好了,一来南巡事务繁多,没时间照看,二来琓儿没有去过江南,好让她见识下异样景色。
有她这样开朗活泼缠着他在身边,基本上用不着别的人了。
温贵妃心细能说个心里话,这样就足够。思虑很久又觉得不是很合适。
温贵妃现在身体越来越弱,每天都在服药,只怕长途跋涉影响会越来越严重。
这一走最少要三四月半年的时间,如此一来心里肯定十分思念,只是再思念挨不住这身子。
她也是自幼住在北方不宜去南边,就放弃了。
宫里一些事情正好还需要她打理,她若这么一走宫里闹翻天了。
午餐吃饭的时候玄烨提起了这件事,青琓咬着筷子并未有很开心的样子。
“我不是很想去。”
“嗯?”他挑眉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低着头放下筷子,声音轻轻的说:“有点不想去。”
“啪”他手里的银筷一声响扔在桌子上。“暨妃是不是觉得整日跟朕在一起没什么意思了?”
“没有。”她坚定的回答,“绝对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耍什么性子?”
“没有,这些天身体不舒服,怕去了给皇上添麻烦。”
“行了。”玄烨不耐烦起身,“你好好思虑一下,朕一走得半年。”
半年?
可她现在心情糟透了,没有办法也没有心思现在跟他出去游山玩水。
半年的时间可能她会想他想的要死,也许会有别样的心思面对他。
所以隔了两日皇帝好生好意哄着她询问的时候,得到的答案依旧如此。
他想发怒可对着这双盯着他的眼睛说不出口,强压着怒火说道:“朕可真是把你宠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尽头
他是真的生气了,这种生气不是以前那种玩笑般的严肃,是一种无言的不耐。
青琓有些焦急连忙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这个样子只怕影响了你的心情。我天天都在想着跟你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一刻都分不开。”
玄烨看着她,从来任何人可怜兮兮在他面前没什么用,他从小到大没有哄过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世界上还没有一件事可用得着让他为别人着想。
明显这个答案非常推脱,他就是生气。
“青琓,朕遇见你这两年的时间用尽心思哄你在意你,你开心的时候朕比你还开心,你难受的时候朕变着法子想你缓过来,这件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朕不想再过问你!”
说完甩袖起身就离开。
她哭的厉害,旁些事情也就罢了,偏偏是惹他生气又说出这样的话,几乎要把心底最后的救命稻草拔掉,一丝不剩。
青琓一哭,汝文几乎像受了刺激一样,别说是劝慰了,她都哭的无法自拔,又开始说些从前的话语。
“小姐可是后悔了?我早就说过咱们圣上不是专情之人,您何必割掉血淋漓的枝杈喜欢他呢?”
她那是太年少,还是无知。
当时那样喜欢,那么喜欢就喜欢了,现在无法避免将来也无法,或许从新选择一条路还是这样,爱他粘着他不肯罢手。
“小姐,你去求他,趁着现在还宠着你求他出宫,皇上一定会答应你。”
汝文比青琓大些,她们从小在一起环境单纯,又被将军夫人宠爱勿有半点思想勾心斗角争夺男人喜爱,别人一生气根本没有什么对策。汝文哭她就更没了办法,趴在桌子上掉眼泪。
她泣不成声,汝文伤心跑到外面闯出去要求皇帝,侍卫太过森严,严谨任何人出入。
青琓哭累了就走过去躺在床上睡下。
梦境中混乱不堪,好像听见有笑声,又梦见一个人,那个人对她笑,轻轻唤着琓儿的名字,夜晚中模糊不清,她怎么抓都抓不到。
后来又回到几年前,青琓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叶公子拉着她的手跑啊跑,一直跑到桃花寺,春天的桃花开的旺盛,他笑的那么光彩,低着声音附在她耳边说:琓儿,我会保护你一生安乐平安。
她看见梦中自己笑的那么灿烂,那时方才十六岁的年华,紧紧握着他的手不分开。那个时候一笑就觉得会是一生一世,心里充弥着欢乐和开心,直到他要离开都不肯放手松开手。
她的公子轻柔克制般吻了下她的脸,如同承诺一样,一定带她走,带她离开。
青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满脸泪水,她一心要的东西可能还在,可是此刻的心早就变得狼狈不堪,不仅仅相处之后彼此的隔膜,还有其他种种,无法于心,无法靠近。
皇帝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夜宵还要齐公公送来,全都是素日最爱吃的东西,或许这些东西本来她就不喜欢,因为进了宫喜欢了他就吃了。
“娘娘,皇上心里惦记着您,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个的身子,什么都没娘娘身体重要。”
青琓看他笑了笑:“你一直在这等着?”
“奴才知道娘娘晚上没用膳,御膳房专门做了些上好的点心让娘娘吃些。”
已经到深夜,吃些甜腻的东西总是有点反胃口。
第二日睡的死,汝文走过来喊她的时候还在稀疏眼睛犯懒,她是半个冷宫的妃子用不着请安,便安生让她睡着了。
几日要出巡的妃子都在准备着东西,大清入关这么久很多人都未见过诗词之中南边,宫里热闹的紧,青琓一想半年不见,只怕心里会思念成疾,走过去轻轻走到汝文面前,小声问道:“你不想去江南?”
汝文正坐宫苑池塘钓鱼,听到她说话有些无语,“娘娘转变真快,不伤心了?”
她幽幽的说:“有什么好伤心的,反正他是我的男人是我丈夫,我跟他生什么气,只希望他现在别生我的气好了。”
汝文向来最没个准头,和青琓一样脑子火热瞬间熄灭,笑着说道:“小姐一撒娇公子一定答应,我也没去过,要不咱们去看看回来再商议其他事?”
青琓点点头,“要半年啊,半年太久,我怕想他想发疯,到时候冲动出门去找他。”
如此想来想去琢磨着去找他,先认错再撒娇,想必一定不会有其他问题。
侍卫虽然守的严却因为有皇帝的口谕不得伤她便放了出去,汝文向公公打听了,今天皇上不准备召见嫔妃,在西暖阁读书议事,现在天色已晚大约都已经走了吧。
她专门换了身衣服,这衣服是宫外官员女子穿的衣服,像从前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的简单。
这次齐公公在殿内侍奉,并无宫中,所以见她的是小福子。
赶紧下跪请安,“暨妃娘娘吉祥。”
青琓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慢慢走到门口,皇上当时有旨意暨妃有急事不必通报就可进来,她娘家最近有事非但没有降级皇上还亲自安抚,宠爱程度不言而喻,也就随她过去了。
“朕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在微笑着说话,旁边有女子微微笑声,不知怎么听到这样的欢快笑声青琓停驻了脚步,她从来不喜欢有她的地方还有别人,有别人的地方不进去最好。
“皇上说笑,妹妹不与臣妾们来往却妨碍不了皇上的偏心。”
青琓不常来后宫与她们接触,所以听不出来这样娇媚的女子到底是旧宠还是新欢,站着无聊准备走下去等着,听到皇上很欢快的笑声。
这样的微笑她都没听过,她想他此刻一定很高兴吧,肯定不喜欢她闯入进去。
“就你爱吃醋,暨妃本就是个倒贴来的女人,朕又何必拒绝死缠着的人?再说天下女人再好也比不上雅敏温柔娴淑。”
他们还在笑,青琓有点发愣,门有一点点缝隙,声音听得这样清晰,清晰到她无法捂住耳朵。
“她不愿意去朕绝对不强求,只是你身子弱常年得病,朕实在放心不下。”
女人很低声:“臣妾的病皇上勿要担心,臣妾也放心,定妃平妃沅贵人她们几个妹妹心细谨慎已经够了。”
他还在说话:“呆在宫中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朕担心。”
青琓慢慢抬着步子向前走,一步一步,里面亲昵关心的话语越来越远,再也听不见了。
后来这位暨妃一蹶不振,哭哭笑笑,呆呆愣愣,连汝文都问不出一句话。
皇帝启程出宫的时候暨妃还是没有出现,真的是胆子大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也好,不想一起那就永远不要央求他在一起了。
皇帝一出走几乎整个皇宫空荡荡,太皇太后第一次随着玄烨一起出去,她年纪那么大,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整个皇宫温贵妃位分最高,所有决定都是由她出的,若是一些麻烦重要事情,还需要上书给皇上等她决策。
日子很清闲,什么事都没人过问,御膳房的东西变得清淡,天气好了整个神清气爽,有了朝气。
百花盛开,桃花朵朵,她慢慢走在这漫天桃花飘散的花园。
“小姐,我还以为皇上不喜欢那沅贵人和害你的定妃娘娘,现在倒好,她们全部都去了,只有你留在这里。”
青琓手轻碰桃花,快败了的花瓣一碰即飘散,直往下落。
“皇上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他。”
汝文撅着嘴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小姐这十八年,前十六年没心没肺,这两年把前面的没心全部补齐了。皇上有什么好的,三宫六院这么多妃子,就算对你好那有怎么样,对别人如何你又不知道。他对你好的快厌恶的也快,这么理智的人连先帝爷都成不了。”
青琓没有声气,更加没反驳淡淡的笑了一声:“他哪里是先帝爷,感情动情之事事连前朝许多代皇帝也比不上了。可是他若不是伟岸果断男子变成一个痴情种子,我怕是也不喜欢他了,变成别人又能怎么样。”
“哎~反正我不喜欢这样的人。”
“你喜欢齐公子那样的对吧。”她笑着看她,“过几天我让人打听下那齐公子是否娶妻了,没有的话先尽快占住再说。”
汝文顿时脸红:“小姐你又取笑我,我我要一辈子陪着小姐,不嫁人。”
“那怎么行,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酸甜苦辣,可有嚼头了。”
青琓全身乏力坐在桃花深处石凳上,捧着下巴垂着眼帘,收起笑容,默默发呆。
汝文随她坐下来看了她一眼:“小姐,你又想叶公子了?”
她嘴角苦笑了一下:“我想他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他似乎有点不想她。
对于太皇太后来说出去劳师动众是为了看看当年打下去的江山如画,对于皇帝来说是看看他这二十余年治理的国家是如何,对于嫔妃来说幸运陪驾可以完完全全的在这个时间好好伺候皇帝获得一点好感,江南养人,怀个孩子大约也是不错的。
只是皇帝丝毫对这两个人没有任何兴趣,来看定妃也只是简单看望小公主而已。
走到山东之后拜了孔子庙,他酷爱学习又对文化之人颇为尊重,拜祭孔子也算是融入汉人了。
他是不是思念她,她一点不知道。
慢慢日子在宫里生活着,之前还可以耍个脾气闯入皇帝宫里瞧一眼,现在无聊的在宫中等啊,等,好像没了尽头。
天气越来越热,由之前的出外玩一会儿,到现在足不出户。
皇帝走了半个月后下旨要她移居云浮轩,外边全是密兵把守看管,没了心上人她出来的机会不多,越来越懒惰。
时间长了,很快她心里的不开心一扫而光,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当然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
久了马上心里对他的思念战胜了所有的一切。
两个多月里,就算之前也是能见上一面的,现在连他的信息赶不上。
回宫报的官员又说皇上还未有回去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思念
回宫报的官员又说皇上还未有回去之意。
所以某日就出现了很奇怪的景观,汝文端着墨砚,要了几张信纸。
没错的,青琓准备要写一封信,一封算是情书的书信。
这辈子为了他大概什么事情都要做的出来的。
她伤心难受,可是这么多天过去,那份难受和伤心被思念刺杀的一点不剩,她喜欢他,所以想要问他一些事情,为了心安,也为了以后有一点点思绪,能坚持等他,不管等多久。
长这么大写字的机会不多,皇帝也就看过她写过一篇悔过书,还有一次抄书。
字还算特色漂亮。
青琓什么诗句都不会,就背过诗经。
想来想去里面什么东西觉得不是很合适,一张一张纸的扔掉了很多。
编写古诗句就算了,她文采不好他是知道。
最后打草稿了两天写了半页。
改来改去,想了许久,最后只写了几行字,密封给隔些天回宫的官员。
接下来就是一天又一天的数着日子,什么时候可以收到,会不会路上有什么问题,有些像等待,也好像是等待战场归来的平安信,盼望着又害怕着。一日又一日。
而这样的盼望似乎让日子过得更快了一些,而这样的焦虑紧张远远大于所有的悲痛难安。
这封信是送到了皇上的行宫,不过玄烨和几个人微服私访视察别的地方土木工程情况,并未在此。
待到回来之后已经半个多月,而且正值盛怒,拨发的银子被贪污一半,马上就要梅雨夏季旺季,这样的豆腐工程只怕立马决口。
三天内砍了四个官员,重新从京城火急派来几个水利京城官员重新修理,还要商议决策。
所以齐德顺断不敢把派官送来这样的信给他,这样一连又压了四五天。
皇上和她的新妃子就寝后才看见的,天有点热,行宫里的冰都没有融化掉里面的热气,口渴他起身。
那封信放在最深处的角落里,文案上满满的折子,它插在最边缘无意间瞥见。
嘴里轻轻抿了一口茶,并无署名,拆开看到上面的字,很少只有写了几行,字体规规矩矩,一看就是重写了好几遍。
最近他心情不好正忙于别的事情,心里她的名字都闪不过脑袋。
敬君公子:
前些日惹怒生气,心中十分愧疚难过。现日日思念不能自已,只盼早日相见,以后永不分离。
署名都忘写了,只有时间。
已经很久了,一个多月前。
几行字简单却极为深切,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她笑着看他的模样。
他觉得她在笑,简单的几句话却把青琓所有的泪都落完了,她其实想问,你之前说的那些话还算不算数,拜堂时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抬笔千言写出来却成为这样的话语。
玄烨并没有打算回信,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字好似突然戳中他的柔软,他来的时候那么生她的气,那么想忘记换个人。
可他不是一个轻易受控制的人,这个女人用了几行字快把他的心融化,长这么大一次都没收过情书。
玄烨把纸信轻轻折住,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忙了几天终于放松下来。
园林里比行宫舒服漂亮多了,凉爽清新。
皇帝有了机会和嫔妃太后在一起轻松游玩。
当地官员为了抓住这个表现机会,专门从两广快马加鞭送来些刚成熟的荔枝。
特地在今天园林里呈上去。
下面都是铺着冰,冰凉盛着完好。
皇帝的心情终于好一些。
“皇上,这荔枝冰凉清甜,倒很入味解渴。”
沅贵人也轻轻说:“吃这些是我们的福分,臣妾们都要感谢皇上隆恩。”
定妃一直抱着公主,她这一路上安定非常多,从来不敢多说话,她甚至还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决定带她过来,这一路他甚至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有小公主能吸引到他的一点注意。
沅贵人还在慢慢变得更温柔用来讨好皇上,其他人依旧不冷不热,又加上出现了一个非常绕眼的新星,几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力了。
所有人都无法左右皇帝的心,甚至至今还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要什么样的人。
青琓也不知道他要什么,等了很久还没有回信。
本来想着她生辰之日能收到回信,看来也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热得有点透不过气,温贵妃唤她去吃些水果。
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荔枝。
“皇上从南边快马运过来的,还有点鲜,你尝尝。”
琓儿极少吃这东西,入口确实清甜,只是有核的东西实在不好吃,她也不是很喜欢,只尝了两个就没有再吃。
温贵妃看着她越来越瘦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暨妃,你成这样皇上回来可是要拿我问事,趁着一两个月赶紧补一补,身子好了皇上才安心。”
她好奇问:“他要一个两月才回来吗?”
“无明确回复,大概不会入秋,宫里还有些事情。你心里可要放着话到时候注意分寸,千万不可再惹皇上生气。”
青琓越来越有点后悔了,要是当初忍上一忍也就跟他一?br/>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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