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笑傲之我才是东方不败

笑傲之我才是东方不败第6部分阅读

    起了闷气。

    令狐冲道:“昨晚山洞之中,在下已尽全力,艺不如人,如何敢说剑下留情?”

    田伯光哈哈一笑,说道:“当时你和这小尼姑躲在山洞之中,这小尼姑发出声息,被我查觉,可是你却屏住呼吸,我万万料不到另外有人窥伺在侧。我拉住了这小尼姑,立时便要破了她的清规戒律。你只消等得片刻,待我魂飞天外、心无旁骛之时,一剑刺出,定可取了我的性命。令狐兄,你又不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其间的轻重关节,岂有不知?我知你是堂堂丈夫,不愿施此暗算,因此那一剑嘛,嘿嘿,只是在我肩头轻轻这么一刺。”

    令狐冲道:“我如多待得片刻,这小尼姑岂非受了你的污辱?我跟你说,我虽然见了尼姑便生气,但恒山派总是五岳剑派之一。你欺到我们头上来,那可容你不得。”

    田伯光笑道:“话是如此,然而你这一剑若再向前送得三四寸,我一条胳臂就此废了,干么你这一剑刺中我后,却又缩回?”

    令狐冲道:“我是华山弟子,岂能暗箭伤人?你先在我肩头砍一刀,我便在你肩头还了一剑,大家扯个直,再来交手,堂堂正正,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董庆笙听罢心头大骂,这令狐冲怎能学那泰山派的老道一样假仁假义,对待恶人,就应该用恶人的手段,不须墨守什么正人君子的作风。

    田伯光哈哈大笑,道:“好,我交了你这个朋友,来来来,喝一碗。”

    令狐冲道:“武功我不如你,酒量却是你不如我。”

    田伯光道:“酒量不如你吗?那也未见得,咱们便来比上一比,来,大家先喝十大碗再说。”

    令狐冲皱眉道:“田兄,我只道你也是个不占人便宜的好汉,这才跟你赌酒,哪知大谬不然,令我好生失望。”

    田伯光斜眼看他,问道:“我又如何占你便宜了?”

    令狐冲道:“你明知我讨厌尼姑,一见尼姑便周身不舒服,胃口大倒,如何还能跟你赌酒?”

    田伯光又大笑起来,说道:“令狐兄,我知你千方百计,只是要救这小尼姑,可是我田伯光爱色如命,既看上了这千娇百媚的小尼姑,说甚么也不放她走。你要我放她,唯有一个条件。”

    第二十二章:回雁楼风雨(下)

    令狐冲听到田伯光说只一个条件便放了仪琳,便道:“好,你说出来罢,上刀山,下油锅,我令狐冲认命了,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

    田伯光笑嘻嘻的斟满了两碗酒,道:“你喝了这碗酒,我跟你说。”

    令狐冲干脆地端起酒碗,一口喝干,道:“干!”

    田伯光也喝了那碗酒,难得地正色道:“令狐兄,在下既当你是朋友,就当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朋友妻,不可戏。你告诉我,昨夜那个大美人在哪里。不瞒你说,那美人与我已有肌肤之亲,从今后便是我的妻子。你把她交给我,我不仅立刻放了这小尼姑,而且发誓从此不再在江湖上作乱。”

    董庆笙知道他说的是自己,顿时双颊晕红如火,暗啐了一口,恼道,“什么已有了肌肤之亲,什么从今后是你的妻子,简直胡说八道,乱放狗屁!”

    那田伯光口出胡言,笑嘻嘻的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即刻就把这个小尼姑让给你,还向她作揖赔罪,除此之外,万万不能。”

    令狐冲呸的一声,道:“什么大美人小美人,我不知道。”

    田伯光脸色一冷,“令狐兄看来是不愿相告了,那大美人被我点了|岤,如不是令狐兄相救,又怎会不翼而飞?”

    令狐冲笑道,“田兄只怕是白日做梦了吧,令狐冲句句实言,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看到什么大美人。”

    董庆笙暗想,令狐冲确实没有见到他的容貌怕是真的。当时那山洞中光线昏暗,令狐冲只瞟了董庆笙一眼便连忙回身,后来董庆笙又戴上了面纱,便再没有机会看到了。

    田伯光不信,从怀里摸出一匹白绫按在桌子上,“令狐兄,你看这是什么?”

    混蛋!董庆笙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缠胸白绫,脸颊一热,咬着下唇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令狐冲瞥了一眼白绫,问道:“难不成田兄想要以死相逼?田兄,令狐冲委实不知道你说的那位大美人在哪里,即便你想以上吊自杀来威胁,我也没办法。”

    董庆笙扑哧一笑,怕被田伯光听见,连忙掩住了口,心想,“这个令狐冲倒也风趣得紧。”

    “这不是什么上吊用的白绫,而是那位大美人身上香喷喷的贴身衣物。”田伯光却也不气,嘿嘿笑,“令狐兄,你不说大美人的下落也可以,我找不到大美人,小美人也将就些用。嘿嘿,只怕这位小尼姑过了今天就得还俗了,她这么漂亮,我老田少不得要夜夜耕耘,不出一年半载,定然可以为我田家添个大胖小子……”

    “住嘴!你再如此轻浮,令狐冲当场给你气死,哪还有性命来跟你拚酒?你不放她,咱们便来决一死战。”令狐冲当即打断他的轻薄话。

    田伯光笑道:“讲打,你是打我不过的!”

    令狐冲道:“站着打,我不是你对手。坐着打,你便不是我对手。”

    之前田伯光坐在椅上一直没站起身,却挡架了泰山派那位老道二三十招凌厉的攻势,可见他善于坐着而斗,令狐冲却说“站着打,我不是你对手;坐着打,你不是我对手。”这句话,也许为了故意激恼田伯光,进而乘机下手,但是令狐冲已经身负不轻的伤,即便是激怒了田伯光也没什么意义。

    董庆笙暗想,不觉得令狐冲胆略过人,反而以为令狐冲有些不智。他心头有这般想法,倒也没什么不对,只因他性格谨慎隐忍,甚至某些时候可以说胆小怯懦也不无过,但他还不知道,正因为没有令狐冲这种遇强则强,欲以天公试比高的豪气意志,所以在武学方面,守在葵花宝典这座金矿旁七年了,也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这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说到底,董庆笙的见识却有些小家子气意味。

    田伯光听了令狐冲的激将之语,没有不上当,只笑嘻嘻地道:“令狐兄,田伯光佩服的,是你的豪气胆识,可不是你的武功。”

    令狐冲道:“令狐冲佩服你的,乃是你站着打的快刀,却不是坐着打的刀法。”

    田伯光道:“你这个可不知道了,我少年之时,腿上得过寒疾,有两年时光我坐着练习刀法,坐着打正是我拿手好戏。适才我和那泰山派的牛……牛……道人拆招,倒不是轻视于他,只是我坐着使刀使得惯了,也就懒得站将起来。令狐兄,这一门功夫,你是不如我的。”

    令狐大哥道:“田兄,你这个可不知道了。你不过少年之时为了腿患寒疾,坐着练了两年刀法,时候再多,也不过两年。我别的功夫不如你,这坐着使剑,却比你强。我天天坐着练剑。”

    田伯光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当真有这回事?在下这可是孤陋寡闻了,倒想见识见识华山派的坐……坐……甚么剑法啊?”

    令狐冲笑道:“这些剑法不是我恩师所授,是我自己创出来的。”

    武学之中,要新创一路拳法剑法,当真谈何容易,若非武功既高,又有过人的才智学识,决难别开蹊径,另创新招。像华山派这等开山立派数百年的名门大派,武功的一招一式无不经过千锤百炼,要将其中一招稍加变易,也已极难,何况另创一路剑法?

    田伯光一听,登时脸色一变,道:“原来如此,令狐兄人才,令人好生佩服。”

    令狐冲当即嘻嘻一笑,说道:“这路剑法臭气冲天。有甚么值得佩服之处?”

    臭气冲天的剑法?董庆笙好生奇怪,剑法最多是不高明,哪会有甚么臭气?

    田伯光也大感诧异,问道:“怎地臭气冲天?”

    令狐冲道:“不瞒田兄说,我每天早晨出恭,坐在茅厕之中,到处苍蝇飞来飞去,好生讨厌,于是我便提起剑来击刺苍蝇。初时刺之不中,久而久之,熟能生巧,出剑便刺到苍蝇,渐渐意与神会,从这些击刺苍蝇的剑招之中,悟出一套剑法来。使这套剑法之时,一直坐着出恭,岂不是臭气有点难闻么?”

    他说到这里,董庆笙忍不住又想笑,这令狐冲真是滑稽,天下哪有这样练剑的,定是在诓田伯光无疑。

    果然田伯光听了,脸色铁青,怒道:“令狐兄,我当你是个朋友,你出此言,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田伯光是茅厕中的苍蝇,是不是?好,我便领教领教你这路……你这路……”

    令狐大哥笑嘻嘻的道:“在下练这路剑法,不过是为了好玩,绝无与人争胜拚斗之意。田兄千万不可误会,小弟决不敢将你当作是茅厕里的苍蝇。”

    只见田伯光更加恼怒,抽出单刀,放在桌上,说道:“好,咱们便大家坐着,比上一比。”

    董庆笙本来听令狐冲把田伯光比作厕所里的苍蝇,心头暗爽,只是见田伯光眼中露出凶光,显然已动杀机,要将令狐冲杀了。他心中不禁担忧,眉尖堆了起来,又暗暗希望令狐冲少嘴贫,莫惹得田伯光狗急跳墙。

    令狐冲却似置生死于度外,淡定自如,笑道:“坐着使刀使剑,你没我功夫深,你是比不过我的,令狐冲今日新交了田兄这个朋友,又何必伤了两家和气?再说,令狐冲堂堂丈夫,不肯在自己最擅胜场的功夫上占朋友的便宜。”

    田伯光道:“这是田伯光自甘情愿,不能说是你占了我便宜。”

    令狐冲道:“如此说来,田兄一定要比?”

    田伯光道:“一定要比!”

    令狐冲道:“一定要坐着比?”

    田伯光道:“对了,一定要坐着比!”

    令狐冲道:“好,既然如此,咱们得订下一个规条,胜败未决之时,哪一个先站了起来,便算输。”

    田伯光道:“不错!胜败未决之时,哪一个先站起身,便算输了。”

    令狐大哥又问:“输了的便怎样?”

    田伯光道:“你说如何便如何?”

    令狐大哥道:“待我想一想。有了,第一,比输之人,今后见到这个小尼姑,不得再有任何无礼的言语行动,一见到她,便得上前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说道:‘小师父,弟子田伯光拜见。’”

    田伯光道:“呸!你怎知定是我输?要是你输呢?”

    令狐冲道:“我也一样,是谁输了,谁便得改投恒山派门下,做定逸老师太的徒孙,做这小尼姑的徒弟。”

    田伯光见令狐大哥说得这般有恃无恐,脸上现出迟疑之色,想是他有一些担心了。

    董庆笙也思忖道,莫非令狐冲坐着使剑,当真有过人之长?

    令狐冲见田伯光犹豫,又激他:“倘若你决意不肯改投恒山派门下,那么咱们也不用比了。”

    田伯光怒道:“胡说八道!好,就是这样,输了的拜这小尼姑为师!”

    仪琳这时羞急,插口道,“我可不能收你们做徒弟,我功夫不配,再说,我师父也不许。我恒山派不论出家人、在家人,个个都是女子,怎能够……怎能够……”

    令狐冲将手一挥,说道:“我和田兄商量定的,你不收也得收,哪由得你作主?”他转头向田伯光道:“第二,输了之人,就得举刀一挥,自己做了太监。”

    田伯光听了这话后,也斜眼向着令狐冲问道:“令狐兄,你当真有必胜的把握?”

    令狐冲道:“这个自然,站着打,我令狐冲在普天下武林之中,排名第八十九;坐着打,排名第二!”

    田伯光甚是好奇,问道:“你第二?第一是谁?”

    令狐冲道:“那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

    董庆笙闻太监二字,脸色上笑意蓦然收敛,冷了下来,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心情大大的糟糕,又听令狐冲提及“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八字,想起了遥遥无期的剧情任务,脸色又是一变。

    田伯光听到令狐冲这样说,点点头道:“你说东方教主第一,我没异言,可是阁下自居排名第二,未免有些自吹自擂。难道你还胜得过尊师岳先生?”

    令狐冲道:“我是说坐着打啊。站着打,我师父排名第八,我是八十九,跟他老人家可差得远了。”

    田伯光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站着打,我排名第几?这又是谁排的?”

    令狐大哥道:“这是一个大秘密,田兄,我跟你言语投机,说便跟你说了,可千万不能泄漏出去,否则定要惹起武林中老大一场风波。三个月之前,我五岳剑派五位掌门师尊在华山聚会,谈论当今武林名手的高下。五位师尊一时高兴,便将普天下众高手排了一排。田兄,不瞒你说,五位尊师对你的人品骂得一钱不值,说到你的武功,大家认为还真不含糊,站着打,天下可以排到第十四。”

    田伯光似有些将信将疑,但道:“五岳剑派掌门人都是武林中了不起的高人。居然将田伯光排名第十四,那是过奖了。令狐兄,你是否当着五位掌门人之面,施展你那套臭不可闻的茅厕剑法,否则他们何以许你天下第二?”

    令狐冲笑道:“这套茅厕剑法吗?当众施展,太过不雅,如何敢在五位尊师面前献丑?这路剑法姿势难看,可是十分厉害。令狐冲和一些旁门左道的高手谈论,大家认为除了东方教主之外,天下无人能敌。不过,田兄,话又得说回来,我这路剑法虽然了得,除了出恭时击刺苍蝇之外,却无实用。你想想,当真与人动手比武,又有谁肯大家坐着不动?就算我和你约好了非坐着比不可,等到你一输,你自然老羞成怒,站起身来,你站着的打天下第十四,轻而易举,便能将我这坐着打的天下第二一刀杀了。所以嘛,你这站着打天下第十四是真的,我这坐着打的天下第二却是徒有虚名,毫不足道。”

    田伯光冷哼一声,说道:“令狐兄,你这张嘴当真会说。也罢,若我赢了,我也不会杀你,你只要告诉我那位大美人的姓氏芳名以及香居何处就行了,好方便我日后去寻。”

    董庆笙听得田伯光仍然贼心不死,心想此人解决掉,迟早是个麻烦。他也不担心令狐冲输了告诉田伯光什么,因为令狐冲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相貌也没完全看清。

    “田兄倒是对那位姑娘一往情深。”令狐冲哈哈笑道,“好吧,我若输了,那么一定据实而言。废话少说,这就动手!”

    他手一掀,将桌子连酒壶、酒碗都掀得飞了出去,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坐着,一个手中提了把刀,一个手中握了柄剑,道:“进招罢!是谁先站起身来,屁股离开了椅子,谁就输了。”

    董庆笙此刻才真正恍然大悟,不由对令狐冲的才智赶到崇拜,两人一过招便不是一时半会,仪琳便有机会逃跑。田伯光若是不站起来阻止,那么仪琳便能够安然离开;田伯光若是在比剑过程中站起来,那么比试就算输了。

    令狐冲巧设铺局,前面说了那么一大堆无厘头的话,绕了大半个圈子,却是为了诱得田伯光心甘情愿地答应坐下比剑。

    田伯光果然上当,道:“好,瞧是谁先站起身来!”

    他二人刚要动手,田伯光瞧了仪琳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说道:“令狐兄,我服了你啦。原来你暗中伏下人手,今日存心来跟田伯光为难,我和你坐着相斗,谁都不许离开椅子,别说你的帮手一拥而出,单是这小尼姑在我背后动手动脚,说不定便逼得我站起身来。”

    令狐冲也是哈哈大笑,说道:“只教有人插手相助,便算是令狐冲输了。小尼姑,你盼我打胜呢,还是打败?”

    仪琳道:“自然盼你打胜。你坐着打,天下第二,决不能输了给他。”这妮子还真相信令狐冲信口乱诌。

    令狐冲道:“好,那么你请罢!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这么一个光头小尼姑站在我眼前,令狐冲不用打便输了。”他不等田伯光出言阻止,刷的一剑,便向他刺去。

    田伯光挥刀挡开,笑道:“佩服,佩服!好一条救小尼姑脱身的妙计。令狐兄,你当真是胆略过人……。只是这一场凶险,冒得忒也大了些。”

    令狐冲一再催促,仪琳只得向他拜了拜,说道:“多谢令狐师兄救命之恩。”便转身下楼。

    田伯光眉毛一竖,刀芒更疾,喝道:“中!”令狐冲肩头就中了一刀,鲜血四溅。

    田伯光笑道:“怎么样?你这坐着打天下第二的剑法,我看也是稀松平常!”

    仪琳刚走到楼梯口,见状竟转身跑回来。董庆笙心头着急,暗骂,“仪琳怎生这么笨,还不快逃得远远的,别浪费了令狐冲的一番苦心。”

    令狐冲也大叫:“这小尼姑还不走,我怎打得过你?那是我命中注定要倒大霉。”

    仪琳眼泪盈盈,顿了一会,只得急速下楼。

    仪琳刚下了楼梯,田伯光又大喝一声:“中!”竟然又砍中了令狐冲。

    董庆笙又不敢出手相助,只看着干着急,眼见令狐冲身上的蓝衫都被鲜血染成暗红色了,急切地想着要怎么去解救令狐冲,又不被田伯光发现。

    他抱着沉甸甸的酒坛子久了,觉得手臂酸麻,心头烦乱,正想把这酒坛子先扔掉,然后就看到了贴在酒坛上的红方纸,上面写着一个“酒”字。

    “酒!”

    董庆笙眼睛亮了起来,抱着酒坛子急急下楼,见楼下没几个客人。他便把酒坛子先放到一楼楼梯脚,去后院搬了三四坛烧酒一并放着,又用布匹裹在扫把上沾了酒做成火把点燃。

    做完这些,便举着火把来到楼梯角,听到楼上刀剑声不停,心头暂时放松了些,便在四周人群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拧起一坛坛烧酒摔在地上,然后退得远远地,将手中火把往地上一扔。

    熊熊大火瞬间席卷开来,厅中奇怪地寂静了一会,然后才瞬间陷入。

    第二十三章:仪琳

    “着火拉……”

    “救命……”

    回雁楼中冒出袅袅青烟,人们争先恐后站了起来涌出门口,尖叫声,大喊声不绝于耳。

    董庆笙望了一眼二楼,心道:“令狐冲,你救我一回,我这也算救你一命,彼此不相欠了罢。”

    他当下乘着混乱从后门来路溜出,刚跑出酒楼,便一头撞见仪琳。仪琳正提心吊胆地想要从后墙悄悄翻进酒楼去,董庆笙连忙拉住仪琳,叫道,“别进去了,里面着火了。”

    仪琳惊叫道:“什么?”她抬头一看,果然看见酒楼上面冒着青烟。

    “怎么着火了?”仪琳急切之下便要往里面冲,“令狐大哥还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我要去救啊……”

    董庆笙封了仪琳的麻|岤和哑|岤,说道:“小丫头别去给你令狐大哥添麻烦了,他会轻功,不会轻易被烧死的。”

    说罢就背起仪琳往外跑,绿绮和衣服包裹因腾不出手来拿,被他胡乱捆在身上。他身材娇小,身上携了一大堆东西,背上又负了一个大活人,这样一来形态看上去奇怪可笑极了。

    他担心被田伯光发现踪迹,便依着开封府逃跑的方法七弯八拐,跑了很远。好不容易窜进了一家紧缩门户院子里,见户主不在,便把仪琳放了下来,靠在院子里的一口大水缸上稍着喘息。

    董庆笙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望着仪琳道:“仪琳,想不到你那么重。”

    仪琳被封了哑|岤,急得眼珠子乱转,一个劲地瞪董庆笙。

    “忘了你被点|岤了。”董庆笙轻笑一声,替仪琳解开了哑|岤。

    仪琳满脸担心,着急道:“你是谁?快点放开我,我要回去救令狐大哥。”

    “才这么一晚上便不认识我了?”董庆笙笑了笑,举手摘去了头上戴着的帽子,三千青丝倾泻而下。

    仪琳这才惊喜道:“你是昨夜山洞中那个没穿衣服的姐姐?”

    什么叫没穿衣服的姐姐!董庆笙神色尴尬,一时哑口。

    “姐姐,快去救救令狐大哥,那里着火了,令狐大哥身受重伤,我怕……呜呜……”仪琳哀求道,她脸孔生得柔弱可爱,此刻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想要心疼她。

    “这丫头好像很可口的样子。”董庆笙暗道,“黑木崖的侍女,竟无一人及得上她也……”他在黑木崖的时候,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也会易容化形,扮成真男人去追求那女子,尝试男女之间那种花前月下的纯情爱恋,偶尔逞逞手足之瘾权当望梅止渴。杨莲亭渐渐也发现了他的怪异举动,也没说什么,只是把那些女子尽皆收进,董庆笙看中一个,他便纳一个。后来董庆笙无奈,只得收敛了心思,偶尔男性的欲望由心底冒出来时,就只是逮几个黑木崖的侍女来随意玩弄一番了。

    此时见仪琳秀色可餐,董庆笙顿时食指打动,忍不住伸出手轻捏那软软的桃腮,目光怪异,心不在焉道:“那田伯光武功高强,我们回去根本无济于事,反而是自投罗网。”

    “那……那怎么办?”仪琳糯糯地道,睁大妙目望着他,水灵灵的眸子里三分哀求,三分希冀。

    “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小美人儿。”董庆笙舔了舔嘴唇,觉得心里有什么欲望在蠢蠢欲动,有心想将仪琳揽到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又怕吓到她,便暂时收了心思。

    但是小美人儿有求于己,他自然不会无动于衷,仔细思忖了一番,道:“你在衡阳城有什么帮手没?”

    仪琳妙目一亮,叫道,“我怎么没想到,师父师伯就在衡阳。”原来她本是随着师父一起来衡阳城,参观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礼,只不过半路走散了,才被田伯光那恶贼抓住。

    董庆笙喜道:“那你快去找他们来对付田伯光,我悄悄回到酒楼那边,看看令狐冲有没有出事。”

    见仪琳连连点头,认同自己的建议,董庆笙就帮仪琳解了|岤,又怕仪琳冲动,便细细嘱咐道:“你记住,如果找不到你师父师伯,便再去找找其他别派的师叔伯们,千万不要独自回来找田伯光。”

    仪琳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请师父师伯救出令狐冲。”

    董庆笙道:“你去吧,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鲁莽。”

    仪琳翻上了墙,回头看了董庆笙一眼,道:“姐姐,你小心。”便飞快离开了。

    董庆笙在这户人家换回自己的装束,本想歇一会再去回雁楼看看令狐冲有没有事,但是他听到仪琳提及刘正风金盆洗手大礼时,心头便浮出了一个完成剧情任务的计划,而这个计划里,令狐冲是主角之一。

    这个计划见到令狐冲时就应该想到了,但是那夜被田伯光俘虏后,他心慌意乱,担心受到侮辱,便一心只顾着逃跑;在酒楼的时候却是心怀愧疚,没考虑到这些方面。现在想起来,那时反而错失了取得令狐冲信任的大好机会,便暗暗有些后悔。

    “令狐冲,千万别死了。”董庆笙念及于此,便决定马上回去看看。

    第二十四章:青城四少

    等他回到回雁楼附近时,发现火已经被扑灭,只不过整座回雁楼也被烧得差不多了,残留的门窗桌椅都烧成了黑炭。

    街上围了一大堆人,董庆笙悄悄挤进去一看,只见人群中央的路面上摆着七八具尸体,众人对着尸体和酒楼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听他们谈论的,似乎是说不知道哪个妖人作孽,害死了这么多无辜性命。

    董庆笙听到有人骂自己妖人,脸色顿冷,目光在那些尸体身上扫过,看到皆不是令狐冲,虽在意料之中,却也放下心来。他人圈里外到处找了一会,发现令狐冲居然还留在此处,正坐在回雁楼对面的石阶上,拧着一坛酒痛饮。

    董庆笙刚才站在人群中听人们议论,似乎田伯光已经被一个拿着二胡的青衫老人追走了,他观察了一阵,确信田伯光不在,这才放心移向令狐冲。

    令狐冲身上伤口众多,整件衣服都被染成了红色,他仰头饮酒时大量的酒液淋在身上,伤口的鲜血倒是止住了。

    “令狐冲,你没事吧。”董庆笙才一靠近,酒气和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不由蹙眉问道。

    “姑娘,你是……”令狐冲放下酒坛,剑眉微凝,想了想,恍然道:“你是昨夜山洞里那个女子?”

    董庆笙轻轻颔首,见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便有些不悦,“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去好好休息养伤,反而在这里喝酒?”

    “养伤……养伤……我令狐冲的伤倒是好养,可是这些人身上的伤再也养不好了。”令狐冲摇头苦笑。

    “他们又不是你的亲人,你伤心什么。”董庆笙不以为然地说。

    没想到令狐冲勃然大怒,喝道:“住口!他们虽不是我的亲人,可是他们也有亲人,你若是他们的亲人会怎么想?”

    他居然敢吼……吼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火,董庆笙惊得身体颤了一下,心头竟不知怎么了有些委屈,愤怒和难过交织在一起,沉默半晌,方道:“如果……我说如果,你知道是谁害死了这些人,会怎么做?”

    令狐冲道:“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人,当一剑斩之!”说罢,仰头又痛饮了一口酒。

    董庆笙脸一沉,问:“如果他是为了救你呢?”

    令狐冲哈哈一笑,道:“令狐冲的命,哪抵得过这七八人性命重要。大丈夫恩怨分明,即便那人真的是为了救我,我顶多杀了他之后,再自杀谢他救命之恩吧。”这话看似戏言,董庆笙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好心救了令狐冲,却没得到他的感激反而是责怪,暗骂不识好歹,微微撇开头,忍了气说道:“别说这些了。你要去哪里?我扶你去去吧。”

    “不用,我身上脏,别污了姑娘。”令狐冲摆手到,“等我再喝口酒,体内便也有力气了。”

    听到令狐冲的这句话,董庆笙的心湖中莫名奇妙地浮起一丝怒气,暗道着:“随你便喝吧!正好你死了就没有人会一剑斩杀了我。”

    正要负气离开,耳边忽然传入一个声音,那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笑道:“哟,这不是华山派的令狐少侠吗,怎么狼狈得像条狗一样蹲在这里?”

    他扭头一看,看到两个歪挎着长剑的汉子走了过来,这两人头上都缠了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典型的斯文败类。

    听口音似乎是川西人士。

    那二人见董庆笙回过头来,年轻的那位汉子眼睛一亮,笑道:“罗师兄,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眼睛水得媚人,不知道脸长得如何。”说着伸出手来就要去揭董庆笙的面纱。

    董庆笙吃了一惊,急忙后退一步。

    另一个汉子便哈哈大笑起来,道:“黎师弟,这娘们脸上遮着面纱,我猜她要不是长得太丑,怕别人耻笑,要么就是长得太漂亮了,怕被别人惦记。”

    “大姑娘,你说我猜得对也不对?”姓罗的汉子调笑着凑近董庆笙,董庆笙见状皱眉,连连又后退了几步,退到令狐冲身后。

    令狐冲这时深吸了口气,勉力站了起来,挡在董庆笙面前,瞧了一眼姓罗的汉子,笑道:“姑娘,你可知青城派最擅长的是甚么功夫?”

    董庆笙不知他为什么这样问,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青城派,不过瞧他们这样,多半只擅长些下三滥的功夫吧?”

    令狐冲道:“姑娘,可知道他们青城派最高明功夫么?”

    董庆笙对青城派的功夫丝毫不感兴趣,但听令狐冲这么说,猜想他话中有话,心中好奇,便接口:“什么功夫?你倒是说说看,难不成青城派真的有什么高明的功夫?”

    “青城派高明的功夫可多着呢,其中有一招最为高明,被江湖中人

    时常称赞。”令狐冲笑道:“那一招便叫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罗姓汉子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从来没听见过!”

    令狐冲笑道:“罗人杰,这是贵派的看家招式,你怎地会没听见过?你转过身来,我演给你瞧。”

    罗人杰骂了几句,突然出拳便向令狐冲打去。令狐冲站起来想避,但实在失血过多,半点力气也没有了,身子一晃,便即坐倒,给他这一拳打在鼻上,鲜血长流。

    罗人杰第二拳又待再打,董庆笙连忙伸掌格开,怒道:“你该死。”

    罗人杰见董庆笙接招,反而哈哈大笑,伸出左手抓向那饱满高耸的酥胸。董庆笙登时大怒,他拳脚功夫毫无造诣,罗人杰左手向他一探时,便急急伸手格挡,没料到这一下是虚招,突然间罗人杰右手伸出,一下扯去了他的面纱,便哈哈大笑着退后。

    董庆笙急忙背过身去,面对着令狐冲,倾城绝世的容颜完全倒映在他的眼眸里,令狐冲看得顿时有些失神。若拥有如此佳人,夫复何求。他突然想起,田伯光当时说得到大美人之后宁愿退出江湖的话语只怕是出自真心。

    这时罗人杰闻了闻手中的轻薄面纱,陶醉道:“香极了!师弟,你要不要闻闻看。”说完将面纱扔给姓黎的汉子,上前一步,哈哈狂笑道:“让我来看看这位花姑娘长得怎样的天姿国色。”

    董庆笙听他们言语轻浮,调笑自己,眼眸深处的怒火冉冉,哪里忍得住气愤,便想不顾暴露葵花宝典的风险,摸出绣花针一人一针刺死这二人。可是没等他再次动手,令狐冲见罗人杰伸手欲轻薄董庆笙,便强提精神,右手一拨将董庆笙护到身后,左掌却抓住罗人杰的手一带,将他带得身子转了半个圈子,跟着飞出一腿,踢中了他的后臀。这一腿又快又准,巧妙之极。那罗人杰站立不定,跌飞几尺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令狐冲低声笑道:“姑娘,这就是他青城派最高明的招数,叫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屁股向后,是专门给人踢的,平沙落……落……雁,你瞧像不像?”说话时,口中却不住轻微喘气,想是体力快要耗尽了。

    董庆笙被他有趣的言语逗得转嗔为笑,又暗暗感激他的援手,此时听他呼吸低弱急促,很是担心,问道:“你的伤要不要紧。”

    他伤口又流出血来,显然刚才踢这一脚太过用力,又将初愈的伤口震裂了。

    “我没事。”令狐冲微微一笑,对他摇摇头,目光递向罗人杰。

    那罗人杰跌倒后立即又奔爬了起来,手往腰间一摸,手中已多了一柄剑,喝道:“龟儿子不识好歹,立刻磕下头叫我三声青城派的也有,我便饶了你性命,否则休怪你罗爷爷落井下石。”

    令狐冲还激怒他道:“贵派高手向我施展这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阁下已是第三人,无怪……无怪……”说着不住咳嗽。

    董庆笙担忧罗人杰害他,撕了一匹衣襟蒙在脸上,转过身来守护。

    罗人杰向他师弟道:“格老子的。黎师弟,你擒住这女人,我对付华山派的小狗。”姓黎的闻言,应了一声,张手便向董庆笙扑来,董庆笙连忙躲闪。

    罗人杰乘机提剑向令狐冲刺去,令狐冲勉力举剑招架。若是平时状态良好,两个罗人杰也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经过田伯光一役,不仅身受重伤,心思体力也都耗光了,此时受到罗人杰的逼攻,形势甚是危急。又打几招,令狐冲的长剑跌了下来。罗人杰长剑刺出,抵在他胸前,狂笑道:“龟儿子,磕三个响头,再叫我三声青城派的爷爷,我便放过你。”

    欺人太甚!

    董庆笙躲闪着黎姓汉子,分出神来正想骂,罗人杰,却听到令狐冲笑道:“好,我叫,我叫!我叫了之后,你传不传我贵派那招屁股向后平沙……”

    他这句话没说完,罗人杰这恶人长剑竟然真的往前一送,便刺入了令狐冲胸口。

    第二十五章:毙命

    青城派也算是名门大派,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敢当街刺杀华山派弟子,毫不顾忌华山派的颜面。

    “令狐冲!”

    董庆笙见到这等情状,惊得失色,丢下姓黎的想要过去阻挡,但那时罗人杰的利剑,已刺进了令狐冲的胸膛。

    他扑过去,盯着令狐冲胸膛伤口汩汩流出的殷红鲜血,只觉得浑身发冷,跪坐在地上,手忙脚乱地紧紧捂住那处伤口,温热的血液很快将他的手掌染红了。

    董庆笙望着令狐冲苍白得可怕的脸色,问道:“令狐冲,你怎么样?”

    令狐冲中了那剑后,却笑了笑,向他低声道:“姑娘,我……我有个大秘密,说给你听。那福……福威镖局的辟邪……辟邪剑谱,是在……是在……”听他提及辟邪剑谱,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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