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武侠是个屁

武侠是个屁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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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许久,我对她说:“你放心,我说到做到,肯定娶你。但是,我一定要先娶我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妻。而且这次我就是去找她的,我不可能带着你去找她呀。你…你能不能等我找了她回来,再来接你?”

    她看了看我,一副明白了什么的样子,“你还是想跑掉。你走了,我还能指望你回来吗?我还是去死算了!”说着又要出门。

    我一把拉住她,“当我没有说。”

    她笑了,说:“你闭上眼睛。”

    我说:“做什么?”

    她说:“不闭就不闭吧,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说着,竟然动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我把头转向一边。

    片刻,她说:“你看看我!”

    我转过头去,只见她已经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还扎了头巾,还真不看出来性别。她笑着说:“嘿嘿,我经常扮男装的。见了你未婚妻,你就说我是你的拜把子兄弟!哈哈。”

    她很快把家里所有值得带走的东西都打了包,合计三个包。分配了两个给我。对我欢快地说了声:“走吧。”

    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个有趣的女孩,她跟所有我以前认识的女性,都不一样。

    我就这样带着小晴回到旅店,很多人关切地围上来问我昨夜追击贼人的情况。我的小厮卢衡见我回来竟哭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说:“二庄主,你可回来了!都吓死我了!”

    我没心情对大家把事情经过讲一遍,只是说:“我很好,贼人跑得太快,没追上。”

    可是大家异样的目光全集中在小晴身上。

    我不想解释,叫卢衡马上收拾东西备马。

    我去看了老板娘,见她的脑袋包裹着一圈布条,状极悲惨。我安慰了她几句,向她告辞。

    结了帐,我、小晴和卢衡三个人牵马步出旅店。继续往凤华山赶去。

    卢衡不停地看小晴,可是见我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想问又不敢问。

    小晴却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你家主人救命恩人,加拜把子兄弟。我叫程青。”

    我让卢衡又去马市牵了匹马回来,三个人骑上马加紧赶路。

    又到了天色已黑的时候,我们到了新州地界,这里离凤华山只有一天路程了。但今晚,我们又必须住店。

    我们三个驱着马,在路上寻找中意的旅店。

    突然听到小晴在我身后大喊一声:“看,那是什么?”

    十五、

    我被小晴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只见远处一大团黑压压的东西在向我们这边逼近。

    经过仔细观察,发现是一大队骑马的官兵!

    我和小晴、卢衡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了一下,小晴眨着眼睛问我:“不是来抓你的吧?”

    我生活的这个年代,官兵猛似虎。政府完美地诠释了暴力机器的定义。老百姓提到“官”字,心头就会抖一抖。

    我从来不谈政治,也不犯法,跟官府不打交道。遇到与“官”沾边的事情,一般会绕着走。

    从内心里,我讨厌这些披着官衣的豺狼。

    我对小晴和卢衡说:“我们避一避吧。”

    小晴满不在乎地说:“看你见到官兵怕成这样!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不是怕,而是被这些衰神撞到,就有霉运了。”

    我们三个策马躲进一条小胡同里,等待官兵过去。

    大队官兵夹带着巨大的噪音呼啸而过,尘土飞扬。

    这时,一桩意外发生了。

    小晴的坐骑——刚买的那匹赤焰马,在官兵马群的刺激下,受惊了。

    这匹野性难驯的马,嘶叫着载着小晴闯进官兵马群,还乱踢乱撞,三下五除二撞翻了几匹官马,很快产生了连带效应,顿时官兵队伍人仰马翻,人和马在地上倒了一片。人的嚎叫声和马的嘶鸣声响作一团。

    我眼前一黑,心说完了,还是与衰神亲密接触了。

    小晴的赤焰马果真强悍,闯了如此大祸后,自己却安然无恙,很快长啸着顺着街道撒欢狂奔下去了。

    官兵队伍好不容易稳住了阵型,我听到似乎是一个官兵头子大声命令:“给我把此冲撞官兵的贼人抓回来!”然后就有官兵架着几匹没有摔倒的马箭一般射出去,去追踪小晴。

    很快,官兵们发现了躲在胡同里的我和卢衡。他们大喊:“这里有贼人的同党!”

    官兵头子过来一看,立刻命令:“给我抓起来!”

    我大声辩解:“我的同伴只是马惊了而已,并不是蓄意冲撞官府!”

    官兵们不容我辩解,上来就牵我的马,拉我下来。

    我心说,这要被他们抓进官府,不知道何时才能放出来。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就乱定罪的。

    没办法,只能他娘的来硬的了。

    我对卢衡使了个眼色,握紧马缰绳,双腿夹紧马身,向马发出暗号,纵马冲过官兵围堵。

    我一直相信官兵都是酒囊饭袋,由于过得较滋润,疏于锻炼,与他们斗应该不是什么难题。今天果真验证了我的这一看法。

    我和卢衡没怎么费力,就冲出了手握长枪的官兵们的包围圈,驱马沿街道狂奔而下。

    我听见后面有官兵的追击声,可跑了许久发现不再有声音。应该是他们觉得追上无望,就回去了。

    我心说今晚不能住在新州了,没准明早一起来,官兵就会在新州全城范围内捉拿我们。我们必须连夜赶路。我沿路一路寻找小晴的踪影,虽然我很想摆脱这个女孩的纠缠,但我不能这么做,我对她,有一份责任。

    一路跑到了新州城门处,再跑就出城了,仍然没有见到小晴。

    出城门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小晴还在不在城里,她会不会被官兵抓到。

    卢衡催我:“二庄主,快走吧。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关了!”

    我想了想,还是对卢衡说:“你现在出城门找一下程青,我回去城里找找,不能这样丢下她。”

    卢衡说:“只有这一条大路,我们一路下来没有见他,肯定已经出城了。二庄主你现在回去太危险了,万一又碰到官兵…”

    我说:“万一她躲在城里哪里了呢,我们不能这样丢下她,留她在城里太危险了。不要多讲了,你赶快出城去找找,我回去找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们在城门外汇合吧。”

    卢衡说:“我去城里找吧,您去城外找。”

    我说:“别废话了,听我的话!再耽搁一会,城门就关了!”

    我照着卢衡的马屁股就是一记鞭子,卢衡驾着马奔出城外。

    我驱马回头去寻小晴。

    最后几乎回到了刚才的事发地,还是没有见到小晴。

    我只好快马加鞭赶往城门,心里企望卢衡能在城外找到小晴。

    赶在城门快关之前,我终于冲出了新州城。

    我大口喘着气,没看到卢衡,心里更加焦急。

    不过很快,卢衡就出现了。

    不过只有他一个人。

    我的心沉了一下,看来他没找到小晴。

    卢衡骑马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我,我没看到程青。但是,我,我看到…”

    这时他不合时宜地咽了口唾液。

    我焦急地问:“看到什么?”

    卢衡连着咽了几口唾液,继续说:“我,我看到那几个追他的官兵的尸体…”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第二书包网

    十六、

    我和卢衡不再说话,驱马慢慢前行。

    我的心里可不平静。这个小晴,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谋杀官兵?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如果是她干的,那我根本“欺负”不了她。如果我霸王硬上弓,她完全有能力没收我的凶器,把我身体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我身上分割出去。

    走了没多久,就见一个人骑着马从黑暗中闪出来,我一看,正是小晴。

    她大声叫着:“太不讲弟兄情谊了!你们都不来找我!”

    卢衡说:“你总算出现了!我和二庄主一直在找你呀。二庄主还冒着危险回城里找你呢。”

    她嘻笑着说:“真是笨蛋啊,这种时候哪个聪明人会躲在城里呀。肯定是先跑出城了。”

    我定定看着她,说:“看来我小看你了,你的本事不小。为什么要杀官兵?”

    她仍嬉笑着,“不是我杀的。这几个讨厌鬼一直穷追不舍,我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一位大侠出现,把这几个混蛋打死了。”

    我说:“他人呢?”

    小晴说:“做完好事没留名就走了。”

    我看着她轻松写意的样子,不敢相信她,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快走吧,跟谋杀官兵这种事沾到一起,这辈子就别想好过了。”

    我们三个开始在夜色中加紧赶路。

    小晴一路不停偷看我脸色,过了好久,她问我:“你不觉得那些狗官兵是罪有应得吗?我从小就受这些狗官兵欺负,他们都不是好人。”

    我说:“算了,不要再说了,又不是你杀的。这件事不要再提起了。”

    行至离开新州好远之后,我们三个找了片树林,进去系了马,靠在树下睡觉。等天微亮,又继续赶路。

    又到了快吃晚饭的当口,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凤华山脚下。

    在赶上吃晚饭之前,我们还要做一次登山运动。可喜的是此山不是祁山。

    在登山过程中,我找机会附耳对小晴说:“千万别露出马脚。此刻起你要完全把自己当成个男人。等日后我再慢慢向她解释。”

    小晴白了我一眼,“我不会露出马脚。我会露出猪脚。知道啦!”

    在我们三个人的胃发出的此起彼伏的咕噜声的合奏达到高嘲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位于山顶的清蕴观。劳门口道童通了信,夏至群道长——我假岳父请我们一行三人进去落座。

    我只跟夏道长有一面之缘,那是前年的时候陪小嫦来过一次。

    夏道长一见我就说:“你来得太巧了,再晚来一天,小嫦就要回去了。”

    听到这话,我回头瞪了一眼卢衡,这小子差点害我扑了个空。

    夏道长已经派人去叫住在后厢房的小嫦,我们在等待的过程中寒暄了一阵。

    这时小晴说话了:“道长,你们已经吃过饭了吗?”

    道长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小晴,说:“哦,我们还没有吃,正好一起用膳吧。”立刻吩咐下面道人把食物端上来。

    在食物到了之后,小嫦还没有到。小晴说:“对不起再等下去会出人命的,道长我不客气了。”说着就自己吃起来。

    夏道长说:“平时我都是叫人把食物送到小嫦那边她自己吃的。这丫头,动作太慢。大家都先吃吧。”

    我和夏道长把各自一方代表的情况全部问候一遍之后,已经没有话说了,席间出现片刻的冷场。

    很快小晴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面前的几个盘子都空了一大半。

    她恢复了精力,立刻冷场的问题就不存在了。

    她一口一个“夏道长”,和我假岳父聊得仿佛已经认识了一百年般亲热。

    过了一会儿,派去叫人的道人回来,回禀道:“朱小姐说不舒服,不想见客。”

    我心下一凉,知道我未婚妻仍在耍性子。看来这次任务比较艰巨。

    我无心恋吃,把碗筷一放,对夏道长说:“我吃好了。道长,让程青陪您聊会,我带卢衡去找小嫦吧。”

    夏道长嘿嘿一笑:“你们小两口又闹别扭。你去吧。你这个程青小兄弟很会说笑啊,我跟他好好聊聊!”

    小晴说:“我也去…看看嫂子!”

    我说:“你留下来陪道长,我们去去就回来!”

    我拉起卢衡,在道童带领下,往后厢房走去。

    我未婚妻的脾气,不小。但,这绝对不影响我爱她。相反地,各位对酸性过敏的看客们注意了,把下面一句话挡住别看,容我说句酸话:我爱她,包括爱她的坏脾气。

    你可以骂我剑,毕竟我是一名剑客。

    走在接近完成使命的这条小路上,我的心情不紧张,反而很轻松。这一路跋山涉水,是非多多,相比之下,向小嫦解释清楚应该并不是一件难事。

    黄昏的阳光洒在甬道上,微风不时吹来,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来的清新气息,四周一片宁静。我心想,不怪我未婚妻乐不思蜀,这地方散心疗养真是太舒服了。

    来到小嫦的房门,道童退下了。我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衫,不经意回头看了一下卢衡,发现这小子也在不停地拉衣衫、整发型、检查指甲。

    我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动人的微笑,伸手打算敲门。正在手与门接触的前一瞬间,我突然停住了。

    我把身子往前倾,耳朵快贴到了门上。

    我的心差点没跳出嗓子。

    我清楚地听见,紧闭的房门里面,我的未婚妻在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十七

    是的,我是可以接受、容忍我未婚妻的一切。

    除了与其他男人发展超友谊关系。

    天色黄昏的时候,不来见大老远跑来看她的未婚夫,反而关着门在房里和其他男人说笑得如此开心。

    我回头看了看也在竖着耳朵努力听里面动静的卢衡,轻声对他说:“回去把我的剑拿来。”

    卢衡也捏着嗓子说:“二庄主,你不要冲动啊。”

    我说:“算了,不用拿了。我等不及了。”

    我二话不说,一个大力推手,把门轰地推开,青筋暴跳、虎目圆睁地看着房内。

    房内,我的未婚妻,在和丫环小嫣面对面笑着说话,被我这一惊吓,双双怔在原地,嘴巴还保持着大笑的状态。

    我也怔了片刻,然后走进去四处张望寻找。

    这时,一把男声响起:“卢二爷,您是在找我吗?”

    我循声望去,此把雄浑沧桑的声音,正是出自——小嫣之口。

    这下轮到我张大嘴巴定在原地。卢衡也走过来跟我并排站着,保持和我一样的造型。

    我未婚妻怒了,一拍桌子,“你给我出去!”

    我不停鞠躬,“小嫦,我没礼貌!我错了,我能把门关上退出去重新进一次吗?”

    说着我率领卢衡退出去,把门关上。然后毕恭毕敬地敲门。

    敲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没人理我。

    我只好又自己轻轻把门打开,走进来又道了几遍歉。

    然后我问小嫣:“你这是怎么了?”

    卢衡显然比我更关心这个问题,人站在我身后,可是头部却比我的头部离小嫣更近,可见他脖子伸得有多长。

    让大家伙儿放心的是,小嫣恢复了女儿声:“哦,我与小姐在模仿着对戏玩呢,小姐现在喜欢上听戏了。”

    卢衡的脑袋缩了回去,我也替他松了口气。

    我对小嫦说:“对不起,小嫦。我不该这么没礼貌。还有,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谈谈?”

    小嫣听见,就往外走。卢衡大喜也往外走,我和小嫦单独谈谈,他就可以和小嫣单独谈谈了。

    等闲杂人等退下之后,我又一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把精心准备的如何拣到孩子的过程向她讲述了一遍。我不能告诉她托付的事情,这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等我半个时辰后结束了演说,她说:“我根本不在乎那孩子是不是拣的。你不用跟我说!”

    我心说你不在乎怎么不早制止我,我讲一次浪费多少能量球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选择相信我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是,很快我想起另一块石头,那可是块更重的。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越来越后悔自己当时答应小晴娶她。我根本没办法向小嫦交待这件事。这件事完全不是我的责任,我对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只是当时觉得小晴孤苦伶仃一个女孩子边哭边说我欺负了她,菩萨心肠的我情急之下才说出那些话。经过这几天对小晴的了解,我知道她当时威胁我要自杀,完全是在吓我。如果当时我不拦她,很可能的后果是她没有杀自己,而是杀掉我。

    想石头,石头到。

    这个时候,我听见小晴的大嗓门在院子里响起:“关着门说了这么久?卢衡你快进去看看你家主人是不是被俺嫂子一刀宰了?”

    小嫦站起身来,问我:“还有我不认识的人来吗?”

    我说:“哦,对,我路上被一个贼人用暗器伤到,多亏这个兄弟出手相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拉着小嫦打开门,介绍彼此。同时我紧张地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小嫦的表情,生怕火眼金睛的她看出破绽。

    庆幸的是,小晴扮男装确实有一手,现在想在她身上找女性特征不是那么容易。而且她有一流的道具,她那假胡子,比我的真胡子长得还茂盛。

    小嫦没有怀疑,微笑着冲小晴点了点头。小晴倒是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反复打量我未婚妻,眼神里透出一种我理解为嫉妒的光芒。我未婚妻,那可不是一般的美。

    小嫦好像被她看得不太舒服,她应该是把小晴眼里的光芒理解为色迷迷了,忙转身叫我们进来落座。

    小晴进了门就大声对我说:“嫂子还真漂亮!你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放生了几只麻雀?”

    我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可是她反而坐下来和我未婚妻大聊特聊起来。我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话题,遇到谁都像久别重逢的故友一样,永远不会担心有冷场出现。

    小嫦开始很拘谨,可能觉得这个陌生人怎么一见面就跟朋友的老婆话这么多。后来聊着聊着就放开了,两个人不时大笑,聊得十分开心。虽然小嫦会不时扯上我进来加入谈话,可是我很多时候只是讲一两句就被小晴抢过了话头。有这家伙在,她就是谈话的中心。

    天色已晚,夏道长派人来带我们去安寝。

    道观里空房多得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单独一间房。

    小晴被带走后,小嫦笑着对我说了句:“你这朋友很好玩,太能说笑了。”

    我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她笑着拧了我一把,“但他没你英俊,你最棒了,嘻嘻。”

    我说:“这还用你说,他那么丑,跟我比你不是侮辱我吗!”

    我也跟着领路人到我的就寝处去了。

    昨夜没有睡好,我早就想好好睡上一觉了。我冲了凉,躺下就沉沉睡去。

    不知多久过去,突然,我惊醒过来!

    我看到我的怀里,已经钻进了一具裸的温软香滑的身体!第二书包网

    十八、

    这具身体,是小晴的。

    我看到怀里的她:零乱的长发披洒在脸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脸上是淡淡的红晕,嘴唇娇艳欲滴,身子娇小温润,一幅娇弱不堪的样子,让人顿生爱怜。这和白天那个长着茂密胡须、高声谈笑的程青,就像是三伏天和三九天那样对比鲜明。

    我发觉,自己不可扼止地有了生理反应。

    怀里的这件物事太诱人了。我甚至情不自禁地用手上下抚摸了几下她滑溜溜的背脊。

    但我很快停止了摸索,遇到这种事,我的大脑中总是飞快地浮现出小嫦的脸。除了大脑失去作用的那次。

    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我还是把她推开,坐了起来。

    我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厉害,无力地说了句:“你在干什么?”

    当然我知道她在干什么,傻瓜都知道。

    小晴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反而也坐起来,从背后一把抱住我。

    我能真切地感觉到她滚烫的胸部紧靠在我背后,那使我的身体像被导入了一股强劲的电流。

    我的身体竟然不争气地开始颤抖!我的呼吸重得像灌满了沙子,我相信如果有一百个此刻的我站在一起呼吸,我们有可能引发一场沙尘暴。我的心快跳出了嗓子,我甚至感觉到那有节奏的重击声把床都带得摇晃起来。

    没办法,那时候我太年轻了。火力壮得令人难以置信。

    十五岁之后、二十五岁之前的雄性人类,遇到雌性鸵鸟,都会有将其扳倒在地的欲望。

    我当然也是这样,只不过我总能成功地用未婚妻联想法战胜邪念。让我能把喝醉酒般的冲动从脑海中抹去,以较清醒的头脑冷静地对事态进行分析。在比较鸵鸟在鸟类中都算丑陋的面貌与我未婚妻在人类中都算出类拔萃的外观之后,将热情冷却其实并不难。

    即使遇到同样出类拔萃的人类,我也能第一时间与其保持距离,御敌于千里之外。

    可是今天,在咄咄逼人的贴身紧逼之下,我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洪水要决堤的感觉。

    此刻,转个身过去,获取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的东西看上去是如此简单。又如此艰难。

    接下来作者删去一万字。

    至于这一万字里发生了什么,请聪明的读者们自行判断。容我为自己保留一点隐私。

    不过请不要对您的判断太过自信。因为,这一万字里,我既可能像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在对自己说了句去她姥姥的罢,反正有过一次了,一次和八次差不多,然后极尽翻江倒海、翻云覆雨之能事,三捣黄龙,七擒孟获,大显初生牛犊不怕虎、勇于入虎|岤取虎子之本色;

    也可能像个圣人或难言之隐患者那样,果断地将入侵之敌踢至一旁,并在其撕破脸皮欲行强犦之实时,奋力与其展开殊死搏斗,捍卫自己贞节之神圣不可侵犯。并在其冷静下来之后,对其进行思想教育,教育其放弃不正当之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少看禁书,多穿宽松,树立远大理想目标,把多余精力转移到学习上面,直教育到其痛哭流涕、悔恨交加、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止。

    天亮了。

    我又没有睡好,那是当然的。

    我无精打采地起了床。

    与未婚妻在一起,我不敢睡到日上三竿,她曾多次批评我年轻人不好好利用清晨时间做功课却睡懒觉的行为,十分可耻。

    我独自晨练了一会儿,摸去小嫦的厢房去看她。

    结果我发现——她,没有起床。

    我遇到了出来倒水的小嫣,我问她:“怎么你家小姐现在喜欢上睡懒觉了吗?”

    小嫣奇怪地往紧闭的门看了一眼,说:“不是啊,小姐从来不睡懒觉的。今天不知怎么了?”

    我一听,心里涌上一种复仇的欲望,我兴奋地敲着厢房的门,嘴里喊着:“起床了!起床了!朱仪嫦,你也有今天!”

    里面没反应。

    我接着敲,边喊着:“可耻啊,睡懒觉太可耻了!”

    还是没反应。

    小嫣说了句:“小姐不是病了吧?”

    我听了,忙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嘴里改成:“小嫦?你怎么了?答我一声!”

    里面还是没声音。

    我急了,运气,发力,一掌推过去!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冲了进去,只见,小嫦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不声不响。

    我跑过去,摇晃小嫦,喊她的名字,还是没有反应!

    小嫣在我身后哭喊:“小姐你怎么了呀?!”

    十九、

    我忙叫小嫣去请夏道长找医生来。

    我坐在床边,扶起小嫦,急切地呼唤她的名字,并检查她的脉搏和气息。

    小嫦气息很正常,但浑身冰凉,整个人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任我怎么呼唤,没有一丝反应。

    夏道长很快带着郎中前来,郎中检查了一阵子,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不是昨晚吃坏肚子了吧?”

    我急了,对他甩了句:“你是在问我吗?”

    然后把夏道长拉至一旁,小声说:“这是什么郎中?有没有更好一点的了?”

    夏道长面露难色,“这是山上最好的郎中。我已派人去山下三十里的地方请本地最好的郎中去了,但要等一等。”

    我一拳砸在墙上,同时大吼一声。我的心,快被撕成碎片。

    如果小嫦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心脏破裂而死。

    我又过去抱住小嫦,我的浑身都在发抖。

    由于不知道病因,郎中只好先给开了些滋补的药方,调制好喂小嫦喝下去。随着时间流逝,我的心越来越焦急。我像疯了一样抱着小嫦,反复呼唤她。

    快到中午时分,本地最好的郎中终于来了,他望闻问切了好一阵,还是羞答答地说了句:“我…没见过这怪病…”

    我听到这话,已经丧失了理智,我把怒火发泄到了可怜的本地最好的郎中身上。

    我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凶神恶煞地说:“你再给我仔细看看呀!”

    最好的郎中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

    此时的我崩溃了,我抱住小嫦,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夏道长、小嫣、卢衡都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但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房间里一片死寂。

    这时,刚睡醒的小晴出现了,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问我们:“你们在干什么?怎么了?”

    卢衡拉她出去,把事情告诉她。

    她也回来加入了团团转的行列。

    我突然抬起头,对夏道长说:“我要把小嫦带回兖州,请最好的医师救她!”

    夏道长摇了摇头,“连夜赶路的话,回去也至少要四天四夜。只怕小嫦捱不住。”

    我大吼:“难道让我这样看着她这样一声不响地昏迷不醒,一点办法都没有?”

    众人不语。

    我也知道,除了静静企盼奇迹出现,我别无他法。

    到了午饭时刻,我无心吃饭。只是守在小嫦旁边,一遍遍流着泪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

    突然,我一拍脑袋,我说了声:“你们好好照顾小嫦,我去找人回来替小嫦诊治!”

    说完我飞奔出来就拉上马,骑上马绝尘而去。

    我想到的是,祈山的世外高人——纸片大爷。他武学造诣如此之深,而且见多识广,应该能帮到我。而且他说过,有困难去找他。这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抓住一切机会。

    以正常速度骑马到祈山有一天半的路程,而我决定在今天晚上之前到达那里。

    我一鞭又一鞭地紧催我的爱马,心说今天对不住你了,为了救我的小嫦,你得给我使出最大本事来。

    终于,在太阳马上快消失不见的时候,我赶到了祈山脚下。我把我的马拴在山下,拍拍它表示感谢。然后一刻不停地往山上爬去。

    我运用了“驾云遁”,这使我比第一次爬的时候轻松了一些,但由于这些天没时间操练,仍不熟练,所以仍然爬得很艰难。

    站到山顶时,我的手被荆棘割得伤痕累累,血水和泥土混在了一起,我的心脏剧烈跳动,我的身子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我连滚带爬地奔向祈山寺,夜色下的这里更像一座死庙。几乎看不到灯光。

    我一扇门一扇门摸进去,终于看到一丝昏暗的烛光。

    我向着灯光走去。

    就在我快到那间房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落到我面前,低沉的声音问我:“谁?”

    从说话的方式判断,我知道这是上次见过的老僧。

    我忙双手抱拳:“大师!我是上次来叨扰您睡眠的后生,我叫卢绅。敢问易明师父在吗?”

    这时那烛光突然熄灭了。

    老僧在黑暗中说:“不在。”

    我疑惑地看了一下刚才烛光亮起的地方,说:“那间房不是易师父在里面吗?”

    老僧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不在。”

    我仍疑惑,又抱拳:“我有要事请易师父帮忙,事关生死,请大师千万帮忙!”

    老僧生气了:“说了不在!”

    我也急了:“那那间房里是谁?上次只有你们两个人在这里,难道易师父不肯见我吗?

    他说了有急事可以回来找他帮忙的!”

    我情急之下就要硬闯过去。可是老僧一个指头把我点退了几步。

    我高声喊:“那恕晚辈得罪了!”我摆开架势,向老僧扑去。

    老僧只让我出了一招,就不知用什么招数把我击倒在地。

    我坐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悲凉。我禁不住长啸一声!

    这时,刚才亮烛光的房间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慧印,你去帮帮他吧。”

    那不是纸片大爷的声音。

    二十、

    被称作“慧印”的老僧拉我起来,对我说:“我说了他不在!你跟我来!”

    我说:“时间不等人!大师,是这样的!”

    我把事情向慧印扼要说了一遍。慧印说:“我马上跟你走。”

    慧印转身去拿了一些随身物件,然后对着男子所在的房间说了声:“老衲随他去了。”

    里面“嗯”了一声。

    我显然没时间也没心情研究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和慧印一起下山去了。

    慧印看我下山下得吃力,抓起我的手,拉着我向山下“飞”去。慧印的轻功真的为我见所未见,他脚轻轻一点,人就往下走了好远,真的很像在飞一样。我甚至都享受起下山的乐趣了。

    下了山,我礼貌地请慧印和我一起骑上马。慧印“切”了一声,自顾自跑起来。

    这样,我骑着马,慧印在地上跑。

    他还不时停下来等我的“人马”。

    我心想这老头都有能力去参加朝廷长跑比赛了,还是青年组的。

    我心急如焚,归心似箭。眼看慧印跑得比马还快,我真想叫他背着我跑算了。但思考了再三,还是没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们真的是星夜兼程,过程苦不堪言。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凤华山。

    清蕴观还一片寂静。我带着慧印直奔小嫦的厢房。等我们到了那里,我竟然发现四周一片寂静,好像没事发生一样。我敲了敲门,没人应。

    这时小嫣打着哈欠从旁边房走出来,见到我喜笑颜开地说:“卢二爷您回来了?我们家小姐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睡觉呢。”

    我听了又喜又惊,“谁来治好她的吗?”

    小嫣揉揉眼睛,说:“没有啊。到了傍晚,小姐就自己醒了,然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笑出了声,回头看了看慧印,说:“慧印师父,对不起让您白跑一趟。您一定要留下来,我们好好招待您一下。”

    慧印笑着摇摇头说:“不用。没事就好。我等下就回去了。”

    这时,小嫦的房门开了,小嫦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我一把抱过她,高兴得不得了。

    小嫦不停推我:“干什么呀你!”

    慧印转过头去,咳了一声。

    我放开小嫦,为慧印和小嫦作引见。

    慧印端详了几下小嫦,说道:“女施主可否让老衲把把脉,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想也是,让大师看看怎么会无缘无故人事不省,又很快好了。

    慧印跟小嫦进了房间,把了会儿脉,又伸手到小嫦的几个|岤位探了探。

    然后,他对小嫦说:“能不能请你把衣袖向上翻一翻?”

    小嫦按他的要求,把衣袖挽至肩处,慧印仔细把我未婚妻的两条玉臂研究了一遍。又提出了要求:“能不能让老衲看看你的腿部?”

    小嫦在他要求看裸臂时,已经面露难色,又被要求看裸腿,不由看了看我。

    我也不知道慧印在搞什么名堂,但一想这得道高僧,不可能在我面前轻薄我未婚妻吧。我冲小嫦点了点头。

    小嫦把裙摆慢慢撩起来,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慧印把头贴近仔细观察了一阵,突然站起来对我说:“她是中了毒,有人对她使用了毒针!”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一、

    我听到慧印的话,不由浑身激灵一下。

    毒针?怎么这么熟的东西?

    我前几天不是刚中过吗?

    现在我的未婚妻也中了毒针?

    我问慧印:“您怎么知道是毒针呢?”

    慧印微微一笑:“我把了女施主的脉,这明显是中剧毒后产生的脉象。所以我检查了她的四肢,在腿部有细小的针孔。不过肯定是有人喂了她解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忙问小嫣:“有人来给小姐喂过药吗?”

    小嫣摇摇头:“不记得有,我一直在这里看护小姐的。”

    我忙问小嫦是否还记得自己怎样晕倒的,小嫦说她一概不知,只是在那晚睡了之后,再醒来就是第二天晚上了,自己还说自己怎么这么能睡。

    我的大脑一片乱麻,我想起几天前自己的情形,岂不是跟小嫦的情况一模一样?中了毒针晕倒不省人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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