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小会议室,坐满了与会者。
江中涛表情严肃地看了看与会人员说话了:
“同志们,刚才我们通过了两项决定。一个是恢复谷江同志的乡长职务。一个是组成联合调查组,对古阳山乡以及古阳山铁矿进行调查。今天,我们召开这个县委常委扩大会,主题就是四个字。民心,形象!其实,这四个字常挂在我们当官的嘴边上,在行动上又有多少呢!是古阳山的百姓给我们上了一课。大家都知道,谷江在医院还没有醒来,能不能醒过来?我不知道。但是,从他身上让我们看到党的民心,党的形象!”
会场传来掌声。掌声停了,江中涛接着说:
“古阳山是我们恒蒿县最偏远的乡镇,招商引资来了个古阳山铁矿,从此那里水深得看不见底。为什么!一个铁矿,搞得我们古阳山乡与恒蒿县鸡犬不宁,答案很简单,那就是钱在作乱!今天,在坐的都是恒蒿县戴纱帽的官。在调查组没工作之前,在这里我先问一下,有谁和古阳山的钱有染?有染的请举手。”会场很静,没有人举手。江中涛笑了,“没有!好,我希望都没有。在今天的常委扩大会议上,我这个县委书记,要作出深刻的检查。会后,我要向市委和省委做出深刻检查。在古阳山乡,不是如何抓经济发展!而是在百姓心中压抑着驱不散的阴云,至使我们党的形象在古阳山百姓心目中丢失殆尽!”
会场肃静:
“党的形象,就是靠我们每一个党员来维护,特别是领导干部!由于你个人的言行影响的是我们党的形象!当前,在我们古阳山利益失衡,水让铁矿给抽干了,好地给占了,山挖空了,树没了,环境给污染了!村民们生存的权力被剥夺了!我们的民心何在!党的形象何在!”
江中涛停了下又说:
“要让老百姓活得更有尊严。回过头来看一看,想一想,我们为百姓都办了什么事!百姓的尊严是否通过我们的努力得到保障?让百姓有尊严,我们这些当领导干部的就应该有作为!现在,我们的干部要么不作为,要么乱作为!百姓的尊严就是我们的民心!请问,你身为党员领导干部,不作为,乱作为,百姓干嘛要用血汗来养活你哪!你拿着百姓血汗换来的俸禄,不为百姓办事与心何忍!”
会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晚,谷江家,谷函月高兴得合不拢嘴。江雪,林若平,丛槟硕在一起包饺子。江雪一边包着饺子,不住的看着谷函月,泪水含在眼眶里。谷函月包着花边饺子说:
“我们小雪啊!最爱吃我包的花边饺子,就烦韭菜馅,最爱吃角瓜馅的饺子了……”
丛槟硕笨拙地学着包饺子,林若平利落的擀着饺子皮,谁也没搭言。在外屋烧水的小雪探进头搭腔了:
“奶奶,你说的不对!我就爱吃韭菜馅,可你今天偏包角瓜馅。”
谷函月高兴地又说:
“小雨走的时候啊!说一准回来,今天咋还没回来呢!唉!今天啊是我们小雪和小雨的生日!”
江雪放下馆子急忙往外走,走到屋处拐弯处,失声的痛哭起来。小冰偷偷的跟在后面,看了后一吐舌头返回身说小雪:
“哭了!”
小雪凑近小冰说:
“还当姐姐呢!就知道往家领人!明知道大哥哥还没成家,这不是成心气奶奶吗!”
“你说的不对,她们仨个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姐姐是想让奶奶给哥哥选一个。小雪,凡正奶奶看不见,咱俩就帮奶奶给大哥选一个呗!”
“哪咋说呀!”
林若平从屋里出来,顺他们身边路过出去了。小冰看着林若平出门,收回目光后说:
“这个,这个挺好看的,也比那俩个稳当,能过日子,就让大哥说这个媳妇。”
“那个有钱,看那穿的,现在还是有钱好过日子。”
“你没看电视上说吗!爱情是相濡以沫!”
“你懂什么呀!啥叫爱情?啥叫相濡以沫?”
林若平拍拍江雪的肩膀说:
“江雪,咱们一定要控制住,千万不能让伯母知道。”
江雪擦着眼泪点点头。
夜晚,韩启时家里,韩启时在地中不安地走动,一边的戴旭焦虑地盯着韩启时。半天,韩启时坐在沙发上,拿过烟打开盒没有烟,却拽出一条金项链。韩启时愣愣地看着金项链,又送回烟盒在手里掂量了半天说:
“咱们得想办法让黄金来不开口。”
戴旭摇摇头说:
“我想过,对黄金来,我们无计可施。他本身就是中人,过去很多事都是你批我办,很难找到退路。”
韩启时阴险地笑了:
“唯一的路子就是把江中涛也拉下水,让他给咱们让出一条路。戴旭,你不是和江中涛的二姑娘关系不错吗!把这些东西……”
韩启时把金项链往前一举说:
“戴旭,我是你舅舅,说话就不绕弯了!你和黄金来,也太贪了,把古阳山交给你,你是真没把握好啊!在你们的智商里,只有逼死谷江,就没有利用谷江。现在好了,把谷江推向鬼门关,也把你自己带进死胡同。这是极其深刻的教训啊!”
戴旭点头后又急不可待地问:
“舅舅,下步我咋办啊!”
“一个县级调查组慌什么!回去,认真地想想哪些地方还有漏洞,把脚底下整干净的。”
夜晚,谷江家,小雪抱着被子过来,有意凑到林若平跟前,闻了下笑了:
“大姐姐,我想跟你一个被窝。”
林若平非常喜爱地抚摸下小雪的头说:
“好,就跟我一个被窝。”
一边的小冰高兴地放下门窗跑了。另一个屋里,江雪正在给谷函月洗脚,谷函月笑得合不拢嘴。江雪一边洗着脚问:
“娘,最近身体好吗?”
谷函月笑着说:
“自从上次你给我看了医生以后啊!身子好多了。”
“药还有吗?”
“有,有!”
江雪给谷函月擦脚,谷函月小声问:
“小雪啊!娘问你,你们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江雪一愣忙往上扶谷函月回答:
“没事,没事,就是想你了,回来看你。”
谷函月的手一下抓住江雪的手说:
“跟娘说实话……”谷函月一摸碰到江雪胳膊上一个红痣,紧接着谷函月又细摸起来,“小雪,你这也有一个痣?”
江雪漫不经心地回答:
“从小就有,还是一个红痣,别人都说我是有福之人,可我从不穿短袖怕让别人看见。”
谷函月又忙问:
“小雪,你屁股上是不是也有一个红色的痣!”
“啊!是有一块,现在有花生大。娘,你怎么知道!”
谷函月呆了半天回答:
“娘,娘是猜的,猜的……”
小雪钻进林若平的被窝,林若平搂着小雪问:
“冷不冷?”
“不冷!”小雪抬头看了看说,“大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进你被窝吗?我是有事跟你说。那俩个姐姐也看不出高低来,总不给我机会。”
林若平笑了:
“你和小冰真可爱,简直就是小大人,怪不得奶奶那么喜欢你们俩。”
“大姐姐,如果你要是把我说这事答应了,那才是奶奶最高兴的呢!”
“啥事,说吧!我答应你。”
“先别急着表态,等我说了你再跟我说真话,我可不喜欢说假话骗人。”
林若平高兴地回答:
“行,你说吧!”
“你能嫁给谷江哥哥吗!”
小雪一句话,把林若平给问愣了!看着小雪半天没反应,而后捧起小雪的小脸高兴地抚摸起来。小雪倒是沉稳的摆脱林若平的手问:
“你倒是有个态度啊!老摸我脸干什么!我又不是谷江。”
小雪的利嘴横牙,林若平高兴得笑出声来:
“好,好,我答应你。小大人,真好玩……”
“哎,你可别好玩,我是认真的。谷江哥哥总不成家,都成了奶奶的心病了!哎,这下好了,奶奶要是知道了,还不知咋高兴呢!嗯,不错,姑娘长得漂亮,还算稳重。哎,你可别以为我是小孩骗我啊!这可是婚姻,又是谷江哥哥的婚姻大事。”
林若平高兴地给了小雪一个刮鼻说:
“行,我答应你,我的小大人!”
小雪翻下身自言自语说:
“没想到这事这么顺利!一谈就成,太顺了也让人挺担心的。”小雪又翻过身来,见林若平紧闭着双眼,想说什么话没说,又把身翻过来自我解释地说,“看来这美女都爱英雄。嗯,美女爱英雄……”
小雪小声的叨咕着很快睡着了,林若平抬头看一眼小雪,躺在枕头上两眼凝望窗棂外的夜空,不自禁的沉思起来!两行眼珠顺眼角流下来:
丛槟硕正在小声打着手机:
“还没消息……柳条筐,有消息就打我这个手机……千万别忘记了,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深夜,恒蒿县医院,特别护理病房里,并排两张病床上分别躺着谷江和姜江水,每张病床上挂着输氧管,输液管,输血管,一名女护士正在检查输血管,另一名女护士正在给姜江水测血压。姜江水静静地躺在那里:
女护士查看姜江水输液管后说:
“哎,二号病人血型特殊,颜色也特殊。幸亏那个老头的血型相匹配。否则,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病床上,谷江慢慢睁开眼睛,醒了。又慢慢的把眼睛闭上了。女护士走过来,查看谷江的输血管后,给谷江把手放进被子里。谷江吃力地说话了:
“扶我起来!”
两个女护士惊讶地看着谷江,谷江仍紧闭着眼睛。一女护士问:
“是谁在说话?”
“是一号在说话。”
“是他!”
“是他,他醒了!”
“谷江!”
谷江仍然紧闭着两眼说:
“快扶我起来!快去救人!”
两个女护士看看谷江,都笑了:
“好像是梦呓!”
谷江仍然紧闭着两眼又大声喊:
“快扶我起来!去救人啊!”
深夜,恒蒿县医院,急救室门外,李智天指着柳条筐说:
“你去睡会吧!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柳条筐泪眼汪汪地摇摇头,又抬头看了李智天两眼说:
“你说你啊!你和那个林什么姑娘谈恋爱,让我谷江兄弟陪着干啥!这不是活作践人吗!丫丫的!”
李智天本能的解释说:
“我,我和林若平是商量咋着保护谷江,可,可谁知就差这几分钟的功夫……能出这事……”
“少谁呀!就这么保护!那男女在一块还几分钟的功夫,几个钟头都算短!丫丫的!”
“不是,我们真的……”
“行了!会说不如会听的,砍的没有旋的圆。丫丫的!几分钟的功夫,谁信呀!”
李智天顿时哑然。
县委书记办公室里,江中涛与何盾正在探讨工作。何盾问:
“对古阳山铁矿下步如何处理?”
江中涛拧眉紧索,没有回答。何盾说:
“立即取缔,绝不手软!”
江中涛又反问。
“你手中有多少证据?”
何盾又问:
“你还要什么证据?”
江中涛摇摇头说:
铁矿是招商引资的产物,如何处理问题应该等县调理组调查清楚后再拿决定,这期间我们不能急,更不出错。”
这时,何盾手机响了。何盾拿起手机:
“喂……我是何盾……谷江醒了!去救人!好,我们马上来。”
恒蒿县医院,江中涛,何盾,冯国泰围在谷江身旁。谷江虚弱地说:
“江书记,铁矿有密室,快,快去救人……”
江中涛紧紧地抓着谷江的手安慰着说:
“谷江,别急,我会安排好的,好好养伤,啊!”
谷江又吃力地说:
“保护铁矿,他们要炸矿……”
江中涛忙说:
“谷江,他们要炸矿!好,知道了。谷江,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说话了!我会处理的!”
谷江还想说什么,被江中涛眼含热泪制止说:
“谷江,保重身体,不要再说了!就是天大的事,也要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啊……”
谷江摇摇头,艰难地说:
“姜爷爷的儿子找到了……”
古阳山乡,戴旭办公室里,戴旭坐卧不安,一会掏出手机按号键后,传来女服务员的声音,关了手机拿起电话按号还是女服务员的声音,放下电话站起身在地中来回走动,打开屋门,来到副乡长室,拥门进屋:
吴继仁盯着门口,见是戴旭,小声说:
“我以为是谁呢!这么没礼貌!不敲门就进屋。”
戴旭进屋后横了横眼睛,没说什么,站在地中看着吴继仁桌上一堆的单据问:
“你这是干什么?哪来这么多单据?”
吴继仁抹了下嘴巴说:
“这些单据别人不清楚,你最清楚。我得整理一下了,你好给我签个字,省得到时候赖账!”
戴旭十分不悦地问:
“啥时候?谁赖账?”
吴继仁伸了个懒腰说。:
“这年头,没准的事太多了!你说你啊!那天在酒店那也太……”
戴旭陌生地看着吴继仁问:
“太啥?老实!沉着!还是窝囊?”
“都不是。那个场合让谁听了都觉得你戴旭也太恶了!简直不是人吗!可惜我吴继仁还拿你当个人是的捧呢!”
戴旭一听火冒三丈,指着吴继仁大骂:
“吴继仁!你王八犊子!我这还没倒呢!你就推上了!你还是人不是人!”
吴继仁非常冷静地说:
“行了!骂啥!有哪时间想想后路吧!下台那是早晚的事!我呢把这些单据整理一下,你给我签个字,到时候在没处找你去。”
戴旭指着吴继仁想骂,理屈词穷,点了半天还是退出办公室摔门而去。
古阳山铁矿,华子罡站在山坡上,望着铁矿陷入深思。
【回忆】黄金来桌上摆着四根金条,华子罡和警棍站在一旁。黄金来在酒柜里拿出一瓶好酒,开启后一边倒着酒,一边问:我来古阳山有八年了吧!警棍看看华子罡没回答,华子罡回答:还差一个月就满八年。黄金来把酒杯递给华子罡说:子罡,我能来古阳山还是你给搭的桥,没有你偷开的小铁矿,我哪知道这有这么好的原料!今天,我还告诉你们俩一个秘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些原料全都用化学材料清洗,而不加工吗!子罡,你曾经问过我,我没告诉你,这山上可全都是稀有矿产资源!全是宝贝。华子罡惊讶!黄金来一笑把另一杯酒递给警棍说:子罡啊!你对我有功,这几个金条你拿着,算是我对你的奖赏。子罡,你是当地户,挺难为你的,因为铁矿你为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我心里明白。等我哪天走了,你帮我把这摊子收拾一下。还有,一定要记住,金条在十年内都不要动它,十年后的事我就管不着了!华子罡感沉闷,拿过桃木瑶琴忧伤地弹奏起来,琴声低沉婉转,凝聚着谷函月的心事。
大地妖娆,又是一年早春,
空中弥漫料峭寒,廖若清晨。
窗外,掬来泥土埋下深根。
缠绵忧伤疏影,
还有倏然飘过的烟云,
其实,谁不向往院外的桃林。
劲风吹,叶葱茏,谁知心?
寒冬雪,我自,窗前那点温馨,
凡事尘香零落,琴声宛若仙音,
回旋袅绕,潜入愁肠百结,无怨无恨。
时光飞,匆匆离,流转的光阴,
花开花落,唤不回儿时那纯朴天真。
桃木幽香,变成无言的瑶琴,
梦入天堂,憧憬昨日,奏出无耐的心神。
心底柔肠浩渺,苦对红尘寂静,
纵然年华似水,天籁荡然无存。
缘雪夜风花,情丝丝扯魂,
轻叹桃花如隔世梦,羽落无痕。
空负草之恩,
瘦月清辉淡洒,沧海浮尘。
窗前春秋泪流尽,
留下不老的记忆,欲将心语付瑶琴。
江雪站在一旁给小雪梳着头发,入神的听着。林若平从外面领着小冰走进来,江雪摇摇头示意别出声。这时,丛槟硕从外面兴奋的跑进来大喊:
“醒了!谷江他醒了!”
谷函月的琴声嘎然而止。江雪,林若平都兴奋的一口同声问:
“真的!”
谷函月这才问:
“谷江他出了什么事?”
江雪,林若平,丛槟硕被这一问,都十分愕然。江雪忙上前解释说:
“娘,没事,没出事!”
小雪在一边捅下林若平小声说:
“还不上,这个时候才显着你呢!”
林若平高兴地看看小雪笑了,小雪倒急了:
“上啊!快上啊!”
“小雪,跟奶奶说。有啥事瞒着奶奶!不说奶奶可生气了!”
小雪娇惯地凑到谷函月身边说:
“我能有啥事瞒奶奶呀!是,是林姐姐和谷大哥在谈恋爱。哎,奶奶,你不是天天值为大哥哥没媳妇发愁吗!林姐姐同意了!她愿意当你的儿媳妇!”
谷函月语调严肃地说:
“不是,小雪啊!跟娘说实话,谷江倒底出了啥事!”
丛槟硕乐呵呵地直白说:
“这也没啥好瞒的!谷江确实出了点事,在医院呢!现在醒过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江雪况!你倒是跟我说说呀!”
丛槟硕也急了:
“我还急着见谷江,你让我跟你说啥!你捣什么乱!走了!”
周铁山气极的往后一躺:
“丛槟硕,不是因为你,我能躺在这吗!丛槟硕,你的心咋就那么狠啊!我白喜欢你一回!谷江!老弟!……”
周铁山泪水一串串滚落下来。丛槟硕并没有走,站在床前问:
“你刚才说啥!你喜欢我!我心狠你还喜欢我!你喜欢我有什么用!可我喜欢的是谷江啊!”
周铁山听到这一下直起身子,看着丛槟硕愣了。丛槟硕笑了又说:
“看你!都这么大人了,不还像孩子似的!别哭了!我去看看情况就回来!叶经理还等我的企划书呢!”
丛槟硕在周铁山肩膀上拍了拍,回头一笑向外走去。周铁山直直的望着走去的丛槟硕。
县医院住院长廊,姜爷爷兴奋得像孩子一样,在长廊边走边说:
“我找到儿子啦!老班长,我找到咱们的儿子了!”
江雪,林若平扶着谷函月从一边走过来,谷函月步履慌忙,江雪安慰说:
“娘,您别急,就快到了。”
姜爷爷还在兴奋的自言自语:
“是谷江救了我的儿子!是谷江救了我儿子!”
林若平一眼就看出姜爷爷,上前招呼:
“姜爷爷,您怎么在这?”
姜爷爷一脸的兴奋,回答说:
“我在这等谷江,谷江转病房了,医生正在给他检查,谁也不让进!哎,林主任,江雪,你们来的正好,你们帮我想想,谷江把我儿子给救出来了,我咋感谢他才好!你们知道,我这个儿子可是我的命根子呀!”
姜爷爷说着礼啊!我们农村人讲的就是知恩图报。唉,你不知道,我这个儿子啊!他不属于我一个人的!谷江可是我的救世活菩萨!咱农村人讲这个!”
林若平对姜爷爷介绍说:
“姜爷爷,这就是谷江的母亲!”
姜爷爷这才愣愣地看着谷函月,谷函月说话了:
“嗯,可怜父母心啊!听口气比我更心疼儿子!”
“哎,你不知道啊!我这个儿子啊!他是,他……哎,宁愿我去替他死啊!”
姜朝从一边跑过来喊:
“爷爷!医生检查完事了!让进了!让进了!”
江雪,林若平扶着谷函月,姜朝领着姜爷爷朝病房走去。还没等走到病房,谷函月就喊:
“小雨!小雨!”
病房里,谷江听到娘的喊声,忙下床:
“妈,妈!我在这!”
谷函月在江雪,林若平的搀扶下进屋,谷江奔过去。谷函月急步上前摸着:
“小雨!小雨在哪!小雨!”
谷函月脚下一滑,谷江上前一把抱住母亲,母子俩紧紧的抱在一起。谷江失声痛哭着说:
“妈,我又让你为我担心了!妈!儿了不孝啊!你本来就身体不好,原以为忙过这段日子,就领你老来看病……可没想到……没想到,还让您为我操心……妈,我没事,我挺好的!”
谷函月老泪纵横:
“小雨啊!你做得好!妈呀!不惦记你,不惦记你!”泪水禁不住地涌出眼窝,“妈就是想看你一眼,妈就放心了!唉,这世上有哪个做父母的不惦记儿女的!我已经失去了小雪,不能再失去你了!老天爷开眼,又给我送来了这么多好孩子!妈知足!”
顺手摸着抓住林若平说:
“我这小雪,就是老天爷给我送来的好姑娘……”
江雪,林若平哭成泪人。谷江扶着母亲坐在床上,对江雪和林若平说:
“听柳二哥说,你们去照顾我母亲去了。谢谢你们!”
林若平问:
“谷……谷大哥,感觉还好吧!”
谷江高兴地伸下手说:
“已经没事了,医生说了,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旁的江雪给了谷江一拳,疼爱的埋怨说:
“别逞能了!下山时脸色苍白,吓死人了!”
江中涛站在门口,冲屋里高兴地说:
“出院可不行,这回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谷江,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省委已经批准我们的跨国招商引资计划!啊!这可是十二个亿的招商大项目,为我们县以及周边地区……”
江雪在一旁埋怨说:
“爸,谷江刚好点,你就来安排工作,是不是太不尽人情啊!”
江中涛“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等收回笑声,看见眼前的谷函月惊呆了,又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看着,谷江,江雪,林若平看着江中涛都愣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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