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荒郊野外被一片黑色包围,除了冰凉的冷风从身边划过,柳子浓感觉不到四周的一线生机。崔名桓慢慢的转过身来,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柳子浓已经感受到他身上迸发出的炽密的杀气笼罩在四周。
时间过了许久,崔名桓并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而是伸出手拢了拢遮挡住自己冷酷表情的一缕白发。柳子浓顿时感觉四周的杀气慢慢散尽。最后崔名桓依旧用那种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你走吧,我是不会帮你杀铁福楼的。”柳子浓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让你杀的人是铁福楼?”崔名桓动了动身体说道:“我又不是聋子,在脂水县这段时间,你跟铁福楼之间的恩怨我也略有耳闻。我见过你出手,你的功夫也不错,一般的人你自己应该能够应付,除了铁福楼你还会请我杀谁?”
柳子浓心中想道:“这个崔名桓,心机和他杀人的本事一样厉害,如果能够请他助自己一臂之力,那自己的胜算就会更大。”柳子浓说道:“我要你杀铁福楼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恩怨。铁福楼这个人生性奸邪,我身边的丫鬟诗韵也被他劫持了。诗韵姑娘在铁福楼这个老混蛋手里,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时间拖久了我怕就来不及了。”
“诗韵姑娘?”崔名桓的表情终于有了反应。柳子浓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你是一个杀手,我是朝廷命官,我们本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如果有一丁点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请你出手。。。。。。”“我还是不能帮你杀铁福楼,”崔名桓打断了柳子浓的话。柳子浓为之气结,自己一番话全都说给狗听了。
柳子浓无奈的叹了口气。崔名桓说道:“不过我会想办法救出诗韵姑娘。”柳子浓听后心中释然,“有崔兄这句话就足够了,想不到你表面看起来冷酷无情,内心却是古道热肠。对了崔兄,铁福楼不只劫持了诗韵姑娘,和诗韵姑娘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些苦命的女子,想必都是铁福楼劫掠来的,崔兄不如将那些姑娘一并救出来。”“你的要求太多了,”崔名桓有点不耐烦,转身就要离开。
忽然平地刮起一阵风,卷起地上的黄土,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像一个悲伤的老妇人在黑暗处哭泣。
这阵邪风刮得柳子浓心中打了一个冷战,急忙跟上离开的崔名桓的脚步,“崔兄,现在什么时辰了?”崔名桓只管走路,并不理会啰嗦的柳子浓。柳子浓也不觉得尴尬,像自言自语,又像跟崔名桓说话一般不停的说着,“看这夜色应该是下半夜了,我听人说子时是鬼门大开的的时候,一过子时阴间的鬼魂就会跑到阳间来。刚才那阵风刮得邪乎,会不会是从阴间跑出来的小鬼在作怪。”
崔名桓被柳子浓啰嗦的有点不耐烦,站住脚步,问道:“你很怕鬼魂吗?”柳子浓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这些东西。只不过在这荒郊野外,天色又这么晚,又刮着这么大的风,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躲一下。”崔名桓说道:“既然不怕就跟我来吧。”
柳子浓跟上崔名桓问道:“崔兄,怎么没看见你随身带的长剑,你不会是把剑当了吧?像你这种高手,杀一个人应该会拿到不少钱吧,怎么沦落到要当掉自己的宝剑呢?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个杀手,叫作什么‘赛帝喾’贾屠,你们两个谁杀人要的价钱高?如果有人要请你们杀人怎么才能找到你们?总不会在大街上喊‘谁是杀手,我要杀人?’”
崔名桓被柳子浓吵得心烦,终于不再沉默,“柳大人,你很像一个苍蝇啊。”柳子浓说道:“这四周氛围这么恐怖,大家说说话,胆子就壮了一点嘛。”
崔名桓说道:“江湖上有一个杀手组织叫作血骷髅,血骷髅在很多地方都开有当铺。一般的当铺都有三不当的规矩:第一,来历不明的赃物不当,第二,活着的东西不当,第三,杀人的利器不当。只有血骷髅开的当铺,他们会当我们杀手杀人用的兵器。我们这些杀手,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找到血骷髅开的当铺,将兵器放在柜上,就可以拿到一万两白银,当铺会将我们的兵器挂在大厅里,每件兵器都代表一个杀手,懂得规矩又需要请人杀人的人到了当铺,看到这些兵器就会挑选不同的杀手,当铺里的人会根据客人要杀的人的难度和选择的杀手的价格来开价。每隔一个月,我们都会当铺去恕回自己的兵器,如果有人请我们,当铺里的人就会将兵器还给我们,让我们去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再将兵器当在当铺里,当铺会给我们相应的佣金,作为当兵器的价值;如果没人请我们,当铺的人会根据我们不同的价格给我们一笔银两,等到下一个月再去一趟。血骷髅都会尊重我们每一个杀手杀人的习惯和原则,血骷髅只有两条规定,一,入了血骷髅就不能退出,二任务必须完成,除非自己死掉。”
柳子浓说:“杀手杀人也有原则?”崔名桓冷冰冰的看着柳子浓说道:“不错,我杀人的原则只有一条,就是只杀狗官。”柳子浓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崔兄,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崔名桓停下说道:“我们到了。”
崔名桓带着柳子浓下了一个坡,在一口土洞前停下。土洞二尺见方,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爬进去。柳子浓心中不解,“崔兄,这怎么像一个狗洞,你不会是要我们两个人在这狗洞里避风吧。”崔名桓没说话,自己弓着身子向洞里爬去,柳子浓无奈只好跟在崔名桓后面。大约爬了七八米,洞里一下变的宽敞,崔名桓点了一支蜡烛,洞里一下亮堂起来,原来这里面是一间七八米见方的内室,内室高一人半,两个人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柳子浓走到墙边摸了一下,墙壁竟然是封土人工堆砌的,柳子浓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一间墓室。“这是一座坟?”柳子浓脱口而出。崔名桓早已躺下,“不错,这就是一座坟,刚才我们爬的那个洞是盗墓的人挖的,挖开以后并没填上土,我爬进来一看这里还算干燥,四周又很寂静,就在这里住下来了。”柳子浓问道:“那这坟里的棺木呢?”崔名桓说:“我嫌这间墓室小,那些东西在里面太碍事,就把棺木和尸体弄到外面埋了。”柳子浓还是不敢在这种地方睡,崔名桓安慰道:“柳大人,我住进这间墓室时已经问过这里的主人了,他没有说话,我就当他默许了,你放心他不会回来滋扰我们的,你就放心在这里睡吧。”埋在坟墓里的死人怎么能说话,想不到像崔名桓这样冷血的杀手也有幽默感,柳子浓被崔名桓说的哭笑不得,可是因为太困了,虽然心里不踏实,可是一躺下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当柳子浓醒来时墓室里已经空无一人,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的地方父母官竟然会睡在这种地方,看来跟着这倒霉的崔名桓久了一定会沾染上不少晦气,这该死的崔名桓还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间空墓里,感觉到这墓室里的阴森,柳子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缕阳光穿过盗洞照进墓室里来,看来外面已经天亮了,柳子浓急忙爬起来,要离开这间墓室。
柳子浓慌慌张张爬出盗洞,感受到外面的阳光和空气,心里的感觉才好了一点。神经松弛了一点的柳子浓发现盗洞前面插着一节半人多高的枯枝,枯枝的斜叉都被劈掉,拿在手里正好可以当做拐杖。柳子浓从地上抽出枯枝,枯枝最上面有一块树皮已经剥掉,上面写了一行字:名桓孤僻,不善待客,一根拐杖,送君归去,他日有缘,或可相见。
柳子浓哑然失笑,看来自己已经多了一个杀手朋友。柳子浓双手作揖,朗声向旷野喊道:“崔兄,昨夜叨扰,多谢款待,柳某告辞。”柳子浓说完拄着拐杖,大步离开。
昨日跟踪崔名桓走了不少的路,柳子浓回到县衙已经是日当午。
柳子浓走进县衙,杨泰在门房里转了出来,看来他已经在门房里等候柳子浓多时,“柳大人,昨天你去哪里了?”柳子浓轻蔑的笑笑说道:“我是本县县令,你一个捕头向我问三问四的是想把本县当作犯人来审问吗?”
杨泰说道:“柳大人,你可不要太嚣张,你这样做三娘会很不高兴的,你的性命也恐怕保不住。”柳子浓笑道:“我的性命不劳你费神,你尽管去三娘那里告我的状,我就不信你不怕三娘骂你们是废物,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堂堂八尺男儿被一个小娘们骂来骂去,我要是你真的没脸活下去了。”杨泰面无表情的说:“三娘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哦——”柳子浓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们已经被那小娘们骂过了,哈,哈,哈。。。。。。”
柳子浓不再理会脸已经气得煞白的杨泰,转身向县衙里面走去。身后杨泰说道:“柳大人,醉三娘请你到‘夜来香’见面。”柳子浓头也不回,大声说道:“急什么,让他等着吧,我沐浴更衣,吃过饭后自然会去。”
柳子浓走进内堂,孙雅倩正坐在一张八仙桌旁,双手托腮,自己一个人发呆,桌子上已经摆了一桌饭菜。柳子浓走近雅倩轻声说道:“雅倩,你怎么了,自从在地窖里出来你的脸色一直都不好。”孙雅倩站起来说道:“你回来了,饭菜已经凉了,我拿进去热一下。”柳子浓按住孙雅倩的手说道:“不必热了,下次吃饭不用等我,我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会照顾我自己。”孙雅倩急忙将手从柳子浓的手里抽回来,有点害羞一样的低下了头。柳子浓哈哈笑道:“咦,以前那个蛮横,严厉的老师那里去了。你这样子我还不太习惯呢。”孙雅倩低着头,细声说道:“我去给你打洗澡水。”雅倩说完离开了内堂。
柳子浓坐下慢条斯理的吃起来。虽然昨夜在墓地里睡了一晚上,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心情却感觉特别好。
柳子浓吃过饭,到洗澡房洗了一个热水澡,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孙雅倩已经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齐的摆在床上。柳子浓戏中暗想,“雅倩这性格一变竟然成了贤妻良母型的姑娘。”柳子浓美滋滋的将干净的衣服换上。孙雅倩又推门进来,端上了一杯香茗。
柳子浓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说道:“雅倩,你也坐下休息一下吧,以前这些活都是诗韵做,没想到你做起来比那丫头做的好。”雅倩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柳子浓说道:“你怎么不问我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雅倩说:“看你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很累了,等你休息过来再告诉我你干什么去了吧。”柳子浓调笑道:“雅倩师父原来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啊。”孙雅倩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过身去来到床边收拾柳子浓换下来的脏衣服。忽然孙雅倩感觉一阵头晕,晃了晃身子就要摔倒,柳子浓急忙站起来,一个箭步走到孙雅倩跟前一把将孙雅倩抱住,“雅倩,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孙雅倩甚至已经不清,柳子浓顺势将孙雅倩放在床上,雅倩嘴巴张了张,像是要说些什么,柳子浓将耳朵凑近孙雅倩的小嘴,只听孙雅倩不停的呢喃:“热,热。。。。。。”柳子浓的耳朵不小心碰了孙雅倩的脸颊,感觉她的脸颊好热。
柳子浓自语道:“怎么会突然病倒,要是红果姑娘在身边就好了。说不得,只好去找个大夫了。”
柳子浓站起身来,想要离开书房,一抬头,孙雅倩已经睁开双眼。柳子浓心中一阵惊喜,“你醒过来了,吓了我一跳,现在感觉怎么样?”
孙雅倩没有回答柳子浓的话,脸颊变的越来越红润。柳子浓这才发现孙雅倩的眼神竟然有点迷离。
柳子浓心中一惊:难道有人给雅倩吃过迷药。柳子浓在铁剑门时被赵芳姑喂过迷药,看孙雅倩这个样子,竟然和自己当时的情形一样。
没容柳子浓多想,孙雅倩一把抱住柳子浓,用嘴封住了柳子浓的嘴巴。孙雅倩湿滑的舌头滑进柳子浓的嘴巴,贪婪的挑逗着柳子浓的舌头。孙雅倩的舌头软软的,甜甜的,柳子浓竟然有一点享受。忽然柳子浓灵台一明,马上意识到这不是孙雅倩的本意,果断的将孙雅倩一把推开,“雅倩,你快醒醒。”
孙雅倩被柳子浓推到床上,身上软的竟然爬不起来,只是一个劲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不停的说:“热,热,好难受。”
柳子浓一跺脚冲出书房,跑到厨房打了一盆冷水。等到柳子浓回到书房,孙雅倩已将将身上的衣服大部分撕掉,雪白的肌肤几乎都露在了外面,只有一件贴身的肚兜,遮挡住身上最重要的部分。
柳子浓以前并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可是见到孙雅倩这个样子,心跳也开始加速,脸开始红了起来。
孙雅倩的脸更加的通红,好像体内的血液已经燃烧起来一般,在这样下去恐怕会爆裂身亡。柳子浓不再犹豫,端起凉水当头泼下。
冰凉的凉水浇在炽热的身体上,孙雅倩难受的发出尖叫。柳子浓心中想道:“孙雅倩这一折腾恐怕会大病一场。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一盆水浇完,孙雅倩趴在床上没有了声响,柳子浓急忙脱掉自己的长衫裹住孙雅倩的酮体。
湿漉漉的头发趴在头上,白皙的脸颊和脖颈挂满水珠,活脱脱一个出水芙蓉的美人儿,楚楚可怜。柳子浓怦然心动,想到刚才那副情景,小腹竟然感觉有点发热。
总不能让雅倩继续躺在这湿嗒嗒的床上,柳子浓将孙雅倩抱起,想把床上浇湿的被褥搬下来。将头埋在柳子浓怀里的孙雅倩轻嘤了一声。柳子浓想:不会这么快就醒了吧?
没容柳子浓多想,孙雅倩已经伸出光洁的手臂将柳子浓的脖子紧紧地挽了起来,樱桃小嘴迷迷糊糊的在柳子浓脸颊上蹭来蹭去,好像是要寻找到柳子浓的嘴巴。柳子浓心中一惊:不好,药效还没有过去。可是现在柳子浓已经是骑虎难下,想要挣脱孙雅倩却使不上力气。
孙雅倩一只手在柳子浓身上不停地摩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柳子浓的领口,被水浇过的肌肤还有一丝冰凉,触碰着柳子浓结实的胸膛,令柳子浓感觉一阵舒爽。
柳子浓双手抱着孙雅倩,站在床边,脑子里做着,玲珑的身材,雪白的肌肤还有和肌肤一样丝滑的丝质肚兜,柳子浓彻底溃败了。柳子浓将腰带一解,身上的衣服顺势被孙雅倩蹬了下来。
柳子浓决定不再控制自己的本能,一把抱住孙雅倩骨感的身体,将脸埋了进去。孙雅倩也在搜找着柳子浓的嘴巴,当两个人的嘴凑在了一起,两个人像一对互相撕咬的野兽,两张嘴巴再也分不开来。
柳子浓以前在铁剑门和赵芳姑在一起时还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年,在这样的事上少妇赵芳姑是柳子浓的启蒙老师。现在孙雅倩是一个处子之身,虽然处于情绪高涨的的亢奋,但是动作却有点僵硬,柳子浓已然是一个老手,引导者孙雅倩循序渐进。孙雅倩亢奋的身体在柳子浓结实的身上激烈的摩擦,引来柳子浓一阵阵尸骨的快感。忽然柳子浓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自己已经和孙雅倩融为了一体。
一阵巫山过后,柳子浓感觉一阵轻松,面对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孙雅倩,柳子浓感觉刚才的那一切的美妙仿佛是在梦中。现在孙雅倩身上的灼热已经退去,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但是熟睡中的脸庞依旧还是那样的诱人。
柳子浓想轻吻一下熟睡中的孙雅倩,又怕一碰她的身体就会把她惊醒,所以身体尽量往里一边依,把自己的给克制住。
忽然孙雅倩眉头紧锁,口中吐出了白沫,脸上也开始不停地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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